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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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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又要看着谁呢?”她含笑问道。

四张黝黑的意大利脸孔一致转向尼克。后者正靠在椅背上,一径笑地看着他们。

“罗兰告诉我她能照顾自己。”他神自若地说,拉开椅子站了起来。

尼克说他要打通电话,罗兰便上盥洗室去。当她出来时,看见尼克背对她正在入口处打电话。他的声音得很低,可是有两个字却飘进罗兰的耳朵,清晰一如钟响:“佳。”他怎会拣这么个时间打电话给另一个女人?对了,他说主人要他携伴参加宴会,他当然事先就约了别人,罗兰心想,他竟为了她而约。

他们进入她的庞地雅克跑车后,尼克开了引擎,却对仪表板上闪动着提醒车主引擎有问题的警示灯皱起眉头。罗兰连忙解释:“我看引擎不会有问题,我来这里时就曾找工人看过,他没找到任何玻也许是警示灯坏了,这车出厂才六个月。”

“那我们开开看,路上再说。”一路上,尼克问多而语少,罗兰却处处为之语。因为尼克认识辛格的人,而她在辛格填的履历表又刻意不提大学学历。她决定不告诉他她过去无年来是在学校修音乐的学士及硕士学位。唉,她原不善于撒谎,可是在年纪上头她已经骗过他了。事实上她还要过三个星期才二十三岁,而她在他面前也告诉过东尼她在底特律无亲无故。现在,她又得努力“忘记”过去五年的生活。

在他问起她的家人和她时,她想了很久。

“这是个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吗?”尼克开玩笑地问。

他的微笑对她的心跳造成了疯狂的影响,令他想抬起手放到他坚毅的下巴,并拂那两片的嘴,他的衬衫开口在前,她多想用手去拂那由深深的v字领口探出来的卷曲的。就连他那味道特别的古龙水也在玩她的理智,邀请她更靠过去一些。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我的继兄列尼24岁,最近刚结婚,姊姊丽莎也结婚了,我这辆车就是向她丈夫买的。”

“你父亲和继母呢?”

“我父亲是个教师,非常聪明和睿智,我继母是个很好的人,非常他。”

“你父亲既然是个老师,为什么没有敦促你上大学,而让你去当秘书?”

“他努力过的。”罗兰避重就轻的说。这时尼克因要转入州际公路而忙着寻找正确的路线,他们经过市中心,再转入郊区,然后是一个很大的购物中心,接着又是郊区。

罗兰把握这个他忙于应付通的时候改变话题。

“你不必带其他的衣服吗?我好象没看见你带行李。”

“不用带了,我在哈柏温泉那边有一些衣服。”从窗外吹进来的风玩着他浓密的咖啡头发,那头发岁是剪得短而贴,但又长的恰倒好处的拂过他的衣领,也恰倒好处的引一个女人的手指进去觉她的柔软。她将眼光硬生生的扯离他的侧面,放下头上的太眼镜,转而欣赏州际公路的风光,不大有觉的发现郊区的景致已被一大片一大片的田野所取代了。

尼克豪无疑问的正发散出一种大胆而的玩家味道,还有一种自信的男魅力就连现在与他并肩坐在车内,她就不可避免,并且深受干扰的觉到他肌结实的长腿离她只有几英寸之遥,还有他那有力的肩膀,似乎随时都在提醒都在警告她:她宁静的心灵已受到危险的威胁。

危险的威胁?同意共度这个周末就完全不是她平处理事情的方式,也违反她谨慎保守的个,如今她还发现到一种无法解释的引力,无时无刻的将她向他扯去。任由这种引力毫无控制的发展下去,也会是一件叫人不安的事,她向自己承认。可是这称的上危险吗?尼克会是一个企图谋害她,然后将她分尸埋在森林中的杀手吗?如果他那么做了,没有人会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除了东尼和他的儿子,但尼克只需要告诉他们她回密苏里去了。他们会相信他的,尼克真的可以为所为。

罗兰很快的再看看他那专注的侧面,她的表情很快的松弛下来而出微笑。她看人的第六一向很准确,她本能的知道她所面临的危险绝对不是身体上的。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在一种愉快的模糊状态中度过。车子一路飞驰,芳香的风吹在他们脸上,吹了他们的头发,他们闲闲地聊着,什么都说到了,也好象什么都没有谈到。

不过,罗兰注意到,话题只要一扯到尼克个人的身上,他就不大喜往下谈。了半天,她只知道,他的父亲在他四岁时亡故,而抚养他成人的祖父母也在数年前过世。

到格陵镇时,尼克说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就可以到哈柏温泉的目的,他在一家小杂货店前停住车子,他出来时,罗兰看见他买了两罐可乐和一包烟。他又开了几英里,来到一处野餐营地,他在一张木制餐桌旁停车,他们一起下了车。

“这真是一个好天气,不是吗?”罗兰仰头看看点缀在蔚蓝晴空上的点点白云。她看向尼克,发现他正纵容的笑看着她。

对他那种玩厌了的态度,她并不想深究,只说:“在我的家乡,天空好象很少这么蓝,可能密苏里毕竟比这儿南方还校”尼克将两罐可乐都打开来,递一罐给她,他闲适的靠坐在野餐桌上,罗兰则试图重拾几分钟前被打断的话题。

“你说你父亲在你四岁时亡故,由祖父母养大了你,但是你母亲怎么样啦?”

“没怎么样!”他似乎不愿多说,拿了一烟含在嘴上,用手圈起来点火。

罗兰看着那低下来的一头浓发。很快的抬眼与他对视。

“尼克,你对自己的事为什么这么难以沟通?”他的一双眼睛在烟雾里面微微眯了起来。

“我难以沟通?这一百英里我差点没把我的头都说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