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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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雲,你的印璽忘了取…怎麼丟三落四地,一國之君這麼糊塗,連衣帶也沒拉緊…啊!不淮,不淮你再碰我,你早朝快要來不及了…”簡直是孩子心,死皮賴臉的。
“清雪,你好香,我要罷朝,從此君王不早朝,沉溺在你這個溫柔鄉里。”怠政的南宮狂眷戀溫香軟玉,膩在玉肌香肩上廝磨。
“你想當一代昏君我可不奉陪。”被北越百姓指稱為“禍水”已經夠了,她可不想連西臨百姓都如此看待她。
而北越國在新皇北越登基後,雖無天災卻有人禍,劉國舅一派仗著新皇的勢力,四處蒐括民脂,強擄民女為妾,甚至向地方官施壓,課徵重稅,然後中飽私囊。
目前還看不出百姓們的反彈,不過開始有人想念起清雪女皇在位時的德政,而且有了比較心態。
但身在西臨的北越清雪卻無從得知,只言猶在耳的記得百姓們曾經的刻薄言語,傷得她有些近鄉情怯。
她想回北越,回去和親人團聚,可是她擔心子民們不願接受她,旁徨得不知所措。
南宮狂的寵愛讓她有些過於眷戀了,以至於她常忘了自己是北國君王,不自覺出
子的嬌態,沉浸在
裡調油的夫
生活中。
所以她將摯友宮璃兒的青玉髮簪在髮際,憑鏡理容時可以一眼瞧見,時時提醒地勿忘北君身份。
“不,你是紅顏佳人,我的清雪,我百看不厭的小妖。”真香,比百年佳釀還香濃,教人不飲便醉。
纏綿一整夜仍不饜足的南宮狂依然飢餓得很,明明已經穿戴完整,準備上朝的他又回過身,抱住令他痴的人兒,大掌一動又要卸下她全身衣物。
其實他想的是在紅暖帳中多消磨一會,那些臣子不是老態龍鍾,便是腦滿腸肥,沒一個看得順眼,不如他的清雪娘子來得賞心悅目。
“烈雲,別再磨蹭了,時辰差不多了,西臨百姓需要你。”她輕輕拍開他造次的大掌,拉攏自己敞的衣襟,臉
微紅。
神蕩的他有種
獷豪情,眼眸輕勾,嘴角噙笑,西臨男兒的陽剛表
無遺,北越清雪的心兒狂跳,覺得他非常…秀
可餐。
“你不需要我?”他挑起眉,指著自己強壯體魄。
嬌顏染了緋,美目輕睞。
“你還鬧我,都幾歲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清雪娘子,我懷疑你愛我愛得不夠深,哪有把自己男人推開的道理,你應該緊緊抱住我,用盡一切女人的嬌媚留下我。”他說得小有埋怨。
南宮狂向來厭惡黏人的女子,往往有過肌膚之親以後,這些女子便容易恃寵而驕,以為她們對他而言是特別的,故而媚術盡展地想將他留在身邊,近而封妃賜臏。
可偏偏她們越黏人,他的厭煩就越快,多則三個月,少則七天,沒人能留住他的目光。
沒想到風水輪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換他成了那個黏人的人,而且百嚐不膩,幾乎要綁在褲帶上帶著走才甘心。
“嗟!別喊我清雪娘子,若是紅雁他們聽到了,可又要大肆撻伐了。”他們把她看得比命還重,難免多有維護。
聞言,他滿心不悅地沉下臉。
“這幾個家夥也管得太多了吧!咱們都睡在一塊了,還來叨叨唸唸的,惹我火大了,一個個丟進獸籠與老虎共眠。”
“你的意思是我該關緊門戶,不讓採花賊堂而皇之的登門入室。”北越清雪面淺笑,卻笑得教人心生寒慄。
“我哪是採花賊,我是你拜過堂的夫婿。”他一聲嘟囔含在嘴巴里,死不承認是yin魔。
纖指輕點他鼻頭,她不厭其煩的提醒他。
“你老是忘了我們已經無夫名份,大婚前夕就取消婚禮,還有,跟你拜堂的是一隻公雞不是我,公雞娶了狂名在外的西帝。”她一直昏
著,未有參予
,先前婚事不作數。
南宮狂惱怒地一瞪。
“不能把這事往山谷裡拋嗎?老是一再提起煩不煩,我也不過做了件蠢事,懲罰卻是沒完沒了。”明明是他的子,夫
恩愛好幾夜,可是親近不得不打緊,還成了別人口中的笑柄,簡直一失足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