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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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芩!”封蕭野發瘋一樣地衝上去,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小芩!你不能死!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愛你,我只愛你,小芩!”手掌下的身體還是熱的,這一點讓封蕭野稍稍安心,繼續喚醒她。
約翰聽到地下室封蕭野的怒吼,連忙衝了下來,用手電筒一照,將整個地下室的情況收入眼底。
“薩姆?”薩姆赤luo的屍體被扔在地下室的角落裏,不到王以芩一米的距離,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僵掉了。
王以芩疲憊地睜開眼睛,她太虛弱了,什麼都看不清,卻可以覺到封蕭野
悉的氣息,“安東尼…。殺了他…。”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她暈倒在封蕭野的懷抱裏…
第二天,安東尼。豪森受到國孫刑警的要求,到他們在波士頓的辦事處協助調查。
“我不知道那個罪惡滔天的薩姆怎麼會躲在我的莊園裏,我的莊園太大了,真的沒有辦法看到各個角落。”安東尼表現得很鎮定,他沒想到國際刑警會那麼快發現薩姆的屍體,不過他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國際刑警除非有切實的證據,否則不敢拿他怎麼樣的,“看來我得多請一些保全了,警察辦事不利,不能維護市民的安全,我只能靠我自己的力量了。”
“那和屍體關在一起的那個華裔女人呢?你不會也不認識吧?”聽着安東尼的鬼話,約翰諷刺地問。
“我認識那個女人,但是我不知道她怎麼會被關在那裏,我已經送她去機場了,也許是薩姆劫持了她,也許殺薩姆的就是她,你知道,女人有時候很瘋狂…”安東尼自信在美國,他的身分地位讓他的話比一個孤立無援的黃種人來得可信,乾脆將一切推到王以芩身上。
“安東尼,你就那麼自信沒有人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嗎?”封蕭野推開房門走進口供室,憤怒地瞪着他。
“你怎麼在這裏?”他出門前還向守在門口的隨扈確定封蕭野被關在房間裏,因為他常常待在裏面幾天都不出來——他並未起疑心。
“我來將這個給約翰。”封蕭野將一片指甲一樣的薄片對着安東尼晃了晃,將
片
給了約翰,“我想這裏面有安東尼和薩姆勾結的證據。”
“那是什麼?你想誣陷我?你想侵我的家產?”安東尼大驚失
,他在殺死薩姆後仔細地搜過他身上的一切,連口腔、耳道、
門都沒有放過,為什麼他沒找到
片?
“收起你反咬一口的醜惡嘴臉吧!”一想到安東尼差點殺死王以芩,封蕭野就恨不得一拳打歪他的臉,不過,王以芩還在醫院等着他,而安東尼也將面臨法律的制裁,相信國際刑警、美國警方都對他的犯罪事實及龐大財產非常興趣,等着落井下石、分一杯羹的人太多了,他不需要出手髒了自己,“我先回去了,我太太還在醫院等我。”封蕭野説不出什麼
麻的話,只是真誠地向約翰道了一句謝謝,他明約翰幫他承擔着多麼大的責任。
“應該是我説謝謝,你幫我立了大功!”國際上對薩姆的懸賞已經達到一千萬美元了,能找到薩姆,特勤隊的行動就師出有名了。
“我走了。”封蕭野不願再看頹喪癱在椅子上的安東尼,和約翰告別。
“檢查裏面的數據,我們要拿出讓豪先生無話可説的證據,要知道,豪森先生跟好幾位國家議員都是好朋友。”約翰將片
給身旁的工作人員。
封蕭野回到醫院時,王以芩還在沉睡。
醫生説她身體很虛弱、很疲憊,只是受到了驚嚇,並未受到什麼嚴重的外傷,現在最好就是讓她好好休息。
相信從他離開台灣,她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吧?長途奔波來到美國,又被關在那個不見天的地下室裏,角落裏還放着薩姆赤luo的屍體,她一定嚇壞了。
封蕭野輕撫王以芩的臉龐,她瘦了好多,圓潤的臉頰陷了下去,可是她真的好堅強、好勇敢,她已經那麼累、那麼虛弱了,卻還是在早晨掙扎着醒來,將藏在身上的片
給了他,又不敵疲憊地睡去。
坐在牀邊,封蕭野幾乎眼睛不眨地盯着王以芩看了一整天,下午時他接到約翰的電話,説那個片裏不只有薩姆和安東尼來往的證據,還有幾個超級大亨的罪證,牽連出大型跨國軍火走私、毒品走私的事實,對消除跨國大型犯罪有着關鍵作用。
約翰還派人送來了一隻大紙箱,神秘兮兮地説他會對裏面的物品有興趣的,封蕭野打開紙箱,看到了迭放得整整齊齊的信件,是他才來美國那幾年寫給王以芩的,管家説幫他寄信會快一點,沒想到一封都沒寄出去,全被收了起來。
封蕭野摸了摸放在最上面的那封信,是他鄭重向王以芩告別的信件,他以為她有了新的生活,不再需要他了。
封蕭野轉頭繼續盯着王以芩,幸好,他們重逢了,他們相愛了。
像是受到封蕭野的目光,王以芩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濛的眼神盯着封蕭野的臉頰看了幾秒鐘之後,
出了一個笑容,下一秒,眼淚從眼眶中溢出。
“小芩,對不起…”王以芩因為他受到了那麼多委屈,他真的好自責、好心疼,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接下來的歲月裏補償給她,讓她理幸福理快樂。
“你還要離婚嗎?”王以芩盈盈的雙目可憐兮兮地看着封蕭野。
“不離,死也不離!”封蕭野立即回答,扶起王以芩,喂她喝了一杯温水,“我愛你,我只愛你!我是被迫和你離婚,我當時真的很恨自己…”封蕭野將來到美國以後的所有事都告訴了她,安東尼這次再也無翻身之力,他們再也不用怕他的威脅了。
“聽我説,艾麗斯的事不怪你!”王以芩將她在地下室偷聽到的話複述給封蕭野,當時她還聽不明白,現在才知道安東尼怎麼地讓封蕭野承受了多少痛苦的心理折磨,幾乎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
這一切彷佛都是天註定的,她昏倒被薩姆抓走,聽到薩姆和安東尼的對話,又在油燈熄滅前發現了薩姆指甲上的片,壓在封蕭野心頭的陰影註定要被她解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