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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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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内室弥漫一股鼻的烟味,窒息的烟雾漫向四面八方,站在电视前的老者手上拈着一烟斗,昏暗的光线在他身后拉出微驼的背影“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会到了台湾?”老者身后站了四位面无表情的男子,其中一人答道:“雷老不知道我方的救援会在最后一刻赶到,为了避免全军覆没,他把从毒枭手上抢来的晶片放入义女的金锁链中,将她推下海去。”另一名扑克脸孔男子接着说:“我们追查到女孩被台湾籍渔船‘胜利号’救起,在基隆佰登陆后失去她的行踪。直到两天前,情治单位在偶然的机会下,看到台湾记者报导一家麦当劳周年庆办活动盛况,发现镜头中的女孩,竟然是雷老的义女!”他狂几口烟,出一圈圈白雾,闭目不语。

“她目前跟一名律师同居,我们是不是该去带她回来?”老者回过头来,一双浓眉紧紧皱着,脸上神奇怪,似是气恼,又似懊悔,但更多的还是怜悯与不舍“如果她还活着,为什么不把晶片回来?”分不清谁是谁的扑克脸孔男子回答“据种种迹象研判,何琬莹丧失了记忆,忘了自己曾是‘冠羽画眉’的一分子。”老者默然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又是一阵香烟吐雾,好半晌才开口问:“这孩子目前在台湾过得幸福吗?”从门口数来第四个扑克脸男子不料他有此一问,呆了两秒才回答:“应该很幸福吧,她已和同居人公证结婚了。”他猛然张眼,双目光四,自有一股慑人之势,登时把属下吓得几乎子。

“她没有台湾的户籍,如何能够公证结婚?”凝神一想,他才会意过来“虎父无犬女,身为何敬轩的女儿、雷老的义女,窜改户政资料想必难不倒她。”

“我们是不是该把她带回来?晶片还在她身上。”扑克男子提议道。

老者叹了口气,摇摇头。

“她父母为组织舍了命,她义父虽然保住一口气,却半身瘫痪,米契被火纹身,威廉更凄惨,双目竟然盲了。‘冠羽画眉’乃不祥之地,如果这孩子过得不错,就不必叫她回来了。”

“那晶片怎么办?”老者吩咐道:“你们去台湾把晶片偷回来,要偷偷摸摸的干,能不惊动她的话最好,别再多生事端,更不准伤害她。”四人正准备出去办事,他突然又叫住他们“她还活着这件事,别让‘冠羽画眉’的人知道。”四人不约而同地问:“局长,为何不能让他们知道?”原来这位朴实无华,每天都能在大街上碰上一打的老烟,竟是全世界最神秘的组织中情局的头子!

他在烟斗中进一些烟丝,点着了火,悠悠道:“米契虽然一张脸烧得不成人形,命倒还在,如果他知道未婚在台湾和别人公证结婚了,他心里是什么滋味?你们很想看好戏吗?国家训练你们来制造复杂的三角关系吗?”四人喔了一声,表示了解,不多逗留,便匆匆离开。

静俟走廊上的脚步杂沓声渐渐远去后,老者来到电脑前,叫出何敬轩一家三口的档案,良久良久,他按下“delete”键。

是该让这只画眉鸟自由的时候了。

**********

“子恩,我们来拜菩萨好不好?”大安公园内庄严慈悲的观音塑像令何琬莹大开眼界,自从展冷翡给了她一尊水晶雕成的白衣大士后,她对佛教的兴趣与俱增。

“想生儿子又何必拜菩萨?有我不就成了吗?”林子恩不烧香、不祈祷,更不信鬼神,在观音菩萨眼前照样疯言疯语地调笑,也不怕后下拔舌地狱。

趁着周末假,他带何琬莹出外踏青,本想带她去猫空喝茶,小妮子却反而央求他带她来大安公园,这附近有很多犬,她想喂它们。

何琬莹双颊飞红,娇嗔道:“我才不想生儿子呢!再说这也不是送子观音,子恩的嘴巴最坏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哎呀呀!小妞儿骂人哪!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善良的天使竟蜕变成骂街的泼妇。

“你的象嘴里如果能吐得出狗牙来,我倒也很佩服。”何琬莹两道不描而翠的眉颦着,气呼呼快步疾行,却不接腔。她有自知之明,想和子恩斗嘴,她再牙尖齿利百倍、千倍都不够。

林子恩伸出大掌包住她的柔荑,她用力一挣,哪挣得开,只好任由他握着,却仍是寒着俏颜不理人。

小妞儿生气的模样也美的,他乐此不疲地继续逗她“你不想生儿子,那么咱们生女儿好了。”何琬莹又糗又恼,急得连连跺脚、捶“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每次都曲解人家的话,你欺负人!”林子恩朗地大笑,搂着小子柔情款款的说:“我只欺负你,你不想刚结婚就和布、瓶奋战,晚几年再生孩子也无妨。”她踩了他的脚一下,埋怨道:“生孩子的事在菩萨面前讲它做什么?你们男人就是的不正经!”是吗?林子恩环顾左右,他才区区调笑两句,琬莹就说他的不正经,那草丛间、大树下衣衫尽褪的情侣该当何罪?

何琬莹又指责道:“男人逮着了机会就吃女孩子豆腐,除了口头上占些便宜以外,还喜说些不三不四的黄笑话!”林子恩心中一凛,他从来没有说过黄笑话给琬莹听,展令讨她心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开黄腔?那么会是谁讲黄笑话给她听呢?

他装作不经意地随口问她“什么样的黄笑话?讲来听听。”何琬莹臊红了脸“才不要,讲出来会污了我的嘴。”林子恩当然不至于无聊到想听黄笑话,但他怀疑这跟她过去的记忆有关,所以才她说来听听。

“你是讲不出来吧?说谎的坏女孩鼻子会变长哦!”见她害羞不语,他改弦易辙,用将法她开口。

何琬莹心思单纯,不得,嗔道:“我才没有说谎,讲就讲。”她羞涩地转述不知打哪儿听来的有笑话,轻声道:“小镇里住着一个穷酒鬼,有一天他打从酒店经过,看到店门上贴了一张告示,上面写只要有人能完成以下三件事,酒店就让他免费喝一年的酒。

“穷酒鬼兴奋地跑进去问酒店老板是哪三件事?老板说第一件事是喝干桌上加胡椒粉的龙舌兰酒,第二件事是去帮后院河马拔牙,第三件事是…”何琬莹脸红得一塌胡涂,她已不是昔全然无知的少女,她和林子恩不但有夫之名,也有夫之实,当然了解男人令女人“足”所指为何。

不如撞,那天两人在麦当劳前互诉心曲后,他马上带她到法院登记要公证结婚,经过简单隆重的仪式,两人正式结为夫

林子恩问道:“别吊人胃口,第三件事到底是什么。”何琬莹被唤回魂来,声若蚊蚋地说:“老板又说对街住了个寡妇,自从死了丈夫后,她很久没有足了,若酒鬼能让她足,就算达成第三件事。”林子恩忍住笑意。

她一口气不停接着说:“酒鬼听了之后,将龙舌兰酒一饮而尽,觉得下腹好像有把火在烧,他马上冲去后院,只听见后院传来河马疯狂的尖叫声,接着他冲出来问老板:‘快说,那个牙痛的女儿住在什么地方?’…”听到这里,林子恩再也按捺不住,哄然大笑,好可怜的河马,被头脑不清的酒鬼当成求不的寡妇来“足”了。

何琬莹兀自未会意过来,她虽然记得这个笑话,却一直不懂其中的含意,子恩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她却宛若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有这么好笑吗?

林子恩见她一脸茫然的神情,更加笑个不停,她乌黑柔亮的秀发“这笑话是谁告诉你的?”她以手支额,思索了半天,用不太肯定的语气回答“每回我做法国料理的时候,就想起它,好像是教我做菜的那个男人告诉我的。”他心中打了个突,隐隐到不安,她的厨艺居然是男人教她的!那个男人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教她做菜?

她会煮的菜很多,刀工更是一极,那决计不是短短三、五年就能学成的功夫,若说她的厨艺师傅只有一个,这男人与她的情必定不寻常。

情的滋润下,林子恩看得出来渐丰腴,神也愈来愈健旺,有朝一,她会记起从前的点点滴滴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