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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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三月，虫声新透绿窗纱，城无处不飞花。天清和，又到了蝶舞人间的季节。

戴如玉踩着五寸高跟，身上一袭圣罗兰最新款的装，亚兰德伦真皮皮包在间垂着，摇衬着高挑的身材更形多姿妸娜、有致玲珑。

“如玉，等等，我请你吃晚饭！”侯路易叫住她，把手中的企划案搁在一旁，殷勤地笑着。

“不用，我还有事。”戴如玉冷淡地回绝。

“你有事？那我送你…”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会去！”戴如玉口气冷淡地再次回绝侯路易的殷勤，推开门走出去。

侯路易站在透明玻璃门内，双手扔在袋，望者戴如玉皎柔的背影，极其无奈的吁叹一声。

“那两人出问题了？”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办公室一角，几个女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

“好像吧！那戴如玉自恃自己长得漂亮，架子大得很，非但不好相处，而且难伺候！”

“什么‘好像’！我看他们两个八成是‘快了’！”有声尖锐的女高音，相当幸灾乐祸。

“哦？”众女人显得非常有兴趣。

“前天下班，我去逛街时，亲眼看见戴如玉和一名男人走在一起。那男的在文艺界有名气的，在电视上曾出现过几回…”

“哦？是谁？”

“好像叫什么…澎的！你们知道，我很少看那些文学理论文章之类的！”

“哎！说了半天，那不是白搭吗？"会计助理嘴一撇，显得很扫兴。

“反正戴如玉男朋友一箩筐是事实！不过，路易也真是的，何必对她那么低声下气！堂堂的有钱少爷，还怕不到漂亮的女朋友，更何况他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就是嘛？”

“就是嘛。”

“人家这叫痴情，你们懂不懂！”

“痴情？”几个女人把嘴角撇得很斜，相当不屑。

“反正我敢打赌，他们两个再维持不到一个月！”

“我也这么觉得。唉！可怜那萧…"“谁是萧？"问话的人声音细细的，是个长发、大眼睛的少女。

“是以前的同事，你才刚来公司不久，所以不知道。她和戴如玉以及侯路易闹三角恋。”

“三角恋？那她一定也长得很漂亮喽？”

“漂亮？”众女人齐声大笑，那个尖锐的女高音从中颖而出说:“哈哈！是啊！她的确是很漂亮，简直美得冒泡！”一干女人又齐声大笑，只有那名大眼睛的长发少女不明所以，瞪着眼睛看那群老女人互相挤眉眼，毫无品状的张嘴大笑，鱼尾纹、抬头纹、嘴角笑纹等线条扭皱得一塌糊涂。

侯路易皱着眉从那群女人身旁经过。刚刚那些话他全听到了。也难怪那些女人幸灾乐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他能与戴如玉再往多久。

和戴如玉往这段时间，他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关于戴如玉的传闻。大多是不好的风评，但不外乎是挑剔她高傲、架子大、难相处，以及恃才傲物。或者批评她仗着自己漂亮，不将别人放在眼里。也有说她习惯夺别人男友的恶评。甚至她在前一家公司发生的事端，他也隐约听闻了不少。

而戴如玉的确如那些批评所指，高傲难相处，并且有着美丽的女人因习于受人称赞烘托而养成的一种骄气。但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原因，他发觉到，戴如玉并不在乎、珍惜他的情。她以可有可无的态度，维持和他之间的关系；初往时的巧笑娇，随着时一久，越褪都为冷淡骄纵。

他想不通为什么。是因为她情得手得太容易的缘故？可是那是相对于一般庸夫俗子而言。依他的家世、品貌和才干，种种的条件少人能比拟，她的追求者再多，也不该对他如此轻量！

不过，美丽的女人总是有其不同于庸脂俗粉的脾气；再说戴如玉的家世、本身条件也相当好，也许追求她的阔公子并不少，才会如此不对他特别青睐吧！旁的不提，单是那个才子学者…唉！这不令他想起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