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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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淙淙淌,发出叮咚的妙音,空气中尽是泥上的芬芳。前些天的一场大雨,令这里的环境益发清新了。
宁致远握著望月的手,扶著她的肩,缓缓向前迈步。
起初,他还要在她的搀扶下才能站起来。现在,他差不多已经可以自己原地站立了,当然,他耍赖故意要靠在望月身上的情况不算。
咬咬牙,终于走到了她画下的“休息线”上,宁致远长长地舒了口气,就地坐了下来。
怎么他以前没发现走路原来是这么辛苦的活?早知道还是在椅子上坐著,想去哪儿都有人推,多好。
望月微笑着拿出手帕,细心地帮他擦去额问的细汗。
“今天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腿双又灵活了许多?”那后,宁致远没有想到的事又发生了。
望月像是又变了一个人,不但不再对他冷漠疏远,反而每天积极地来找他,目的就一个——让他练习走路。
她每天订出严格而不失合理的计画,扶著他一步一步重新站起来。
虽然很辛苦,但每次他多迈出一步,总可以见到她由衷的笑容,令他忍不住也努力起来了。
想不到,这丫头严厉起来也是软硬不吃,颇有他三哥华风的架式。
“我在问你话,有没有觉得好一些?”见宁致远心思不知到哪儿神游去了,望月微微不悦。
“有,有。”宁致远接过手帕,没匆视她额间的汗珠,“在望月师父的严厉督促下,我怎么可能没有进步呢?”望月顿时笑开,“算你会说话。”她和他并排坐下,“我跟你说,你不要觉得苦。我练功的时候,我的护卫师父不知道要比我严厉多少倍。我当时哭喊著说不学了,结果你猜怎么著?”宁致远想也不想的摇摇头。
望月对他的态度颇不赞同,但还是说了下去:“他啊,就劈头盖脸把我臭骂一顿,骂得我一肚子怨,就硬和他打了起来。”
“后来呢?”宁致远颇有兴味地听著。难得她在他面前提及自己的事,他当然要把握机会。
“后来?”望月夸张地做了个鬼脸,“我哪是他的对手啊!我当时气疯了,只顾拿著鞭子狂甩,护卫师父就有一下、没一下的点拨我。不知不觉,我就坚持下来了。其实现在想想,真要谢谢护卫师父。”她口口声声的“护卫师父”引得宁致远不有些好奇,“你的护卫师父到底是什么人?”没想到,
中竟然有如此高人。
望月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段子,他被调来凤栖
当护卫。见著我的时候,他说我骨骼奇佳,问我想不想学武,我当时多半是觉得好玩,没想到
后真的用上了。”反正皇后从来不正眼看她,其他的
女也懒得管她,所以她在学武的事情几乎就没有任何阻凝。
“后来护卫师父说里也玩够了、没意思,就走了。”人家走得好潇洒呢,连个招呼都没和她打,害她难过了好一阵子。
宁致远点了点头,大概猜出那人是谁了。
记得听师父说过,他们有一位师叔鞭法和轻功堪称天下第一,只是格古怪,又
四处云游,已多年未曾回山。想必,望月遇见的就是他了。只是没想到他老人家也真大胆,竟然收徒收到
里去了。
一会儿,望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
“对了,这几天你有没有觉得吃不消啊?”她担心自己太急了,毕竟他才刚刚找到一点儿“走路”的觉。
宁致远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别小看我,我可是堂堂永靖将军呢,这么点儿小苦算什么。”
“呵呵,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好难得啊,他这个赖皮大王还有身为将军的自觉,真想看看他带兵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少瞧不起人!想我当年征战沙场的时候,统帅十几万大军是何等威风。你若有幸见到,一定会立刻尖叫著上我。”他臭
的本事倒是一点儿没减。
“是吗?”望月一笑,这家伙真大言不惭。
“好了,大将军,休息够了。起来,我们朝下一条休息线进军!”宁致远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不是吧,我们才刚坐下而已啊。”望月却完全无视他的抱怨,迳自拿出纸笔,轻轻在本子上画了一道。
“其实据你近几
的表现呢,我觉得上一份计画对你来说太轻松了,简直毫无
力可言。这怎么行呢?所以…”她晃了晃本子,“昨晚我又拟了一份新计画,把每天的休息时间缩短了一个时辰。”宁致远傻眼。不是吧,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