第十四章按图索骥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一念未息,老婆婆又已似看透了他心思般的带着催促的口气说道:“你们骨至亲,为了替她疗伤毒,你尚犹豫什么,还不赶快动手!”蒲逸凡经她一催,知道不动手已是不行,心中暗暗忖道:“好吧!解衣服就解衣服,只要自己把眼睛闭起来,不看就行了。”当即蹲下身子,松开纽扣后,双目紧闭,把她的衣服揭开。
天地间的事情,往往就是那么奇怪,你存心将它忘诸脑后,它偏偏萦绕心头;明明你不想看它,它却一幕幕展现在眼前。蒲逸凡揭开她衣服时,本是双目紧紧闭合,那知衣服揭开后,两眼却又不自主地睁了开来。
目光触处,但见丰脂玉肌,欺霜赛雪,一对美妙莲蓬,坚。颤巍巍的对峙上,丘壑分明,纤毫毕!视线移上,只见乌云拢头,眉目似画,白中透红的双面上,隐现两个小巧梨窝,微牵的角间,泛起一丝浅笑,更自那美态之中,隐泛出一种无尚高华气息,当下只觉云姊姊人儿之美,实比倩妹妹犹胜几分。
他本气血方刚少年,这一入神品评,立脸热心跳,真恨不得俯身下去,把薛寒云紧紧抱住,尽情抚一番才好。
但他究竟出自名门正派,修为也深,说冲动也不过偶作遐想,就在魔念方兴之际,另外一点灵思也已升自心头,深知稍有失态,便得终生愧疚,云姊姊虽然美的可,但自己岂可事偷香?何况,还有一个来历不明的老婆婆,站在一旁…。
他一想到这里,立即摒除杂念,冥目思过,把心头一腔之火,化为乌有,定了定神,身站了起来。
他身子刚站起,老婆婆便已手捏银针,蹲下身去,只见她手腕抖动三银针,已然分扎在薛寒云的双下面,及“心坎”上。
老婆婆动作练,手法灵妙,三银针虽是先后施为,但却快的俨如同时,而且深浅一致分毫不差,只看的蒲逸凡不住点头,暗声赞好。
老婆婆似是身有要事,急于离去,三银针扎下后,立时站起身形,目注蒲逸凡,庄容说道:“只须力聚掌心,紧贴‘命门’,再以推过的手法,她六脉以内的毒力,自会循着针孔,化作黄水出,待到水完毒尽,起下银针,以她深厚的内功,调息个一半天,便可行动如常…。”话到此处,倏然一顿,两目之中,突然闪出一片慈的的光辉,依恋地瞥了薛寒云一眼,目光又投在蒲逸凡脸上,接道:“老妇尚有要事待办,就此告别了!”蒲逸凡对她虽已早消敌意,万分,但未能摸清她的来历,心头总觉不大释然,现在听她说要走,立即双手一揖,改口说道:“老前辈救命大恩,我姊弟没齿不忘,可否示下名号仙居?我姊弟他也好登门叩谢!”老婆婆略一沉,和声说道:“疗伤系我自愿,叩谢大可不必,至于我的姓名字号…”忽的一皱眉头,叹息一声道:“眼下时机未到,还是不说的好!”说完转身向来路走去。
蒲逸凡见她似有隐衷,不愿说出来历,自也不好再问,但因于她疗伤大恩,觉得就让她这么一走,以后连一个答谢的机会也没有,心中却也不是意思,望着老婆婆走去的背影,脑际忽然一动,冲口说道:“晚辈蒲逸凡,来自鄂西小南海,老人家他如用得着我姊弟之处,但凭一纸相召纵然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这时,老婆婆本已走出一丈多远,听得蒲逸凡之言,突然转过身来,点了点头,喟然一叹,道:“老妇替她疗治伤势,本没存心要你们报答。但你既然这般说法,我也不便坚拒,好吧!”微微-顿后,脸上神倏变,似叹又像悲伤地用手指着薛寒云前的银针,凄然说道:“他如遇上怀有同样的银针之人,老妇不妄求你们饶他命,只给他留个全尸,就算还清了今天这笔人情!”说完,再也不待他答言,转身疾奔而去。
这时薛寒云所服的药力,已完全行开,昏厥的神智,渐渐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只见自己酥袒裎,前扎着三银针,不由吓得一声惊叫!
且说在无我大师等人在耸云岩坠下隐坑后的绝处逢生。
如以无我大师、管云彤、瀛壶钓翁一身修为来说,漫说区区丈多见方的陷坑,便是再宽大几倍的险地,也能腾身跃起,一纵而过!但落脚之处,另装有机关,等到无我大师发觉有异,喝令后行几人快退,自己提气腾身之时,两脚已被不知什么东西套住,拔不起脚来,随势沉落下去。
管云彤、瀛壶钓翁因是紧随无我大师身后,而且功力未复,前面的无我大师遭遇如此,两人也是同一命运,只薛寒云、蒲逸凡殿后拒敌,幸免坠入陷阱。
但觉坠落之势疾快,刹那间,已沉落二三十丈深,默记又下坠了二十丈左右,只脚下一震,坠落实地。
无我大师修为深,定力坚强,虽是骤逢变故,心神仍然不,刚一坠落实地,立即招呼管云彤、瀛壶钓翁道:“敌人既在通路上设下陷阱,这里面必另有机关埋伏,我们赶快把绊脚之物除去,免得…”话未说完,人已俯身探臂,伸手一摸,只觉两足左右紧捱脚边之处,从下面升出一拇指细,如弯弓形的铁条,套在脚背上,当下功行双臂,气凝掌缘,奋力一切一拖,铁条应手而折。
他知道管云彤、瀛壶钓翁两人,久经剧战,功力未复。自己解除羁绊后,立时转过去,照方抓药,但闻“喀喳”连响,解除了二人脚下绊套。
三人脚下羁绊一除,行动已自如常,管云彤放眼环顾,只见这所陷阱,形呈正方,伸手摸去,触手光滑如镜,原来四面尽都是用光滑坚硬的石板砌成。
瀛壶钓翁忽的纵身一跃,紧贴右壁,施展壁虎身法,双手两脚,替猱升,慢慢向上爬去。
无我大师见他这般举动,已然猜出他的心意,当下叹息一声,摇头说道:“钓翁别试啦,这陷阱高达五六十丈,四壁滑不留手,慢说不易爬上去,就是能,敌人也不会让我们得手!”瀛壶钓翁本是光想试试,看看施展壁虎游龙之术,能否猱升上去,听得无我大师之言,不由黯然一叹,颓然滑落下来。
管云彤道:“我们既是由上下落,想那纵机关之人,一定是在里面,这陷阱四壁,定然设有门户机关,不然…”话犹未了,无我大师接口说道:“管施主卓见不错…”说了一句,突然顿住,似在思想什么难题,闭目沉了一阵,才又继续说道:“两位功力未复,不如借机调息一下,眼前困境,让贫僧先打探一下再说。”无我大师借着透下月,凝神仔细瞧看,他功力深,本有黑夜视物之能,目光照之下,更是看的清楚明白,丝毫不,但见四壁一片光滑,既无突出窝陷,也无印痕记,就像镜子一样,毫无破绽可寻,不由眉头一皱,暗暗忖道:“这壁间既找不出机关枢纽,难道那纵机关之人在上面不成?
…
”正自思忖之间,头上忽然响一阵卜卜之声!
无我大师闻声一惊,急然说道:“两位留神,声响起自头顶,敌人如不是发动机关,便是要从上面向我们下手…”一语未主,上面突然传来一声冷冷笑道:“老和尚猜得不错!”抬头望去,只见阱口十丈以下,右壁间探出一个人头来,目闪凶光,俯视三人“嘿嘿!”狞笑!
管云彤忽的身站起,右手拔银箫,仰脸一声清啸,抬臂振腕,以“丁山雁”的手法,向那人头打去。
他经过一阵调息,功力已恢复了十之八九,银箫出手,冲霄而上,三四十丈高下,竟是电疾到!
那人不防有此,一时闪避不及,但闻一声惨叫,洒下一蓬血雨,银箫击中前额,连头也没缩回便已死去。
这不过刹那间的事,就在银箫力尽下坠,管云彤纵身接箫之时,那人头五尺以下的壁间,突然响起一阵轧轧之声,陷阱内倏然一暗,顿时漆黑如墨,伸手难见五指。
瀛壶钓翁掏出随身火摺,点燃抬头一看,不心底冒起一股寒意,吓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那轧声响起之处的壁面上,移出来一方比阱口四周,略小数分的巨石,由上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