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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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你的心來換呀，不夠純粹我不要。”

“就在這裡。”仇厲陽提起她的纖手，覆向自己的左。

“它已經是你的。”對於她，他只怕捉不牢，不擔心給得不夠，她美得像天邊一道彩虹，稍縱即逝，叫人忐忑不安的猜想，何時才能捉住。

越和她往，越覺到她如同一團解不開的霧，走得越深入越惘，失在杏瞳眸裡，原先想逗的心，早在不知不覺付出得比誰都多。

“哼！我爸說得沒錯，男人都是騙子，謊話說得跟真的一樣，要是你心裡只有我，怎會容許別的女人佔據我的位置。”她奮力一推，埋怨的語氣中更多的是撒嬌。

“你敢說你抱著她的時候沒有一點點心動和憐惜？”

“我沒抱著她。”但他無法否認在當下，他確實憐憫前女友的遭遇，給予安的輕拍。

“我想她一定說過她很寂寞，找不到別人傾訴，不敢要求太多，只希望有人能聽聽她的心事。”她雙手環，仍舊不讓他靠近。

“這…”仇厲陽心口一震，微訝異，不敢相信她猜得一字不漏，彷佛人就在當場。

“用不著驚訝，女人在想什麼我會不知情嗎？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她舊情難忘，要不然我真懷疑這個男朋友是不是值得往。”在愛情的領域裡，女人的心眼比針眼還小……咦！等等，她提到愛了嗎？

被突然冒出心底的字眼嚇到，辛愛妮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死捉著這男人不放的原因不是佔有慾，而是愛上他了，所以才會動不動到憤怒。

原本她沒打算投入情，只想單純來一段無負擔的，梅絲姑婆的話讓她產生抗拒，她自認能悠然身，絕不讓人說中。

誰知她的自以為是反成一個笑話，在愛情面前絆了一大跤，越不想要的，老天越要和她唱反調，丟下這麼個男人在她面前，打亂了她既定的人生目標。

“別說任話，愛妮，我答應你以後儘量少和她接觸，不讓她產生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空間。”他以為他的保證能消減她的不滿，但是…

“不是儘量，而是絕對不行，你們最好給我保持一公尺以上的距離。”男人的劣習是拒絕不了女人的眼淚。

他一聽，出為難的神情。

“你可以多信任我一點嗎？我是警察，她是檢察官，我們接手同一件案子，不可能不面對面討論案情。”這本是強人所難。

“我相信你，但不相信她，有時女人為了得到一個男人，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她想到莎娜，以及失而復得的“龍之心”他失笑地覺得她小題大作。

“我沒那麼搶手，而且小顏也不是那種人。”不說還好，這一句昔的稱謂再度引得女友然大怒。

“對，只有我是那種人！只要我想要的男人，一定非到手不可，不管對方有沒有女朋友，你的小顏和我不同，你們是同一類的，你回去找她呀！我祝你幸福！”怒火中燒的辛愛妮忍不住嫉妒，張狂的惡言咆哮而出。女巫本非善類，惡又陰毒，她們沒有眾愛，只有小愛，自私自利，唯我獨尊，除了自己之外看不到別人。

“什麼叫祝你幸福？你非要這麼無理取鬧地糟踏我們的情嗎？為什麼不學學人家當個溫柔的女人，硬要讓我煩心…”仇厲陽本想退讓，不想為了一件小事讓兩人都不開心，但她那句“祝你幸福”一說出口，他也覺得被狠颳了一巴掌，所有為她付出的真心化為碎片，跌落一地。

不被諒解的他也有些不快，語氣略重地想讓她知道維繫一段情有多困難，希望她能體諒他不得不的難處，而不是一味地要求，然後又對兩人的關係抱持不在乎的態度。

但是一瞧見她受傷的神情，他立即驚覺自己說錯話。一直以來，他愛上的本就不是溫柔的她，而是狂野外放的熱情女郎，他怎能以言靜心的標準來做比較，傷了他最愛的人。

“愛妮，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只是…不要你把我推給別人…”他伸手想抱住她，卻因她眼中的傷痛而不敢輕觸。

“放心，我不會讓你煩心太久，男人嘛！還怕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嗎？憑我的條件，隨手一招多得是。”她說著賭氣話，眼睛難受得不得了。

“你…”仇厲陽想說他不可能讓她和他以外的男人往，可是傷人的人總是多一份歉意，愧疚在心。

誠如她所言，以她如中天的名氣，要什麼男人無不手到擒來，他算什麼東西，若她想走，他本留不住她，她是所有男人眼中的女神。

“說得好，寶貝，男人都是狗，千萬別對他們太好，踹他們兩下讓他們叫幾聲就好，寵狗成磺會咬主人的。”鞭子和鐵鏈不可少。

人來人往的街頭，似乎沒人發覺紅髮男子的平空出現，他笑得氣地朝空中畫了個圓，一道透明的薄膜就像隱形的牆，將無關緊要的路人全阻隔在牆外。

他舉止優雅，像十八世紀末的法國貴族，帶點氣地行了個禮，旁若無人地將辛愛妮帶入懷中，修長手指宛如鋼琴家的手，輕撫她柔細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