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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遊戲---三季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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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遊戲——三季貴夜

字數:51659字作者:不詳TXT包:

第一章

叮咚。

我所打工的便利商店在有客人上門時都會發出這麼一聲。

剛開始打工時,只要一聽到這聲音就會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不過在已打了半年工的現在,對門鈴的聲音也早已習慣了。

在接待客人時、整理架子時,都只覺得這聲音只代表有客人來了而已。

在剛開始打工時,那麼緊張的注意著門,若是人不在櫃檯的話就會慌慌張張跑回櫃檯結帳的事,現在想來就像假的一樣。

不過大約從一個月前開始,我又像剛打工時一樣,一聽到門鈴聲音就心跳不已、心情亢奮。而我的緊張情緒大約是從下午六點時開始。

正確說來……

那是因為我在期待著,進來的人不知是不是我愛上的那個人。

所以現在的我只要一聽到門鈴聲,就會停止整理雜誌,心跳不已的朝門那邊望去。

不過,進來的人卻不是他。

是一箇中年的主婦。我的雙肩像是被背叛般的頹然落下。

他還不來啊?

我看了看店裡的時鐘,已經九點半了。

再半小時我的打工時間就結束了。

原本我是會為打工快結束而高興的,可是現在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只要他不來,我就不可能高興得起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注意他的。

大概是從他不知何時起成為我打工時段的常客也說不定……

我們幾乎沒怎麼談過,大概只是在櫃檯打招呼而已。

像是看著他買的東西,順口聊聊這便當的味道不錯,今天有點冷還是有點熱之類,只是這樣很順口的一問一答而已。

就這樣,我已經單戀上他了。

也許有人會覺得,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一無所知的對象?但戀愛是不需要理由的。

因為喜歡就是喜歡……雖然這麼說也許也是怪怪的……

我的打工時段是在每星期一、三、五的下午五點到十點,他一定都會在我在的時段內到店裡來。

不過也說不定他其實每天都有來。

因為曾見過他跟店長好像很似的一起聊天,所以我也曾想過他是不是每天都會來啊?不過不管怎樣,我總是很期待著他的到來。

然後到上個月時,終於到了看不到他就坐立難安的地步。

在遇上他之前,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同戀的傾向。

這話由自己來說也許有點怪怪的,不過我就像一般的高中男生那樣,恰如其份的和女孩子往,也有可算是女朋友的特定往對象。

雖然如此,現在我喜歡的人卻是他。

所以和往的女孩子漸行漸遠,結果被甩了。

他的名字叫松岡直孝。

之前我曾送過一次快遞到他家去,那時我就仔細的記住了他的姓名與地址。

不過也就這樣而已了。

我也完全沒意思要告訴他我喜歡他。

就算告白了,男人跟男人這種事……

我想只會被當成是開玩笑,或是冷眼以對吧。

所以我只要能看著松岡就滿足了。

無聊的打工也因為能見到松岡而變得有樂趣多了。說得誇張點,和他結帳時的一、兩句閒聊,對現在的我而言,可說是最大快樂了。

所以我在等他。

他要來了嗎?他要來了嗎?對門鈴的聲音心動不已、在意著時間的逝。

可是我居然會喜歡上男人……我是變態嗎?

雖說偶爾也會有這樣的念頭,但一旦喜歡就再也控制不住,我無法停止自己這樣的心情。

只是想著他的事,我的身心就一下子火熱了起來。

特別是他的手指……

光想像著他的手指,就令我快要忍不住了。

骨骼有些大的細長手指。

我喜歡松岡的手指,當他用他的手指把錢遞過來時,我會忘了要結帳而呆呆地看著他的手指。

要是被那手指輕撫著頭髮、觸碰著脖子、握著堅、甚至是門中……

光想著這些,我就會興奮起來了。

雖然很丟臉,但我的堅會開始起。

說不定我真的是變態……

叮咚。

門鈴又響了。

我回過頭來。

然後,我見到了這次進來的正是他,松岡直孝。

怦咚!

心臟跳得幾乎快心痛了起來,已彈起的堅也越來越硬了。

我為了隱藏住下半身的狀況,慌慌張張地靠在櫃檯後面。

松風一進門就直接朝著便當的架子走去。

略長的頭髮束在腦後,穿著厚厚的長套頭衫牛仔褲,身高還算滿高的,整體說來是屬於瘦削那一型的。

他的手中提著裡面不知裝了什麼的大箱子,所以我就自己任的認定了松岡是搞樂團的。

今天會那麼晚來想必也是為了樂團的練習吧。

話說回來,他還是學生嗎?

還是從事自由業?

他用的是什麼樂器呢?

每見到他,我的心中就會浮現出這些疑問。

他所擁有的樂器也是個

因為從外型看來,比吉他或貝斯都小多了。

難道他是鍵盤手嗎?

雖然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不過我知道鍵盤中也有較小型、可用員帶背在身上的那一種,所以我就自行想像是那一種的了。

今天我一定要問個清楚,一定。

我下定了決心,等待著松岡過來結帳。

「喂,你在做什麼啦!」

「呃?啊,對不起!」

糟了。

我在心裡吐了吐舌頭。因為把全副心力都放在松岡身上,所以完全沒有看到來結帳的歐巴桑——一箇中年主婦。「呃,一共是一千一百五十七圓。」

「真是受不了,動作也不會快一點。」

出了職業笑容向她低頭賠罪。

不過那位主婦還是邊抱怨著邊離開了。

真是受不了,只不過是慢了一點而已,有必要發那麼大的火嗎?

我正想著這些有的沒有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松岡先生的聲音。

「真是辛苦啊,還要去應付那種歐巴桑。」

「啊,是。」

好丟臉!被松岡看到了。

這種時候就會想起「真想挖個地鑽進去」這句話。

「呃呃,是,不過早已經習慣了。」

嘴巴上是這樣說,其實早已經因為太丟臉而快說不出話來了。

而且從剛剛就一直髮熱的堅,也因為松岡在身邊的刺而更硬了。

拼命起的地方令人痛得快受不了了!

雖然想問他樂器的事,但並沒有那種空閒。因為太過興奮,使我現在馬上就想不顧一切的向松岡說出一切,但嘴巴卻不不知不覺的說出了一些毫無意義的問候話。

明明是那麼想見的、一直等著他到來的的松岡,難得能有跟他談談的好機會,可是我卻只能專心的幫他結帳,當我回過神來時,松岡已經不在店裡了。

「一之瀨,你可以回去了,已經十點了。」店長從裡面走出來對我說著。

「好。」

說不定我有問樂器的事,而松岡也有說了些什麼,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有點消沈的就和店長換班了。

不過雖然我的心情是消沈的,但堅的硬度卻沒有軟化下來。

即使不記得對話的內容了,但剛剛松岡說話的聲音、拿錢出來的手指模樣,都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腦海中,使我的堅又興奮了起來。

而且現在更衣室中又只有我一個人,我就……不知不覺的……

然後我的堅就越變越大了。

這樣子可回不去。

我躲進了廁所中。

我將牛仔褲的拉鍊拉開,把發熱堅硬的堅拿出來,一面想著松岡,一面快速的動了起來。

然後前端很快的就滲出了透明的計

我居然一個人躲在廁所中做這種事……

我越來越變態了……

雖然腦子裡這麼想,但我完全沒有停手的打算,而且也停不了了。

我想抱那個人、想抱松岡,想要他著我下的堅!想要他刺入我亂的門!

在我的興奮與快越來越高漲時,我腦中這樣下的思想也越來越膨脹!

「啊啊!松岡直孝……」

我也想著他的。是什麼樣的味道呢?是什麼樣的形狀呢?

畫面想像著松岡堅,一面著自己的手指。

用整個嘴舌入自己的手指,把它當成是松岡的東西,用牙齒輕咬著、著,故意發出聲音來。

將唾染滿自己的手指、用溼的著它,再用塗滿了唾的手指摩擦著自己的龜頭。我真的是變態、亂。他……要是松岡看到這樣的我會怎麼想呢?

是會瞧不起我,還是會乾脆就此侵犯我?

若是松岡的話,被他侵犯也無所謂。就算非常暴也無所謂。讓我痛苦,儘量要我吧!

想要被侵犯的我把牛仔褲褪到膝蓋的地方?A當成是被松岡硬脫下的、暴的拉下它,扭著部、來。

「啊啊……」

現在,松岡的手正放在我蕩的股上……

我一面想像著,一面更加高高地起原本就突起的,打開雙腿。

光這樣子,我的門似乎就已經鬆弛的張開了,蠢蠢動的發著熱,像被電到般充滿了酥麻的覺。「這裡……我想要,松岡……」

身體輕輕的震動著,我用自己塗滿了唾的手指碰著門。「這裡、這裡,我想要……」

我的腦子裡全裝滿了松岡的堅

只能跟著這份快走。

碰著門的手指滑順的柔著越顯鬆弛的那裡,握著堅的手也更加用力了。

我的門漸漸的張開了。

是的……我總是這樣一個人自著。

我是個健康的男高中生,所以會一個人自這種事可說是理所當然的。

但自從喜歡上松岡、一見到他就會產生情慾之後,我自尉的方式就有所改變了。

要是被松岡要的話就無所謂。會痛也無所謂,我一邊這樣想,一邊試著用手指門。不過,我還是討厭痛,所以一開始時我就先好好的把手指塗溼之後才慢慢的用食指入。

所以雖然說是不會痛,但也沒什麼「好」的覺。

可是現在卻……

甚至讓人到不可思議,為什麼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事會這麼舒服呢?

拜此所賜,雖然我至今為止都沒實際過,但我的門已相當鬆弛,也知道門的覺會這麼好。

我真的真的是變態!

一面自嘲著,我一面將手指伸入已鬆弛的門中。

一陣舒服的酥麻直沖向腦際!

「咕、呼……」

從我的口中洩出灼熱的息聲。

更衣室兼辦公室的廁所中充滿了我的息聲、汗味與某種不知名的味道。

再過一會兒,剛才跟我接的店長就會離開,到這裡來休息了。

所以不能發出大大的聲音,被店裡的人聽到就麻煩了。

可是,我就是很想大叫出來!

我趕快緊緊的咬住下

即使如此,還是一直斷斷續續的洩漏出聲音來。

「咕、呼……啊啊……」我的手指在門中蠢動著。

這手指……這要是松岡的手指就好了……

「啊啊……再來……繼續……松岡……」

我一面想像著自己正被松岡侵犯,一面灑出了白的汁,散落在廁所的便盆上。

第二章

咖啡的苦味在我口中擴散開來。

就像是我現在的心情。

簡直就像是裝模作樣的愛情電影的主角一樣。我雙手捧著在一之瀨打工的店裡買來的咖啡歎息著。

一之瀨……什麼呢?下面的名字是……

那家便利商店有讓店員掛著名牌是不錯啦,不過希望能寫上全名嘛。

我又歎了一口氣。

我喜歡上了在便利商店打工的那男孩,也就是一之瀨。從學生時代就住在這個城市裡了,雖然一直都是去那間便利商店買東西,但一之瀨以新人的身份來店裡打工時,我馬上就對他一見鍾情了。

所以才……

我的心情又苦澀了起來。

要問我是在苦個什麼勁的話,那就是因為我居然會像個女人似的,在這裡等著他打工結束離開便利商店。

我坐在便利商店旁邊的公園長椅上,只是為了等他。

季節是初冬,對等人的人來說是很冷的。可是我還是一直等著一之瀨出來。

越來越像個笨蛋了,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有夠悲慘。說苦的話真的是很苦。即使如此,但我還是無法停止等他。

光在便利商店聽到他的聲音、見到他的模樣,我就很幸福了。

是啊……今天的他也很可愛。

好像在生歐巴桑的氣,有點難看的臉。

光見到那張臉就到很幸福……

當時的狀況似乎相當不好吧,連一之瀨那不算特別白的臉上都確實的染上了紅

那副模樣真是可愛到讓人受不了。

話說回來,他是念哪間高中呢?幾年級了?

有好幾次看到他穿著學生服來打工。雖然怎麼看都只像是國中生,但我記得他的制服的確是高中制服。

他是念男校嗎?還是男女合校?想必他一定很受歡吧,不管是男是女。

擁有美麗面容的他才不可能讓我釣上吧!更何況我們都是男的……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我再度歎了一口氣。

其實我天生就是喜歡男人的。

這種事在現在已經不算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所以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的。

不這一之瀨再怎麼看,應該都是個擁有正常向的男孩子。總覺得他跟我不會是同類。

所以我才會心虛。

若是一之瀨和我一樣,都是天生就喜歡同的那種人,那麼我多半會去約他、向他告白。

那就不用在這種冷天中等著他出來,光看著他就覺得很幸福了。

也不用等著他出現,再偷偷跟在他後面,像是個跟蹤狂似的。

我真是太悲慘了,真沒用……

難過的心情在我心裡糾纏不去。

即使如此,我……我就是不能死心。

他從櫃檯旁保溫箱中拿出來的熱咖啡也已經喝完了,無法割捨的心情也越來越嚴重。

就在這時,他從便利商店的側門出來了。

我把咖啡罐丟到公園的垃圾桶中,抱起放在一邊的樂器,遠遠的跟著他。

一之瀨比我矮一點。我看著他的背影,跟在他身後幾公尺的地方。

一之瀨打工結束回家時,我一定都會跟在他後面。

所以他住在哪裡、有個什麼樣的家,我全部都知道。即使如此,我還是要跟著他,是希望能儘可能的多看他幾眼。

他平安無事的回到了家,走進玄關,一直到他的房間亮起了燈,我一直悄悄的望著他的模樣。

自己都對自己的這種行為到厭惡。真是太不正常了!我有這種自覺。他總有一天會發現,我也心知肚明,就算被他斥罵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但即使如此,我還是無法停止。

對於只把我當成點頭之的他,我不想因為輕率的向他告白而被輕蔑。

說不定他會再也不跟我講話……只要一想起這件事,就事自覺再悲慘,現在這樣至少還能跟他聊個幾句。

只要沒有被他發現我的跟蹤行為,就能繼續跟他談,可以一直看著他。雖然有點消極,但這份幸福總是可以一直持續下去。

所以,我無法停止。

在我眼前走著的一之瀨腳步聲,悄悄地在寂靜的住宅區響起。

我將自己的腳步聲疊上他的腳步聲。

像是為了不被他發現我的腳步聲,我謹慎的將腳步聲重疊在一起。當然了,我還是儘可能的放輕自己的腳步聲。

沒有其他的行人。

因為沒其他的行人,我不知不覺中開始妄想著要襲擊他。

想要現在馬上從後面抱住他、把他拖進旁邊的小路中,盡情的侵犯他,這令得我焦躁難安。

他——一之瀨哭泣的聲音是怎麼樣的呢?

他會怎樣地向我哀求呢?

還是他會一面大叫混蛋、一面一拳打過來呢?

各式各樣的情景在我腦中盤旋不去。

就算我意圖襲擊侵犯他,說不定反而會被攻擊,被打得傷痕累累。

但是那說不定也不錯。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被待的傾向,但基對象是那孩子的話,那就算掛一點彩也無所謂。我是這麼想的。但實際上當然還是反過來是最好的。

我想要讓那孩子哭泣。

想疼愛他、疼愛他、想狠狠蹂躪他。

想侵犯他、侵犯他、讓他瘋狂。

啊啊,真想現在馬上就去襲擊他!

我因情而閃閃發亮的眼睛盯著他的背影。

突然有個意外的人物出現,遮住了我盯著他背影的視線。

是個男人。

看來像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上班族,不知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像是在跟蹤般的跟在他身後。

那個男人……

我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影。

之前也見過那個男人。難道……

他該不會是跟我一樣,以那孩子為目標吧?

我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

我在跟蹤一之瀨時曾見過這個男人好幾次。

真討厭……

敵對心與嫉妒心,還有想保護那孩子的心情同時在我心中出現。要讓那個男人離一之瀨遠一點才行。

我故意放重了腳步聲。

男人回過頭來,然後有點慌張的,在十字型路口向右轉,而那孩子則相反的轉向左邊的路。

太好了!

我鬆了一口氣,再度跟在一之瀨身後,像他一樣在彎路上向左轉。突然,一之瀨回過頭來,表情非常恐怖——我嚇了一跳,停下腳步。

被發現了,已經完了……

我萬念俱灰,盯著回過頭來的一之瀨的臉。

但,在看清楚的那一瞬間,一之瀨的表情馬上一變。

剛回過頭來時的表情非常可怕,但很快的變成驚喜的表情,盯著我打量。

「松岡先生?」他的口中洩出這樣的聲音。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沒有發現吧,我撫著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是松岡先生。」他微笑著。

「啊,一之瀨,這是……偶然而已。」

我心跳不已的用這句話回答他。

「哪個……啊,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名字?」

聽他這麼一說,我馬上心想:完了!但我的嘴巴卻自動的做出回答,「你平時不都有掛名牌嗎?咦,你又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對啊,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那是……之前我不是有到你家去送貨嗎?所以……」

「這樣啊……」我的心中湧出一股喜悅的心情。

只送過一次貨,就從貨單上記住了我的名字……沒有比這更令人高興的事了!

但我的喜悅並沒有持續太久,一之瀨突然像是在逃避什麼似的,躲入了路燈光芒所照不到的黑暗中。

我在跟蹤的事還是被發現了嗎?

「一之瀨?你為什麼突然躲起來呢?」

抱著不知是否被發現的不安心情,我的嘴巴問出了這個問題。「那是因為…

…最近好像有人在跟蹤我似的!「

「呃!」

果然是被發現了!

怎麼辦?要馬上道歉嗎?還是要找藉口混過去?或是乾脆老實向他告白?

我邊著冷汗邊轉著各種主意。

「像今天打工回家時、從學校放學回家時……好像都是同一個人。要是女人的話,就算是歐巴桑也沒有關係,可是卻是個像上班族的男人……最近偶爾還會在家門前看到他,洗澡時也被偷看……」

「你說什麼?」

一之瀨的話讓我下了和剛才不同質的冷汗!

那個男人!那個上班族!

我不知道一之瀨念哪間學校,就算想從學校跟蹤回家也沒辦法。更何況是偷窺洗澡這種事,我連一次都沒做過。

可是剛才那個上班族卻……

我對那個上班族湧出了烈的恨意。

他知道一之瀨就讀的學校,甚至還偷窺他洗澡……王八蛋!

一之瀨是我的人!

「松岡先生?」

「呃?」

我的表情一定相當難看吧,一之瀨滿臉不安的看我。

「對不起,只是我想到大概知道你說的那個男人是誰……」

「你知道?」

「嗯!就在剛才,我看見有人男人跟著你,所以……」

雖然不小心說出我知道那個男人,可是我不能和盤托出,否則就會把我也在跟蹤的事洩漏出去了。

「那個……我在你打工的便利商店附近的公園裡菸時,正好見到你走出來,然後我又看到有個男人跟在你後面,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所以……」

我努力的想著適當的理由,語無倫次的說著。

「我因為覺得很可疑,所以也跟在後面……那男人發現我在後面跟著,就慌慌張張地從別的路逃走了。」

「這樣啊。果然有可疑的男人存在……不過幸好有松岡先生在,我這一陣子一直都覺得很不舒服,所以我今天終於下定了決心,打算要回過頭來向他把話說清楚!」

「那個……被跟蹤的覺真的有那麼不舒服嗎?」

自己也覺得這個問題有夠白爛,可是我還是不知不覺問出來了。

「當然了!因為就算他是有事要找我好了,但光跟在後面不說話,會讓我到是不是我得罪了什麼人?可是也說不定地我太多心什麼的。這種莫名其妙的事不是很令人討厭嗎?要是知道理由的話……雖然那也滿噁心的,但至少可以有個對應的方法。

要是他對我有仇恨的話,說不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從後面刺我一刀……「

也許是想像著從後面刺一刀的情景吧,一之瀨縮了縮脖子。

「說的也是。」

到不舒服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我也是害你不舒服的人之一,對不起。

「不過,幸好有松岡先生……太好了!」

我的心情很複雜。即使如此,我還是不原諒那個上班族。

但是一之瀨正在我的眼前。

因為有那個上班族跟蹤,一之瀨才會回過頭來,也因此我才能像這樣的與一之瀨談著。

這麼一想,就覺得也許該稍微謝他一下。

可是不可原諒的部分還是不可原諒!

要想個辦法才行。要去僱個保鏢嗎?可是這樣又好像太誇張了點……

「呃,一之瀨……」

僱個保鏢也好。我張開嘴想說這件事。

「是。」

「那個……一之瀨現在在做什麼呢?念高中嗎?幾年級?」

可是我嘴巴里說出的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幹嘛要問這種問題?我罵著自己。

為什麼不能說出心裡想說的話呢?是因為他就在我的眼前嗎?

「我叫一之瀨裕司,現在唸雙美學園。高二。」

「雙美學園?真厲害!那可是有名的升學學校不是嗎?」

「沒那種事啦。因為在那裡念中學的人幾乎都可以直升高中。話說回來,松岡先生也是學生嗎?」

「我?我是社會大學的一年級的學生喔。」

我在說什麼客套話啊?真是受不了!可是一想到這是一個好機會,可以問一些平時不能問的事,我就忍不住繼續說下去了。

「社會人士?可是……」

一之瀨……不,裕司的眼睛因為驚訝而張得大大的。

「看起來不像是嗎?因為我算是一種技師,要到公司去的時候才會換上西裝。若是做營業員之類的,我就會乖乖的穿上西裝進公司去了。」接著我又說出了自己公司的名字。

裕司的眼睛再度因為驚訝而張得大大的。

「好喔!松岡先生才是很優秀的不是嗎?松岡先生的公司是隻採用國立大學或有名大學的公司吧,太厲害了!」

「哈哈,基本上來說是這樣啦,不過全是來自沒什麼了不起的國立大學。」

真是的,為什麼話題會變成這樣?

我想談的是別的事,想知道的也是別的事!

我在焦躁不安著。

他會不會覺得和我談話很無聊呢?我偷偷觀察著裕司的臉

「討、討厭啦!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裕司因為害羞而有點臉紅了起來。

好可愛,可愛得讓人受不了!真想現在就馬上推倒他!

「對不起……」我壓抑住想要推倒他的本能,不過也因此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了。

想要問的事情像山一樣多,光聽著裕司的聲音、看著他的臉就很幸福了。當然我還想要擁有更加親密的關係、體會到更多的幸福。

可是我光是要壓抑住本能就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心力,本無法說出話來、拉近與他之間的距離!

不知是不是因為我不開口的緣故,一瞬間空氣變得尷尬起來。裕司的臉上也蒙上了一層陰影。

「那……那個……」

裕司一臉沈重的開了口,用著他的方式想要打破尷尬的氣氛。

「什麼?」

託裕司先開口的福,原本發不出聲音的我也發出了聲音。

「你是……在搞樂團嗎?那個是樂器吧?」

「啊啊,這個啊……說是樂團也算啦……」

令人高興的話題!若是關於樂器的事,我有太多可以說的了。

若是聊起最近在行什麼樣的連續劇,我可就會啞口無言了。

我很少看電視,對於行的東西也不太

「這個是小提琴。」

我微笑著敲了敲裝著小提琴的盒子。

「公司裡有管弦樂團,我也是團員。今天有練習。」

「所以今天才會那麼晚來?」

「咦?」

我懷疑起自己的耳朵。因為他的口氣簡直就像一直都在等著我來似的。

應該不會有那種事的。

不過……至少他是有點在意我什麼時候會來的吧。這也許是件令人高興的事。

「可是,總覺得小提琴、古典音樂和你……」

裕司沒注意到我喜悅的心情,繼續說著。

「不合我嗎?像小提琴、古典音樂什麼的,覺是更正經、不知變通、有錢人才會去玩的嗎?」

覺起來是那樣沒錯……」

「我只是正好小時候住在小提琴教室附近,不知不覺中就開始學起來了。」

「不知不覺中?」

「嗯,一開始時是這樣,不過後來越學越有趣。當然這跟老師教得好也有關係。像是練習用的曲子,並不全是小孩子不悉的古典樂曲,而是由老師將我們很悉的卡通歌曲重新編曲後混合起來當練習曲。」

我喜歡拉小提琴。

在拉著小提琴時,多多少少可以遺忘一些令人不快的事。

「不過小提琴這種東西不是很花錢嗎?必須配合身高手長來選購吧?」

「確實如此,它必須配合身體的大小選購,所以會給人一種很花錢的印像,不過實際上並沒那麼誇張。因為可以向一起上課的年長同學買中古的或借用。」

「這樣啊。我都不知道。那你現在這把小提琴呢?」

「這是我自己買的。我一上大學就開始打工,自已買了這把較貴的。之前我父母也有幫我買過一把。因為我國中時候就已經要用到大人的尺寸,也沒辦法再去找人換購了……不過這樣還是比鋼琴要來得便宜多了。」

「真想聽松岡先生親手拉的小提琴……」

「咦?」我再度懷疑起自己的耳朵,然後惑起來。

難道……這是……

他在邀請我嗎?

「那個……要是松岡先生覺得麻煩的話就算了。」

裕司的臉上增添了一抹寂寞的表情。

是因為我正在惑,沒有馬上回答他的關係嗎?

「啊,一點也不麻煩。」我慌慌張張的答應他。

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啊!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親近裕司的好機會逃掉!

「如果你不嫌棄我的音樂隨時都可以。」

「真的嗎?」裕司的臉一下子開朗了起來。

「那現在就到我家去吧。」

「現在?到一之瀨家中?」

這是真的嗎?這是現實嗎?

雖然這是個絕好的機會,但是太順利了反而讓人到不安,令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有什麼陷阱!

可是他有必要對我設下什麼陷阱嗎?

「對不起,我……」裕司的眼中充滿了悲傷。

看到他這副模樣,即使是陷阱我也願意往下跳了。

所以我回答:「我去。我只是在想到你家去拉小提琴會怎麼樣……現在已經很晚了,小提琴的聲音意料之外的大聲喔,這樣會給你家裡的人添麻煩吧?」

「不會有那種事的。我家裡面只有我一個人住。」

「咦?」

那麼大的家只有住一個人?

我沒有說出來,但心中暗暗訝異著。

我跟蹤裕司到他家門口無數次,非常清楚裕司的家是個怎樣的地方。

裕司的家是一棟豪華的透天厝。

而且是那種戰前建造的樣式,有個連著小庭院的大門,屋頂上覆蓋著帶有重厚瓦片的兩層樓建築。與其說是透天厝,不如說更接近別墅。

居然只有他一個人住在裡面?

有什麼隱情嗎?

話又說回來,我想起他的家中總是沒有點燈這件事。

都是裕司進門後,玄關的燈才會亮起。再過了一陣子之後,二樓像是裕司房間的地方也才會點燈。

「請不要那麼吃驚的樣子嘛!」

是因為我一臉不可思議表情的緣故吧,裕司有些害羞的微微笑著。

「我國中時雙親就離婚了。父親將現在住的房子和土地當成贍養費留下後就走了。」

「所以你就跟母親一起住。然後你母親因為工作,總是很晚才回來?」

「不,她不會回來。」

「啊?」我因為訝異而大聲叫了起來。

不會回來……是指他母親和男人跑了,所以不會回來嗎?

「怎麼說好呢……在離婚時,父親說好了會每個月付我的養育費,不過最近一年都沒給。父親似乎是和讓他離婚的那個女人一起消失了,所以母親就回到老家的旅館去幫忙了……是位於水上的老字型大小旅館,她在那裡當代班經理,所以很少回東京。」

「這樣啊。」

裕司的語氣像是在說別人的事般淡然,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才好。要是能說些什麼安他就好了,我不咒罵起自己的淺薄。

「所以,你隨時都可以來我家玩。」裕司繼續說著。

「呃?真的……可以嗎?」

真的可以嗎?這樣的誘惑我,還說隨時可以來,我總有一天會變身成大野狼的!

我會忍不住襲擊裕司。

對,我會侵犯裕司……

人類都是有慾望的,任的。

所以和他越親近,就越無法滿足於只當個朋友。

當裕司還在遙不可及的地方時,那時還可以死心,可以只看著他就到幸福。

可是一旦他來到伸手可及的地方時,就想要更多更多。

我一定會想讓他完全成為我的,想獨佔裕司,不會錯的!

讓他只成為我的,也許會想教導他只能看著我……

可是如果真的這樣做,他一定會討厭我的。

甚至會連遠遠看著他都不行了吧。我本來就是怕會那樣,才自己選擇了這種消極的幸福。

我是笨蛋!

「那我們走吧,松岡先生。我家就在附近。」

裕司微笑著帶路。

「嗯,家裡沒人在的話就不怕吵到別人了。那麼把小提琴裝上消音器,稍微拉一下應該是不要緊的。」

我是笨蛋!

拒絕他就好了,可是我卻跟著他走。

我明明沒有能壓抑自己慾望的自信……就算有自信也會很痛苦吧。

和裕司親近起來,雖然會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可是比起之前跟蹤他時,要壓抑自己想侵犯他的慾望會更加艱苦吧。

明知道這點,我還是跟著他,跟在一之瀨裕司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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