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再愛我一下】(下)【作者:野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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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野樹
字數:23822
(十一)彆扭
「我來我來,放著你老公來,」許振揚從她手裡接過一大盆水煮活魚,寵溺地衝她笑著:「別燙著手,一會又要哭鼻子了。」
大傢伙就起鬨,抖抖雞皮疙瘩,稱自己被硬了把狗糧。
念真配合著,裝出一副被打趣後的嬌羞模樣,心裡卻冷笑一聲,對丈夫的做作只覺得惡寒。
這邊吃上了,念真回頭去找公公的身影,知道他不喜熱鬧場面,想跟他說菜和飯都在廚房留了點,叫他去吃。
就看見,遠離人群幾步之外,公公和陳經理正湊近了對著一顆月桂樹,不知在研究什麼。他被葉子擋住了臉,陳秋月畫著緻妝容的臉上,卻笑意正濃。
念真又看了一眼,兩人這會已經直起身,腦袋也分開了。
念真這才走過去,「爸,進去吃點東西吧。」
「嗯。」許明懷揹著手走了。
兩人還站在原地,陳秋月狀似不經意問起:「念真,怎麼沒看見你婆婆?」
「我婆婆……生下我老公就去世了。」馮念真撒了個無傷大雅的謊。
「那你公公後來一直就沒再娶?」
念真抬頭,瞧見她眼神裡的玩味,沒來由地到不舒服,只淡淡「嗯」了聲。
見她沒有聊天的興致,陳秋月便也點到為止,默默走開了。
天上月朗星稀,晚風涼,是要入秋的兆頭。院子裡昆蟲鳴奏,花草寂靜,夜又濃了幾分。
一群人玩得差不多了,便要告辭離去。有兩個要搭車回家的女同事在尋找陳秋月。
念真說:「可能在屋子裡,我去看看。」
那邊,陳秋月和許明懷站在餐廳的展櫃前面,聊得興起。她懂的東西真的很多,剛才在院子裡,她幾乎能叫出每一種植物的名字,現在對著名酒也是侃侃而談。
漸漸,許明懷看她的眼裡多了一絲讚賞。
「哦,都這麼晚了,瞧我,話匣子一打開就關不上了。看他們應該也玩好了,我該告辭了。」
「今晚陳小姐讓我大開了眼界,有機會再聊。」這自然只是句客套話,許明懷側了側身,讓她走在前面,自己打算送她到門口,只是應有的待客之道。
走下階梯的時候,陳秋月突然崴了腳,身子一歪,好在被身後的男人及時扶住,便順著那股力道倒在了他懷裡。
被男人虛抱著,撞到他的膛,她到臉頰發燙,渾身過電一般酥麻,正想說點什麼,就有人推門進來。
「……原來你們在這啊,陳經理,外面在找你了。」馮念真甫一進門,便看見這男女相擁的場面,眼睛彷彿被刺了一下,尷尬不已。
許明懷及時把她扶正,看了馮念真一眼,嘴掀動淡淡道:「你們經理崴了腳,出去再檢查一下。」
陳秋月便順著他的話說:「剛才沒看清腳下,多虧了許先生細心,走吧走吧,別讓他們等久了。」
三人站在門口,目送著幾輛滿載的車子遠去。
念真回頭,瞥了許明懷一眼,臉看著很淡,什麼也沒說,主動去把院子裡的殘局收拾了。
許振揚隨手揀了本財經雜誌倚在頭翻閱,注意力卻一直放在梳妝檯前做著睡前護理的念真身上。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子自從上班後就變得很不一樣,那股知和自信,讓她和以往那個凡事對他千依百順、嬌嬌弱弱的小女人如何也重疊不到一起。甚至,她對自己的態度,也復一冷淡了起來。
不得不說,男人就是犯賤,從前她對他百般體貼他不知道珍惜,如今反倒被她的冷豔高傲引。現在的馮念真,渾身散發的女魅惑氣息,是裴羽微那種剛出校園清湯寡淡的小丫頭不能比的。許振揚目光連在子半的身體上,身體有些亢奮起來。
念真察覺到一隻手撫上自己的部,男人的氣息從身後近。
「寶貝兒,我怎麼覺得你的股變翹了?」許振揚氣息不穩地襲上她的,啞聲道:「好像也變大了。」
許振揚吻著她修長的脖頸,「怎麼沒見你穿那套黑鏤空的罩了?」
念真心跳漏了一拍,心想,十有八九存在許明懷那兒的衣櫃裡了。那後來,許振揚外宿的夜裡,她都是在許明懷那房裡過的夜,兩人縮在被子裡抱著睡覺,或者不睡覺做點別的事,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偷吃總是越偷越大膽,沒有越偷越收斂的道理。甚至到後面,她早上也都是在公公的上被他用某種方式疼著醒來,大概是許振揚上班以後,公公把她抱過來的吧。男人早上慾旺盛,沒遇上她身子不乾淨的時候,總歸要做一次的,要套著那子扭把他餵飽了,才肯放自己起來。做完一次自己也情動得厲害,被他抱下吃早飯,底褲還是一陣一陣溼。次數多了,便在他那留了些貼身衣物,總這麼來回跑著換,也忒麻煩。放在以往,念真不用說是喜於與他這般親熱,可今時不同往,他在外面偷完惺,用親過別的女人的髒嘴還想再來親她?門都沒有!
她壓抑著心頭泛起的噁心,皺起眉,推開男人的手起身鑽到被窩裡,僵硬道:「我今天不舒服,早點睡吧。」
許振揚悻悻摸了摸脖子,雖覺遺憾,卻也無可奈何,關了燈便也一同躺下了。
這一覺,念真睡得並不安穩,她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她夢見許振揚揹著自己和別的女人幽會,又氣又恨,恨不得提把刀上去砍了那對狗男女。
接著,她又夢見自己和許明懷。那時許振揚還在家沒出門,公公把她騙到藏酒室裡,起先一本正經地告訴她晚上可以拿兩瓶葡萄酒去招待客人,又告訴它這些酒產自几几年,分別是什麼來歷。她心疼這些好酒,他便順勢又對她說了一些情話,這些酒拿去討她歡心,比藏在這裡更有價值。他總是懂得不經意用恩惠來收買她的心。後來,許明懷從背後扣著她手把她按在櫃子上咬她耳朵,她就跟著火了似的,掙脫了他轉過來,兩人一下就親上了。許明懷隨意開了瓶酒,順著她溝倒了下去,她很快溼了身,渾身散發著酒香,聞著就快醉了。念真羞著臉被剝去衣服,尖上還掛著酒滴,被公公伸出舌頭一併勾進了嘴裡。那雙被他得脹紅,疼痛難堪,還是念真啞著嗓子求了又求才被放過。許明懷玩完她上身,又拿著瓶口對著她下體澆了下去。以前兩人都是規規矩矩做愛,從沒這麼玩過,念真被澆得直打靈,嚇得眼淚都出來了。許明懷蹲在她雙腿之間,用嘴去吃她下面,伴著葡萄酒的酒香,忘情地品嚐她的美味。男人見慣風月,技巧嫻又花樣百出,念真哪裡是他的對手,沒幾下便咬著打著顫洩給了他。
又是隱秘的新地點,外面許振揚還沒走,前戲還做得這般火辣,後面做起來不用說是前所未有的刺。只不過她有些疑惑,公公今天的尺寸怎麼不大對勁?似乎比平時小了不少……
後面做著做著,念真發現許明懷抱著的那女人,突然換成了陳秋月的臉,而自己彷彿離出來,變成了看客……
念真一下驚醒了,發現原來還沒天亮,體內異物強烈,而身後,許振揚抱著她,器很慢很慢地送著。
他晚上一直沒睡著,又熱又躁,以前這麼個漂亮老婆睡在身邊沒多大覺,今天不知怎麼魔怔了,滿腦子揮之不去她的豐肥,後來實在難耐,便尋著她的腿縫,從後面頂了進去。
意識到自己正在與出了軌的丈夫做愛這個事實,念真一下氣得發抖,一腳已經抬起來,準備將他踹下。
察覺到她醒來,許振揚更緊地貼上來,撞得更重,胡亂著她脖子,「寶貝兒,吵醒你了?」
念真心如死灰,一句話都不想說。習慣了公公的驚人尺寸,丈夫那破爛玩意兒已經完全不起她的慾,只忍著等他什麼時候唱完這出獨角戲,快點放過自己。
「剛才你說夢話叫了聲『爸爸』,是想家了?」
她聽了頓時僵住,隨後半真半假地「嗯」了聲。
那才不是想家,只怕是當時夢裡還在和許明懷做愛,情動至極才不小心叫出了口……
一夜沒睡好,馮念真早早起洗了個澡,沖掉了許振揚留在她身上的噁心氣味。
許明懷竟也醒了,公媳二人在廚房相遇。
許明懷眼睛毒辣,一下就注意到她領口的吻痕,凝眸看著她,目光很冷。
「昨晚被振揚搞過了?」
他和她歡愛的時候都很小心,很少會在看得見的地方出印子,這麼肆無忌憚,除了自己兒子名正言順,也沒誰了。
他語氣那麼惡劣,措辭又難聽,念真本來心情就不好,一下沒剋制住情緒,反相譏:「我和我自己的丈夫過生活,輪的到你這個做公公的來過問嗎?」
許明懷被她這麼一句問懵了,直直盯著她,臉沉得厲害,看得出來是在壓抑怒氣等她改口。
可馮念真今天就是不知道怎麼了,渾身哪哪都不對勁,看見他就來氣,才沒有可能低聲下氣去哄他,梗著脖子,自己先扭頭走了。
(十二)暗算
與許明懷不歡而散的第三天,又到了週一,馮念真自己搭公車上班,差點遲到。到了公司沒多久,便被陳秋月叫進了辦公室。
「念真,這次去B市談的合作項目,我打算讓劉經理帶著你和孟佳一起去,你有沒有問題?」
她到有些意外,對一個剛進公司不久的新人來說,有表現的機會自然是件好事。
陳秋月又道:「本來你是新人,應該和常工作再多磨合一段時間,不過我看你聰慧捷,上手很快,所以想借此考驗考驗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念真含點點頭,「謝謝經理的信任,我回去好好準備。」
「等一下,」陳秋月清了清嗓子,抬了一下眼鏡,看向她,目光一下變得柔和了許多,「我還有件事需要麻煩到你呢。」
「我想請你公公吃個飯,向他了解一下高爾夫球的事情。現在社會競爭壓力越來越大,不學點傍身之技,尤其是我們女人,本難以立足。」
念真愣了愣,很快陪著笑臉:「經理的好學實在令人敬佩,我回頭就幫您問問我公公。」
陳秋月查了查自己的行程安排,很快做了決定:「要不就後天晚上吧,學習這種事情,還是得趁早。你也回去準備準備,三天後可就出發了。」
「誒……好。」念真應下,退了出去。
陳秋月擺明了就是對她公公有那方面的想法,這麼彎彎繞繞,還假惺惺要學什麼高爾夫,裝得可真像,也真是難為她了。
念真暗自鄙夷地對她冷嘲熱諷了一番,同時,心裡也有些堵得慌。她都好幾天沒同許明懷說過話了,這會叫她怎麼開口,哄他陪一個老女人吃飯?
說來這陳秋月也是人,方才那一番話,暗地裡就是告訴自己,她以公謀私給她馮念真開了小灶,她和許明懷的這紅線,她馮念真非牽不可。
馮念真做了一桌子的菜,全是許明懷愛吃的,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委婉地向他示好。
顯然他也接受到了她發出的信號,臉緩和了不少。
等他進去廚房漱口,念真遲疑了一會兒,才跟進去,彆彆扭扭地抵著池子,眼睛去看他。
「你……」她張了張嘴,還是說了出來:「你要不要,跟我一個朋友吃個飯?」
許明懷慢悠悠地把目光投向她,好半晌才開口:「我去?用什麼身份?」
念真盯著他,並不說話。當然,當然是公公的身份了,還能是什麼身份……
許明懷也懂了,是他想多了,以為她願意帶自己去見朋友,是想通了。
念真也猜他誤會了,便解釋道:「其實你也認識,就是陳經理,她有事要同你請教。」又補充說:「只是吃個飯,沒別的。」
「你要當好兒媳就安安份份當著,別的事,少給我瞎張羅。」
念真見他要走,急忙覆上他手背,剛想說點什麼,就見許振揚玩著手機低頭進來,便立即縮了回去,裝作若無其事出去了。
許明懷話雖說得狠,但對念真的容忍,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底線在哪裡。上次她那麼嗆他,他雖心中刺痛,但事後冷靜下來也體諒她到底還是年紀小了些,被自己疼慣了,耍些小脾氣也很合理。
他比她長了快一半的歲數,哪會真同她計較什麼,是以,念真提出的飯局,最後他還是出席了。
念真與許明懷甫一出現,陳秋月便起身了上來:「路上很堵吧,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麼,我也不敢點菜。」
陳秋月一改往簡潔利落的穿衣風格,上身穿了件V領網紗透視襯衣,下面配條魚尾包裙,很好地修飾了她的身材,再加上及肩大波和恰到好處的淡妝,讓她整個人看起來而不媚俗,散發著人的光芒。
看得出來,她為這頓晚餐費了很多心思。
念真心裡悶悶的,覺得很不是滋味。
酒菜上來,許明懷展現男人風度,自己先敬了陳秋月一杯,「陳經理,念真受了你不少指點提攜,小丫頭嬌慣得很,有勞心了,我這個做公公的,敬你一杯。」說著,淡淡看了身旁女人一眼。
這男人向來眾星捧月,驕傲慣了,能從他嘴裡聽到這麼謙卑的話,為的還是自己。是了,就算以後她成長到可以獨當一面,在他心裡,不過還是個小丫頭呀。念真抬眸,正對上他頗有深意的目光。好像是一顆心被人握住了,又暖又緊,放在腿上的手,不尋過去,他似乎也有所察覺,攤開手掌,將她握住。
陳秋月自然沒發現桌下的暗湧動,嬌嬌笑了笑,「許教練言重了,念真工作能力突出,人又機靈,有機會我肯定要提拔她的。這不前幾天工作上剛提點了她,這丫頭知道我和許教練投緣,立馬又安排咱倆一起吃飯,這機靈勁兒,看著真討人喜歡。」
男人聽著聽著,神情漸漸陷入僵硬。
念真也察覺到,原本握著她的手,驀地鬆開了。
這陳秋月,手段可真高,三言兩語便將事實顛倒了,一下把自己追男人的局勢扭轉了過來,說得好似自己是個嬌嬌怯怯的黃花大姑娘,她才是那個多事的紅娘,那邊受了她的恩惠,這邊馬上就把公公推出去做人情。
念真心虛地瞥了許明懷一眼,礙於陳秋月盯著,本無法解釋自己的身不由己,對她直恨得牙癢癢。
這時,包裡的手機突突響了兩聲,念真見是公司同事,趕緊接了起來。
一聽,壞事了。白天做的表格,說是數據有誤,明天老闆要拿著這份文件跟人談生意,她必須得趕回公司,重做一份。
念真為難地站了起來,說明了緣由,急著要走,「爸爸,你晚上喝酒了,等會回去不要自己開車,找個代駕司機。」
她沒有等來他的應答,心裡一沉,知道男人這回是真生氣了。
暫時無法兩邊兼顧的念真急匆匆打車回了公司,同事已經到了,與她一起核對了起來。
從頭到尾對完,花了小半個鐘頭,兩人坐在電腦前面面面相覷。
「沒錯啊,每個數都對上了啊!」
「誰跟你說數據有誤?老闆嗎?」
「不不,是陳經理剛才發微信給我說數據有誤,讓我把你叫回來一起修正。」
……
念真這才意識到,恐怕是嫌她在打擾了二人獨處時光,陳秋月又把她當猴給耍了。
念真回到家時,許明懷還沒有回來,車庫裡也不見他開走的那輛車。反倒是許振揚一反常態,這時已經洗過澡在看財經新聞。
兩個才見過兩次面的人,有這麼多話要說麼?什麼飯要吃兩三個小時?難道吃著吃著,吃到上去了?陳秋月擺明了想勾引他,那他呢?萬一他對她也有好呢,老男人又有什麼定力呢?
這些念頭一旦冒出來便盤踞在她腦海不散,那夜夢裡的場景彷彿就在眼前上演,念真越想越氣,想要給他打電話,氣得拿手機都在發抖。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嘭」的一聲關門聲,念真猜測大概是他回來了,出了臥室一看,什麼人影都沒有,唯有樓梯處金錢樹的葉子,還在幾不可見地顫動。
後來,她接到了陳秋月打來的電話,電話的一開頭,陳秋月便主動向她道歉,自己也是出於無奈,希望她不要放在心上。念真表面上自然表現得客客氣氣,實則將這筆賬恨恨記下了。
她沒來得及向許明懷解釋這一切,隔天便坐上了去B市的飛機。
B市離家隔了將近兩千公里的距離,坐飛機過去要三個多小時,是北方有名的海濱旅遊城市。
這次的出差為期一週,也就是說她得賠上週末,在那邊一直待到下週五才能回來。整整一週時間,她都見不到許明懷了。
一週的時間,足夠他消氣了嗎?(十三)化險
一下飛機,撲面一股冷氣把馮念真凍了個半死,好在她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從揹包裡掏出一件牛仔外套套上。
在從機場去酒店的路上,她給許明懷發了條平安到達的信息。沒有得到回覆,不過顯示已讀狀態。
對方公司的接待人員一接到他們就開始噓寒問暖,安排他們住進星級酒店,泡湯泉蒸桑拿,後面幾天接連安排導遊帶他們遊玩B市,帶他們看名景,吃海鮮,就是遲遲不肯坐下來正式洽談。
劉經理和孟佳被伺候得舒舒服服,見對方誠意滿滿,以為合同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這趟差出得跟旅遊似的,不亦樂乎。只有馮念真因為心中有別的記掛,凡事都不大投入。
這趟差事害得她與公公不和,若再不好好表現,只怕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三四天過去了,對方公司人員還不見有來酒店接人的意思,三人從外面遊玩回來,漸漸到不對勁,心事重重地等電梯。
電梯門一開,出來兩個人,一個叉舉著電話罵罵咧咧,不小心撞到孟佳,頭也不回。沒等她發火,另一個急忙上來哈道歉,又匆匆跟上去:「沈總……」
「什麼人啊……」孟佳心情不悅率先進了電梯。
念真回頭看了眼,那兩人走出去幾米遠,男人還在罵個不停:「媽了個單子又被陳xx這幫狗賊截了……」
回去的倒數第四天,對方終於把他們請到了公司,參觀一番過後,雙方才坐下來正式談合同。
兩邊打了幾個太極之後,對方經理才不懷好意地指著合同上的金額皺眉:「這價格……是不是有些高了?」
馮念真這邊三人面面相覷,價格明明是之前就說好了,這次過來,不過是落實一些零碎細節。
劉經理冷靜了一下,臉上堆著笑道:「陳經理不是在說笑吧?價格來之前我們就給你看過。」
對方翹起了二郎腿,靠向椅背,挑挑眉:「可是這價格確實比我們B市的市場價高了不少,不信的話,各位不妨調查一下,兩天後我們再坐下來談?」
「你……」劉經理被氣得不輕。
返程期眼看就要到了,對方分明就是抓住了他們急於簽下這筆訂單的弱勢趁機敲詐。
事實上,同樣的貨,念真她們公司報出的價格比同類公司已經低了很多,但何為商人?榨乾別人使自己的利益達到最大化,這便是了。陳經理開口就壓了他們10個百分點。
陳經理裝模作樣接了個電話,讓他們在他打電話期間再好好考慮考慮。
劉軍一時無計可施,食指在桌面上敲打著,乾著急。念真與孟佳對視一眼,都有些憤懣。
陳經理掛下電話,一臉笑眯眯,「怎麼樣?」
劉軍正要說話,身旁女人卻先出聲,令他小吃了一驚。
念真也笑,看著綿軟無害,「可以啊,回去我們會諮詢一下天合的沈總,看看貴市的市場價究竟如何。不過,兩天恐怕太久,我們大後天的飛機,總得給我們留點時間和沈總聊聊不是?」說到這,她注意到對方的神明顯有了變化,於是看了劉軍一眼,以示安撫,「陳經理,明天我們將最後拜訪貴公司一趟,看看還有沒有合作的緣分吧。」
陳經理抵著站起來,連待客之道都顧不上了,沉著臉叫手下送客。
念真三人被趕了出來,孟佳略略抱怨了她幾句,怪她自作主張。
比兩人職位都高一級的劉軍倒沒什麼表示,只是有些好奇:「天合的沈總是誰,你有情?」
念真淡淡道:「我查了一下,天合是達全最大的競爭對手。至於沈總,就是那天在電梯外面撞到佳佳的男人。」
她能覺到,劉軍看她的眼神裡,明顯多了些讚賞意味。這人大概以前只當她是花瓶,虛有其表罷了。
同為領導看中的培養對象,孟佳不能讓馮念真搶走太多風頭,「你覺得他會受?」
念真搖搖頭:「其實我也沒有把握,想著賭一把先扳回一城,後面還得看經理怎麼帶我們反擊。」
孟佳點點頭,卻有點糾結。一方面,能順利簽下合同最好,另一方面,她並不希望馮念真因為這點功勞壓自己一截。
只有劉軍不置可否,依然保持著沉思狀。
念真緊繃著的神經,在將自己摔進酒店大的那一刻終於暫時得以鬆懈,與此同時,她清楚地覺到下身湧出了一股暖。
她急忙從上蹦起來,確認過沒髒單後,拖來自己的行李箱找姨媽巾。
咦?怎麼還有薑茶和止痛藥?居然還有腸炎寧?她並不記得自己有將這些東西進來啊!
「真真,劉經理喊我們下去吃飯了!」外面孟佳在喚她。
念真忙抹了抹溼熱的眼眶,一邊應她,一邊去找自己的手機。
出來這麼久,她跟許明懷還沒通過一個電話,倒是許振揚,破天荒打過兩個電話不痛不癢地關切了幾句。她搞不懂這個男人了,以前恩愛的時候,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黏在一塊,如今鬧了矛盾,是打算老死不相往來嗎?可為什麼,還要偷偷做一些事讓她動得要死,明明還關心著她,卻不說呢?
電話嘟了好幾聲,驀地被接起,急厲的女聲闖進耳朵:「喂,念真啊,你們家的溫度計放在哪了?你公公好像有點發燒了!」
怎麼會是……陳秋月?
念真自己壓下亂七八糟的念頭,努力回憶,「餐廳櫥窗下面第二個屜裡,你找找看。」
那邊一陣翻箱倒櫃,片刻後女聲又驚喜響起:「找到了找到了,先掛了啊。」
「等等,那個……」不等她出聲,電話已經掐斷了。
馮念真舉著手機的手垂了下來,有些悵然怔愣。
出了白天的事,三人都有些憂心忡忡,沒人說話,一頓飯吃得十分壓抑。
回了房間,孟佳開了免提在跟家裡人打電話,凶煞的閩南口音,嘰嘰喳喳的,吵得人頭疼。念真又因來了月經,渾身痠痛,只想安靜躺一會,被她這麼一鬧,憋著股氣,又沒好意思發怒,自己捏著手機開門出去了。
這時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調成了靜音,許明懷打過電話來都未察覺。
念真急忙回撥了過去,只是在等接通這十幾秒腦子一片空白,等他真的接起來了,一時又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爸?你發燒了?」
那邊男人嗓音大概受了寒,有些沙啞:「只是小冒。」
「哦。」
她又不說話了。其實是想問他陳秋月怎麼會在家裡的,又問不出口,顯得她十分認真了。
還是許明懷打破僵局:「什麼時候回來?」
「最快也要後天吧。」
她握著手機低頭,倚在牆角單手抱緊自己,這個時候,多想念他的懷抱啊。其實聽見他聲音的那一刻,就忍不住想哭,就是莫名覺得委屈,想他就在身邊,抱一抱自己。
可那句想他如何也說不出口。
等了等,男人低低的聲音通過無線電傳過來:「早點休息,掛了。」
這個電話打得又短又索然無味,反而加重了二人之間的生疏。念真又在外面站了會,無端地總是去猜忌許明懷與陳秋月之間是否已經擦出火花,片刻下來,手心已是一把冷汗。
馮念真一夜沒睡好,第二上午便與劉經理和孟佳,三人一同趕赴達全美業,進行最後的商談。
這回,對方公司的老總總算出面了,陳經理彷彿換了張面孔,什麼也沒說,默默立在一旁,眼看著自家老闆把之前就擬好的合同利落地給簽了。
最後兩邊都笑眯眯地,握了握手,表示合作愉快。
三人吊著的心,終於踏踏實實落了回去。(十四)足
飛機羽翼劃破雲層,在空中飛行了三個多小時,穩穩降落在A市機場。
此時已是週五下午兩點十分,馮念真邊等行李邊給陳秋月打了個電話,她手頭上有項任務還沒完成,如果陳秋月不急著要,她便直接下班回家休整。明天就是週末,她準備回去美美地泡個澡,然後囤點小零食,開啟刷劇模式。
「你好,哪位……」
「經理,我是念真,你現在在公司嗎?我想問你上次的調研報告急不急著要,急的話我現在就回去趕出來。」
「哦,你還不知道,明天中秋嘛,中午老總臨時讓我們提早下班了,我現在……啊……」
念真第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只聽見電話裡女人呼息驟急,緊跟著溢出兩聲嬌,若再猜不到對方正在發生著什麼,她這兩年生活也白過了。
大白天的,念真心想真是見鬼了,想不到陳秋月人前人模狗樣,私底下竟然飢渴到白宣的地步。
一陣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過後,正當她打算掛下電話成全她的美事之際,陳秋月又有了動靜,嗚嗚咽嚥了幾聲,大概終於想起電話還通著,急忙撂下一句「我跟你公公練高爾夫呢,先這樣吧」便切斷了通話。
馮念真有如當頭喝,腦子一陣眩暈,隨手攀上護欄才沒有摔在地上。
男人的汗水、女人的呻、聳動不休的體……那二人糾纏的畫面彷彿就在眼前放映,刺得人頭皮發麻。
念真咬著拳頭,眼底一片腥紅,顫顫巍巍站起來,只覺得渾身都在發抖,連行李也顧不上了,大步星往機場外走。
兩個小時前,許明懷的辦公室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陳秋月穿著職業套裝直接從公司過來的,她在這裡報了高爾夫球的週末班,不過遺憾的是許明懷的課不對外開放,她被到了另一個教練的班上。倒也無妨,每週都有機會來這裡見他,和他調調情,陳秋月自以為假以時,她便能將這個對她散發著致命引力的男人一舉拿下。
可沒想到上天對她如此寵愛,這個機會來得很快。
漫不經心地跟著教練做完運動,陳秋月進到學員專用的洗浴室洗了個香噴噴的澡,不過她沒有立即換上自己的衣服,反而穿著浴袍,敲開了許明懷辦公室的門。
假意參觀了一圈,她來到男人身後,俯低了身子,假裝翻閱他手裡的雜誌,半虛半實摟住了他的脖子。
「許教練,看這麼認真,我這麼一大活人在這你都沒看見,有沒有點待客之道了?」
她說話的時候,往他脖子上緩緩吐息,聲音放得低低的,刻意營造出曖昧氛圍。
男人輕笑兩聲,沒有多餘動作。
見他並不抗拒自己的靠近,陳秋月繞到前面,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別看了吧,我們……做點別的?」
她牽了他的手放在自己浴袍的活結上,暗適意味十足。
許明懷看著她風情嫵媚的一張臉,只是微微一笑,沒去解她的結,反倒解起了自己的結,領結。
他解下了領帶,矇住了女人的眼睛,繞到後面打了個鬆緊正好的結,在她耳邊喑啞低聲道:「行啊,陪你玩點兒好玩的。乖乖在這等著,我去找東西。」
許明懷把她帶到簾子後的上,讓她坐了下來。
沒過多久,男人再次回來了,她憑著銳的官,能察覺到空氣裡強烈的男荷爾蒙氣息,身體裡的血瞬時沸騰了起來,慾望叫囂著衝上大腦。
男人似乎比剛才熱情了許多,一上來就解開了她的浴袍,伸進去,扣著她的頭深深吻她,沒過多久就頂進她私處淺淺試探。
陳秋月自上一段婚姻失敗告終,許久未有過男人,這下被他撥得渾身起火,便再也不顧矜持端莊,勾著他跌到上,兩人舌還在緊緊糾纏,她已經分開雙腿,握住他的硬,等待他重重刺入。
男人也不再顧忌,扛起她一條腿,伸手捻了幾下,緊接著順勢狠狠頂了進去。
「啊……好……輕點呀……」
男人頓了頓,開始淺淺送著自己,呼息很重,胡亂湊上去親吻女人的脖子和,最後停在她前,將她一隻略微下垂的房吃得咂咂作響。
陰莖又又黑,在她陰裡進出不休,帶出她的,得那處溼嗒嗒的,髮上一片晶瑩。
「哦啊啊嗯……」陳秋月被男人愈發劇烈的動作帶得在榻子上亂震,叫不止。
狂亂的發洩過後,他又變得溫柔了許多,一個個吻落在她額頭,鼻子,和被蒙著的眼睛上。
陳秋月情動不已,抱緊了他,主動扭著股合,「嗯啊……明懷……好舒服!」
馮念真帶著滿腔怒火跑到了馬路邊上,正要攔車,後面一聲急促的喇叭聲驟響,制止了她揮手的動作。
就在回頭的一瞬間,她渾身的火,一下被澆滅了。
那車裡坐著的人,不是許明懷還有誰?!
念真恍恍惚惚走過去,站在車窗外,愣愣地盯著他冷峻的側臉。
許明懷見她兩手空空,眉頭皺了起來,「你的行李呢?」
「啊?」念真像是徹底回了魂,心虛地勾了勾頭髮,「忘記了……」
男人認命推開車門下了車,嘴上不忘教訓她:「這麼大人了,還這麼冒冒失失的。」
回去拿行李的路上,念真偷偷看了他好幾眼,最後沒忍住,問:「爸今天……不用去球場嗎?」
許明懷這才正眼瞧了瞧她,冷冷地說:「的生宴,我看你是忘了個乾淨了。」
糟了,農曆八月十四,中秋節的前一天正好是他母親的生,今年又是老人八十大壽,要不是他提起,她真把這事拋到九霄雲外了。
分別了一週未見,可那隔閡卻並未消失,生硬地橫亙在他們之間,讓她瞻前顧後,言又止。
男人輕眨著眼睫看過來,不過幾秒,也移開了。
所以……既然公公好好地在她眼前站著,那此時同陳秋月在上翻雲覆雨的男人……又會是誰呢?
許明懷的辦公室——
上糾纏著的男女下身還連在一塊律動,女人眼睛上綁著的領帶驀地被人揭去,隨著光明恢復,耳邊響起了男人的壞笑:「睜大眼睛看仔細了,老子是誰?」
陳秋月這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不是什麼許明懷,而是方才帶她的教練葉偉康!
「啊——」
許明懷的外婆出身名門世家,一次隨父出國進行商務訪談時結識了英國人皮特,兩人很快墜入愛河,結為夫,並生下了一個女兒傑奎琳,也就是許明懷的母親。許明懷的父親去世的早,將遺產全部留給了兒,加上又是獨生女,傑奎琳女士從父母那裡又繼承了一大筆遺產,她用這些錢在鄉下買了一塊地,打造了一個歐式莊園,自打許明懷十八歲成人以後,她便一直在這裡居住,種種花,養養魚,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車開了一個多鐘頭才到達目的地,念真在車上補了個香甜的覺。對於公公全神貫注在開車,自己卻倒頭大睡這件事,她有些過意不去,所以下車的時候,主動幫他從後備箱裡分擔了幾個袋子,裝著都是給的禮物。
老人喜歡養花養樹,早幾天的時候他便命人將一顆巨大的羅漢松盆景搬到了宅邸大堂,氣派十足,將原本有些空曠的空間襯得趣味盎然。
從下午開始就有賓客陸續到來,幾乎都以家庭為單位,伴著小孩子追逐打鬧聲,沉寂許久的房子變得熱鬧非凡。
念真在房間裡換了條珊瑚粉的裙子,看起來大方得體又不失青活力,在長輩面前,總是出不了差錯的。
她人長得漂亮又有親和力,小孩子們都喜歡圍著她玩,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念真逗了會孩子,許振揚也下了班趕來,摟著她找到老人,送上禮物祝好。念真倒有些懷念從前他將痕跡掩飾得滴水不的子,如今卻只好強壓住反胃,忍著那股陌生香水味假惺惺陪他做戲。
小孩子們滿屋子跑,小件傢俱被他們當作玩具扔得到處都是,稚氣的笑聲充滿了整個客廳。其樂融融的氛圍下,邊上早已抱上孫子的姑姑打趣說:「我說振揚你也太不懂事,這送禮呀,真金白銀都不如一個小曾孫!」
許振揚一陣尷尬,摸了摸馮念真的肚子,笑笑沒說話。
傑奎琳女士眼睛一亮,目光從她肚子上移開,炯炯有神去瞧她,「真有了?」
念真慌忙把頭直搖,見老人眼神又暗了下去,心裡不免有些內疚。
倒是老人家看得開,哈哈大笑,「沒事,大概我老人家和這小寶貝緣分還沒到。」
「放心,我和念真一定努力讓您明年抱上曾孫!」許振揚在這時趁機低頭親了她一口,笑得燦爛。
旁人擠眉眼地笑,打趣小夫情好,來年定能抱上小寶寶。
而另一邊,隔著長長的大廳,男人站在玻璃窗前,靜靜將這一幕看著。念真似有心靈應,偏過頭,目光不知怎麼就和他對上了,邊的假笑也落了下來。
(十五)勾引
一大幫子女人聚在一起,哪有不八卦時聞趣事的道理。
不知是誰先起的話頭,聊到了A市著名的名媛身上。
姑婆們擠眉眼,神情隱晦,「上個月,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暴斃了,死得那個叫慘喲!」
又有人神秘兮兮地說:「也有傳她在外面偷男人,被老公當場捉姦,活生生打死的……」
女人們抖了抖雞皮疙瘩,就此打住,不忍再聊。
念真在邊上默默聽了好久,好奇道:「是王太太嗎?老公當局長的那個?」
「怎麼,你認識?」
眾人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念真有些驚惶,「不是很,路上碰到過,有次下雨打不到車,她送過我一程。」
姑婆又嘖嘖了兩下,嘆:「多好的皮相,跟電影明星似的,一條人命就這麼沒咯!」
見話題又被拾起,八卦者好奇更甚:「就這麼打死了?警察都不管的嗎?」
「她老公就是警察,還是局長哩!誰敢管?」
眾人又是一陣唏噓。
在唸真看來,王太太說不上是個多好的人,至少心眼不壞。那大雨,來往疾行的車輛沒有肯為她停下來,即便停下,開口也是趁火打劫索要高昂車費,抑或是眼神不軌。
王太太沒有其他貴婦的高傲做派,邀她上車,見她溼了坐墊也沒說什麼。當晚她還有別的聚會,卻友好地將她一直送到家才掉頭離去。
馮念真對她,一是,二是出於相似命運的同情,得知她的死訊,心裡便也有些壓抑。
天暗下來,家宴也開始了,客人們紛紛起身,朝著聚會專用的餐廳的方向移動。
許明懷在走廊上被一隻小球撞到腿上,小球抓著他的褲腿,將一盒酸舉得老高,嘴裡呀呀個不停。蹲下身來,才聽清原來他叫的是「二爺爺」。
「二爺爺喝!」
他一向不懂得哄孩子,有些笨拙地抱起他,「乖,這酸誰給你的?」
球環顧四周小胖手一指,許明懷順著看過去,馮念真似是沒預料,彆扭地躲開了。
「姨姨說二爺爺要先喝再喝酒,肚肚就不會痛痛。」
小娃娃比手畫腳了一會,許明懷的臉上也換上了溫柔的神情,和他玩了一會,再去尋找嬌人,卻是找不到了。
餐桌很長,菜品也豐富得令人咋舌。念真和公公隔得遠,也沒法關心他喝了多少酒,有沒有先吃菜墊墊胃。低落的情緒導致食慾不振,她寥寥動了幾次筷子,多數時間是在聽男人們喝著酒聊天,見差不多了,便起了身,來到廚房洗手。
意外地,許明懷不知何時出來的,已經在那立著了,深幽的眸子,將她定定看著。
念真心不在焉地,被嚇了一跳,定下神來,繞過他,擰開水龍頭。
許明懷垂眸看著她用杯子接了水漱口,分明是副不打算和自己搭話的冷淡模樣,冷不丁開口嗤道:「無關緊要的人,一點小恩小惠,你倒是掛念得緊。」
這是看出她為旁人情緒不佳,在替他自己叫委屈了。
念真裝作沒聽懂,無辜地看向他,「爸爸在說什麼?念真沒聽懂。」
男人臉愈發地冷,眯了眯眼睛,眼神危險,「我怎麼對你,你是真不知道?」
「哦?」她把杯子放起來,慢慢地對上他的視線,愈發顯得可憐:「爸爸是在說哪一次?是生病抱我去醫院的那次,還是下大雨跟了我一路的那次,還是偷偷往我箱子裡藥的那次?這麼多次,我怎麼會記得住……」
念真身子軟綿綿的,被男人推到碗櫥後面,撞到玻璃上,碗筷微微發出碰撞聲響。這裡很安全,就算有人進了廚房也不一定會發現他們,又可以從窗戶的縫隙間,看到餐桌上再一次集體舉杯。
她半扭過身子,刻意將背直,凸顯自己鼓脹的部,披肩恰好滑下,出圓潤肩頭,耀眼的瑩白。
眸光似水,長睫扇動,痴痴將他望著,眼波轉間媚暗湧,臉微醺,是為男人而醉。
真真的嬌不自知。
許明懷低頭看著她,明知道是陷阱,頭也不回地跳了下去。
雙殘留著口紅的淡彩,比出一個口形,男人瞬間就窒息了。
「親我。」
許明懷眸光一滯,緊接著狠狠壓上她的,與此同時馮念真也踮腳湊上去,兩人都吻的很用力。
四片緊抵著碾磨了一會,念真下被男人咬住拉扯,放在牙齒中間沒輕沒重地咬,不多久就腫了。
不知是誰先忍不住,探進了對方嘴裡,一發不可收拾。
「唔……」
許明懷憑著高大的身軀把她壓在櫃子上,拂開她耳邊的碎髮,拇指摩挲著側臉嬌的肌膚,舌頭喂進去,她和自己舌吻,一下下著,互相吃著彼此的口水,樂此不疲。
兩人勾著舌熱吻的樣子清晰無比地投影在旁邊的玻璃窗上。
「出去幾天沒聲沒響,長能耐了?」接吻的間隙裡,許明懷也不忘訓斥她對自己的不聞不問。
「我知道錯了……」念真的檢討一點也不誠懇,因為男人臉上赤的情慾,讓這頓訓斥顯得毫無威攝力。沒被吻夠,閉上眼,抱著他脖子碰了碰他雙,粉舌伸出來了,貓一樣。
許明懷哪裡受得了,只覺得心都要爆炸了,捏著她下巴切換角度更深地侵入她口中,狠狠親她。
親到他自己也得夠嗆,看了外邊一眼,所幸無人關注到這一方天地的駭人情事。美嬌媳被自己親得糊糊,他那毫不知情的兒子,還同別人搭著肩膀在嬉笑。
男人的惡趣味上來,勾著,要再吻。
念真卻撫摸著公公前,在他上安撫似的啄了一下,制止他:「別親了,一會該來人了。」
兩人在裡面親完,賓客也從餐廳轉至別處,有人早早回房洗漱,有人搬了桌椅在外頭賞月對棋,有人陪著小孩在前廳玩耍。
念真找不到許振揚,猜也知道定是躲哪個角落打電話去了,乾脆坐在沙發上,抱了一個堂嫂的兒子在腿上逗。許明懷也在邊上坐下,腿和她挨著,若無其事攤開報紙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情不自被引過去,見她同孩子開懷地笑,也覺得心情很好。這麼些天,總算是活了過來。
見她一縷頭髮吃到嘴裡,他竟一時忘了兩人身份的特殊,以為還是方才在櫥櫃後的溫存時刻,便上手替她勾了出來,順便別到了耳後。
念真臉很燙,心虛地環顧一圈,見沒什麼人注意到這邊,心上鬆了口氣,遞了個眼神給他,意思是叫他收斂一些。
許明懷淡淡撇開眼,不以為意。
「姨姨,吃糖!」
小孩見自己失了寵,拼命想奪回她的注意,將一顆草莓糖放在她手心。
「姨姨不吃,姨姨剝給你吃好不好?」
那孩子機靈得很,等她剝開包裝,抓著她的手往她嘴裡。念真盛情難卻,笑著把糖吃了。
許明懷玩心上來,故意逗他,「二爺爺的糖呢?」
小傢伙將小胖手一攤:「沒有了喔。」
「可是二爺爺也想吃糖,你去爸爸媽媽那裡幫我也要一顆。」
念真笑他:「怎麼跟小孩一樣。」
小傢伙當真了,從馮念真腿上蹦下來,顛顛跑了。
許明懷這才把目光從那小短腿身上收回來,轉而盯著她被糖水染過的剔透的,趁她嘴還張著,低頭湊過去,在她的措手不及裡銜走了嘴裡的糖,才規規矩矩坐回去。
念真瞪大了眼,嚇得急忙將他推開,還做賊心虛地捂緊嘴巴,半天不敢有別的動作。
許明懷輕聲笑了笑,了口糖水,甚至故意把糖在嘴裡反覆琢磨,誇讚道:「味道不錯,很甜。」
那孩子扭著股回來了,同時也帶來了爸爸媽媽,見男人嘴裡嚼著糖,很是費解:「只有一顆糖,我明明餵給姨姨了,為什麼二爺爺也有?」
念真低著頭,腳抵著沙發,心咚咚地跳,就見男人雙腿離開沙發,把小子抱了起來,「瞧你小氣的,改天來二爺爺家玩,二爺爺家裡的糖夠你吃一輩子。」
「哇!真的那麼多?我現在就要去!」
後面他又說了什麼,總算把這話題了結了。念真站起來,心想,真不能跟他再待在同一個空間,太危險了。
「啊——」
突然,大廳裡一下變得漆黑一片,所有的燈都熄滅了,有人驚呼了一聲,隨後跟著響起小孩子的哭鬧聲。
「停電了?」
「可能跳閘了,管家已經去察看了。」
一時之間,大廳裡一片鬧哄哄的。
黑暗之中,有股悉的氣息向著她靠近,念真認出這氣息屬於誰,轉過頭來,嘴巴被準地吻住。
連她自己都沒發覺,她與他的之間不知不覺竟已如此默契。
兩人鼻尖抵著,那人找到她的手,握帶著放到自己間,念真猶豫了一下,便順從地也抱住了他。
亂作一團的親友當中,只有他們無比確定地認出了彼此,腦海裡是對方那無法從心上抹去的模樣,悄無聲息地在接吻。
念真湊到他耳邊,部微貼著他身體,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和他親熱,即便知道沒人能發現,還是有些緊張,用最小的音量無奈說:「爸爸,不能忍忍嗎?回家再給你……」
「呵,你自己沒勾引我?」許明懷趁著說話,又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重重地掐了一下她的。
哪有!明明就那麼一次好不好……
念真氣得錘他,突然被男人抓住手腕,拉著穿過人群,一直向外走。
(十六)
天上掛著一輪滿月,周圍一圈淡淡的月暈。稀疏的月光下,遠處的果園彷彿披了層薄紗,朦朧而看不真切。四周蟲鳴不斷,仔細聽還有小動物穿梭在草叢中的聲音。
一條蜿蜒的小路通向果園深處,念真在前面跑著,一路踩到好些透了砸在地上的橘子,微微散發著腐爛氣味。
這兒可真好,不用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她想和公公做什麼都沒人打擾。
「這裡會有人來嗎?」念真轉了個方向,裙襬打了個旋兒,一邊向後退著走,一邊問跟上來的許明懷。
許明懷不答話,眼睛一直看著她,眼角溫柔得有些人。
他望了望遠處,一間園丁住的破舊小屋,本來想帶她過去私會的地方,果然沒有記錯,這麼多年還在。不過此時屋裡亮著燈,把四周微微照亮,園丁沒有請假回家過節,還駐守著這裡。
念真站在兩顆橘樹中間,雙手分向兩邊抱著樹幹,許明懷穿西褲皮鞋,長腿近,輕輕握住她的,低頭,「想沒想我?」
她想了想,用行動回答了他,仰頭用嘴碰了碰男人的,不過一秒,一碰就走。
快到許明懷沒來得及加深這個吻,人也從他手裡魚一樣甩著尾巴溜走了,從一棵樹逃到另一棵樹,他還靜在原地。
她軟軟攀著樹幹,像是害羞,臉也藏了一半起來,手指在樹皮上無意識地摳著,嗓子啞了半分:「……想了,每天都有想。」
許明懷呼一緊,慢慢向她靠近,眼神緊緊鎖住她,「乖,過來讓我抱抱。」
她反應迅速,腳步輕盈地落到又一棵樹旁,故意吊著他:「不行……你肯定又要親我了。」
許明懷被勾得心癢難耐,卻並不想真的用蠻力抓她,於是乾脆站在原地不動了,淡淡笑:「做都做爛了,親還親不得了?」
「不是呀!」念真惱他私下裡總是口無遮攔,明明人前正經嚴肅得不得了,真是衣冠禽獸。
「我有話想跟你說。」
她站在樹下,直直望著他,黑暗中臉上看不出什麼,但男人知道,一定是紅撲撲的,眼睛閃著水光,沒做什麼就已經很人了。
「不管爸爸信不信,我從來沒想把你推給任何人,」她頓了頓,抬頭,有些悶悶的:「昨天出機場的時候,我以為你和陳經理在上……」
許明懷捏了捏鼻樑,很快解釋:「昨天她確實不請自來,不過後來我讓別人招待了她,我們什麼也沒發生。」
所以,那個時候,陳秋月應該是把那個別人,當成公公了吧。
念真默默在心裡理了一遍。
「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第一次那麼生氣,那麼生氣,氣到……想殺人。」
她輕輕走回男人面前,見他不說話,也不動作,只是喉結滾了滾,發出很細微的一聲嚥的聲音。
「嚇到你了,」念真慢慢把頭靠在他前,「……我是不是很壞?」
突然被摟住猛地一提,她和他捱得更近了,全身上下緊緊貼在一塊,男人低頭貼著她的耳朵,嗓音飽滿而低沉,哄她:「還可以再壞一點。」
念真親暱地抱著他的脖子,把頭抬起來,和他抵著,深深望進他眼裡,有些嬌怯,有些霸道,很小聲很小聲地說:「我要你是我一個人的。」
有一點她不得不承認,一開始和他好,確實沒存多少認真心思,好友彭月那番話,多少對她產生了些影響,潛意識裡,與公公亂倫來回擊丈夫的出軌,確實帶來了些許報復的快。後來漸漸,已經沉溺在他的好裡無法自拔了,還自欺欺人地想要回避,直到陳秋月的出現才徹底打醒她。有一個人,他真心寵她、愛護她,填補了她身體乃至心靈的空虛,她的心就算是石頭做的,也該動容了。
話音落下,四周安靜了一瞬,蟲鳴在這時又唱響了合奏曲。
許明懷心猛地顫了一顫,情動不已,扶著她的頭,嘴壓下,她已經自發抬起下巴將送上來,角和他嚴絲合縫貼著,停了很久,閉著眼,吻得有些虔誠。
念真抱緊了公公,部有意無意地蹭著,將他下含住在口中,一小排牙齒密密地咬。許明懷覺到上彷彿過了一趟電,亦或蟻爬,她軟軟的舌頭穿過四片送入他口中,疊在他上面左右來回滑動了幾下,最後住了他舌尖,小口小口地,不時嚥。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骨地主動和男人接吻,鼻子裡情不自逸出好聽的息,都不過氣來了,還和他互相含著嘴不放。
許明懷往前幾步把馮念真壓到樹上,抬起她一條腿,褲襠貼著她腿心,一下下地向上頂撞,一邊偏頭深入和她齒糾纏。
「唔唔……」
念真盤起的頭髮被糙的樹皮蹭亂,索解開皮繩,甩了甩,妖豔綻放。
「今天怎麼這麼乖,癢了?這麼騷,就不怕爸爸乾死你?」許明懷微抬著下巴看她,伸手她的,她因為要穿緊身的裙子,所以罩挑的是薄款的,隔著衣服摸也很軟。
不過下一秒,男人覺察出不對勁,轉而探進她裙底,不出意料地摸到內褲兜著鼓鼓的,佯怒罵道:「來月經了還他媽我!故意的?」
許明懷抱著念真在附近的一處石凳上坐下。
念真面對面坐在他腿上,私處正好壓著他最脆弱又最驍悍的地方,不怕死地扭蹭了蹭,隔著厚厚的衛生巾自己沒什麼覺,只怕他是要炸了。
沒等他發飆,先在他嘴上啵地親一下,眨眨眼睛,可憐得半真半假,「我又不是故意。」
「好久沒做了,念真也好想和爸爸做愛。」
許明懷手埋在她裙子裡,狠狠抓了一把她光溜溜的股蛋,「使勁作,等這幾天過去,看我不幹死你!」
念真輕聲呼痛,慢慢悠悠地把股向後挪了挪。她輕輕摸著男人冒胡茬的下巴,眼睛轉了轉,痴戀地看著他人的臉。那作妖的手一路輕撫著向下,來到他的皮帶扣上。
許明懷的皮帶被他的小女人解開了,這其中的意味明顯,他心跳加速,手扶在她上,不敢動。
念真兩隻手從他內褲邊緣探入,動作很慢很慢,似是故意,撥著他厚重的髮。
許明懷就這麼靜靜看著她,目光裡有一些讚許。
她抬眼對上了男人的目光,吐著舌尖,睜大了無辜的雙眼,有意勾引,雙手悄無聲息地,將男人的陰莖從內褲裡掏了出來。公公定力差,每次和自己親兩下嘴就能硬,此時被釋放出來,異常動,長的一,興奮地貼著肚皮。
念真一隻手抱著男人的脖子和他淺淺地接吻,一隻手兜著他的囊袋慢慢地,看見他眉頭皺起來,是舒服的表現。
女人五指細長,漸漸向上,握住了男人的起,小幅度地上下套了起來,「這樣舒服麼?」
許明懷狠狠親了她一下,「好乖,就這樣,繼續。」
男人被伺候得身心愉悅,鬆開她的嘴,轉而不斷地吻著她耳、脖子,咬耳垂,埋在她脖子裡拱來拱去。
念真被親得渾身發燙,情慾難耐,扭著身子用酥蹭他手臂。那東西在她手裡愈發脹大,燙得像剛從火裡撈出的鐵。她偷偷往下看了眼,有些發怵,真不知道自己平時是如何將這可咘的尺寸容納的……
「你怎麼這麼……我得手好酸啊。」
「沒用的小東西,」許明懷嗤笑一聲,附上她的手,帶著她擼動得更快,重重息著調戲她:「平時,你的時候,怎麼不嫌它?」
她臉紅了一紅,鬆了手,不想理他了。
許明懷又低聲下氣地哄:「乖,幫爸爸出來,獎你個好東西。」
「什麼啊……」
許明懷帶著她飛快地擼了幾下,漸漸慢下來,最後一頓,在她手裡釋放了。
念真只覺得手心一點溼濡伴著涼意,黏著自己的指,知道是他已經完了。
他緩了緩,最後又在她耳邊說了什麼,被她錘了一下,兩人又抱著親了一會,理了理衣服,牽著手開始往回走。
男人側頭看著自己身側低著頭認真走路的小女人,又仰頭望了望星空,心底一股滿足油然而生。
到了果園入口,許明懷讓馮念真先行一步,自己又在周圍轉了轉,最後才回到自己房間,好在大傢伙都已經回房休息了,沒人過問他的消失。
他的房間就在許振揚夫隔壁,不可避免地要從他們門前經過。
當經過那扇緊閉著的房門時,他腳步頓了頓,在門外駐足了一會,想著剛剛和自己親熱過的兒媳婦,這會也許正枕在兒子懷裡,心裡閃過許多複雜情緒。
第二天,賓客散去,三人也告別了老人,朝著家的方向駛去。(十七)許明懷下了班,拒絕了一群老男人出去鬼混的提議直接回了家,誰讓家裡還有個美嬌美嬌的兒媳婦在等他一起吃飯呢。
這幾天腦海裡經常回放一些和她情燃燒的片段,想到念真此時一個人在家裡等著他,許明懷便有點興奮,一路把車開得很快。
一進廚房,眼前的景象令他更加亢奮了起來。兒媳穿著睡裙背對著自己在切菜。許是家裡暖氣開得足,她穿的很少,薄薄的小黑裙裹著曼妙的身軀,真絲的材質,亮的反光,兩條美腿誇張地在空氣裡,霜白的膚與裙子形成強烈對比,十分刺人眼球。重點是,裙子本來就短,堪堪遮住部,設計又該死的人,股下面全是鏤空的,甚至能看見她今天穿了玫紅的內褲。
許明懷進去之前故意咳了一聲,彰顯自己的存在。
「爸回來啦。」女人扭過頭,也只是淡淡打量了他一眼,又繼續忙著自己的事。
她從洗手池邊移動到了灶臺前面,點火熱鍋,把切好的菜倒了進去,整個過程有條不紊,動作十分嫻。
許明懷頭探出來看了看,不聲不響來到了她身後,身體和她保持著一點點空隙,靜靜看著她在自己身前,身體隨著翻炒的動作在扭動。
女人剛洗過頭,髮尾微溼,蜷曲打卷披在背後,襯得人更加嬌小又。他人生的高大,站在她身後高出一截,從俯視的角度看下去,才發現吊帶小黑裙前那一圈也是鏤空的,雕著幾朵小雛菊,很別緻。她竟沒穿內衣,頭的形狀清晰地印出來,溝也不是很深,但嬌漂亮的弧度讓男人有一瞬間的窒息。
真他媽騷,男人在心裡罵道。
念真能覺到公公熾熱的目光一直連在自己前,也能察覺到他的呼節奏有了細微的變化,甚至身體都從後面貼了上來,火熱火熱的。
「再穿少點,都出來了……」許明懷低頭在她耳邊啞聲斥道:「公公一在家就穿的這麼騷,你這兒媳婦像什麼話!」
許明懷雙手從她兩側伸過去扶住石英石做的灶臺,保持著微微俯身的姿勢,斜睨著她側臉。這女人的模樣自己真是百看不厭,鵝蛋臉,柳葉眉,櫻桃小嘴,眉眼生動,溫順無害。臉蛋水水,白裡透著紅,大約受他言語調戲,那紅越發有向外暈染的趨勢。男人滿意地看她被自己調戲後嬌羞的樣子,眉梢上漸染笑意。
馮念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接了半勺水,又回到他身前的把水倒進鍋裡,再蓋上鍋蓋,等它沸騰,一碗蔬菜湯就可以出鍋了。做完這些,她又來到砧板前準備下一道菜的食材,男人也默默跟了過去。
廚房裡只剩天然氣嘶嘶燃燒的聲音,一室靜謐。
女人悄無聲息地輕擺著,有一下沒一下輕蹭著身後男人的襠部,一邊還裝模作樣地擺食材,打著圈磨他漸漸抬頭的慾望。
許明懷自然也察覺了,並不加以阻止,將她包圍在自己身前,一言不發地看她扭著小細在對自己發騷,原本平整的襠部卻悄悄鼓了起來。
糲的手指伸到下面撫摸女人光滑的腿,從外側摸到腿,逐漸向上,起她聊勝於無的裙襬,在美上重重地撫,起一股電,順著脊椎骨躥到腦皮層。念真眼睫顫了顫,咬了咬下,忍住了生理的愉悅。
沉甸甸的脯一下變輕了,被人從後面托住狠狠抓了一把,男人一隻手撈著她的,一隻手隔著衣服暴地著她右邊的房,念真渾身變得滾燙顫慄,閉上眼睛難耐地咬緊了低:「嗯……爸爸……輕點……」
念真被公公摸的太舒服了,一時有些忘情,自發扭著蹭他腿間硬物,勾下一邊的吊帶,扒開來,出自己紅豔豔的頭,被他用兩指夾著把玩,指甲蓋惡劣地刮。
男人慾望被她磨得腫脹難忍,著氣,偏頭咬她耳朵,「爸爸的乖寶,才幾天沒搞你就騷成這樣?你這麼年輕,還缺男人搞嗎?嗯?」
「好、好多天了,念真真的,好想爸爸……」她小聲地,可憐的嗚咽著,是真的想要他好好疼疼自己。
出差又遇經期,前前後後加起來,兩人有小半月沒做過,都繃著弦,在忍。
「唔……」她斷斷續續說完,便被男人翻了個面,猛的住嘴。
烈火遇乾柴,燒的噼裡啪啦。兩具慾火燃燒著的身體,緊緊抱著吻起來,吃著對方的舌,吻到難分難捨,唾來不及嚥下,牽出幾縷銀絲。
許明懷長臂一伸關了火,也沒管煮沒煮,抬手解了幾顆釦子,出大片膛。念真瞥了一眼,主動替他將剩下的扣子也解了,撫摸著男人前,閉著眼又揚起下巴和他親嘴。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公公都五十歲了,這麼老,自己還是這麼喜歡被他吻。彷彿得了親吻飢渴症,一天24小時就想和他接吻,在家裡躲在各種角落和他吻,出去約會明目張膽地吻……「下面乾淨了?」許明懷用食指點了點她藏在內褲下的花蕊,觸覺黏溼。她下面溼的不像話,滲透內褲打溼了他手指,也沒刺她那裡,才親了個嘴摸了幾把子就水漫金山了,沒出息的很。
他問的是經血,念真雙眼蒙上一層霧氣,乖巧地點了點頭,「嗯。」
許明懷輕輕拽下她的內褲落到腿彎,又順著大腿內側來到花心,她那兒實在太滑了,他手指來不及停在口逗就不小心戳進去一,看見她抿了抿,緊接著呼了口長長的氣。
起初她他手指的緊,壁都絞在一起。他不緊不慢地摳起來,又喂進去一食指,兩指彎曲著在她甬道里試探,嘴角惡意揚起,笑的狡猾。
他遲遲不肯喂入第三,又不是不知道她那裡的厲害,其實容納三是完全沒問題的。但男人不肯慣著她,只怕慣壞了,自己的大都喂不飽她。
念真被他用手指攪了一會,漸漸有些不滿足了,嘟著嘴,主動提著往他手上送,想念他壯的陰莖,又羞於啟齒。
「不舒服?那我拿出來了?」男人故意逗她。
念真快哭了,急忙搖頭,不是這個意思。再三猶豫,還是把心裡話說出來:「……要換爸爸的那個……那個更……」
「真是爸爸的騷寶貝,要爸爸換『那個』幹你股嗎?」
念真在心裡罵男人老不羞,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愛玩,騷話沒完沒了。然而表面上卻只能臣服點頭。
「呵……」許明懷笑了笑,解開了褲帶,褲子褪下,踢到一邊,那東西興奮充血,翹得老高,龜頭滲出少許透明體。
憋了這麼久,他也快忍不住了,慾望叫囂著想狠狠幹她,溫聲哄著:「那你自己轉過去,股翹高。」
念真半推半就地趴到理臺上,部碰到冰冷的檯面打了個靈,克服羞澀,慢慢塌下,對著公公撅起了光溜溜的股。溼透的內褲被許明懷拽下隨意扔到一旁,粉的一小塊布料,和男人的衣物凌亂地散在廚房地上,預示了這場愛有多烈。
許明懷扶著自己的昂揚對準了念真的陰將自己慢慢推入,兩人在廚房就做起了愛。
男人又長又的陽具像把利刃劈開了念真的幽處,最後重重一下將自己完全送入,幾乎是一刀斃命。窄被撐開到最大,她內裡每一寸褶皺也被展平了,緊緊附著入侵的龐然大物。
「嗯……」她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嘆,合處一股電朝四肢百骸散開。
真緊,這天生尤物,她嬌嬌的蕊等待為男人綻放,幽徑若不被陽具填滿,是何等的暴殄天物?許明懷擰著眉淺淺送起來,長臂伸到前邊擰她的,樣子很兇。他做愛時一貫如此,越是興奮難耐,臉越會顯得壓抑。
著年輕漂亮的兒媳,又是後入的姿勢,光看見她白白的股就受不了了,入了幾下,許明懷握著她的加重了送的力道和速度。
「真是不懂那個逆子,再去哪裡找你這麼漂亮又耐的老婆?」許明懷數著她的好,一本正經說著渾話:「軟細,水多耐,做愛會叫……」
這個體位做,看不到許明懷的臉,念真有種被陌生人侵犯的刺,很容易產生快,男人話糙,得又重,她沒一會就快高了。
被公公得有些站不住了,念真頭轉過來,睜著無辜的大眼,咬著嘴,媚聲媚叫他爸爸,求他慢一點。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樣勾引他,只會讓他更興奮。
「今天你就算叫爺爺也沒有用,放鬆點,」許明懷不買賬,幾巴掌拍打她的,「這麼緊,夾得爸爸快了。」
念真被刺得更是縮緊了甬道,是瀕臨高的徵兆。許明懷從後面撞得更兇了,每一下都重重頂到最深處,帶著一股難言的摧毀。
「嗯嗯啊啊……」女人仰頭眯著眼,咬著自己手指,嗚嗚呻,其實是快樂的,和器大活好又英俊的公公偷偷在家裡的廚房做愛,怎麼會不快樂呢?
「嗯……爸爸……我……哈……」
許明懷到自己埋在她身體裡的慾望被一股熱衝淋著,知道她是到了,便拔了出來。
沒有了陽具的堵,愛暢通無阻從股間淌出,溼答答滴到地板上,她那裡小嘴還一張一合的,會呼似的,很有趣。
許明懷看紅了眼睛,念真還沒休息好,又被他抱到旁邊堆放雜物的小桌子上,高度正好能讓他站直了和自己做。
「等等……」他今天怎麼這麼好體力,兩次之間隔的這麼短,一點也不會累的樣子。
許明懷已經分開了她雙腿,急不可耐地再次頂了進去。念真裙子還亂七八糟套在身上,男人慾要她另一邊的子,在她的配合下,小黑裙被拔了出來,徹底出了令人血脈賁張的體。
許明懷一下下韃筏著念真的,撈住後背來回把她兩隻圓潤瑩白吃得咂咂作響。念真輕撫著他被慾望俘虜的一張臉,愛極了他為自己癲狂的樣子。
許明懷架起馮念真的雙腿,得又重又快,狠狠起來,幹得她呻不止:「啊……爸爸……爸爸好……念真被你、被你得好舒服……唔唔再深一點呀……裡面好癢……」
愛陷入了瘋狂的局面,兩人合處持續傳出「啪啪啪」的肌膚拍打聲,聽得人面紅耳赤。
念真整個人被公公得在桌子上亂顫,像瘋了的馬,到失神,桌子也震得砰砰響,雜物散了一圈。
劇烈的大大消耗了許明懷的體力,著氣,速度慢下來,只是整整地沒入,進去容易,出來可難了,被那妖著小腹纏著,衝上龜頭,敷衍地又送了幾下。
「不要……那裡不行……」念真發現他在蓄力,心裡凝起一股恐懼,那樣進來,會死的……
「啊——」勢大力沉的一下猛撞,彷彿被刺穿了器官,念真保持著張嘴的姿勢,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好像子宮口被他撞破了,那不屬於自己體溫的體源源不斷灌入,念真眯著眼睛,回味著被公公送上高滿小腹的那一下。
「真真,給我生個孩子,我們的孩子。」
念真眼淚汪汪地,啞聲說好。他那麼愛她,她也那麼愛他,如果有幸可以製造愛的結晶,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突然,安靜的空間裡響起歡快的鈴聲,兩人沉浸在情意綿綿裡,冷不丁被下了一跳。
「手機……」
許明懷分身還在她裡面沒出來,打算就這麼抱她過去。
念真紅了臉,剛才兩人那麼瘋狂都沒什麼,這會冷靜下來倒是知道害臊了,「你出去呀!」
許明懷冷哼了聲,沒理她,一下將她架在上,就這麼走了出去。
念真把他脖子抱的緊緊的,生怕自己掉下去,甚至往上蹭了蹭,和他結合得更深了……就見他眼神暗了一下,身體裡的某物又脹大了……
在沙發上找到了她的手機,念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許振揚的名字,心裡登時跳亂了一下。
「你的好兒子。」念真對公公比了個噓的手勢,小心翼翼地按了接聽鍵。
「喂,老公……啊——」念真急忙捂住嘴,恨恨地瞪了許明懷一眼,這人惡劣的很,居然在這時撞她。
馮念真叫得這麼媚,那邊許振揚自然起疑心了,半開玩笑:「你不會揹著我偷男人了吧?」
念真心裡暗暗叫糟,又瞪了許明懷一眼,「剛才手被夾了一下,你說什麼了?我在做飯啊,爸爸也在的。」可不是麼,就跨坐在他腿上,口撐圓了,將他長的陰莖沒著。
許明懷得到兒媳婦眼神暗示,咳了一聲,「飯快做好了,還不回來?」同時,慢條斯理地兜著她的推送,深埋的圓頭抵著她幽盡頭慢慢地磨,想止癢,卻變得更癢。
念真捂緊口鼻,生怕一不小心再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太放肆了,太刺了,接著丈夫的電話,卻同公公在。
許振揚這才信了,回道:「咳咳,晚上有應酬,你們先吃,別等我。」
許明懷雙眉一挑,替她掛了電話。
「不回來才好,讓我再好好疼疼我的乖兒媳。」
許明懷笑著,親了她一下,按著她後重重上頂,不過才做了一會,頭便有些眩暈了,人真是不得不服老。
「爸爸真是老了。」他長長嘆了口氣。
念真軟在他身上,撫著他的臉,「爸爸今天了三次呢,已經很厲害了……」
她又坐起來,有一下沒一下地扭著套著,親他,咬他,舌頭伸進去和他纏,嗯嗯啊啊媚叫,「每次都做的我下不來,量還那麼大,你說自己老嗎?」
許明懷知道,這是她在說好聽話哄自己。人的蒼老,自己是最直接受到的,有些事確實力不從心了。
男人靠著沙發,看她的目光變得很深,不輕不重抓了把酥,慫恿她:「坐下來重一點,自己來吃。」
念真猶豫了一下,臉紅撲撲的,看他一眼真是能滴出水來。女上男下的體位還從來沒有過,實在太考驗羞恥心了。
扶著他肩膀,慢慢提,長被她吃得又溼又黏,晶瑩的一,又沉沉坐了下去,如此往復,放肆吐著男人的陽具。試了幾次,後面膽子大了,漸漸乘騎起來,合處的不成樣子,已經分不清誰的體,白的從口淌出,又澆在他髮上,泥濘不堪。
「啊嗯……爸爸……裡面好漲……嗚嗚……」
許明懷也不好受,捏緊女人肢忍得額頭青筋暴跳。
她被滅頂的快淹沒,整個人快要溺死,最後一下失力,猛坐下去,被完全貫通,口到部,男人比常人略長的陰莖全部擠在她下體裡面,撐得小腹微微鼓出,她要的實在太滿了。
「哈——」念真仰直了脖子,發出一聲慘叫。
「哦……」許明懷腥紅著眼睛鎖著她,一波波灌到她肚子裡,原本鼓著的小腹,卻是更滿了。
那天的最後,馮念真被自己的公公做到小死了過去,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被他抱在懷裡睡覺。
她提著一口氣下了,腿間痠痛難忍,皮都有些被他磨破,昨天兩個人是做瘋了。
很快,她發現自己的惶恐完全是多餘,因為許振揚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