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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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紫瑩覺得這樣對學長不公平,她喜歡他,但喜歡不等於愛,他應該找一個能和他彼此相愛的女人,而不是把情
費在她身上,她考慮要搬家了。
*****
回到自己房間已超過十點,泡過熱水澡後,林紫瑩換上一件寬寬大大的睡袍,為自己泡了杯牛,她不敢喝茶,怕整夜睡不着。
她不確定自己和王硯雋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她可以覺得到自己對他具有
引力和影響力,但又能維持多久呢?雖然光亮璀璨,但會不會像閃電般短暫?閃電之後的黑暗她又將如何度過?
突然電話鈴響了,林紫瑩看了看時間,已快十二點了,她猜也許是王硯雋打來的“喂!”
“紫瑩,你睡了嗎?”話筒傳來王硯雋的聲音。
“就算是睡了現在也醒了。”她沒有一點睡意的説。
“我想…”他遲疑着。
她沒有出聲,等着他説。
“我可不可以到你那裏去?”他雖然問得很小心,但語氣中仍掩藏不住內心真正的覺。
林紫瑩一聽就知道,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她的心聽出他心裏真正的意思,於是馬上回答“你來我這裏不方便,我馬上叫車到你那裏去,你等我。”幣了電話後,她馬上叫了一輛無線電計程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王硯雋住的地方。
大樓管理員看到她,馬上將門打開讓她進去,因為王硯雋已先打電話到警衞室代過了。
林紫瑩坐電梯上樓後,到他家門前才剛按電鈴,門馬上開了。
王硯雋一把將她拉進去,馬上又將門關上,他緊緊抱住她,像是溺水的人抱住啊木一樣。
她任他抱着,雙手放到他頭上,輕輕撫着,她知道他心裏一定有什麼重大的事,但若他不想説話,她就什麼都不問。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放開她,他那餘悸猶存的眼神,像是一個剛被惡魔追過的小男孩。
林紫瑩拉着他坐到沙發上,依偎在他懷裏,用着信任和鼓勵的眼神看他,等他自己開口對她説。
王硯雋雙手苦惱的抓着自己的頭髮,掙扎着要不要把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訴她,他怕説了後她會看不起他,但不説的話,這件事會像毒蛇般一直纏繞着他。
“紫瑩,我想告訴你一個故事。”他沒有看着她,只望着前方空白的牆壁。
“幾年前有一個男人,他很努力的經營父親給他的家族企業,當業績蒸蒸
上之時,黑社會盯上了他,他們仿效
本黑社會的作法,綁架了他,然後在他身上注
嗎啡,想要以毒癮控制他,同時也控制他所經營的企業。但這個男人的意志力非常堅強,他忍受着身體像烈火、針刺般的痛苦,仍然不向他們低頭。
“後來黑社會人士給他注了過量的嗎啡後,他昏
了,那些人以為他必死無疑,於是像死狗般把他丟了。結果,他沒死,醒來後人已在醫院裏,經過醫生的搶救他是活過來了,但身體上有些機能卻損害了。出院後,他更努力工作,以傲人的成就來彌補生理上的不足,雖然事情過去了,但是被綁架期間的狐獨、無助、痛苦和可怕的經歷,總是會在他不提防時溜回來反噬他一口。”林紫瑩心疼的將他整個人摟進自己懷裏,心想,我們的社會一直要求男人要堅強,不能示弱,可是隻要是人總會有脆弱的時候,她可以想象當他處在那種求救無門,充滿惶恐、孤獨、無助時,活着比死去更需要勇氣的狀況。他雖活下來了,但是事情的陰影仍然沒有過去。
第二度遭綁架時,雖明知是凶多吉少,但有她陪在身邊,也就難怪他會把滿腔情全放在她身上了。對於這樣一個男人,她不知該説什麼?她主動將
靠近他,親吻着他,她知道他不要同情與憐憫,他需要一個能分擔他的秘密,而仍然支持他的女人。
王硯雋將她摟緊,改被動為主動。她真的會害他愛死她,他們分開還不到一天,可是他卻一整天都想着她,她還太單純,單純得不會玩男女之間的愛情遊戲,也沒有刻意做什麼,但是卻很自然的將他的心全捉住了。男女之間的愛情遊戲他並不陌生,還玩得駕輕就,但是他的心底知道,他和林紫瑩之間並不是遊戲,他是認真的。
他的貼上她的頸子,手解開她的衣釦,輕巧一推,他已將她推卧在沙發上,他將她的衣服褪下肩膀,深情的凝視她
的肌膚,
深深埋入她的
溝。
林紫瑩從裏到外燃燒起來,他所探觸的每一個地方都起她前所未有的
覺,但當她的手攀上他的肩膀時,她想起了他給她父親的兩百萬,她開始掙扎,決然的説:“你不能用錢買我。”王硯雋將她推開,但兩手仍緊緊抓着她的肩膀,兩眼像要噴出火似的盯着她,很生氣的道:“林紫瑩,你給我聽清楚,我從來就沒有想過用錢買你,你若這麼想就是看不起你自己,同時也侮辱了我。”説完他將她的衣服拉好,坐到沙發的另一頭。沒錯,他是做生意的,可是人生中有很多東西不是用錢可以買賣的,他給她父親兩百萬,只是要求她的父親不要來打攪她而已,他從沒有要她為這兩百萬回報他的任何念頭,他要她也只是情
的表達,這其中並沒有牽涉到任何金錢。他很生氣在她的眼裏,他竟是一個會用錢買她的男人。
“你生氣了?”林紫瑩心虛的問,但另一方面她也很高興他為這件事生氣,這證明他對她是真心的。
“對不起嘛!”她貼近他,撒嬌的道歉。輕咬着他的脖子問:“怎麼樣你的氣才會消?”她雙手探向他凌亂的頭髮,再次道歉“對不起嘛,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暖玉温香加上醉人的音調攻勢,王硯雋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融化了,他一把抱起她往房間走去,將她安放在昨晚兩人共枕的大牀上。
他向她魅惑的挑戰,彼此的體內都有一種東西在綻放着,不可思議的綻放着,全身像醉了一般酥麻無力,但是心裏卻
動興奮不已,只要碰觸到的地方就是一陣灼熱。他們
向彼此的期待與盼望,一起墜入銷魂與無比温暖的喜悦之中。
之後,王硯雋痴望着她嬌疲又滿足的神情,心中滿漲着前所未有的温柔覺。他們的結合已超越了
的
引,那裏面滿含着濃烈的情。
在他的注視下,林紫瑩緩緩睜開眼睛“這真是太不可思議的美妙。”她低低的説。
“確實。”他親着她的臉頰“但你的口氣為什麼這麼悲傷呢?”
“我也説不上來,沒來由得就是覺得難過。”她將頭埋在他前,藉以逃避他的眼睛和掩藏自己的羞澀。
“你使我有非常特別的覺。”他低語。
“是嗎?”林紫瑩不太相信的問。
“對一個男人來説,無能是致命傷。自嗎啡中毒後,我就失去了
能力,這對男人來説是很沒面子,又很難以啓口的事,但是遇到你之後我又恢復了。”王硯雋邊吻她邊説“為了掩飾這件事,我甚至還考慮和sally結婚。”她聽得全身僵住了,覺得搞不懂,既然明知失去做人的能力,為什麼還要結婚?
“sally是那種處心積慮要找一個有條件的男人,來改善她的生活,增進她社會地位的女人,只要給她地位、給她錢,她可以接受這種婚姻,反正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他的口氣從輕蔑的自嘲改為真誠“但你不一樣,遇到你之後我才明白,我以前或許是打了過量嗎啡而產生生理後遺症,但後來也許已從生理變成心理問題了。這幾年來,我一直沒有遇到對的女人。”
“那你怎麼能確定,我就是你『對的』的女人?”林紫瑩懷疑的問。
“因為我們昨天清晨和剛剛經歷過的事。”王硯雋輕吻着她的耳朵間:“你應該不會這麼快忘掉吧?親愛的寶貝。”林紫瑩的心裏甜甜的,享受着被一個自己喜愛的男人捧在手心哄的覺。
他又説:“最近我可能要出國幾天,我想帶你一起去。”
“可是我才請過幾天假,不好意思再請,而且最近我想搬家。”她的頭枕在他的肩膀上説。
“搬家?太好了,你就搬來我這裏住好了。”王硯雋高興的説。
林紫瑩搖頭“不好,到時同事們不知要怎麼説我了。”
“反正我們遲早總要住在一起的,他們愛怎麼講就讓他們去講,理他們做什麼?”他不在乎的説,突然像想到什麼的又問:“為什麼突然想搬家?”
“因為我學長快回來了,我該把房子還給他住。”
“你這個學長該不是專程要回來娶你的吧?”他的語氣有明顯酸味。
“是啊,他是有這個意思,所以我才要搬走,不然就直接和他送作堆就好了,我何必搬出來呢?”
“你是我的,我不准你嫁給他。”王硯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很認真的説。
林紫瑩捶打着他的膛,像快呼
不過來的説:“我不是你的,你就算壓死我也沒用。”他立將又翻身側躺,見她大口的呼了幾口氣,他關心的看着她,沒想到她竟荏弱到承受不起他的體重。看她呼
順了,他才又問:“不搬來我這裏你想搬到哪裏?”
“還不知道,等找到房子再告訴你。”他考慮了一下,不放心的問:“你喜歡你那個學長嗎?”林紫瑩點頭“喜歡,他是一個很温柔的男人。”突然知道自己有一個情敵,王硯雋全身都緊張了。
“不過緣分有很多種,我跟他只有朋友的緣,沒有男、女朋友的緣,我希望他能瞭解,並且和你成為好朋友。”她摸着他的臉説“你們兩個人對我來講並不是單選,我希望他能變成我們兩個人共同的朋友。”她又吻了他一下,期盼的問:“可以嗎?”
“原則上我接受你的想法,但我必須先確定,他能將對你的情轉變為純友誼,我可不要一個隨時想把我老婆接收過去的男人當朋友。”王硯雋一把將她摟進懷裏,增加他説這話的效果。
林紫瑩在他懷中掙扎,抗議的説:“我不是你老婆,你不可以這麼説。”
“真的嗎?”他不懷好意的問,雙手開始呵她癢。
她笑不可抑的邊躲邊討饒“不要、不要。”
“不行,你不能『不要』嫁給我。”他的手仍不停止,故意耍賴的説。
她使出吃的力,用力一掙,跳下牀來,又想起不對,馬上臉紅的捉起薄被遮住自己
的身體。
王硯雋雙手枕在腦後,興味十足的看着她臉紅的樣子。她有時是有點野,但臉紅的時候真是好看。
林紫瑩看看他,將薄被往他身上一蓋,快速轉身逃到浴室裏,拿起大浴巾將自己包住。看着鏡中自己醉的眼神、凌亂的頭髮和臉紅的雙頰,她不
自問,她到底將自己推入什麼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