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再來】(90- 92)【 作者:宋太祖老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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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太祖老趙
字數:20,362字
第90節:瓜拉倫坡
柳俠惠從白宮出來之後,準備到Aloe公司設在維吉尼亞阿靈頓的分部去找王素芬,他們原來約好了兩天後在那裡見面,現在去正好可以給她一個驚喜。福特總統的助手要安排專車送他,被他謝絕了。走出白宮後他無意中瞥見了趙依蘭,她正站在一輛停著的轎車旁與一名男子接吻。
他仔細一看,這不是米奇嗎?「這對狗男女,終於還是搞到一起去了!」他心裡忽然有了一種被欺騙了的覺,不過他馬上就釋然了:這一對在上一世就是夫,據說還很恩愛。如今是自己強行入,讓米奇戴上了綠帽子的,沒想到竟會促使他們的姻緣提早了十多年。看來重生後的很多事情的結局還是沒法改變的,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殊途同歸』吧?
趙依蘭和米奇親吻之後,回頭鑽進車裡把車開走了,她並沒有看見柳俠惠。
柳俠惠不想跟米奇寒暄,不過已經晚了,他正在向他走來。「你好啊,布魯斯。
聽說總統將授予你榮譽美國公民的稱號,恭喜你了。」米奇笑容滿面,主動過來跟他握手打招呼。
他的態度還是那麼彬彬有禮,他的手還是那麼白皙,柔軟。但是柳俠惠總覺得他眼裡帶著些許嘲,甚至還有一絲得意的神。他暗地裡『呸』了一聲,同樣是笑容滿面地回答道:「米奇,你好。你的消息真靈,我剛剛在白宮從總統手裡接過了榮譽美國公民的證書呢。」
「哈哈,那太好了。你也許還不知道吧?我已經離開了原來工作的銀行,在為聯邦政府做事,擔任司法部的助理部長。另外,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和你的好朋友趙依蘭小姐訂婚了。舉行婚禮前我們會給你發出邀請的。」
柳俠惠向他表示了祝賀,心裡卻在惡毒地想著:媽的,又來跟老子炫耀。下次再見到你老婆,我一定不會憐香惜玉,非把她的菊花也給了不可。他這麼想著,眼前不浮現出了趙依蘭圓溜溜的小股。這麼可愛的菊花,起來的滋味一定很吧?
到了Aloe公司後,前臺值班的女孩說總裁有事情出去了,不在辦公室裡。他問她去哪兒了,卻什麼也問不出來。顯然,這位年輕女郎並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公司的大股東。柳俠惠在那些廣告中的照片都是專業攝影師拍攝的,事前經過了化妝,燈光利用得恰到好處,與現實中的他還是有不少區別的,也難怪會有人站在他面前卻不知道他就是那個舉世聞名的大名人,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這時大家還不知道他其實還是一個大富豪,因為他在Aloe公司的股份是通過一個信託基金掌控的,並不是直接掛在他的名下的。不過從今以後,他的頭上又要加上一頂美國榮譽公民的桂冠了。
柳俠惠從Aloe公司出來,想去找老朋友戴安索耶敘舊。早些時候在白宮裡,索耶女士也是在場的新聞記者之一。他們之間沒有說話,因為害怕被其他的記者們注意到。在面對公眾和媒體時,兩人都會極力否認他們有過任何曖昧關係。
當然,他想見戴安索耶可不止是為了敘舊。他也很想念她漂亮的金髮和鮮豔的紅,再加上她湛藍的眼睛,修長的美腿。當然,還有她白得耀眼的房和股。他剛剛在米奇那裡受了些刺,心裡有一團火需要發洩出來。
一輛出租車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停下,他看見蘇珊從車上下來了。蘇珊就是那個開車去舊金山機場接他的中年職業女士,她的正式頭銜是Aloe公司總裁王素芬的助手。她顯然是看見柳俠惠後才讓司機停車的。
蘇珊告訴他,王素芬這些天住在郊外一個名叫瓜拉倫坡的旅館裡。她說如果他要去找王總裁的話,可以讓這輛出租車載他去。柳下惠這才注意到,蘇珊下車後那輛出租車並沒有開走,而是等在路邊。他向蘇珊表示了謝意,然後就上了出租車。
這時他想起來了,王素芬曾經告訴過他,她丈夫謝濤的祖父原來是馬來西亞的華人,因為與印尼的一個顯赫的穆斯林家族通婚,成了伊斯蘭教徒。謝家父子都有印尼和馬來西亞的雙重國籍,他們的大家族美國也有一些產業,當然遠不及王素芬的外公那麼富有。這家名叫瓜拉倫坡的旅館就是謝家的產業,瓜拉倫坡在中文裡就是吉隆坡(馬來西亞首都)的意思。這是一家伊斯蘭風格的旅館,曾經有不少來訪的伊斯蘭國家的高層人物在此下榻。但是平時的入住率太低,並不怎麼賺錢。
王素芬既然住在這裡,那麼她丈夫謝濤是不是也和她在一起?柳俠惠覺得自己就這麼一個人進去找她是不是有些冒昧,會不會讓她難堪?還沒來得及多想,出租車就已經在旅館的門口停下來了。
他下了車,走進旅館後四下裡打量了一番。這裡果然具有濃厚的伊斯蘭的風格,古古香的,很有韻味兒。地下鋪著的是厚厚的波斯地毯,看起來很高級,各種裝飾以金的居多。前臺負責接待的那個留著大鬍子的男人還戴著纏頭。另一個女員工的頭上也罩著黑的紗巾,遮住了大部分的臉和脖子還有肩膀。
柳俠惠決定以普通旅客的身份登記入住。旅館的價格偏貴,最普通的房間也要兩百美元一晚,難怪入住率不高。他要了一個最好的套間,在旅館的頂層,要八百美元一天,費用包括了早中晚三餐,服務員會把飯菜送到房間裡來。這個年代信用卡付款還沒有開始普及,他是用旅行支票付的款。
那個披黑紗巾的女員工將他領到了頂層的房間裡。看來除了前臺的工作,她還兼任著服務員。頂層只有兩個套間,剛才在大廳裡趁大鬍子轉身時,柳俠惠飛快地拿過櫃檯裡面的登記冊看了一下:頂層的另一個套間也住了客人,不過姓名那一欄是空著的,也許住客真的就是王素芬本人。他心裡不有些動起來。他過王素芬很多次了,各種姿勢都試過。但是這一次不同,因為這是在她丈夫的地盤上,想想都覺得刺。
過了一會兒,那個披著黑頭巾的女員工給他送來了晚餐。柳俠惠吃飯時,她並沒有走,而是站在一旁等著,大概是等他吃完了收拾餐具吧。他邀請她一起吃,被她禮貌地拒絕了。因為彼此悉了一些,他們聊了起來。這女人雖然一身穆斯林婦女的打扮,但是英語說得相當好,發音也很純正。她的名字叫哈西娜,十幾歲時就到美國來了。她告訴柳俠惠,這個旅館過去很賺錢,現在不行了,只是在勉強地維持著。
吃過晚餐後,柳俠惠躺在上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他是被自己的噩夢給嚇醒的。他夢見自己跟著王素芬一起去了一趟印尼。因為三年的期限到了,王素芬說她可以正式跟她丈夫謝濤分手了。但是謝濤要求她離婚前去他家鄉一次,到那裡給他父親掃一次墓,她答應了。柳俠惠擔心她的安全,就跟著她一起去了。
他們住在謝濤父母的老房子裡。有一天他們逮著一個身邊沒人的機會正在,突然間謝濤帶著一大群人惡狠狠地闖了進來,將一絲不掛的他們抓住綁了起來,然後就用皮鞭打他們。以柳俠惠的身手,他原本是可以脫身的。但是他無法帶走王素芬,稍一遲疑,就被他們抓住了。在謝濤的家鄉,他對自己的舉動還是有所顧忌的,不敢放開手腳反抗。這時王素芳名義上還是謝濤的子,如果他行兇殺人,恐怕會對王素芬和她的家族造成極大的傷害。
三天後他們兩人被帶到了野外,謝濤和五六個戴著纏頭的大漢將他們連退帶攘地到一個新挖的大土坑跟前。土坑旁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石塊,周圍已經有上千個身著傳統服裝的穆斯林男女等在那裡。看來這是要對他們,至少是對王素芬,施以石刑了。柳俠惠心裡非常後悔,可是已經晚了。千不該萬不該,他和王素芬偷情時沒有挑好地方。那間屋子裡的牆上,還掛著她公公婆婆的遺像呢。
果然,不一會兒,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站出來神情嚴肅地對觀眾們說了些一番話。柳俠惠不懂當地的語言,不知道他說什麼,聽起來像是在宣判他們兩人的罪行。圍觀的人們群情憤,發出了一陣陣的怒吼聲。然後王素芬就被兩個男人拖到土坑邊緣,用力推了下去。她身上沒有穿衣服和褲子,他們只給她間圍了一條灰的大紗巾。在她被推下土坑的那一瞬間,那條紗巾滑落了,被一陣大風吹得飄在了空中。她完全赤的身體暴在眾人眼裡。
柳俠惠急得大聲叫喊,拼命地掙扎,但是無濟於事。他雙手都被綁著,縱使有超能也救不了王素芬了。他身邊有五六個大漢緊緊地抓住捆綁他的繩子,使他動彈不得。即便沒有這幾個大漢,在場的一千多個憤怒的穆斯林也能輕易地將他撕成碎片的。
他瞧見王素芬掙扎著在土坑裡站了起來。她的胳膊上,房上,還有背部,股和大腿上都留下了鞭打的痕跡。她面平靜,慢慢地把頭轉向柳俠惠,對著他笑了一下。這時已經有幾個婦女和半大的孩子們迫不及待地撿起石頭和土塊往她身上扔去。一塊石頭擦破了她的額頭,鮮血順著她的臉了下來。
柳俠惠看得五內俱焚。他突然怪叫一聲,掙開了抓住他的那幾個大漢,衝到土坑邊縱身跳了進去。幾乎是同時,大大小小的石塊像雨點一般地往坑裡砸去。
柳俠惠在坑底連滾帶爬地撲向王素芬,還沒有摸到她的身子他的頭就被一塊大石頭砸中,將他從噩夢中砸醒了過來。他渾身是汗,坐在寬大的上呼哧呼哧地著氣。剛才的那個噩夢裡的情景太過真,對他的震動極大。他想:穿越以來我到處沾花惹草,也許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要借這個夢給我一個警告?
他從上下來,去浴室裡洗了個澡。這時他聽到了門外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好像是王素芬。這個套間有兩道門,進了第一道門是衣帽間,進了第二道門才是臥室。他沒有關上第二道門,而第一道門的隔音效果好像不怎麼樣,能聽見走廊裡傳來的聲音。
他來到門邊剛要開門,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穿衣服,裡只繫著一條浴巾。
王素芬肯定不是一個人,這樣出去見她太不雅了。他急於想知道她是跟誰在一起,因此沒有返身回去穿好衣服再來,而是將耳朵緊貼著門,仔細地聆聽外面的聲音。
說話聲停止了,但是他能覺到外面的人還沒有走。接著他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婊子,等不及了吧?你看,都溼成這樣了。」他還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脫衣服褲子的聲音。
說話的人是謝濤!柳俠惠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立刻加快了動。在他剛才的噩夢裡,這小子張牙舞爪,想要他和王素芬的命呢。而現在他卻在偷聽謝濤和王素芬之間的親熱,想想都覺得荒唐。
這旅館的頂層只有兩個豪華套間,平常很少住人,所以謝濤沒有等到進屋,還在走廊裡就迫不及待地開始玩他的老婆了。當然,也有可能是王素芬自己喜歡這樣的玩法。王素芬很少跟柳俠惠提到她和謝濤的私密生活,他也不好意思去問,儘管他非常想知道。他有一種直覺,她嫁給謝濤恐怕並不完全是為了替父母報恩。至少謝濤的能力應該很強。上次也是在一個旅館裡,謝濤將表妹程小霞脫得一絲不掛對她行不軌之事,被柳俠惠出手制止了。那一次他看見了這傢伙的大雞巴,那上面佈滿了青筋,顯得猙獰可怕。不過,要是成的女人見了那東西,她覺應該不是害怕,而是喜愛了,儘管柳俠惠心裡極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王素芬的息聲逐漸加大,但是沒有說話。謝濤卻在說個不停:「寶貝兒,你今天怎麼這麼騷……告訴我,你是想讓我前面還是後面呢……你這個地方是不是很癢了?」他一邊說話一邊動作,王素芬嘴裡哼了一聲,像是身上哪個地方被他捏了一下。
接下來是他們親吻的聲音,當然,還有王素芬情不自的呻聲。柳俠惠聽著心裡酸酸的,他的雞巴卻不由自主地硬得翹了起來。不一會兒,外面響起了啪啪啪的聲音,謝濤開始用他的的雞巴狠狠地他老婆的騷了。
「濤哥……你……輕一點……啊……」王素芬終於出聲了。她那要命的聲音,讓柳俠惠既難受又興奮。他很想把門打開一條縫,親眼看看她此時的模樣。
「婊子,你不是喜歡我的這股子狠勁兒嗎?我越用力,你叫得越。來,再大聲叫給我聽聽……」一陣烈的啪啪聲後,王素芬果然大聲叫了起來。
「啊……濤哥……我……我好舒服……我要被你死了……」
「哈哈,知道濤哥的厲害了吧!你說,我跟你的相好俠哥比到底誰更厲害?」
王素芬沒有吭聲。
「姓柳的這次到美國來,已經了你幾次啦?」王素芬還是沒有回答,但是她嘴裡發出的呻聲卻一直沒有斷,顯然是被他得舒服極了。
柳俠惠心裡很吃驚。他吃驚的不是謝濤知道了他跟王素芬的關係,而是這傢伙好像並沒有吃醋,似乎默許了這種關係。莫非謝濤是個愛好者?這怎麼可能呢?據王素芬說,他一家可都是虔誠的穆斯林啊。
後來外面的聲音消失了,他們夫婦把戰場轉移到了自己的套間裡,柳俠惠只好躺回到自己的上。他心裡有些難受,但是隱隱約約地又有些興奮。漸漸地,他再次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哈西娜按照柳俠惠昨天的吩咐用電話把他叫醒了,她說二十分鐘後會給他把早餐送到房間來。他洗了澡穿好衣服,聽到有人按門鈴,他以為是哈西娜送早餐來了,就走過去開了門,卻發現外面站著的是王素芬。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就進了房間,隨即又把門給關上了。她丈夫一大早就去忙自己的生意了,她等他走後才溜出來跟情郎相會。
他們來到邊,王素芬一邊和他熱吻,一邊說道:「親愛的,我想你了。」
柳俠惠腦海了浮現出了他昨晚偷聽到的香豔情景,脫口說道:「小婊子,等不及了吧?你看,都溼成這樣了。你是想讓我前面還是後面呢?」
這話是昨晚謝濤對她說過的,柳俠惠一說出口就後悔了。他覺得自己太下太無恥了,偷情歸偷情,他不應該拿偷聽到的人家夫間的隱私來取笑她啊。再說,他吃醋是完全沒有道理的。不管是對趙依蘭還是對王素芳,該吃醋的應該是她們各自的老公才對。好在王素芳生氣。
柳俠惠搖了搖頭,彷彿在甩開了心裡的雜念。他將王素芬推倒在上,掀起她的裙子,發現她裡面光溜溜的,連內褲都沒有穿。他雙手分開她的大腿,用雞巴對準了她溼淋淋的騷。剛要入時,門又被敲響了。他只好從上下來,一邊提褲子一邊去開門。是哈西娜給他送早餐來了。這一次她進屋後,將早餐放在屋裡的桌子上就走了,沒有像昨天那樣留下來等他吃完。也許她剛才在走廊裡聽到了屋裡的動靜。
哈西娜走後,躲進浴室裡的王素芬走了出來。她也剛好也沒有吃飯,於是他們兩人一起坐下來吃早餐,邊吃邊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王素芬告訴柳俠惠,說表妹程小霞不想跳水了,想提前退役到Aloe公司來任職。她暫時還沒有答應表妹,說要跟俠哥商量一下再說。
柳俠惠陷入了沉思。自從程小霞向他『獻身』之後,他就有了一種預,覺得她可能不會再繼續她的跳水事業了。她的跳水生涯還處在全盛的時期,就這麼提前退役太可惜了。
不過話說回來,即便她獲得了跟上一世一樣多的榮譽,這並不會給她個人帶來太多的好處,她的下半輩子只不過是一名前體育明星。如果她進入Aloe公司,有表姐和柳俠惠的看顧,說不定會開啟她的第二次全新的人生呢。
柳俠惠打算勸勸程小霞,鼓勵她去參加兩年後的奧運會,然後再考慮退役的事。就算她沒有獲得奧運金牌,至少她向那個方向努力過了。這樣,他自己的心裡也好受一些。這個參加奧運會的機會本來是不存在的,完全是因為他的橫空出世才出現的。他非常想給程小霞的跳水生涯添上一筆濃墨重彩。王素芬聽了他的想法,點頭表示同意。「還是俠哥考慮得周到,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她也覺得程小霞馬上退役有些可惜。
飯後王素芬回到自己的套間去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回來抱歉地告訴柳俠惠,她丈夫謝濤馬上要回到這裡來了。他讓她收拾一下,說馬上要帶著她去洛杉磯拜訪幾位來美國訪問的老朋友。她讓柳俠惠先去紐約辦理公事,順便到那裡的Aloe公司的分部看看,等她忙完這裡的事情後就去那裡找他。她說她已經給那邊的負責人打電話吩咐過了,他們會好好地接待他的。
柳俠惠點了點頭。這時他心裡的那股慾火已經平息了。只要他人還在美國,他和王素芬有的是機會親熱。
第91節:緊急召喚
第二天中午,柳俠惠乘坐的飛機抵達紐約時,Aloe公司紐約分部的負責人早已帶著幾個手下等候在機場了。他被他們接到了紐約分部的所在地,帝國大廈的第五十二層。因為總裁王素芬經常在這裡工作,她在這層樓不但有專門的總裁辦公室,還有設施齊全的私人生活空間。她吩咐秘書,讓柳俠惠在紐約期間就住在這裡,不用再去住旅館了。
紐約分部的所有的人都被集合起來,恭恭敬敬地等在一間會議室裡了。他們早就聽說過公司的這個神秘的大股東,但卻是第一次見到他(電視廣告除外)。
Aloe的總部設在舊金山,紐約的分部是幾個分部中最大的,有將近一百人。
柳俠惠著員工們投來的崇拜的目光,先是做了簡短的自我介紹,然後他描述了自己對公司未來的設想,特別提到了信息科學技術和數字化商務這幾個需要重點關注的發展方向,還回答了聽眾提出的幾個問題。這個時候還沒有幾個人擁有個人電腦,更別提筆記本電腦和手機了,那些東西要再過二十年才發明出來呢。大家手裡都拿著小本子在認真地記錄著他的談話。他們覺得這個大老闆的想法非常新奇,可以說是聞所未聞,對於他們的啟發極大。在柳俠惠自己看來,他並沒有講什麼新鮮的東西,這些在後世不過是一般的常識而已。
談話結束後,年輕漂亮的總裁秘書,她名叫麗薩,將柳俠惠請到了總裁套間,那裡面已經擺上了早就準備好的水果,咖啡和糕點。「柳先生,我就在門外左手邊的那間辦公室,您有事就叫我。」說罷她就鞠躬退了出去。
柳俠惠坐在寬大舒適的椅子上,一邊欣賞窗外的風景,一邊翻看桌子上的文件。這裡的辦公桌上並沒有放電腦,只有一個連接公司的主機的終端。個人電腦雖然被髮明出來了,但是還沒有多大的市場,後世曾經風靡一時獨領風騷的個人電腦作系統Dos還沒有被開發出來呢。不過,在柳俠惠的資助和提點下,蓋茨和艾倫這兩個年輕人已經在往這方向努力了,他們剛剛成立了一家名叫微軟的公司。
柳俠惠作為主要投資者,佔有這家新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當然,他還投資了國際商用機器公司(IBM)和其他一些後世知名的公司。
他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給他上一次來美國訪問時認識的一位國際奧委會的副主席通了話,敲定了他與國際奧運會協商一些具體問題的時間和地點。那位副主席很是熱情,說他們將全力支持中國派民間武術表演團參加下一屆在加拿大蒙特利爾市舉辦的奧運會,甚至主動表示願意和加拿大奧委會溝通,促成此事的順利進行。柳俠惠代表中國政府向他表示了謝意。
接下來幾天,柳俠惠每天都去國際奧委會的辦公室跟他們商討公事,大家都在帝國大廈裡,只是位於不同的樓層,方便得很。他空去了一趟戴安索耶在紐約的公寓,她雖然在家,不巧的是她的同居男朋友也在。柳俠惠不想引起他的猜疑,和戴安稍微聊了幾句後就告辭離開了。
王素芬一直在洛杉磯陪著她丈夫,沒有時間來紐約。她害怕他這麼長時間沒有女人給憋壞了,就把表妹程小霞給送來了。程小霞來找之前顯然化了妝,一身珠光寶氣,嘴塗上了鮮豔的紅,鼻樑上還架著一副蛤蟆鏡,柳俠惠幾乎沒有認出她來。Aloe公司的員工們見了她都十分好奇,背地裡難免有人議論。幸虧這時的程小霞還不是那麼出名,沒有人認出她來。
關上門後,程小霞撲進他的懷裡,伸出舌頭跟他來了一輪法式熱吻,然後看著他臉上脖子上的口紅印哈哈大笑起來。他伸手在她圓實的股上用力擰了一下,問道:「幾天不見,我的清純小蘿莉怎麼變成一個蕩的騷貨了?」
「哎喲……俠哥你好壞啊……」她一面扭動著的身體,一邊配合他把自己的裙子和內褲退了下來。「都怪表姐,是她讓我打扮成這個樣子來見你的。」
她將柳俠惠推到沙發上,解開了他的皮帶,將他的褲子退到了腳踝處,用手握住他的雞巴幫他擼了幾下,然後自己張開腿騎坐了上去。
柳俠惠一邊上下聳動,著雞巴在她的裡著,一邊附在她耳邊說道:「別擔心,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俠哥都會喜歡你的。」其實說心裡話,他更喜歡現在這個風騷人的程小霞,清純的她會讓他心裡產生莫名的壓力。
程小霞在紐約除了陪伴柳俠惠,沒有其他的事。她跟他形影不離,就連他去跟國際奧委會談公事也帶著她。為了避嫌,他帶著程小霞去街上買回來一些男人的衣服給她換上,讓她女伴男裝充當他的助手。好在她因為跳水,一直都是一頭短髮,拌男人連頭髮都不用剪。程小霞很快就愛上了女扮男裝,非常享受這樣的子。她最為開心的是,當她跟柳俠惠去拜訪紐約市的市長時,這位市長大人前不久剛剛給她頒發了世界大學生跳水邀請賽的冠軍獎盃,晚宴時又坐在她身旁,這一次他卻完全沒有認出她來。
不過,這種輕鬆愜意的子並沒有持續多久。程小霞接到了中國跳水隊給她發來的電報,讓她馬上歸隊。她賴在美國差不多一個月了,再也找不到其他藉口續假了,只好依依不捨地和柳俠惠告別。柳俠惠已經說服她爭取參加兩年後的蒙特利爾奧運會,並答應她自己回北京後立刻就去看她。
程小霞走後沒幾天,柳俠惠接到了中國外部給他發來的加急電報,指示他立即回國,卻沒有說原因。他懷疑國內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件,不過在他後世的記憶裡,此時的中國應該不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發生啊。
他來之前國內正在開展『轟轟烈烈』的批林批孔的運動。後世有的人說,這場運動其實是針對周公的,不過周公在此次運動中並沒有被打倒。不得不說,周公是一個非常難以捉摸的人。柳俠惠對他一直心存畏懼,每次去見他都跟見太祖一樣緊張,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話。
對於中國這個時代的政治,柳俠惠從來就不抱太大的希望。他覺得自己能做的只能是一些具體的(看得見摸得著的)事情,比如讓中國提前返回奧運會。這相當於幫助中國提前打開了通往外部世界的大門。另外,籌集資金救助唐山大地震也是他最上心的一件事。
他擔心的是,如果眼下發生重大的意料不到的政治動亂,很可能會影響到一年多後對唐山大地震的救援工作,甚至連參加奧運會這種對中國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也可能因此而泡湯了。他為此已經花費了很多時間和心血,當然不希望看到自己在這方面的努力化為烏有。
在後世,蒙特利爾奧運會於一九七六年七月十七舉行開幕式,而唐山大地震發生在七月二十八。如果他能把握住機會,奧運會將成為一個非常好的為中國的震災籌集救援資金的機會。他不由得想起了發生在二零零八年五月的汶川大地震和同年八月的北京奧運會,那個時期的中國已經走上了飛速發展的軌道,政治上也相對開明,不怎麼需要利用奧運會這個平臺來募捐救災了。
兩天後,王素芬依依不捨地將柳俠惠送上了飛往香港的飛機。王素芬不顧他的反對,給他購買了頭等艙的機票。上飛機後他背靠在舒適寬敞的座椅上,很快就睡著了。昨天夜裡他跟王素芬大被同眠,數番鏖戰,享盡了豔福,同時也消耗了太多的力。
他給外部的回電說自己這幾天就回國,但是並沒有說具體的行程。本來他是準備等大姐柳淑惠安全到達美國,他為她安排好了一切之後再回國的,但是外部催得急,時間上來不及了。他只好把大姐的事全都託付給了王素芬。對於王素芬這個人,他是絕對信任的。
柳俠惠的航班到達香港後,他住進了上次住的那家萬華酒店。這是因為酒店的經理嚴先生跟他比較投緣,而且對他開出了最為優惠的條件,還拍脯保證會絕對尊重和保護他的隱私。他回北京的航班明天晚上才起飛,在香港還有一天的時間。他進了萬華酒店的房間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簡短說了兩句話後就掛上了。隨後他抓緊時間洗了一個熱水澡。
這時酒店的服務員推著小車給他送來了豐盛的晚餐。他並沒有馬上吃,而是邊看電視邊等待。過了大約半個鐘頭,門鈴響了。開門後,進來了一個用圍巾遮著臉,戴著墨鏡,嘴裡氣吁吁的女人。
「布魯斯,親愛的布魯斯!」是汪鳴泉。她張開兩臂,抱住他熱烈地親吻起來。柳俠惠上一次就跟她約好了,從美國回來時會在香港停留,跟她見一面。這次汪鳴泉表現得非常主動,完全沒有了一丁點兒的羞怯。不一會兒,她就全身脫得只剩下一條几乎是透明的絲質內褲了。她一邊扭動著的身體,用赤的房去摩擦他強健的脯,一邊跟訴說著他們分手後發生的事情。
她擔任女主角的電視劇《萬水千山總是情》在香港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她已經穩穩地邁進了一女明星的行列。這一切在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柳俠惠送給她的那首曲。現在她的片約不斷,就連臺灣也有導演想邀請她過去拍電影呢。她的身價當然也水漲船高,跟過去不可同而語了。
她似乎響起了什麼事,從他身體上下來,走到沙發旁拿起自己隨身帶的那個小皮包,從裡面取出一個信封遞給了柳俠惠。「這是什麼啊,麗薩姐?」柳俠惠問道,一邊用手捏她的子。
「布魯斯,你把那麼好聽的一支歌送給姐姐,讓姐姐名氣大漲,現在已經有人想請我為其他的影視劇作曲了。這是姐姐拍《萬水千山總是情》這部電視劇的一半片酬,算是姐姐我給你的謝禮吧。」
柳俠惠一聽,搖了搖頭,將信封又回到她的手裡。這個時代香港的娛樂明星們的收入還沒有高得太離譜,可是汪鳴泉一次拿出片酬的一半給他,算是很有誠意的了。「麗薩姐,我怎麼能收你的錢呢?我幫你是因為你是香港最優秀的女演員,也是我最喜歡的女人。再說,我也不缺錢啊。」他如今對女人說這種甜言語已經一點兒都不會尷尬了。
汪鳴泉聽了,沒有再說什麼,把那個信封又放回到自己的小皮包裡。她也能看出來,柳俠惠不像是缺錢的人,至於他到底是從什麼地方賺的錢她是一無所知。
她低下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道:「布魯斯,姐姐我這輩子能遇見你真是太有福氣了,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了。」
柳俠惠抱住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下面。「那你就用身體來報答吧……」
說罷他分開她的兩腿,用手將她的絲質內褲撥到一邊,撲哧一聲,著雞巴捅進了她溼淋淋的深處。
柳俠惠在飛機上休息得不錯,這位後世的娛樂界大姐被他壓在身下一頓猛,不一會兒就尖叫著洩了身。完事後他將她抱到浴室裡一起洗了澡,然後才坐下來開始吃飯。飯菜早已涼了,但是他們兩人今晚的胃口極好,吃得津津有味,很快就把桌子上的所有食物都一掃而空。
汪鳴泉當然不會忘了自己心愛的演藝事業。剛才吃飯時她就跟柳俠惠約好了,以後還要麻煩他為她寫歌,柳俠惠拍著脯答應下來了。他心裡馬上想到了《上海灘》,這部風靡香港和大陸的描寫黑幫的作品。這部電視劇裡的曲非常好聽,不妨『拿』來送給汪鳴泉。他甚至想到要讓汪鳴泉去演這部劇的女主角,她的演技比起那個姓趙的女人來一點兒也不遜。
他下樓送汪鳴泉。這時已經是後半夜了,街上沒有什麼人,應該不會有狗仔藏在暗處拍照吧。不過,他們兩人還是謹慎地戴上了墨鏡。他們手挽手地走了兩個街口才攔下來了一輛出租車,他和她吻別後,她就上車離開了。柳俠惠看著出租車轉彎消失不見了才轉身往回走。
當他走近萬華酒店時,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覺,彷佛有人在暗中監視他。他停下腳步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一個人。他以前跟老公安韓淑芳阿姨學了很多東西,包括跟蹤和反跟蹤的技巧。如果真的有人跟蹤他,很難不被他發現。
莫非監視他的人不在地面上,而是來自空中?這裡是市中心,高樓林立,周圍的任何一棟樓上都可能有人拿著望遠鏡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而不被他發現。他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走進了萬華酒店。他進入自己的房間後關上了門,剛要伸手去開燈,突然一股勁風襲來。好在他因為剛才的直覺,心裡一直保持著警惕,他頭一偏,躲過了攻擊。接下來他和襲擊他的那個人在黑暗中對打起來,那人蓄謀已久,身手矯健,而柳俠惠的眼睛還沒有完全適應黑暗,不一會兒他部就捱了一腳,讓他到了一陣鑽心的疼痛。這時他才發現,襲擊他的原來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高大強壯,身手靈活,女的拿著一短,也不是省油的燈。
好在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他使出超能在屋子裡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跳躍奔跑,讓襲擊者無法找到目標。突然,他使出全力一拳地打在女人的臉上,她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那個男的怒吼一聲,拔出一柄雪亮的匕首向他刺過來。柳俠惠不再猶豫,決定痛下殺手。他躲過匕首後,抬腿一腳狠狠地踢在男人的褲襠裡。那人痛得捂住褲襠,倒在地上。他走上前去又是一腳,用力踩在他的脯上。他的耳朵裡好像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他停下來息了一會兒,才去打開了燈。他仔細搜查了房間,沒有發現其他人。他的行李箱被人打開翻過,不過他的證件一直隨身帶著,行李箱裡除了換洗衣服和在舊金山紐約給家人親友們買的幾件禮物,沒有其他的東西。他想了想,不知該怎麼處置地上躺著的兩個人,要是不馬上送醫院,他們有死在這裡的可能。
因為他的名人身份,這件事有可能成為香港明天的特大新聞。
他把他們拖到燈下一看,居然不是亞裔,看看長相是兩個白人。那女的半邊臉腫得像個西瓜,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模樣了。男的是個絡腮鬍,他……已經沒有了呼。他從兩人身上搜出來了兩把手槍,匕首,還有膠帶和繩子,另外還有一個很結實的摺疊起來的塑料袋。看來他們到這裡來的目的並不是要取他的命,而是要綁架他。不然躺在地上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這時房間的門被敲響了。他拿起一把手槍,走上前從門上的窺視孔往外看。
外面站著的是一個(白)女人,三十來歲,穿著很正規的西裝,還化了妝,打扮得像是一個大公司的高級職員。這個時候來敲門的肯定不會是酒店的工作人員,當然更不會是其他的客人。
他打開了手槍的保險。不知為什麼,他覺得門外的這個女人跟地上躺著的兩個人不是一夥的。他現在既沒有辦法也沒有時間把屋裡的兩個人走,於是他索豁出去了,伸手打開了房門,舉槍對準了女人的臉。
「Nicetoseeyouagain,MRBruceLiu(布魯斯柳先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那女人說著一口利的美國英語,她用眼睛掃了一下屋子裡地上躺著的兩個人,沒有出任何吃驚的表情。
柳俠惠用槍示意她進屋,然後關上了房門。他一直保持著警惕,槍口對著她的腦袋,稍有一點兒不對勁兒的地方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的。
「Whoareyou?WhereandWhenDidYouMeetMe(你是誰,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我)?」
女人微微一笑,解釋道:她的名字叫茱莉亞辛普森,曾經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紐約分部的官員,負責審理上一次帝國大廈發生的恐怖襲擊事件。柳俠惠想起來了,她就是那個『審問』過他的辛普森警官。可是她怎麼跑到香港來了呢?難道自己成了被FBI追蹤的嫌疑犯?
茱莉亞解釋道:在上一次的事件中,她的上司對她的工作很不滿意,要降她的職。於是她主動辭了職,隨後加入了中央情報局。如今她是中情局派住香港的一個行動小組的組長。
「這兩個人是你的手下嗎?」柳俠惠問茱莉亞道。
「當然不是。」茱莉亞答道。她接著說,這兩個人是蘇聯情報機構克格派來的間諜,中情局通過內部的渠道得知,這兩個人的任務是秘密綁架世界名人布魯斯柳,然後再將此事嫁禍給美國和臺灣。而她接到的任務則是破壞克格的這一行動。
她說她的小組一直在盯著克格的人。他們原來以為克格直接參與這次行動的只有兩個人,沒想到是四個人。剛才她的小組成員被另外兩個克格給引開了,沒有覺察到這兩個傢伙已經潛入到了柳俠惠的房間裡。等到他們醒悟過來後,才匆匆趕回來『救』他。幸虧他的身手好,自己一個人就制服了想要綁架他的這兩個傢伙。
柳俠惠這時已經放下了手裡的槍。難怪他在大街上就有被人跟蹤偷窺的覺,原來暗地裡有這麼多人在盯著他。「克格怎麼就選中我了呢?」他還是有些不解:過去幾年來,他的所作所為從來沒有涉及到間諜活動,似乎不應該跟克格發生任何聯繫啊。
茱莉亞笑了,答道:「柳先生,看來你對自己的重要還認識不足啊。中美關係的緩和對蘇聯不利,而你在這裡面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因此他們才把矛頭對準了你。」
她招手讓柳俠惠走到窗戶跟前,指著外面的大街上停著的一輛白的麵包車道:「我的小組的人就在那輛車裡面,可以讓他們上來幫你清理一下這個房間嗎?
我想你肯定是需要這種幫助的。」
柳俠惠明白她指的是把屋裡的兩個人走,打掃案發現場,於是他點了點頭。
茱莉亞拿出一個手電筒,用它發信號跟下面車裡的人取得了聯繫。過了一會兒,上來了五個身穿白大褂的人,四男一女。茱莉亞指揮他們將地上躺著的兩個人都裝進特製的袋子裡扛走了,順便還將牆上地毯上的血跡也都清理乾淨了。柳俠惠忽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很悉,好像……好像是他在後世看過的某個好萊塢的諜戰大片裡描繪的場景。
等這些人走後,茱莉亞輕鬆地笑著對他道:「柳先生,你可真!那個男克格被你幹掉了,女的也受了重傷。我的同事們都很佩服你呢。」她說的沒錯。
剛才她的同事們雖然沒有跟柳俠惠搭話,但是至少有兩人對他伸出過大拇指。
柳俠惠心想:沒想到中情局和克格還真看得起我,為了我竟然動用了這麼多人。
茱莉亞臨別時對他道:「柳先生,據我們得到的情報,你這次回國可能會面臨來自中國共產黨內部的嚴厲批評,甚至有可能被關起來。你擁有榮譽美國公民的稱號,這種時候完全沒有必要冒險回國。我的上司建議,你是不是考慮一下暫時留在美國?如果你想永久地移民美國,那也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獲得榮譽美國公民的稱號的人並不自動具有移民美國的資格。但是有史以來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個人獲得過這樣的榮譽,而且大部分人是死後才被授予這項榮譽的。活著得到這項榮譽的只有前英國首相丘吉爾(1963年)和特蕾莎修女(1996年)。可見如果一個榮譽美國公民想要申請移民到美國的話,肯定是不會有任何障礙的。
柳俠惠向茱莉亞表達了謝意,但是他不會考慮以這種方式移民美國。首先,他想為自己的祖國做的兩件大事(奧運和救災)還沒有完成,其次他也不想對在國內的父母和親友們帶來任何傷害。如果他真的留在美國不回去,那他肯定會被認定為是一個叛國者,他迄今為止為中國所做的一切就都沒有任何意義了。他下決心回國的另一個原因是,依據他穿越以來的經歷,他完全有信心憑藉自己的影響力和努力度過眼前的難關。
第二天清早,柳俠惠起後先去街上買回來幾份香港本地的報紙,左中右各派的都有,另外還有大陸出版的人民報和參考消息。他在酒店的房間裡拿著這些報紙研究了一個鐘頭,得出的結論是:國內的政治風向確實變了,最近總設計師那一派人的子肯定很不好過。雖然不知道他何時會被再次打倒,但是離那個子應該不遠了。柳俠惠看完報紙後就起身去電報局給外部發了一封電報,報告了自己今天回北京具體時間和他乘坐的飛機的航班號碼。
第92節:詭異的局勢
傍晚,柳俠惠乘坐的航班到達了北京機場。走下飛機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些鋪天蓋地的標語口號。那些口號印在大張的紅紙上,字是黃的,做成了的橫幅。也有一些手寫的標語,是用黑的墨汁寫在白紙上的。
「堅決響應偉大領袖主席的號召,積極開展批林批孔評水滸的群眾運動,深挖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打倒投降派!誓將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堅決執行以主席為首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堅持無產階級的全面專政,反修防修……」穿越這幾年來,他原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這個時代的政治術語,有時候也會不經意地從嘴裡蹦出那麼幾句來。可是每次從國外回來,哪怕是從越南迴來,他都會到很不適應。不過,他可以理解,同時也必須忍受。
哪怕再過四五十年,中國人民在政治上也沒有絲毫的民主和自由,每天都要面對數不清的詞,還要被政府的宣傳部門用各種虛假的信息洗腦。
可是,今天看到的這些標語,卻讓他皺起了眉頭。在他的記憶中,評水滸和批投降派應該是太祖在一九七五年(一年後)才提出來的,而總設計師的第三次被打倒發生在一九七六年初,周公去世之後。現在看來,這些事件很可能會提前差不多一年發生,他昨天在萬華酒店研究那幾份報紙時就有了這種預。如今的他影響太大了,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每天都會有無數的人在關注他。到目前為止,他成功地避開了國內的各類政治運動,幾乎是毫髮無傷。可是,人的運氣和能耐畢竟是有限的,哪怕是像他這樣具有超能的人。
飛機在北京機場降落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下飛機後,他故意落在了人的最後面。走進機場的大廳時,他發現那裡幾乎沒有人。上一次他打破世界紀錄後從美國回來,有關部門專門組織了歡隊伍,那些小朋友們站在冷風中揮舞著小手,又是歡呼又是唱歌,傳遞的是中央領導對他的關懷和重視。這一次的氣氛可是大不一樣了。看來他的預是對的,前面接他的恐怕會是一場疾風暴雨。
「小柳,小柳,小柳同志!」柳俠惠抬頭一看,喊他的是黃大哥,也就是老黃,外部的黃副部長。他正孤零零地一個人站在大廳的門口向他揮手呢。
柳俠惠心頭一熱。他一直認為老黃這個人很實在,現在看來的確是這樣。他走上前去剛要給老黃一個熱烈的擁抱,老黃急忙用手止住,拉著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彷佛很害怕被別人看見他們在一起似的。到了外面,他把柳俠惠帶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那裡停著一輛機動三輪車,旁邊站著一個身穿工作服的看起來很壯實的年輕人。
老黃指著年輕人對柳俠惠道:「這是小張,張衛國同志,我女兒的男朋友,他在一個集體所有制的單位當司機。今天我實在找不到車來接你,只好麻煩他了。」
「謝謝你了,黃大哥。」原來柳俠惠一直稱呼老黃為黃副部長,但是老黃自己要求他在私下裡改稱黃大哥。
柳俠惠從口袋裡摸出來兩張嶄新的工農兵(十元鈔票)遞給小張,說道:「張……同志,這是一點小意思,請收下。」他原來想叫張哥,可是張衛國是黃大哥未來的女婿,叫他張哥可就亂了輩分了,只好臨時改口稱他為張同志了。
張衛國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不敢伸手去接錢。平時他用公車給人幫忙,人家一般是送給他兩包大前門(香菸)作為謝禮,價值還不到兩元錢。他所在的單位是一個不到兩百人的小廠,工人們的工資都很低,這兩張工農兵超過了他半個月的收入了。他多次聽老黃的女兒得意地說起過,她爸爸跟世界紀錄保持者柳俠惠是好朋友。沒想到今天不但見到真人,還一下子給了他這麼多錢。他本來就不太會說話,動之下就更說不出來了。
後來還是老黃接過錢,進了小張的口袋裡,說道:「快去發動車吧。注意,你今天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告訴任何人,記住了?」張衛國一邊點頭,一邊去發動了他的三輪機動車。
這輛機動三輪後面的車廂有頂棚和兩排長凳,最多可容納六個人,只是開起來發動機會發出突突突的響聲。柳俠惠跟老黃坐在車廂裡,他不有了在樟樹灣生產隊當知青時坐手扶拖拉機的覺。不過因為這裡的路是平整的柏油馬路,沒有那麼顛簸,比坐手扶拖拉機還是舒服多了。
「小柳啊,你也許猜到了,現在的局勢跟你出訪時大不一樣了。我雖然還沒有被撤職,但是在部裡已經沒有任何權力了,他們開會也不通知我了。最近上面恐怕會發生大的變化,你要有思想準備。」柳俠惠知道,他說的上面,指的就是總設計師甚至是周公那個級別的人。
「我倒是無所謂,反正這些年一會兒往東一會兒往西,一會兒左一會兒右,都習慣了。你還年輕,要沉得住氣。他們可能會勒令你寫檢查,最嚴重的情況是把你關起來,叫做隔離審查。記住,千萬不要跟他們對著幹。」老黃帶著惋惜的語氣勸柳俠惠道。
老黃有兩個女兒。大女兒二十五歲了,在一個國營工廠上班。她剛開始談戀愛,她的男朋友就是眼前的小張。張衛國雖然只是一個普通工人,工作單位也不怎麼樣,但是他的伯伯卻是一位老幹部,老黃多年前的老領導。再加上他為人還算誠實可靠,因此老黃和老伴沒有反對女兒的選擇。老黃的小女兒剛滿十八歲,還在家待業。北京城裡的高官太多,即使是像他這樣的副部級幹部,要想給女兒安排一個工作也不是很容易的事。前一段時間他突發奇想,考慮是不是應該把小女兒許配給柳俠惠。可是他又擔心柳俠惠太出了,想招他當女婿的老幹部肯定不少,自己的女兒恐怕排不上號。
「黃大哥,你說他們會叫我檢查哪一方面的錯誤呢?」
「加之罪,何患無辭。恕我直言,老弟你該檢查的地方多著呢。比如你在公開場合讚揚過西方國家的民主制度,還有,你跟香港和美國的資本家們走得太近,甚至跟一個女資本家關係曖昧。雖然你是為了工作,但是如果派你去工作的首長失勢了,無論你幹什麼都會被人挑出病來的。就連你創作的那首歌曲《滿懷深情望北京》也有問題,人家會說它充滿了資產階級情調,替投降派走資派唱讚歌,等等。唉。」
柳俠惠知道老黃說的這些肯定不是空來風,說不定在外部已經有人這麼批判他了。中國的文化確實博大深,也確實畸形變態,整人的招數更是層出不窮。他還記得太祖的親密戰友敬愛的林副統帥倒臺時,在他的一系列反黨反主席的重大罪行中,有一條竟然是他在黨中央的會議上提議讓主席當國家主席!
柳俠惠現在已經沒有資格住首都飯店了。老黃讓小張把柳俠惠送到了屬於外部的一個普通招待所裡,並幫他辦理了入住手續。看著接待人員不耐煩的臉,柳俠惠不想起了《增廣賢文》裡的那句話:人情似紙張張薄。這些負責搞接待的工作人員消息最靈通,變臉也最快。
房間裡設施簡陋,既沒有衛生間也沒有像樣的傢俱,陳舊的木頭桌椅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被褥看起來也不是很乾淨。幸運的是,他一個人住一間,不用和別人同住。老黃叮囑了幾句,讓他明天去部裡報道,然後鄭重地向他告別。
柳俠惠打開自己的皮箱,從裡面拿出來一疊厚厚的工農兵,遞給老黃道:「黃大哥,這些錢你先拿去用。我保證這些錢乾乾淨淨,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你千萬不要跟我客氣,我知道你也很不容易。再說,說不定我明天就會被他們關進牛棚裡,這些錢放在我這裡也不保險,我可不想便宜了別人。」
老黃的眼睛好像溼潤了。不過他沒有說話,默默地接過錢放進自己的口袋裡,然後轉身走了。柳俠惠放好行李箱,拿著巾去外面的盥洗室洗了臉,然後熄了燈躺在上。他沒有脫衣服,因為害怕這上有跳蚤。他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媽的,老子倒要看看,挨批鬥是個啥滋味兒,也許我還能有幸見識一下後世臭名昭著的秦城監獄呢。」依他現在的知名度和影響力,確實符合了進秦城監獄的條件。
第二天,柳俠惠去外部報了到,發現事情跟他想象的有點兒不一樣。接待他的那個人是一位負責宣傳部門的女領導,她只是問了問柳俠惠跟奧委會的人會談的一些具體的事情,然後告訴他,其他的領導們都很忙,暫時沒有時間聽他的彙報,讓他回招待所等候通知。柳俠惠覺得很疑惑,他來之前是做好了被開批鬥會的思想準備的。
這一路上他碰見了不少人。但是他們只是禮貌地跟他點了點頭,沒有一個人主動過來跟他聊天的。當然,也沒有人對他有什麼不友好的舉動和言論。柳俠惠心想:既然這樣,那我不妨休息幾天再說。其實他最擔心的不是自己捱整,而是他捱整會對爸爸媽媽他們造成的傷害。
在那些施行基本的民主制度的國家,哪怕是一國總統被趕下臺了,他仍然可以去過普通人的生活,他的家人們只要不犯罪也不會受到什麼懲罰。偏偏是像中國這樣的「人民當家作主」的共產黨國家,政治鬥爭往往是你死我活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人倒黴,親屬連坐。這樣的例子太多了,比如劉少奇,賀龍,彭德懷這些人,不管他們過去的地位有多高,功勞有多大,在這次史無前例的文革中全被批倒批臭,連命都保不住。而他們的家人們也被波及,甚至有的被得自殺而死的。
柳俠惠來到外面的大街上的一個公共汽車站,準備坐車回招待所,他早上也是坐的公共汽車。昨晚他沒有睡好,很想補一覺。下午他打算到李湘君那裡找她玩,順便了解一下文藝界的情況,因為文革中的很多重大的事件都是先從文藝界開始的。這時已經過了上下班的高峰期,等公共汽車的人不是太多。忽然有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了離他十幾米的地方,他聽到有人在叫他:「小柳,小柳同志!」
他轉頭一看,開車的是一個戴著黑邊眼鏡的女人,好像他並不認識。
「小柳同志,還愣著幹什麼?快上車!」
於是他上了那輛吉普車。那女的取下了黑邊眼睛,他這才認出來,原來她是京劇演員戚桂芳。戚桂芳問他要去哪兒,他說出了自己住的招待所的地址。她馬上把方向盤一打,調轉車頭往那個招待所開去。
戚桂芳說她是來北京參加一個文藝界的批林批孔的學習班的,她似乎知道很多內幕,而且說話很直率,剛見面就對柳俠惠發了滿肚子的牢騷。但是柳俠惠不敢跟她深入談。因為他知道,她跟那些正紅得發紫的中央的大領導們的關係很近,後世甚至有傳言說她是某人的情婦。
戚桂芳很快就把車開到了柳俠惠住的招待所。她一看那棟舊房子就氣得嘴裡罵出了髒字:「這幫狗孃養的,真太他媽的太不像話了,竟然讓我們的小柳同志住在這種破地方!」她是『樣板團』的成員,在這個年代走到哪兒都是最吃香的明星,都會受到當地政府的熱情款待的。她說話的聲音很大,有幾個過往的行人聽了不轉頭對他們兩人打量起來,得柳俠惠怪不好意思的。
柳俠惠下車後向她表示了謝。讓他吃驚的是,戚桂芳並沒有馬上把車子開走,而是跟著他下了車,手裡還提著一個塑料編織的袋子。招待所的值班室裡空空的沒有一個人,他們直接上了三樓,來到了柳俠惠的房間裡。
進門後,戚桂芳關了門上了銷,然後將袋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原來是一瓶白沙(湖南出產的名酒)和一條中華香菸。這些都是緊俏貨,平時只供中央和各省的高級領導層消費,也就是所謂的特供物資,在市面上本就看不見,就是有錢也沒地方去買。
「戚姐,這……這怎麼好意思呢?」他沒有想到戚桂芳會送菸酒給他。她好像沒有什麼要求他的地方啊?「莫非……莫非她想跟我再續前緣?」上次在上海的那個夜晚,她喝得酩酊大醉,半夜裡上廁所後誤打誤撞地進入了柳俠惠的房間。
後來又將錯就錯跟他發生了體關係。
「這有什麼?這些東西姐那裡多的是,以後想要就跟姐說一聲。」她邊說邊揮了揮手,像是一個戰場上的指揮官似的。她說話時用熱切的眼神盯著他,傻子也能猜出來她對他的情義,或者應該說是情慾。
說實話,戚桂芳除了有些霸道,並不惹人討厭。別看她臉蛋兒長得一般,她也有自己的之處。她結實的部和股把全身的衣服褲子給撐得緊繃繃的,好像馬上就要被撐破了似的。而且她似乎身經百戰,技巧練高超,那一晚她給柳俠惠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只是,他的女人實在是有點兒多,而且全都是大美女。他還從來沒有想過再去跟戚桂芳聯繫,更別說上了。他沒料到,戲劇舞臺上的小常寶是這麼一個熱情如火,敢於向男人示愛的女人。
戚桂芳脫了外衣,裡面只穿了一件男式背心,肩膀往下兩窄窄布條的本遮不住她豐滿結實的子,還有她腋下的黑。柳俠惠不由得想到她下面的,她的那個地方的也是又黑又密的。戚桂芳伸手摟住了他的,把臉貼在他的脯上。「小柳,你想姐姐了嗎?姐姐我可是很想你的啊。」
柳俠惠渾身一僵。原來她解開了他的皮帶,把手伸進他的褲襠裡握住了他的雞巴。「戚姐……」他剛開口就被她用冒著熱氣的嘴給堵住了,同時聞到了她的氣息裡有一絲酒氣。她的臉泛紅,連帶著耳和脖子也紅了。柳俠惠見她這樣,也就不再客氣了,三兩下就扒光了她的下身,將只穿著一件男式背心的她抱起來扔到上,然後騎了上去。他的雞巴早已硬了,沒費什麼勁就進了她溼的騷裡。戚桂芳馬上配合著他動了起來。她的腿和股上的肌都極為發達有力,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兒。
按照這個時代說法,他們這是在亂搞男女關係,被發現了是要受處分的。好在是大白天,這棟樓裡沒有幾個人,只要小心一點兒應該沒事兒。
戚桂芳的身體真是強悍無比,柳俠惠她竟然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氣,這還是他穿越以來的第一次。不過他還是控制了自己的速度,不然他的超能產生的高溫會把兩人的器官都給燒焦了。戚桂芳被得渾身大汗淋漓,她拼命地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叫喊聲,否則恐怕整棟樓都能聽見了。到後來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張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一陣劇痛傳來,柳俠惠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再次加快了的速度,直接把她給幹暈了過去。
柳俠惠從她身上下來,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那裡有兩排深深的齒痕,還浸出了血跡。「的,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魔鬼!」再看看戚桂芳,他笑了。小常寶四仰八叉地躺在上,大腿張開著,身體幾乎成了一個『大』字。她陰部的黑溼漉漉的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她的子股和大腿上青一塊紫一塊,不用問肯定是他自己剛才造的孽。只是他好像不記得了。
他穿好褲子,拿起洗臉盆和巾,赤著上身去了這一層樓的盥洗室。他先將自己身上清洗乾淨,再端回來滿滿一盆涼水。這時戚桂芳已經醒過來了,他走上去幫她穿衣服,不料她卻突然變得害羞起來。她紅著臉讓柳俠惠轉過身去,自己很快就擦洗了身子,穿好了衣服褲子。
她抬頭看見了柳俠惠肩頭的牙齒印,走過來用手摸了摸,問道:「小柳,痛嗎?」他搖了搖頭。她當然知道,咬得這麼深怎麼可能不痛呢?「對不起,小柳。
姐姐從小就子野,控制不住自己。你不會怪姐姐吧?」「當然不會,戚姐。剛才弟弟把你得……你覺……還舒服吧?」聽了這話,戚桂芳的臉又紅了。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來,看著柳俠惠說道:「這是我有史以來做得最舒服的一次,謝謝你,小柳。」
「很高興能為戚姐效勞。」柳俠惠笑道。戚桂芳伸手要去打他的股,卻被他抓住她的手拉進懷裡,兩人又是一陣熱吻。
因為早過了午飯的時間,柳俠惠的肚子餓了,他估計戚桂芳也差不多。他提議去附近街上的小飯館吃一頓,她點頭同意了。這個時代的餐飲業很不發達,哪怕是首都北京,飯館還不如後世的一個三城市多,飯菜的質量更不值得一提。
他們找了大約十幾分鍾,找到了一個很清淨的小吃店。這裡賣包子,花捲,油條,豆漿和麵條。柳俠惠每樣都買了一些,和戚桂芳坐在一個角落裡邊吃邊聊。
聊著聊著,柳俠惠竟有了意外的收穫。這個戚桂芳,她知道秘密還真不少啊。
他一直對眼下詭異的政局不清楚,從她的嘴裡才得知,原來確實發生了極為重大的變故:周公和太祖的病情都加劇了,可以說已經垂危了。如今掌握中國政局的竟然是王洪文,江青,張橋和姚文元,也就是後世的四人幫!
當然,他們四個人還沒有正式取得黨政軍的大權,但是周公危在旦夕,太祖更是十多天沒有醒過來了。王洪文本來就是排名第三的黨和國家的領導人,趁周公重病在身,他們幾個利用在政治局裡的多數,掌控了很多重要的部門,包括中央辦公廳和中央警衛局的一部分,還有各大廣播電臺和報紙。總設計師鄧公已經靠邊站了,雖然沒有被關起來,但是已經被監視居住,與外界斷了聯繫。而那個『英明領袖』華國鋒如今只是國務院的總理,他勢力單薄,完全無法與四人幫抗衡。
戚桂芳還說了一些她聽到的關於柳俠惠的事情。一直關心文藝工作的江青同志對他很不滿,只是礙於太祖多次當著外人誇獎他,才沒有敢去動他。他被認為是黨內的走資派們培養出來的白專標兵,哪怕他在各方面做出了驚人的成績,也不能抵消他所犯下的錯誤。不過,江青同志把他劃為可以教育好的年輕人,對他準備採取『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方式,而不是一子打死。
對柳俠惠來說,那些與政局有關的消息來得太突然了,也太令人吃驚了。穿越後,他把自己的目標定在改變小家庭的命運,特別是改變爸爸媽媽他們被排擠打擊了大半輩子的命運。後來隨著他影響力的劇增,越來越多的人跟他發生了聯繫,並得到了他的幫助。他漸漸地把目標修改成了替祖國和人民做一些具體的有益的事情。他認定自己能夠促使中國早重返奧運會,同時為唐山大地震後的救災工作貢獻自己力量。眼看這些目標就要實現了,卻憑空冒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周命垂危,導致四人幫提前舉事,掌握了整個國家的大權。
說實話,他覺得自己的歷史作用,就是加快中國進入文明社會的步伐。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中國將繼續向左轉,從而錯過了對外開放的大好時機,錯過了經濟上的飛速發展,錯過了互聯網的興起和隨之而來的信息革命,最終演變成後世的北朝鮮:全國人民整天都要匍匐在一個類似『金三胖』的人的腳下恩戴德,頂禮膜拜!
柳俠惠心想:如果真的照這樣發展下去,那自己的穿越還有什麼意義呢?不光是沒有意義,也可能是自己穿越後的所作所為通過某種神秘的機制,促成了現在的局面。那他可就成了中華民族有史以來最大的罪人了。他不想到了後世那些整天顛倒黑白地歌頌文革的傢伙,還有那些別有用心的野心家。和這些人比起來,他的罪惡會更大!
柳俠惠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足足有兩分鐘,直到戚桂芳伸手把他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