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樣變成女人的】【作者: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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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樣變成女人的
作者:不詳轉至香港變裝論壇字數:56292
我叫戴爾·西蒙斯,大學生。實際上是剛剛中學畢業後離開媽媽。才有了自己的住處剛兩個月。
我至今仍無法相信這一切——再也不受中學時的種種條條框框制約,天天自由自在,如同生活在夢中王國。
站在窗口眺望校園——校園真大……我開始嚮往參加烈的球賽,約會人的大學美眉,在舞會上翩翩起舞……四年的大學生活一定會非常美妙……
「嗨!戴爾!說……茄子!」我轉過身,是約翰正用相機對著我。
我不願住的擁擠的集體宿舍,於是應徵了報上一個「徵求室友」的廣告才與他住在一起。這個公寓相當不錯,有兩個臥室,距學校又近。
唯一的問題是我的室友,他叫約翰,它的個比較特別,總是留著亂逢逢的頭髮,還留著大鬍子。他是當地一個小樂隊的貝司手,我得經常忍受他的「超強和聲」和他不時發出的莫名其妙的狂笑。
更糟的是,他正主修攝影課程,常會拿著相機在公寓裡不停地照相,包括我。
總之,他不是我喜歡的那類室友,但他也不乏憨厚可愛之處,我想我也許先忍受他一兩年。
「萩嚓」約翰按下了快門……我實在不願意作為他的實習模特再進入他的鏡頭,於是我轉身出門去找我的姐姐詹妮。
當我來到姐姐的宿舍時,她正在網上與人談——這是她每天的主要活動,幸而學校提供免費上網,我不會再為她那龐大的賬單擔憂。
我實在不願看到現在已經有些發胖的詹妮那麼沉於網上友。在我看來,詹妮原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孩子,她苗條、漂亮、有著一頭烏黑亮澤的長髮,白晰的皮膚,如果老天公平的話,想與她約會的男孩會排成長隊,但上天並不公平。
當詹妮十一歲大時,她遇上了次可怕的車禍,謝上帝她幸運地活了下來,沒有什麼後遺症。但不幸的是,她的整個左半邊臉上留下了可怕的燒傷疤痕。從那時起,詹妮從一個漂亮的女孩變成了一個內向的、的、易受傷害的女孩。
她再也不參加舞會,再也沒有男孩子與她約會,我也從沒見過她去吻一個男孩。
這其實不是她的錯,她何嘗不想與男孩約會,實在是太少有男孩能拋開她的滿臉疤痕,而去發掘她的美好的心靈和優秀的個。現在的男孩除了美麗的外表還能注意什麼?
更糟的是我們的母親,母親在年青時是個美麗的公主,她贏得了許多選美競賽,還代表我們州參加了美國小姐的競選。從詹妮誕生那一刻起,媽媽就刻意按她自己的模式對她進行培養,詹妮六個月大的時侯,就贏得了寶寶選美比賽,獲得「美麗寶寶」稱號。
在發生車禍前詹妮不停地獲兒童選美獎,她甚至想到會成為美國小姐,但是發生意外後,當媽媽意識到那些傷疤將永遠地留在詹妮的臉上時,她殘酷不再去理會詹妮,似乎她只在乎漂亮的詹妮,而並不在乎一個不完美的女兒。
媽媽同樣也不喜歡我這樣一個邋里邋遢的小男孩。詹妮與我同病相憐,進而彼此關係更加親密,我們先後離開了媽媽。
這就是為什麼詹妮那麼熱衷於網上談,在充滿魔力的網上詹妮不再是那個可憐的、滿臉疤痕的女孩,搖身變成一個所有男孩都想認識的美麗女孩,她的人格魅力展現無遺。每次我見到她,她都會告訴我又有男孩想約她出去。但是遺憾這些往看來只是止於網上,她顯然沒想過會在網下與他們單獨約會。
詹妮有時也會對我說真的想來一次真實的約會,我每次都告訴她:她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她可以約會任何男孩,每個男孩都會喜歡和你往的……但我們都知道這種安是多麼地無力。
「嗨!姐姐,不想來杯咖啡什麼的嗎?」我對電腦前的姐姐說。
「我正和史蒂夫聊天哪!」詹妮好像不耐煩我打擾她。
噢,史蒂夫是我姐姐常常提到並稱讚的一個男孩,顯然對於她非常特別。她不斷地說史蒂夫這、史蒂夫那的。這使我到悲傷,史蒂夫住在東海岸,他也許永遠也不會到這裡來,既使他提出想見詹妮,詹妮也多半會拒絕。
我起身離開房間想去找其它女孩,留下詹妮去和她的史蒂夫羅曼蒂克……我現在還沒意識到就是這個史蒂夫,完全改變了我姐的生活……還有我!
兩天後,我接到了詹妮的一個電話,她很煩躁,要我馬上到她宿舍去。當我到那兒時,她看起來既興奮而又煩惱,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我剛收到了史蒂夫的來信。」她回答。
「一封真正的信?我以為你們只用E-mail。」
「來吧,讀一下!」
我從她手中接過信,讀了起來:
親愛的的詹妮:
咋晚和你聊的真開心,我整天頭腦中都回味著與你的話語……我們都說要是能見面那該多好……現在我有辦法了,我的堂兄就要結婚了,他就住西海岸,我的航班會在你住的城市中途停機!我可以藉故在你那裡停留一整天,你看怎麼樣,我能見到你嗎?甜心?
史蒂夫
附:我剛收到你寄給我的照片,真是……Wow!
我望著詹妮問:「照片?你是說,他知道啦?」
詹妮望向窗外,答道:「不完全是。」她給我一疊照片,「你的室友約翰給我照的。」
我看著這些照片,那是一些詹妮充滿魅力的照片,顯得非常可愛,但所有的照片都是右半邊臉的,照片上看她絕對是一個完美無瑕的美麗女孩。
我看著姐姐,正想說些什麼,她打斷了我,「戴爾,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聽著,史蒂夫不會想穿過大半個美國來看一個滿面疤痕的醜女人。他想見的是照片上的那個女孩。」
「詹妮,他既然願意飛那麼遠來見你,那你長什麼樣應該不是問題。」
「但我看這正是問題所所在,戴爾,如果我寄給他真實的照片,我敢打睹他絕不會想在這裡停留!哪怕一分鐘!」
「這……」我不知該怎麼樣對詹妮說又不傷她的心「我們怎麼才能使他到這兒又不發現呢?」
「我不能這樣做,他說他愛我,但我不知道他有多認真,如果他三個月以後來,我可能會知道他能否有足夠的愛來接受我,但現在我不能告訴他,如果他現在見到我,哪我們之間就完了。」
「哪你就告訴他你沒時間,請求他原諒。」
詹妮嘆道:「這不是個好建議,每天我都對他說渴望與他見面,現在卻不願見面,不管怎麼解釋,看起來都表示我並非真的愛他。」並非真的愛他……她愛他……
「詹妮,我無法想出其它的辦法,要麼告訴他真相,看他能否像個真正的男人接受你,要麼推遲,等到你確信他能接受你的那一天」。
「事實上,戴爾,我想著另一個方法——那一定可以解決問題。」詹妮不安地看著我說。
「真的?什麼辦法?」
「你讀過CyranodeBergerac嗎?」
「噢,我看過那部電影。」
「Cyrano是個了不起的人,他愛上了Roxanne,但因為自己太醜陋,不敢告訴她,就寫詩給她並讓一個漂亮的男人Christian假扮他。
與她見面,最後Roxanne終於認識到,她愛的是詩人,而不是一張美麗的面孔。「
「但最後哪兩個人不是都死了嗎?」
珍妮不答我的話:「我在想,要是讓人代替我去會怎麼樣,某個漂亮的女孩,能使史蒂夫為之自豪的女孩子。那麼史蒂夫就會認為我確實願意見他,我也就有足夠的時間讓他來接受我的……」珍妮指了指自己的臉。
我木然:「讓其它女孩代替你去也許會巧成拙的,你準備讓誰去?」
「你……戴爾!」珍妮盯著我的眼睛認真的說。
「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我當然是認真的。聽著,如果我沒有寄照片給史蒂夫,我就可以讓隨便哪個人代替我去,但是現下,除非是我的孿生姐妹,否則誰都無法騙過他。」
「珍妮,這太荒唐了,我走啦,不跟你說了。」
「戴爾,求你啦,給我一分鐘聽我解釋。」
我看了一下手錶,「好吧,我開始計時。」
「好吧,我們倆看上去很相像,首先,你很苗條,你的皮膚也很白晰;其次你還有一頭長髮,如果你不把它們梳成現下這樣的嘻皮髮型,它們會很美的;我看如果你穿上我的衣服,稍加改造,加一些填充物,再給予一些女化訓練,你扮演我一天是絕對不會有破綻的。我可以告訴史蒂夫我非常想見她,但第一次約會就接吻會使我到不自在,那樣,你就不會遇到那種尷尬情況。一天後史蒂夫回到家我有幾個月的時間來向他說明真相,告訴他你只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們都會福祉,我也再不會提起這件事。」
「完了?」
「是的。」
「我的回答是:不……打扮成一個女人?和男孩約會?你哪筋搭錯啦吧?」
我剛說完,她見就難過地開始啜泣……我想我能忍受珍妮的一切努力:威脅、勸說、動之以親情、或其它任何模式,但一看到她的眼淚,我的心就軟了。
「求你了,戴爾!」她透過淚眼對我說。
「這只不過是一天的事。你就把它當成你生活中最噁心、最黑暗的一天…
…你約會過,可我沒有;你被吻過,可我沒有;你體會過被人愛的滋味而我卻沒有……史蒂夫也許是我的一次機會……難得的一次機會!我求求你啦……戴爾!「
我再也無法開口拒絕她,史蒂夫顯然對她非常特別。
珍妮擦了一把淚水說:「聽著戴爾,我也不能強迫你立即答應。我看明天,不妨我私下為打扮一下,如果你認為這樣不行,我也不會強求。」
我麻木地點了一下頭。
第二天,我面沉重地躺在沙發上,珍妮就要來對我進行「女化」,但我並不喜歡那樣。
約翰出門去參加他不常有的短期作秀了,我和珍妮可以享用整個公寓。
我到悲傷,珍妮一定是糊了。咋晚我研究了鏡子中的我,結論是我絕不可能成功地扮演一個女孩……雖然我與姐姐有幾分相似,但那又能怎樣?
我是個男人,我兩歲以後就從沒有被人誤認為是個女孩,唯一令我到有點不太男子氣的就是鬍子和身體上體較少,只有下巴和腿上有一點絨……但那又能怎樣,許多男人都沒有鬍子和體,這並不能證明我和珍妮有可比。
珍妮來了,我開門讓她進來,她帶了一大堆包化妝品和服裝,我幫她提了進來。
「好吧,戴爾,你準備好了嗎?天哪,你看起來像是上刑場!」
「也許上刑場還來的更容易一些。」
珍妮看著我嚴肅地說:「戴爾,這對你也許確實很難,但聽我說,這只不過是一種裝束而已,你只是為你姐姐著想,沒別的。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想你也不會,現下你就只當是生命中最難過的一個夜晚,同時你也可以自豪地認為你是個偉大的人,無私地幫助自己的姐姐。」
我嘟噥了一聲,珍妮讓我去洗個澡並把腿上和腋下的剃掉。
「剃腿?不!」
「去吧戴爾,誰會注意呢?天氣已經冷啦,你很快就不用穿短衣服啦。」
我走進浴室,關上門,站在噴頭下沖洗著。想著實在拗不過去,我拿出很少使用的剃刀,剃起了腿上的,幾下過後就完事了,我的腿到更光滑了。珍妮是對的,我的腿本來就不多,誰也不會注意到的。
腋下的剃起來稍因難些,我不得不認詹妮遞給我一把剪刀先剪去一些,然後才用剃刀剃乾淨。光潔無的腋窩看上去非常明顯,我得記著在長出來之前再也不能穿背心了。
洗完澡,我向姐姐叫道:「好吧,荒唐小姐,現下幹什麼?」
「穿上這個。」她從浴室門外扔給我一件衣服,那看似是件比基尼底褲,只不過是用彈很強的橡膠製成的。
「珍妮,這也太小了!我不能穿這玩意兒!」
「是的」她從門外回答:「如果你想看上去像女人就只有穿它,你有我們女人沒有的東西。」
那玩意非常的緊,我到我的小弟弟和睪丸都被完全壓進身體裡了,珍妮說的對,現下我的下部只能看到一點點隆起。
珍妮接下來扔給我一條棉質花邊女式內褲。
「我有必要穿這個嗎?誰會注意這個?」
「但穿上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戴爾。」
我無言以對,只好穿上它。珍妮又扔給我一樣東西,我一看笑了。
「珍妮,你不認為你不認為讓我用這些女人東西有點過頭了嗎?墊?我怎麼穿這東西?」
「不是穿它,是用它來填在你的內褲裡。股後面豎直放,每邊放一個。
另外兩個放在部側面,水準放。它們會讓你有一個美麗的女圍。「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這些事?珍妮。」我問。
「我從網上學來的。」
「原來如此。」
珍妮又遞給我一件罩,那實際上不完全是真的罩,每個罩杯裡都有一個水袋:「這原是讓房切除術的人用的。」
珍妮向我解釋道:「它完全是模仿女人的房而制的。我從一個在醫院工作的朋友那兒得的。」
我穿上它,覺位置不對勁,又解開,折騰了幾次才把它穿在正確的位置。
覺上這東西有點像警察用的手槍套一樣綁在身上,看上去要多蠢有多蠢。
算了吧,就當是一次萬聖節裝束。但我仍然不認為這些填填補補的東西能改變什麼。
最後珍妮給我一條封,這東西讓到不舒服,它壓迫我的,使之束成細細的一握,我想開口向珍妮抱怨,但看到穿上它後我荒謬的樣子還是止住了。
我想,穿上它正好讓珍妮確信還是不要讓我扮女人的好。
「還有嗎?」我問珍妮。
「沒了,出來吧!」
「但我還半著呢。」
「那就穿件浴衣什麼的,別穿套頭的,我下面要替你化妝,我可不想你脫它的時侯花了妝。」
我套上一條拳擊短褲,又拿起約翰扔在地上的一件舊的前面鈕鈕釦的襯衫。
出浴室前,我瞥了一眼鏡子中的我,我突然發現:我並非那麼可笑!現下那些填充物都被衣服蓋住了,我看上去不同了:我的部翹翹的,象極了女孩子,我身體側面顯現出向內彎曲的、象個沙漏一樣的曲線。比這更糟的是,那個罩使我看起來象是我真的有對房!尺寸適中的、可愛的房!我衣服下面蓋著的身體的每一部分看上去顯然都是屬於一個女人的。
但我仍不太擔心……填充固然可以改變體型,但我的臉仍然是原來的,我的臉還是那張我每天都在鏡子裡看到的糙的、英俊的、男人的臉。能被她用一些顏料就能改變……不可能!她絕對不可能使我被人當成是個女人。
我走進起居室,珍妮讓我仰面躺在我的大躺椅上,拿過我的檯燈對著我好看清我的臉部。然後開始工作。
首先,她把我的頭髮一起向後梳,還不停地指責我盡用些廉價的洗髮水,直到我答應以後只用她給我買的;我不讓她對我的髮型作永久的改變,只允許她修去一些開叉的發稍。
她拿出一女孩子們稱之為「髮帶」的彩的彈帶,把我的頭髮在身後紮成一個馬尾。然後開始給我化妝。
「這並不難。」她笑著說:「你的下巴並不太突出,另外你也沒有多少鬍子,我今晚幫你化妝,但你以後得學著自已做。」
「但別人都說我在大學什麼都學不到。」我調皮地開玩笑道。
「這就對了,保持你的幽默。」
珍妮開始工作,她在我臉上使用了許多化妝品,諸如眼線、睫油、口紅、胭脂、腮紅等,幾次她化好了又擦掉重來。我現下終於知道為什麼女人老是會在化妝間呆那麼長時間。當我意識到她想修剪我的眉,我立刻制止了她。最後她只好讓步了。我想從她的化妝鏡裡瞥了一眼自己的形象,但她不讓我看,他說只讓我看她的最終產品,那樣才能讓我確認我能成功地扮成女人。
「珍妮?」我問:「你真的認為這些化妝會起作用嗎?」
「絕對有用。」她吃吃地笑道:「我完工後,你甚至自己會都不再相信自己是個男人!」
珍妮的話使我臉紅:「不過我很抱歉珍妮,有些東西化妝是改變不了的。」
我記得珍妮聽了的的話楞了會。很長時間珍妮都試圖用化妝來掩蓋她臉上的傷疤,但後來發現還是這沒有多大,最終放棄了。我的話對使她又想起了心酸的事。這使我到內疚,所以我停住不再多言。
珍妮給了我一雙長筒襪,我費勁地把它穿上。
她又在包裡四處翻找:「噢,有了!我想這會非常適合你的,很保守,也配合你的膚。」
那是一普通的黑長裙,及腕的袖子,長長的裙子快要垂到地上。領口比男式服裝開得低,但又不是很低。做工相當好。
「你想穿什麼?戴爾,舞會裝?」
「珍妮,記著我為什麼同意你這樣做。」珍妮看出了我的不滿,閉上了嘴。
雖然我對這身較保守的服裝還算滿意,但心裡也有點期望被打扮成拉斯維加斯的歌舞女郎。
珍妮幫我穿上了衣服,並替我拉上了背後的拉鍊。然後在我的耳垂上夾上一對人造珍珠的耳夾,又在我脖子上戴了一條珍珠項煉。
接下來她給我塗指甲油,我的指甲太短了不好塗,於是她給我粘上了一副亮晶晶的假指甲。
她還告訴我在史蒂夫來之前不要再剪指甲,那她就可以在我自己的指甲上塗指甲油了……她一點都沒有意識到這是我最後一次打扮成這樣了。
最後是鞋,她說在她自已的鞋裡很難到我的尺寸的,只有一雙好看的平跟鞋還不算太小。
對我的化妝作最後的修整後,她領我到鏡子前,我很遺憾地看著她,心想——我怎麼可能讓人相信我是個女孩。幾分鐘後我就會讓她清醒了。現下,我還不得不去看一下她的「傑作」。
我希望看到的是一個穿著女孩子衣服的滑稽男孩,就像班尼。希爾(著名諧劇大師,一個滑稽丑角扮演者。)男扮女妝。我想這一思想狀態就是為什麼…
…當我一看到鐿子中的圖像就會驚訝地不過氣來……
珍妮也從鏡子裡看著我!天哪,我實在是太像她了……梳理得光滑、整齊的頭髮,化妝細緻的臉,細長的塗著光亮指甲油的手指,瘦瘦的合體的裙子、凸現女曲線的脯……唯一區別於珍妮的是我的臉上沒有疤痕,我像沒有受傷的的珍妮。如果她沒遇上車禍,她應該像我現下的模樣。
這對我真是個災難的結果!整個晚上我都在想著我穿上女人的衣服會非常可笑,珍妮看了肯定會放棄她的計劃。可現下……我可怎麼辦?
「你看……怎麼樣?」珍妮興奮地問我。
「我想……看上去……還行吧。」我實在想說:蹧蹋透了!但我無法說退場門。我明顯地與詹妮驚人地相似,我如果說自己也就等於在說她。
「你看上去極了,戴爾!」
「……我……這不行的,珍妮。」
珍妮正準備反駁,突然,門口鑰匙在鑰匙孔中轉動的聲音使我們倆都驚呆了,那一定是約翰,他提前三個小時從他的樂隊回來了!
我驚慌失措,約翰不知道內情,他會把我當同戀的,或者他會認為我喜歡穿女人的衣服!他一定會把我當成一個喜歡男扮女裝的心理變態者踢出公寓的。
我實在沒有理由與他爭辯,猶其是現下我還穿成這樣。從珍妮的驚恐的臉上我看到了和我一樣的心情。
約翰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帶著滿身的勞姆灑的味道,還叼著支嗆人的手工卷制的煙。
「……混蛋的夜總會……這麼早關門……」他轉向我們,因酒和氣憤使他的眼咪成一條縫。
「天殺的……這兒發生了什麼?」他吼道。
「約翰……聽著,我來解釋……」我開始說。
「解-釋?解-釋-個-,有什麼好解釋的!」約翰一字字地吐出,他比我想像的更加瘋狂。
「這不是真如你看到的那樣。」珍妮也緩過勁來。
「如果不是那樣就好了!」約翰繼續咆哮道:「……我出去時我告訴你幫我錄下巨人隊的比賽,可現下,錄相機本沒在轉!」
珍妮和我楞了一愣才回應過來,約翰並沒有注意我,他注意的是電視機。
「噢」我軋澀難言地說:「比賽由於下雨沒打。明天才打呢。」
「噢,這樣。」約翰把嘴裡的菸頭吐進垃圾桶。他的氣憤好像馬上全消了。
他看著我:「你怎麼這身打扮?」
「噢,珍妮在網上遇見了個男孩……」約翰已經蹣跚著走向櫥房:「別在意,開個玩笑……這是你的糖嗎?我能來點嗎?」
當約翰搖晃著走進臥室,珍妮對我笑道:「約翰看到你並不到有什麼不對勁。」
「珍妮,即使看到一群大象穿裙子走過,約翰也不會到有什麼不對勁的,我很抱歉,這身裝束並不能使我放心。」
「但它使我放心,我們說了都不能算,我們應該讓別人來評判。」
「好極了」我譏諷地說:「為什麼我們不邀請女生聯誼會來這兒評判一下?」
「不必那麼麻煩,聽著,我知道離這二十英里外的地方有個小酒巴,為什麼我們不去那兒喝一杯,如果有任何人看出你不是個女孩,我決不會再強求你這樣。」
「真是好主意!我將成為校園裡的笑料……這傢伙喜歡穿女人衣服。」
「戴爾,現下在校園除了我和約翰還有其它人認識你嗎?」
「現下還沒有,但保不準會有個把面的人呢?」
「不會的啦。」
珍妮回答:「不會有人認出你來的,即使有人認出你是個男孩——雖然這幾乎沒有可能——他也不會認出你是戴爾。賽門斯。更何況我們是在幾十哩外的酒巴」
「很抱歉,珍妮,你當然不會擔心,這隻會對我有影響,不行!」
珍妮看上去很傷心:「戴爾,我可以坐在這裡,一整夜對你訴說史蒂夫對我意味著什麼,我可以求你、威脅你、或在你面前哭泣,但不!我只想對你說:『幫我一次吧』!」
我看著珍妮——我那十九歲的姐姐——除了我沒被任何男孩愛過,我想如果她能有個男朋友,這會給她的生活帶來多大的快樂啊。我腦海裡總是迴旋回她渴望的眼神。
一陣沈默過後,我把我的錢包放進珍妮帶來的女式小手提包裡走出公寓,珍妮一邊駕車一邊還不斷提醒我把上身坐直。車在夜中奔馳,不用開車的愜意到也不錯……不久車到了那個小酒巴。
這是個不太起眼的小灑巴,我盡力記住這個地方,我想如果我以後約會美眉這到是個不錯的地方,溫馨而恬靜。
「好吧!」我說:「我們的計劃是——進去——出來——不要超過五分鐘。」
「戴爾,你看,我們是去喝一杯,不是去搶銀行,我們在這裡會過得很愉快的。」
「愉快?這又不是我在家看足球賽,我不可能會到愉快的。」
珍妮笑了,無奈地搖著頭……我們走了進去。
這地方生意不錯,許多桌子都已經有人了,幾對情人在和著自動點唱機的音樂跳舞,我驚恐地發現裡面有幾個人穿著印有我們學校名字的T——恤。
我們坐下要各了一杯蘇打水,因為我們還沒到法定的可以喝酒的年齡。我想我當時一定很忙亂,大口地喝著,只想喝完早點離開。而珍妮卻不不慌不忙,一小口小一口用管。
當我看見一個我們學校的塊頭大大的男孩向我們的方向走過來時,我當時應驚呆了。我在心裡祈禱他只是想上廁所,但他直向我們走過來!這下完了!我被認出來了!我只希望他頭腦中不會有暴力的想法,他只是相羞我而不至揍我,或把我扮女人的事告訴所有的同學們。
「……嗨!」當他到我們面前時他說:「我叫克里斯,希臘人。」
他要跟我談易了……我想。
出乎意料地,他看著我說:「……嗯……你願和我跳舞嗎?」
我到糟透了,他沒有揍我,但他卻重重地打擊了我……現下說我到到不知有多窘,而且珍妮的就坐在旁邊!現下我還怎能向珍妮解釋說這套行頭不行呢?
我結吶吶地開口拒絕了他,他又轉向珍妮:「那請你……」但當他看清珍妮的整個臉,馬上止住話頭:「啊——噢,我……有事先走啦。」他軋澀難言地說著立即轉身跑開。
「真是個大混蛋!」我氣憤地對珍妮說。
我明顯看出珍妮那十分難堪的臉……我被怒了,那傢伙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不願她跳舞是因為她臉上的疤。我甚至於想威脅他如果不與珍妮跳一晚的舞就殺了他,我想把他叫出去決鬥。但是……我實在不能穿著女人衣服還想當英雄。
「珍妮,別讓這惡攪壞了你的心情,他不值得。」
珍妮苦笑著對我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我身上發生了,我們離開這裡吧。」
在整個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著如何使她高興起來,我想恐怕只有一件事能做到。
到我公寓時,她有氣無力地對我說:「再見,戴爾。」
「珍妮,聽我說……」我看到她的眼睛難以察覺地一閃:「我穿成這樣去……對你是否會有很大幫助?」
我不能說「約會」二字,更不用說是和一個男人:「……代替你去見史蒂夫?」
「戴爾」,她誇張地對我說:「這也許對我意味著整個世界!」
「好吧,不能接吻,不能幹蠢事,我去!為了你。」
珍妮沖上來緊緊地擁抱起我:「我今生今世永遠也不會忘記你所做的,親愛的小弟弟。我和史蒂夫會永遠對你敞開家門的。」
我想她似乎太急了些,但看到她高興起來真是好極了。我與她道了晚安,走進我的公寓。
我脫下那些愚蠢的女人衣服,洗掉化妝,爬上,「上帝啊!」我想:「我怎麼會答應了這事啊?」
距史蒂夫來這兒只有短短的一星期時間,珍妮努力去把我這從一個當了十八年男人的人「變成」一個女孩子。這對我真是一種折磨,我唯一的安是一當史蒂夫來過之後,這一切都將結束,我只是希望我的付出能使珍妮快樂。
我第一天的「訓練」內容是一遍遍地讀珍妮和史蒂夫互相傳遞的信和E-mail,我不得不去了解關於史蒂夫的一切:他的學校、家庭、喜歡的事和不喜歡的事等等等等……這些對我都非常枯燥乏味,但珍妮讓我一定要有所準備,她不希望我和史蒂夫見面時,當回憶起他們之間的往事時我言以對。
我發現我的姐姐與史蒂夫談了許多極隱密、極曖昧的想法和許多隱私方面的
事,有些甚至於對我都從沒提起過。這也使我有些須嫉妒。我現下發現了一個象她這樣年紀的女孩對男朋友比對自己的家人更易於敞開心扉。這是我以前所並沒有意識到的。
史蒂夫的信使我不安的另一個原因是,他不斷在信中寫道:他是多麼多麼地「渴望」她,「需要」她,希望能把她「抱在懷裡」……他定會對我那樣做的。
雖然珍妮總是向我保證他們的關係並非建立在體上,要我放心,但我卻無法放心,史蒂夫穿越半個國家來見珍妮,我不信他會滿足於「不接吻」,我一定得好好防著點。
珍妮是個嚴格的老師,我本以為她只不過教我塗塗口紅、畫畫眼線,但並非如此,珍妮堅持要我不僅看上去像她,更重要的是舉止等各方面都要成為她。
首先進行體態和走路訓練,穿著女裝和高跟鞋在我的起居室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來來回回地走,每天好幾個小時。約翰也不怎麼了,幾天前就消失了,我也不知他到哪去了,但我想開學前他會回來的。總之我們現下有了個私人的地方,這樣珍妮可以教我重新學習以女人步態行走。
「不戴爾,不要無打采的!,抬頭……我發願,你現下走的象個猿人……別撅股,孩子,也許現下應叫你姑娘?別擔心,你會習慣高跟鞋的,我剛穿的時候也這樣。」
接下來的訓練是化妝和髮型課,儘管珍妮會在約會那天幫我化妝,但她希望我學會可以自己補妝和整理頭髮。我現下的指甲還不夠長,但在她的修護理和剪下以經比以前不知好到哪去了。很快我學會了如何為自己進行基本的化妝。
我的聲音是個問題,我不像一些歌唱演員,我沒有假聲。珍妮一遍遍地教我,她讓我張開嘴好像打呵欠一樣同時輕聲地發音,我到這樣真蠢,但至少可以使我發出象女人一樣的聲音。
我到最困難的是女化的行為舉止,我很容易就忘記我不能剔牙、坐下的時候不能把兩腿拉開、或是不能上男廁所。她一次次提醒我不能有帶侵略,讓男孩拿所有的主意,只是順從他……
這使我到屈辱。我恨這樣做。不過……至少我現下有點知道女人們不得不忍受一些東西。我下定決心下次和女孩子約會時一定要好好恭維她,她的衣著、髮型、和她的一切的一切。
那樣她一定會死心塌地的愛我的。
最後,在史蒂夫來的前一天晚上,珍妮神經質地給我試了一套又一套衣服,想找出她認為史蒂夫會喜歡的。她是那麼地緊張,認人覺是她,而不是我去赴那個約會……從某種意義上說確實是她,我可沒有一點興奮的覺。
當安排好我們的裝備,她對我說:「戴爾,你認為我怎麼跟史蒂夫說呢?我說我……也就是你……不和他接吻,是這樣嗎?」
「好極了,我希望你明確切告訴了他這個意思。」
「好吧戴爾……但我考慮過,史蒂夫決定飛幾百哩來看我,我又告訴他我是多麼多麼地喜歡他,但我擔心如果我不去瘋狂地吻他他就會認為我其實並不愛他。」
「……不!」
「只是輕輕地吻別,只是用你的觸一下他的,不用舌頭。這不會太難吧。」
「我們有約定珍妮,說一萬次我也不同意!」
「那算了吧,但你至少要牽他的手吧?」
我有點憤怒了:「為什麼我明天不留在家裡?那正是我該做的!」
「戴爾,你這樣不公平。」
「不,是你不公平,」我立即回擊:「你認為有哪個男孩會為他們的姐姐做這樣的事?沒有!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答應你,但我答應了就會去的,可是別我,要不就你自己去。」
珍妮默默地為我打扮。我先是穿上一雙絲襪,我第一次穿絲襪時撕破了三個地方,但現下,幸虧珍妮的訓練,我可以很練地穿上它,即使是帶上長長的假指甲。
接著,套上她找出的黑短裙。現下的天氣並不太熱,因而在我看來,這短裙有點太短,只有及膝長度!這是一條打褶的側面有鈕鈕釦的裙子。穿它讓我費了些工夫,我只習慣於前面的拉鍊。
接著,我穿上一件緊身內衣,它緊緊地包在我身上使我的「房」凸現我的前。最後,是一件小小絲綢的黑上裝,它沒有袖子,我的整個肩膀和手臂都在外面。它的鈕釦鈕在前面,但卻是反方向的。(左邊鈕)
我穿上一雙黑的高跟鞋,我仍到不太放心。最後戴上手鐲、項煉、耳環,提起小坤包完成了整個裝扮。
「現下……」我嚴肅地說:「你看怎麼樣?」
「你自己去看。」珍妮回答,帶著苦笑。
我走向她指的鏡子,幸虧有了一星期的訓練,我看上去比以前更象珍妮了,我就像是她的孿生姐妹,天呢!為什麼我不生得特別高?為什麼不生得糙或滿身肌?為什麼不生得遍體汗?但不!我皮膚又光滑又苗條,誰也不會否認我與姐姐像極了。
「戴爾」珍妮問:「你想如果媽媽看到你她會怎麼做?」
「我當然知道她會怎麼做,她會對我的化妝大動干戈然後讓我去參加美國小姐競選。」我笑著試圖增加一點幽默氣氛……她看著我沒有笑,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表情。
「戴爾,答應我,我不指望你去吻史蒂夫,我想這對你確實很難,但別對他太嚴厲,他很容易聽勸的。高興點,做很要象史蒂夫是你想要嫁的那個人,那就是我的受。求你啦戴爾,就算為我做我沿法做的事。一生中只這麼一天,裝得人些,漂亮些,裝成陷入了愛河,只當扮一個角。拜託你啦。」
我點頭,不知該怎麼辦好。
第二天我開著珍妮的車去機場,「……放鬆!放鬆!」路上我不停地對自己說:「高興點,再高興點,為了珍妮!你要盡力使史蒂夫快樂,他只不過24小時後就會離開的。」
在史蒂夫看到我之前我就認出了他,他和照片沒什麼兩樣:褐的頭髮和鬍子,蘭的眼睛,個子高高的,我想誰都會認為他很英俊……我深深地了口氣,叫出了他的名字。
「珍妮!」他穿過通道向我喊道。沖向我,我還來不及阻止他,已經被他緊緊抱住。我也不便來左右擺動來擺脫他,男孩們都是這樣對待女孩子的,擁抱並不需要事先請求。我在內心裡向自己說:史蒂夫只不過把我當成珍妮,他是對一個女孩的正常態度。我還提醒自己要做得象珍妮一樣。
我試著用真誠的態度告訴史蒂夫,他的到來讓我到是多麼的福祉。史蒂夫遞給我一束玫瑰花,想到當我把玫瑰給珍妮時,她會是多麼地福祉時,我高興地笑了。「謝謝你!」我對他說。
「不用謝!」他說:「……我們下面怎麼安排?」
我建議我們先去吃點什麼。我們駕車到機場旁邊的一個不錯的小餐館,餐館的風格獨特但價格並不昂貴,我們坐在一個角落裡邊吃邊談……實際上是史蒂夫一個人在不停地說。
我現下並不去想史蒂夫有什麼不盡人意的地方,但看來他確實很自負。所有的話題都是關於他的,不過這樣對我反到比較容易了,因為我不必過多地談論自己,不必強迫自己用女人的聲調說話。但同時也使我到無聊,我注意了一下掛在史蒂夫身後的鐘,他一個人說了足足二十三分鐘沒向我問一句話。
……最後我建議我們離開這裡去什麼別的地方:「這再好不過了!」史蒂夫說。沒等我意識到他的話的意思,他就抓住我的手,我竭力忍住才沒立即把手回來。他盯著我的眼睛:「為什麼我們不離開這裡到某個安靜隱密的地方去,那樣我們可以親熱親熱。」
呀!我猛然醒悟他的意思:「我們還是去看電影吧。」我竭力用熱情的口吻回答。
史蒂夫明顯有些失望,但還是沒有表現出來。他已經與珍妮約好不接吻的,只好答應遵守。我們走出餐館,突然間我覺到好樣有些什麼事情忘了辦。好像是一件相當重一規定後至今無一例外。
兩年前,兩位「橄欖球明星」付錢請某個啦啦隊長代考,後來涉案的所有人都被開除了。其中一個傢伙是近十年來學校最優秀的球員。這才使州政府滿意,同意繼續資助學校。
我慢慢到問題的嚴重……我用女人的身分注的冊,難道我真的要以女人身分走進教室?
「約翰,」我問:「你認為他們真會因為我的註冊是『女』,就把我踢出校園嗎?」
約翰考慮了一會兒說:「也許不會,也許,但你的問題是你的學生証上的照片。」
我快發瘋了:「你不是說很容易換學生証的嗎?」
「換?當然。可你的照片已經錄入電腦,他們用的還是那張照片,他們不會換照片的。那太貴了。」
「那麼我現下持的是女人的學生証,我怎麼進教室?我怎麼參加考試?誰都不會相信這照片是我的!」我狂暴地揮動著我的「女」學生証,我轉向約翰吼道:「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別抱怨我,我怎麼知道你會穿成這樣去去註冊?」他壞笑著指著我的裝束……到現下身上還穿著那身女孩的裝扮,我無言以對,況且我的膺品峰還正對著約翰的口。我只好轉過身。
「你去了新生指導處了嗎,他們會向你告知我剛才向你說的一切的。」我確實沒去……我想責備珍妮,但又有什麼用呢?我應該早就去註冊的,但我自己給忘了。
「我現下怎麼辦?」我絕望地問,經我們三人的研究歸結成下面三點:
1。我不能冒險去換學生証,只能用現下的。如果被抓到會被開除的,這會摧毀我的前途,沒有其它哪個學校會相信我會「不小心」穿了件裙子去註冊。
2。我也不能延遲到明年再以我自己的名字註冊入學,因這我沒地方可去,我已經付了兩個月的房租,另外我也不願在等待入學的這段時間打只拿最低工資的零工。
3。更糟的是,不論我是否入學,我都還欠學生債款。
最後是珍妮找到了我似乎可以接受的解決方案。
「戴爾」,他問:「這個學校對你有那麼重要嗎?」
我是說。
「你為什麼不去上其它的學校?」
「當然」,但想了想馬上又說:「這不算個建議,如果我不上這個學校,我怎麼把所有的學費要回來,那是直接從銀行劃轉的,我到那去籌集那麼多學費去另一個學校註冊?」
「對,但你不能明年轉到另一個學校去嗎?你今年只不過學些基礎課程,不必擔心與別的學校有多少不同。另外我知道你學習很努力,不用擔心得不到足夠的分數讓別的學校接收你。」
「是的,我可以轉學。但我如何渡過今年這一年?我只有這張女的學生証!」
「那麼……就當你是個女生。」
「但我不是……」我明白她的暗示了。「不,不!如果我穿成這樣去上學,我會被人罵死的!沒門!」
「戴爾,你還能想出其它辦法嗎?」……我試了,但沒想出任何辦法。
「但是珍妮,我不能以女孩身分去上學,回到家裡又變成個男孩,有人會看見的,我會被抓住的。」
「對,你必須一直做女孩子。」
「一直做女孩子」我模仿著珍妮:「妙極了,一直扮成女孩子過他媽一年,我真得這樣嗎?」
「戴爾,我想這是唯一的途徑。」
「我不願再討論下去了,走進了臥室,砰地關上門。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坐在教室裡上第一節英文課,我到非常緊張。也許是因為第一次課的緣故吧?或是為害怕不能在學校學得很好?也或許是因為我滑稽地穿著一身女人衣服?
對了,是第一次穿著女裝和高跟鞋上學……我曾讓珍妮找些讓我看起來醜陋點的衣服,但她卻堅持我把我打扮成酷酷的小女生。我的頭髮在後面紮成一個馬尾,臉上化著妝,指甲上(我自己的真指甲)塗著指甲油。
珍妮為我的新生活定下了幾條規定:不要太多地去運動場,女孩都沒有發達的肌:不要約會,女孩子不能與其她女孩子約會。不要打嗝、或喝啤酒、不要……這些動作太不像女人了。
我最擔心的是會被我的同類們如何對待,他們會調戲我的!他們會走上來與我搭訕……
問我是否需要幫助……他們不知道我對他們的意圖瞭如指掌……每次一個男孩走近我都會是對我男自尊的考驗,而且這事今後幾乎天天都有可能會發生……
我環顧了一圈教室裡的人,至少有四個我想擁有電話號碼的女孩。可嘆的是其中的一個人身邊坐著個長相不如我的傢伙,他與經很容易地與女孩開始了談……
「你怎麼啦?」一個聲音從我鄰座傳來,一個有著運動員體格的傢伙坐在我旁邊。他地笑著……天那,別這樣,我可沒情緒應付他的調情。所以我回答:「我很好。」就轉過頭去。
也許我這樣做傷了他的情……但又有什麼了不起的,他以後還有機會與別的女孩約會,但我卻沒有這種機會……我又拉了一下我的衣服,真是痛苦,總得想著別把兩腿分開。
教授進來了,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查學生証,有幾個忘帶的只好回去拿,因而會缺席整堂課。看來約翰是對的,我辛虧沒有穿著男裝卻持女人的學生証來上課。
課程很有趣,但我卻靜不下心來。除非叫到我,我從不表現得積極……我從一個活潑魯的高中生變成了個害羞的女大學生。我不喜歡這樣,一點也不喜歡。
課後,一個穿著校女生會服裝的美麗的女孩走過來和我說話。「Hi!」她以很酷的波士頓口音向我打招呼:「我叫史蒂芬尼。」
「我是黛兒!」我回答。
「這是個不錯的名字,我喜歡,你好像有點不對勁,怎麼啦?」
史蒂芬尼留著一頭黑短髮,大大的褐眼睛,優美的身段。
我心中狂喜:「噢,沒什麼。」我回答:「只不過剛到一個新環境有些新奇。」
史蒂芬尼笑道:「哦,你應該些朋友,我們女生會今晚有個聚會,我順道帶你去怎麼樣?」
我的心被高高舉起又重重仍在地上,她是把我當成另一個女孩才對我有此表示,如果我是個男孩,也許她本不會正眼瞧我一下……我給了她我的住址。
晚上,我準備好了去聚會,珍妮堅持要我穿上她的裙子,她認為我穿上襯衫去會顯得不合時宜。她還警告我要注意那醉灑的「兄弟會」的男孩。
幾分鐘後史蒂芬尼按響了門鈴,她看到我的同屋好約翰好像到很高興。當我們上路後,我告訴她,約翰和我只是朋友。
「也許吧,」她說「但你要小心,男人們頭腦中只會想著一件事,如果他們某天對你有了什麼非分之想也別過分驚訝。」
我謝了她,心想,約翰在我面前是能控制自己的。
當我們開進一座希臘式建築時,晚會以進行得熱火朝天了,音樂振天響,大家都在跳舞,每個人都很興奮。我們一進去,就發現我不會太愉快的。如果我穿著男裝進來就可以大顯神通,一定會有所斬獲,但現下……現下我只有靜靜地站在史蒂芬尼的身邊,覺真不該來。
史蒂芬尼向大家介紹了我,我認識了幾個原來我永遠也無法接近的漂亮的女孩,還有幾個男孩,從的眼睛裡我能看出他們總想把手抻進我的脯。
「嗨,史蒂芬尼,寶貝!」有個傢伙叫了起來。我們轉過身看見一個醉鬼跌跌撞撞向我們走來,與他相比,約翰以前的醉相簡直就是酒代言人。他用蕩的目光盯著史蒂芬尼。
「走開!豪伊芳!」她大聲喊著,竭力對抗著音樂聲:「我跟你說過我們完了!」
她轉過身背對著豪伊芳,他走過來想說些什麼,但還沒開口就哇……地吐在她的背上。「啊,你這個野獸!」她尖叫道,立即向衛生間跑去。我毫不猶豫地跟了進去。
我們進了衛生間,我關上門反手鎖上。當轉過身時,我震驚地發現史蒂芬尼已經脫下上衣浸在於水池裡了,當她進一步把罩也脫掉時我幾乎暈了過去。
記得我的上次,也是我唯一的經驗,是同前一個女友,我們往一年後有了關係,直到今天我還念念不忘,女人的身體對我來說永遠是那麼地新鮮、令人動。如今史蒂芬尼就站在我面前不足三英尺,上半身全著,一對房盡收眼底……
她轉身想看她的背後:「我背上有那個混蛋的嘔吐物嗎?」她問。
「是的,」我回答:「有一點,但不太多。」
「幫我一下好嗎?」她問我,遞給我一件溼衣服。
我身體有點發熱了,用溼衣服擦拭著她光潔的背、肩膀、和脖子。我到我被壓在橡膠內褲裡的小弟弟越來越硬……我想抱住她、吻她、告訴她她是多麼的美麗……但最後我還是隻是把衣服遞還給她,告訴她:「擦乾淨了。」
史蒂芬尼把溼衣服掛在浴廉上,開始向我訴說她與豪伊芳的關係。我別過頭以不讓她發現我盯著她姣好的脯。但我還是可以從鏡子裡看著它們。
我到羞愧極了,史蒂芬尼告訴我所有她生活中的困擾……但她不知道我只不過是個對她堅的雙峰更興趣的男扮女妝的傢伙。
她的訴說被重重的撞門聲打斷了,「馬上出來!」她沒好氣地大叫。葌…
…門被撞開了,我曾反鎖上的,但那鎖太不牢固了……門口站著那個醉鬼——豪伊芳。
「滾開!」史蒂芬尼大尖叫,用手捂著她的脯。豪伊芳不聽,還走上來把她按在牆上吻了起來。她沒穿衣服,因而不能光著脯跑出去。
「快滾開!」我大聲喝道。
「你住嘴!」豪伊芳轉身向我吼道,又抱起史蒂芬尼的股。
這是強暴,不論你怎麼看。我得幹些什麼。我來不及多想,從背後對著他的頭就是一下。他晃了幾晃,到下了。頭撞到水池上。
史蒂芬尼愣得說不出話來,我想我得把她帶出這裡,她的上衣還是溼溼的沒法穿,所以我跑出去抓上我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後拿起她的罩和襯衫拉著她從後門跑了出去。
當我們走上車後,她才完全醒悟過來,啟動了車。當我們回到我的公寓時,她對我的勇敢表示了謝。
「我只是小case罷了,沒什麼。」
「你幫了我的大忙,你在那兒學的那一招?」
「噢……我上過自衛學習班。」
「是該學一學,男人們都是混蛋!我不知道我以前怎麼會受得了?」
我到我得保護我自己的別:「啊……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樣。」
「也許吧,晚安,黛兒。」她親了一下我的臉,開車走了。
我走進房間,我今天救了個女孩卻得到了句「男人都混蛋!」的評價……天哪,一年沒有約會這個可怎麼熬啊?
當我走進臥室,我的第一個覺是我走錯了房間,一切都不一樣了,不過房間沒變,房子裡的一切都變了。
所有我以前的混亂男房間的全然不見了,到處都井井有條,乾乾淨淨。
更奇怪的是,我所有的男人物品全部沒了!原來我貼在牆上的足球明星和泳裝女郎沒了,代之以自然風景和天使畫像!我那沒有整理過的的上也換上了粉的、整潔的褥單和帶花邊的枕頭,甚至還有一隻玩具熊!
我的書桌被理得整整齊齊還放上了一瓶花;窗臺上立著一排小木偶……我的球手套也不見了,我的斷頭臺玩具、菸斗……我以前光禿禿的窗子上掛上了一幅碎花的窗廉。
我大叫著打開我的衣櫃……我的所有衣服還有……球服……都不見了,留下的只有我從珍妮那裡借的衣服……所有我的屜裡的內褲都沒有了……在那裡只是幾套不同顏的花邊女內褲,還有個女用的剃器,一包棉花球……
這是誰幹的?我拿起放在取代了我的體育雜誌位置的時裝雜誌上面的卡片,看了一下,正如我想的,是珍妮。
好像是回應我,她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看怎麼樣?我花了好幾個小時才搞定的。」她興奮地說,似乎認為我會她。
我使她失望了:「我看怎麼樣?你認為我會認為怎麼樣?我的那些東西呢?」
「放心,我放貯藏室了。」
「我不放心!你怎麼能這麼幹?我的臥室是唯一我能做回自已男兒身的地方,你卻摧毀了它!現下這裡像是個女人住的地方!」
「我就是這個意思,小苯蛋。你不是生活在真空裡,我想很快就會朋友來看你的,如果他們看到你房間裡盡是些穿比基尼的泳裝女郎或亂七八糟的男用品他們會怎麼想?」
「我不是說這個……還有你!」我向正進門的約翰吼道:「你怎麼能看著她這麼幹不管?」
「我保證過我決不會介入的。」
「不介入什麼?」
「任何一方。」他木吶地笑著回答。
「我要和你談談。」我向珍妮咆哮道:「就現下!」
我們倆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約翰坐在中間,在接下來談話中他沒一句嘴,不過不他不停地把頭轉來轉去度盯著說話的人看。
「詹妮,自從我穿成這樣以來,你對我一直很專制。」
「這是因為你一點也不知道如何做一個女人,你需要幫助,這是為你好。」
「是嗎?偷偷拿走我的東西,這也是為我好?我如果需要幫助,我會對你說的,以後別再為我心了,我自己會對付的。」
「噢?你乾的確實不錯。」珍妮諷刺地回道:「我剛和一個朋友通電話,他剛才也去了你的那個舞會,好像是某個『女孩』打到了一個花花公子,聽起來耳嗎?」
「啊?你在調查我……是的我打了他,但他先對我的朋友騷擾,我能坐視不管嗎?」
「你應該求助,其他人一兩分鐘就會到的。」
「……如果不是你認我扮女人去見史蒂夫,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嗨,可不是我——蠢到穿著女裝去註冊……我說了,你需要幫助,你甚至於做男人時都不合格。」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特別不希望你總在我身邊,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太好啦,混球!」
我們倆人還從來沒有互相那麼生氣過,如果不是約翰手裡的酒濺到我們身上真不知道下面還會發生些什麼?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們倆地齊向約翰喊道。
「這是讓你倆閉嘴,你們吵的象兩個三歲小孩。上星期你們還那麼親熱,現下怎麼啦……不!別打斷我,聽我說,戴爾,你一點也不知道如何做女人——我知道你恨那樣,但你姐姐知道該怎麼辦,她只是想幫助你,所以聽她的吧……你呢珍妮,戴爾是對的,你近來是有點專橫,我知道你認為你做的是對的,但至少有部分錯了。辦事要講方法,不要再不和他商量就自行決定他的事。」
……長長的沈默。「你不是說『不介入』的嗎?」珍妮最後問約翰。
「不,他是對的,」
我說:「珍妮,對不起,你知道我心情不好,我不是想趕你走,我知道你是想幫我。」
「我也很抱歉戴爾,我也不對,我也是想以後你不會出麻煩。今後我會注意的。」
「講和啦?」
「你說呢,小弟弟。」我們抱在一起。
……
「你知道珍妮,我並不是如此地恨做女孩子,我恨的事是,在你們面前,我總是覺我是個穿著女人衣服的男人,我甚至不能多講話;……這讓我到羞恥……我想如果我是向某個不知道我不是女孩子的人學習如何做女人,事情也許會容易些,但這也許是沒法實現的事。」
「等一等。」約翰說,皺起眉頭竭力回憶:「去年我有個朋友,他有嚴重的語言障礙。」
「他口吃?」珍妮問?
「比那更糟,他從喬治亞來,想當個演員,但他的聲音太難聽了,朗頌莎士比亞時就像公鴨叫……劃扎……還系……系王……(活著還是死亡)……總之後來他認在戲劇學校認識了一個人,尋人對我的朋友用『自我暗示』的卡帶進行治療,一年內就把他給治好了。他說他有許多種的卡帶,能解決各種各樣的問題,我想他一定有辦法讓人變的更像個女人。
「自我暗示?」我不喜歡這個詞。
「你可以去那個戲校,看看他能否幫助你,那人叫什麼來著……萊昂納多……拉爾……不!叫拉瑞!拉瑞·布朗。」
「約翰,那是首歌的名字。」
「對了,這就是我記得他的原因。拉瑞·布朗,和那首歌的名字一樣……好了,該休息了。」約翰喝完了手中的啤酒走進自己的臥室。
「你怎麼想?」珍妮問。
「關於什麼?」我回答。
「關於約翰講的。」
「我不知道,像女人一樣舉止、像女人一樣的聲音對我來說太遙遠了……不太可能。」
「你是說自我暗示?」
「不,我是說約翰會有朋友。」
我們都笑了,「認真點,戴爾,這也許正是你所需要的。」
「『自我暗示』……我聽來有點象是洗腦子。」
「不管怎麼說你可以試一試,他還不一定有那卡帶呢。」
「好的,明天課後我去一趟。」
第二天課後,我來到戲劇學校,學校很破舊,缺乏維修,看上情況很糟。已經開學了,但學校的一部分房子好想還是被廢棄了的一樣。好不容易我才看見再個人在教室裡搬桌子(我當時是這樣認為,現下回想起來他們是想偷桌子)。
「對不起,這是戲劇系嗎?」我問。
「算是吧,」其中的一個回答,放下手中的桌子「你是來這兒應試『仲夏夜』女主角的嗎?」
「對不起,你說什麼?」
「『仲夏夜之夢』,我們正排著的戲,你要試唱一下嗎?」他們看來很渴望。
「噢,不。我是來找一個叫拉瑞·布朗的人。」
我本擔心約翰給我的是個臆造的名字,意外的是他們告訴我,拉瑞·布朗在道具間。我謝了他們向道具間走去。
道具間在這座建築的地下室。我順著黑暗的樓梯走進一個陰暗的房間,裡面堆的到處是包裝箱,牆壁上掛著一排佈滿塵土的服裝、道具。房間裡背對著門坐著個人。
「你是拉瑞?拉瑞·布朗?」我問道。
那人轉過身,我才看清他的臉。他戴著一付比他的臉還大的眼鏡。在混亂的道具間工作使他看上去有點髒。看上去他很幹,有一張友善的面孔。他是那種珍妮稱之為「人的小人物」——五官端正,不太有自信,易於接受別人的缺點。
珍妮常對這類人示好,以期他們能接受她,但從未成功過。
拉瑞笑了,拉著我的手說:「啊!——海倫娜,完美的女神!你是那麼地可愛!——我的愛……」
我不知他說些什麼:「……對不起……」
拉瑞看起來很不好意思,「哎呀!他們告訴我今天有人來加入我們,飾演海倫娜一角。」看了一眼表:「我猜她不會來了。唉,我們都盼著她呢。」他失望地說。
「是為那部仲夏夜之夢嗎?」
「是的。你聽說了?」
「剛聽說。怎麼回事?」
「噢,你也許聽說過去的幾年來戲劇系註冊的人是越來越少吧?他們說明年他們將關閉這學校。我和一些戲校的學生想。如果我們排一出好戲,一出真正的好戲,那麼我們就可以使策者意識到學校還是可以為社會做出貢獻的。但是我們現下還缺少一些演員,嗯……你來扮演個角怎麼樣?」
我被他剛才的讚許飄飄然,但我不得不拒絕他。我並不真想以一個女人的身分出現下舞臺上。我為拉瑞到難過,如果戲劇系關閉,他就只能轉校或改修其它專業。
「沒關係。」拉瑞說:「我這只是這樣想想。」他揮了一下手中的抹布:「那麼……我能幫你什麼?」
「噢,我聽說你有些自我暗示的卡帶,是那種幫助人們舉止的那種,是真的嗎?」
「……是的,但從上次那個想糾正口音的喬治亞人用過後就沒見過……讓我來找找看。」
拉瑞開始在一個個包裝箱中翻了起來,他的忙碌的樣子讓我心中很是動,我想如果換個人他也許不會這麼盡心。這就是做一個女孩子的好處——男人總是比較照顧女孩……最後他從一個大大的箱子裡拿出兩個舊鞋盒子,放在一個我面前的一隻桶上。
他打開其中的一個鞋盒,裡面是一打蓋著一層灰塵的卡帶。我拿起一盒,上面寫著「消除口吃」,另一盒寫著「自如地舞臺表述」,「這裡麵包含了心理學家50年代後期至今的研究成果。」
拉瑞解釋道:「原本是錄成唱片的,後來被轉錄成卡帶……你想要那個方面的?」
「嗯……這也許聽來有點蠢,但我是想用它來使我各方面更女化。」
拉瑞不屑道:「這聽來確實有點蠢。」
「我是認真的!你知道……我一直想成為演員……」
「真的,那這個『仲夏夜之夢』的角……」
我偷看了他一眼,我想這一小技倆只能用於把我當成真女孩的人,我繼續道:「我想做演藝,但我覺我自己不像個女孩子,我的舉止太男化了,我甚至沒有女的思惟模式,你的卡帶能在這方面幫助我嗎?」
「噢,我得要說問題出在你的頭腦裡,但是……我來找找看。」他在盒子裡翻了半天拿出一盤,標籤上寫著「女舉止」。
「這卡帶真的有用嗎?」我問。
「你睡的時候聽它,聲音象音樂,但裡面有個聲音對你潛意識起作用。」
「我搞不懂,這個聲音說些什麼?」
「這卡帶和那些」止菸「的卡帶作用原理相同,那個聲音告訴你的潛意識一些你沒有毅力去做,或不知道怎麼做的事,最後你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那個暗示。」聽起來有點可怕。「如果那聲音告訴我我不喜歡的事呢?」
「別擔心,儘管有些電影有些這方面的描述,但實際上你不能使人逆自己的意願而行。就像那止菸的卡帶,如果你不願意煙,別人說什麼也沒用。此外,這卡帶是給男演員或女演員用的,它幫助人談吐和舉止象個女人,但不會把你變成金貝辛格或別的什麼。」
「它的作會持續用多長時間?」我問。
「看你想要持續多長時間。記住,你的想法是主要的,卡帶只能幫助你。如果你真的想成為你想成為的那樣的人時,卡帶就起作用了。當然,如果你想永久地改變,如不菸或舉止象女人等等,你就得聽一陣子。當你心中的渴望變成了自然的行動時,你就不再需要用它了。但這不是件易事,我還沒聽說哪個煙鬼不會偷偷菸。如果你真想有永久的變化,你也許得至少聽好多年。」
這使我放心,我本來還擔心我聽了它的暗示,行為和女人一樣,到時候變不回來。
拉瑞一遍遍向我解釋用法後,我拿起卡帶,拉瑞要送我出去,我認為實在沒必要他來幫助我走出這麼個小小的建築,但我也不想作任何推辭。
我離開劇院,我注意到一張電影海報,正是我和史蒂夫聲名野狼藉的約會時看的,我記得是在一個本地的劇場上演的,真該「謝」史蒂夫過旺的荷爾蒙,讓我沒看到結尾。
拉瑞注意到我看那張海報:「你喜歡那部電影嗎?」他問我。
「我想是的,我看了一遍,但沒看到結局。」
「啊,我正好想星期天看,你願意一起去嗎?」
「嗯,噢,為什麼不呢?不過我還得向我姐姐借車。」
「別擔心這個,我來接你。」
我們約好了時間後就離開了。
那天下午當我回到公寓,我發現珍妮在那裡,正讀著本雜誌……學期開始後,她好像就搬過來和我一起住了,不是我介意,我喜歡有她作伴……約翰正用他低音吉它彈奏著重金屬版的行音樂。
「嗨,戴爾!」珍妮頂著約翰發出的噪音向我喊道:「戲劇學校的事怎麼樣?」
「還不錯,我拿到卡帶了,我懷疑它是否有用,但任何可能改變我這種瘋狂的生活的事都值得一試。」
「我希望它有用……你這兩週太辛苦了,不如這星期五去吃飯怎麼樣?我請客。」
「好極了……噢……等一等,不行,我答應了個在戲校認識的男孩去看電影。」
我聽到約翰發出了一種奇怪的聲音,接下來意識到他和珍妮的臉上都出震驚的表情。
「你……你有了約會?」珍妮不確定地問。
「天哪,不!你們想到哪兒去了?我只是同一個朋友去看電影。」
「誰的主意?」她問。
「噢,他的……但……別這樣看著我!你們兩個!這只是兩個朋友去看場電影。」
「你們是各自付賬嗎?」約翰問。
「嗯,沒有,他說從訂票處訂票,但這不表示什麼。」
「是在門口見面還是他來接你?」珍妮問。
「他來接我,但那又能說明什麼呢?」
「噢」約翰說:「我不是卡薩諾瓦[(1725-1798),義大利冒險家,以所寫的包括他的許多風韻事的《自傳》而著稱,這裡引申為風子,好之徒——譯者注],但如果我請一個女孩子和我一起去看電影,我去接她、為她付賬,我只為認為……」
這使我震驚,我怎能這麼蠢,拉瑞明顯是約會我但我卻愚蠢地答應了他!而這話是從一個以女人身分出現的男人嘴裡發出的!我本以為拉瑞只邀請一個朋友,但顯然拉瑞認為我答應了他的約會。也許心理暗示的卡帶能幫我避免這種情況出現。
我恨不得去撞牆。「天那,那我現下該怎麼辦?」
「容易極了,」珍妮說:「只要打電話取消。說有些變化。」
「但我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我只知他是戲校的學生。」
「那你也許可以在戲校再找到他。」珍妮說。
約翰搖搖頭說:「不會的,戲校已經快破產了,那些房間只在週一和週二開放。」現下是星期二晚上。
「那麼……」我道:「我只有等到星期五再告訴他我病了。」
「你真偉大!」約翰用驚奇而氣憤的聲音說:「讓他整整一週期待著這次約會,最後時刻把他晾起來,那會大大地傷了他的自尊心的!」……明顯約翰以前被人晾過。他顯然對最後取消約會非常冒,不管是否真有什麼原因。
「那麼,約翰,你說我該怎麼辦?做他的女朋友?他和我不會有結果的,我會害了他的。」
「你只管和他去看場電影,完了告訴他,你只想與他做個朋友。」
「你認為那樣就不會傷他的心嗎?」
「他當然會傷心!當這比在最後時刻晾他好多了。」約翰說到,「最後時刻晾他」時表情非常痛苦,我想一定是過去自己傷心的羅曼史使他能考慮到別人的受。
「我很抱歉約翰,我真的不想和他出去,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我還是不能那樣做。」
「戴爾,」約翰接著說,表情已有幾分平靜:「如果你到不放心,我和珍妮陪你一塊去如何?一個成雙成對的約會,我不會讓任何事情發生的。」
「你在利誘我,除非我去答應是嗎?」約翰出魯鈍的一笑答道:「算是吧。」
「……嗯……好吧,我去,只是為了回報他對我不錯,這是唯一原因。」
珍妮和約翰天真的笑了。
第二天下午,珍妮帶我去商場去買衣服。
我並不真想買衣服,但考慮到我的衣櫃裡只有兩三套衣服,這也是必須的。
我們要買的第一件東西是鞋子,因為我只有兩雙鞋,而且沒有一雙是真正合腳的。想找到我的尺碼還真不容易,但最終還是買到了幾雙高跟鞋,幾雙靴子和幾雙女裝運動鞋。
接著,珍妮拉著我到「維多利亞的秘密」內衣專賣店,我拒絕買她找給我的蕾絲女內衣,只是簡單地買了些女睡衣和相配的浴衣。
珍妮帶著我幾乎走遍了這條街上所有的服裝店……鑽進女更衣室試裙子真有種奇異的覺,但我不久就適應了。珍妮幫我選了許多我在接下來的一年中所需的衣服:T-恤、牛仔褲、便裝、襯衫、外套、裙子、衣。當店員來結賬時,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珍妮,你拿什麼來付賬單?」她假裝沒聽到,我又問了一遍。
「噢,我省下來的,你別為這心。」
「省下來的?珍妮你上星期就沒錢了,你怎能付得出這麼多錢?」
「……好啦,我賣了我的電腦行啦吧?這沒什麼大礙的,約翰說我可以用他的。」
我語,約翰只有一臺蹩腳的的手提電腦,甚至都還沒有「貓」。
「珍妮,你怎麼能這樣做?你最喜歡那臺電腦!」
「……唉,你成這樣大半都是我造成的,所以我要盡我所能讓你打扮的入時,我不能讓你總穿著我的衣服渡過這一年。另外,你也說我怕別人的冷眼,躲有互聯網裡;害怕面對真實的世界……我想我是該走出去多朋友,我不再是非得網上談了。」
我對她笑了,我希望她對我說的是真的……我知她是多麼地喜歡電腦,但我也絕不願見她陷在網上。
「謝謝你珍妮,我認為你這事做對了,多多地走出去……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會珍惜這些衣飾的……我還能做些什麼可以報答你嗎?」
「……也許……我看那些耳夾夾在耳朵上使你看起來不自然,你最好去扎個耳朵眼,許多男孩子也都扎哪,而且那個小在你要做回男孩的時候就癒合了。」
我不想贅述我用了多少的時間來抗議,反正最終那天購物回家我的耳垂上就多了兩個小小的金耳釘……
那天晚上我準備好了去赴我那不是約會的「約會」,我本來只想隨便套上件T-恤去,以前許多和我出去的女孩子都是穿前圓領衫牛仔褲,我想我也可以。
但珍妮一定要我洗個澡,化了妝,穿上一件漂亮的裙子。珍妮也一直打扮到九點鐘,我想珍妮是真想以後多多地出去,以她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大家。
她看上去很喜歡在晚上出去。即使是臉上有疤,她看上仍是非常漂亮……誰知道呢,也許她有個男朋友也不會太久了。
約翰穿上他比較起來最乾淨一件T恤,把頭梳向背後,對他而言,那就是盛裝了。
到了約定的時間,拉瑞出現了,帶著淡淡的香皂味,顯是剛洗了澡、颳了鬍子,裡裡外外非常整潔。
「你真是美極了!」他對我說。
「你也是。」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聽說珍妮和約翰和我們一起去,拉瑞好像有點失望。這不難想出是什麼原因。對一個男人來說,在女孩的朋友面前想有什麼舉動是很難辦到的。我很慶幸他們一起去,也許這次我確實一點不用擔心了。
我們一起乘上拉瑞的車。這次,我們去的是個高雅影劇院,是專門放一些藝術電影的地方,珍妮喜歡那種地方;而約翰卻抱怨那裡沒有小賣部;……拉瑞好像很愜意;我只想這個夜晚早點過去。
當光線暗下來的時候,我突然到心裡有些害怕:如果拉瑞也像史蒂夫那樣,用手摟著我怎麼辦……我本計劃看完電影告訴拉瑞我們只是朋友……如果我讓他在看電影的時候摟著我,就很難再告訴他只做朋友——他會認為我在玩他!
反過來,如果我聳肩或直接告訴他別這樣,那麼一定會傷了他的自尊心。我當然不指望和他有什麼發展,但我也不想讓他認為自己不討人喜歡……他是好男人,不幸的是我對再好的男人也不會有興趣。
結果顯示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他沒有任何動作。他的手一直與我的手保持一定距離,但他明顯是想要我的手移近些,他就可以握住我的手……每當我發現他想來握我的手時我總是假裝撫頭髮或藉故撓撓養,離開危險區域。
終於,電影散場了。儘管約翰每到槍戰鏡頭時總時伴隨著電影發出「噠噠噠」
的槍聲,但這次確實是很愉快,我還有點猶末盡。
當我們來到車前,拉瑞問道:「誰想去點吃的?」我說了聲抱歉並表示希望快點回去,可約翰的話氣得我直想捶他:「太好了,我真是餓極了,來吧珍妮,我知道附近有個地方,十塊錢可以買十個漢堡!。」
他們去了,我氣憤極了。他們知道我不想和拉瑞單獨在一起還要去買吃的,這叫朋友嗎?
拉瑞開車送我回家,他好像喜歡這種狀況。車停在公寓前,我們下了車,他明顯希望我邀他進去坐坐,然後乾點別的什麼,這次對他真是個大好機會。拉瑞和我一起走到門口,「黛兒,我今晚過得很愉快。」他說。
「我也是。」我回答。接下來,他慢慢把臉湊近我,索要一個告別親吻……別這樣!朋友。
「聽著拉瑞,」我轉過臉說:「我喜歡你,你是個好人……」
我深深地了口氣接著說:「但我們只能做個朋友。」
就這樣,簡短而殘酷。我不想傷害他,更不想引他走向歧途。
雖然很失望,但拉瑞的舉動顯得很君子:「好吧……」他說:「我懂了,但如果你真想做我的朋友,為我做件事嗎好嗎?」
「嗯,你想我做什麼?」——這是我最近才學的,別在沒經思考前答應任何事。
「是關於那齣戲,我們是萬事俱備只欠女主角『海倫娜』,如果我們不馬上開始排演——我是說就這個星期,就來不及了,你會幹得很的!」
「噢,拉瑞,我不能……」
「排練只有一週兩個晚上,正式演出在耶誕節假期進行,所以不會佔用你多少時間的,此外,你告訴我你用那個卡帶是讓它幫助你成為一個演員,這正是一次大好機會!」我又次次到了我的無力……我覺自己是唯一的「不能控制自己生活的人」。
我不能拒絕拉瑞,那會讓他認為我對他撒謊……想想那些為了學校的前途苦苦掙扎的演員,也許我這樣做就能幫助所有的人,我只好答應了……此外,不只是珍妮,我自己也需多接觸社會……如果時間不是很長,也許答應他演那個角是我與別人往的不錯途徑。
拉瑞開車走後,我在房間裡翻閱了一下我手頭有的參考書,最後找到了一份「仲夏夜之夢」的簡介:我扮演的那個角「海倫娜」是個害羞的女孩,他與德米休斯陷入愛河,並最終結為夫。
我聽過「德米休斯」這個名字,那是說拉瑞他將扮演的角。……
夏去秋來,秋去冬至。約翰又與他的樂隊去演出了。珍妮儘管還是沒有約會,但已經比以前活潑多了,也更多地參加社會活動。很高興看到他能多多地走出去。
她要比以前自信多了。
對於我,我很喜歡大學生活。我已經可以很自然地走出公寓與別人朋友了。
每天我都比我做男人時要早一小時起。
我要洗澡、做頭髮,珍妮已經幫為燙了頭,我以前只是讓頭髮自然地披在肩上,而現下是微微地泛著波的漂亮的捲髮。我還會配合我當天的衣著或放下、或紮成馬尾、或梳成髻、或編成小辮、或其它什麼的。
做完頭髮,我還得化妝,經過幾個月的實踐,我化妝的效果已相當令人滿意。
化妝對我真是個乏味的過程,我真羨慕那些不用化妝的女孩子……不像她們,她們無需向世人證明自己是女人……而我卻不同,我需要。雖然這已變得越來越容易了……我聽說少許的化妝會有很大幫助……
另一件對我幫助很大的東西是電除器,我用它來去除我臉上不多的髮,雖然我知道我以後再也長不出鬍子了,我也只有認命了……不過實話對你說:每天不用刮臉覺還真不錯……不幸的是我還需要剃腿上的。
化完妝,我還要決定當天該穿什麼,每天穿條發臭的牛仔褲到處逛的福祉年代一去不複返了……現下象「時尚」「搭配」「配件」這類詞對我都很重要。我必須穿著入時、還要有變化。
以上全部完成後,我步行去學校。我保證過要獲得好成績的,現下我在每門功課上都表現很優秀……學期剛開始時,我是一放學就沖回公寓。而現下,我通常會在校園裡逗留一會兒、喝杯咖啡、做做運動,當然不是我以前常做的扛鈴,而是慢跑或健身,這可以保持我苗條的體型。
一星期有兩個晚上,我要去排練「仲夏夜之夢」,第一次排練我就發現其他所有演員都比我強得多,那意味著我得加倍努力。我經常在公寓裡練自己的那部分臺詞,還讓珍妮和約翰幫我對臺詞……如果這樣還是救不了那所戲校,可不能怪我沒努力去試……
……儘管剛開始還有些擔心,但我的社生活還比較順利……但我決不再答應別人的約會。我有許多朋友,不少是那齣戲中的演員,他們常邀我加入他們的舞會、旅行、和夜生活,他們是個不錯的群體。
有時,我還會與我在學校第一個認識女孩史蒂芬尼去看看電影、喝喝咖啡。
其它的晚上我就參加我最近加入的「綠和平組織」的活動。還有時,珍妮、約翰、拉瑞、和我會租一部電影,邊看邊聊天。
拉瑞聽了我的話,我們現下只是做個好朋友。他沒有機會與我羅曼蒂克,但看上去他是真誠地與我做朋友。他帶我在城裡遊玩,還把我介紹給他的同伴;他確是個好男人,我還也願意與他相處。但只限於柏拉圖式的,沒其它。他有時還是試圖抓住我的手或是給我一個擁抱,但他總是能認真對待我的拒絕。我想有句話是對的:「男人永遠不會和漂亮女人做『朋友』,他們總想把她當成夥伴,至少在下意識裡。」
我真不願接受一年後我再也不能見這些新朋友了,和她們一起,我渡過了許多快樂時光。當我再做回男孩轉到另一所學校後就再也不能與他們一塊出去玩了。
這對我來說真是太殘酷了,許多人都曾經無私地幫助過我,但我卻不能做任何解釋地離開他們……但是我還是盼望著永遠脫下蕾絲內褲和裙子的那一天。
我每天都聽「自我暗示」的卡帶,我也不能確定它是否真有幫助……就像拉瑞說的,效果可能會隨時出現……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我已經漸漸地不再認為我是個穿女人衣服的不正常的男人,而只是具有雙重身分的人。
我只到我是生活在別人的生活裡,不久就會變回自己來的。這使我可以更自然地安排我的「女」生活。我可以不再關注我失去些什麼,而更多地關心我現階段的快樂。
最令我傷腦筋的事是我一年中將沒有任何機會約會女孩子,我已經十八歲了,荷爾蒙分泌正旺。每次我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我都心裡都會到一陣狂燥。一次我曾想說服珍妮讓我參加女同戀組織,那樣我就可以與某個喜歡我現下樣子的女孩約會。但珍妮堅決反對……
她是對的,這確是個餿主意。我可能會被抓住的,那樣我的秘密也就完了。
此外,這將意味著玩某個想與女人約會的可憐的姑娘的情。
八月下旬的一天晚上,我坐在珍妮的宿舍,她在幫我塗腳指甲——我並不喜歡那樣,但她好像蠻喜歡為我打扮,而我也並非真正在乎。我們再一次談到我沒有約會的生活,缺少與女孩子的往都快把我瘋了,我對她說。而且想到這事還要持續到明年夏天,我真不知如何渡過。
「好了,戴爾,」珍妮放下腳指甲油回答:「你是處在成天頭腦裡儘想著女朋友的年歲,這都是男荷爾蒙鬧的。」
「我知道,但我想我也沒法控制,主啊!我到我是在蹲監獄!我想我早該有女朋友了,可我卻沒有。」
「聽著,戴爾,我今天上網了(珍妮雖然賣了她的電腦,但她仍可在圖書館上網),我發現一種藥可以大大地降低人的衝動,你認為那樣會使你的覺輕鬆些嗎?」
「嗯,我想應該可以,現下我整天想的都是女孩……那藥叫什麼?」
「嗯……叫雌素。」
「雌素?女荷爾蒙?對不起寶貝,我還不想死。」
珍妮拿出一些電腦打印的資料,「能讓我向你解釋嗎?」
「解釋什麼?解釋吃了它我會長出房?去喜歡個男孩?少來啦!」
「不像你說的那樣,戴爾,別信那些!」
她查了一下她的資料:「正如你可能知道的,你的睪丸產生一種化學物質叫睪丸素,這就是你是個男人的原因。它使你喜歡女人、面部長、皮膚糙和別的什麼……但如果你服用雌素,就會壓制睪丸素的作用,你的衝動就會減弱……當然,你也許會顯現某些女第地二徵,你的身材會有點趨向女化——那你就可以少用那些填充物,我知道你討厭用它們……你的皮膚會變的柔軟光潔有彈,你有時都不用再化妝了。你的小弟弟會變小些,那樣你就可以穿寬鬆點舒適點內褲了。」
我哼了一聲:「而且下學期還可以再以女孩身份註冊,因為我看上去就是個女孩!」
「別傻了戴爾,雌素只是對抗你的睪丸素,一但你停止服用,一切新產生的變化就會消失的,你女化的過程相當緩慢,一當你停藥,會很快變回男兒身。」
「但如果我開始喜歡男孩呢?我可不願冒這個險!」
珍妮搖了搖頭:「不可能,異的追求深植在你的頭腦裡,荷爾蒙能降低你的要求,但不可能改變你的思想。」
「我的房會發育嗎?」
「是的,他們說你的頭會擴大,變得更,脂肪會堆積到前,所以我猜它們會長一點的,儘管我認為你沒有那麼長的時間實現。像其它徵一樣,你停藥後都會恢復的。你來看……
她遞給我一份彩打印資料,那裡面有幾組照片,其中一組左面的一幅是個男人,看上去很瘦弱。右邊的照片是個完全不同的女,不難看出她那個男人經過荷爾蒙治療後的照片。
另一張照片顯示一個皮包骨頭黑髮男孩站在海灘上,穿著一條游泳褲。對照的照片顯示了一個曲線優美的袒女子,充滿誘惑地站在壁爐前。她有個小小的房……但那你絕對是不會從男人身上看見的……她那頭對我刺很大,顏深深的、立著,她用塗著指甲油的手擋著她的分叉處——我猜那兒是「她」的……
還有一幅照片顯示一個金髮男孩摟著他的女朋友,圖下方標著「堤姆」。旁邊的照片顯示了個頭髮長長的可愛的金髮女郎,穿著件泳裝,圖下方標著「塔瑪娜」。
我把資料還給珍妮。「我不知道,這樣好樣太烈了。」
「你要這樣看,戴爾,你以後將不再為沒有約會而煩惱,你可以不用穿那些累贅的束和墊,你的衣著、生活、舉止都不再像個男孩。那不正是你努力想做到的嗎?」
「珍妮,如果我真答應這麼做,請你別取笑我,別認為我喜歡這樣。」
「戴爾,我向上帝發願不會那樣做,我知道你已經很難,而且我也不喜歡那樣。」
「謝謝你,珍妮。好吧,我……服用。」
珍妮馬上打電話給德國的經銷商,他們說一週內就把貨送來。
很快冬天來了,我已經服用雌素四個月了,現下我已能受到它的作用了。
首先,我現下已經不再有衝動了,我不再那麼渴望約會。甚至在女更衣室裡,周遭有那麼多的體女,我都不會去多看。(當然偶爾也會瞧一、兩眼)
當然也有身體上的變化:我的小弟弟看上去小了些,而且我已經沒法使它硬起來,幸虧了女荷爾蒙,我不需要緊緊地勒住它,現下我穿上鬆一些的束褲就足以隱藏它了。
我的皮膚看上去柔軟多了,好像不是我自己的皮膚,顯得很細,我的頭髮也比以前有光澤。我的肌有點退化了,力量有所減弱……有時不得不請約翰幫我搬幾個月前可以輕鬆拿起的東西。
我體內的脂肪不是在肚子上而是在博和部聚集,我的部已經足夠大了,不再需要在褲子墊墊……我已經擺脫了束的痛苦,儘管我現下還不具備標準的沙漏形體形,但我認為以我現下的體形狀況,已經不需要再用那些穿在身上很不舒服的玩意了。
我的博也在增大,我的房明顯隆起,而且還在生長。我擔心它們夏天時會長多大。我的頭比以前顏加深了,呈深褐,暈面積也增大了。而且也更。儘管撫我的小弟弟已經不能給我以刺,但是撫摸我的頭卻可以使我有點興奮。
我並不在乎所有的這些變化,我認為這都是可以容忍的。至少可以擺脫海棉墊和束的長期束縛,擺脫不斷折磨我的衝動,那些會使我更加痛苦……而現下我反覺得平靜多了……
……此外,所有的這些變化只是暫時的,學期六月份結束,我只要再堅持六個月而已。回顧起來,我一直認為:如果不是有突發事件,我在暑假時恢復男兒身的計劃可以說是完美無缺……但那年偏偏出現了嚴重的肺結核病(TB)大暴發……
在校園裡,人們至今還在談論著那年冬天,恰逢的嚴重TB本世紀大暴發席捲本州,學校的一半的學生都被染了,在學校150年曆史上首次發生所有的課程都停了,實習也不定期地延遲了,學校的的餐廳也關閉了。
無論何時何地都可是看見滿面病容的學生不停地咳嗽著。儘管我和約翰倖免於難,但珍妮和拉瑞都染上了,一個多星期臥不起……我為他們燉雞湯、前後照顧他們。我也擔心這樣做拉瑞會誤認為我們已經遠遠超出了朋友的關係……但我別無選擇。他的父母都不在本州,而他又無法自己照顧自己。
接下來,當所有人好像都已經恢復過來時,我得到了一個壞消息:說是學校健康機構擔心TB的再次暴發,這將比上次更加嚴重。為了防止這一情況,每個學生、教師和職員都必須到校醫院進行全面的身體檢查,返校時必須出示由校醫提供的健康證明。
我被嚇壞了,我不能去醫院檢查,醫生會揭穿我的……我把我的擔心告訴珍妮,她卻讓我別擔心,「他們這一週看了那麼多的病患,除非有必要,不會在你身上費時間的。你只要告訴他們你覺很好,他們也許只測一下你的脈搏,其它什麼也不會幹。」
我沒有選擇,只有戰戰兢兢地走進校醫院,進診室前,我看了一下醫生辦公室門前的名牌,上面寫著:愛莉絲。奧姬——醫學博士。我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醫生讓我坐在檢查臺上,她是個年輕的醫生,不會超過三十歲,不用說非常漂亮,我進去的時候她正翻著一疊病歷……過了一會,她抬起頭。
「那麼……西蒙斯先生,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今年要假裝女生嗎?」
……我暈了,惡夢成真了……我被她發現了,她只要向院長打個電話,我的下半生就完了。我定了定,試著用驚訝的口氣說:「假裝?你這是什麼意思?」
奧姬醫生的灰眼睛變得更冷了,「我什麼意思?年輕人,你可以偽造你的學校記錄,但你的醫療記錄在跟隨你一生,看吧。」她說,指著一張過去的病歷,上面寫著:「賽門斯·戴爾,男。」
我還想矇混過關。強壓惶恐,強裝鎮靜地笑道:「您明顯是拿錯了另一個叫戴爾的人的病歷。」
醫生給我一張病歷裡的照片問:「看上去面嗎?」
我看了一眼照片,那是我以前為參加高中蘭球隊體檢時照的。真該謝以前進的醫生。現下我是千口難辯了。怎麼也不能腆著臉說那不是我!
「我還查了你的學校記錄」,醫生繼續說:「你是以女生名義注的冊,以女生名義去教室,為了在學校不惹麻煩,你還一直以女生身分生活。」
她看著病歷生氣地喊道:「現下我必須把你清除出學校,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忙不疊地向她解釋:……這事一開始就失控了,我已經沒法使事情停下……我向她吐了一切的一切,關於珍妮、史蒂夫、拉瑞、女荷爾蒙……我還從包裡拿出珍妮的照片來證明我沒有撒謊,最後我還告訴醫生,如果不信可能打電話給珍妮和約翰問他們……我不敢抬頭看奧姬醫生,講完就用手矇住臉,哭出聲來。我想,我以前所有的努力都泡湯了。我現下只想收拾東西永遠離開這個城市。到其它地方重新開始。
當我到奧姬醫生的手溫柔地搭在我的肩膀上時,我到非常驚訝:「可憐的孩子,」我聽到她說。我抬頭看著她,她的眼光不再嚴厲,反而有點憐憫。
她轉過身用手背了一下眼睛,「你要原諒我戴爾先……噢,黛兒小姐,你一定要原諒我……該死的肺病,我已經一個多星期沒睡好覺了……我不該對你那麼魯莽,我本來認為你不可能有什麼合情理的解釋,但……你確實有。」
我滿含淚水的眼出一些笑意,問:「那麼……你不準備告發我了?」
奧姬醫生回答說:「是的,不準備。」
我開懷笑了,「哪麼我沒事了?」
「我看還不全算完事了。」她搖了搖頭說。
我的心一沉。「怎麼啦?」我擔心地問。
「首先,我最不贊成郵購荷爾蒙,我準備由我來給你開藥方,你必須在醫生的指導下服藥……但這並不是關健問題。」
我的心收緊了。
「最關健的問題是……」她繼續說道:「……是……按程序我要用聽診器聽你的腔,我得讓你脫去上衣,事實上,即使用不去查你的病歷,我也應該發現你明顯是個男人……如果我不報告示上去,那就是偽造病歷,這違反我們醫生的道德規範。」
「我是不得已才讓你去造假,就一次不行嗎?」我滿懷希望地請求。
「不僅是醫德問題,如果你不慎被發現了,人們就會認為我幫助你欺騙了學校;或者認為我的醫術實在太差;或本沒檢查而瞎寫的報告。無論怎樣我都會被炒魷魚的,甚至於可能會弔銷我的行醫執照。」
「但是,」我膽怯地說:「我不會被抓到的,我會加倍小心,而且我只要再熬過一個學期。」
醫生搖搖頭。「你無法保證那些,你可能會在公共廁所被發現;也可能在什麼地方撕破衣服;或發生意外被送到醫院……對不起……我想急診醫生會像我一樣全明白的。」
「但這些都是非常情況,也許永遠也不會發生的。」
「黛兒,我拼命地苦讀醫學院,想成為一個醫生,直到現下再沒還清債款。
我不拿我的工作、拿我的前途為一句『也許不會』而冒險。「
我真慶幸是在醫院,我確實到「病」得不輕,我是不能讓她用它的一生來冒險。
「那我現下怎麼辦?」我問,「只好被開除?」
醫生又對我憐憫的一笑,「嗯……也許有一個你我都能接受的辦法,我想我也許可以相信你能用緊身內褲保守你褲襠裡的秘密到明年六月,但是你沒有房……那才是我最擔心的。」
「加大荷爾蒙的用量會讓我長出房嗎?」我不假思索地問,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想長出自己的房。
「不,短時間內不可能,我考慮的是植入。我有個同事,他發明了一種新型房植入方法……也不是一種革命的改變,只是比以往的材料更耐久而已…
…為了獲得聯邦藥物管理局批准使用,他想讓一些志願者試用八個月……你知道,是為了知道它是否有副作用,我知道它沒有,但規則就是規則……如果你植入了房,我就有理由可以閉口不談你的真實別。你不必為手術付費,而且可以在明年八月移除。「
我對她的建議目瞪口呆,「植入?你在開玩笑吧?我不想要房!我不能那樣,你是在協迫,我不能明年八月再移除,我還想利用暑假從女孩恢復男生體型哪!」
「黛兒,聯邦藥物管理局需要八個月,規則非常嚴格。我們也是:要麼植。
要麼開除。「
「你明知我都不能幹!」
「你必須選擇。」
耶誕節假期快要過去了,珍妮和我都不願意和媽媽一起過耶誕,我們只是在我的公寓裡自己小小地慶祝了一下。
耶誕假期也是我準備去做房移植手術的時間,我考慮了很久,我別無選擇,要麼被踢出學校,要麼帶著假房過八個月。
那天我來到醫院。奧姬醫生(她讓我稱她受麗絲)已經作好了安排。她帶我來到病房,耐心地向我解釋手術過程,直到麻醉藥慢慢地起作用。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當你醒來時,你將會擁有一對可愛的房。」我這是記得失去知覺前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當我帶著口的疼痛從麻醉中醒來時,我的博完全被紗布包紮著,我不知道我手術後變成什麼樣子。我只受到口的壓力,這也許是因為紗而布包裹的緣固。
一個月過去了,到了一月份,明天就要開學了,該到醫院去拆掉繃帶了,自從做了手術後,紗布每週換一次,但我每次拆開繃帶時都是閉上眼睛——我知道我的新房一定會有很難看的疤痕,我不願意在它們還沒有完全癒合前看它們。
我鎖上門,站在珍妮耶誕節買給我的一面大鏡子前,除身上只穿了一件用來隱藏小弟弟的小束褲和前扎著繃帶,幾乎是全的……我到我真象個該死的女孩!女荷爾蒙確實起了作用,我比以前更加像個女人了!我開始有點擔心下個學期了:如果整個暑假我都得這樣渡過,那麼我就沒時間在開學前恢復我的男兒身了!
我拿起一把醫用剪刀,猶豫了一會又放下,又拿起又放下,最後,我閉上眼睛剪開了包紮的紗布……我到紗布飄落在我的腳面上……我定了定神,慢慢地睜開眼。
它們在那兒,我的房!那對我從十一、二歲起開始就引起我無限遐想的的東西——頭、房……一對渾圓的房!就長在我自己的前。
它們掛在我的口,微微地垂向肋下,我那現下已經擴大了的頭已經不再是位於我的前衣袋下了,大約比以低了兩英寸。一陣陣涼意使它們堅起來,使得它們看來更加優美了。
我輕輕的搖晃了一下體體,我的一對房也跟著晃動,左右兩個房相互磨擦著——這真是一種奇妙的受,我的口不同以往地……我向前傾身,我的房也像一對到掛的鍾向前擺動,我躺下的時候,它們也就輕輕的臥在我的口,我真想用臉去親近它們!我還是沒有勇氣去碰它們,覺好像是在太虛幻境(女兒國?:-)(
最後我顫抖地抬起手,輕觸了一下左邊的房,軟軟的,和水袋的覺不一樣。我把手移到溝處(我現下有溝了!),那裡溫暖而柔軟……我又觸了一下頭,的,非常……我用手握住整個房,它們比我想像的要重些,我到強烈的刺……
去年我才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接觸到真正的房(我前女友的),當時的受是難以言表的興奮。現下……我自己的前長了一對比她還大的房!我坐在上盯著這對房整整有十五分鐘,然後我看向鏡子端詳起我的身體:一個陌生的女人從鏡子裡回望著……
鏡子裡的那個女孩是誰?幾個月前充滿自信地來到這所學校的那個男生哪兒去了……那個肌豐滿的體型、那張男的面孔又哪去了……不管他在那裡,決不是鏡子中的那個人,所有我的過去的影子僅剩下褲襠裡的最後的那一點了。
我到一陣暈眩,重新又坐了下來。這是錯誤的……我幫姐姐忙怎麼幫到這步田地?這是誰的錯……
以前,只要我願意,我可以隨時隨地脫離女身分。而現下……我已經被「卡」在女人體上了……直到以後做矯正手術。
我能這樣生活八個月嗎……以後我還能重新做回男人嗎……我能忘記這段做女人的經歷嗎?——我也不知道,只有時間能給我答案。
我用了近三個小時「瞭解」我的新博,這看起來時間很長,但我頭腦中有了「自己的房」的概念,對真正的女人,那生長過程要持續多年,最後我決穿上衣服。
我第一次不用再戴裝著水球的罩,又一塊填充物不再用了,現下唯一沒有去除的是一條用來隱藏我下體的那點橡膠玩意兒……
事實上,我的小弟弟已經很小了,如果我穿上寬鬆點的衣服,即使不穿橡膠束褲也看不出來……我甚至可以蹲著小便。在公共衛生間,我都是坐著小便,不讓人發現門下面出現方向不對的雙腿而到驚訝。而現下,坐著小便已成了我的自然行動。
仔細分析起來,現下我唯一(除了小弟弟)與真正女不同的地方就是我沒有月經,對我、對約翰、對珍妮,我是個男人,但對於世上的其他人,我是個完完全全的漂亮女人。
我穿上一件從珍妮那兒拿來的罩,到太小了,我又找出一件最近在商店買的一件,有點大,但還算合適,我想我大概有「C」罩杯。罩把我的房舒服地托起,不像以前那樣有個水球走起來晃晃蕩蕩的,現下覺舒服多了。
我穿上一條牛仔褲,又拿起一件前面扣扣子的緊身衣,但已經穿不上了,我現下真正的房比以前的假的大。
我又拿出另一件,正好,但有點緊。我解開第一個扭扣,讓我的溝隱隱出——真!我像是情錄相帶中俏皮的女秘書。最後我套上一件衣,即使透過衣,也不難發現我的房是多麼地豐滿,走起路來它們更真實地在我著跳動著。
我化好了妝,拿出我演戲時用的戲劇油彩,儘可能地遮蓋了一下房處的疤痕,完了我打電話給珍妮,問他們是否有時間出去吃飯。珍妮說馬上就過來。
我還沒有告訴珍妮關於手術的事,因為我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是否答應,她如果知道也許會竭力勸說我的,當我作出無奈選擇後也沒敢告訴她,因為不知道手術能否成功……現下我看也不用瞞她了,而且也瞞不住。
珍妮來了,我藉故引她到臥室,然後問她我穿的這件衣如何。
「實話說戴爾,不怎麼樣,它與你的臉不配……等一等,你今天好像有點特別的地方,嗯……是不是你重做了髮型?」
我笑了,一副天真的模樣。
「我想沒什麼特別的吧!讓我把這件衣換了,很快。」我脫下衣。
「呀!」……珍妮驚聲尖叫起來,引得在外面的約翰使勁捶我鎖著的臥室門,問我們怎麼了。「我們沒事!」我大聲回答。
珍妮愣了半天才說出話來:「戴爾,你怎麼……」她軋澀難言地問。
我一五一十地向她解釋了一切。她象個木偶一樣一直坐在那兒聽著,兩眼瞪得有雞蛋那麼大,一直盯著我的前。
「現下……你怎麼看?」我膽怯地問。
珍妮晃了晃頭,好像想使頭清醒一下,「戴爾,」她開始說:「我不想誤導你,我不想打擊你,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事實。」
我聽了有點震驚,我以為她會稱讚我在那種非常時機作了唯一正確的選擇。
「戴爾,」她繼續說:「你看起來……絕對可愛!美極了……希望這對你不是個打擊……你真象個洋娃娃。」
「那麼……我想……好看總比難看好吧!」
至少珍妮喜歡,幾秒鐘前我還認為珍妮會說我犯了一個,不!兩個大錯誤。
「為什麼你不早告訴我,你這個小壞蛋!為什麼現下才認我吃驚?」
「就象他們在戲校裡那些人說的:『萬事開頭難。』最難的頭是你開的,剩下的事我也該當當家,你說對嗎?」
「說真的!我們又得去買衣服了!你需要許多新上衣,特別是當天暖和的時候,你現下上身都可以穿比基尼了呢!」
「安靜,珍妮,只有八個月,不用那樣誇張。我只需買些必須的,不要亂扔錢。」
珍妮好像有點失望,「我知道,不過你要做個出的真女人……別打斷我,這是真的,我不相信,你難到不想試試過兩年?能有多少男人能體驗到當女人的快樂呢。
「也不會有多少男人願意這樣做!對不起,我只想過八個月。」
珍妮點頭,失望地說:「好吧,先盡情享受吧!」但立即又問:「嗨,約翰知道嗎?」
「不。」我回答。
「他今天才從他父母那兒回來。」
「那你還等什麼。去給他個震驚。」
我套上件外套,只扣了肚臍處的一個鈕釦,走了出去,約翰正在廚房看著漫畫。儘管現下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他還是穿著浴衣,呷著咖啡,象是剛從上起來。
「嗨!大傢伙!」我儘量拿出最魯的語調說。他瞟了我一眼,又低頭看他的漫畫。「嗨,戴爾,嗨,珍妮,我想現下就去『甲殼蟲城堡』!」
詹妮和我回到起居室,幾分鐘後,我們聽到「葌」的一聲,伴隨著約翰半是跳、半是跌地從椅子裡爬起來,他沖進起居室盯著我,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臉上想問,而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想知道嗎?」我羞怯地問,邊說邊扣上釦子,與珍妮一起出去吃飯了……留下滿面疑惑的約翰木木地站在房子中間。
時是二月初,我的心情不太好,排戲進展很慢,我們都懷疑能不能否趕得上即將到來的演出。我的課業也很重,沒有多少時間娛樂。更糟的是,我已經一個多月沒睡個好覺了……我向來都是趴著睡的,現下,真該謝我的房,我再也不能那樣睡了,這使我很不舒服……
……我得仰面睡,這是我從不採用也不喜歡的姿勢。那天我從排練場回來,心情很壞。我在所有的劇組成員面前說錯了好幾句臺詞,更壞的是,我還把手袋忘在了化妝間。我只好走回劇場去拿我的包。
當我到了劇院,我發現那兒有作秀,我看了一眼大廳裡的招貼:「布瑞恩和他可愛的助手蕾兒,作秀驚人的魔術:魔界奇蹟——死亡分身術。只此一晚。票價:10我非常喜歡魔術作秀,故我決定看一小會兒再去拿包,我和車掌認識,所以他沒要我票就讓我進去了。我在前排坐了下來。
魔術師布瑞恩高高的、帥帥的,在臺上顯現出一種癲狂的表情。我不知道那是他的自然還是作秀給觀眾看的,他讓我聯想起了與他有點相似的約翰。
他的助手,蕾兒非常的漂亮,她很瘦,留著一頭紅長髮,一對形狀完美的房,臉上有少許雀斑。她穿了件非常小的比基尼,沒有肩帶,大半個房從上邊緣了出來。
「真夠騷的。」我想,接著又想道:「她一定想是賣她的體型,要不然沒理由穿得那麼節約。」
我使勁了一下太陽,唉!現下看到一個如此燦爛的美女,我卻嫌她的比基尼太小,我實際上是有點妒忌她,我當女人的時間確實是太長啦!思惟都和女人一樣啦!
布瑞恩把蕾兒捆上,裝進一個前面沒封上的大箱子裡,她雙手被吊著站在箱子裡,象是個受折磨的尤物……布瑞恩開始向箱子裡入兩塊金屬片,一塊在她的肩膀部位,另一塊在她的部上方……蕾兒好像被一切為三……
他然後移開中間的那段,蕾兒的中段,包括她的房和腹部,像是脫離了她的身體……她的軀幹段脫離她的頭、手、腳幾英尺遠……怪不得她要穿沒有肩帶的比基尼:要不然那金屬片一定會把肩帶割斷的,那樣她的房就要被一覽無餘了。
布瑞恩彎向蕾兒,親了一下她的嘴……我從身邊的一個人手裡借了份節目表,看了一下介紹——正如我猜的,她們確是夫擋。他們的作秀很到位,但我很不喜歡他們把女人綁成像是上絞刑……沒等到蕾兒被重新組裝起來,我蹲身向後臺化妝間,去拿我的包。
當我摸進我排練時的更衣室,拿回我的包時,我注意到裡面有一些以前不在那兒的東西:一個衣箱、幾把劍,一個鏈鋸……這一定是布瑞恩和蕾兒用的這個化妝間……我想我最好離開這裡,不然他們會埋怨我進入他倆的私人化妝間。我知道魔術演員不會對窺探他們的道具的人客氣的。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掌聲,接著是一些腳步聲很快近了門。倒黴!刀切蕾兒一定是他們最後一個節目!門還開著,我趕忙躲進衣櫃。
我沒有把衣櫃的門關嚴,所以我還能看到衣櫃附近。讓我震驚的是,布瑞恩進來後迅速反鎖上門,然後緊緊摟著蕾兒光溜溜的小蠻開始吻她。
「你今天真讓人難以置信!」當他們的嘴分開時,她對他說。
「這全歸功於你,寶貝,」他回答:「你還會看到更加難以置信的……」
我驚呆了,他開始脫他的比基尼罩……不!別在這兒……我會整晚都被困在這衣櫃裡的!我只想來拿我的包,不是想來看一對已婚夫婦作愛。我擔心我在她們離開前再也沒辦法走出衣櫃了。
蕾兒開始解開布瑞恩的上衣。「你這傢伙」她打趣地說:「頭腦裡只有一件事。」
我儘量縮進衣櫃的角落裡,但布瑞恩的一句話再次使我吃了一驚:「嗨,蕾兒!別還象個大嘴男人,那是幾年前的你!」
我聽錯了嗎……他是說蕾兒——他那可愛的女助手和子,曾經是個男人?
蕾兒幫助布瑞恩脫著衣服。
「是啊,如果不是中了你的圈套我現下仍還是個男人,但實話說,我心仍然中『有件事』……」她只說了半句話,一邊撫摸著他,留下「那件事」讓人猜測那件事到底是什麼。
我真不敢相信!蕾兒曾是個男人!我真奇怪事情是如何發生的。我一點也看不出蕾兒是變人。
我頭腦中一閃念想過後去問她,那是怎麼回事,但馬上又意識到她的過去是她的隱私,我沒有權力闖入。我該乾的只是等到他們走後悄悄地離開這裡,永遠地忘了這件事。
不幸的是,那晚我實在太笨拙了,當我想換個姿勢使自己舒服些時,不慎碰倒了衣櫃裡的一疊書,我聽到了蕾兒的驚喝,幾秒鐘後,布瑞恩大喊著拉開了衣櫃的門。
「你他XX的在這裡幹嗎?」他大聲吼道。
「我只是來拿回我的包。」我想解釋。
蕾兒開始泣了:「天哪,她知道了,她知道了。」他的眼淚直。
我的覺壞透了,我想告訴她她不必擔心,但布瑞恩打斷了我。
「聽著,不論你是誰,」他邊說邊拉上襯衫:「你聽到了些無權知道的事,我會給你300美元讓你閉上嘴。這是我們的私事!」
我想告訴他我不想敲詐他們,但我只說出了一個「不……」字。
「不夠?」他說,厭煩地說:「好吧,500美元。」
「不,你不知道……」
「好吧,1000,只要你閉緊嘴,別破毀了我們的生活,成?」
我想解釋我沒準備勒索他:「對不起,我不想要那些。」
布瑞恩出支票薄想看了下還有多少錢:「1305元55分!」我只有那麼多了,他絕望地喊道,蕾兒泣的更厲害了。
我不想再折磨他們了,現下即使我保證不要錢,而且保守秘密,他們也一定不能相信我,而且總是生活在我會爆料的陰影裡。我想他們一定是花費了很大的力設法抹去蕾兒的過去,我只有一個想法:我不能打破他們的寧靜生活。
「請聽我說,」我對他們說,祈禱著別犯什麼錯:「我本不想告訴你們,你看……我也是個男人。」
「什麼?」布瑞恩說,猛一回頭,從頭到腳重新打量了我一遍。
「別跟我說笑!」
「不是說笑,」我回道:「我本也不會懷疑您子生來是個女人,你不是也難以相信我是個男兒身?」
蕾兒停止了啜泣:「你真是個男的?」她問,她的聲音因為哭泣而有點嘶啞。
「真是難以置信,我還自認為是個變專家呢!」
「噢,我沒變。」
「真的?」蕾兒問,套上件長袍:「那麼你怎麼看上去這麼像個女孩子?如果我沒錯,你的房是真的。」
我低頭看了一下,躊躇地說:「我是想對您說,但我想您不會理解的。」
蕾兒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手上,我看著她,她確實美,但走近了看她並不似舞臺上的那個女郎,而更像個鄰家女孩,像個小鎮上的高中選美皇后。她笑著問我的名字。
「我叫黛兒。」我害羞地回答。
「真是個好名字。」
「聽著黛兒,你一定會驚訝我完全理解你的受……如果我告訴你,當我第一次穿上女裝一點也沒想最終變成女人,你一定會很驚訝吧。」……
「你想聽我的故事嗎?」
「是的,如果您不介意告訴我。」
「你能保證無論我告訴你什麼都不離開這間屋子嗎?布瑞恩沒有誇張,如果我的秘密被拆穿,我們的生活就被毀了。」
「我保證……嗨,如果的的秘密被拆穿,我的生活也完了。」
蕾兒用目光詢問布瑞恩,他點了點頭……她開始了敘述。
三年前我是個名叫萊安的男人,住在內華達州的小城裡一個發黴的小旅館裡……布瑞恩是那兒的一個飯店裡作秀的魔術師,我只是個舞臺小弟……布瑞恩時來運轉,他剛簽了個約,將要去賭城的一個大飯店去演出。但不幸的是,他的助手,特蕾西,剛訂了婚準備離開他嫁人……沒有助手他沒法完成作秀,絕望中他請求我穿上女人衣服做他可愛的助手,完成一年的演出。我當時急於擺脫貧困的生活,就答應了。「
布瑞恩親熱地把手搭在蕾兒的肩上,「如你所見的,」他說:「事情有點偏離了計劃,我無法抗拒這個美麗的女郎。」
「當我扮成蕾兒一年後,我也無法離開這個帥哥。」蕾兒站起身親吻起布瑞恩。
「你現下知道我們的故事了。」蕾兒繼續說:「該你告訴我你的了,你願意嗎?」
我向他們解釋了一切。當我說著我是如何從一個大學男生變成一個皮膚柔軟、房豐滿的女生時,我開始想,我從沒想讓那麼多人分享我的秘密。珍妮本應該是唯一知道內情的,約翰因為和我同屋瞞不住他,還有我告訴了愛麗絲醫生是因為別無選擇。現下我正在全盤向兩個陌生人托出。我本該更小心點的,我不能讓隨便什麼人都知道我的秘密。
當我講完,蕾兒轉向布瑞恩請求讓她和我單獨呆一會。布瑞恩再一次吻了她後離開屋子。蕾兒轉向我。
「黛兒,」她開始說:「我知道我與你還不,但我想我對你的處境很理解,也能給你提些建議,請你一定!一定要小心,你在玩一種危險的遊戲,我不是指你被別人抓住,我意思是說:你會發現你很難再找回你的男子漢氣。當時我第一次穿上女裝的時候也確信我能變回以前的萊安,但……現下你看看我。」
我惑了。「您到底想告訴我什麼?」我問。
「我是說你扮女人越久,變回來就越難。你甚至會發現你本不想變回去。」
我不屑地從鼻子噴了口氣:「少來啦,也許您願意當個女人,而我不會。八月份一到,我立刻就離開這種生活!」
蕾兒對我笑了:「我希望你是對的,但記住一件事,如果你的心決定留在女人狀態,不要抵抗她,不然你也許會抱憾終身的……我……我曾告訴布瑞恩我對他不興趣,我要做回男人……那是我所犯的一個最大的錯誤,差一點失去了他……所幸的是,我最後還是隨了我的真正的覺,去做了變手術。」蕾兒的聲音頓挫,顯是與布瑞恩分開的那段使她非常痛苦。
「好了,我很高興你很快樂蕾兒,但我想你在費時間,我不會愛上一個男人的。」「我剛穿上女裝時也正是這樣說的,這也會慢慢地在你身上應驗的…
…好比你告訴我的那個拉瑞,你要特別小心他,聽起來如果一個女孩不注意的話,肯定會愛上他的。「
我轉了一下眼珠。蕾兒遞給我一張名片。「好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保持聯絡,如果你需要這方面的忠告,打電話給我。」
我們互相擁抱了一下,儘管她有著瘋狂的經歷,以及對我瘋狂的「忠告」,不管怎麼說她是個好人。她站了起來說:「現下請你原諒,我得去找我丈夫了。
他在飯店一定放好了洗澡水等著我呢。「
我聽出他的暗示,離開了,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她說的,真是胡說八道!我去愛個男人?我會想永遠做個女人?
當臺下掌聲響起,我和全體演員互相手拉著手向觀眾鞠躬致意……我從沒有過的榮耀,好幾百個觀眾為我鼓掌、歡呼,讚賞我的演出……站在舞臺中央的聚光燈下,所有一切的不如意全部忘在腦後……《仲夏夜之夢》演出的非常成功,我們已經是連續三場爆滿。演完第二場時,主管部門就傳來決定:由於我們的出作秀(沒有提到我們的巨大票房收入),戲劇學校將至少繼續再辦一年。
每場演出都很完美,每個人都表現得很出。這次是我第一次登臺,我自我覺乾的相當不錯。在目前大多數演員都很浮燥且很疲憊的情況下,我們卻能全力以赴……我想以後我變回男人時,一定會懷念這一切的……也許某天,我會真的去試著當個演員?
……觀眾一直在鼓掌,我們再一次鞠躬致謝。鞠躬時我小心地把手放在前——所有的女演員(我也算一個)都穿著古典式樣的裙子,口開的很低,溝全在外面。儘管我並不抱怨這樣的服裝,但也不想我在鞠躬時整個房都走光。
臺上的演員也興奮了,扮演阿伯蘭的演員吻了扮演他情人塔尼婭的女演員。
臺下爆發出狂熱地掌聲……接著,扮演特修斯的演員又擁吻起他扮情人希波利苔的演員,臺下的觀眾更加沸騰了。
直到這時,我還沒有到有什麼怪異,扮演奧伯蘭的演員生活中與扮演塔尼婭的女演員是夫,特修斯和希珀莉苔正在約會……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我點看不懂:扮演拉爾山德的男演員吻了劇中他暗戀的女演員荷米婭!這就不那麼漫了,生活中她們本不喜歡對方,甚至談不上是朋友。而且拉爾山德不停地吻她,她看來一點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現下只有一對戲中的情侶了,也就是海倫娜(我)和德米修斯(拉瑞),不過拉瑞應該記得我們從前的約定……[只做朋友!譯者注,]……當拉瑞小心翼翼地用手捧起我的臉吻起我時,我的思緒亂了,忙亂中已經想不起任何抵抗婊子!
是娼!「
「你立即把這話收回!」
「你敢威脅我?小東西?」拉瑞照著班恩的面門就是一拳!他搖晃著身體倒向吧檯,鼻子裡的血了出來。不幸的是,那是拉瑞那晚唯一得手的一擊。
兩個傢伙跳向他,對他大打出手,拳腳像雨點般落在拉瑞身上和臉上。
我開始大聲哭叫:「不!停下!你們會傷了他的。」
「住嘴!」克里斯笑道:「等我們收拾完你的男朋友後,再來讓你領教領教什麼叫男人。」
「誰來幫幫我們!」我喊道,但幾個聽到的人立即掉臉走開,誰都不願意捲入。
拉瑞癱在地上站也站不起來,血從他的鼻子和嘴裡了出來,我都不知道他是否還意識清醒,他的眼鏡早就被打飛了,克里斯一腳踏碎了它。接著我驚恐地看見克里斯又用腳來揣拉瑞的臉,「不!」我尖叫道,我想閉上我的眼,但辦不到。
「怎麼,怎麼,怎麼,這兒發生了什麼?」緊要關頭我聽到一個悉的聲音。
循聲音看過去,原來是約翰面帶笑容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隻砸碎的龍舌蘭酒瓶。
他身邊還站著他的搖滾樂隊的成員麥克。麥克剃著板刷頭,留著小鬍子,皺著眉頭。他有著像鐵塔般的身材,鐵板一樣的臉。
「看我們趕上了什麼?」約翰又說。
「啊,」麥克緩緩回道。「好像有人以多欺少!說吧,約翰,那個躺在地上的是不是你的朋友?」
約翰笑道:「當然是,現下事情來了,我們該如何修理那倆傢伙?」約翰和麥克慢慢地走近那兩個……現下是小猩猩,他們一步步後退著。麥克太高碩了,約翰雖看上去不太高碩,但顯然不是好惹的主。「嗨,我們可不想惹麻煩。」克斯膽怯地說,班恩也馬上點頭附和。顯見都是些欺軟怕硬的傢伙,不敢面對顯然不利於自己的麥克和約翰。
「太不幸了,」約翰說「麻煩已經找上你們了!」這時約翰發現拉瑞移動了一下腿,約翰拍了一下拉瑞的肩膀好像告訴他這事他接管了。
「黛兒,為什麼你不把拉瑞帶回家給他洗洗?這兒由我來收拾。」
我使勁扶起拉瑞走出了門,當我走到停車聲時聽到酒巴里響起
我一晚上都沒睡,一直想把我現下的處境理出個頭緒,但沒有。約翰幾個小時後回來了,看起來他唯一受的「傷害」是T-恤被撕破了。他表情似乎與拉瑞走的時候時一樣愉快。
「告訴拉瑞下次再出去時,別惹那些校拳擊隊的傢伙,那些傢伙還真不好對付。」他快步走進臥室,倒在上。路過時桌子時,把手裡一把東西「骨碌碌」
地扔在桌子上,我走過去看了一下……那都是些打碎的人牙。
早晨起來我還沒想清楚我的問題,為什麼我會讓拉瑞吻我……現下他會認為我們是戀人什麼的,我現下怎麼辦?他對我說他愛我,而且我也吻了他,他曾為我兩肋刀——我不能不考慮這些,我不想失去他的友誼。還有,事實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不是我的默許他是不可能吻到我的,我只好等到某再向他解釋:與我約會只會傷了他的情……我這不算是撒謊,他聽認識的黛兒學期結束就會消失的。
大約上午八點,有人敲門,是拉瑞,手裡拿著一大把玫瑰,笨拙地遞給我:「……給你的。」嘴裡還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我再一次陷入窘境,我怎能拒絕一個花一百多美元為我買玫瑰的男孩?我看著他,他的臉上還留著昨晚的青腫,沒戴以前那種式樣的眼鏡,但臉上卻顯出一種自信的表情,那是以前所沒有的。許是因為他在兩個大水牛面前沒趴下,或因為他以為他已經贏得了他夢中情人的心……我知道一但我開口拒絕他,他的滿臉自信肯定會煙消雲散。
「拉瑞……」
「什麼?」
「拉瑞,我想……」
「怎麼,甜心?」……甜心?他稱我甜心?他給我買花,還稱我甜心明確地告訴我他愛我。
「拉瑞,我想說……它們太美了。我是說這些花,謝謝你!」
拉瑞什麼都沒說,他吻了我——他抱著我吻了我,然後帶上我出去吃早餐。
到了學年的最後兩個月了,我的情一直處於波動中……一方面我終和拉瑞共渡了一段難忘的時光,想起夏天過後要離開他,真使我有種負罪;另一方面,我還曾熱情地與他擁吻,我又到與一個男人對著是多麼地羞愧……我珍視拉瑞,但同時我又有點厭惡我自己的行為。
我不停地告訴自己要想個辦法跳出這種關係,但一直沒有施行……事實是:拉瑞是個好心的、可愛的男人,他對待我如同公主,我一直都非常喜歡和他在一起……當然,我並不想與他有過多的身體接觸,但我也沒有反對……有時我會閉上眼睛想像我是吻辛蒂。克勞馥(世界名模。譯者注),雖然這種幻想不會老是起作用,過後我會很快回味起那實際上還是拉瑞。
我注意到拉瑞的一些變化,他不再像個害羞的大男孩,成了個自信的成年人,他換了一副更結實的眼鏡,好像隨時準備為保護我而與人戰鬥……他習慣地用手臂環抱著我,那覺上並不是要說他想佔有我,而是想表達,他有義務照顧我、保護我,而且明確地向世人表述我是他的女友——對這一點我也從沒有明確地拒絕(當然也從沒明確答應)。
現下我常常在想著蕾兒——那個魔術師的女助手對我說的話:她說變回男人並不很容易,而且如果愛上一個男孩會使那變得更困難……雖然我知道我和拉瑞還沒陷得那麼深,但我也決不想傷害他,也不想把他從我的生活中抹去……我實在不願意想到八月將發生的事,所以我儘量不去考慮結果……我還愚蠢地想讓它隨時間的推移自生自滅。
珍妮對我很關心,同時對我與拉瑞的關係也到很不安,她幾次試著問我怎麼回事,我明確地告訴她我不想談這事……我能說什麼?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珍妮也就不便再提起這事,儘管她看著我和拉瑞著急。
約翰第一次看見拉瑞吻我時就連正眼都沒瞧一下,我都懷疑他是否還記得我曾是個男人……他不再當我是個「男同屋」,也不再穿著內褲在房間裡轉來轉去……我很難判斷約翰現在怎麼看我,很可能他會認為我會永遠地當個女孩!
假開始了,許多戲劇俱樂部都安排了一週的沙灘渡假,拉瑞和我也去了,那真是一段快樂時光。每天都安排有游泳、打沙灘排球、吃燒烤。晚上有還營火晚會,每次拉瑞總是和我一起坐在同一張毯子上,緊緊地摟著我。
我們常常在漫的海邊散步,他牽著我的手,我們在月光下親吻……我現下也不再去考慮內疚和擔心……我是在渡假,先盡情享受這一段美好時光。
假期最後的那晚上,我和拉瑞坐在沙灘上,他用手摟著我的肩膀……天已晚,遊人也漸漸散去……
拉瑞只穿著一條游泳褲,我只穿著一件泳衣——上身是比基尼罩,下半身是一條平腳泳褲(我還是不能用小小的比基尼泳褲很好地掩藏我的小弟弟),大部分的房都在外面。
拉瑞開始吻我,他吻了好長時間,最後我躺倒在沙灘上,拉瑞也順勢躺倒在我身邊,嘴還是沒有離開我的嘴……他持續地吻我,雖然晚上天氣有點涼,我卻到溫暖,不,是發熱……他的吻使我好像進入半睡眠狀態,我長長的溼發和他的頭髮纏在一起,我到前所末有的、情,直到我意識到什麼……
拉瑞的手落在我的房上——我完全袒的房上……他在我沒注意的時候已經把我的肩帶拉了下來,我太沉醉於他的親吻了,以致於沒意識到。他用手指溫柔地撥著我的頭,手掌輕輕地罩著我的房。
我沒有反抗,他轉身趴在我的身上,我用雙腿環繞著他。我們吻了很長時間……他手伸向我的下部,試圖褪下我的泳褲。
「別,拉瑞,別那麼急。」
拉瑞點點頭,我本希望他就此站起來,但他沒有,更緊地抱著我。看來顯然他對我的「別太急」會錯了意,她顯然認為今晚我會對他張開雙腿……他一邊用手措索著,一邊還在我的房、我的嘴、我的肩膀、我的兩肋、我的腹部不停地親吻著……
由於對我的身體的親吻也使他自己堅硬了起來……我想:「只要我願意,只要我對他說:住手!我能使他在任何時候停下來,讓我走……」因而我任由他對我身體的親吻,還很自然地把手垂向他短褲前的突起處……
當我回到酒店的房間時已經非常累了,我和莉莎共住一間,當我進門時她狡黠地看著我,她明顯以為我們「幹」了,實際上,她本不可能猜到什麼。
當時天已經大亮了,該回去了,我走進浴室換衣服,當我脫泳衣時,我看著鏡子中的我,頭髮裡粘滿沙子,亂七八糟的,比基尼罩肩帶也卷得一團糟,脖子上還留著一個個深紅的吻痕!怪不得莉莎會有異樣的目光,顯然我像是剛剛與人「幹」過……
更加令我吃驚的是,由於在陽光下長時間的光浴,我的身上留下了一個非常明顯的「比基尼」印!
時光過得很快,轉眼已經六月中旬了,學期快結束了……拉瑞和我一起在體育館裡鍛鍊,拉瑞在練啞鈴,他強健的肌一突一突的,顯然最近花了不少功夫。
他當然比我強健多了。
當我們單獨在一起時,他總不時地把我按在沙發上對我到處親吻,當然這只是個遊戲,而我只要告訴他我不舒服,他也就不再勉強。不過我一般不那樣要求他。
我也在鍛鍊,但我用的啞鈴只有每個5磅重,而拉瑞用的每個有40磅重,我低頭看我那細細的胳膊上部的二頭肌,顯然看不出有什麼結果,但至少常常嬣練可使我保持苗條。我穿著一件緊身褲,上身穿著件運動罩,它們凸現了我優美的體型。體育館裡的目光被我引了不少過來。
拉瑞著氣把啞鈴放回架子上:「好了,寶貝,今天差不多了,我都快不能動了。」
「真可憐。」我開玩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我等一下幫你按摩按摩?」
「太好了,我已經到好多了。」他吻了我:「聽著黛兒,這個周未我要去看我的父母,你和我一起去嗎?」
「我不知道,聽起來象是家庭私事,你真想讓我去嗎?」
「當然想,嗯……我想是該把你介紹給我父母的了。」
什麼?介紹給他父母……天呢!要把我介紹給他父母……拉瑞抱著我,她沒看見我臉上難言的羞愧表情。拉瑞的父母住在離此八個小時車程的地方,他當然不會帶一個關係普通的女孩去與他的父母共進晚餐,他顯然想得更遠,也許很遠很遠……也許他在考慮一種永久的關係……他以前也與我談過未來,談過畢業以後的生活,我也在他的計劃之內……
我怎麼辦?是我導致了這一切,全是我……每次與他約會,我都假裝成我愛他(至少我認為那是假裝,有時我也很疑惑。),現下怎麼樣?幾周後我就要離開這個校園,拉瑞的怎麼辦?我總不能就此突然消失!這不是個好辦法。
人們許會認為我是個冷血的小蕩婦——我沒有別的語言來表達……我就是那種約翰最恨的女人:先是表現得好像喜歡一個男孩,然後沒來由地把他一腳踢開……所有的男人都恨這種女人……最糟的是,我會傷害了拉瑞,一直呵護我、為我出頭、關心我、愛我的拉瑞。而我卻用撕碎他的心來報答他。
我頭腦中湧起一個念頭,是該到了結束的時候了,我不能再假裝明年還能天天見到他的樣子,我當然不能見他的父母,我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
「拉瑞,我想我還有其它的約會,我們到此為止吧。」
「是嗎?」拉瑞問,面帶著笑,我知道他是認為我在開玩笑。
「我要會另一個人,我是認真的。」
一瞬間,拉瑞像是被猛擊了一拳,但他很快恢復了,他的面嚴肅,神情奮。「黛兒,」他說,他的聲音堅定而清晰:「我們不一定非要見我的父母。如果你想要幹些別更有趣的事,我……可以理解。」
他艱難地說出這幾句話……我與他約會了好幾個月,從沒看到他這樣的臉,一種瀕死的覺……但如果給他一種虛假的希望更加殘酷。
「我不想做什麼更有趣的事,我只是想說,我們完了,對不起,我們在一起曾經很快樂,但都過去了。」
拉瑞張開嘴,又合上,嚥了口吐沫,咳嗽了一聲,又咽了口。「好吧……黛兒,我還以為我們……顯然我錯了,再見吧……永遠。」他迅速轉身走了。
「拉瑞,」我在後面喊道:「別自責,這不是你的錯,全因為我。」
拉瑞停下,迴轉身,臉上現出一絲苦笑,噴了一下鼻息,搖了搖頭,走出了門。我木然地走進女更衣室(當然是在一個最隱密的隔擋),換上裙子,走進天溫暖的空氣裡。
結束了,我解脫了,我傷害了他,但至少現下沒什麼牽掛了。
每次我想起我如何渡過餘下的大學生活,我都會到我是個女孩,想著與拉瑞約會,現下拉瑞走了,我再沒有藉口了。這雖然很殘酷,但我做到了。
移除我的房,然後注雄素,我又可以做回一個男子漢。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去個小酒巴找個廉價的女人不負責任地幹一場。對!那就是我要做的,我愉快地想。
我太興奮了,不想回公寓,繞著校園閒轉,直到天黑。我轉遍了大學的每一個角落,校園到處都向我提醒著拉瑞的影子:他帶我去過的咖啡館;我們第一次接吻的地方;我們一起學習的圖書館;……路上遇到的同學也是,他們不僅使我留戀起學校的同學,更使我想起拉瑞……
「嗨,黛兒,告訴拉瑞他想借的那本書我有了。」
「黛兒,好不容易找到你,這週五我們有個舞會,我想請你和拉瑞一塊來。」
「嗨,黛兒!我看過你演的那齣戲,你作秀的極了,你和那個演德米修斯的傢伙都很!」
到這程度,如果拉瑞告訴他們他被我甩了,他們會怎麼看?
快放假了,我可能再也不會見到這些同學了,我一直希望以後同學門還會想念我,而現下我如此殘酷地對待拉瑞,他們也許再也還會理我了,他們永遠都不會原諒我,這真使我到痛苦。
我想得越多,就越不好受,我做得對嗎?我該做回個男人嗎?我能做回個男人嗎?也許我應該沖到拉瑞的房間告訴他我做了件蠢事!我是因為害怕才那麼說得,他還會接受我,讓我回到他身邊。
為什麼我不早考慮清楚……上帝啊,我是個男人!我不能做他的女朋友!還有,即使我想回到他身邊,也不可能,拉瑞絕不會要一個男人當他的女朋友。
一會兒,天黑了,我仍不敢回家,我無法面對空蕩蕩的公寓房間,那張沙發是拉瑞第一次吻我的地方;……那臺電視是拉瑞和我一起看恐怖電影用的——我常常假裝害怕……我需要找人談談,我想起給那個魔術師的子——蕾兒打電話,但總是現下有點晚了。最後我決定去找珍妮,看她能否幫我出點主意。
我走進她的公寓樓使勁敲起她宿舍的門,沒有迴音……該死的她去哪兒了?
我又敲了幾下。樓下走來一個豐滿的女孩,跟著一個象是沙灘男孩的傢伙,手裡拿著滑水板。
「你是找珍妮的嗎?」女孩問。
「噢,是的,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對不起,不知道。但她好像是跟她的男朋友一起出去的。」
男朋友?「不」我說:「你也許看錯人了。我是找珍妮。辛普森,黑髮,臉上有塊疤。」
「沒錯,」那個男孩說:「我看見了,是那個人,臉上難看死了,與一個傢伙一起走的。」
他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脯轉。我有點不高興與他多說,說了句:「謝謝你。」
「沒問題,樂於幫助,」眼睛還在不住盯著我。
我轉身出,那個男的又說:「小妞,出門當點心。」
我唯一能與之心的珍妮不在,我只好回公寓去,喝杯熱牛,鑽進被窩睡覺,就當以前只是一場惡夢……就當成我從沒有以女人身分生活過;我從沒有過房;我從沒有傷過愛我的男人(甜的男人)的心。
我打開門時,聽見約翰的聲音在廚房裡,嘴裡還在唱著:「噢!甜的夜!
甜的1963年,她是我夢中的一切,我會永遠記住她。噢!甜的夜!
甜的1963年。「
天哪,別唱那首歌,約翰只是和女人睡覺後才唱那首歌。
一堆空酒杯堆在咖啡桌上,還有一條內褲扔在沙發上確認了我的懷疑。想到他可能帶回來的某個染著綠頭髮的搖滾怪物,我當然沒心情見她,我只想找點喝的然後矇頭大睡。
約翰站有爐子邊,煮著雞蛋,他只穿了一條短褲。「噢,她走進房間時…
…我的心在跳「他繼續哼唱著。
「嗨,約翰。」
約翰一驚,回過頭,「黛兒!你怎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今晚和拉瑞出去了!」
嗯……啊……「約翰,計劃變了。」我對他說:「我不打擾你,我馬上就回屋睡覺。」
約翰一直神經質地盯著他自己的臥室:「噢……好吧……睡個好覺。」他吐吐地說。他怎麼啦,他是不是帶回來某個已婚女人什麼的?
「謝謝,約翰,我只想喝杯牛。」
「我拿給你!」他連忙叫道。他顯然不想讓我看見他的約會對象,「嗨,約翰,」一個聲音從他的臥室裡傳出:「蛋煮好了嗎?」他的門開了,走出一個穿著約翰上衣的女孩,下面好像什麼都沒穿……他頭髮亂糟糟的,臉上現出筋疲力盡的滿足的笑。她一見到我臉上的笑立即凝固了。
……是珍妮。
我微微笑了,我到站在那兒有點多餘。珍妮和約翰都有點不太自然地笑著,珍妮的手握住約翰的:「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她說。幾秒鐘後我和珍妮走進我的臥室:「發生了什麼?」
「嗯……」珍妮甜甜地笑著:「你一直說我會遇上一個特別的男孩,你是對的,戴爾,現下我有男朋友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假那會起,你和拉瑞去海邊了,我在這裡和約翰……事情就發生了!」
「向上帝發願你怎麼看約翰?珍妮……你能找到更好的,我知道你渴望愛,但別為此將就著找約翰!」
珍妮生氣地跳了起來:「我直說吧,戴爾。」她吼道:「我不是將就,你也許不相信,但我認真地考慮過,約翰是個很好的人,他也許會幹些傻事,但他很深情,他比別人眼中的他好一萬倍,猶其是你。」
約翰,深情……我確實難以置信。
「看,」珍妮繼續說:「這是約翰寫給我的詩。」
我拿過來讀道:「珍妮,我的愛,我心中的玫瑰
我心中只有你
我要看穿你的如水雙眸
我要用一生的時間來傾聽你的如歌的笑語
我要用我的全部生命帶給你無上的快樂這是約翰寫的?
……你,有一個完美的部。「
是了,這才象約翰寫的。
我開始考慮起約翰,是的,約翰懶散、不修邊幅、剪下指甲扔得滿地都是,但這不是他的全部,他還會關健時該為朋友出頭,上次在酒巴的英勇表現證明了這一點。我確實沒發現約翰騙過珍妮,他也從沒有傷害過她。
就是這個動不動就把頭碰在門上的約翰,他能從珍妮佈滿傷疤的面孔下看出她具有美好的心靈?
「珍妮,對不起。他真的使你快樂嗎?」
「是的,他會的。一定會的。」
「珍妮,我不能看見你在他身上發現的東西,但如果他能讓你快樂,他對你好,我也為你高興,為你們倆。」……我們互相擁抱在一起。
「戴爾」珍妮說:「對不起。」
「對不起?為什麼?」
珍妮推開我轉過身:「為了我對你做的一切,我沒有幫助你脫離女人狀態,反而幫助你做女人。」
「珍妮,是我自己毫無選擇。」
珍妮還是不看我的臉。「對,但我給了你許多誤導,我改變了你的房間;我給你買女人的衣服;我推薦你服用素,我不該那樣做的。」
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說:「你沒錯,珍妮,你是為了幫助我。」
「也許吧。」
我一驚,回搭在她肩上的手:「你說什麼?珍妮。」
珍妮沈默了好一陣,「我是說……嗯……你看……嗯……你看上去很像我,有時我會把你當成我的替身,想像成我就是那個每個男孩都喜歡的漂亮女孩,即使對拉瑞……我也許應該早告訴你別與他走得太近,那太危險……但我只是旁觀沒有阻止你,還幻想著是我自己赴那些約會,最後還是約翰提醒了我,不能透過別人來代理自己的生活,我才醒悟過來。」
「珍妮,別抱怨自己,我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不是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這就是我今天與拉瑞分手的原因。」
「你……你與他分手啦?」珍妮看似不知說什麼好。
「我以前做了件蠢事,我玩了他的情,現下又傷害了他。」
我哭了,珍妮摟起了我。
「可憐的小弟弟,對不起,我知道你在乎他,我猜你是因為不能以男人的身分愛另一個男人?」
我搖了搖頭:「不,是因為我不得不變回男人,如果我不變回男人,噢!我還能怎樣?我只有再做回男人,同樣沒有選擇餘地。」
「戴爾,你確定嗎?」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是約翰,已經穿齊了衣服,探頭問:「沒事吧?」
「沒事,約翰。」我回答。
「我是說,我們還是朋友嗎?」約翰問,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
「是的約翰,待珍妮好點,我只要求你這一點。」
約翰咕噥著說:「你介意我進來嗎?」
珍妮詢問地望著我,我點了點頭。約翰坐在邊,手摟著珍妮的脖子。他注意到我哭紅的眼睛我滿面的淚痕。
「黛兒,嗨,怎麼啦?」
我笑了說:「沒什麼,只是我馬上要脫離這種生活了,但我還不確定是否真想變回去。」
約翰沈思了一下,然後說:「嗨,我剛讀過一本書,幾個人二十年後從監獄中出來,又合夥搶一間銀行,後又被送回牢房。」
珍妮怎麼會看上這個傢伙……「謝謝你!別說了。」我譏諷地說:「如果你不能嚴肅些,我寧願單獨呆會兒。」
「不,你還沒聽懂我的意思,」約翰說,好像他能給出個高明的建議。
「那不是因為他們本惡或有犯罪癖,只不過是因為那麼長時間在獄中,他們不能適應在獄外的生活。他們是故意犯些事讓人把他們送回獄中,因為他只懂那裡的生活。」
「約翰,那就是你的意思嗎?」
「對,」他說:「我都沒體驗過,但我想當個女人應該比坐監房容易得多。」
我有點吃驚,約翰似乎是道出了玄機,我已經在學校建立了一個女生的擋案,造就了一個女人的朋友圈子,一種女人的行為模式,和一個女人的愛情生活…
…這不是那麼容易就拋開的。有這個圈子中生活要比我變回男人的生活容易得多……以我現下的狀態,很容易就可以忘記我曾經是個男人……
「那麼……怎麼樣?」珍妮和約翰問。
「全看你自己,戴爾。」珍妮說:「正如你自己說的,全由你自己決定,你願意當回一個男孩嗎?」
「是!噢不,唉!也許我也不知道。」
「是因為拉瑞,是嗎?」約翰問。
「是的,是拉瑞,我真是心理不正常,我成了個同戀!他也成了同戀!
我為什麼不能不想他?「
珍妮拉著我的手:「因為你知道他是個值得珍惜的好男孩!你不想傷害他,你害怕回到不屬於你的生活中去。」
我嘆息道:「也許你是對的,但我們為什麼不想想拉瑞的受?如果他知道我不是個女孩,他會立即拋棄我的。」
「你確信?」約翰問。
「顯然,只要我告訴拉瑞:『嗨!拉瑞,我實際上是個男人。我不知道是否還繼續當個女人,我們可以繼續相處直到我決定為止嗎?』」
約翰好像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他說:「你也許可以表達得更含蓄些……」
「約翰,你能不能嚴肅點?」約翰好像很疑惑,他認為他已經很嚴肅了:「當然,我想你應該告訴他,如果他暴跳,那麼你就立即離開這個學校,但也可能會比你想得更理解你呢?」「是個好主意」
「黛兒」約翰說:「我從沒邀請你姐姐出去是因為她不會答應過我,但我終於說出了,而且得到了回報,我不知道你對拉瑞的覺,但別放棄,因為你不知道他的真實受。」
我的頭腦一片混亂,「謝謝你,約翰,謝謝你們倆,我你們的忠告,但我需要時間考慮。也許明天會有個答案……」
他們對我說了再見走了,我躺在上,想著拉瑞的事,「欣賞」著隔壁傳來的約翰屋裡彈簧有節奏的聲音……
我一連幾天都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一直躺在上,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否還有力氣爬起來。
……我無法面對外面的世界,珍妮似乎非常擔心我,她不停地走過來求我出去轉轉,我總是告訴她沒事,我只是想靜靜地想一想……當然這只是藉口。我不想打擾了她與她的新戀人的愉快心情。
最後,我下定了決心,我應該與拉瑞談一談,我要向他解釋一切。即使他會恨我一輩子。不能一直在「要是早……那麼……」這樣的後悔中渡過一生……如果他真的能理解我,我就可以與他一起計劃末來。
我洗了個澡,剃去腿,化了個靚妝,穿上了件最緊的牛仔褲,一件領口很低的緊身衣,雖然我準備告訴拉瑞我是個男人,我要讓他看到我從外表到內心都實際上是個女人!
我走出我的臥室時,珍妮和約翰剛剛要出去,他們拿著野餐用的東西,他們邀我同去,被我拒絕了,這顯然應該是兩個人的羅曼蒂克,而且,我還要去見拉瑞,我再不能拖延下去了。
他們一離開,我又有點猶豫了。像是去完成一項不情願的任務,心裡總想找一些不去見他的理由……我思量著我的化妝;整理著我的長髮;在公寓裡踱步,我甚至還給他的住處打了電話,當電話那頭他的屋友提起電話時又掛了……
我該怎麼告訴一個男人,他喜歡的女孩子實際上是不是他想的那個人?我該怎麼告訴他他的女朋友是個男人?
我開始到我實在沒有勇氣去對他說這些,偶然我瞥見桌上的一箇舊鞋盒,我打開它,裡面裝了許多老照片,是約翰為他的新聞課而拍的,為分散注意力,我坐下看了起來。約翰的照片確實視角獨特,我都不知道附近還有個屠宰場。
當我快看完時,盒子最底部的一張照片的一張引了我,我拿起看了起來,這正是我所需要的,我可用他向拉瑞解釋,我把照片放進我的小包,向拉瑞的住處走去。
拉瑞與人合租了個兩臥室的公寓,我站在門口,努力地提起勇氣去按門鈴……他還會理我嗎……我想他會的……最終我按響了門鈴。
拉瑞的室友——福蘭克——來應門,福蘭克是個黑人,他以兩件事在學校聞名:一是巨大的身形,另一個是動人的微笑。
福蘭克見是我,臉上的笑立即變成怒視。
「嗯?是你?」他輕蔑地說。
「福蘭克,拉瑞在嗎?
「不,拉瑞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哪兒去了。」福蘭克冷冷地說。
「求你了,我一定得與他談談。」
「為什麼……你忘了對他說他不夠男子漢氣概嗎……或只是想來看看他的慘象?」
天哪,福蘭克憤怒了,這不難知道為什麼。我剛剛沒來由地拋棄了他的朋友,他當然會看不起我。
「求求你,福蘭克,我一定要與他談談,我……也許犯了個極大的錯誤!我知道你曉得他在哪兒,為了他和我,告訴我吧!」
福蘭克哼了聲,把指節壓的格格響,「對,」他終於對我說:「你不是從我這兒聽到的,但我碰巧知道拉瑞的叔叔在距此50公里外的香農縣有個釣魚小木屋,如果是我不高興,如果我被我的女朋友蹬了,我就會到那樣一個地方去恢復我受傷的心。」
「謝謝你,福蘭克,我真的你。」我轉身就走。
「噢,黛兒?」
「什麼?」
「如果你是想去會拉瑞和好,那很好,但如果你只是想與他談談,去解釋你為什麼拋棄他,我想你也該有這樣的機會。但你如果是去顯示你仍喜歡他,然後又第二次傷了他的心,那麼……你在這個校園就別想再有朋友了……拉瑞是個好人,別人不會支持你玩他的情的。」
我不知該怎麼回答他,只好調頭離開,珍妮的車在我那兒,我開上它快速向福蘭克所說的地方駛去,路上我思量著福蘭克的話,他說如果我傷害了拉瑞我就不會在校園裡再有朋友,看起來只是為保護他朋友而進行的一種威脅,我和拉瑞並沒有多少共同的朋友,我也懷疑他們在我傷害了拉瑞後還認不認我這個朋友,我也許將建立一個新的朋友圈,如果我和拉瑞的事沒有進展,我也不會再在這個校園裡呆下去。
我花了很長時間找那間小木屋,最後在一條鄉村小路的盡頭找到了它,非常的遠。木屋旁邊有個小湖,我猜那就是拉瑞的叔叔釣魚的地方。
我敲了敲生了鏽的鐵門,沒有迴音,我推開了門。裡面很黑,我用了幾分鐘才適應過來。一看,裡面很亂,沒有個什麼傢俱,只有一張沒整理過的和一張小木桌,桌子上散亂地放著魚餌和漁具,角落裡還有一些奇怪的物事,我研究了一下,原來那是禱告的地方。顯然拉瑞的叔叔來這裡不僅僅是為釣魚。
一個黑影從門外投來,我轉身看見是拉瑞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魚杆我一小串魚。他看上去很糟,鬍子拉渣的,髒兮兮的,仍然穿著上次與我分手時穿的那件衣服。他一定是一和我分手就來這裡了,他肯定有許多天沒洗澡了,可能只是吃他釣來的魚過活。我真不願意狀看見他這種狀態。不過在這裡誰會照顧他?
他看見我後定住了。
「黛兒!」他氣吁吁地叫道,他吃驚的表情很快變成警覺:「你來這兒幹什麼?」
「拉瑞,我們需要談談。」
「……那麼……說吧。」他不想冒更大的險,明顯他怕再次被傷害。
「拉瑞,這說來話長,我們能坐下談嗎?」拉瑞指了指,他自己坐在我對面的一個柳條箱上。他拿起桌上的一個小酒壺撥開蓋,表情難看地遞給我,我搖了搖頭,他自己咕嘟咕嘟地喝了幾大口。
「黛兒。」拉瑞說:「我已經想了許久,也喝了不少酒,邊喝邊想,你看,如果你想結束這事,我想我能接受……但請說實話,你說你想結束是為個另一個人,但我不信,那不是你,黛兒!你從沒說過其他人,從沒提過以前的男朋友,甚至從沒有為哪個明星瘋狂過……我想我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被拋棄,我做錯了什麼使你要離開我?」
我拉過拉瑞的手,他沒有回抓住我的手,但也沒有回。
「拉瑞,不是因為你,我不是真想結束,但……我……我的過去,有個秘密,你不會接受的。」
「主啊!基督!黛兒,」他叫道:「無論你有怎樣的過去,都不會使我有什麼不同的!我不在乎你過去幹過什麼,我在乎的只是你!過去的事一點也不重要!」
「不!你會恨我的,我知道你會的!」
拉瑞發出一聲充滿希望的呼聲:「黛兒,我愛你!我愛你!我……我甚至想過某天你成為我的子,是真的黛兒……如果你沒有和我同樣的想法,我還會活下去,但你別告訴我是因為什麼『秘密』,這我不能接受!」
「拉瑞,我是個男孩子!」
拉瑞驚訝地盯著我:「你先是拋棄了我,然後又一個荒謬的故事。你出去,你給我走開!」
「拉瑞,鎮靜,你聽我說,別話……」
我全告訴了他,從珍妮第一次約史蒂夫起,全部告訴了他……關於我與史蒂夫的約會,關於第一次見到拉瑞,關於我對與他關係的茫,關於雌素,關於房植入,關於約翰和珍妮,所有的全部……最後我把從約翰鞋盒子裡拿來的照片遞給了他。那是拉瑞在我做女人前一週給我照的,那是原來的我,男的我。
拉瑞在我講的時候一直沒動,除了一口一口地喝水壺裡的酒……他盯著照片看了很長時間。
「那雙眼睛,」最後他說。
「什麼?」
「那雙眼睛,一切都變了,但你眼睛沒變,人門說那是心靈的窗戶。」
他靜靜地坐了一會,看著照片。最後我說:「拉瑞……」
「這算什麼?你這個蕩婦!也許我該叫你冒牌貨!」拉瑞笑了,殘酷的、充滿仇恨的笑。
眼淚從我的眼裡湧出:「拉瑞,我不是想傷害你……」
拉瑞臉上顯現出一種瘋狂的表情:「我以為我永遠也不會真正的恨你,但是你證明我錯了……你讓一個男人喜歡上你,卻不告訴他你他XX的是個冒牌貨!
一個男人!「
我開始哭了:「把眼淚留給其他的菜鳥吧!」他譏笑道:「我竟然還吻過你」
他發出一種噁心的聲音。
「拉瑞……」我看著他,企求得到某種諒解。
「我說你給我出去!」他砰的一聲拍在桌子上,但立即表現出痛苦的表情,我意識到他的手拍到了桌子上的漁鉤,有幾個漁鉤刺進了他的手心。我毫不思索地走過去,想幫助他。
他咆哮著推開我:「走開!」他說,他的聲音顯得無力,我想他也開始泣,「離開我,別再走近我,我受不了。」
我慢慢地走到車前,希望他會在身後叫我回去,但他沒有。
……
「我要你們把這對房拿掉!切除它們!我恨死它了!」
我坐愛麗絲醫生的辦公室裡,自從拉瑞明確表示不再愛我以後,我不再想擁有這對房。我要儘快地變回一個男人,這對房是第一件要處理的事。
「冷靜一下,黛兒。告訴我怎麼啦。」
「怎麼啦?一切都錯了!我還以為一個男孩愛我,但他恨我!我只是個有房的男人,我要馬上轉學,忘掉這一切!我要拿掉這對房,我看了你們的協議書,任何時候我想退出,醫生都會幫我移除它們,這是協議的條款。」
「黛兒,這個試驗只剩下幾周了……」
「去你的吧,我不再為你的『試驗』負責!又不是你帶著這東西。」
「黛兒,冷靜一下,聽我說,每天都有很多人走進整形醫院,他們想做豐、隆鼻、豐等手術,或做其它他們認為可以使他們快樂的整形手術,80%的人從沒經過這些,他們到整形手術可以使他們找回某種快樂,你要為他們想想……而且醫生是不會在病患情波動時,或一時衝動之下的要求對他們進行任何手術的。
「但是醫生,」我用一種生氣的語氣說:「我不記得你以前對我說過這話。
在你要求我植入這對房之前,你說過嗎?「
醫生好像有點內疚,也許她也後悔為我植入了房。
「聽著,黛兒,我不是說不幫你移除這對房,我只是想讓你靜下來,好好考慮一下你的請求。我可以現下就開始安排手術,這對你的身體是一種傷害,你一週後再來我這裡,告訴我你的決定。」
「我的決定,醫生,是你現下就安排手術,這是法律規定,你不能違反我的意願幫助你的朋友進行試驗。」
「當然,但我會說,你現下情緒不穩定,不適宜馬上手術。」
我震驚了:「你意思是說,你不惜撒謊好讓我保留著這玩意兒?你這個混蛋,我要起訴你!我要讓他們吊銷你的執照!」
「黛兒,我所以這樣做是為你好。」
「人人都這麼說,為了我好,卻毀了我的生活!多謝啦,法庭上見!」
愛麗絲醫生擔心而又遺憾地看著我:「一週後再回來。」我走出去時他對我說。
我開車回到我的公寓,計劃著如何報復愛麗絲醫生,我沒想到她會拒絕為我摘除房,我開始在心裡給她的頭家寫信,讓她失業。
我走進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關上房門,脫下我所有的衣服,我看著我鏡子中的影子,除了那已經衷退的小小的一點,我完全象一個女孩。長長的頭髮、豐滿的房、光滑的皮膚,我本就是一個女孩!
我首先找出一卷繃帶,緊緊地綁住著的那兩佗,但仍沒能像我所想的那樣掩藏了它們。
人們說,人靠衣裝,我讓珍妮拿回了許多我男人時的衣服,先穿上一件襯衫,然後穿上一條男式的休閒褲,然後穿上一雙黑襪子,穿上鞋,繫了領帶……好了!
現下再看,我像一個……一個穿著男人衣服的女人!
襯衫很艱難地在前面扣上——即使用繃帶纏的緊緊的,我還是有明顯的房,我的脯使我的領帶向著傾斜約15度……那褲子,雖然在殿部很緊,但卻不能停在我的上,我在一年中部失去了不少肌,已經不能再用男式的皮帶了……只有鞋子現下還適用。
我的腳指甲還塗著指甲油……我的頭髮還很長,我的身材還是那麼纖細,我愚蠢地認為穿上衣服就可以使我恢復成原來的男人,真的能嗎?我開始思索,是了,如果愛麗絲醫生下週讓我移除房,如果她幫我進行男荷爾蒙療程,如果我只是去某處過一陣子,那麼也許我還能變回一個男人。
當然,這裡面有太多的「如果」,但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現下我不能穿男人的衣服,我看上去絕對荒謬!
「你看上去真荒謬!」好像是回應我的想法,我過回頭看到了說這話的人,是拉瑞。我沒注意到他已經走了進來,他現下已經洗了澡、颳了臉、看起來已經平靜下來。這使我想起他那天的模樣——幾個月前,他第一次來這裡帶我去看電影的那天……他的被漁鉤刺傷的手還包紮著。
我的第一回應是想沖進他懷裡,但我竭力剋制住自己,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這裡,如果被他拒絕我將是多麼地難堪。
「拉瑞……」我叫了聲,我的聲音幾乎難以發覺。
「嗨,黛兒,」他們平靜地說:「我路過這裡,願意和我出去兜兜風嗎?」
「當然!」我著魔似地說。我知道我應該更冷靜地對待,但我不在乎,只要拉瑞在我身邊。
「OK!」他說:「但看在上帝的份上穿得端正些。」
拉瑞離開屋子讓我更衣,我脫下男人的衣服,毫不猶豫地扔進垃圾桶,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如果拉瑞仍然希望和我在一起。我還得更加努力。
我穿上一雙網眼絲襪,高而又尖的高跟鞋,一條你裙,一件緊身小背心,在身上灑了點香水,補了一下妝……看著鏡中的我,我笑了,我看起來像個拉拉隊長,很,這正是我想要的,拉瑞會知道我是為他才穿成這樣,僅為他一人。
拉瑞靜靜地帶著我走向他的車,我坐了上去,他什麼都沒說就開動了,我問他去哪兒,他只是回答「去兜風。」
我失望了,還有點害怕,拉瑞看來沒注意我的衣服……我們去哪兒……他在想些什麼……他好像沒聽到我的我的問題,不作任何回答……我猜想他不是想與我和好,他也許只是想確認某些事情,也許想說他仍可以和我做朋友……也許我沒那麼幸運,他只是想讓我別告訴其他人他曾經約會一個男人……現下我穿得像個女,他當然不會高看我。
經過一段長長的、痛苦的行程,我們到達了到達站……拉瑞走了一條不同的路,所以我一直到最後才看出我們到了那個小木屋……我們到這兒幹什麼?我想這很明顯,拉瑞現下恥於被人看見與我在一起,他想到一個沒有人看見的地方,他不能忍受與我在公眾場合見面。
拉瑞無言地走進木屋,我跟了進去,裡面仍然很黑,拉瑞燃起了一蠟燭……當我的眼睛適應後,我無法相信我看見的:當初汙穢的小木屋現在乾淨整潔,漁杆和漁具都不見了,桌上現在鋪上了桌布,原來用水壺裝著的威士忌變成了一瓶香檳和兩個酒杯,上鋪著乾淨的單——我認出那是從拉瑞上拿來的,還有一支紅玫瑰在窗前。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我轉向拉瑞,還沒說出一個字,他就開始吻我,我想撲進他的懷裡,但他只是用手握著我的肩膀,保持一定的距離。
「黛兒,」他說:「我仍然愛你,好幾個晚上我都想讓自己恨你,恨你拋棄我,恨你對我撒謊,但我做不到,正如你當初不想陷入愛河一樣,我也沒法跳出愛河,我想做的就是立即來到你身過,於是我那樣做了,我想我們都會有個漫的夜晚的。」
他再次吻了我,他抱起我,好像並不在意我臉上福祉的淚水,然而接著他說了一句話幾乎完全毀滅了我的高興。
「此外,我還知道你並不是個男人,黛兒。」
我掙開他,天哪!他只是不願相信這一點!他想裝成任何事情都沒發生。
「拉瑞,」我不確定地說:「我也不希望那是真的,但我確實是個男人。」
「哦?是嗎?」拉瑞問,重又把我拉向他,吻我。
「……那你為什麼穿成這樣……男人不會穿長筒襪,不化妝,不穿緊身小背心。」
我有惑了,「是的,但……」
拉瑞開始吻我的臉,「……如果你是男人,你的鬍子呢?」
「我……我……沒有鬍子。」
拉瑞開始吻我的頸:「如果你是男人……為什麼你的皮膚那麼光滑柔軟?」
尾聲:三年後
我坐在珍妮的新公寓裡,身上穿著浴衣,「你不能快點嗎,珍妮?」我喊道,「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還沒幫我化妝、做頭髮呢!」
「別那麼著急,黛兒,就來。」珍妮進了房間,帶著一大堆化妝品。
「對不起!」我回道,裝著有點生氣的樣子:「我不會每天都結婚的!」
珍妮只是搖著頭微微地笑。「好吧,我起先還以為你和拉瑞不想結婚了呢。」
我臉紅了。
「我是想待到畢業,此外,你知道我不能不滿法定婚齡就結婚,雖然做了手術。」
「我知道,嗯……你能讓我看看手術的成果嗎?」
「珍妮!」我對她的建議到非常吃驚。
「別緊張,黛兒,你現下已經不再是我的弟弟了。求你了,就看一眼好嗎……我有點好奇。」
我嘆了口氣,站起身,深深地了口氣,打開我的浴衣。儘管以女人身分生活了三年,我仍然有點不好意思在我姐姐面前袒。
珍妮用嚴格的目光看著我的身體:堅的房;平坦的小腹;渾圓的部……但她最興趣的是我的兩腿中間。
我不再需要穿緊身束褲來隱藏了,那兒只剩下一小片棕的叢林和一個溼的嬌的秘密山谷。我大學記錄表上「女」這個詞已經不再是個錯誤。
珍妮驚訝地搖著頭,「哇!直是個神奇的手術,那麼你們倆……償試過了嗎?」
我緊緊地拉上我的浴衣,「不!」我回答,有點窘:「我想距婚禮也不遠了,拉瑞可以等到月,此外,那樣我還可以穿白的婚紗!」
珍妮開始為我化妝……當她化妝我的臉的時候,我想起幾年前他第一次為我化妝的情景,他是在我與史蒂夫約會以前……天那,變化真快。
珍妮幫我穿上衣服,她第一次為我穿女裝時,穿的是件黑衣服,很保守……現下她為我穿的是件雪白的婚紗,我的肩膀全部地在外面。
我的頸項上戴著一條銀的珠寶項煉,項煉上掛了一個珍妮送給我的結婚禮物——一個小雞心盒子,它不時地隱入我的溝,那裡面是一張約翰拍的拉瑞和我的合影照片;耳垂還有一付珍妮新買給的耳環。接著珍妮開始幫我做頭髮,我已經有一年半沒有再留長髮了,我認為我留短髮更好看。為什麼不呢?現下已經不需要留長髮來證明自己是女人啦。
留著短髮我一樣非常地有女人味。珍妮在我的頭了別上些紫羅蘭花,戴上戒指完成了我的出嫁妝。我檢視了一下鏡子中的我,到很完美,珍妮也開始穿上衣服,她穿上伴娘裝也相當的人,再沒有人會再把她看成是「可憐的疤痕姑娘」
了……我們最後準備出去。
「你真是美極了,小妹妹。」珍妮說,我笑了,「小妹妹」,我猜我得適應這個新稱呼了。看著我鏡子中的身影,我是多麼美麗;多麼的純潔;像所有的新娘一樣。
「你也很美,珍妮。」
珍妮嘆息道:「總是當伴娘……」
我擁抱起她:「彆著急,你也快了。」
「對,也許是吧。」他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說什麼?」
珍妮看起來有點驚訝:「我說……我說……是的,快了。」
「不,你沒說,你是說……也許……你那是什麼意思?」
珍妮看起來很緊張「嗯……」
「姐姐……說吧。」
「但我沒想說任何事!約翰說這個時該對你和拉瑞都很特別,不要讓你們在這時候分心。
「珍妮,你說什麼?」
「噢……約翰上週向我建議,他說我們將在下星期宣佈,但我不能對你隱瞞……你將做我的伴娘,對嗎?」
我動的只說出了一句「噢,珍妮……」我抱著他,動的熱淚盈眶。
「安靜,黛兒,別哭,你會汙了你的睫油。」
這是個童話般的結婚場景,但確實是真的,我無法想像還能有比今天更睛朗、更完美的天氣來完成這個天婚禮……拉瑞建議我們在森林裡結婚,在那個我第一次給他的小木屋前。
那裡到處都裝飾著鮮花,我們的朋友們都來了:拉瑞的室友福蘭克,我的伴娘珍妮,愛麗絲醫生,蕾和他的魔術師……約翰當起了婚禮攝影師,當然還有他的朋友麥克……舍他誰還能勝任婚禮樂師,據說他開車跑了兩個州才買到適合他穿的禮服。
麥克奏起了婚禮進行曲,我手挽著新郎走向牧師,「尊敬的主,」牧師開始說:「我們今天聚在這裡,讓上帝見証這個男人和這個女人的婚禮。」
女人,新娘,妹妹,現下有那麼多新詞用的我身了。
「你——拉瑞·詹姆士·布朗——願意娶這個女人作你的合法子,從今以後想互幫助,直到生命終止嗎?」
「我願意。」拉瑞經過戲劇訓練的嗓言穿透森林,清晰而自信。
「你——黛兒·雷蒙得·辛普生——願意嫁給這個男人……」他稱呼我的中間名字的時候我我聽到一陣啞笑——在完成所有的官方文件和一大堆套話之後,我建立了一個女身分。我問拉瑞我能否保存我男的中間名字,這是留個記念,畢竟我當了18年的男人,全部抹去似乎有點不捨,拉瑞同意了,他說這也提醒我曾愚蠢地想離開他。
「那麼。我以上帝的名義,宣佈你們成為夫,你可能吻新娘了。」拉瑞的吻很溫柔,像是第一次演《仲夏夜之夢》時在舞臺上吻我那次一樣,這是我第一次以已婚女人的身分的吻,第一次來自我丈夫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