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記者的處決】【作者:wi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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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i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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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的畫面光線嚴重不足,鏡頭不規律地晃動著,不時掠過暗的地面與牆壁。沒有調試好的無意義的噪音混雜著擺機器的「咔咔」聲,嘈雜的不知名的語言與大笑聲愈發顯得刺耳。鏡頭在一扇門前停住,短暫的等待中,鏡頭慢慢平穩下來以出人意料的清晰度呈現出漆皮斑駁掉落、鏽蝕斑斑的厚實鐵門,不絕於耳的雜音也在不經意間早已平息,只剩下男人近在咫尺的息聲。周圍的氣氛恍若劇場演出開始前的寧靜,壓抑不安、躁動與期待。
一隻壯的手臂持著鑰匙伸向門上的大鎖,擰開同樣佈滿鏽跡的鐵鎖,然後一把抓住門把手,在一個明顯的蓄力動作後,緩緩地推開了厚重的鐵門。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驟然響起,頭頂昏黃的光源不穩地跳動了幾下,低沉的轟鳴聲彷彿在每個人的耳邊劃過弧度。兩個身影率先閃進了房間內,隱約可以看見是兩個全副武裝覆首蒙面的壯碩士兵,鏡頭隨著兩人再次前行,進到房間內。
當先進入的兩人分立兩旁,除了大門外完全密閉的房間明顯閒置了很久,略顯狹小的房間裡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地面上眼可見的灰塵積起了厚厚一層。簡陋的白熾燈泡孤零零地懸掛在半空中,驟然亮起的廉價而慘白的光芒晃花了鏡頭。然後一個側臥在地上的女人就這樣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畫面裡。並不專業的攝影者不懂光線、畫面、層次,他僅僅滿足於將女人頎長的身姿框在狹小的鏡頭內。不待細看,鏡頭又搖晃起來,模糊的手勢從畫面的邊緣一閃而過,靜立一旁的一個大漢點了點頭,走向女人。女人似是聽到了動靜,蜷縮在地上的身體開始慢慢地動。大漢走過去,一把揪住女人披散的長髮,暴地將她拖到了鏡頭前,女人的扭動掙扎在此刻顯得那麼的軟弱無力,就連發出的疑似尖叫的聲音都被壓抑為低沉的嗚咽。大漢像扔一個麻袋一樣將女人扔到了面前,攥著女人長髮的手用力下按,讓女人仰起面孔正對著鏡頭,那用力程度讓人懷疑他是否想把那一把烏黑的秀髮生生扯下來。
鏡頭適時地向前推移,將女人整張在痛苦下扭曲變形的面孔殘忍地攝入其中。女人額前的髮絲在巨力作用下崩得緊緊的,彷彿隨時會脫離頭皮。一副寬大的皮革眼罩蓋住了整個眼部。兩道顯眼的淚痕從兩邊眼罩的下沿延伸出來,淚水混合著女人臉上原來的妝彩後凝固成血淚般的暗紅,爬過女人抹上了灰塵、妝容凌亂的清瘦臉頰。一個多孔的硬質口球撐開了女人的雙,那口球的紅鮮豔過女人失去了光澤的紅。女人從嘴到下巴滿了無法自制地溢出來的口水,混著灰撲撲的塵土和凝固的白濁,更顯得一片狼藉。女人臉上的眼罩被大漢用另一隻手解開,一直在黑暗中突然得見光亮的雙眼拼命地眨著,撐得滿滿的、幾乎眼可見的恐懼與絕望和著再次滿溢的淚水洶湧而出。女人眼部的眼線、眼影等也早已被淚水衝花,順著水的痕跡開成暗的凋零花朵,那被無數的負面情填滿的雙眸則是依舊鮮活的花蕊。女人頭部每一個惶恐的動作都逃不脫那個攥著她頭髮的有力大手,都只能讓她悽豔面孔上的痛苦扭曲愈發加深。
鏡頭下移,掠過她鼓起青筋的纖細脖頸,在因沾上口水而閃閃發亮的凸起鎖骨處稍作停留,瞥見白皙圓潤的肩頭抹上了一道又一道灰塵的痕跡,佈滿灰塵早已看不出原來顏的小西裝外套被扒開勉強掛在背在身後的手臂上,真絲質地的白襯衫被撕開,紐扣早已不見了蹤影,黑的蕾絲罩被從中間剪開,其下飽滿高聳的球半遮半掩,緊緻平坦的小腹一覽無餘,整個雪白豐盈的體密佈了大力捏後的青紫、蹭上塵土後的灰黑。
鏡頭稍稍右移到女人的身側繼續向下。女人兩條小臂上的襯衫、西裝還完好無損,銀光閃閃的金屬手銬越過袖口卡在雙腕上,纖細的腕部錯著數道紫黑的血痕,在潔白的肌膚上分外扎眼。下身的套裙和內褲都已不見了蹤影,下體與翹完全暴在鏡頭面前。整片修剪整齊的黑髮被扯得亂七八糟的,沾滿了半凝固的白濁,紅腫的口遍佈體過的汙跡。翹緊緻的豐上暈滿了大片大片的紅紫,夾雜著細長的被鞭打後腫起的痕跡。兩條纖細而結實的長腿曲疊半跪著支撐起身體,本應從小腹處一直延伸覆蓋到腳尖的黑半透明連褲襪也已經殘破不堪,一條一條拉絲後的殘損與大片大片被暴地撕扯開的不規則破遍佈了襪身。黑的絲襪與從破損處出來的腿上同樣灑上了大股大股的,有的凝結成半固體的團塊,有的順著大腿圓潤的弧度緩緩滑落,拉出一條條粘稠的白濁痕跡。塵土的灰一片一片一視同仁地塗抹遍了絲襪的黑與大腿的白,更顯得狼狽無比。得益於緊密地環繞著腳踝的細環皮革,黑的繫帶高跟鞋奇蹟般地還穿在女人的絲襪腳上,只不過因同樣粘滿了灰塵而失去了原來的亮。
鏡頭終於又緩緩的退後,畫面在不斷地擴大。女人漸漸止住了哭泣,只是認命似地仰著頭低啜,因著這個動作而起的雙時不時上下顫動。身後的大漢突然拽著女人的頭髮將她向後扔去,就像在扔一團沒有生命的物件。然後他放下掛在身上的長槍,慢慢地解開皮帶脫起了褲子。女人甩了甩亂糟糟的長髮,躺在地上艱難地抬起頭來,接著便帶著憤怒與驚恐拼命地搖頭,隔著口球發出急促卻含糊的嗚嗚聲,滿頭的黑髮與噴薄而出的口水一起飛舞起來。另一個大漢卻出現在女人的身後,一隻手拿著一大捆麻繩,另一隻手同樣抓住女人的長髮,輕易地將她拎了起來。「咔噠」一聲脆響,他打開了女人的手銬隨意地扔在地上,不待她有任何動作便一手將她兩隻纖細的手腕併攏攥在一起,另一隻手抖開麻繩開始捆綁起來。之前的大漢光著下半身,著巨大堅硬的重新走進了畫面。女人顧不得身後捆綁自己的動作,驚恐地盯著朝自己走來的大漢,拼命地掙扎著,眼淚與口水像開了閘的水龍頭般不斷洶湧而出。她扭動著曼妙身軀的微弱掙扎當然毫無作用,或者說甚至更加勾起了狠狠侵犯她的慾望,她既未能掙脫身後人正在進行的捆綁,也未能減緩身前人走近的步伐。
大漢用寬大的手掌一把握住了女人高的房,盡情地捏著,渾圓的球變換著各種的形狀,腫脹的頭更是被肆意掐,通紅得愈發顯得嬌豔。豐滿的從指間的縫隙間鼓脹出來,和在手掌中翻飛的真絲襯衫一起反著順滑、細膩的誘人光澤,讓人幾乎分不出兩者的質地。糙的麻繩同時纏了上來,在雙部綁緊,將整個房勒的圓鼓鼓的更加拔。接著,大漢一,硬生生將下碩大的捅進了女人的中,立馬便聳動身開始了持續而有力的活運動。未經任何潤滑便被暴地入的疼痛讓女人猛地仰起頭用力地尖叫,滿頭亂髮飛舞起來,沫狀的唾從口球與角的縫隙中噴濺到半空中。她再一次不甘地掙扎起來,卻幾乎難以做出任何稍大一點的動作。她的雙臂從手腕到手肘都併攏著緊密地貼合在一起,纏滿了一道又一道的麻繩。手肘繩結處拉出的繩索抹股脖頸、尖頭,勒緊腋窩回到身後,再一圈又一圈緊緊地將併攏的雙臂和上半身捆綁在一起。每一道繩圈都飽含著巨大的力道,暗棕的麻繩深深地陷進白皙的肌膚中,嬌的皮從麻繩的縫隙間鼓了出來,兩截手臂更是被捆的像是兩脆弱的藕節。所以,經過女人拼盡全力的掙扎努力後,呈現在鏡頭面前的,僅僅是她微弱地晃晃了嬌軀,十沾滿了塵土顯得灰撲撲的修長手指徒勞地伸展、攥緊。身後的大漢在女人不絕於耳的呻聲中繼續一絲不苟地捆綁著她的腿部,麻繩整整齊齊地箍在女人膝蓋上下部位,繩圈中間繞了幾圈勒緊加固,確保不會有任何的鬆動與移位。女人在麻繩的鉗制下只能用力地夾緊兩條圓滾豐盈的大腿。身前正進行著活運動的大漢彷彿受了刺,從喉嚨中擠出一道滿足的低吼,猛地加大了的力度。壯的不斷碾磨著早已紅腫的陰,每一個出的動作都伴隨著汩汩的與水漏了出來,每一個進的動作都將狹小的口猛地撐大一圈。進出的「噗嗤」聲與體相互撞擊的「啪啪」聲一陣高過一陣。女人像是完全被頂在了大漢的上,繃直的鞋尖虛弱地輕點在地面上,渾身無力地搐痙攣著,連沙啞的呻聲都隨著上下跳動的節奏時斷時續。
大漢猛地一,將深深地捅進女人的深處,兩隻大手將握在手裡的球捏成了觸目驚心的紫紅,在這最後的爆發持續了足有十幾秒後才終於鬆弛了下來。大漢滿足地後退了兩步,將依舊堅的了出來。大量半透明的水混合著粘稠的從紅腫翻卷、無力閉合的口洩了出來,一道一道地在順著裹著殘破黑絲襪的大腿緩緩淌。女人身上溼、白濁的汙跡又多了一大塊。大漢伸出手在女人腦後摸索著,然後一把扯開了女人嘴裡的口球扔到了一邊。女人半張開紅,還未來得及發出一個音節,黑的槍口便直直地進了她的嘴裡。大漢斜瞥被嚇得渾身顫抖卻一動都不敢動的女人,將槍口又暴地向裡捅了捅,然後又起裹滿水、頂頭還在緩緩冒著的。女人含著槍管,連氣都是小心翼翼地,只敢回以含糊不清的呻。槍口緩緩地離開了女人的口腔,已經黯淡的彩留下的淡紅痕跡印在槍身上,槍管上則滿是溼漉漉的口水,一道拉長的銀絲顫顫巍巍地連接著槍口與紅。大漢將手槍回前的槍套,也不作更多的動作,只是看著女人發出飽含惶恐、後怕、屈辱、不甘與無奈的細與低啜。沒有敢抬頭看上哪怕一眼,女人深深地俯下身,張開雙含住了大漢立的。隨著這個緩慢而艱難的動作,女人的長髮低垂下來,淚珠與口水斷了線一般地滴落到地上,併攏緊縛在一起的手臂背舉著似不甘而微弱的申訴,渾圓的豐翹了起來更顯緊緻結實。女人的頭部上下前後生澀地挪動著,大漢舒適地享受著女人的口舌清潔服務,張開雙臂招手做出「一起來試試」的示意動作。自完成捆綁後就一動不動的另一個大漢聳了聳肩沒有挪動腳步,鏡頭抖了抖,後面攝像者嚥口水的聲音卻是清晰可聞。鏡頭在快速推進的同時劇烈地晃動起來,伴隨著「啪」的一聲輕響,整個畫面變成了黑屏。
「咔咔」的細碎聲響再次響起,很快畫面便跳了出來。半張蒙著頭巾只出眼睛的臉擠佔了半個鏡頭。另外一半的鏡頭裡,女人癱軟無力地掛在大漢的臂彎裡,她身上的麻繩又多了不少,腹部、大腿等之前空置的部位被同樣密密麻麻的麻繩填滿,幾乎只能從繩索的縫隙間瞥見幾抹肌膚的細膩雪白。下身狼藉更甚,汗水、水爬滿了身體,粘稠的幾乎蓋滿了陰部與大腿部。一條T字形的繩褲圈在女人纖細的小腹上,糙的麻繩壓過沾著的亂七八糟的陰,狠狠地勒緊紅腫不堪的口。大漢一手挾著女人,一手從地上撈起一塊布料,在女人的下身狠狠擦了幾把,然後便捏開女人的嘴,將這塊沾滿了灰塵、汗水、水、,形狀疑似女人內褲的噁心布料進了她的嘴裡。女人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身體已經無法做出任何回應,她只是「嗚嗚」地呻了幾聲,便任由大漢繼續用黑的寬邊膠帶一圈一圈地纏繞起她的嘴部,將嘴裡的溼透了的布料、被撐得微張的雙、幾乎整個下巴都完全包裹在內,牢牢固定住。似乎重新完成了機器的調試,鏡頭劃了一個圈,當先走出了房間。稍稍後退幾步後對準房間門口,接著,兩個大漢半扶半拖地將女人押出了房間。三個人並排走在狹窄的走廊通道里,兩個壯碩的大漢幾乎將被捆成一條木動彈不得的女人擠到了半空中,女人無力垂落的高跟鞋尖在粘滿灰塵的地面上拖行著,時不時地完全懸空,留下一條斷斷續續的模糊痕跡。
七拐八繞地穿過幽暗的狹長走廊,畫面終於再次明亮起來。寬敞到略顯空曠的房間裡同樣空蕩蕩的,同樣只有頭頂一個孤零零的白熾燈泡散發的刺目的光芒。女人被按坐在燈泡下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女人毫無生氣地癱坐在椅子上,頭低垂著,不知何時也粘上了灰塵的黑長髮披散下來,遮住了整張憔悴的面孔。房間裡陸陸續續站滿了全副武裝覆首蒙面的壯碩士兵,一個明顯地位有別於旁人、同樣覆首蒙面卻僅穿著一襲白袍、提著一把AK的男人立在了椅子旁邊。覆在頭巾下的嘴部上下扇闔著,入耳的卻仍是聽不懂的語言。那語調似詠,似讚頌,似引領,似煽動,一波三折,一句三嘆。越來越多的附和聲加入了其中,那些從嘴巴里吼出來的,那些從眼睛裡出來的,盡是灼人的狂熱。在所有人高舉手中長槍的狂呼中,女人緩緩地抬起頭來,映入因動而不斷抖動的鏡頭中的,是一雙茫然無措的雙眼。
領頭的白袍人拿出一個類似工作證的硬殼卡紙,聚焦放大的畫面中,西裝革履、妝容緻的女人矜持地笑著。白袍人指著鏡頭憤怒地咆哮著,帶著諷刺意味地將連著繫帶的工作證套在了女人的脖子上,卡紙懸在女人被勒得鼓脹的房前打著轉。然後他猛地提起AK,狠狠地頂在了女人的太陽上。女人的腦袋無力地晃動著,冰冷的槍管死死的抵住她的太陽。她已有些放大的瞳孔慢慢縮小,眼神裡的呆滯與茫然漸漸被別的更為急促而強烈的情所替代。她像是反應神經過長,又像是大腦短路後終於回過神來,餘光瞟見腦袋邊黑漆漆的槍管,意識到他們真的準備殺了她,冷汗瞬間爬滿了額頭。她先是緩緩地搖著頭,生怕驚動了什麼,帶著濃重鼻音的哭腔拖得長長的,膠布覆蓋下傳來經過層層過濾的細細息聲。繼而彷彿神崩潰,不再顧忌地瘋狂地搖晃著腦袋,四處亂舞的長髮如果在人身上都會生疼,眼淚、鼻涕一齊噴了出來,將本就一團糟的面孔得更加不堪入目,尖利的悲鳴與哭喊一聲高過一聲,一聲急過一聲。本來癱坐在椅子上的身體彷彿搐般劇烈地痙攣、彈動著,四肢與身體無不在拼命地扭動掙扎著,將遍佈全身的麻繩繃得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緊得彷彿要嵌進皮裡。在外的小腹上,浮現起一條條清晰可見的線條,擰緊的肌束凝聚著帶動全身的核心力量。沒有被捆住的穿著高跟鞋的小腿胡亂踢動著地面,即使因此扭傷了腳踝也毫不在意,地面上厚厚的灰塵飛揚了起來。但她卻被兩邊早有準備的大漢死死按住。帶著難以置信的平靜與冷酷,白袍人緩緩地拉動了槍栓。「咔噠」的一聲輕響對女人來說不啻於驚雷近在耳邊炸響,她從髮絲到腳趾的掙扎在一瞬間到達了頂點,在極致的驚恐與無力中,連淡黃的都從下體噴濺出來,轉眼就完全浸溼了股繩與絲襪,接著順著大腿急速淌,最後滴落在地面上。白袍人虛扣的手指落在了扳機上,緩緩用力。
然後,「嘭」的一聲巨響炸開。
突如其來的劇烈震動瞬間傳遍了整個房間、甚至整座建築,接著密集的槍聲驟然響起。鏡頭突然間失去了控制,直直地摔落在地板上,濺起一片塵土。整個畫面側傾了過來,灰塵漸漸散開,汩汩淌的鮮血從畫面後面漫了過來,周圍的槍聲愈發顯得嘈雜。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一隻帶著黑手套、沾著血的大手覆上了鏡頭,接著畫面騰空而起,漆黑的夜幕上閃亮的星群熠熠生輝,在剛剛一略而過的殘垣斷壁頭頂顯得格外潔淨。一個帶著頭盔、護目鏡、耳麥的大兵擠了進來。他左右擺了一會鏡頭,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就這樣好像自拍一樣,持著鏡頭倒退著。鏡頭經過散落的槍支,斜橫的屍體、殘肢,舉手跪地的蒙面大漢,舉槍警戒的另一方士兵,最終停了下來。
他快速地回頭望了一眼,調整了一下鏡頭的角度。然後,緩緩地平移鏡頭,直至他的面孔只佔據了一小半鏡頭。另一半鏡頭裡,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撲在一個士兵的懷裡痛哭不已,地上是高高堆起的破碎麻繩。士兵用力抱緊了懷裡的女人,毫不在意地在她滿是汙跡的臉上印下一個吻,揚起一襲寬大的斗篷,將顫抖不停的女人完全包裹其中。
一隻拳頭突然擋住了這一半鏡頭,接著拳頭上的大拇指高高翹起。鏡頭的另一半,士兵嘴角揚起調皮而燦爛的笑容。
「啪」的一聲輕響,整個畫面重歸黑暗。
(作者出於「娛己」目的而強行寫的另外一個結尾,可以無視……)
然後,「嘭」的一聲巨響炸開。
突如其來的劇烈震動瞬間傳遍了整個房間、甚至整座建築。鏡頭突然間失去了控制,直直地摔落在地板上,濺起一片塵土。整個畫面側傾了過來,灰塵漸漸散開,汩汩淌的鮮血從畫面後面漫了過來。稀稀拉拉的槍聲錯響起,每一聲槍響後都必定伴隨著一聲聲氣的慘叫。
一直沾滿了鮮血的手無力地從鏡頭面前劃過,幾次搭在鏡頭的邊緣,似乎想拾起攝像機,卻每次都力不從心地失敗了。鏡頭後面攝像者的息聲越來越微弱。鏡頭突然挪動了一小段,從側傾變為了45度的仰角,鏡頭邊緣能瞥見染血的衣物,應該是攝像者用盡全力終於將它抱在了懷裡。
周圍的聲響不知不覺間已經慢慢平息了下來,鏡頭後虛弱的息聲竟也清晰可聞。「嗒」,「嗒」,「嗒」……高跟鞋敲擊地面特有的清脆聲響詭異地響起,並且向著鏡頭越靠越近,越發顯得清晰,甚至能輕易地從那富有節奏的步伐中覺出高跟鞋主人的從容不迫。接著,半截穿著高跟鞋的絲襪美腿出現在了鏡頭裡:纖細的小腿曲線優雅、線條完美,本來白皙嬌的肌膚上卻塗抹上了大片灰撲撲的骯髒塵土,還有一道道某些可疑體淌過的殘留痕跡。輕薄的黑半透明絲襪被扯出了一塊又一塊的破,拉絲後的破損線條也是隨處可見,同樣大片大片的灰塵幾乎將絲襪抹成了髒兮兮的灰。本應是亮漆皮質地的黑系帶高跟鞋在包裹塵土後變成了黯淡的灰黑,不過良好的做工與緊密貼合腳踝的繫帶設計使得這隻高跟鞋還完好地穿在主人的絲襪腳上。
息聲突然變得劇烈起來,夾雜著體卡在喉管裡的咳嗽,卻始終沒法說出一個完整的詞句。接著,一把漆黑的手槍從鏡頭面前緩緩劃過,帶著莫名其妙的特殊目的展示了槍身上的淡紅印後,抵在了鏡頭上方攝像者身體的某個部位上。
鏡頭裡,修長而同樣沾滿了灰塵的手指虛扣著扳機,緩緩用力。
「嘭」的一聲槍響,微弱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噴濺出來的鮮血劈頭蓋臉澆遍了整個鏡頭。
豔紅的畫面裡,看不見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