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书网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说 阅读记录

第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封萧野第二天下午才来到糖果屋。

他在医院附近的饭店住了一晚,丢掉那身汉一样的衣服,剪了头发,仔细刮了胡子,好好睡了一觉,一想到即将看到王以芩和她会出的吃惊表情,封萧野充了期待。

光明媚地散开,轻抚着糖果屋的童话风建筑和花花草草,孩子们在如茵的草坪上奔跑玩耍,笑声随着清风传,这场景对封萧野来说都是梦中的场景,却又比梦境中美好一百倍。

他离开糖果屋时,糖果屋因为缺少资助,入不敷出,破旧的三层楼,随时会被收回的土地;他在美国时得知糖果屋得到了大企业的资助,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这些年他除了定期匿名将薪水寄过来资助孤儿院,本无法想象糖果屋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封萧野好高兴,和他一样不幸的孩子可以在温暖又富足的糖果屋里成长。

身体孱弱,不能和其他孩子一样奔跑的小女孩甜甜,发现了站在栏杆外张望的封萧野,抱着布娃娃,像小企鹅一样踩着草地摇摇晃晃走到栏杆边,好奇地隔着栏杆看着他。

封萧野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小女娃的头,小女娃有一双紫葡萄一样的眼睛,眼神清澈得像是清晨的水,她没有其他孩子脸上健康的红晕,脸苍白,嘴发青。

“哥哥。”小女娃鼓起勇气伸出白的手指,点了点封萧野握住栏杆的黝黑大手,做接近前的试探。

“乖。”封萧野看小女娃屏住呼、小心翼翼的可样子,忍不住咧了咧

“哥哥。”小女孩更靠近了栏杆一步,用小手掌握住封萧野的手指,紫葡萄一样的眼珠里折出璀璨的光辉,“哥哥。”

“你叫什么名字?”封萧野捏捏小女娃的鼻子,觉得有趣又心疼,如此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怎么会看起来这么虚弱?又是怎样的父母舍得丢弃如此可的孩子?

幸好,她和他一样幸运,遇到了王院长,来到了糖果屋。

“甜甜。”小女娃咬字清楚声音清脆,转身对坐在大树下乘凉的王院长甜甜地唤:“嬷嬷!嬷嬷!扮哥!扮哥!”小女娃有趣地拿柔的掌心,磨蹭着封萧野手指上糙的茧子,开心地咯咯笑。

王院长和王以芩在草坪中的大树下乘凉,一边聊着,一边注意着孩子们的动向,甜甜的呼唤让王院长站起身走向糖果屋的栏杆,甜甜还太小,不懂得分辨好人坏人,她不放心让甜甜接触外人。

王院长和王以芩走到栏杆边,居高临下地望着蹲在栏杆外伸出手让甜甜玩耍的封萧野。

封萧野抬起头,咧嘴对王院长出了洁白的牙齿。

“你是…”王院长戴上了老花眼镜,疑惑地问。

“院长。”封萧野站起身,对着王院长展开笑脸。

“小野?你是小野!”王院长动地伸出双手,抓住封萧野的手臂,“你是小野。”

“院长,我是小野。”这一刻,封萧野热泪盈眶。

“小野,小野!”王院长想要拥抱封萧野,却发现栏杆碍事,急忙松开封萧野,往大门的方向跑,封萧野转身时轻拭了眼角的泪水,转身大步往糖果屋的大门走去,在糖果屋的大门前被王院长用力抱住,“小野,小野…”王院长一直很惦记封萧野,不知道他被领养后生活得好不好,如果不是当初院里经费紧张,她绝不会让那对外国夫妇领养小野…即使她明白,到了更好的家庭小野才能受到更好的照顾和教育。小野被领养后,她就失去了和他的联系,小野像是她丢失在外的孩子,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小野?”王以芩跟在王院长身后,呆呆地望着俯身被王院长拥抱的封萧野,封存在记忆里的元素一点点被释放出来,“小野哥哥?”

“小芩!小芩!是小野!是你的小野哥哥啊!”王院长抹了抹眼泪,抓着封萧野对王以芩献宝地说。

“小野哥哥?你真的是小野哥哥?”王以芩的身体颤抖,声音也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小芩,我是小野哥哥!”封萧野对着王以芩张开怀抱,“过来让小野哥哥抱抱!”王以芩毕竟已经不是几岁的孩子,她缓缓地、迟疑地走向封萧野,被封萧野拉入了怀抱,“小芩。”封萧野低声、喃喃地呼唤灌入王以芩耳中,瞬间让她眼泪落下。

她以为自己忘了,现在才发现她一直都清晰地记得。小野哥哥被外国来的叔叔阿姨领养,要离开糖果屋了,她躲在被窝里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哭,不让自己的眼泪留下小野哥哥,糖果屋的阿嬷说糖果屋养不了那么多孩子,能有孩子被领养是再好不过的事,就这样她失去了小野哥哥,从此不敢再想起小野哥哥,将他深深地封存在记忆之中不敢碰触。

重逢的觉对王以芩和封萧野来说都太陌生,封萧野一贯的冷酷和寡言,王以芩有些尴尬和生疏,只有王院长眉开眼笑、天喜地地向糖果屋的孩子及新来的工作人员介绍封萧野,她失散在外的孩子终于找回来了!

◎◎◎午餐后,王以芩和封萧野帮王院长哄孩子们睡午觉,甜甜抱着封萧野一直不肯松手,封萧野从王院长那儿得知甜甜是因为患了先天心脏病才被送到孤儿院的,才五岁已经做过两次手术了。封萧野对甜甜多了很多耐心和温柔,甜甜也特别喜封萧野。

等小孩子们都睡了,封萧野和王以芩在孩子们的宿舍走廊外相遇。

封萧野站在走廊尽头看着王以芩,王以芩莫名地觉得双颊发热,她此刻的样子好糟,眼睛红肿、披头散发,穿着王院长年轻时的古早连身裙,带着她上高中时配的眼镜,镜框好大,镜腿还断了一只,拿细铁丝,勉强地架在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