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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絕對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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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玉蘭軒一如以往的乾淨整潔,確實令冉竹心底小小驚訝了下,隨即釋然。

這可能是海生派人打掃的,因為上次她剛好撞見海生待在她的院裏,後有秋冬二位大哥拎着食物進來。這裏地處偏遠不易被人發現,關鍵這裏有冉竹釀的桃花酒,是聚餐佳地。

也好,至少她不要的地方對別人還有些用處。冉竹輕靠着玉蘭軒大門一邊,厚重的裘衣將她和牆壁的冰冷隔絕,皎潔月下她鼻息間呼出的熱氣若隱若現。

院子裏傳出了些動靜,冉竹微微偏頭,餘光瞥見屋子裏的一點星光,又自顧抬頭望向天上的皎月。

今晚沒下雪,月格外亮,大圓盤似的掛在天上,看來元宵節就在這兩了。

子過的都有些糊塗了,冉竹櫻緊抿心中輕嘆,隨即又自嘲了一句,這元宵節又與自己何干!

耳邊裏聽着屋裏傳來的細語,如訴如泣,模糊不清卻扣動人心。冉竹緊緊了領口,只覺自己站在門外的舉動是明智的。

這對一年多沒見的戀人,一見面肯定是要互訴衷腸一番,這些話語必定是驚天地泣鬼神人肺腑的。

冉竹自知心還沒硬到看一對苦情戀人淚如雨下的互擁,會為白天所做的事而後悔,不如這寒夜明月相伴來的令人清醒些。

想到下午她端着菜進佛堂,穎冰陽那雙想要殺自己的眼神就令她莫名想笑,一開口便是問她拿着金釵是不是要威脅蕭風做些什麼勾當。

若不是她告訴穎冰陽晚上的幽會,想來她會一腳踢翻桌上的羅宋湯。

萬幸,她都喝下了。

房間裏的哭泣漸漸低了下去,冉竹無聊猜想他們現在應該在談彼此的遭遇,然後再商量逃辦法…

對於穎冰陽的聰明冉竹只能嘆,她對於自己而言只能當互為利用的利益人罷了,此前穎冰陽利用她,如今她利用穎冰陽。

“冷姑娘,你可否進來下。”穎冰陽的聲音隔着門縫傳了出來,細細柔柔的帶着討好的意味。

雖然她是聖女,可很多人除了叫她聖女外更多便是冉竹稱呼,似乎沁玉這個名字依然還是屬於那個遠在南蠻的聖使,甚而連姓氏都不曾為她改過。

不過,她也不在乎。這個家族給予她的回憶除了生父和沁玉孃親帶來的死亡陷害,便是她孃親的死,除此外再無一絲好

她的手從領口處鬆開,藏在風衣裏的手不着痕跡的搭上間的月彎刀,一步步往屋裏走去。

屋內外光亮度相差無幾,冉竹進去很快就適應了屋裏黑暗。剛一進去就見穎冰陽跪在了地上,好看的桃花眼的看着冉竹,一臉淚若梨花狀,惹得人憐心不已。

冉竹心頭跳了下,心知穎冰陽個多變,這番示好下的意圖不言而喻。饒是如此她還是嘆了下,連她是個女子都看着不忍何況蕭風了。

“冷姑娘,冰陽你救出了蕭風,白裏他的做法太過分了我已經責罵過他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穎冰陽謝道,順帶將蕭風白天持劍威脅冉竹的事情一併道歉了事。

冉竹靜靜看着穎冰陽,不置可否,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知你這般做法一定是有不得的苦衷,你既救了我們,有何要求但提無妨。但我們完成後放我們離去,如何?”一頓褒獎愧責之後,穎冰陽直接進入了正題。

相比於蕭風白裏的魯,穎冰陽這套説辭令冉竹心裏都受用很多,再加上她這張楚楚可人的臉,誰都會動惻隱之心吧。

但…

“等完成我要他做的事情後,我自會放你們離去。”冉竹淡淡道,看着穎冰陽臉上逐漸變得難看的神,眉眼挑了挑。

“你現在就可以提,我完成就是。”蕭風低聲道,伸手將穎冰陽拉起來,目光裏不無憐愛。

“我要你殺了皇上,你完的成嗎?”冉竹輕言道,神情淡淡,可這句話卻讓蕭風變了臉

“你要篡位?”蕭風吃驚道,臉上嫌惡閃過。,抬手摸向間的劍。

“風別叫,冷姑娘在説笑罷了。”穎冰陽慌忙道,壓住蕭風的手。

“蕭風,一僕不侍二主。到現在你還在我和皇上之間搖擺不定,我又如何能放心讓你去辦事?”冉竹靜靜道,只是隨口一句試探就看出蕭風了的本質。

殺定然是要殺的,但殺宣墨的那個人不會是別人,只會是她。。冷冉竹。

“我你救我出來,但我白裏也説過無心在效力任何人。但我蕭風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你不讓我告訴德太妃和獨孤子諾之間的關係,那我今就告訴你。”蕭風説到這裏停頓了下,一手拉着穎冰陽,另一隻搭在劍上的手並未拿下。

“德太妃在二十八年前曾懷有一子,但因月份不足早產導致死亡。而在不久後,扶餘國前國主獨孤長風手中卻多了一個兒子,因他身邊當時並無嬪妃有孕,是故對外稱佛賜天子,取名獨孤子諾,正是如今的扶餘國國主!”低低話語在昏暗房間裏響起,這本來毫無關聯遠隔千里的事情被蕭風這麼一説,透着無盡可能。

穎冰陽吃驚的看着蕭風,饒是她身處扶餘國中暗中勢力最龐大的青樓裏最擅長的就是打聽各種秘消息,卻一絲這方面的風聲都未聽到過。

忽然她面一絲痛苦,空出的一隻手捂着腹部,咬牙忍着不讓蕭風發現,一雙細眸子快速轉動起來。

一燈如豆在快要熄滅的時候陡然一亮。晃出三道身影投在窗户上,又極快的暗了下去伴隨着屋裏死一般的寂靜,讓人透不過氣來。

蕭風見冉竹遲遲不語,疑惑看了過去但見她神情淡淡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心中不由大駭:“你已經知道了?”見冉竹不答,蕭風面一狠,長劍唰的出了劍鞘,急聲道:“此生我已經錯過一次,再讓我背叛皇上已是不可能。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兩不相欠。你居心叵測意拭皇叛國,今我就替皇上了結了你,亦省的他為你勞心費神。”話畢,一道冷光滑過直刺向冉竹,但見她巍然不動冷然相望,更加堅定了今要殺了她的決心,就在他的長劍刺中冷冉竹的口時,只見她往旁邊輕輕一讓,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彎刀將他長劍重重彈了開來。

“好一個忠心,可惜放錯了位置。”冷冉竹冷聲道,長劍刺過來的威力震得她拿匕首的手虎口生疼的很。

被鬆開手的穎冰陽似乎沒了支撐,整個人咚的一聲倒了下去。

這個響動驚動了蕭風,轉頭間就看到穎冰陽倒在地上搐,口吐白沫,鼻子裏兩道鮮血汩汩出。

“冰陽,你怎麼了?”蕭風扔下劍,一個箭步跑到穎冰陽身邊,驚慌叫道。

穎冰陽目恨意的望着冉竹,伸出手顫顫的指着冷冉竹。

“你對她做了什麼!”蕭風怒道,覺到懷中人兒的痛苦搐,恨不得一劍殺了冷冉竹,“沒做什麼,只是給她吃了點沒有解藥就不會不時發作的毒藥,情況你不是看見了?”冷冉竹將月彎刀放入間,用着幾近絕情的口氣説道。

她瞥眼看了下穎冰陽的狀態,便挪開了視線。

“你…”蕭風怒道,忽然被外面陡然亮起的宮燈給生生嚥下了後面狂怒的咒罵。

因背對着門方向,見到蕭風望着外面出緊張的眼神,她不由也轉了身子,她離窗口站得近輕而易舉的看到了月下一偉岸身影提着燈籠正從玉蘭軒大門慢慢走了進來。

冉竹指了指裏屋,意思不言而喻。蕭風當下也不遲疑,拿起劍急忙抱着幾近昏厥的穎冰陽跑進了裏屋,抬眼見到屏風便躲了進去。

門眨眼間被推了開來,宮燈伴隨着主人走了進來,令昏暗的房間亮堂了許多。

冉竹坐在燭燈旁,靜靜的看着推門而入的人。

“我還以為這裏進了竊賊。”宣墨沉默了會,打破了沉寂。

“半夜睡不着,出來走走,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玉蘭軒於是進來坐了會。皇上也是睡不着嗎?”冉竹説道,燈光下她似笑非笑的雙眸雖不似以前清澈但卻別有一番韻味。

宣墨只覺呼一沉,目光裏染上幾分離,他輕輕開口:“如你一般。這裏有些回憶令人連忘返。”

“哦。那皇上慢慢回憶吧。我困了,先回了。”冉竹起身道,越過宣墨徑直往外走,心裏泛起了絲絲緊張。

宣墨怔愣的看着冉竹離開,直接鼻息間的清幽冷香淡化這才恍然,扔了手中宮燈急急跟了上去。

冉竹的步伐不緊不慢,耳朵卻緊緊聽着身後的動靜。待聽到急促的腳步聲起,心中不覺鬆了口氣,腳步越發走的急了。

而此時,亂葬崗處一片飛雪狂舞,發出陣陣令人不寒而慄的怪叫聲。

被窮峯遮擋住的茅屋裏氣氛凝重肅穆,地上一片狼藉。包子抹着眼淚瑟瑟發抖的躲在角落裏,看着不遠處忙碌在牀邊的疏影和花青雪。

透過他們走動的身影間出牀上一赤上身的男子,被鐵索緊緊捆住,青紫的皮膚駭人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