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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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一家窗明几淨的早餐店前停下來。

叩！

卓越的後腦勺遭到習月頂上的安全帽狠狠地親吻。光是聽聲音就明白這記親吻有多重，他的後腦勺會有多痛。

回過頭，卓越看見習月想佯裝無辜，卻因抑不住笑容而漲紅的臉孔，他明白她是蓄意敲他的腦袋。

天！她方才那一敲還真痛，但卓越又不願在她面前示弱，只好若無其事地忍住想伸手後腦勺的衝動。

“下車吧。”伸手替她摘去頭上的安全帽，習月往店內走去，卓越伸手將她拉近，一手固定她的後腦，俯下臉孔在她上輕啄了下，竊取她的芬芳甘甜。

“這是補償。”卓越不習慣被欺負而不還手，不論如何他都會要回一點利益。

臉上湧起的紅暈是尷尬、是怒意，亦是羞怯，習月分不清這亂糟糟的情緒。

但有一件事是她可以確定的，就是卓越又反敗為勝了。

卓越走到她的身邊，自自然然地環着她的肩膀，彷彿這是最天經地義、也最理所當然的行為舉止。

“你想吃什麼？”卓越微微偏過臉低聲地詢問她的意見。在外人的眼中看來，他們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

習月抬首看看貼在牆上的菜單，五花八門的菜令她無法下決定。她猶豫地盯着卓越，希望他替她決定。

“你先去找個位子坐吧，我來點就行了。”果然不負習月的期望，卓越自動地負起點餐的工作。

因為卓越的這句話正合習月的心意，所以沒有和他多加爭辯，她乖乖地找個位子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卓越端着兩杯豆漿走到位子上。喝了口豆漿後，他一言不發地盯着習月。

他雖是安靜地沒説話，內心卻是翻騰不已。他的腦子忙碌地想着如何開口“請”習月搬入卓宅。

寂靜的氣氛使得一直低頭喝着豆漿的習月忍不住懷疑…

這個人怎麼這麼安靜呢？

習月嘴巴咬着管也沒喝豆漿。他如此安靜是否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呢？

一顆心彷彿吊着七、八桶吊桶，上上下下地搖晃着，愈想愈覺不安，他一定是在想法子整她。習月估計着由這位子到門口的距離，再看看卓越神遊太虛的程度，估量自己成功逃的機會有多大。

“月芽兒…”卓越突然開口喚她。

習月嚇了一大跳，驚懼不安的眸子看着卓越，彷佛他身上有着什麼可怕的傳染病似的。

懊死！習月暗自地咒罵着。她何必做什麼估量呢？早該在他神智恢復清明前就該先逃，即使機率再小也有成功的機會。但願他能高抬貴手不要想些奇怪的法子整她，使她一次又一次的出糗。

“月芽兒…”見習月一直未答話，卓越以為她沒有聽見，於是又喚一次她的名字。

“什麼事？”眼見無法再假裝沒有聽見卓越的叫喚，習月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

“我…”卓越正開口説明己意，恰好店內的服務員端上一道又一道的早餐，因而卓越先停下話語。待服務人員走了之後，卓越繼續方才被打斷的話:“月芽兒，我…”

“有話待會兒再説。”反正能拖就儘量拖，能避就全力避。習月截斷卓越的話，端起一盤湯包送到卓越的眼前。

“吃飯皇帝大，我們先吃飯吧。”雖然沒胃口，但為了避免這場即將降臨的災禍，習月只好硬將食物入自己的口中，佯裝一副餓極的模樣。

卓越曾説過習月是他見過最真、最不懂假裝的女子，因而卓越自然看得出習月並非真的餓了，反而她那不輕易蹙起的眉頭漏了她毫無胃口的事實。

卓越抓住習月的手，阻止她往口中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