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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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司佑，你瞧，好多稀奇古怪的珍玩哪！”与华司佑一同逛京城的市集，秦璃儿雀跃得犹如一只获得释放的笼中鸟，踩著轻快的步伐，穿梭在一摊又一摊的小贩前。

她逛得不亦乐乎，像是想将所有的烦恼全都抛诸脑后。

“逛了这么多摊，可有你喜的？”华司佑亦步亦趋跟在秦璃儿身旁，见她丢开在将军府时的拘束，回归原本的活泼自在，也被她染了好心情，表情柔和不少。

“有是有…”秦璃儿边回答，边拿起一只造型特殊的摆饰把玩，而后怕商家听见似的，悄悄的在华司佑耳畔低语:“不过都是些不实用的东西，毋需花费银两买。”她看上的全是一些女人家的玉饰珠宝，倒不是因为她喜，而是她进京前为了揽盘，也曾摆摊做生意，现下看见类似的摊子，忍不住就会想靠近，看看能不能物些好货，届时可以买来转手，揽一些回飞云山的盘。

例如此时手中可得紧的玉兔？，秦璃儿就觉得不释手。

可询问过商家价钱后，她只得打消买下的念头，悄悄将玉兔？放回，表情无异的往下一摊逛去。

“哇，前方聚集了好多人，不知是做啥生意？”秦璃儿发现不远处人群聚集，好奇的走近。

突然察觉身后似乎少了人跟著，她下意识地回头，见华司佑还立在方才那处摊贩前，她疑惑的唤道:“华司佑，你不跟来吗？”

“来了。”一听秦璃儿呼唤，若有所思的华司佑收回落在摊贩上某件物品的视线，举步跟上，与她齐行。

“你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也许吧。”秦璃儿没多想的点头，有不有趣她是不清楚，不过能引这么多人围观，定是有特别之处。

等他俩靠近那群围观的人，好奇不已的秦璃儿也不管华司佑是否跟上，等不及的拨开层层人群，意图一探究竟。

这一瞧，才发现原来那不是什么摊贩，而是三五名江湖术士正舞刀的在卖艺攒银两。

即便秦璃儿一眼便看穿他们使的武术不过是三脚猫功夫，可见身旁的人全都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掌声呼不断，她倒也染了气氛，没立时离去，留在原地观看了好一会儿。

“各位乡亲父老，咱们一行人是打北方来京城谋生，一时盘用罄，因此想出在这里卖艺献丑的法子，还望各位看倌帮帮忙，若看得高兴，赏银几文。”正当场中的人还要著招式，他们一伙人当中的一人边说，手中边拿个钵，一一向围观的人群讨赏银。

很快的，那手中拿著钵的人便行到秦璃儿跟前，秦璃儿自身虽也拮据，但抱著乐于助人的心，想也不想地便要掏出银两。

“且慢。”这时消失了一会儿的华司佑突地出现，他挡下秦璃儿的动作，神肃然。

“怎么了？”秦璃儿不明所以，纳闷的仰首睇著华司佑。

“为什么不让我给赏银？”对于她的问题，华司佑没立时回答，反倒朗声朝众人警告:“各位，快检查自个儿身上的荷包是否还在，他们不是来卖艺攒钱的，本是想聚集人群，藉机行窃！”华司佑这话一出，围观的民众人人自危，慌忙查看，发现荷包还在的登时作鸟兽散，发现不在的则焦急慌地惊叫，场面顿时成一团。

见事迹败，那群行骗的江湖术士及负责偷窃的同伙互相使了个眼，拔腿就跑。不过，华司佑却先一步看穿他们的意图，动作迅速的赶在他们逃离前一一点住道，让他们动弹不得。

可百密总有一疏，那伙人当中的一人见秦璃儿落单，立时动手擒住她，威胁华司佑。

“解开所有人的道，要不，我就将她的脸画花！”

“唔！”颈间被那人拿刀抵著，秦璃儿痛得发出闷哼。

“放开她。”见秦璃儿让人制住，华司佑脸显现出前所未有的难看，推开被点的人，一步步朝他近。

“别、别过来！”那人让华司佑的戾气骇住，有些腿软地倒退了几步，秦璃儿被他顺势往后扯，难受得皱眉。

顾虑到秦璃儿，华司佑只好依言停住。

此举让那人看出他有顾忌，尽管对华司佑的强势仍到畏惧，还是硬著头皮朝他撂下狠话:“先解，否则这刀不长眼，随时会从她脸上划过！”

“别动她。”华司佑眯起眼沉声警告，在不愿秦璃儿受到伤害的情况下，衡量著接下来该怎么做。

“笨蛋。”正当情势陷入僵局，一声轻斥突地从秦璃儿口中逸出。

“你说什么？笨蛋？”那人被她这句突兀的话给愣住，又瞧见她角从容不迫的笑意，背脊不安地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