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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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安年説他不清楚這些長髮是怎麼來的,他説公司是有幾個女孩來家裏拿公司的文件,估計上了衞生間梳頭的。
那絲襪呢,梳頭能把絲襪梳下來嗎?
我急了,温安年就摔門而出,徹夜未歸,那晚,他去找了秦湯湯。
後來,秦湯湯打電話催着叫我和安年離婚時,她直白地告訴我:一開始,她和温安年真的是沒有什麼事,只是她喜歡安年。那次她也確實是去拿文件,用衞生間時,她突然就很想考驗一下,她留下了她的絲襪和長髮。後來我和安年為這個爭執,安年跑出家,喝醉了,正好她看見了,她帶着安年回了她的家,那晚,他們睡在了一起。
秦湯湯指責我説是我的不信任才把温安年離開的,不是怪她第三者
足。
第四章:蝸婚(4)我認了,我還是不能原諒温安年,離婚是我提出來的,起初他還不同意,後來秦湯湯鬧到了單位裏,他就答應離婚了。
前兩次都離婚不成,這一次,我竟然找不到結婚證,沒有結婚證怎麼離婚。我記得上一次明明是在包裏的,包裏沒有,我把家裏翻了個遍,温安年催促我,問我到底還想不想離,還有沒有一點誠意和誠信!
這有點像笑話了,離婚還要講什麼誠信!
還有他送我的一個玉佛,我本來是找結婚證,翻着舊東西,卻翻出了這麼多的彼年記憶。
多少段笙歌,總歸要荒蠻的。
温安年總是説,尤三姐有什麼好,她就是一個女氓。
尤三姐拂拭着柳湘蓮送她的鴛鴦劍,想着她的柳郎。當柳湘蓮懷疑她的清白時,她去意已決。他不愛我不要緊,他不可以看輕我。他一度是我的温暖和救贖,可就在她懷疑我的清白和真心那一刻,他和他們有什麼兩樣?
我透過翻開的書,彷彿看到了尤三姐慘白悽然的臉。尤三姐最後還劍自刎,回眸的眼神,不過詮釋着四個字:恩,斷,意,絕。
我想握握她的手,拍拍她的背,我想告訴她,千百年來,男人都是這樣的。
温安年繫着領帶,到我房間來,見我手中還捧着《紅樓夢》,奪過去,扔在地上,説:“你到底在幹什麼,還有心思看書,找到結婚證沒有,快點,單位還在催我!”我望着他張曾深情款款和我誓着生生情話的嘴,突然就十分的厭惡和決絕,我嚷叫着説:“你給我出去!今天這婚要是離不成,我就不得好死,行了吧!”找到了結婚證,是在我守孝穿的孝服口袋裏。
我和温安年順利的辦領了離婚手續,排在門口等着登記結婚的情侶,多麼像三年前我們結婚的模樣。
出了民政局,恍惚中,我有些糊塗,總覺得我們是去結婚的。
温安年去取車,從車窗裏對我説:“我先走了,你自己打車回家吧。”我低頭想了一下,説:“安年,我們去吃散夥飯吧。”正文第五章:蝸婚(5)他要去一家法國餐廳,我堅持要去南審對面的酸菜魚排檔,他不耐煩的把車掉頭,説:我們不是以前了,我有錢,何必還去那種地方吃飯。
我沒説話,只是一臉堅持。
他説:“雖然我們離婚了,但是在雙方家人面前我們還是夫,我們還住在一個房子裏,朝南的那間卧室還是你住,買房的事以後再説,最近南京房價狂漲,真是吃不消。”我沒有説話,哽咽着。
温安年看了我一眼,問:“你沒事吧?”我轉過臉,望着窗外,一個勁拿手背擦眼睛,説:“我沒事,不要緊的。”在那家小小的四川風味排檔裏,不足二十平米的空間擺了十幾張桌子,温安年西裝革履的,拿着車鑰匙站在那裏。
我拿出紙巾把椅子擦了好幾遍,他才坐下來。
他有些不悦,他忘了,四年前,我們還在南審唸書的時候,我們每天都在這裏吃飯。那個時候安年説食堂的飯菜太難吃,我們就奢侈地在排檔裏吃,一餐花了十二塊錢我們都心疼。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説:“老闆娘,給我們來一份酸菜魚,要加辣。”坐在這裏,我好像又回到了和温安年在一起的學生時代。
愛情,是婚姻的墳墓,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倘若我沒有這麼的愛温安年,我想,我不會和他離婚的。因為愛到期望值最高的境地,我以為我們此生都是彼此的唯一,可是,他和另一個女人温存,我再也沒有辦法接受他了。如果沒有這麼愛,我或許可以將就。
“我就説了不要在這裏,又不衞生又擁擠,等會得我一身油煙,我怎麼回公司!再説,你在這裏肯定又觸景生情了,不要想着過去的事了,季素,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也是你先提出來的。”温安年看出我臉上的悲傷,不愉快了。
酸菜魚端上來了,很香,還是幾年前的味道,我吃着,温安年壓都沒有動幾次筷子。
我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落了淚,安年,我們怎麼變得這麼艱難。淚,滴在鹹鹹的酸菜上,心裏一片涼。他看着我的眼淚,絲絲的漠然。
多少悽然哭泣後,我終歸説了一句:“温安年,我是不再喜歡你了,而你也是早不喜歡我了。”這番明白話,我終於清醒。
正文第六章:蝸婚(6)曾想和你舉案齊眉,花好月圓,白頭偕老,都不過是彼時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