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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姻緣咒第七章姐妹花開落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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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迤邐江南燕,同心共解九連環。下邊怎麼填呢?”一個身穿水綠長裙的女子從竹林繞到迴廊,嘴裏唸唸有詞。

這女子就是周家二小姐懷紫,略施粉脂的臉清麗無華,膚如凝脂,容顏俊秀,眉宇之間透着幾分靈氣。她姿態盈盈,輕輕靠在欄杆上,凝眉沉思。

“二小姐,喝口茶吧,你都想半天了。”一個小丫頭把茶放在石几,湊過來説:“二小姐,齊家二公子平定了北疆,立了大功,皇上封他為平北大將軍。”

“青竹,你的消息可真靈,教你認字你不用心,這事到上心的。”

“那當然,二小姐,咱家可是和齊家有親的,老爺在的時候定下的。”懷紫的眉頭輕輕皺起,她端起茶湊到嘴邊,沒有喝以放下了。

齊家、周家和崔家在朝堂本是一派,也是天朝的旺族,三家上代就結成了姻親。幾年前,周待郎健在,和齊家訂了親,當時又有崔家從中攙和,親事沒有最後訂下來,周待郎就去逝了。緊接着齊老候爺又戰死疆場,親事就些擱下了。

自周待郎去逝後,本族家世下,和齊崔兩家的往來就少了。兩家孝期均過,不知道齊家會不會正式下聘?

“好丫頭,知道替為主子着想了。”懷紫拍了拍青竹的頭,笑着説。

“上午聽守大門的小順子説,崔家也想和咱家結親,託人來説了。”周懷紫聽説崔家也來提親,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湧上心頭。

崔待郎對周你有救命之恩,當時周父主動提出將女兒許配崔家。崔家就一獨子,已經訂了親事,就此婉拒了周父的好意。沒想到周父去逝,三家的親事又糾集在一起了。想到這些事,懷紫的心更加沉重了。

主僕兩人正在這邊説着話,周家大小姐念橙從迴廊一邊過來,看到懷紫問:“妹妹,又再看詞牌啊?那首《蝶戀花》填好了嗎?累了休息一會吧。”只聽這柔聲細語,就知是嫵媚動人之人,周念橙細搖蓮步,一身水紅的衣衫隨風輕舞,本來就柳眉杏目,皮膚白皙,又略施粉黛,更顯得容貌嬌麗了。

“是呀!那詞一直填不好,”懷紫噘着嘴走到姐姐身邊,看到念橙畫了粉妝,説:“姐姐今天真漂亮,這衣服顏也鮮豔,真是人比花嬌,你要去玫園嗎?”懷紫拉着姐姐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衣服,靠在姐姐肩上,邊稱讚着邊撒嬌。

“是呀,園裏的花開的正好,我去摘幾朵編個花籃,我們一起去吧,妹妹。”念橙拉着懷紫的手輕聲説到:“你都快成小書蟲了,去玫園走走吧!”兩個女兒自是周待郎的掌上明珠,才貌雙全,人稱姐妹花。

“人逢喜事,大小姐要做將軍夫人了,這幾天正美呢。”念橙的貼身丫頭青梅在她們身後喊了一句。

懷紫聽到這些話,頭離開了姐姐的肩,她打量着念橙,跟着笑了起來。

“死丫頭,越來越沒規距了,淨胡説。”念橙罵完“噗哧”一聲也笑了出來。

“青梅,我看你也美的,可以陪嫁過去做大丫頭了,説不定還是通房的。”青竹説完,狠狠地瞪了青梅一眼。

青竹一直看不慣青梅,當然不會放過揭她短的機會了。

“兩個死丫頭,都不許胡説。”念橙斥退了兩個丫頭,滿臉嬌紅,轉身輕聲對懷紫説:“別聽青梅胡説,好妹妹,一起去玫園看看吧?”

“呵呵,我不去,到處都是奼紫嫣紅,看了就眼,不如這青綠的竹子養眼。”看着念橙的背景,懷紫心想:沒聽説齊家來下聘呀?姐姐真的要嫁到齊家嗎?齊家如能按約提親,也是對周家的眷顧了。

青竹拿起花枝,遠遠扔了出去,氣呼呼説:“憑什麼大小姐要嫁到齊家去呀?”

“青竹,不許胡説,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父親在時訂的。”

“我知道,二小姐,可當時沒説齊家聘大小姐呀?”懷紫看到青竹又氣又急,拉着她的手説:“我知道你是為我着急。”青竹鼻子一酸,眼淚就滴了下來。

“不管嫁到哪一家,能嫁一個好人才是最重要的,不一定要嫁給將軍。”懷紫説着給青竹擦去了眼淚,自己的眼圈也紅了。自懂男女情事以後,懷紫不只一次幻想夫婿的樣子,她心中的那個人不要有多高的頭銜,只在可心而已。

周家後花園很大,仿園林式的構造,一年四季都有鮮花開放。此時玫園的玫瑰開得正豔,念橙手裏拿着幾朵玫瑰,看到青梅在遠處嘻笑,她的眉頭皺了一下。

念橙心想:“青梅這死丫頭,心裏藏不住事,沒訂下來的事就往外説,也不知道懷紫是怎麼想的。父親當年沒定下來,不知道母親怎麼定這事。”能嫁到世家旺族是念橙的心願,齊家二公子凱旋歸來,又要重提起了兩家的親事,自聽説後,念橙對齊家提親的事非常關心。

“青梅,你過來,”青梅跑過來,念橙在青梅耳邊説了幾句話,又打發她走了。

周家後院的小佛堂裏,一位衣着樸素、面目慈善的中年婦女,手裏慢慢數着念珠。一會又停一下,突然又數起來,在莊嚴肅穆的佛堂,心情依然難以平靜。這位就是一心理佛,不問家事的周家大夫人,但今天她的思緒看上去很亂。

“姐姐,我想…”一位衣服鮮豔、年齡也在四十歲上下的夫人一隻腳剛進佛堂就急着説話,面帶焦,卻掩飾不住她的利。

“妹妹,我知道你想説什麼,去前廳吧。”周大夫人和二夫人在前廳坐下,摒退了丫頭,廳裏非常安靜。

週二夫人想了想説:“姐姐,崔待郎家來提親,這事…”

“崔家怎麼也來提親了?不是齊家嗎?”

“昨天收到了齊家的貼子,今天崔家的貼子也到了。”週二夫人想了想又説:“老爺在世時,要把橙兒許給崔家,當時崔公子已經訂了親,這事就沒再説。現在崔家少夫人沒了,崔家又來提這事,你説這怎麼辦呀?”週二夫人本是正室的表妹,陪姐姐嫁到了周家。婚後周大夫人一心理佛,周家的裏裏外外事都是由她來持。

“崔待郎夫人明難纏,他家死了少夫人,來提親也在預料之中。”

“我看崔家是想欺負我們倆個婦道人家,當年已經推了,現在他家少夫人沒了,又來我們家提親,哪個大家小姐給他家做填房?”

“妹妹,老爺生前欠了崔家的人情,就是老爺健在,他也會同意這親事,人情債是最難還的,我們推不掉。”周大夫人又嘆了口氣説:“唉!橙兒是我生的,她那脾氣要是真嫁崔家,攤上崔夫人那樣的婆婆,真不敢想會怎樣。”

“姐姐,我知道橙兒的脾氣,可我也只有紫兒一個孩子呀?我可…”話沒説完,就拿着手帕擦起了眼淚。

“妹妹,你先別急,紫兒是個豁達懂事的孩子,會處理事,這點比橙兒強。”

“姐姐,不只是婆媳的事,聽説崔家公子病的很重,娶親就是為了沖喜。”

“是這樣?唉!”周大夫人聽説這事,很吃驚。

周大夫人望着桌子上的茶沉思,二夫人泣着,手帕一直沒有離開眼睛。兩個女兒,分別是二位夫人所出,崔家和齊家同時來提親。誰都想讓自己的女兒嫁得好一點,這對於她倆來説,卻是一道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