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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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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功力不够,老师又去得早。唉!”神鱼掐指细算,在纸笔上向我分析他的命盘,话中的无奈不言可喻。

“最糟糕的就是他往的女人们,(大姐姐们,这是雅达的用词。)每—个都俗不可耐(都笨死了,这还是雅达专用的词汇)。”这是大家共同评语的部分。第一次跟节成见面,就是开学前晚。

他刚从普吉岛拍完mv回来,阿姨做了一大桌莱为他接风,顺便把我正式介绍给大家。

那一晚在还没上餐桌前,大家听着他的旅游记事,手上都拿着一份他带回来的礼物。连我也有一是一条很长很长的亮橘沙龙,上面罗列着太、月亮、星星的图样。我们有说有笑谈论着,在他拍的mv里,那几个小明星有整形过,而她们又是如何对他、老板、大明星、摄影师谄媚献殷勤。他不断说着电视、电影中各个大牌背后恶形恶状的真面目,谁是gay,谁又是双恋,他还说普吉岛是个适合情的地方。

“又来了!”菜包数落着他,像是他又老调重弹多少遍似地。

对我来说,这些都是前所未有的经验,不管是演艺圈的八卦,或是像他这么健谈风趣的人。还有普吉岛有多适合恋呢?法国呢?跟书上说的一样适合漫吗?那台湾呢?

节成把最后一片莲雾递给雅达后,突然说:“明天一早我们护送晴雅去政大吧!以壮声势。”他的提议赢得大家的认同,就连雅达也吵着要跟,阿姨、姨丈看到我笑得灿烂,也没有做出拒绝反对的意思,自然是乐的有人愿意陪伴我。莱包跟神鱼抢着要沾点新鲜人的喜气,已经大五的菜包,滔滔不绝地说着对大一的缅怀与许多美好的记忆。除了雅达受不了瞳睡虫的惑先去睡觉外,等大家话题给柬,黎明已经悄然的到来。

--10点的课,8点不到菜包就在一楼敲打着门板叫着;“快开门啊!大学生上学罗。”一进到客厅,就看着他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早餐,自己铺好报纸“烧饼油条、蛋饼、大包、馒头、豆浆有冰的有热的,连温的都有,你先选。”桌的食物足够全家人吃,可是莱包说这不过是了两人份,让我惊讶不已。

“我只要一个馒头跟热豆浆。”我用手撕了一小片黑糖馒头,偷偷抬头看着莱包不悦的表情。

“你真是胖子的辱。”菜包用筷子夹起一排蛋饼,咻地一声蛋饼就从塑胶袋中消失,只见到他嘴上有酱油膏和辣椒酱残留的痕迹。菜包在我敬佩的眼光下囫囵地吃了一阵。

“等等我去叫人,真是费。”为了怕他生气,我已经很努力地多吃了一个生煎包,把一杯500cc冰豆浆喝得光,但他还是一副失望的样子。过一段时间,节成、神鱼都到楼下用餐,他们倒是比较镇定,安静的吃完饭,各自的上楼更衣准备陪我出门。大家都不意我黑衣黑裙的穿着“现在是去上学,不是去出殡。”莱包喊着“不吉利!”神鱼建议我换一点暖调的服装。

“晴雅穿什么就穿什么,别管这么多。”节成说着,右手拿出一个驼女用皮夹给我。

“这是?”

“放心拿去用,这是我女朋友嫌牌子不好,不要就丢在我这。至少皮夹用个别种颜吧!”我不愿意再拂逆大家的美意,而我的确连个可以装钱的皮夹也没有,阿姨给的2千块零用钱,我仅仅是对折放在上衣口袋中。

“那我就不客气罗!”在大家的关怀拥抱之下,我的笑容真诚又自然。

大张旗鼓、劳师动众的结果,就是换来全班对我的侧目,我成了同学口中“深不可测的胖子”晚了2年才到大学就读的我,单凭苍老的长相,巨大的体型就足以聚焦,加上上课还带3个各具特的保镖随侍一旁,也难怪他们会如此猜想。

“谢谢你们,不过可以请你们回去了吗?”我刻意桃教室最后方靠近门边的地方坐着,这样既方便躲藏,自己又不会卡在中间妨碍别人行动,下课还能立即离开不用和同学有太多接触。

孰知天不从人愿,他们三个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倒是拉过椅子环着我周围大摇大摆地坐定。于是胖虎雄踞在前(菜包整个人趴在桌上,浓密发,结实隆起的背脊简直跟头猛兽没有两样),眼镜猴摇摆在左(节成双手在口袋里,双脚支撑着半悬空的椅子,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晃动着),神鱼聒噪在斜前方(她不但和我的同学们聊了起来,在老师来之前还看了3个手相、2个面相)。

这堂课是大一英文必修,教授刚学成归国,活泼开朗,热情过头,不但不出言驱走这三位不速之客,还请他们为新鲜人示范第一堂课的英文自我介绍。莱包的北港腔英文,挤眉眼的滑稽演出当然是轻松赢得堂喝采。神鱼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英文,只顾着分析教授的面相,一路谈到他能力尺寸与缺憾时,才被教授恭敬地请下台去(同学对教授报以连续的嘘声以表抗议)。

最后轴的节成上台后,喧闹的气氛被他持续5分钟利标准的英文一扫而散,除了菜包跟神鱼外,敬佩与钦羡的目光(包括我)从台下急速聚集,教授主动加入对话,我隐约听懂几句的内容,是谈论着外地求学的经验,以及关于我的事(我听见我的名字),教授将视线转到我身上,也同时带动同学朝我看来。教授笑着,那是有着思考与答案的笑,我分辨的出这叫善意。

“我对教授说了你的病情,你可以生气,逃跑也无妨,教授和我们都能谅解。不过我希望你自己去告诉大家,你是谁?”节成回到我身边一副蛮不在意地对我说。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教授已经喊着我的名字,同学个个期待等我上场表现。

不经过我的同意,如此独断地把我的隐私说出来,我当然是愤怒的。但是我的愤怒里却是有着谢。

“讲开也好!先讲先赢。”菜包虽然不尽然接受节成的作法,不过木已成舟,他也只好鼓励我勇敢面对。

“命啊!闪躲不过。”神鱼搭着我的肩陪着我走到讲台中间,自己退到黑板的末端,握着拳头对我做出加油的手势。

我的英文很糟,能写能读就是念不出章法与优美。我的故事很蓝,足以替黑夜空披上一条轻薄朦胧的蓝纱。扑朔离的郁闷熏染着月亮原与过往的一切,直到我再也找不到单字和片语可以形容。在中英夹杂为时7分钟的自我介绍结束后,我得到了掌声。不同在医院病友所给予同病相怜式的互,这次是真实正常人的接纳。我淌着眼泪,想要大声地跟节成他们道谢,他们却早在我没察觉的空隙悄悄离开。

男孩的事被女孩刻意隐瞒了。

女孩决定自私自地留住男孩所有的好。

这一天是快乐的,就算是高中时的我,因为不断地转学,除了恒峰跟他的朋友外,我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同侪伙伴。是同情或是好奇我都不在乎,只要同学们没有恐惧的痹篇我,我都怀喜悦的接受他们。

找教室。逛校园,吃中饭,我和三、五个男女同学集体行动,大家聊着今后的走向(玩乐是首要目的),他们羡慕我有如此关心我的大哥、大姐们,耳提面命着不准我再继续往牛角尖里钻。

回到家,接我的是一个盛大的派对,还有张不知哭花几遍的小孩臭脸(雅达对我们大人遗弃他自行跑去大学玩乐的行为表示严正抗议。在全美语幼稚园上课的他,对于英文可是有着极高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