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末的棋局】(01)【作者:緋紅(kevin agre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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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緋紅(kevinagreas)
字數:3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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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瑣事如雲,無處放晴。
每個人的每一天多少都會從常中冒出一些變故,而這些時好時壞的「不速之客」構成了單調人生中的大麻,讓現代人產生了一種擁有獨立人格和別樣生活的幻想。
實際上,坐在工作間為資方服務的他們和數百年前扛著鋤頭替地主幹活的農民也未曾有多少區別。而假使更加發散些,人類社會的等級制度和蜂群又是何其相似呢?
好吧,鑑於既想以客觀的歷史觀示人又愛自我吹噓的BIGBRO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述的牢騷還是停留在大腦裡為妙。可即使是這樣,還有「思想犯」一詞作為後備。
合上手中過時的硬抄本,19歲的理查德長舒一口濁氣,入職「聯盟」已然3年,作為罕見的雙料人才,他結束了關於初陽成員「小發明家」的死亡調查。經過推敲整理,他會在一週後向上級提一份詳細的報告。
「你確定查理就是那具乾屍?」
「錯不了的,DNA測試和牙醫記錄一致,缺失的指紋和掌紋經過恢復相似度也在93%以上。」
負責「透鏡」理查德安全的是兇級能力者「霹靂」,兩人皆是一頭黑髮黑眼,區別在於我們的智將來自德意志,而較他年輕1歲的保鏢則出生於遙遠東方的神秘古國。二者的不得不選用英文這一國際語言。
「算上先前PASSION的失蹤……和更早之前THUNDER的叛變,聯盟會對初陽進行整改了吧~」
「政治鬥爭不屬於我的研究範圍,我關心的是本案的……一些細節……」
「連透鏡都搞不明白的問題,我還是不知道為好。」
「也沒什麼……我重新調閱了渥太華機場的監控,發現查理在上飛機前在廁所中停留的時間過長。我懷疑他那時就中了什麼手腳,以致於他登錯了飛機,自己卻沒到異樣。」
「催眠、挾持?還是……叛變?」
「倫敦方面的監控已然被徹底刪除,在無法復原的情況下,我認為結論不應過於武斷。假設查理被控制,而眼下又已死亡,只能說……兇手得到了它想要的東西,而最有嫌疑的便是那位神出鬼沒的罪犯……豎鋸。」
「先生,你有訂過外賣嗎?」
門衛的呼叫從顯示屏中打斷理查德的講解,對視一眼,搭檔二人決定一探究竟。
從基地中心到門口安檢站少許耗費一些時間,經驗豐富的少壯派可不同於初陽那些菜鳥,自然是完事求穩。
繁複的檢驗未能從中發現什麼危險物質,可出於安全考慮,霹靂讓門衛扣押住六神無主的外賣員,再緩緩揭開披薩盒蓋。
內襯上幹掉的番茄醬留下了如下字句:HELLO,RICHARD。
IWANNAPLAYAGAMEWITHYOU。
JIGSAW
披薩餅上的圖案是一副糟糕的肖像畫,上邊的芝麻糊形成亂髮,下方的猩紅酒窩間以一彎曲香腸構成一抹詭異的獰笑。
從「嘴」中出只一角的紙條,霹靂抹掉油汙,將信息唸了出來:「第一個提示:那些本應該在你蒙難時施與援手的人往往是你忌憚已久的惡魔。」
刺耳的警笛立時響起,那是外敵來臨前的最後警告。
復仇智械突襲!領軍者……散華!
MOTHERFUCKER!
默契在此刻空前一致,理查德衝向檔案室抓取這幾周的工作成果。縱使尚不清楚那惡趣味的豎鋸與這起襲擊有著多深的聯繫,身為「透鏡」,他得盡己所能,捍衛他的職責。
費城總是四季分明,夏天那悶熱的氣候讓人在街上難以放開HAPPY。
要是再下些雷雨,寶貝,我想還是窩在家裡看看NBA夏季聯賽來得有趣。
離沃頓商學院不遠的第二大街上近開起了一家甜品店,沒人意識到那片空地究竟是何時才出現了這棟建築。
說來也怪,哪怕是冰凌大賣的季節,也不曾見門口那塊「停止營業」的牌子摘下。這種行為彷彿是故意向旅美的換生挑釁一樣,畢竟也只有他們在這個時段一直來往於此,幹著些沒有營養的「活動」,又冠之以學習之名。
不過鑑於人類社會的虛偽到處都是,上述行為亦不必再行著墨。
那,甜品店閣樓上傳來了拖鞋和人的腳步錯位頻頻的聲音,藉此可以輕鬆推斷出懶惰的店主堪堪起,而且多半還抱著些起氣。
「WHO?」
略啞的嗓音指出昨夜熬夜的程度不小,膚與其說是潔白,倒不如講是病白更為恰當。
「不好意思,我想看看你的營業和納稅證明,我是州商業委員會……」
來者尚未說完開場白,便為女店主那十三四歲的年齡所驚訝。
「不好意思,我無意冒犯,不過還是請你家長出來說話,LITTLEGIRL。」
「首先,作為一個詐騙犯,你的破綻來自於口音,賓州人從不像你那麼捲舌。作為一個基本的業務員,身份是本地人的概率是很大的。就算是其他州的移民,為了業務也會用標準的發音,而不是一口西海岸佬的腔調。」
女孩黑著眼圈,有氣無力地邊泡牛邊說出了上述論斷。
「其次,你拿在手上的證件偽造得相當劣質,我想在這個時代,就是個小學生也會辨認得清磁條卡和IC卡的區別。雖然財政匱乏的州政府為了節約考慮,仍保留了一定數量的磁條卡通,但那也僅僅侷限於50歲以上的員工。我建議你下次把妝在畫得老一些。」
驚訝到震驚的距離不比震驚到恐懼短多少,可為生計所困的男人不得不在莫名的壓力下顫抖。蘿莉背對著他,似乎對著一面鏡子在安然化妝,可她那犀利的言語絲毫沒有卡膛的跡象,以口中火力抒發著起氣。
「最後,你要是想掏出側袋裡的點二二,我勸你拿槍威脅的時候更加穩健一些,再怎麼也得比你那件失業後就沒洗過的焦黃襯衣領子整齊吧,盧瑟先生。切~真是老套~」
槍口的震顫無礙短距離的擊,子彈穿少女的後腦勺……在腦組織裡翻滾出拳頭大小的窟窿。大口息,首次搶劫殺人的罪犯因為腎上腺素的飆升而緊張萬分,翻過吧檯的他直撲收銀臺,不穩定的蠻力一時半會兒連收銀櫃都無法打開。
「哎,我還以為無紙化貨幣的社會里不會再存在搶劫【現金】這種犯罪行為的產生呢~看來自半個世紀前、特主席上臺以後這個國家的確沒救了呢~」
懶散的語氣遲了幾秒響起,卻讓驚悚片的氛圍一躍而成了恐怖片。
男人跌倒在牆角,手足連支撐身體的力氣都喪失得一乾二淨,無意識地伸縮著,不可置信地望向聲音地來源。
「我這幾周沒有營業額,你就是真想搶劫,那也得留我一命再滅口啊。現在的犯罪者平均執行力素質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搞得設計犯罪活動的顧問們難辦得不行……」
費力地把大腦殘渣回腦後的開口裡,以血跡畫完酒窩處螺線的豎鋸陰惻惻地發問:「把我的早餐時間破壞成這樣,還差點讓外洩的能量夷平半個費城,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是該叫條子來嗎?嫌疑犯先生。」
30分鐘後……
一位赤發女子的光臨再度打斷了女店主的休息,不過那人進門的第一句話是:「烤爐裡是什麼?味道那麼衝?」
「儘管你是AI,但由於你的倫理模塊的可讀寫程度已經相當接近於人類,所以我覺得你不想知道。」
「叫我散華就行……」智械執拗地回應,正如JIGSAW的論斷,火發御姐那輕微不滿的表情惟妙惟肖,是她真實情緒地反應。
「以權術財富劃分階層和種族信仰界定異己的人類為榮,以信息通、眾生皆一的智械為恥……嘿嘿嘿……不愧是人類的造物……」
咬碎叼在口中的糖,扎出一個馬尾掩蓋腦後復原如初的傷口。見散華的臉轉冷,惡趣味適可而止的豎鋸輕語:「我們的合作可以繼續,你們在東亞可以試著和罪惡費洛蒙聯手……至於它的疑惑,也將得到滿足……比如,我為什麼要給予人類製造它的技術……又比如……它在未來的定位……」
轉身套上手套,少女從烤爐裡取出血的番薯燒,享受地品味誘人的香氣。
「你這身兼殺人魔王和陰謀家的瘋子真叫人作嘔……」
「歷史這種婊子麼……就是由殺人魔王、陰謀家和瘋子決定體位的,你就是再有意見,我也沒辦法更改起初的設定,A~I~小~姐~」
翹起二郎腿,豎鋸隨手翻閱著昨天沒看完的腐向動畫,無所收貨後點開一個奇怪的暗網鏈接。
「快走吧,歌劇即將收尾,我得品嚐最後的樂趣。」
用力地摔門聲後,孤芳掩面,連連冷笑:我呀,最愛人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