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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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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五郎嘴巴里就跟了個雞蛋似的:“這主意倒是妙啊,她也能想得出來?!”以往真是小瞧她了!

胡嬌是有幾分小聰明,雖然是個莽撞子,可是卻十分有靈,又憐憫百姓,至少是崔五郎認識的官眷裡面,待百姓最有慈悲心的一位。

許清嘉還怕他們不信,再次笑著申明:“是啊,這主意確是內子想到的,五郎若是不信,大可問問我家舅兄!”老婆聰慧,似乎比他自己有幹才更教他高興。

直將眾人送出城去,武小貝摟著許清嘉的脖子不撒手,十分不放心的叮囑他:“爹爹,我走了之後,你可別往家裡招二孃三娘四娘五娘啊!不然…不然娘跟哥哥要傷心的!”段家小子有段時間看到段夫人鬱鬱寡歡,就對段功曹心生不滿。

許清嘉哭笑不得,將他摟在懷裡抱了又抱,再三叮囑要他聽寧王的話,這才放了這小子走。

直到瞧不見雲南郡高大的城牆了,武小貝才鬱郁鑽進了馬車,抱著永祿的胳膊幾乎要淌眼抹淚:“永祿哥哥,咱們什麼時候回來?我想我娘了!我想哥哥了!”之前還沒有要分別的真實受,出門的興奮完全壓住了離別的傷,且掀開車簾看到許清嘉的身影,這小子莫名就覺得安心。等家裡人真正一個也不見了,身邊只有永祿陪著,他才覺出了傷心。

永祿心道:小沒良心的,我還當你不傷心呢!

京城的賈府,中書令賈昌下朝回來,就在家裡大發脾氣,砸了個玉石紙鎮,將尉遲修派來送信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若是尉遲修在他面前,保不準都要被這位老大人揍一頓。

“這就是他的本事?不但沒成事,還被個小子卸去了臂膀?!”那其中兩名幕僚還是他給的呢,如今家小都在京城,人卻以細的罪名給斬了,當真是尉遲修的無能!

“那許同知事前一點口風未漏,我家大人只當此事無可挽回,國庫撥不出賑災銀子,只能地方上自己想辦法。我家大人想著糧食卻不是能憑空掉下來的,無論如何許同知是翻不了身了,哪知道…哪知道…”賈昌冷笑一聲:“先時我收到他的書信,還當此次定然能將姓許的小子打到泥地裡,現在倒好,不但沒打到泥地裡,還讓他翻身了!今早聖上還在早朝的時候當眾嘉獎了那姓許的小子。”聖上當時還問了許棠:“這許同知,朕記得好像出自許愛卿門下?”賈昌看到尚書令許棠那得意的臉,不住在心裡嗤笑一聲:當初這姓許的小子可未見得受你老小子的愛重,不然我何至於想著要招來為婿?

他與許棠素來不和,延攬許棠門下士子,自然也是有選擇的。

許棠與今上談了幾句許清嘉的人品才幹,皆是溢美之詞,完了當著早朝文武百官的面,似乎頗有幾分遺憾:“當初為臣也瞧著這許清嘉確是有才幹之人,可惜與中書令家的千金親事沒成,不然如今為臣與中書令可都是算是親家了!”朝堂之上,許棠一系的官員皆竊笑,賈昌當堂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揪光了許棠的鬍子!

這只是朝堂之上一個小小的曲,引的君臣一笑。但在賈昌心裡,就是巨大的侮辱。若非許清嘉拒婚,何至於他堂堂中書令,成為了滿堂文武的笑料?還有許氏一系官員小聲耳語:“中書令後來招的姑爺可就不如許清嘉有才幹了。”馬周如今還窩在秘書省做個正八品的校書郎,連政事的邊都沒摸著呢。

賈昌回來之後,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他這裡如火上澆油,許棠今下朝回家卻神情氣,在書房裡坐了坐,又問了府中幕僚,這幾年可有云南郡送來的年禮。那幕僚還不知朝堂上的事情,翻了翻只道:“倒是有個曲靖縣的縣令送的年禮,向老大人請安的,說是老大人座下弟子。”

“可還有別的?”那幕僚素來得許棠信重,因想到許棠座下弟子派往雲南郡的除了曲靖縣的湯澤,另外一位官升的倒是很快,只不過那一位…當初可不得老大人喜歡,寒門學子無甚基,人又過於狷介耿直,不懂阿諛,當真可惜了。

難道…老大人問的是許清嘉可有送年禮來?

“倒是再沒有了。”見許棠似有不滿,那幕僚便知自己猜對了,心道當初那許清嘉高中之時,正是意氣風發之時,前來拜見座師,不受老大人待見就算了,還受了同科家世顯貴的士子多少氣?老大人不主持公道就算了,竟然也默認縱容,後來被派了個不入的百夷之地的縣丞,上司又是多少年不挪窩的,這分明是要壓著他翻不了身,不論是不是老大人的意思,總歸是沒有什麼提攜之恩的。

想來那少年一身傲骨,這些年在外為官,從不曾往府中送年禮以及四季節禮,便知他是沒指望著這位座師提攜了。

等到晚一點那幕僚從別處聽來許清嘉辦成了這樣一樁漂亮事,得了聖上早朝讚譽,便猜出來了:老大人這是想跟許清嘉恢復邦了!

也是,官場之上想要提攜扶植後輩,總要選有才幹之輩。

只不過許棠是不可能拉下臉來向許清嘉寫信的,而許清嘉壓不知道他那位座師內心已經經過了烈的鬥爭,決定在官場上再次將他拉入門牆,兩下里尚不知對方所想,倒也暫時相安無事。

臘月底,許小寶過完了平生第一個沒有武小貝的生,十分提不起勁的來了新年。

自武小貝走了之後,許小寶就好像失了魂一般,胡嬌確信在自己五歲的兒子身上看到了寂寥二字,便讓永喜整跟著他,沒事就讓永喜帶他出去逛街,隨他喜歡筆墨紙硯還是字畫刀劍,只要他喜歡的,不拘是玩具吃食都玩回來。

但是沒有了武小貝的子,許小寶哪怕逛街也覺得不對勁。

每每路過他們喜歡的糕點鋪子,他習慣的喊一嗓子:“小貝,今兒吃什麼?”一回頭就看到永喜錯愕的臉,方才還帶著笑意的小臉兒便沉了下來。

永喜都瞧著心疼。

到了年底,各家事忙,老先生也回家過年了,因著方師傅也是數年沒回家,今年索也回家過年去了,如今許小寶的文武課程都停了。

永喜見小主子不喜歡逛街,便只能帶著他要麼去高家找烈哥兒玩,要麼去段家玩,偶爾尋到個好的書畫就送到樓家去,與大師兄聯絡下情,反正就是多帶著他在外面散散心。

就連許清嘉見兒子這失落的小模樣,都捨不得再用書本上的知識輾壓他了,每只讓他在自己面前讀一篇課文,寫兩張大字,免得手生了就行,其餘時間就放他去隨便玩。

難得過上這麼悠閒的子,許小寶卻一點也不開心。

不獨是他,武小貝這一路上也折騰的寧王夠嗆。

起先走兩,還當新鮮,除了馬車顛的他不舒服之外,可是連著看了四五的風景,都是曉行夜宿,一點沒有停下的意思,武小貝便按捺不住了,開始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追著武琛問:“爹爹,咱們幾時回去啊?”寧王:…

還沒到就想著回去,這孩子!

不過在兒子殷切的目光裡,他有點不忍心告訴這孩子實情了,只能顧左右而言他:“過段時間待到了長安,爹爹帶你去見你母親,還有姐姐弟弟,再帶你出去玩。長安城可好玩了,有很多吃的玩的,都是你在雲南郡沒見過的!”武小貝不幹了:“母親?不是我娘生我的時候已經死了嗎?現在的孃親在雲南郡啊!姐姐弟弟…”聽著就沒許小寶與許胖妞親切。

寧王殿下沒轍了。

拿親情來與這孩子講,壓籠絡不住。他與武以及新出生的小弟弟連面都沒見過,哪有情?

這幾年來,武琛每見一次許小寶與武小貝這哥倆在一起的樣子,就覺得心暖陽,這才是親兄弟,哪怕沒有血緣關係,還是不能否認倆小傢伙的兄弟情。

長年征戰的寧王殿下都是習慣了寫簡潔的對敵報告,真要他用生動語言來形容長安城的繁華好玩,他還真說不上來。在長安城裡,他從來就沒覺得…有什麼是非常好玩的。

於是寧王殿下將威嚴的目光投向了永祿。

永祿冷汗都要下來了,十分想說:殿下啊,長安城長什麼樣兒,小的連見都沒見過,怎麼告訴小郡王?

不過在寧王殿下視的目光裡,他還是聰明的沒有發表任何不同意見,就絞盡了腦汁的編:“長安城…吃食那都是從街頭排到街尾的,各種各樣的小郎君沒有見過的!”武小貝趴到了馬車靠北上,朝永祿翻白眼,說了等於沒說,方才寧王也是這麼說的。

永祿就將雲南郡的吃食都講了一遍,武小貝更提不起神了:“這些在雲南郡都能吃到,哪裡用得著跑到長安去吃呢?”寧王殿下很頭疼!

這是認親大會,不是專門跑去吃的。只有這時間,他才能確信這孩子不虧是胡嬌養大的,關注點永遠都這麼奇怪。

他現在難道不是應該追著問王府的母親跟姐姐弟弟是什麼樣的人嗎?

想當年他自己每次見當今皇后,可都要做許久的心理建設,還要一遍遍認真的練習禮儀,生怕出錯了讓人笑話,還要在心裡翻來覆去的想見了嫡母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什麼。

這孩子…真是愁人!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