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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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傑…」

「哐…」就在我想跟兒子説讓他自己先吃飯，我出去找子時，卻聽到大門被拉開，子從外面走來，穿着一套深藍居家連衣裙，腳上穿着一雙白純淨的帆布鞋，肌膚本就白皙透亮的子，此時面卻是白裏透紅，披散着一頭亞麻長髮，熬人的雙卻是越發的豐滿，小腹看起來的，要是在以前，我絕對滿是溺愛的去把她擁入懷裏，可是現在在我眼裏，那一身卻是散發着與不貞。

「兒子説你去超市買鹽巴了，家裏沒了嗎？我記得在儲物間裏還有。」我説，看着子的眼神，她的眼裏卻是有些躲散。

「嗯，沒有了，給你們買了水果，兒子好久不吃了。」我看到子手上拿着一袋水果，和一袋別的東西，大概鹽巴之類。

「木傑，媽媽買水果了，過來拿。」子對着客廳叫了一下。

「好！」兒子聽話的過來接住子手上的兩個袋子，往客廳走去，我看着子温柔的看着兒子，賢惠的面容，怎麼都想不出她為什麼要那樣做，當子來到我身邊，一股幽蘭的清香闖入我的心絃，卻讓我更加反胃。

「今晚想吃什麼？我給你們父子做好吃的！」子面帶温柔的笑容，看着我，又看了看兒子。

「只要媽媽做的都好吃！」兒子在沙發上吃着水果，大聲的説，「對，只要媽媽做的都好吃。」我也笑嘻嘻的和子説，子温柔一笑，往廚房走去。

看着她漫步向廚房的背影，那深藍連衣裙裏面曼妙的體在隨着步伐在晃動，特別是那在我眼裏已越發豐滿的部，為什麼我現在覺子的房和部在變豐滿？難道是我的錯覺嗎？我不知道。

晚飯，看着兒子狼虎嚥的樣子，我不知道真的到撕破子那骯髒的靈魂那一刻，我會怎麼抉擇，陸彤，你的心，怎麼這麼狠，就算不在乎我，也要考慮兒子吧，又有王偉濤前車之鑑，千葉當年的舊事還歷歷在目，為什麼還會重蹈覆轍？把一個家打得支離破碎，陸彤，你怎麼下得去手的…

看着子温柔溺愛的看着兒子，不斷給兒子夾喜歡吃的菜，我越發覺得她的靈魂是那麼的可恥，那雪白慾的體下，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結婚這麼多年，是我太信任她了，還是她藏得太深了？

「我聽原單位同事説，信誠集團又來千葉投資了？」今天看到以前的同事在朋友圈發了南京信誠集團又來千葉投資農產的新聞，龍少白，又是他帶隊吧，不，應該説，龍少白，早就來千葉這邊了吧。

「嗯，昨天陳豔剛和我説，公司和信誠簽訂了合作項目，」子毫不猶豫的説着，看了我一眼，又吃着飯，好像跟她沒有一點關係的樣子，「信誠也是我們老朋友了，不知道這次林茹夢和龍少白有沒有來，很久沒有見到了，有點想念呢，」我盯着子，當我説到龍少白時，子明顯的給我一種別樣的覺，雖然身體沒有表現出來，我還是覺到對面子的氣息在逃避？還是在恐懼？

「我不知道，」子往兒子碗裏夾菜，「媽媽，太多啦，我吃不完，」兒子笑嘻嘻的看了看自己的母親，有些鬱悶的説，「啊，咯咯咯，多吃點長高高，」子像才回過神，温柔的看着兒子，「兒子不喜歡吃那麼多就不要他了！」我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已經逐漸隱忍不了對子那虛偽的表演做視而不見。

「…」子筷子停頓了一下，摸了摸兒子頭，「要是他們這次回來千葉，叫他們一起來家裏吃個飯，」我説，「…嗯」子應了一聲，在兒子看電視的歡樂聲中結束晚餐。

過了幾天後，子帶我去醫院做了個全面檢查，我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異樣，子回千葉公司，我一直在關注龍少白的信息，卻發現這個人了無音訊，就像從人間消失，通過南大校友會，有些人説龍少白好像出國了。

我甚至懷疑那晚我所看到的是不是真實景象，還是我自己的想象，那個記憶在現實裏確實沒有發生過，可是李凡那個監控，又是那麼赤的證明了子去的那棟38號別墅有很大的問題。

就在事情陷入死局，有一天我在辦公室坐着快要下班時，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過來。

「是柯書記嗎？」一個讓我既悉又陌生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了出來，「柯書記，我是林茹夢，不好意思，這個時候打擾你。」對，是她，好多年不見，她的聲音讓我一時想不起。

「啊，林老師，你好啊，別來無恙。」我對於這個北方來西南邊陲小村支教的大女孩，還是心存，還有一點讓我動的是，她肯定知道龍少白在哪裏。

「嗯，柯書記，好久不見，我現在回到市裏兩天了，一直想找你，不知道柯書記有沒有時間？」聽着林茹夢成了不少的聲音，她這些年也經歷了很多吧。

「有，林老師，找我給我電話就行了，還這麼客氣幹嘛，」我説，「書記，你現在方便嗎？我過去接你，我想找你聊一聊。」林茹夢説，「行，你過來吧，對了，我可不在發改局了，在市檔案局。」我説，「好的柯書記，我這就過去。」和林茹夢掛斷電話，我叫我爸去接兒子回家，上次我上醫院後，我爸媽輪在千葉看店，一個人過來市裏接看兒子，我爸在上年前就已經從林業局退休。

林茹夢，這麼急找我，會有什麼事呢，一會兒我得好好問她，龍少白現在在哪裏。

不久，我接了林茹夢的電話，下樓，看到一輛黑的奔馳車停在檔案局廣場門口。

「柯書記！」林茹夢看到我下來，打開窗户揮揮手，「哎，你好，林老師，」我走過去，「柯書記，上車吧，正好晚飯快到，您方便一起去吃個飯嗎？木傑…」

「沒事，家裏有人去接了。」我坐上車，我也很想快點知道關於龍少白的一切，這個突破點，在林茹夢迴來後，好像快要柳暗花明了。

「柯書記，不好意思，這麼唐突的打擾你…」林茹夢看着我，温柔一笑，我看了一眼這個好久不見的北方女孩，現在已經褪去了青澀，幹練的把所有秀髮用一個黑的髮夾夾在腦後，端莊美麗的容貌下是白皙的肌膚，雪白的肌膚和子不相上下。

「沒事，我聽説信誠又來千葉搞項目，就想着什麼時候有機會叫你和龍經理聊聊天吃吃飯呢，」我微微一笑，「…」林茹夢卻沒有回我，看着前面的街道，「柯書記，我和龍少白，去年就離婚了。」林茹夢看了我一眼，「啊，這樣啊，林老師，抱歉…」我説，龍少白和林茹夢去年就離婚了？

「沒事…其實…我們到那邊再説吧。」林茹夢想説什麼，看了我一眼説，「嗯…」我看着林茹夢，她好像有什麼要給我説的，而且，我覺她要給我的説，是關於子，或者關於龍少白和子的那種直覺十分強烈。

林茹夢帶我到一個比較隱秘的飯店，看着下車還帶口罩的林茹夢，讓我覺她很是奇怪。

我們進入飯店包廂後，林茹夢才掉口罩，尷尬的對我笑了笑。

「柯書記，我這次回來，也是最後一次回來吧，也是為了找你才回來。柯書記，我就開門見山了，希望你不要到冒失和奇怪，你要聽我説完，也為了你和木傑。」林茹夢和我面對面坐下後，她看着我，緩緩的説，「嗯，説吧，」我看着林茹夢，我那個覺愈發濃烈。

「龍少白，和，陸彤有染。」林茹夢看着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説，「…」我沒有回她，雖然直覺上早就知道會是這個。

「也是我和龍少白離婚的原因，當然，我和他離婚在前，我這段時間才知道，陸彤，和龍少白的關係。」林茹夢看着我，聲音很平靜。

「我和龍少白的關係起初從千葉離開時是很好的，回到南京後那一兩年也不錯，可是，他父母看到我們遲遲沒有孩子，就急了，一直懷疑是我的問題，龍少白起初還給我解，後來龍少白也懷疑是我的問題才導致沒有孩子，我們這些年在這個事情上總是吵了無數次，但是我知道他還是在乎我的，我勸他去醫院檢查身體，他都沒有去，我知道肯定是他自己的問題，他可能沒有生育能力，因為我去檢查過我的身體，我並沒有問題。可是到了去年節前，龍少白突然和我説要離婚，願意給我一半財產。」林茹夢慢慢的説着，「看着他們一家都認為是我的問題，卻從來不認為是龍少白的問題，我覺得那個家其實我呆不呆都無所謂了，所以，我就同意了離婚。」林茹夢説，「離婚後，我搬家時，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我找到了一封信，是龍少白告白陸彤的信，信裏有陸彤的照片，陸彤居然是龍少白的大學女友。」林茹夢增大着眼睛，「…陸彤？是龍少白大學女友？」我也有些震驚，「對，你看，這是我當時在家裏用手機拍的那封信。」林茹夢説完，把手機遞過來給我，在手機裏，一張滿是風倜儻的書信照片，那是一張情侶間的告白書之類的，我看到了開頭的「親愛的彤…」，那一刻，我覺自己五竅都在往體外冒着冷汗，我看了一下內容，大概是書寫這個信的人犯了錯誤，請求彤原諒他，他一定改正，一定讓她做最辛福的女人，並麻的告白着女主人公。

「陸彤，我的女人，這輩子沒你，我真的活不下去，請再給我一次機會。」落款：龍少白（你的小龍龍）在信的一邊，還有一張在大學時期，龍少白環抱着陸彤，兩人穿着清涼的坐在牀榻上的照片，兩人笑得很開心，子那時候，正是我夢中的女神，清純的校花模樣讓我可看不可及。

我覺自己腦袋白濛濛一片，我覺到恥辱，覺到欺騙，覺到臉在火辣辣的疼痛，覺到心臟在不停的猛烈跳動。

「柯書記，接下來，還有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林茹夢看着我在微微發抖的手，「…説吧，」我淡淡的説，陸彤，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讓我現在才知道…

「陸彤，懷孕了，你知道嗎？」林茹夢看着我説，「什麼？！」我大吃一驚，不，應該説我覺自己如當頭一，差點直接暈倒，「你不知道？柯書記，那我懂了。」林茹夢説，「我和龍少白離婚後，因為有陸彤和他的那封信，我一直懷疑他是不是和陸彤還在聯繫，因為我聯想到以前在千葉你家吃飯的時候，那時候我以為是我想多了，但是卻是一直在心裏擱着，」林茹夢説，「就是那晚我們要離開千葉，回江蘇的時候，我們不是分開坐着嗎？你和陸彤一邊，我和龍少白一邊，但是看着龍少白的時候，看到龍少白的腿和陸彤的腿貼得很近，我當時也沒多想，我想肯定是大家擠一塊吃飯的緣故，雖然那樣想，可是我和你也沒有多擠啊，當時內心一直在有這個問題，但是也沒有發生什麼，這些年我也就忘記了。現在想起來，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我們結婚後，龍少白經常出差，至於回不回千葉我也不知道，因為我當時完全信任他，而且我認為陸彤和你都有孩子了，不可能還會發生舊情復燃這種八卦的事情。」林茹夢説，「離婚後，我就暫時住在南京閨朋友家裏，閨是南京第一人民醫院的護士，有天她給我打電話，就在上個月，因為龍少白和我在一起後，不屑於認識我那些朋友閨，他並不認識我那個閨，但是我閨卻認識龍少白，她説，你那個渣男前夫，剛和你離婚就帶着一個女人來婦產科，真噁心。」林茹夢説完，又在手機上按了幾下，遞過來給我，「我當時也很震驚，我叫她給我偷拍幾張照片過來給我看一下認識不認識那個女人，沒錯，那個女人，就是陸彤，雖然她帶着口罩，我直覺告訴我，那個女人就是陸彤。」林茹夢説着，停住了一會兒，看着我，我又接過手機，看着圖片中一個女人穿着一件呢外套，一件黑長褲，穿着一雙黑高跟鞋，戴着口罩，一頭長髮，一雙大大的眼睛，被口罩遮住的高的鼻子，雪白的肌膚，修長的身姿，那身材，我一看給我的直覺就是子。

「後來，我閨告訴我，那個女人來做胎檢。」林茹夢輕輕的看着我説，但這句話卻像一個炸彈在我腦海裏爆炸。

「…」

「那個女人…懷孕幾個月了…知道嗎…」我看着圖片裏那個身材曼妙，皮膚白皙的女人，「當時我閨給我説，那個女人已經懷孕一個月多，到現在，如果現在那個胎兒還在的話，有兩個多月了。」林茹夢盯着我，慢慢的説出來，生怕打擊到我。

「好，我知道了。」我把手機遞給林茹夢，「你知道，龍少白，在哪裏嗎？」我説，「這次信誠再次回千葉投資，就是龍少白在説服高層，如果我沒有猜錯，」林茹夢頓了頓，「龍少白，現在一定在千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