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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風塵酒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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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燈簾幕,相思與誰同說?

——明-張紅橋《念奴嬌》楊惜芳和風容與手牽著手,向海邊走去。如是數次,遂與楊惜芳分手,悵然返家中。

可是歸途之中,那聲音沒有像他想像的那樣不再騷擾,而是繼續來聒噪,直到他的腳步跨進家門。他哭無淚,實在不明白何時惹了這樣一個災星。

他不知道真正令他頭痛的子才告開始。自是之後,只要他邁出家門一步,那聲音必會第一時間在耳邊響起,他卻依然不見說話的人。那聲音卻只論酒,自酒的起源說到酒的釀造,從分析各地酒品質之優劣談到怎麼調製美味的酒等等。總之,說盡了酒的種種,尤其調製一項說得細緻入微。如果風容與肯靜旋一聽的話,便會發覺這些論酒之辭彩無倫。

可是他又怎肯聽呢?然而他除卻藏身家中,否則,待不聽卻是由不得他的了。他拼命想要漠視那個聲音,可是到後來,他呆在家中時那些話竟縈繞腦海,揮之不去,直得他煩躁不已,多次去找楊惜芳而又沒心情。奇怪的是,不知何故,楊惜芳這些天也沒來找他。

做母親的把兒子苦惱的情形看在眼裡,多次出言相詢,他總推說沒什麼。母親以為可能是他與楊惜芳鬧了彆扭也酒沒再過問。

,他伴著那聲音跑到海邊,大聲道:“老人家,算小子怕你了,你饒了小子吧。

範老頭問道:“小夥子,可喜歡上酒了?”風容與道:“老人家,小子目前不大喜歡做心有不願之事,望老人家高抬貴手,放過小子吧。”說道後來,拱手向範老頭作了兩個揖。

範老頭坦然受之,卻道:“饒你可以,可是你須得和範某打上一架,贏了範某再說,否則提也休提。”風容與心想:“他自恃武藝高強,出這麼個題目,明擺著是刁難於我。以我三腳貓的功夫,給他提鞋都不配,更別說打架了要打敗他了。”心思百轉,他道:“老人家不是有要事在身嗎,何苦在小子身上耽誤你老的大事。”範老頭知他心意,故意語帶輕蔑地道:“你別想拿言語支走範某。範某料定你小子也沒膽與範某打架。哼!放眼當今武林,四大高手算什麼狗玩藝兒,都是些欺世盜名卑鄙無恥之輩,不值一哂。

範老頭語含挑釁地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末了道:“小姑娘,範某滇議還使得吧。”楊惜芳心中恚怒,說道:“容與,這老人家欺人太甚。他既然不怕一把老骨頭被拆散了當柴燒,你就好好的收拾他一頓。大不了…”突然洩氣道:“大不了給他打死了。”風容與心中為自己剛才的表現羞慚不已,冷灰道:“惜芳,你說的對,大不了給他打死,也好過受些沒來由的聒噪。”於是與範老頭訂下打架的時間地點。

範老頭計得逞,一臉笑地說:“十天後,範某在海邊懸崖相候,不要失約了。”身形一閃即逝。

楊惜芳看著一臉煩惱的風容與,安道:“容與,十天後,爹和四叔也該回來了,我們將此事告訴他們吧。他們一定有辦法打發這為老人家的。”風容與道:“算了,惜芳。要讓父親知道我這麼沒骨氣,他一定會很痛心的。況且,我既然答應了範老頭,明知道結果是怎樣的,我也不願假手別人了。唉,自己的事還得自己解決的,聽天由命吧。”楊惜芳知道他的格,不再相勸。

二人心中鬱郁,沉默並坐在海邊直到天擦黑才分手。

風容與回到家,有客人在與母親擺龍門陣。他自己胡亂些吃殿飽肚皮,來到臥室,也不點燈,撲到上,直想大吼大叫。他輾轉反側,遇到範老頭以來的事不斷翻騰腦海。他努力地推想範老頭的用意。說他不懷好意吧,自己與他素昧平生,而且以他的本事,本用不著如此大費周章;說他有什麼好意吧,卻又實在想不出這不做於己何益,於他又何益。

夜半更深,月華如水,有蟲唧唧。

突然,咯,咯,咯,傳來幾聲輕微的扣窗聲。尚未入夢的他驚問道:“誰?”跳下去,打開窗,匹練般的月華照下來,窗外分明站著個黑衣蒙面人。他心裡打了個突,問道:“你是誰?”蒙面人聲音沙啞地道:“想打敗梓州範老兒嗎?夠膽的話就跟我來。”也不見他轉身,輕飄飄地便出了院子。風容與心中疑竇叢生,但此人的第一句話實在太誘人了,頭腦發熱,他把心一橫,翻窗追了下去。

方出院牆,冷不丁那沙啞的聲音又傳來道:“踏地上的木樁而行,要快,且不要錯了次序。錯了重頭再來。我在前面等你。”他剛想問為什麼,陡覺身體受到一股強大的力,不由自主地向左邊菜地踏去。力漸消,他借月光向地下望去,只見自己一腳分踏上了一木樁,作出了向前的姿勢。他心中駭然不已。但勢已如此,不必多想,後面的腳前提,踏向第三木樁。由於木樁的排列不是直線型的,而在他來說又一點規律沒有,故而剛踏了上去,第二木樁上的腳還沒動彈便已覺重心不穩,一下摔了下來。所幸地上土質疏鬆,也沒怎麼摔疼。他站起來,從頭開始。踏到第五,又摔了下來。這次頭碰到木樁,把他痛的心中惱火不已,差點就想放棄。他站起來,腦袋,怒火消歇,回到起點。今次是第三次。過不多時,第三次行動又以在第四木樁上摔下來告終。第四次,第五次,…第九次,或在三,或在四,或在五,總之,沒踏到第六木樁便摔了下來。他或手傷,或腳傷,或肩傷,終而至於摔得頭暈眼花。又摔得幾次,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行動似乎成了一種慣。第十五次開始,他踏上第三又覺重心後墜,想踏上第四的沒可能的了,糊中想也沒想,身體微側,又退到第二上,因著慣的關係,從第二回到了第一

身體返回第一木樁,重心前傾,有撲倒之危,百忙中踏向第二,過第三,到第四身體意外的穩了下來。他頭腦如受雷擊,一震,陡然覺得似乎悟到了什麼。他沒有著急往前,而是回思剛才的情景,努力思索那一閃的靈光。

值此時,那沙啞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小子真笨!不要想了,要訣是意隨身動,進三退二。”風容與如醍醐灌頂,頭腦豁然開朗。他喃喃念道:“意隨身動,進三退二。”將之印證適才情形,果然如此,便不再做他想,如是踏去。於是乎,身體如醉酒般東倒西歪,走三步退兩步的奔了出去。

(昨夜更新錯了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