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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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居中间的那位老板,年纪比曹小姐显然小些,样子也不恐龙,脸上浓淡相宜,衣着稍嫌娇。她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招呼刘川:“坐这边来。”声音并不张扬,口气却是命令。
刘川一声不响地过去,屈身坐下。女的问:“你就是刘川呀?”见刘川应了一声,又问:“你知道我是谁吗?”见刘川摇头,她身边的随从说道:“这是杨总,是你们这儿的常客。”那位叫“杨总”的女人一直盯着刘川,说:“我好一阵没来了,昨天听说这儿又来了一个新人,所以过来看看。他们都说你像陆毅,我看并不怎么像嘛。陆毅太甜了,你好像比他小一号,不过比他更爷们儿。男孩还是更爷们儿一点好。”刘川说:“噢,是吗。”无论那女人说什么,刘川都是这样点头应承,无可无不可的。
女人问:“你会喝酒吧?”刘川答:“不太会。”女人问:“会唱歌吗?”刘川答:“不会。”女人问:“会聊天吗?”刘川反问:“聊什么?”女人说:“你什么都不会你干吗来了?”刘川无话。
女人几乎哄着他似的,又问:“那你会打牌吗?”刘川:“不太会。”女人直气:“那你会什么!”刘川:“你们要玩儿什么牌,可以教我。”女人:“那玩儿二十一点吧,这个好学。”于是四个人一起赌牌。那位“杨总”不玩,她让刘川替她玩,她教他规矩,看他出牌,说好一局三百块钱,刘川赢了钱她收,输了钱她付。她坐在刘川身后,双手搭着刘川的肩看他出牌,给他支招。不支招的时候手也不老实,不停地在刘川肩上脖子上摸来扫去,刘川难受得都顾不上打牌了,身上腻歪得一层一层地出汗。
于是刘川就总输,能赢的牌也往输里打,尽管那位杨总一个劲儿地喊“不对不对,错了错了”但他仍然胡出牌,把那三个女的全都乐歪了。没多久就输掉了三千多块,直得那位叫“杨总”的女人不住地骂他:“怎么不听话呀,你这臭手怎么这么啊,嘿!你这是成心吧?算了算了,今天不玩了,咱们还是唱歌吧。”于是收了摊子,唱歌。
刘川唱歌,嗓子也,故意唱得跟碎玻璃磨地似的,听得那几个女人龇牙咧嘴,一通讽刺挖苦。刘川充耳不闻,面无表情,顾自胡唱…
那天“杨总”走前,让自己的随从给了刘川一千块小费。
刘川接过钱时“杨总”说:“其实你真不值这么多钱,除了你这张脸还算合格,其他的你说你会什么?我们来这儿都是服务生逗我们高兴,你倒好,得我们逗你高兴。这一晚上我就没见你笑过,老这么端着架子。今天幸亏我高兴,不高兴早把你退台了。”刘川辩了一句:“没有啊,我端什么架子啦。”
“端淑女架子啦!我今天给你留面子,先不投诉你了,下次来注意点,再这样再说!”被称为“杨总”的女人在刘川脸上拧了一把,笑笑,走了。刘川猝不及防,只好用手擦着脸,看着她们走远。
芸姐过来,关切地问:“怎么样啊,这杨小姐有一阵没来了,对你还意吗?”刘川转身进门,嘀咕了一句:“她意了我不意。”芸姐追上来问:“怎么啦又?”刘川答:“,这女的比曹小姐还疯。”刘川家白天刘川早早就让闹钟把自己叫醒,醒后匆匆忙忙地洗漱打扮,然后匆匆忙忙下楼,直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刘川为何今天如此行匆匆。
:“哎,你今儿怎么起那么早啊,公司有事?”刘川未及答言,人已出门而去。
酒仙桥季文竹家白天刘川驾车赶到季文竹家。他下车上楼,这时手机响了。刘川接了电话:“喂,啊严主任…啊,这个会我不参加了,你跟娄总说一下,我今天不去公司了,我在外面有事呢。好,那就这样…”刘川挂断电话前又想起什么,又对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嘱咐道:“哎,严主任,我要来电话问我你就说我来过公司了,说我又出去办事去了,啊。谢谢。”挂了电话,刘川索把电话关了,然后上楼。
某餐厅白天刘川开车拉季文竹到此吃午饭,他拉着季文竹的手在海鲜池挑海鲜。
水上游乐场白天刘川与季文竹一起玩儿水上跳伞,两人在空中齐声笑。
酒仙桥晚上刘川送季文竹回家,季文竹和刘川告别时主动亲吻了刘川,她在刘川的嘴上重重一吻,然后推开车门跑进楼门。
刘川一时反应不过来地摸摸自己的嘴,然后看着季文竹的背影,面含微笑开动了车子。
美丽屋外晚上刘川从公共汽车上下来,走了几步忽然看到景科长和一个东照公安的便衣正在一个杂物摊子上买烟。
景科长看了刘川一眼,然后向街角走去。
小巷晚上刘川尾随景科长走进一条小巷,巷内无人,两人站下来,简短谈。
景科长:“怎么样这两天,打你手机怎么老关机呀。”刘川:“你不是让我关机嘛。”景科长:“让你晚上关机也没让你白天关机,你以后白天把手机开着,万一有急事找不到你不是耽误了吗。”刘川:“啊。”景科长:“这两天你去后院看了没有?”刘川:“这两天特忙,还没来得及去呢。”景科长:“你抓紧,单成功自从进了那个小院以后,到现在没见他出来过,我们的人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这么长期盯着,所以你得抓紧。”刘川:“啊。”美丽屋晚上刘川来到美丽屋上班,他坐在吧台上,心里想着季文竹,模样百无聊赖。一个服务生走过来,递给他一张字条,说:“刘川,那边一个客人给你的,是她的手机号码。”刘川朝服务生努嘴的角落看看,那角落里坐着两个年轻的女客,正在头接耳地说他,他和她们目光相接,不得已点头打了个招呼,将写了电话号码的字条进‘兜,还没回过头来,另一个女客端着杯酒坐在了他的身边。
女客:“咳,你就是刘川吧?”刘川疑惑地看她:“您是谁呀?”女客:“我姓王,我早听说你了,我一猜就是你。”刘川:“听说我什么了?”女客:“听说美丽屋新来了一个男孩,帅得不行,也傲得不行,光陪酒陪聊,不陪闹,更不出台,听说你后来牛掰到连摸都不让摸了。不让摸人家花钱点你的台不是白花了吗?”刘川:“你说什么呀,我就是一个服务生,摸我干什么。”女客一笑:“可我们这帮女的就这么,还是大把大把地往你身上扔钱,还请你出去吃饭。是不是?”刘川说:“没有,我就是一个服务生,客人是我们的上帝。”女客:“现在你成上帝了。我告诉你,有些女的可呢,结婚的觉不如恋,恋的觉不如偷情,偷情的觉不如偷不着,你说对吧?”刘川:“我不懂,我又没结过婚。”女客:“你什么不懂啊,我看你最瞳装傻了。现在你这么大的孩子,什么不懂啊,别跟我装了,哎,明天中午有空吗?”刘川:“干吗?”女客:“上帝想请你吃饭呀,上帝的奴仆不会拒绝上帝吧?”刘川还未答复,里面有服务生叫他:“刘川,三号房客人问你来没来,你去看看吧。”刘川顺势离座:“对不起,那边有人叫我。”女客:“哎,明天去不去?”刘川没有回答,他走到走廊入口,问叫他的服务生:“哪个客人?”服务生:“就是前天和三个男的一块儿来的那个,胖的那个女的。”刘川:“你就说我没来。”刘川说着朝卫生间走去,服务生提醒他:“那客人就在厕所呢,你小心让她碰见。”刘川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说:“后院有没有厕所,我到后院上去。”服务生:“后院有。”刘川顺着一条暗道,转了几个弯,在终点看到一扇小门。这里很静,刘川心中生出几分紧张,试探着拧了一下门把手,门居然开了,刘川走出去,他终于看到了后院。后院不大,没有灯光,但能看清有几间平房,门都锁着,窗帘严紧。院里,墙下,沿墙的回廊上,到处堆着杂物——拆下来的广告牌,成摞的啤酒箱,散了架的桌椅板凳,垃圾似的,什么都有。角落的一个拐脖里,还挤着一间小厕所,刘川站在院子里了会儿烟,心情紧张地四下巡看。月光下到处都是影,看不清每个角落的细部,那几间小屋也都黑灯瞎火,不知单成功是否真如林处长和景科长说的那样,肯定藏匿其中。刘川走近一个窗户,刚想扒着窗朝里看看,又怕万一单成功真在里头,他这样鬼头鬼脑,岂不暴。
其实,在那排小屋当中的某一个窗帘中,确有一双暗藏的眼睛,紧张地透过窗帘隙,随着刘川的身影慢慢移动。那双眼睛显然在刘川点火烟时看清了刘川被火苗映亮的面容,当看到刘川面容的刹那,那双眼睛布了惊疑。
刘川完半香烟,进了院角的厕所。那厕所窄得只有一个蹲坑,几乎像南郊监狱的闭室那样局促。刘川没也硬了一点,叼着烟刚刚走出厕所,耳中便听见轻轻点点的一串脚步,眼睛同时看到芸姐细细的影子,从前边的过道里飘了出来。
芸姐也看见他了,手捂口小声尖叫一下,认出是刘川之后,气吁吁地翻着白眼,嗔道:“吓死我了,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刘川也让她吓了一跳,好在镇定得也快,他说:“我上厕所来了。”芸姐疑心地:“前边有厕所你怎么到后面来上。”刘川说:“前边厕所有人我等不及了。”芸姐这才松了警惕,笑骂:“小东西,你肾亏呀,怎么连点都憋不住,回头芸姐给你治治。”刘川随口应付:“怎么治啊?”芸姐说:“你呀,肯定是”生生活不正常,你们这个岁数的人纵当然不好,但也不能一点没有。我看那么多客人喜你,你一次也没跟人家出去,你是没兴趣呀还是怎么着呀…”刘川说:“那帮客人太疯,我跟她们走,还不把我干了。”芸姐说:“你跟多少女人都睡过了吧,是不是把你整怕了?”刘川没有跟女人上的经验,只能含糊其词地否认:“胡说。”芸姐追问:“真的,—个没睡过?打死你我也不信。”刘川:“你不信拉倒,我得上班去了。”芸姐:“那有机会芸姐好好教教你,芸姐对你这么好,你不会连芸姐都烦吧?”刘川还是含糊其词地笑笑,说:“不知道。”刘川眼看着芸姐说着说着眼神不对了,知道她劲上来了,便移动脚步从芸姐身边挤过去,说:“三号房的那个客人等我半天了,我得过去照个面。”芸姐没拦他,一言不发地笑着,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
刘川穿过黑暗的过道,走到三号包房的门口,他的手握在冷凉的门把上,听见门内的女客正在唧唧歪歪地独自唱歌,这个刹那他突然想到了季文竹,想到季文竹他有点想哭,季文竹那张美丽的面容,面容上那一对若隐若现的酒窝,忽地一下把他的全部身心,轻柔温暖地笼罩起来了。
刘川家白天刘川的头上,摆着庞建东送给季文竹的那盆文竹,一抹清晨的光投过来,枝桠间绿意盎然。
闹钟准时叫响,刘川匆匆起。在起居室里读报的疑惑地看他,问:“今天公司又有会啊?”刘川含糊应了一声,匆匆穿衣出门,从地下车库开出自己的汽车。
商场白天刘川将车子开入商场的地下车库,停好,然后和季文竹一起下车。
刘川陪季文竹在商场里购物,给季文竹买各种衣服。
刘川在收银台付账,季文竹在一边打着电话。
季文竹挂了电话,对刘川说:“有个剧组正选演员呢,他们让我过去试试镜,你送我过去吧。”刘川:“好。”剧组白天刘川陪着季文竹坐在一间屋子里,这屋里坐了不少等着试镜的少男少女。
一个副导演模样的人注意到刘川:“哎,你叫什么,是王明明介绍你来的吧?”刘川:“不是啊,我是陪她来的。”他指指身边的季文竹,但副导演似乎更看中他,说:“你是哪个学校的,中戏还是北电的,你上学呢还是毕业了?”刘川:“我不是中戏北电的,我是陪她来的,你们看她成吗?您是导演吧?”副导演:“我是副导演,你叫什么?”刘川:“我叫刘川,她叫季文竹,她是学舞蹈的,她以前演过…”副导演似乎仍然只对刘川兴趣:“你先跟我来一下吧,到这屋来,你学过表演吗,你多高啊…”刘川看一眼季文竹,蒙头蒙脑地跟副导演走了。
剧组外白天季文竹一无所获地走出来,对陪在身边的刘川说:“真不应该带你来,人家不看我,净看你了。看上了也没用,你又没学过表演。”刘川:“我跟他们推荐你来着,他们说现在女的好选,关键是男主角难找。”季文竹嗔笑一声:“哟,你还成了抢手货了,你是大众情人,人见人,行了吧。哎,我问你,有多少女的喜过你?你说吧没事,我不生气。”美丽屋晚上又一个女客在吧台着刘川:“刘川,我还真喜你的,哎,我问你呢,你到底去不去呀?”刘川:“我不去,我们有规定,服务人员不能随便占客人便宜。”女客:“我乐意让人让便宜,真的,你去了我让我们那儿的大工把你这头发好好整整,给你整个最免费的造型,再给你做一个全套的美容护理,我亲自给你做,现在男的美容的可多呢。”刘川:“我知道,你是嫌我皮肤不好吧。”女客:“嗬,我哪敢呀,就你这脾气,对人搭不理的,我夸你还来不及呢,我要再说你不好,你更该把脸拉二里地长了。哎,刘川,我问你,你到底—个月能挣多少小费,一万?还是两万?”刘川家白天吃惊地看着刘川:“什么,两万?前两天不是才给你两万吗,这才几天,就花没了?”刘川:“我和朋友在一起,总得应酬啊,两万块钱吃几顿饭就没了。”:“我都打电话问了,你这两天都是在万和城吃的,万和城叉不让你钱。刘川,我听公司里的人说你现在在公司的时间很少,每天都是中午去下午没下班就去吃饭,吃完了饭立马就走,昨天一天公司就没见你人影。你跟说实话,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刘川:“没干什么,我不是告诉你和朋友学着办酒吧嘛。”:“你是不是女朋友了,前天你和一个女孩子一起在万和城吃饭,那是谁呀?”刘川:“谁呀,那是我们同学。”:“小珂?”刘川:“不是,小珂是同事,又不是同学。”:“刘jli,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学习怎么管企业办公司,你这么小岁数别着急女明友。现在的人以后也不一定合适。你要实在想朋友的话,我看小珂就不错,这女孩踏实的,人品也好…”刘川:“哎呀我不女朋友还不行吗!”刘川走到书房,问:“咱们家钱呢,放哪儿了?”酒仙桥白天刘川赶到酒仙桥季文竹的住处。他坐在季文竹那只红的小沙发上,看着她起,看着她洗脸、化妆,试穿刘川为她买的那些衣服。
街上白天刘川开着车,拉着季文竹上街吃饭。
剧组白天他们吃完饭,刘川又陪季文竹去了一个影视公司和一个剧组,去和制片商、导演、副导演之类的一干人等见面。
美丽屋夜刘川摆开一个女客的纠,从暗道再次来到后院。
刘川在后院的厕所里方便,出来后他一边系子,一边四下巡看。
那双藏在小屋里的眼睛再次一眨不眨地监视着刘川的一举一动。
商场白天刘川还是陪季文竹逛店,给她买衣服,买手腕上耳垂上脖子上挂的戴的各种玩意儿。两人看上去已经亲密无间。
剧组白天季文竹在剧组试镜,刘川抱着她的外套和背包在门外等着,等她哭丧着面孔从里面出来。
街头一间幽雅的餐厅晚上刘川与季文竹吃饭,季文竹情绪不高,刘川从旁安:“没事,明天不是还有个古装剧让你去试镜吗,我估计这个古装剧准能要你。”季文竹:“你怎么知道准能要我。”刘川:“我觉得你要是扮古装肯定特别好看。我觉得你的五官特别古典,你看你,鼻子特直。”季文竹这才笑了:“古典大美人?骂人呢吧,古典大美人早就不免费了。”刘川:“谁说的。”酒仙桥晚上刘川开车送季文竹回家。下车之前,季文竹犹豫了一下,说:“你不上去啦?”刘川:“不上去了。”季文竹:“我这地方太寒酸了,你大概从来没在这种贫民窟里睡过觉吧,要不要住一夜体验体验?”季文竹显然在暗示刘川可以在她那里过夜,但刘川没法在她那里过夜,每晚这个钟点,他都要赶到美丽屋去,他万般不舍地看看表,时间已经很晚,他只好说:“我有病,不让我在外面过夜,规定我每天晚上十点以前必须回去。”季文竹只好作罢:“你让你管得这么严,以前是不是有很多女孩都是因为这个跟你吹的?”刘川:“没有,我真没过女孩,你还不信?”季文竹:“装纯。”见刘川不知所答,季文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道:“不过表面看你真纯的。”美丽屋晚上刘川匆匆赶到美丽屋上班,芸姐看着表嗔笑:“几点啦?”剧组白天刘川和季文竹从一个古装剧的剧组里出来,从他们兴高采烈的表情和彼此说话的神态上,可以看出季文竹终于被这个剧组选中了。
万和公司白天几个法院干部来到万和公司,在会议室里与娄大鹏及公司的财务经理总办主任等人见了面。
法官:“我们是法院的,这是你们为华丰实业公司签的贷款抵押书,对吗?”法官拿出一份文件让娄大鹏等人过目:“是你们万和公司签的吧。现在华丰实业公司因巨额债务已经被债权人告到法院了,我们已经依法受理,已经冻结了华丰实业的全部资产,包括具函为他们提供抵押担保的资产,也要一并冻结。”娄大鹏没动声,似乎早有预料。万和公司的其他人无不闻言大晾。
法官:“现在,我们需要核查一下万和公司的财务账目,这是冻结资产的通知书,请你们在这儿签个字。”没人签字,总办主任哆哆嗦嗦地问:“他们欠债,为什么冻结我们的资产,我们企业一直业绩很好,按章纳税,你们…”法官不理睬他的争辩,说:“这是法院依法开具的通知书,请你们签一下字吧。”京郊公路白天刘川开车送季文竹去剧组,他和季文竹拿了行李用品从酒仙桥季文竹家出来,往顺义的剧组驻地驶去。
路上两人谈笑风生。
公司财务部白天几个银行的干部正与财务经理涉着什么,总办主任走进来,财务经理求助道:“严主任,这是给咱们万和城贷款银行的刘经理,他们听说咱们的资产被冻结了,过来了解情况,要求我们马上全部清偿过去的贷款。我找娄总没找到,不知道娄总去哪儿了,人家要见娄总。”总办主任脸沉,说:“娄总刚走,他辞职了。”屋里的人全都一晾。财务经理不敢相信地:“辞职了?”剧组驻地白天刘川帮季文竹收拾着铺,季文竹推开他自己动手:“我来吧,我来吧,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从小让保姆伺候大的,一看就知道你从没于过活儿。”同屋的两个女演员问季文竹:“这是你男朋友吧?多帅呀,你就知足吧。”季文竹:“不是。哪个女孩要跟了他,准得天天在家做饭收拾屋子,要不然就得拼命挣钱请个保姆,他可不会干活儿,不信你们问他。”一个女演员问刘川:“是吗?”刘川难堪地:“不是,我干。”另一个女演员说:“男的,不要干活,会干就行,但不要干。天天擦桌子扫地下厨房,哪还像老爷们儿呀!”另一女演员:“你是有了面包不觉得饿,你老公天天把你伺候得跟皇后似的,你又说这个…”刘川听着她们互相调侃,跟着笑。
刘川家傍晚刘川开车从位于顺义县的剧组驻地回家,匆匆换上一件低俗的衣服准备去美丽屋上班,出门前正给那盆文竹浇水,景科长打来—个电话。
面包车内傍晚景科长与刘川通话:“那个芸姐今天白天上街买了一本列车时刻表,说明单成功近很可能有动窝的迹象,你多加留意,注意观察,啊。”刘川说:“我正要到美丽屋上班去呢,最近那一片歌厅夜总会生意全都赛着火,营业时间全都提前了。”景科长又嘱咐他:“你注意安全,这事不会拖太久了,你好赖再坚持几天吧。”刘川家傍晚和景科长还没通完电话,走到刘川身后,她问刘川:“你上哪儿去,美丽屋是什么地方?”刘川支吾着说:“是个酒吧。”说:“你现在怎么天天泡在酒吧里胡混?”刘川说:“什么呀,我不是早告诉你我跟几个朋友合伙搞酒吧吗。”这才想起,这才没话,说:“噢,那你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听见没有。”刘川应道:“啊。”刘川出门走了,刚走没多久,就接到了王律师的电话,向她报告了公司的情况。
:“啊,王律师呀,刘川出去了,什么…法院来人了?冻结资产?冻结谁的资产…”显然从王律师的口气中,强烈地受到了事态的严重。她结结巴巴地答应王律师:“好,我,我,我找刘川,我马上和刘川一起赶到公司去,你在公司吗,好,我马上去。”‘接了电话后,急急地拨打刘川的手机。刘川的手机不知为什么关了,她记得刘川还有一个呼机,可号码忘了。她戴着老花镜在家里的电话本上翻了半天,没翻到刘川的呼机,却翻到了刘川单位同事小珂的呼机。
她就拨打了小珂的呼机。
公共汽车晚上小珂正在下班的路上,她在公共汽车上回了的电话:“,您找我吗?我刚下班…我也不知道刘川的呼机号码,他已经不用呼机了吧,刘川的电话…关机了?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美丽屋?是个酒吧?好,我马上想办法找他。”刘川家晚上放了电话,站在电话机前半天没动,家里的小阿姨发现她的脸惨白,白得像纸一样。她惊慌地叫了一声:“!”接下来她看见移步想走,但只走了一步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小保姆惊叫:“!”路边晚上小珂首先想到的是114查号台。她下了公共汽车,在路边用电话拨了114。
小珂:“喂,114查号台吗,麻烦你查一下”美丽屋“酒吧…什么,是个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