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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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凱斯的福斯汽車消失在視線中,羽蕊的緊張情緒漸漸升高。沉飛就在這幢面海的度假木屋裏。
聖地亞哥,她搖搖頭。他們居然把沉飛到海邊來了。用凱斯給她的鑰匙打開前門時,羽蕊忍不住失笑,綁架沉飛!真虧他們想得出來。
羽蕊經過客廳,走過走道,停在凱斯告訴她的右邊第三個房間門前,屋裏靜得她聽得到自己狂跳的心臟撞擊聲。
“説不定他已經破門逃走了。”來此的路上,羽蕊曾滿懷希望地説。
“哦,不可能的,除非他有三頭六臂。”凱斯説。
輕輕轉開門,一眼望見平躺在牀上的沉飛,羽蕊猛了一口氣,恍悟何以凱斯的口氣那麼篤定。
牀上的沉飛被剝得光,只餘下一條內褲。他的雙臂朝上,投降似的高舉着,兩條細麻繩將他的手腕綁靠在牀頭支架上。同樣的細麻繩把他的足踝捆在一起。他眼睛上蒙着一塊布,嘴上貼了膠布。
“哦,老天!哦,我的天!”羽蕊掩嘴低喃。
沉飛顯然聽到了有人進來,他喉嚨裏發出嗚嗚聲,那聲音雖被膠布封住,並不無助或無力,相反的,它充滿憤怒和鋭不可當的厲氣。但他沒有扭動受縛的四肢,那會使他看起來勢弱。沉飛果然不同凡響,她想。
羽蕊考慮了一下該先解放他哪一部分,讓他能夠開口先發一下怒氣或許好些,她如此在急亂中想道,走過去,撕下貼在他嘴上的膠布。
他第一聲怒吼雖在她意料中,還是嚇了她一跳,接着他吐出一長串道地的美國人都要遜的
彩豐富詛咒。羽蕊扯掉矇住他眼睛的黑市,就算室內充足明亮的陽光使他乍見光線的雙眼有一時的不適,他連眨也沒眨一下他燒着火似的眼睛。
當他看見羽蕊,他眸中燃燒的高漲怒焰隨即為驚愕取代,然後他鬆弛了緊繃如鋼的臉部線條。
“羽蕊!你沒事!謝老天!”她頓時全身充滿難以言喻的柔情和歉意。
“哎,我沒事。”她靜靜的説:“你沒有受傷吧?”
“我想除了頭上的包又長了一個之外。我還好。你怎麼找到我的?”
“我…説來話長。”她含糊地説,傾身解他手腕上的繩結,但它們結得太緊,她解了半天都解不開。
“我找找看有沒有剪刀或刀片。”她沒有太費事便在牀頭幾的屜裏看到一把剪刀。為他鬆綁時,她看到他雙手手腕和兩邊腳踝都有一圈繩痕,看來他醒了好一會兒,奮力掙扎過,結果越掙越把繩套掙得更牢。
“謝謝你。”他手腕,望過來的目光變冷。
“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不用客氣,這是我的職責。”羽蕊力持鎮定。
“雖然我不明白你幹嘛費這些力氣。”他移身下牀,活動他幾乎麻痹的四肢。
她不自覺地注視着他結實的肌,它們似乎都賈張着蓄勢待發的怒氣,而她一點也不能怪他,如果他開始對待她像個敵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平靜的説。
他直身體,觀察着她的臉。
“我是個生意人,羽蕊,爾虞我詐的遊戲我見多了,我也很擅長這類遊戲,但我只對出我掌握規則的遊戲有興趣。這齣戲,我不介意玩下去,只要主角是你和我,而且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聽聽你的戲碼。”羽蕊搖頭。
“我還是不懂你的意思。”
“好吧。”他的口氣中不帶一絲情緒。
“我們先由你如何找到我開始。”他在牀沿坐下,疊起腿,雙手疊在膝蓋上。
“慢慢來,我有很多時間。我相信到現在,以你的明和才智,你已經發現我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他光
””近乎全
””的身體令她很不自在,她把目光移向另一邊牀頭幾,然後她僵住了,几上有一張照片,裏面是凱斯、芙蓮、茜蒂和另一個羽蕊不認識的金髮男人。
哦,老天!怎麼辦?她得想快一點。羽蕊拚命在翻湧的思中尋一片冷靜。他不認識凱斯和茜蒂,但是他見過芙蓮。然而芙蓮和綁架他的事沒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