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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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倩更得意了,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本来袁芳家出了事儿,我还真有点儿憷,后来又一想,姑我是什么人哪?不入虎
,焉德虎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先去了税务局,包里藏着薄礼,代表袁芳给他道歉,顺便提了提工程的事儿。那孙子来了
神,
的看着姑
,说要跟姑
找个私密的地方谈,看着丫那破了相的鼻子,姑
恨不得也给丫一拳。”
“啊,你没上当吧?那你入虎啦?”沈芸叫了出来。
“再给我倒杯水。”徐倩不屑地瞟了沈芸一眼“别打岔,刚才说到哪儿啦?对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们说哪儿最私密?家里呗。那孙子约我去他家,给了个地址,我一看就知道,是个外宅,行,跟我玩儿这个,姑我将计就计,搞清楚了他的内宅,还把丫媳妇儿摸了个透。本来约好昨儿晚七点在外宅,六点的时候,姑
我提着礼,直接堵了丫内宅的门。那孙子开的门,打扮过,抹了头油,正准备出门,想着占便宜哪,见了姑
,傻了,让也不是,挡也不是。丫那贼老婆从里面出来了,上下打量着姑
,一脸提防。姑
我堆起笑脸,说我是孟局长管片儿的税户,今儿个特来孝敬嫂夫人。那孙子反应还
快,马上说是,急着茬儿往里让。姑
我没理会那王八蛋,直接给老太婆献上大礼。这老太婆又俗又丑,听说原先是什么司长的二房闺女,现在娘家失势了,也就不招人待见了。没几分钟,我跟老太婆侃得火热,你们知道,这本事,姑
是有的。姑
我借势请老太婆逛商场,丫居然欣然同意,对老王八蛋说,你不是七点局里有会吗?忙你的吧,这位小妹妹陪我转转。我居然有这么丑的一个姐,姑
真是气死了!”雅琴专心地听着。
沈芸又递上一杯水,徐倩接过来,喝了一口,继续说:“别看老太婆又老又丑,在家里还能说上话,这我事先搞清楚了。老王八蛋把我们送出去,脸上还堆着笑,真他妈可口可乐!这种事儿老太婆门儿清,专指那高档的东西,结账的时候一句客套话都没有。一路转下来,花了我一万七千多块钱,白花花的银子啊,后来,我又领着我那丑姐姐做头,美容,看着那张老脸,心疼啊。九点多,我把老太婆送回家,老王八蛋在家里,估计本没门,或者出去找了只
泻过火刚回来。反正我们姐儿俩已经成了知己,我趁机把工程的事儿说了,我那丑姐姐当场让老王八蛋拍板,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老王八蛋受
教育那么多年,当面说出来的话总赖不了。我知道丫心里不服,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碰上了姑
我呢?要是换成那倒霉孩子袁芳,这事儿肯定就砸了。”徐倩终于一口气讲完了,她洋洋得意地看看雅琴,又看看沈芸。
沉默。
“姑娘们,夸两句呀。”还是沉默。
“嫉妒,嫉妒了,得,头儿,我早点回家了啊,今儿个要喝两盏。”徐倩一阵风地来,又一阵风地走了。
房间里一阵安静,好像掉针都可以听见。
半晌,沈芸开口问:“雅琴姐,就这么简单?”
“但愿吧,你说呢?”
“雅琴姐,我觉得没这么简单。我听说孟局长是靠他岳父爬上位的,可他岳父离休好几年了,他老婆在家已经没有说话的份儿了,再说,您看他对芳儿一家多狠哪。”
“小沈,这些年,也就你还算听我几句话。我告诉你,如今这世道,靠的是实力,不是小聪明,我看徐倩是在玩火,但愿我说错了。”天边最后一缕晚霞,无可奈何地隐去,无边的黑暗,登场了。
雅琴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里。推开门,锅冷灶凉。昏黄的灯光下,妞妞坐在餐桌前,一面吃方便面,一面看着一本习题集。
“妞妞,光线太暗了,别一边吃饭一边看书。你怎么吃这个,爸爸没有做饭吗?爸爸呢?”
“嗯,那儿呢。”妞妞抬起头,努努嘴。
雅琴扭头一看,只见文若陷在沙发里,两眼无神,目光呆滞。
“文若,你病了?”
“没有。”
“今天不舒服?”
“我天天不舒服。”
“那你为什么不给孩子做饭?你知道不知道孩子正在发育?”
“我知道,怎么啦?我就不能歇一次?我又不是家庭妇男,我还没失业呢。”雅琴的火腾地上来了:“文若,你有意见和我提,跟孩子使什么气?你一个大男人,整天耷落着脑袋,给孩子一种什么样的影响?你知道不知道孩子过两年就要高考?你能不能装出点儿积极进取的样子?”
“积极进取是那么容易装出来的吗?”文若也火了“我在加拿大过得好好的,你像催命一样要我海归。我告诉过你,坑蒙拐骗的可以回国,做学问怕事儿的只能呆在国外。当初你是怎么生拉硬拽骗我回国的?现在又来嫌我,还有,要是妞妞在国外,用得着为高考发愁吗?”
“你在加拿大过得好好的?文若,你的忘见长啊,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你是怎么被人家扫地出门,哭着喊着要回家的?”看着文若涨红了脸,雅琴不知道是应该得意,还是应该悲伤。她忽然想到女儿就在旁边,连忙停住话,转过头,只见妞妞瞪着大眼睛,惶恐而又好奇地看着父母。
“文若,我现在不和你多废话,你要还是个男人,赶紧把你女儿带到书房去,我来做饭伺候你们。”文若也意识到了孩子,站起身,对女儿说:“妞妞,你妈更年期来得早,走,爸爸跟你温习一下立体几何。”夜深了。
终于安静下来了。
文若和雅琴靠在头,各自看着自己的书,气氛有些尴尬。
“文若,我们谈谈吧。”终于,雅琴打破僵局,率先开了口。
“雅琴,对不起。”出乎意料,文若合上书,放在头柜上,毫不犹豫地承认了错误“我不该把负面情绪传染给孩子,更不该当着孩子的面和你吵架。”
“不,文若,是我不对,我不该一回家就指责你,更不该当着孩子的面提过去的事情。”雅琴被丈夫的坦诚动了,赶紧把书也放在
头柜上,想了想,问“文若,今天在单位里,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唉,我几乎天天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不过今天倒是有点儿特殊,不是直接冲着我的,但和我也有间接的关系。”文若头枕双手,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上的光晕。
雅琴看着丈夫,静静地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文若才继续说:“听说吴彬马上要提正教授了。”
“这么快,消息可靠吗?”雅琴多少吃了一惊。
“内定的,几乎铁板钉钉,名单都传开了。”雅琴猜想,文若肯定不在名单上面。她不知道该怎样安丈夫,只能伸出手臂,把文若揽在怀里,抱着他的头,轻轻抚摸,好像妈妈在安抚受惊的孩子。
“文若,吴彬人品很好,这是他应该得到的。”
“我知道,我没有嫉妒,我早就无所谓了。”文若蜷缩在子的怀里,
到非常安全“雅琴,谢谢你,我只想全家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别出什么事。”
“文若,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雅琴抚摸着丈夫的头发,她知道不该继续这个话题,可又不甘心,过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问:“掌管职称评定的李校长,就是你们那个加拿大海归,不是一直着本土派教师吗?”
“你最好去问你的小秘书沈芸。”文若幽幽地回答“听说她走了夫人路线,给姓李的送了好处,具体什么好处谁也猜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雅琴自言自语道“这种事,也算不上什么,小芸儿应该会做。”雅琴松开丈夫,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样子。
文若抬起头,吻了子一下,直起身,反过来安
道:“雅琴,我说了,我不在乎什么职称。当初咱们上学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不是很快活吗?现在我们有了家,有了妞妞,已经很不错了,比上不足,比下绝对有余,你看咱们这房子,值多少钱呐?”雅琴笑了,依偎在丈夫的怀里,幸福地回忆着:“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你和鹏程他们在打篮球。”文若搂住
子,一面吻着她的嘴
,一面动情地说:“那天你可真漂亮,穿的是小碎花连衣裙。鹏程那小子腿都软了,迈不开步,被我盖了好几个帽儿。”
“我的腿也软了。一看见你,我就认定,我要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雅琴温柔地回吻着。
两人情不自地拥抱在一起,没有再说话,亲吻着,
抚着,互相解开了衣服。
初夏的夜晚,万籁俱静,头的台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这种温馨,在这个家庭里,已经是久违的了。文若练地
抚着
子,可自己的下身,却迟迟没有反应。他渐渐焦躁起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雅琴早就觉察到了,她紧抱丈夫,温柔地说:“文若,别急,让我来。”文若没有作声,翻身平躺下。
雅琴蜷起身,侧伏在丈夫的小腹上,握住软塌塌的茎,缓缓地
抚起来。
没有什么起。
雅琴停下手,抬起头,一路亲吻着丈夫,从下腹到具,又从股沟到
囊。她时而口含
茎,时而嘴叼
丸,上下套动,左右
。
还是没有什么起。
雅琴没有气羸,更加努力地深,浅吐,轻勾,慢挑。
“雅琴,算了吧,我今天可能是太累了。”文若放弃了。
“好的,我今天状态也不好,有点儿累。”雅琴直起,抱着丈夫又躺了一会儿,然后,松开手,欠起身,关掉了台灯。黑暗中,两人直直地仰面朝天躺着,然后,不约而同地翻过身,变成了背对背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