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AV女優】(8)作者:喵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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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喵餅
字數:8224
八、反傳統的少女
每個人都生而自由,但他無處不受錮。
——盧梭《社會契約論》
很意外地,水野開始經常來上課了。雖然她偶爾還是會翹掉那麼一兩節,但她開始比以前更頻繁地出現在校園裡。這樣描述也許不太準確,因為她以前並沒有出現在校園裡過。她總是穿著寬鬆的、偏素的運動服,戴著
球帽和大眼鏡,低調地混入人群中。她那些五顏六
的朋友也並不總是和她如影隨形。那些飛天意麵研究社的狂熱分子在嘗試了幾次要拉她入夥失敗後,似乎已經放棄了要
收她成為新成員的打算。每次見到我,水野還是會熱情地打招呼。在藤村正是開始上課前,偶爾還會坐過來,同我東拉西扯聊一些沒什麼營養的話題,然後再在藤村幾次對課堂紀律情況發出不滿後回到她的朋友中去。夏天到了,她的頭髮開始慢慢長長。有一度我曾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在慢慢升溫中,直到我意識到其實我對她還是一無所知。
曾有人說過,當你遇到一個女孩,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你們都知道將來的某一天,會和彼此上,那麼從「知道」到「上
」之前的這段時光會是最美好的。
這天,水野又在開課前坐到了我身邊。
「這個週六的早晨,你有空嗎,張君?」她問。
「有。」
「陪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好的。」
「你是個從來不會過多問無關緊要的問題的,從小就是乖乖的好學生嗎?」
水野撇過頭看我,弧形的劉海擋住了她的眉間,忍不住地笑。
我也看著她,覺得她這樣看我的樣子很滑稽,於是也忍不住地笑。
「穿得稍微正式一點。」她說。
「要夾克和皮鞋嗎?」
「當然咯。」
「馬夾和袖釦呢?」
「這倒不必。」水野說,「到時候我開車去接你。」
但週六的早上,我還是穿上了馬甲,繫上了袖釦。水野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從樓梯裡往下走。我走出宿舍的大門,一眼就看見了穿著紅襯衫,
著煙的水野——看起來她果然沒有把要戒菸的話當真。她穿著黑
的高
裙,裙襬很短,肆無忌憚地
出自己的大腿。她正坐在一輛藍
福特fiesta的車前蓋上,和略顯破敗的公園與背後的藍天白雲組成了一副賞心悅目的海報畫。
為什麼最近我認識的有車族都是福特呢?我想。
水野看見我,又熱情地招手。她從車前蓋上跳下來,穩穩地站住,有點得意地翹起右腳的腳尖,向我展示黑的高跟鞋,問:「新買的,第一次穿,怎麼樣?」
「好看。」
我注意到她心打扮過了。她燙捲了頭髮,重新變成了可愛的梨花頭,只不過比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更長了一些。她化了妝,貼了濃濃的、向上調皮地捲起的假睫
,還塗了鮮紅的
膏,鮮豔
滴。一下子就從一個清
的學生樣變成了嫵媚的風塵女。
我伸手去了一下她的頭髮,問:
「這麼隆重是要去幹嘛?」
「上車。」她把菸蒂丟到公園旁的垃圾桶中,「我們在路上說。」
水野開車四平八穩,完全不像小向那樣橫衝直撞。她開得小心謹慎,每到一個岔路,都會慢下車速,前後左右反覆觀望才通過。如果碰到有橫穿馬路的行人,即使不是在人行橫道前,她也會停下來,禮貌地點頭示意行人先通過。簡直就是城市道路安全駕駛的教科書。期間我們碰到一個佝僂的老太太帶著一個小男孩,水野就停下來,十分耐心地等著眼前的祖孫倆緩緩地穿行。
「和姐姐說謝謝。」老太太對小男孩說。
「謝謝姐姐!」小男孩站在路旁,一個誇張的90鞠躬。
我們一路向南開,很快就過了中央廣場和惠比壽。我看著水野小心翼翼又嫻的
作,欣賞著她瀟灑的換擋和健美的大腿。我不懷好意的目光很快被水野察覺了。
「怎麼樣,我的大腿好看吧?」水野得意地問我,反而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好看。」
「有多好看?」
「可以讓我從夜晚玩到天亮一樣的好看。」
水野哈哈大笑,問:「看到我的大腿你會硬嗎?」
「會的。」
「現在是硬著的嗎?」
「有點。」
水野瞥了我一眼,咬了咬自己的下嘴,挑逗式的用左手扶住檔位,向前一推。
「會想把我綁起來從後面幹嗎?」她問。
我想起她曾經說過類似的話,就問:「你喜歡被人從後面幹嗎?」
「喜歡。」水野笑,說,「但是關鍵是要被綁起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變態?
我會不會嚇到你?「
「不會。我喜歡烈一些的做愛方式。」
「是嗎?」水野說,「所以你不光光是個狼,還是個
魔咯?」
「狼和
魔有什麼區別?」
「魔是
狼的究極進化版,」水野笑得不懷好意,「而且
魔必須要有一個大雞巴!」
我也許真的有點被她的反傳統嚇到了。
「今天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水野說,「這個人叫田中康山,是我爸的一個好朋友。他半年前得了一場病,血裡的
病,醫生說他可能活不過今年聖誕節了。你對醫院沒有特別的牴觸情緒吧?」
「不會。」我說,「為什麼要帶我去呢?」
水野又在一個路口慢下來,左右觀察來車,但這條路上並沒有太多車輛通過。
她掛入檔,這次沒有任何挑逗的意味:「每週我都會來看他。但今天我忽然很想讓你陪我。因為上週我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了,所以我得要你幫我扮演男朋友的角。」
「好的,」我說,「不過我的收費是每小時7000元。」我把自己打工的時薪乘了一個10。
「好嘛,」水野笑,「服務的項目包括哪些呢?」
「洗衣、做飯、擦地、割草、照看寵物、陪逛街、陪看電影,陪吃飯,」我數著:「不過電影票錢和飯錢不包括在費用裡,得另算。」
「就這些?」又到了一個岔路口,水野又把車慢了下來,這次她重新帶著挑釁意味得扶著檔位,降了一檔,「不包括陪上嗎?」
「你在勾引我嗎?」
「誰知道呢。」水野挑了挑眉。
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我這麼想。
「吶,我的臨時男朋友,你的技怎麼樣?」水野問。
「客人們都給五星。」
「你下面那個東西大嗎?」
「為什麼忽然問我這個?」
「因為今天你是我男朋友嘛!」水野在人行橫道慢下車來,微笑著點頭示意一對中年夫婦通過;這對夫婦也對她微笑致意。水野就這麼保持著友善的微笑,和我說著讓人心癢的俏皮話,「女人問自己的男人的尺寸,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不是。」我反駁,「正常的應該是女人不用問就清楚自己男人的尺寸。」
「好嘛,」水野繼續向前行,「我總會知道的。」
「這是暗示嗎?」我問。
「誰知道呢?」
我們經過大森學園,我看到學園旁高高的屋頂,那是一個半個多世紀前美國人建起來的教堂的尖頂,如今大概已經荒廢了。這個地方我認得,距離機場已經很近了。果然,不一會,一架飛機發出呱噪的聲響,在我們的頭頂低空飛過,載著旅客動的心情和商人沉重的負擔呼嘯而過。我們開到一家醫院的門口,招牌上寫著「大森赤十字病院」。水野按下車窗,對門口的保衛室喊:
「山田先生,我又來啦!」
被叫做山田的男人敲了敲保衛室的窗玻璃,微笑著豎起了拇指,然後指了指裡頭。水野輕車路地找到停車場,取出後備箱的一個沉甸甸的塑料袋,又背上一個黑
漆皮的小挎包;她帶著我繞過醫院的主樓,穿過一片林蔭的小道,來到隱藏地很深的住院部。我們一路上樓梯,水野不時和一些護士鞠躬打招呼,看起來她在這裡真的不陌生。我們走進一間病房,一起站在一張病
跟前。
這是一間狹小和樸素的病房,房間裡充滿了消毒藥水的味道。向陽,百葉窗合著,但是陽光還是倔強地鑽了進來。只有兩張鐵質的病並排排列著,其中一張是空的,被子被整齊得鋪平,看起來似乎沒有人睡過。
頭櫃子上有兩株盆栽,一株是變葉木,另一株是還沒有開花的松葉菊。它們彼此映襯著,顯得生機
。
在它們旁邊,擺放著新鮮的蘋果、香蕉和葡萄。與這些鮮活的生命力形成鮮明反差的,是病上躺著的一個枯萎的老人。他的頭髮花白,面容灰白而且消瘦,鼻孔裡氧氣管;他唯一伸到被子外的左手皮包骨頭,手背上固定著一
針管。想必他就是水野說的田中康山吧。
「先坐一下吧。」水野對我說。我環顧四周,只有一張老舊的沙發,於是坐了下來。
「老頭子,我來啦!」水野對著老人喊。
老人還在睡中。水野等了一會,覺得他並沒有要醒過來樣子,嘆了口氣。
她搗鼓著帶過來的塑料袋,從裡面拿出更多的蘋果、香蕉和葡萄。我一言不發,看著水野窈窕的背影,和她格格不入的盛裝打扮。即將凋零的生命和鮮活的少女,樸素的素白和跳耀的鮮紅
,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過了一會,水野停下手中的活,怔怔地看著
上的病人。
一個護士推車走進來,看到水野,說:「綠醬,你來啦?」
水野衝護士欠身點頭示意:「老頭子睡很久了嗎?」
「沒有。」護士說,「剛他說自己疼得難受,給他打了鎮定劑。這會你和他說什麼都聽不見吧。」
「大概什麼時候能醒呢?」水野問。
「起碼還要五六個小時吧。」護士一臉歉意。
「我們先出去吧。」水野對我說。
我站起來,對護士鞠躬告別,護士也欠身鞠躬。我和水野走出住院部的大樓,徘徊在樓前並不喧鬧的小花園旁。我貪婪地呼著新鮮的空氣。水野坐在花壇的邊沿,點上了一
菸。
「水野……」我說。
「叫我阿綠吧。」她看著我,目光誠懇,但一片陰霾,「我以後也不叫你張君了,叫你艾林。這樣顯得親密一些。」
「阿綠……」我說,「少點菸。」
阿綠笑了,說:「吶,演戲結束了,你不用再假扮我男朋友了。」
我們就這麼默默地面對面。她坐著,我站著,沉默了好久。阿綠終於開口說:
「醫生說老頭子最多隻有幾個月的生命了,我覺得不能讓他死不瞑目。不過看起來今天他是沒法知道我找到歸宿這個好消息了。他還得再等等才行。我和你說過我的事情嗎,艾林?」
「並沒有。」
「我爸死了以後,我媽就改嫁了。」阿綠平靜地說,「老頭子收養了我,他說他不能放任自己好兄弟的孩子落街頭。他的夫人很早的時候出車禍死了,也沒有留下孩子。他的家教很嚴,給我規定了兩個不許,就是'這也不許,那也不許'.總之我就是什麼都不許做。那個時候我還在新御茶,
菸、喝酒、打架,在外面是個小太妹,但是一回家就裝乖賣萌。直到有一天,我和我的混混朋友在外面打架,一個酒瓶子是從我後腦砸下來,把我砸暈了。現在後腦還有個疤,你看。」
說著,阿綠低下頭,扒開自己頭頂的頭髮讓我看。
「不是很明顯。」我說。
「那就好。」
「後來呢?」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頭被包得像個粽子一樣。老頭子陪了我一個晚上。他告訴我他其實一直都知道我在外面胡作非為,也知道我一直都在瞞著他,在他面前扮演兩面派。他說他其實從來沒有把我當女兒來養,但他能夠忍受我對他的欺騙,因為他也覺得孤獨。他說他也知道我的孤獨,如果兩個人都很孤獨的話,在一起互相生活也許能夠不那麼孤獨一點吧。」
「也許是吧。」
「可不是嘛,」阿綠吐出一口煙,「那是我第一次發現他那麼有詩意。」
「因為'畢竟人是沒有辦法一個人生活的'嘛。」
「誰說的?」
「不知道,」我說,「有個動畫片裡看來的,叫《關於完全聽不懂老公在說什麼的事》。」
「這個名字好奇怪。」
「可不是嘛。」我學著阿綠的語氣說。
「謝謝你,艾林。」阿綠忽然說。
「謝我什麼?」
「沒什麼。」阿綠滅掉菸頭,說,「走吧,陪我去喝酒吧。我知道這裡附近有一家不錯的酒吧。」
我們離開的時候,又一架飛機從頭頂呼嘯而過,身影就像一隻孤冷的巨大的鳥。
不到五分鐘的車程,我們到了一家老舊的英式酒吧:白牆,黑的門框和窗框,門口掛著吊蘭和繁盛的花。一個黑
的木質吊牌上寫著燙金的英文「TheOldCow」。推門進去,裡面居然人聲鼎沸,實在是有點意外。我看到這裡的顧客的膚
很雜,穿著上像是來自各地的旅客。我們找了一個沙發位子坐下,我開始打量整個酒吧。這是一個到處都是木質裝修的酒吧,正對著大門處一整面牆都是開放式的吧檯。吧檯裡穿著白
襯衫的服務員在遊走忙碌著;吧檯上翹立著各種
彩鮮豔的卡司特酒標,上方則是倒吊著的各種形狀的玻璃杯。吧檯的一角,是一個半開放式的廚房,同樣可以看到裡面忙碌的廚師們。整個酒吧洋溢著溫暖的黃
的燈光。
「你要喝什麼?」阿綠問,「我請你。」
「啤酒?」我不是很確定,只是覺得這樣的氣氛應該喝點啤酒。
阿綠打開皮質封面的酒單,興致地說:「他們這裡有世界各地的啤酒,簡直就是像一個啤酒博物館,你說神奇不神奇?」
我也打開自己的酒單,果然有很多啤酒。每種啤酒都用英文和文寫著標註,在標註的末尾還畫了國旗,表示該啤酒的原產地。我看到在「亞洲」這頁,有一面中國國旗,介紹的是青島啤酒。
「就青島吧。」我說。
「我想要一瓶這個Duuel。」
「哪裡產的?」
「比利時吧?」阿綠說,「或者這個國旗是德國?」
「開車回去喝酒沒關係嗎?」我問。
「那要杯無酒的啤酒吧。」
這時一個金髮碧眼的消瘦的男服務員走過來,見到阿綠,用生硬的語問好。
阿綠站起來,和他禮節地擁抱,還行了一個貼面禮。
「松下理查德,」阿綠這麼向我介紹服務員,然後轉向這個有著奇怪名字的理查德,介紹我說,「艾林,我的男朋友。」
「幸會幸會。」理查德向我鞠躬,並自我介紹,「鄙人松下理查德,是個好人!」
等到理查德點完單離開,阿綠笑著對我說:「怎麼樣,這裡還不錯吧。」
「嗯。我很喜歡。」
「理查德也很好玩吧?」阿綠說,「他很帥吧?」
「嗯,的確很帥。」
「他男朋友更帥,沒想到吧?」
「是個同戀?」我問。
阿綠點頭。
酒水很快就上來了。
「來乾杯吧!」阿綠提議。
「為了什麼乾杯呢?」
「為了……」阿綠想了想,「為了活著到明天。」
「好吧,為了活著到明天。」
阿綠一飲而盡。
「你說,男同戀之間,到底是怎麼做愛的呢?」阿綠興致盎然地問。
「我怎麼知道呢?」我伸出兩個食指,把它們對在一起,「總不能是這樣的吧?」
「真的是好形象嘛!」阿綠哈哈大笑。看起來她已經完全走出了在醫院裡時的陰霾,重新變回了悉的那個反傳統少女了。她說:「要是能有機會看看他們是怎麼做愛的,會不會很
?」
「不會。」我說,「直男都沒法接受男同戀吧?」
「為什麼呢?」
「這是一種共識吧?」
「那女同戀呢?」阿綠問。
「女同可以,」我點頭,「光想到兩個光溜溜的女人纏在一起,想水蛇一樣,就很讓人興奮了。」
「這也是一種共識嗎?」
「是的。」
阿綠喝了一口酒,問:「如果我和舞子做愛,讓你看著,但是不能碰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你會願意嗎?」
「絕對願意。」
「我好喜歡你這麼幹脆地承認的樣子。」阿綠笑著說。
「如果我和舞子做愛,」我順著她說,「讓你看著,你會願意嗎?」
「絕對願意!」阿綠笑得更開心了,說,「你變態起來的樣子真讓人吃驚。」
「當然了,我是大魔嘛!」
「大魔可是有大雞巴的喲!」她把「大雞巴」三個字說得很大聲,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我慌忙去看周圍,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我們。她顯得有點狼狽,捂住嘴,偷偷竊笑。
「這簡直就是對我赤的
暗示了。」我說。
「這不是暗示呢。」阿綠又喝了一口酒,「
暗示應該是有個女孩告訴你,'我有一個紋身喲,紋在我的
股上面,你想不想看?'這才是
暗示。」
「這算騷擾了吧?」
「我上週紋了一個紋身,你想看嗎?」阿綠挑逗地問。
「想看。」我當仁不讓。
阿綠大咧咧地解開口的紐扣,真的向我展示她的新紋身。那是一行用類似哥特字體寫成的小字,從她左側鎖骨下方的地方,沿著鎖骨一路向肩膀的方向寫上去。字跡的邊緣分外清晰,但皮膚上還有一些輕微的紅腫。
「會痛嗎?」
「頭兩天有點痛。」阿綠說,「但現在沒覺了。昨天已經可以洗澡了。」
「紋的是什麼?」
「Weforgethechainswewearinlife。''
我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麼。阿綠把每一個原音都發得很重,這讓她的英語發音很奇怪。而且她把we和wear念成了同樣的音,讓人分辨不能。於是我只好問:「這是什麼意思?」
「你的英語好差!」阿綠從包裡拿出一支水筆,拉過我的右手,在我的手臂上一筆一劃又把這句話拼寫了一遍。筆尖在我的皮膚上劃得我癢癢。我看了看她寫下的這句話,發現她把chains拼成了chians。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阿綠抗議。
「這話是誰說的?」
「德沃夏克。」
「不是查爾斯·狄更斯嗎?」
「德沃夏克!」她篤定地重複了一遍。
我故意說:「這紋身看起來像是假的一樣。」
阿綠望著我,又習慣地用上排牙齒咬了一下自己的嘴
,說:「是真的,不信你摸摸看。」
我用大拇指輕輕撫摸過她的鎖骨,受到她細膩的肌膚在我指尖的溫度。我有點貪婪,一下子摸了好幾個來回。我摸索著,手掌開始慢慢向下移,輕輕觸碰著她
房柔軟的上沿。
「吶,摸夠了沒有?」阿綠竟然臉紅了。
「沒有。」我說,「我不光要摸你這裡,還要摸你大腿,摸你大腿的內側。」
阿綠笑了,說:「我好喜歡你對我說下話的樣子。繼續說,我喜歡聽。」
「我要把你兩隻手都綁起來,把你溼,但就是不
入。我要你渾身溼透,最終受不了了,求著我幹你。」
「哇,你果然是個魔!我沒有看錯你。」阿綠還在笑,還在挑逗。但她的眼神漸漸蒙上了一層
霧,盪漾著
水,
「我會出
魔的真面目,不顧你的求饒,也不顧你怎麼哭泣。」
「你會把我關在陰冷的地窖裡調教嗎?」阿綠也慢慢進入了角。
「不光如此,」我說著,右手在她的口遊走,
受著指尖傳來的彈
,「我還要用鐵鏈把你栓起來,給你全身抹上催情藥水,讓你發情。」
「然後我會呻,求你幹我。」她的呼
開始變重。
「然後我命令你跪在我面前,去我的
。」
「然後你要我承認我是你的奴隸,滿足你所有骯髒的慾望。」她的面
紅,語言也越來越大膽。
「然後你對著我翹起股,用手拔開你的
股,讓我看你氾濫的小
。」我們越湊越近,我能聞到她清晰的海鹽香,混合著發情的荷爾蒙味。
「我求著你,請進來,請
進我的小
裡來。」她急促地
氣。
「這時候你應該怎麼說?」
「主人請進來。」
「還有呢?」
「請把我哭。」她的聲音顫抖,配合度驚人。
「繼續說。」我命令道。
「哭我,狠狠地
我,請
進阿綠的小
,阿綠好想要,求求你
進來…
…「
「我進來了。」
我剛一說完,就到了阿綠在我掌心一陣抖動。她微微皺眉,咬著下嘴
,彷彿剋制著自己不要喊出來一樣。她用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濃密的長睫
不住地顫抖,彷彿都要滴出水來。她反覆壓抑著自己,但終於決堤,呼出一口重重的嘆息,很長很長。
過了很久,彷彿一個世紀一樣的長度,她貼到我耳邊,輕輕地,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我……高了。」
我受到鼓勵,伸出左手撫摸上了阿綠光滑的大腿。年輕結實的大腿肌,充滿了生命力。她猛然驚醒,一把抓住我圖謀不軌的手,瞪圓了眼睛:「你瘋啦,這裡都是人!」
我們同時轉頭打量四周的人群,發現周圍有些人似乎注意到了我們過的舉動。
「你瘋啦?」她又對著我低聲叱責了一句。我看到她臉上好看的紅暈,知道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還沉浸在高過後的餘韻之中。
我貼近她,輕輕在她耳邊吻了一下,她並沒有拒絕。
「你真漂亮,阿綠。」我說。
「嗯。」她把腦袋微微歪向一邊,出天鵝絨一般的脖子。
「每個男人都會想要你的。」
「嗯……」她很受用地閉起眼睛。海鹽香刺著我的鼻腔黏膜,無法化開。
我繼續說,「阿綠,我想要你。」
「現在?在這裡?」阿綠警惕地和我閃開距離,瞪著眼睛看著我,仍然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是的。」我肯定地說,「你讓我當你一天的男朋友,你得盡一個女朋友應盡的義務。」
肯定沒有比這個藉口更蹩腳的求愛方式了。
這時,阿綠像打量一個陌生人一樣上下打量我的臉。我欣賞著她緻的臉:她的眼神攝人心魄,她的鼻尖細膩小巧,她的嘴
鮮豔
滴。我看過這張臉濃妝豔抹的樣子,誘惑而且
人;也看過這裝束背後素顏的樣子,清新而且惹人喜愛。
這麼一個讓人垂涎的女人,似乎馬上就要成為我的了。即使是出於自私的虛榮心,或是一個成年男人最原始的慾望,這都讓人慾罷不能。我這麼想。
阿綠又咬了下自己的下嘴,彷彿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一樣。
「艾林,如果我們發生關係,有件事情你需要知道,在一切都太晚之前。」
她的聲音變得溫暖和柔軟,但完全不同於平常嬉笑時和今發情時的那樣醉人,而是變得嚴肅但卻包容。我聽到她說:
「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我是一個成人電影女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