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外来救星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但对方早存速战速决之心,那容他有息的机会,一掌接过,耳际又响起上官池的喝声道:“再接咱们两掌试试!”两人左右同时欺进一步,双掌连环劈出两股排空劲气,呼然挟击而至。
瀛壶钓翁知已到了生死关头,忽的吐气开声,奋起全身之力,猛然双掌疾翻,又硬接了一击。
硬接两掌以后,瀛壶钓翁只觉眼前金星冒,头昏目眩,一粒粒的汗水,顺腮滚滚下,而管云彤背后传过来的劲,也已十分微弱,处此情境,心知敌人只要再加一掌,自己两人便要立毙掌下…。
蓦闻一声大喝,接着咚咚两响,挡守殿门的六个黄衣僧人,右边两个中了暗器躺下,十余点银芒破空飞入,大殿上三十六支松油炬烛,被打熄了二分之一,飒飒风响中,殿门外闪电般穿进三个人来。
刹那变故,全场震惊,病弥勒、上官池同时收势停手,掉头回望。
这时,管云彤一身功力,几乎全部传给了瀛壶钓翁,人已快要接近虚状态,虽已觉出有变,而且知道这变故对自己大是有利,但却无力瞧看,只是合眼依壁而立,闭目静静调息。
瀛壶钓翁了口气,定神瞧去,只见身前五尺以外,三人并排而立,中间一人宝像庄严,僧衣云履,正是领袖宇内武林,少林寺掌门方丈无我大师。
右面一个剑眉星目,神采奕奕少年,手提一把北怪适才拿着的定剑,左面一个秀美绝伦,身着玄劲装的少女,正是半月前在小南海中,与自己打了一架的薛寒云。
这三人突然现身,有如电光石火,使得病弥勒同上官池眼看就要得手之际,又已功败垂成!两人不由气得目眦裂,火腾万丈,但鉴于三人夺门而入声势,却又不敢贸然出手。
瀛壶钓翁打量清楚了身前何人,心头随之一宽,但接着又是一紧,暗道:“你们如早来片刻,倒可合力与对方一拼,但眼下我与管云彤真力消耗过甚,已形同废人一般,仅凭你们三人之力,只怕还是凶多吉少,想到此处,不觉黯然一叹…。
无我大师神光如电,刚一夺门进殿,便已看清了二人内力消耗过甚的殆危局面,身形甫停,立即发话说道:“两位放心调息,眼下之事,有贫僧同二位小施主在此,大概不妨事了…。”忽听上官池大笑一声,接道:“大师这话不觉言之过早吗?”无我大师转过身子,双掌合什,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庄容正声的肃然说道:“天山一别,转眼三十寒暑,上官施主丰采依旧,贫僧这里问好了!”话完当一揖。
上官池干咳两声,一笑道:“上官池仍能活到今天,大师有点意想不到吧?”他口中虽在说话,两眼却盯在那青衫少年身上。
无我大师似不愿与他饶舌,转脸宣了一声佛号,向病弥勒庄容说道:“贫僧无我,这位大师父,想必就是威镇西域的神蛛教主,病弥勒大师了?”无我大师执掌少林门户,领袖宇内武林,望重四海,名播天下,此刻他一报出名号,病弥勒不觉微微一震,暗道:d怪不得他敢于硬闯本教重地,原来这老和尚就是当今中原道上,目为泰山北斗的少林寺方丈。”半下略一沉,凶心忽起,凹眼翻了两下,沉声说道:“老和尚猜的不错,本教主正是孤云,你既不事先通报,也不投柬拜山,带人深夜擅闯本教重地,出手劈伤教下弟子…”话到此处,倏然一顿,两眼突凶光,厉声喝道:“要不给个意的答复,本教主可要动手超度你了!”双掌相抵不停,两目凶光真在无我大师脸上。
无我大师一面运功戒备,一面说道:“孤云教主责备的一点不错,贫僧当面领罪,但贵教桩卡重重,我们仍按武林规矩行事,只怕明天此时,也难见到教主佛驾。”说着,掉头望了下正在调息的管云彤与瀛壶钓翁,又道:“如果我们晚到一步,两位施主岂不是横尸殿中了?”病弥勒冷笑一声,正要开口说话,那适才带着三僧而去的矮佛突然转回殿来,他看了倒在门边的两个黄衣和尚,脸上出一抹杀气,扫了无我大师等一眼,大声喝道:“是哪个伤本教弟子?站出来让佛爷见识见识!”薛寒云傲然一笑道:“是我打伤的,你要怎样?”矮佛冷笑厉叱一声,道:“那佛爷就先超度你了!”肥躯转动,正待欺身过去手发难,忽听上官池高声说道:“副教主不要急在一时,他们既然来了,谅也逃不出去,老朽想借片刻时光,问那娃儿几句话。”话一说完,人已停步在那青衫少年面前六尺之处。
当前形势,无我大师居中,寒云与那青衫少年,一左一右并肩排立,正好挡住正在调息的管云彤与瀛壶钓翁。对方三人,也是并排而立,病弥勒凝立中间,矮佛在左,上官池在右,正好六人三对,相向而峙。
只见上官池炯炯双眼,把那青衫少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阵后,冷冷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青衫少年见他冷言冷语,本不是问话的语气,立时心头冒火,当下剑眉一轩,沉声答道:“在下蒲逸凡,从哪里来的?没有告诉你的必要!”上官池想不到眼前这年青的小娃儿,竟敢反顶撞自己,闻言眉峰一耸,杀气立现,但一刹那间,又恢复了原来冷漠神情,问道:“你可知老夫是谁?”蒲逸凡是从无我大师与他的对话中,得知眼前这位须发霜白,身材瘦小的老叟,就是寇公奇要自己代为搏杀的北怪上官池,便知他要向自己问话原因,可能是见自己拿着适才入门之时,从那僧手中取回的宝剑,因而引起疑念,联想到自己就是他那夜在沧海钓庐,引进窑之人,此刻见自己在此地出现,怀疑南奇可能已困而出,而要问自己,当下朗声答道:“尊驾卅年前威镇江北,此番毁诺而去,更是轰动江湖,大名鼎鼎的北怪上官池,谁不晓得?”上官池暗道:“这娃儿既然知我此番毁诺而出,定是那夜引进窑之人无疑,只不知南奇也是否同他一道出来了?我得设法问个清楚不可。”当下略一沉,又问道:“这么说来,你手中的宝剑,也是别人给你的了?”蒲逸凡道:“不错!”两人这几番问答之言,听得在场之人,全是大惑不解,想不到眼前两个辈份不同,年龄悬殊的人,怎么讲起话来仿佛有甚渊源似的?
上官池存心要从他口中打探南奇,立时接着问道:“那给你宝剑之人现在哪里?”蒲逸凡听得心中一动。暗道:“此人一生所惧,仅寇老前辈一人,眼下我何不想个法子,吓唬他一下。”他乃情冲动之人,心中想到就做,闻言故意不管上官池的问话,一双神光,却望殿门口,说道:“寇老前辈为何现在才来?可把晚辈同大师等苦了!”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全是一怔,不约而同向门口望去。
上官池更是闻言变,大吃一惊,暗道:“南奇此时赶来,看来今夜是凶多吉少了!”一面运功戒备,一面闪眼瞧去,但几个黄衣僧人堵门而立,殿内烛影摇红,空无一人。
蒲逸凡见大家齐目望着殿门,忽然触动灵机,身形微挪,闪到管云彤身旁,轻声问道:“管师叔,现在觉得怎样了?”管云彤虽是在运功调息,但暗中却随时都在注意当前局势的变化,知道自己同瀛壶钓翁不调息复元,单凭三人之力仍不足与对方一拼,听得蒲逸凡相问之言,忽心中一动,立时低声答道:“可以行动了,赶快设法冲出去!”这不过眨眼间的事,病弥勒、矮佛、上官池三人瞧了一阵,并未发现有人侵入,心中疑念忽生,及一听到蒲逸凡与管云彤的说话,知道自己被人所愚,不由心头大怒,病弥勒大喝一声,右掌猛劈而出,但觉一股强劲的回旋力道,啸然向几人来。
薛寒云、蒲逸凡两人各劈一掌,斜截劈来掌势,那知力道初发,矮佛和上官池也随即挟怒出手,四掌并举,劲风陡卷,一左一有,横里击来。
无我大师虎吼一声,把毕生功力运集双掌,猛推而出。
这种内家真力拼斗,一丝不能取巧,无我大师与蒲逸凡,薛寒云,合接对方三人一击后,立时觉着心神一震,尤以病弥勒打来力道,涡旋成风,回转不绝,劲道正锋虽被三人罡力霍开,但却到一服回旋之力,卷的人随势起,立足难定。
无我大师出不妙,大声喝道:“快退!”双掌护,领头带路,当先向殿门口冲去。
这时管云彤、瀛壶钓翁业已大部复元,与人动手虽嫌力不足,但行动却是无碍,眼见无我大师冲向殿门,跟着随后疾进,紧接着薛寒云、蒲逸凡也展开身形,抢奔殿门口而去。
但闻几声惨叫,堵门而立的几个黄衣和尚,两个被无我大师遥空劈出两掌,震的当场死去。
几人这夺门而退的转变,有如电闪雷奔,待到三人出手拦截,无我大师已掌毙二僧,带头冲出殿外。
只听殿内传来病弥勒一声惊心动魄的大笑道:“你们还想去吗?”话声一落,人已追出大殿。
蒲逸凡宝剑出鞘,对走在前面的薛寒云道:“云姊姊,你护送管师叔他们先去,让我挡他们一阵试试!”薛寒云听后一怔,暗道:“对方三人,一个个功力深厚,单打独斗,尚且难以为敌,你以一敌三,岂不是白白送死?”当下转过头来,急声说道:“这怎么成,要么,我留下来一同拒敌好了!”
“无我大师虽然武功了得,但他一人只能开路带头,管师叔、瀛壶钓翁功力未复,不能与人动手,群僧拦截追袭,断后岂可无人?姊姊赶快让他们走,等下让几个老家伙追上,要走就来不及了!”薛寒云既不放心他一个独拒强敌,但又顾虑管云彤他们冲不出群僧的拦截,一时急得芙蓉失,呆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当儿,无我大师一“马”当先,已不顾多造杀孽,数十年修为功力,运集两掌,远劈近扫,但闻拳打脚踢惨叫连连,拦截群僧,又被他伤了五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