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玄语妙对结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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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如说九全老人与他父亲之间有什么关系,其名称实在难以确定,纵然找出一丝渊源,解释起来势必也很勉强。
而令人惑之处便在这里了,他父亲与九全老人既不可能有着任何关系,那么,一句老话,他父亲
给他的这套显然与那支解语剑有着密切牵连之怪异剑法又是从哪儿所习的?
难道他父亲已找到那座宝谷不成?
这一点,绝无可能,进人金谷,只有一条路按图索骥。而金谷宝图出现武林,尚是近半年来的事,要如他父亲已循图到过金谷,那幅宝图就不应再落入那位云鹤庄主胡大海之手。
同时,他父亲在手册扉页已写得清清楚楚:“芨中字字均为尔父这数十年来面壁省悟、创化、拟正所得,然后执笔录者…”文束玉应该相信父亲这篇自白,因为父亲没有编造假话的理由,同时从墨迹和书法上也可以看出,所有的文字,确非成造一。
这又是一个不可解的谜,文束玉为之失眠通宵。
不过文束玉生豁达,虽然为这事想了一夜,却未为此继续苦恼,正如他对他们父子之间的看法一样:“有缘目能再会”同样的,如果命中注定他该得到那支剑,他早晚自会得到!注定他会有机会去了解这一切,那么,不用强求,早晚他也会得悉整个事件之真相的!
这些事情,文束玉自然不便提出来与夏红云研究所以,第二天上路,文束玉对夜来发现绝口不言,照常与夏红云天南地北的胡扯一通。黄昏时分,抵达新蔡,现在,离桐柏山已只剩下二三天的路程了。
新蔡,古吕国也。秋时,蔡乎候都此,故名新蔡。汉光武分封功臣,大将吴汉的食邑便在新蔡。孔子绝粮的“厄台”在县城西北五十多里处。隋唐两代均曾一度改为“舒州”宋属蔡州,金、元属息州,直至明洪武四年万复旧称。
新蔡一城,因地当洪、汝二水之,水陆运输,皆极便利,所以城虽不大,市面却还繁荣。
文、夏二人到达的这一天是大年十三,民俗为“上灯”因而天
尚未全黑,城中即已到处挂
彩灯。
当二人进入城中,经过一座街角时,夏红云忽然低促地道:“我有点事,去去就来”文束玉刚刚掉转面孔,一句话没有问出,夏红云身形一闪,人已拐过街角于暗巷中消失不见。
文束玉既讶疑,又觉气恼,当下无可奈何,只好退去一家店檐下耐心等候。
可是,足足顿饭之久过去,夏红云始终杏如黄鹤。文束玉这时虽然又累又饥,却不敢就此离开,那股滋味,相当难受。
等着,等着,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仍然未见夏红云返转。
这下,文束玉实在忍受不住了,他想:你说去去就来,我等的时间已经够久,纵然失散了,也不是我的错!
于是,文束玉离开原来的地方,在闹街上找着一间饮食店,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出店信步向前走去。
文束玉此刻因没有一定的地方好去,在大街上,他一味只向人多灯亮之处走,最后,他于不知不觉中来到一座道观之前。
道观前面是座广场,广场上人山人海,百灯竞赛,热闹非凡。
文束玉由于心情不佳,对这等节景实在没有多大兴趣,因此,他皱皱眉头,身子一转,便拟折回。
即于此时,忽闻身旁有人喃喃道:“‘芙蓉花发江红,尽道芙蓉胜妾容;昨
妾从堤上过,如何人不看芙蓉尸晤,真怪,打京中一家名餐馆,它是京中那一家餐馆呢?”文束玉循声转脸望去,发现自语者是一名中年文士。那文士身穿一袭蓝布
,年约四旬出头,面容清瘦,酸腐之气溢于眉宇。
文束玉再循文士眼光望去,原来那是一排灯谜,文士口中念道者,正是其中的一条。
文束玉见那文土蹩眉苦思,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时兴动,不由得拢上一步低声笑道:“是不是‘致美斋’?”文士瞠目重复道:“致美斋?”说着,眼中一亮,蓦地呼道:“对,对,‘自美哉’,‘致美斋’!”那名文士一时忘情,声
不免高了点,因此立为掌谜者听得,通!通!通!三声鼓响,马上有人递来一大包奖品,并附致一片赞美之意。
那名文士捧着那只大红封袋,朝文束玉赧赧然低声说道:“这,这这…”文束玉怕他难为情,目光一偏,佯作没有听得脚下缓缓移动,准备身走开。
那名文士忽然跨出一步拉住文束玉道:“不,老弟,这包东西该归你得才对!”文束玉坚辞不受道:“哪里话…”那名文士眼皮霎了霎,突然作折衷之议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老弟,如蒙不弃,咱们喝一杯去怎么样?”文束玉刚才仅草草用了一点面食,这时他见对方邀请得非常诚恳,佳节当前,良宵难遣,觉得踉这么一位人物找个地方喝点酒,谈谈诗文,实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然点头答允。
那名文士大为高兴,自我介绍道:“不才姓余,老弟怎么称呼?”文束玉逊答道:“小可敝姓文,字束玉,尚望余兄多多指教。”二人客套,一面并肩向城中走来,在走至先前夏红云离开的街口,文束五暗中留神,又朝四下里扫察了一番,结果依然一无所见,他想,大概只有等到明天再说了。心事一去,情绪反而安定下来。
余姓中年文士似对城中地理甚为悉,一路上举步自然,最后将文柬王领至一座彩灯高挂的巨宅之前。
文束玉心中正在怀疑着:“这儿像什么…”抬头所及,不微微一呆。
面门媚上,高高地横着一方漆匾,漆匾上大书着三个柳体正揩:“留香院”文束玉止步转身,伯伯道:“这儿莫非是…”余姓文土含笑点头道:“新蔡最好的地方!”文束玉脸孔微红,摇头道:“很抱歉,小弟以前没来过这种地方,个中仪节,完全生疏,我看余兄不妨自使,小弟实在无法奉陪。”余姓文士走过来一把将他拉住,笑道:“逢场作戏耳,何必拘泥如此?来来来,没有进去过的人,更该藉此见识一番才是正理,名士风
,古有佳话,堂堂男子汉,忸怩作甚!”文束玉被拗不过,只好抬步跟入,刚刚跨入大门,立有二名长衣大汉打躬出
,接着,吆喝之声此起彼落,二人便在吆喝声中一直向内院走去。
再进去是座三合厢,院子很大,院中锣鼓喧天,似是正在演出什么杂耍。
三边厢房,均附楼厢,楼上楼下,格式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