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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姬爭霸】(122-131)【作者:墨白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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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墨白喵

字數:29000

伊薩爾·格蕾茜斯將軍——霸道的星際女尊暴君

【伊薩爾·格蕾茜斯】

卡文迪許星,泰倫帝國遙遠的殖民行星,星際泰倫女尊政權的伊始之地,是這位擁有強大靈能的伯爵貴女的家鄉。

她在一場血腥的家族政變中隱姓埋名,出逃到了克哈星,與當時在組織克哈之子的阿克圖爾斯·蒙斯克結識,後來成為了蒙斯克政權冷酷鐵血的得力干將之一,專門負責鎮壓帝國不安分的反叛勢力。

有了蒙斯克的支持,她終於等到了衣錦還鄉的那一天,她率領擁有帝國最新軍事科技的殖民遠征軍,以帝國的名義將這處聯邦時代名義上的殖民地重新徵服。在統治卡文迪許星後,她把自己的母親和姐妹們紛紛貶為了奴隸,發配到了娼廠淪為繁衍奴隸與產榨汁的雌畜。

身為卡文迪許星的後裔,她有著這個女尊世界最殘暴狡黠與亂情縱慾的頭腦,然而厭惡雄的她心中卻有一個唯一的男人,她是阿克圖爾斯·蒙斯克最下賤、最亂、最痴情、最忠貞的情人,更是泰倫皇帝政權最堅定的支持者。

自然而然,當刀鋒女王攻陷克哈殺死皇帝,其叛逆的兒子繼任新皇后,將軍毫不猶豫地拒絕承認新皇帝的合法,並發動了叛亂。

儘管她有一支狂熱且忠誠的部隊,還有著卓越的指揮才能,她的叛軍還是被前來平叛的吉姆·雷諾將軍率領的帝國軍隊打敗了。

但這一切還沒有結束,伊薩爾·格蕾茜斯將軍不會輕言放棄,喪心病狂地以催化星球地心衰變、家園毀滅為代價,成功掩蓋了自己逃亡的蹤跡,讓帝國相信這個瘋狂的女人用一整個殖民地為自己的野心殉葬。然而她早已悄悄集結了卡文迪許星剩餘的部隊,以及一支龐大的奴隸殖民艦隊,折越穿梭到了數千光年之外的賽斯星,她要在這裡重整旗鼓,積蓄力量,等待向泰倫帝國復仇的那一天……

格:強、暴戾、冷血、瘋狂、嗜殺(有時候會用靈能把看不順眼的女僕壓扁丟進垃圾桶)

喜好:做愛、藝術品、貴金屬、戰列艦、槍械、冷兵器、古典樂

能力:卓越的戰略指揮、高明的劍術大師、P10等級的靈能、嫻的鋼琴家

122蘇的老同學

一個研究員和她身後的兩名男陸戰隊員發現了兩人。

被納埃特玩得不成體統的蘇一臉嬌羞,支支吾吾地思索辯解的言語:「啊啊~~不是,我們、我們是在……」

任何言語都比不上納埃特那充滿視覺衝擊的健美身形,研究員的尖叫打破了蘇能用言語搪過去的痴心妄想。

「哇啊啊!那個納埃特,她、她、她逃出來了!你們快抓住她!」

經過人格再社會化改造手術的兩名陸戰隊員舉起高斯步槍,向她們衝來。

全身赤的納埃特毫無廉恥心地哈哈大笑:「哎呀,看來被發現了呢,我先走一步了,咱們自求多福吧。」

「你混蛋……」蘇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攤上這傢伙。

「站住別跑!」

納埃特將蘇丟在一旁後,一溜煙地跑掉了,身後兩個陸戰隊員和研究員追了上去,沒管蘇,不幸中的萬幸,或許蘇被當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納埃特出逃事件受害者。

被無下限地折磨、玩、羞辱、摧殘……浣腸過後開發擴張的稚無法恢復成原來緊緻的形狀,不得不用橡膠住。

她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烈餘韻,卻在納埃特肆無忌憚的侵犯下再度被勾引了出來。

「哈啊~~混蛋……」蘇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粉發少女面緋紅,纖柔的雙腿站都站不穩,羞恥地抿扭捏,搖曳,蘇憤憤地將對納埃特的仇恨再記下一筆,隨後便不得不捂著股,一瘸一拐地尋找醫療工具了。

「納米手術刀……納米手術刀……」

當蘇苦苦尋覓的時候,納埃特在基地逃跑鬧出來的動靜越來越大,遠遠地從走廊的盡頭就能聽到烈的叫罵聲,有時還有痛苦的慘叫,真是難以相信,面對身穿動力裝甲的陸戰隊員追捕,那個一絲不掛的女人還能做出反擊。

「啊啊,這裡有兩個人被殺了!」

終於有人發現了蘇先前逃走的房間裡的慘烈狀況。

「這也是納埃特做的好事嗎!」

「絕對不能讓她逃掉,楊教授會宰了我們的!」

研究所裡的人似乎將蘇殺掉的那兩個凌辱自己的研究員當做了納埃特乾的好事,研究所匆匆來往的人員沒有人會注意到偽裝成普通研究員的蘇,某種意義上,納埃特造成的混亂還為蘇的潛伏製造了方便。

「別管了,開槍,開槍!」

「殺了她!」

納埃特逃跑造成的動盪更加烈了,在研究員們的命令下,這些再社會化改造的陸戰隊員們就算要開槍殺手無寸鐵的納埃特都要阻止她逃跑。

蘇沒有心情為那個侵犯自己的混球獻上祝福或詛咒,萬分煎熬的她,現在心裡想的只有一件事。

「那該死的納米手術刀究竟在哪裡!?」

蘇快崩潰了。

終於——在她跌跌撞撞地闖入一個看起來很寬敞的房間後,儲藏櫃中一把款式嶄新、能量充沛的納米手術刀映入了蘇的眼簾,終於令一路煎熬忍耐渾身發情、開發之苦的少女熱淚盈眶!

一道照亮一切黑暗的光束舒緩了蘇那飽受侵犯凌辱的嬌軀,肥之中過度開發的約括肌重新變得緊緻嬌,她現在終於能和這骯髒的橡膠子說再見了。

「可惡的納埃特……等我從這裡逃出去,你就死定了!說起來……這是什麼地方呀?」

蘇解脫地著自己痊癒後的股,開門出去望了一眼門牌。

「高級醫務室,烏拉·楊教授?」

蘇對這個陌生的名字沒印象,困惑的少女蹙緊眉頭,又回頭看了眼房間內的陳設,名玩古物,珍稀標本,她開始還以為自己闖入了哪個貴族大官的辦公室,若說這裡是醫務室,那實在是過於富麗堂皇了一些,究竟是什麼樣的厲害醫生會在這麼大的辦公室工作呀。

驚奇完了,蘇也該為自己的小命著想了,為了防止被基地的異蟲應設施偵測,她的同伴都在基地外頭,自己毫無自保能力,恢復了身體後,她試著在辦公室找點防身用的武器。

她在辦公桌的屜裡找到了一把手槍,嫻地裝彈上膛後,她忽然發現了一份壓在手槍下面的文件。

「嗯,這是什麼?」蘇打開了手槍保險,防止誤擊發後放入懷中,為屜中文件標題的字眼所引,「『妮可·弗瑞沃爾斯』的心理疾病評估治療專項……原來妮可少校她還有這種問題嗎?」

想到先前妮可少校瘋狂的一面,心有餘悸的蘇不得不將這份文件取出,再草草地翻閱端詳兩眼,這份治療專項通篇是晦澀難懂的專業醫學術語,對普通人無疑是天書般的存在,但對於蘇這位帝國醫學院的天才美少女高材生而言,這都是再簡單悉不過的書面語罷了。

也正因如此,整個文件看下來後,蘇的眉頭越蹙越緊。

「這份治療專項到底哪裡有講妮可少校的心理病狀嘛……而且她們居然在對她使用這種過的療法,還有這些過量的神藥物,就算少校她沒有病都被她們整出病了吧……這真的是治療方案麼?這怎麼看都是一份藥理神控制計劃,而且內容似乎跟我當初那份沒寫完的應用藥理論文很相像……」

最後,她將目光放到了文件的落款。

專項執行,六號基地高級醫務主任——烏拉·楊教授

最終批准,泰倫帝國地方總督兼殖民遠征軍最高指揮官——伊薩爾·格蕾茜斯將軍

「連將軍大人都很看重這份計劃呀。」蘇淡淡地想。

然而,當她將目光轉向上面一個悉的名字時,蘇平靜的眼神,徹底不自然了!

專項建議,泰倫帝國殖民遠征軍首席科學顧問——安潔莉娜·裡希弗裡德

瞬間,過去在帝國醫學院求學、研究時的種種美好或不堪的回憶,從蘇·德威特的腦海深處湧現了出來。

「呵、呵呵,安潔莉娜·裡希弗裡德……真是一個令人懷念的名字呢,我的老同學~」

少女的嘴角,勾起一道詭異的弧度,輕輕地笑著。

「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你一聲不吭地消失掉,我還以為你跑到哪兒去了,原來是到我的家鄉來了呀……」

緬懷著印象不深,卻徹底消失的家鄉卡文迪許星,蘇笑著,笑容笑聲中,卻沒有絲毫的善意。

「真好~這下,你不用再像以前那樣,一聲不吭地就離開我了呢……」

蘇喃喃自語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她的碎碎念變成了咬牙切齒,她沉浸在回憶中的空眼神,逐漸燃燒起無法遏制的滔天怒火,捏著文件的粉拳死死攥緊,將手中的紙張撕得粉碎,捏成了一團狠狠地朝地上擲去!發出不可遏制的怒罵!

「啊啊啊啊——安潔莉娜·裡希弗裡德!你這個只會剽竊我研究成果的賤人、竊賊、無恥之徒!給我去死吧!」

123治療方案

安潔莉娜·裡希弗裡德,這對蘇·德威特來說是個刻骨銘心的名字,她永遠不會忘卻在帝國醫學院求學的時候,這位老同學總是堂而皇之、厚顏無恥地剽竊自己研究心血的子。

想不到事到如今,她還是死不改,居然用自己的研究成果將妮可少校禍害成了這幅樣子!

蘇冷冷地望著地上被自己撕得粉碎的《妮可·弗瑞沃爾斯的心理疾病評估治療專項》,咬了咬牙,暫且將這份難忘的仇恨按捺下去,知道了妮可少校異狀原因後,當務之急是將被以「醫療」為名的神致幻瘋的妮可少校恢復理智。

若要令妮可少校完全康復,這需要一個較長且複雜的療養過程,但蘇有自信,只要有實驗室的一些通用藥物和基本設施,她就可以配置出一份暫時中和妮可少校體內致幻神藥物的混合藥劑。

事不宜遲,蘇立馬動身去尋找藥理實驗室,將手槍藏入兜中,手臂上套有納米手術刀,神冷漠的粉發少女默默離開了楊教授的辦公室。

地下研究室傳出烈的火聲。

那些經過徹底再社會化手術的男奴隸陸戰隊員們,穿著動力裝甲,手持高斯步槍,全副武裝追殺一個赤身體,手無寸鐵的女人。

這樣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木訥的獵人們變成了鮮血的獵物。

飛濺在狹小的通道中,走幾步便會出現一具倒斃的男奴隸陸戰隊員屍體。

堅固的動力裝甲無法阻擋確的子彈殘忍地撕碎他們脆弱的面罩和關節,有一些屍體的裝甲上甚至能見到彷彿被怪物重重攻擊而形變的凹痕。

從一開始赤身體,一無所有,一路逃亡下來收集武器裝備,到現在披掛著從碩大巒穿過的子彈鏈,手持原本只有穿動力裝甲才配使用的重型高斯步槍,身上掛著幾塊隨手拆卸捏扁的鋼板作為護甲,赤的矯足在地板上踩出一個個血腳印。

納埃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眼前那狼狽逃竄的醜陋身影,說:「站住,醜陋的蟲豸,乖乖讓我扒了你的皮。」

「呱哇哇——不要殺我哇!這一切都是妮可少校的命令、不關我的事哇!」妮可少校心理疾病的主治醫師,面目褶皺醜陋的烏拉·楊教授,她的神情已經從最開始的得意洋洋,變為驚恐萬分,像一隻提著嗓子的公雞一般尖叫著逃跑。

納埃特冰冷的眼神裡沒有一絲笑意:「我說過,你對妮可的治療要是沒作用,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饒命啊,納埃特大人,我明白您跟少校情深厚,可正是因為少校以為您命喪異蟲之口,情緒悲痛才導致病情惡化!不關我事……我真的有在努力醫治少校的病情——呱咿咿!」

子彈擦著楊教授的頭頂過去,楊教授嚇得

納埃特笑著說:「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呢,可你派豢養的那些男寵們來殺我時的那副得意嘴臉,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認真治療的醫生啊……話說你真的是醫生嗎?我有點懷疑你是個在妮可手下騙經費的江湖騙子呀。」

「呱呀呀呀!別開槍,救命啊!」

在納埃特的追殺下,喪魂落魄的楊教授跌跌撞撞地逃進了藥理實驗室,因為納埃特出逃後的大肆殺戮,整個地下研究設施遍地是男奴隸陸戰隊員們的屍體,研究員們紛紛逃走,偌大的藥理實驗室只遺留了一個背對著楊教授的粉發少女研究員,彷彿聽不見外面刺耳的警報與槍聲,正專心致志地縱機器做實驗。

楊教授面如土,抖如篩糠,趴在實驗桌上朝門口連連罷手:「納埃特,你要是殺了我,就永遠也救不了你的朋友了!」

納埃特的槍口對準醜陋的老婦人,冷冷說:「等你死了再說。」

可就在納埃特准備開槍的前一刻,一隻冰冷的鋼鐵大手按在了納埃特的肩膀上。

納埃特眼神一凌:「什——噗!」

動力裝甲蘊含壓動力的大拳從背後一拳將納埃特打飛了出去!

「哇……啊……」

結結實實捱上這一記重擊,哇出一大口鮮血,骨頭斷裂,內臟破碎,即使是強壯的納埃特也再起不能。

納埃特死死地望著那稜角分明的身影,不同於臃腫的男款陸戰隊員動力裝甲,在貼合她身為女窈窕曲線的基礎上,藍黑相間、顏分明的塗裝,更為密堅固的強化動力部件,在這件為卡文迪許殖民遠征軍女高級軍官量身定製的動力裝甲中,面罩下呈現的是她悉好友茫然、崩壞、毫無自我的神情。

妮可少校喃喃著向納埃特走來:「止傷害主人。」

納埃特口吐鮮血,抱住摯友的腳,苦苦哀求:「妮可,我是納埃特……你難道忘了我們在一起的過去了嗎——咕嗚!」

妮可少校毫無憐憫地一腳將她最好的朋友踢飛,重重撞到牆壁上落了下來。

見到救星到來的烏拉·楊教授,再度出小人得志的嘴臉。

「哇哈哈!總算得救了!哈哈哈——納埃特你死心吧,你心心念唸的好朋友,早就在我的『治療』下變成了完全聽命於我的傀儡,就算讓她親手打死自己的爸媽都會下手呀!」

124納埃特的軟肋

受了身穿動力裝甲的妮可少校的重擊,就算是一頭異蟲也要當場斃命,可納埃特居然還有口氣。

「咳咳……」骨頭斷裂,內臟破碎,口吐鮮血,納埃特的眼神忽明忽暗,極端的痛苦中,她瞟向老嫗的眼神猶如厲鬼,「你對她……做了什麼……」

烏拉·楊教授毫不掩飾自己小人得志的嘴臉,走到幾乎半身不遂的女戰士身邊,抬起腳,用鞋底反覆踐踏在納埃特俊美的容顏上。

「我只是在揭她的本罷了,愚蠢的海賊。」楊教授興奮地踩踏著,獰笑說,「妮可少校以為她能擺脫她不堪的過去,來到這顆遙遠的星球,在格蕾茜斯將軍手下重新做人……這完全是在痴心妄想!」

「唔……」納埃特在默默忍受這醜陋婦人的踢打。

「一為賊終身為賊,你們這些臭蟲永遠得不到救贖——呱啊啊啊啊!」烏拉·楊教授的獰笑忽然變成了淒厲至極的慘叫,「我的腿!放、放開我的腿!啊啊啊!」

咔嚓。

納埃特的大手輕易將楊教授的面骨捏折成一個詭異的角度,然後將楊教授像垃圾一樣丟到一旁。

「抱歉,我的錯,我不該讓你的臭嘴繼續倒垃圾。」渾渾噩噩,疼痛至麻木,納埃特毫不懷疑,只要自己閉上眼睛忘記痛苦,就再也不會有睜開眼睛的機會,身受重創的她每呼一次都好像在撕扯自己內出血的肺葉……

但這一切的疼痛,都比不上眼前好友那空的靈魂對她的刺痛。

曾經,妮可和納埃特一同遨遊星海,無拘無束,自由自在,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是全亡人港最牛的一對兒海賊姐妹。

如今,妮可收斂了自己的狂放,穿上軍裝成為了遵守軍隊紀律的少校指揮官,而納埃特也追隨這位多年未見的好友來到這裡,以一名部下的身份陪伴她,無怨無悔。

對多年不見的妮可來說,她們過去作為海賊闖蕩星海的那些自由時光,真的是那麼的不堪入目,一文不值,必須從記憶中永遠忘卻嗎!

興許是這樣——但那又如何呢?

納埃特破碎的臟器在滴血,她那忽明忽暗的目光卻折著熾熱的怒火。

「無論你到哪裡,你都永遠是我的妮可……小婊子,給我清醒過來!」

當妮可少校走近納埃特,準備用雙手終結這個傷害了楊教授之人的命時,納埃特,這隻受傷的野獸發出兇殘的怒吼,拾起地上損壞的重型高斯步槍,沉重的槍身在女戰士完美動的手臂肌線條中化為了巨大的鈍器,猛擊向妮可少校的面罩!

楊教授的致幻藥物控了妮可少校的心智,同時也令她失去了正常的反應力與判斷力,沒能躲過攻擊的妮可少校被納埃特的揮擊正中頭部,當重型高斯步槍的槍托與動力裝甲的面罩烈碰撞時,本該電磁推動釘刺彈發的能量電池像炸彈一樣爆炸了!

「啊!」遭受攻擊的妮可少校發出了悲鳴,爆炸令動力裝甲的面罩產生裂痕,碎裂的破片向內劃傷了妮可少校俏的臉頰,生生刺痛了她的神智。

硝煙散去,那碎裂的面罩下,是失的少女反覆在瘋狂與痛苦中沉淪,變得四分五裂的悉臉龐。

「我、我……唔嗚……我……一個人……嗚嗚、嗚呣……一個人……在……黑暗中……不要……一個人……」

單膝跪地,妮可少校雙手捂面,下意識遮掩著她痛哭涕的神情。

「妮可……」聽到妮可悲慟的喃喃自語,女戰士那怒而發之的戰意,瞬間被澆灌了一盆涼水,迅猛的肢體如她此時的心情般沉重不堪,納埃特手中正要再度揮出的高斯步槍殘骸,頓時緩慢了,「妮可,我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不要害怕……我是納埃特……」

「滾開——說謊的影子!」妮可少校痛苦尖叫,被強大的動力裝甲覆蓋的手臂揮出,重重打向納埃特的腹肌!

「噗唔——!」納埃特瞠目突兀,一股摻雜著膽汁、鮮血和內臟碎塊的混合物從口中噴出,在牆壁上撞出一個大坑,落在地上。

「我的……妮可……」

虛弱不堪,萎靡喃喃,現在,女戰士的困獸之鬥最終因一絲猶豫而來了敗北,這一次,她再也沒有能站起來制服妮可少校的力量了。

「對不起……」

納埃特就要死了。

她想拯救好友的強烈意識,正清醒、而緩慢地,陷入永恆的黑暗中……

劫後餘生的烏拉·楊教授幸災樂禍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哈哈哈!絕望了吧,礙事的傢伙,這就是你心心念念想拯救的朋友,你永遠也救不了她……哦,美好的友誼,真令人噁心——呱哇哇哇!我的腿!好痛啊好痛啊!」被納埃特捏折了的小腿繼續摧殘著楊教授不堪折磨的神經,痛得這個醜陋的老婦人哇哇大叫,「妮可少校,快來救我呀,我的腿斷了、快救救我!我要死了!」

「嗚嗚……嗚嗚……不要……不要……」而妮可少校沒有反應,她個受驚的小女孩一樣,抱著腦袋瑟瑟發抖,抱頭痛哭,不知為何,她非常的傷心,好像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因痛苦扭曲成發青黃瓜的楊教授抱著傷腿破口大罵:「該死的,受刺聽不進話了麼……得再打一針一號致幻劑……疼疼疼疼死了啊,腿本動不了——」

正苦於無法動彈的楊教授,此時注意到了實驗室裡竟然還有個小嘍囉。

楊教授不耐煩地大喊道:「喂,那邊的,帶著你的納米手術刀滾過來!」

「哼哼~~」有著柔順粉長髮的少女研究員充耳未聞,即使方才那麼烈的打鬥,都未能打攪到她專心致志地工作。

楊教授氣急敗壞地大力拍響地板,尖著嗓子大叫:「天殺的,你快給我滾過來!」

「別喊了,我聽得見。」輕輕搖晃試管,將藥劑完美混合,蘇對自己的製藥手藝十分滿意,將新配置的藥物封裝入多功能納米手術刀的針筒中,優哉遊哉地向三人走去,「來啦來啦,該吃藥啦,新鮮的大藥來咯~」

已經快痛昏過去的醜陋老婦人陰狠發誓,一會兒一定要把這個膽敢輕慢自己的蠢貨丟去當人體實驗素材用到變成廢人。

楊教授痛哭涕,疼得以頭搶地,大喊:「救我!」

蘇懶洋洋地散步到傷者面前,看了一眼她的生命體徵數值,不驚訝地輕啟小口,驚歎說:「哎呀,這可真是嚴重的傷勢呢,你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就一般情況看下來,這完全已經是沒救了呀。」

雖說是格蕾茜斯將軍空降到妮可身邊的高級醫師,其實相比她的醫術,將軍更覺得有趣的是烏拉·楊教授那卑劣的人品。

真實水平充其量為跌打傷開點外敷藥水和冒藥止痛,甚至從來沒用過納米手術刀的楊教授驚恐問:「你說我的腿已經保不住了嗎!」

蘇打量著地上患者的傷勢,搖頭輕笑說:「我是說會死哦。」

「咿咿咦!會死嗎,會死嗎!不要哇,我還想活命!求求你,快救救我,只要能讓我活下去我什麼都可以給你,無論是金銀財寶也好,奴男寵也罷,我通通都可以讓妮可少校給你!我可是統治六號基地的神呀!我還不不想死哇!」

蘇啟動納米手術刀,美麗的俏臉上掛著自信滿滿的可愛笑容:「放心,我都說是在一般情況下啦,身為帝國醫學院天才美少女的我,怎麼會眼睜睜地讓患者死掉呢?」

楊教授慶幸地長出一口氣:「呼,那就好,快點治療吧……呱啊啊,我的老腿喲……你在做什麼?我叫你過來治療我,不是治療她啊!」

在楊教授驚恐的目光中,來自納米手術刀奇異而溫和的光束,正注入到瀕死女戰士那傷痕累累的身體裡。

「嗚呣……」那即將死亡的殘軀,發出一絲生命的呻

傷口在癒合著,動著,新的芽生長了起來,那驚悚駭人的白骨也漸漸覆蓋上一層末,逐漸消失在層層生長的肌組織下……

「復活吧,我的勇士!」蘇嬌聲喝道。

「……我才不會為你而戰,雷獸的小女士,我只屬於妮可一個人。」從鬼門關中走了一趟回來的納埃特緩緩站了起來,活動著痠痛的筋骨,無奈地看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一眼。

她忽然想起她們之前一些不堪的回憶,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戰士便匆匆側過頭,掩飾內心的羞愧不安,以及臉上的一抹羞澀。

「但還是謝謝你了。」

「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蘇微笑,然而,在她如天使般美麗純潔的笑容下,在她毫不記仇、善良純真的眼眸中,悄悄閃過了一絲小惡魔的狡黠。

哼,可惡的納埃特,之前竟然敢那樣欺負我和黑甲……這回被我抓住軟肋了吧。

接下來,我該怎麼好好「」你的所作所為呢?

真是期待呀~哼哼哼~~

125妮可陷入瘋狂的真相

作為有著少女形態的新蟲族,薇汀莉婭女皇的維納斯新蟲群,正同時面臨人類殖民者與仇視新蟲族的舊蟲群雙重圍攻。

為了解決維納斯蟲群的困境,蘇受到薇汀莉婭女皇的委託,跟隨納埃特前往六號基地,說服妮可·弗瑞沃爾斯少校停止她瘋狂的進攻,與薇汀莉婭女皇的新蟲群停戰。

曾經如領袖般可靠的妮可少校,因為好友命喪蟲口而陷入了瘋狂,用不惜代價的方式摧毀敵人,也毀滅自己。

就算納埃特再怎麼厭惡蟲子——新蟲族的女孩子們例外——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走在這條自我毀滅的道路上。

納埃特曾樂觀地以為,只要妮可少校能見到活生生的自己,就能恢復理智,皆大歡喜。

結果她還是太天真了,妮可少校瘋狂的原因遠沒有她想象的簡單。

脫下動力裝甲的妮可少校躺在上,在過量鎮靜劑的作用下,她沉沉地閉上雙眼,然而額頭溢出的汗水,緊蹙的眉頭,時不時的戰慄,都表明她正陷入了一場永恆的噩夢中。

納埃特看著自己好友在睡夢中痛苦的樣子,她的心被揪得難受。

這裡沒有叱吒風雲的指揮官,被無盡的黑暗與幻象折磨,無助少女掙扎著惶惶夢囈:「救……救……」

納埃特悉妮可的每一寸肌膚,她從妮可的房間找來她最喜歡的尼維熊,將茸茸的舊玩偶入妮可的懷中,被夢魘折磨的少女才終於在夢境中找到悉的事物,不再掙扎,出安詳的微笑,甜甜睡去。

看見好閨的睡顏,納埃特終於釋懷了,高大的褐肌女人環抱碩,無奈地笑著說:「妮可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跟小孩子一樣,沒有她的小熊熊就睡不著覺,唉,她什麼時候能成一點呀。」

蘇手持納米手術刀監測妮可少校的生命特徵,履行作為醫護人員的職責,說:「這有什麼不好的,再怎麼堅強的人也要有內心安寧的港灣,哪個女孩小時候沒有與她一起睡覺的絨玩具呢。」

「我就沒有絨玩具,除了和妮可睡覺的時候。」納埃特附身看著妮可懷中尼維熊那憨態可掬的悉熊臉,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醋意,伸出雙手狠狠地蹂躪了小熊臉蛋一番,這傢伙大概是這世上除自己外陪妮可最久的老夥計了。

沉寂片刻,納埃特看著小熊,沒頭腦地問了一句:「她會好起來的,對麼?」

蘇看著儀器中的數據,淡淡說:「這要分情況,就生理而言,只要悉心調養,她是一定會好起來的,她有跟你一樣強健的體魄,就算受到再嚴酷的折磨都能恢復過來……說真的,你們兩個的體質已經完全超出正常人類範疇了,你們真的是人類麼?」

「哼~至少我倆打孃胎起的時候是人類。」納埃特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好笑,隨意地說,惡名昭彰的海賊姐妹駕駛著她們的銀河海賊船艾號,探訪了這片星區數不盡的秘密,古老的星靈神殿,神秘的外星神器,瘋狂科學家的生化改造試驗藥劑,遍佈死亡劇毒的寂靜殖民地……無數驚心動魄的宇宙大冒險,指不定她倆什麼時候就受到了詭異的外星輻,變得超凡脫俗了呢。

這麼一想,納埃特真為自己和妮可到慶幸,以前年輕不懂事胡來,接觸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們倆居然沒頭上長角、肢體變成觸手,或者長出一條魚尾巴來。

那是一段多麼快活自由的難忘時光啊……納埃特長嘆一聲,問:「除了生理以外的問題呢,醫生?」

「這要問我們的格蕾茜斯將軍大人了。」蘇仍然記得在那份《妮可·弗瑞沃爾斯的心理疾病評估治療專項》上籤署的幾個名字,她對納埃特反問道,「你知道一個叫安潔莉娜的人麼?嗯,安潔莉娜·裡希弗裡德。」

「安潔莉娜·裡希弗裡德……我記得這個名字,她是將軍手下的一個科學家,想當初我剛來卡文迪許星找妮可的時候,她打著體檢的名義,扒光了我的衣服在我身上到處亂摸,想把我吃幹抹淨似的,要不是她當著妮可的面這樣做,我還想回應這俏美人兒的熱情。」

回想當初妮可吃醋的鐵青臉,納埃特吹了個輕佻的口哨,說。

「你問她做什麼?」

按照那傢伙的秉,大概是看中了納埃特的特殊體質,想解剖一番的熱情吧。

蘇冷笑說:「那可真是太糟糕了,你口中的這位俏美人兒,在將軍大人的授意下,整出了一套所謂的治理妮可少校心理疾病問題的治療方案,以治療的名義摧殘少校的神,讓那個叫烏拉·楊的蠢貨把她變成了這副模樣。」

「……」

「還有這整座實驗室,很多都是在為安潔莉娜那些道德淪喪的實驗課題服務。」在烏拉·楊教授的辦公室中,除了妮可少校的「治療方案」,蘇還找到了一些有安潔莉娜署名的研究課題。

元」,安潔莉娜也發現了這種令異蟲和星靈變為人形的奇蹟能量,並在研究如何利用。

除了研究元能量物質,這裡還有一些次生實驗,比如催眠洗腦、人格置換、神控制、全自動拷問機器……蘇還真不知道她現在居然會對這些玩意兒興趣。

當然,裡面大部分的研究課題,都變成了烏拉·楊教授騙經費養男寵奴隸的垃圾項目了,就比如之前那場差點把她變成白痴廢人,毫無科學標準的個體人格奴隸化催眠洗腦試驗。

一想到自己先前的悲慘遭遇,蘇就怒火中燒,想將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揪出來撕個粉碎,緊接著蘇又想到了哈莉諾斯,這位與自己不對付的星靈高階聖堂武士,竟然為了救自己替代她承受了那種殘酷的折磨……

喀嚓。

納埃特面鐵青,手臂青筋暴起,生生捏扁了金屬醫用護欄。

「伊薩爾·格蕾茜斯……」納埃特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個對卡文迪許人至高無上的女王的名字,「我要把你剁碎了喂跳蟲!」

然後,她瞠怒的目光轉向了一旁蜷縮著的烏拉楊·教授,這個傴僂的老太婆嚇得魂飛魄散。

「咕咿咿咿!對不起、求你饒了我……都是將軍大人指示我這麼幹的,我只是奉命行事,為將軍大人獻上一隻乖乖聽話的小狗狗……我、我不是說少校,我是說我自己,我卑鄙,我下賤,我無恥,我混蛋……我對不起少校的信任,我就是條不知廉恥的走狗……嗚哇啊啊啊啊!」

恐慌的烏拉·楊教授連骨折的腳腕都不覺疼了,這個醜陋的老太婆一個勁地扇自己耳光,扇的嘴角破裂,爛牙都打下來了,也要用牙齒漏風的口音苦苦求饒。

這一切都沒能阻止納埃特一把攥住楊教授的頭髮,在走廊緩緩向恐怖未知的遠方拖行,在楊教授愈發驚悚的尖叫中,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126久違的平靜

隨著烏拉·楊教授的失蹤,冥冥中,籠罩在六號基地之上的恐怖陰霾,終於消散了。

沒人在意那個老巫婆的下落。

在女將士們節慶典般的歡呼中,六號基地正式回了她們所有人的「王子殿下」納埃特,以及她們的指揮官,妮可·弗瑞沃爾斯少校恢復平靜的心靈。

在蘇用藥劑暫時中和了妮可少校體內的致幻物質後,面對有真實觸,不再是瘋狂夢魘中縹緲幻象的好友,妮可少校的眼眸充盈了熱淚。

「嗚……嗚……納埃特……真的是你……嗚嗚~~」妮可撲入納埃特的懷中嗚咽哭泣,飢渴地嗅著她悉的體味,緊緊勒住她的膛,兩對巒死死壓緊摩挲,扣緊的手指不肯再放開一秒鐘,「你、你不在的時候……我做了很多錯事……請你原諒我……」

納埃特那健碩的體魄,在體格比自己相對嬌小的妮可壓迫下,竟然發出了骨骼與肌的痛苦呻,納埃特咬咬牙,說:「只要你別再一見面死我就成……就像現在這樣……嗚呃……」

納埃特真不敢相信,比起充滿野生異蟲、危機四伏的蠻荒郊外,反而是在自個兒老家經歷了幾次生死關頭,還是差點被自己的好姐妹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那時又發病了……」妮可連忙鬆開好友,俏臉羞得紅撲撲,眼神遊離,不敢直視被自己勒得夠嗆的納埃特,充斥著小女兒家的扭捏姿態。

納埃特嘆息說:「你本就沒有病。」

唯獨在這個問題上,妮可少校的語氣很不自然:「你不明白……我真的需要治療……楊教授呢?她在哪兒……」

納埃特說:「楊教授已經退休了,別擔心,我為你找了一個新的醫生,絕對比那個傢伙靠譜。」

接著,納埃特側開身體,將披著白大褂的粉發少女介紹給自己的好友。

蘇對妮可少校乖乖甜甜地說:「妮可少校你好,從今往後我就是您的新主治醫生了。」

看見那似曾相識的粉發與甜美容顏,妮可困惑地說:「我……好像見過跟你很像的人……」

蘇高興地說:「才不是像,就是我啦,我是醫療部隊的新兵蘇·德威特,我們降落到這顆星球的時候見過面的,想不到您還對我有印象呀。」

「哦,剛降落那天啊……也就是說,你是我從一號基地帶來的手下……」

在妮可接受將軍命令將一號基地轉給將軍手下的榮譽護衛隊隊長艾達接管後,除了接管已經帶過來的部隊家屬,她就沒向那個跟自己一樣原來聲名狼藉、現在依然聲名狼藉的僱傭兵要過半個人員和物資了。

要讓身為指揮官的妮可·弗瑞沃爾斯從茫茫眾多的部下中,記起一個在澡堂為自己按摩過的小醫療兵著實有些困難,更別提還遭受了楊教授摧殘神的「治療」後了。

妮可艱難思忖了一陣,說:「我記得那個時候剛轉移到六號基地時,蟲子埋伏了隨我先遣的部隊,我以為我手下的醫療兵損失殆盡,已經沒有從一號基地帶來的老人了……你還好麼?」

想起當初叢林大逃殺子,蘇緩緩搖頭,慨說:「那真是糟糕透頂的一天,長官。」

納埃特嘴說:「至少在電子檔案裡,蘇和我都是一樣的死人了。在這些逃回來的子裡,我們倆可是一直在肝膽相照,免得淪為異蟲的盤中餐呢,呵呵~簡直就像我們倆當初一起駕駛艾號闖蕩的子。」

聽到她倆過去身為宇宙海賊的冒險經歷,妮可少校出緬懷的笑容:「是啊,我永遠無法忘記那種冒險的時光。

她仍然沒有否認過去的子,納埃特高興地笑了。

「我們一起駕駛艾號……艾號……」

不知為何,妮可少校的表情又泛起了一陣陰霾,語氣漸漸地沉了下去。

妮可少校的陰沉只是不易察覺的一瞬間,她很快恢復成那位自信的指揮官,對蘇笑著說:「看來這段時間納埃特受到了你很多關照,蘇,謝謝你讓我的朋友平安歸來,歡歸隊,新兵。」

「這是我的榮幸。」蘇禮貌地回應,接著她焦急地問起她最關心的事,「長官,請問我的家人還在這裡嗎?」

「六號基地是個純軍事與科研用途的前線要,所有的平民都留在一號基地,別擔心,那裡是大後方,最近沒收到過大規模異蟲襲擊的報告,你的家人不會有事的。」

蘇緊繃的心情終於釋懷了:「太好了。」

看著粉發少女釋懷的笑容,妮可少校的心中忽然產生了一股愧疚,她有沒告訴蘇的事情。

在六號基地有無數蘇一樣牽掛一號基地家人們的女戰士,在為對將軍大人的忠誠而戰時,更是為了大後方心心念唸的親人而戰。大多作為下層的她們並不知道,自從她的一號基地被接管後,那裡平民的生活水平正在急劇下降,甚至連部隊陣亡者家屬的保護與優待都被當做沒有價值的人取消了,居民區陷入了無序與混亂中——雖然這才是伊薩爾·格蕾茜斯將軍手下的常態。

「我會盡快向一號基地方面發送一份更正你服役動態的通知。」既然蘇已經死過一次,被當做陣亡處理的她的家屬恐怕凶多吉少……妮可少校暗歎一聲,懷著補償的心思,繼續說,「既然你是納埃特推薦的,那一定不會有錯,從今天起你就是直屬於我妮可·弗瑞沃爾斯少校麾下的高級醫師,希望你能更好地保障戰士們的身心健康,你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向我申請一份專項清單。」

「我不會辜負您的期待。」說完,蘇甜甜地說後,她轉過頭,在少校看不見的角度下,用不耐煩的督促目光看了納埃特一眼。

納埃特心領神會,訕笑一聲,對妮可說:「對了妮可,我們這次回來其實還認識了一些特殊的朋友……」

妮可少校靜靜地聽著納埃特講述她此行的目的,漸漸的,她的表情變得難以置信。

「蟲子派你來做說客!?」妮可少校大驚,悄悄後退,按住腿上的手槍槍套,緩緩搖頭,警惕地看著納埃特與蘇,「也許你們太累了,我會安排醫療部隊給你倆做一次全面徹底的健康檢查。」

「是新蟲族啦,喏,就是那些女孩兒模樣的,我看他們比卡文迪許的女孩子還好說話。」看見妮可少校如臨大敵的姿態,納埃特哈哈大笑,這不怪她,如果兩人調換位置,自己也會對這樣的人產生警惕,看看她是不是被蟲子的怪異病毒控制了心神。

接著,納埃特收斂的笑意,納埃特用擔憂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朋友,說:「妮可,你還要為為了我,把多少女孩兒送到異蟲嘴裡才知足呢?」

妮可少校語氣一慌:「我,我……」

納埃特輕輕地撫摸妮可的臉頰,溫聲說:「我不會讓你再獨自一人了。」

「……嗯。」

127五號基地艾興瓦爾德,安潔莉娜的下落

妮可·弗瑞沃爾斯少校統治的六號前線基地現在非正式地與薇汀莉婭女皇的維納斯新蟲群停火。

讓人類與異蟲達成達成休戰協議的確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件事並沒有下達任何正式的書面文件,但來自指揮中心對維納斯新蟲群方向的火力偵察、破壞掠奪任務在顯著減少,而且妮可少校手下的軍官正在以「避免誤傷」為理由,約束手下儘量避免向任何看起來像人的生物擊。

顯然,就六號基地的女戰士們而言,這附近像人的除了自己的戰友,就是那些有著少女姿態的新蟲族了。

新蟲族除了有少女的新形態,仍然保留了相當數量的舊蟲族,對於難以分辨的人類而言,偶爾誤傷是在所難免的,為此維納斯新蟲群也減少了對六號基地方向的偵查與襲擾,儘量避免衝突。

六號基地與維納斯新蟲群沒有公開的和平聲明,妮可少校手下的女戰士們也隱約受到了什麼,她們還是抱著懷疑的目光警惕這些與自己廝殺了有段時的對手,一邊難得地從長期高壓作戰中解脫出來,享受來之不易的寧靜,脫下沉悶的星際鎧甲,作為女孩用更多的時間去浴場洗澡和買甜點零食。

「這只是暫時的休戰。」妮可少校嚴肅地對帶來新蟲族口信的兩人警告說,「人類與異蟲是無法和平共處的。」

妮可少校同意納埃特帶來的休戰提議並非為了一己之私,自從異蟲來到克普魯星區,人類就一直在與這些兇殘的野獸殊死搏鬥,捍衛自己的文明與生存空間,消滅眼前看到的異蟲對任何人類都是天經地義。妮可少校因為受到好友死去的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毀滅眼前的敵人,結果造成了不必要的損失與傷亡。她現在必須平靜自己的心靈,鞏固自己的基地防線,重新集結更多的部隊。

六號基地與維納斯新蟲群都在舐各自的傷口,朝對方虎視眈眈。

妮可少校眺望遠方的地平線,在超出視線的更遠方,是薇汀莉婭女皇的新蟲群,她沉重地說:「戰爭終有一天會再度爆發。」

納埃特說:「要我說,那些女孩兒也沒那麼難以相處,也許有一天你們可以試著和平共處。」

妮可少校蹙眉說:「納埃特,你別告訴我,你忘記那些異蟲婊子是如何摧殘我的部下了,她們的外貌也許不太一樣,可她們和那些野蠻的異蟲完全沒區別!」

納埃特說:「我沒忘記,但我也看到了,她們在學著改正。」

納埃特說著看了蘇一眼,人地笑了笑,在讓那些沉溺歡愉的新蟲群學著如何善待人類俘虜的問題上,這位看似不起眼的小小醫療兵可做了不少貢獻呢。

噫……面對能讓六號基地女兵們瘋狂尖叫的王子殿下注視,蘇嫌惡地別過臉去,她不但沒有任何受寵若驚的滋味,反而到一陣惡寒。

我得找機會回到黑甲身邊去,還有……哈莉諾斯……

妮可少校無法接受自己好友對新蟲族的態度,她抬手製止說:「好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再說下去,我真的要讓醫療部隊給你做個全方位體檢了。」

「好吧。」納埃特隨意地環抱巒,她只是隨便說說自己對新蟲族的想而已,如果自己的好閨興趣,她也不打算改變她的看法,更何況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對了妮可,再問你點兒事,你知道將軍在什麼地方嗎?」

「將軍在她的旗艦上。」妮可少校好奇地看著納埃特,指了指天空,笑著問道,「你怎麼突然對她興趣了?」

納埃特輕笑一聲,說:「我看你現在發達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好大的威風,讓我著實瞧著心癢癢,也想找她撈個大官兒噹噹。」

「以你的能力,肯定會被將軍大人她看上的。」

妮可少校看著納埃特的眼睛,語氣裡的笑意漸漸消失,開始變得憂慮,她聽出了納埃特的言不由衷下,那深深醞釀中的敵意。

「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將軍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納埃特,無論如何,都請別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就當為了我,好麼?」妮可對好友苦苦哀求說。

納埃特無奈嘆息,說:「唉,好吧,看來依靠我的便宜姐妹雞犬升天的路子是走不成咯~我換個稍微差點兒的路子吧……妮可,你知道安潔莉娜·裡希弗裡德這人在哪兒麼?」

安潔莉娜·裡希弗裡德……聽到這個名字,蘇立馬認真地聽起來。

「你說將軍的首席科學顧問呀,她現在正在五號基地呢,就是那個叫『艾興瓦爾德』的地方。」

「『艾興瓦爾德』?」納埃特眉頭一挑,思索了一陣,「這個地方聽起來怎麼有點耳……」

妮可笑道:「你忘啦?就是康姆斯托克那個傢伙呀,他以前天天唸叨總有一天要回到地球,在他那個叫艾興瓦爾德的家鄉結婚生子,靜靜渡過餘生,直到入土……」

納埃特恍然大悟,說:「哦哦,你說那個地球來的傢伙啊!我還以為他早嗝了。」

妮可說:「他活得好好呢,之前結婚了,我還參加過他的婚禮,可惜那時你不在。康姆斯托克現在和我一樣,在將軍手下做事,五號基地是他在負責……呼,他可是在軍中讓將軍破例任用的唯一一個男人啊!」

「那可是個稀罕極了的地球人呀,沒人看得上才有鬼了,呵~『艾興瓦爾德』,他給自己的基地起了這麼個名字,看來是想把自己的地球老家搬到這顆星球上來呀,大氣概,我佩服!」納埃特笑呵呵,接著說,「既然是他這位老朋友,事情就好辦了,我歇息一陣就去拜會他,問問安潔莉娜的事兒。」

妮可少校的神情再度變得憂慮加:「納埃特,你不要做傻事……呀!」

納埃特的大手狠狠地拍在妮可·弗瑞沃爾斯少校的翹上,盪漾,火紅碎髮的妮可少校俏臉嬌羞,納埃特還不知足地用大手肆意捏大飽手福,戲謔說:「我只是想試試她身材的手有沒有我家妮可罷了,當初第一次見到她時我就想知道,當她在上叫起來的聲音是什麼樣呢~~嘿嘿!你嫉妒了?」

「納埃特!你討打!」妮可少校羞憤極了,抬手追打納埃特,蘇無奈,果然這個傢伙回到這裡也是一樣的討厭呀。

「哼……安潔莉娜,你給我等著瞧。」

蘇暗暗咬牙。

128高階聖堂武士的三角戰戀

就任六號基地高級醫師後,蘇·德威特領取了一套全新的高級醫療動力裝甲和納米手術刀,比起簡單改裝、功能單一、形象臃腫的低級款式,這套裝備能適配更多讓蘇得心應手的醫學技術裝備,並且更輕便靈活,還更能貼合她豐滿窈窕的身材。

當蘇以採集藥物素材的名義申請外出時,負責內務安保的女軍官對蘇表達了憂慮。

「醫生,你真的不需要加派護衛嗎?雖然現在那些蟲子活動的跡象在減少,但也不能排除發生意外的可能。」

「別擔心,我能應付。」蘇將大口徑手炮入槍套,經歷了那麼長久的野外生存戰鬥,以及新動力裝甲裝備了更高級的動力控制伺服器,她已經不再滿足於那種女士專款的輕盈小口徑玩具槍了,蘇給了女軍官一個甜甜的笑容。

「我去去就回。」

女軍官的擔心不是沒有理由的,當蘇離開六號基地的巡邏範圍後,她很快就遭遇了襲擊。

「嘎——!!」

破土而出的刺蛇發出兇殘的嘶鳴!

它身上沒有任何新蟲族的味道,它是一頭只會殺戮、不知思考的野生異蟲。

咕嗤!

一卷能輕易刺穿動力裝甲的致命針刺向少女醫療兵襲來!

蘇稍稍側身,讓過了來襲的針刺,致命的針刺劃過倒映少女平靜神情的面罩前,隨後她輕描淡寫地拔出手炮——

砰!

野生刺蛇的腦袋被打爆了。

巨大的槍聲引來了更多異蟲,它們尖叫著向孤身一人的少女醫療兵發起襲擊。

也呼喚來了少女的同伴。

咔嚓——一道迅疾的身影閃過,電光石火,來襲的野生異蟲皆身首分離,剩下的在生物畏懼死亡的本能下倉皇逃竄。

「姐姐大人,我還以為您不回來了呢~~」索菲亞歡呼雀躍地撲入蘇的懷中,爪子上還熱乎的異蟲鮮血將她才換的動力裝甲染髒了。

「遇到了點麻煩,現在已經解決了。」蘇打開動力裝甲的面罩,對懷裡的跳蟲少女微笑說,「哈莉諾斯呢?」

索菲亞的笑容變得憂慮,說:「她狀態很不好。」

蘇的神情凝固了。

在索菲亞的帶路下,蘇看到了放哨的陸戰隊員康斯坦汀,康斯坦汀也看到了這個身穿嶄新醫療動力裝甲的陌生身影,她的神情一度變得動,以為終於得到了援軍的解救——直到看清對方面罩下,依然是那個和異蟲勾勾搭搭,還用那拘束著自己下體的異蟲物「蜇處女」掌控自己生殺大權的傢伙。

「嘖。」康斯坦汀端著高斯步槍,咬牙切齒地看著蘇匆匆而去的背影。

映入蘇眼簾的,是黑甲端坐在巨石上的高大身影。

高挑健美、身披鎧甲的女武神,默默守護著懷中不是蘇的聖潔少女,卻如視珍饈,絕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聖潔、耀眼,華麗的靈能頭箍,金的秀髮在女武神的懷中披撻而下,高挑的聖靴讓她本就火辣傲人的身軀愈發拔,華美的聖鎧點綴在她如凝脂般的肌膚上,似乎渾然天成,然而她曾搖曳著靈能火焰的美眸痛苦緊閉。

那位不是蘇,外貌卻無比美麗聖潔、令人不敢侵犯的少女,曾令少女醫療兵恨得咬牙切齒的高階聖堂武士,正佔據著本該只屬於她自己的戀人臂彎。

可是此時此刻,當這本該絕不容她饒恕的罪惡一幕,映入蘇的眼簾後,蘇的內心沒有泛起任何的嫉妒、憤怒、憎恨和背叛——

唯有慚愧、掛念和憐惜,以及令她怦然心跳的悸動。

蘇難受地按著要窒息的膛,黑甲緩緩抬首,對上了那副嶄新的白動力裝甲下,戀人悉的美麗眼眸。

她們是火熱親密的愛人,心意相通的戀人,思念所動,便已無需多言。

看著神情冰冷,卻懷著和自己同樣焦慮心情的黑甲,蘇的內心更焦灼了,她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從自己的女武神手中接過奄奄一息的聖少女。

高階聖堂武士哈莉諾斯的身體,在動力裝甲的力量下受不到絲毫的重量,然而看著儀器健康指數那觸目驚心的血紅,蘇就到手上如置千鈞。

蘇打開面罩,對她咬著耳朵,小聲呼喚:「哈莉諾斯……哈莉諾斯。」

高潔的聖少女,她奄奄一息的玉口中,卻傳出汙穢不堪的呢喃:「對不起~主人大人……我會聽話的……對不起……我是主人大人的亂星靈飛機杯……饒了我……」

「嗚嗚……嗚……」聽見哈莉諾斯不堪入目的話語,少女醫療兵閉上眼睛,痛苦的晶瑩淚水淌下來,落在高階聖堂武士無瑕的臉龐上。

身為高階聖堂武士的哈莉諾斯,用她強大的法術將自己的意識和蘇置換,在那個暗無天的實驗室裡,替代她承受了那慘無人道的催眠洗腦人體實驗。

哈莉諾斯不該遭這份罪的,可如果她不這樣做,遭罪的就是蘇。蘇·德威特會變成一個失去自我意識和智商知識、著口水鼻血一臉傻笑的白痴變態洗腦廢人,變成廢棄人體實驗垃圾被處理掉,連帶著與她心意相通的黑甲一起完蛋。

受到少女的淚水,高階聖堂武士緩緩睜開的雙眼,她眼眸中的靈能火焰比任何時候都要衰微,冥冥之音微弱地傳達至蘇的心中,即使相對而言她很少與星靈,她也能受到那心聲的微弱與哈莉諾斯此時糟糕至極的健康狀態。

「什麼嘛……我還以為下雨了,原來……是你這個低等的動植物……把排洩的分泌物到我臉上了……咕呃……好……痛苦……難受……」

高階聖堂武士艱難用靈能拼湊維繫著自己被洗腦機器暴力摧殘過後的殘破心智,只要她稍稍鬆懈,她的岌岌可危的靈魂就會徹底潰散,神形俱滅,靈能潰散。

「你等著,我一定會治好你!」

看見蘇手忙腳亂地用納米手術刀試圖修復自己的身體卻無從下手,急的哭出來的樣子,躺在少女醫療兵懷中的高階聖堂武士欣呢喃:「別白費力氣了……你們人類的機器或許能治癒一般的外傷……但對更細膩的神領域……知道的還是太淺薄……」

蘇眼眸裡泛著淚水,大聲質問:「哈莉諾斯,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你……你居然為了我們……要做到這種地步……嗚……」

哈莉諾斯抬手撫摸少女的臉頰,忍痛調戲說:「傻瓜……我才不是為了你呢……我是神之長子,有指導年輕種族的義務……你們太天真,太簡單,總是會犯錯,讓人不省心……哼哼~再說了,比起你這種進化不完全的低級動植物,還是身為神之長子的我……擁有能配得上黑甲的力量呢……哼哼~就讓我化作一曾挽救過其命的巨大梁木,永遠地橫在你們兩個之間,讓她無法忘懷吧……嗚呣……」

懷抱哈莉諾斯的蘇氣憤說:「都成這樣了你還在胡說八道,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挑撥我和黑甲的關係嗎!沒那麼容易!」

哈莉諾斯慘笑,挑釁地看著蘇:「可憐的低級動植物,你對自己的處境一無所知……我已經……得到了……黑甲的情……」

黑甲默默閉上了眼睛,承認了這份背叛的悸動——

倘若只有她一人的話。

「那你想過沒有,你從黑甲身上得到的情,也有我的一份子!」

蘇緊緊地抓住哈莉諾斯的肩膀,動說。

「你以為擅自做這種事情,就能挑撥我和黑甲的情,獨自侵佔我的黑甲……可我和黑甲是一體的,我們的心靈彼此相連,我們彼此依靠,受傷時彼此相知,而當我們之中的一人死去之際,另一人也會隨之死去,我們不可分割——就連同對你的這份情在內也是呀!」

蘇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這張她恨不得撕碎,侵犯了她戀人身體的外星老巫婆——到現在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希望挽救她,求她不要死,不要離開,同等地回報她為自己、為她們以命付出的一片濃濃心意。

黑甲睜開了眼睛,蘇抬頭與她對視,兩人相視,無奈一笑。

面對蘇向自己且代表黑甲的雙重告白,高階聖堂武士愣住了。

很快,她嬌弱的身體慌張地掙扎起來,故作出嫌惡撇過了腦袋,辯說:「那也不過是……黑甲對我的情通過這份鏈接牽扯到你罷了,和你沒有關係……」

蘇說:「哈莉諾斯,謝謝你,你不但救了黑甲,也救了我的命,你為我們付出了這麼多,甚至願以付,又怎能不讓我們對你為之傾心?這既是黑甲的情,也是我的情!我、我……沒錯,在你眼裡,我不過是個沒法治癒你、對你們星靈的神領域絲毫不瞭解的低級動植物,可我至少能搞清楚,什麼是我的,什麼不是我的!」

「那是你的錯覺!」不知不覺中,高階聖堂武士那衰微的心聲,也因受到情敵告白的羞憤而放大,接著,哈莉諾斯侷促尷尬地說,「救你不是我的本意……我、我會變成這樣是因為意外……呀啊!」

蘇套在動力裝甲中的大手暴地按在高階聖堂武士美麗的巒上,蘇斥責說:「那又如何,你都做出了實際行動,騙得了我和黑甲的情後,就想一死了之,化為一橫在我們兩人之間的巨大梁木麼?這就是你損人不利己的破計劃?我告訴你,你不會死那麼容易的,就算你變成了木頭,我和黑甲也會一起把你抗在肩膀上!」

在她們身邊,黑甲的息也愈發灼熱與重。

蘇與黑甲之間的靈能鏈接,因為針對情而產生了沸騰的波動,彷彿波般洗滌著對靈能的高階聖堂武士。

這、這是什麼力量!?

如此熱烈、如此的情,如此地……想拯救,想保衛,想呵護,想佔有,想侵略……

我?

這個低級動植物和黑甲,她們想一起侵犯身為神之長子的高階聖堂武士哈莉諾斯的我!?

對靈能不的蘇與黑甲知不到她們之間情產生的力量,也無法對此加以使用,然而對靈能的高階聖堂武士在面對著無時不刻散發針對攻擊信號,幾乎明說「我們要吃掉你」的力量,已經從生理上到了恐懼,以及某種無法壓抑的興奮。

哈莉諾斯的神情變得愈發慌亂,她隱隱注意到,自己那被洗腦機器暴力摧殘的破碎心智,正因這詭異卻熱情的靈能波動而彌合、形變……

不好,再這樣下去,我的心靈會越來越奇怪的……

哈莉諾斯慌亂地說:「那、那全都是你的錯覺,你不要再為虛假的情……執不悟了……」

不想,外表嬌柔的粉發少女,在面對高階聖堂武士時卻十分的霸道蠻橫:「那我就用實際行動,把這份虛假的錯覺變為真實的存在,得到你,佔有你,侵犯你,哈莉諾斯,死亡也無法讓你逃避我們!」

面對死亡的安寧和變得越來越奇怪的抉擇之間,高階聖堂武士面對蘇那愈發靠近自己的美麗臉龐,她的嬌軀正變得愈發火熱難耐,無法控制。

在身為高位種族的尊嚴矜持下,哈莉諾斯咬牙憋出一句話:「我是高貴的神之長子,我的命運不容你掌握……嗚唔!?」

哈莉諾斯那搖曳著靈能火焰的美眸,瞪得大大的。

蘇和哈莉諾斯不是第一次接吻。

但那時,她們是情敵,為了捍衛自己的戀人,為了實現自己的一目鍾情。

這次,兩人貼合的芳,令她到前所未有的窒息,與沉溺……

「走開!」在這剎那,哈莉諾斯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倉皇凝聚起一股力量,用靈能將蘇震開!高階聖堂武士跌落在地,嬌連連,羞憤加,朝少女醫療兵地大喊,「卑微的人類……你、你豈敢如此對我……我已經要死了,你都不放過我麼!」

「是我們。」被靈能衝擊推開栽了個大跟頭,蘇滿不在乎地爬起來,看著眼前嬌羞失態的星靈高階聖堂武士,蘇解開了自己的動力裝甲,粉發少女一絲不掛的豐滿體向那高大的女武神緩緩走去,輕輕握住了黑甲的手指,「黑甲。」

「蘇……」黑甲應聲而起,那寄存在雷獸鎧甲之中的純白生物體受到主人的召喚,順著兩人的手臂淌到了蘇的身上,將她美麗窈窕的體迅速包裹。

純白,原初無瑕的,包裹著少女的嬌軀,豐碩與嬌俏的鴿在完美的包裹下呈現出自己最美好的形狀。蕾絲花紋深深緊貼邊緣,並陷入溝谷的陰影,與白的明亮,形成鮮明的對比,散發著忌的誘惑。從那圓潤的玉趾,一路向上,勾勒至粉紅少女嬌麗容顏下那纖細的脖頸,似乎與肌膚融為了一體,是連她的指縫、溝壑都無遺漏的緊緻細膩。

被純白觸手服內衣包裹的蘇向高階聖堂武士款款而來,在嬌軀顫抖的哈莉諾斯眼中,此時的蘇比什麼怪獸都可怕,她那純真的微笑陰暗面中透著小惡魔的惡。

她伸出被生物質包裹的白萱指,挑起哈莉諾斯的下巴,微笑說:「在想擅自尋死前,先讓我們好好教訓你這頭不聽話的星靈雌畜吧♥~~」

「你、你們……不、不可以呀啊啊!!」

129愛之墮!被認可的第三戀人

擁有粉柔順長髮、肌膚如牛般絲滑的少女,被純白觸手服緊緊包裹的碩緊緊壓在哈莉諾斯飽滿的巒上,溫柔地撫摸聖堂武士羞愈滴血的臉龐,少女的眼中再無對情敵的仇恨,唯有似水的柔情。

「哈莉諾斯,你好美……難怪黑甲會對這樣一具下的身體起反應呢~呵呼呼♥~~」

「嗚唔……身為神之長子的我,美貌勝過你這樣的低等動植物……是再自然不過的~~哈啊~~不要、摩擦得那麼厲害……啊啊♥~~」哈莉諾斯輕蔑的羞辱與貶低,在兩具風味截然的曼妙體前後夾擊下,通通變成了動人心絃的嬌,成為她自己的恥辱,「可、可是……你難道就沒有身為生物的廉恥心,一點也不嫉妒我嗎!我、我可是勾引你靈魂伴侶的第三者……嗯嗯~那裡不行♥~~」

蘇懊惱地說:「哼,我當然嫉妒了,你居然擅自用那種犯規的手段,害得我和黑甲,不得不背叛了彼此的身體……」

說「不得不」已經是含蓄了,確切地說,在哈莉諾斯用法術和自己置換意識的時候,蘇可是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星靈的下身材寢取了自己的戀人,親手讓黑甲「出軌」了自己。

若不是這樣,她絕不會讓這個可恨的星靈賤人碰她的戀人一指頭。

現在,她只想滿懷熱誠地恩,去報答,去回饋,去拯救自己的救命恩人。

「現在,就讓我們好好報答你吧~呼呵呵~」

「低、低等的動植物,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是高貴的神之長子,是薩迦斯的高階聖堂武士……你、你們這樣做……哈啊~~不行,起碼……起碼只有黑甲……呀啊啊~~」

身前柔軟飽滿,身後堅強橫,在兩具體的前後夾擊下,原本因催眠洗腦神瀕死的高階聖堂武士發出了可愛的悲鳴,被埋沒在一片愛戀的溫柔中。

即使被蘇壓制的哈莉諾斯正處於虛弱狀態,人類與星靈的力量差距也是壓倒的不利。

然而在她身後,令人心酥的灼熱吐息吹拂在耳畔,強行拘束住自己的肢體不讓掙脫,從腋下摟住自己的巒,大手托起她的翹將整個人提到半空中,豪的巨緊緊壓在自己的身後,令溢出的香順著她光滑的背脊紋理一路沐浴,匯入谷——面對體強度站在生物鏈頂端的雷獸,昔強大的高階聖堂武士也只是令人擺佈的玩具!

「我~要~吃~掉~你~」蘇調皮的口吻,彷彿也被同化為貪婪的蟲群,覬覦起聖堂武士那高潔的體。

「哈莉諾斯~」身披重甲的高嶺女武神,她戰鬥時猙獰畢的蟲瞳,此時也著溫柔,對名字簡單而親暱的呼喚,便以展現自己的真實心意。

「呣嗚嗚~~」陷入火熱火熱的兩面包夾芝士的高階聖堂武士哈莉諾斯,發出小動物般楚楚可憐的悲鳴。

因暴力洗腦而破碎的心智,因雙重告白而紊亂的靈魂,迫哈莉諾斯臉紅心跳地思考一個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問題。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為了得到獨戀之人的情,她選擇捨命去拯救對方的戀人、自己的情敵。

明明犧牲自我,得到了寶貴的愛情,拯救了曾經征服自己的強大存在,並迫使她為自己傾心,好讓她欣賞年輕種族眼睜睜看著戀人被奪走時的無能狂怒,在她面前上演以自己的死亡為句號的終極奪愛,得到她不幸又甜的終焉……

本想單獨收穫的一份獨特情,最終卻變成了戀人與情敵兩份愛戀的疊加共振。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哈莉諾斯那被問題惑的破碎心智,在這雙重熱戀的波動中被埋沒、被噬、重塑……

蘇伸出纖指點在哈莉諾斯肚臍下方,出小惡魔般的微笑,純白的觸手服順應主人的心意,化為尖銳卻不鋒利的蟲爪,挑逗地劃出一道道軌跡,刺著哈莉諾斯的肌膚。

「嗚嗯嗯嗯!」好像隨時能開膛破肚的輕微刺痛刺著聖堂武士的神智,哈莉諾斯緊張地看著蘇化為蟲爪的指尖從自己的小腹一路向上划動,到達自己的酥,然後在她的尖打轉,難以言喻的酥麻擴散開來。

「嗯呣~咻滋~~嗚呣~~」同時,她那不需沾地亦能懸空而行的靈足,被一雙比她強壯百倍的矯健獸腿緊緊絞住,不可抗拒的蠻力將雷獸肥美的丘與高階聖堂武士緊密結合,黑甲端起哈莉諾斯的美腿,從飽滿的小腿肚,到沒有糙的足跟,再到圓潤的足趾,習慣了將獵物大塊饕餮的黑甲,此時竟如此溫柔地親吻、舐、品嚐著她的氣息。

不、不行!再這樣下去……要越來越糟糕了!

冥冥中的力量,使得高階聖堂武士那破碎的心智正在重組,殘缺的碎片正在癒合……可此時此刻,哈莉諾斯的內心反而產生了莫大的恐懼。

哈莉諾斯害怕了,她被雷獸死死拘束的身體掙扎了起來,她慌張說:「饒、饒了我吧!是我不好,我不該介入你們的,讓我走,我、我再也不會出現到你們面前……嗚唔!?」

「你在說什麼呢,哈莉諾斯……你的出現,不正是我們的幸運嗎?」蘇側跪在哈莉諾斯身邊,按住高階聖堂武士的腦袋,將哈莉諾斯那美麗的容顏深深埋沒入自己澎湃的巒中,溫柔微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我們的幸福才得以延續,你給予我們的幸福,我們一定會好好珍惜……當然,我也不介意分享給你。」

「……」更狂野、烈的慾望,不願放手的渴求,才學會說話不久、沉默寡言的黑甲,已經用自己充滿慾火的嬌與動作,深深默認了戀人之間第三者得到公認的事實。

「咕咿咿♥~~這怎麼可以……戀人明明只能有一個,我們還沒分出勝負,你就連讓我退出的機會都不給~~~咕唔!?」

「不要再說這種沒意義的話了,哈莉諾斯,從今往後你永遠都是我們的東西了!」外表溫柔善良的粉發少女,又一次暴出她內心的強硬與蠻橫,即使她即將佔有的是強大的高階聖堂武士,也沒有絲毫的膽怯。

「而且,我們也屬於你呀~嘻嘻。」

就在哈莉諾斯被蘇和哈莉諾斯愛撫、親吻過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苦苦忍耐即將到達極限,即將放棄的時候,心有靈犀的戀人不約而同地放開了可憐的星靈聖少女。

「誒、誒?為什麼……」即將得到釋放的慾望戛然而止,終於被釋放的哈莉諾斯頓時到悵然若失。

被純白包裹的纖手,與有猙獰臂鎧利爪的大手貼在一起,兩對澎湃的巒緊緊成了兩對餅,柔的翹一晃一晃,充滿了彈的誘惑,壓在那卸下鎧甲後的堅之上。

黑甲瞥過了視線,臉頰泛著羞恥的紅暈,而蘇水臉頰上的紅暈與其說是羞澀,不如說是在調戲,粉發少女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注視著自己後不知所措的哈莉諾斯,欣賞她的失態。

接著,構成如此誘人美景的兩位熱戀佳人,同時向她們之外的第三者,伸出了邀約的纖手與利爪。

蘇笑地問道:「哈莉諾斯,你自己回答我,你願意成為我們的戀人嗎?」

哈莉諾斯有的選擇嗎?

顯然是沒有的。

她的心靈,早已經被打破糅碎,在熱戀的兩人那無私的佔有慾、奉獻下,變成了兩位戀人的形狀,成為了第三戀人。

是愛的力量,挽救了本將身形俱滅的高階聖堂武士那瀕臨破碎的靈魂。

「我……願意……」

「咯咯咯♪~~」

被愛情與慾望所俘獲,被情敵信任與接納,陷入愛墮的高階聖堂武士將她高貴的雙手,分別按在了醫療兵的纖手與雷獸的利爪上,再無約束,再無隔閡。在蘇銀鈴般的笑聲中,三人一同沉溺在這無邊的喜悅與幸福之中……

130向五號基地啟程前的

「恭喜,現在你自由了。」

蘇對陸戰隊員康斯坦汀說。

在康斯坦汀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陸戰隊員受到下體一陣令她臉紅心跳的動,終於,那隻如夢魘般揮之不去的【蜇處女】終於鬆開了它緊錮的蠻、溝谷,將那把危險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從她的小出。

「哈~哈啊~~」嬌連連的康斯坦汀受著【蜇處女】從體內離開,化為生物質體,攀附在自己的表面,從動力裝甲打開的面罩處離開,她看著蘇,還是有種做夢一樣的覺,「你……就這麼放過我了?」

「那當然,我說到做到。」蘇理所當然地說,黏糊糊的擬態蟲順著白動力裝甲的手臂,攀到了蘇的面罩處,鑽入了她的動力裝甲,粉發少女的表情沒有任何的不自然。

噫……康斯坦汀到一陣惡寒。

蘇注意到了陸戰隊員的神情:「你在想什麼?」

康斯坦汀猶豫地說:「你……把我那個東西,戴自己身上了?」

蘇失笑:「怎麼,你想念她啦?那我給你再戴上吧~」

康斯坦汀花容失:「不不不!別,絕對不要!」

蘇輕笑:「放心,我不會碰你的私人物品啦。」

這東西,蘇另有用途。

康斯坦汀羞辯說:「那、那才不是我的私人物品!都、都是因為你這個與異蟲勾結的可惡敗類,我要把你抓回去,妮可少校一定會狠狠懲罰你的!」

蘇拍了拍自己這身成嶄新的高級動力裝甲,以及下面緊縛的巨,對康斯坦汀戲謔說:「那就要看看,妮可少校是信我這個她的私人高級醫師,還是相信你這位忠誠的『小』戰士了。」

面對雙方無法跨越的尺寸差距,康斯坦汀憋紅了臉,大叫:「我不小,我以後一定會發育的!而且納埃特大人知道所有事情,就算你用手段矇蔽了少校,你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是呀,納埃特……」蘇淡淡說,咬了咬牙,將動力裝甲的面罩關上。

她可沒忘記這一路上,這位妮可少校的好閨,給予自己和黑甲的種種屈辱呢。

很快,暫時告別了黑甲她們後,蘇與康斯坦汀踏上了返回六號基地的路。

脫下【蜇處女】的康斯坦汀,終於不用擔心被基地防禦設施判定為受到異蟲病毒染而被擊斃了,作為失散人員成功歸隊。

蘇現在擁有高級醫師權限,可以用實驗素材的名義免受六號基地防禦設施深度掃描,從而導致她所攜帶的異蟲生物質引發異蟲威脅警報。

當蘇脫下動力裝甲,回到房間收拾出行行李時,一個高大的褐肌女人來到了門口,環抱雙臂,隨意地靠在門框上。

納埃特看著收拾中的蘇,說:「你準備出遠門嗎?」

蘇沒有回頭,仍在收拾,說:「是啊,我要去一趟五號基地,記得讓少校看我留下的藥方,按時服藥,多休息,少幹活兒,這樣就能把身上的症狀減輕不少。」

納埃特無奈說:「她可是個大忙人兒,我讓她休息她都不會聽的。」

蘇說:「看來她得多依靠自己的好朋友了。」

納埃特點點頭:「是這樣。」

蘇終於收拾完了行李,她轉過身,靠在牆壁上,看著納埃特,抬頭說:「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納埃特搖頭,說:「就像你說的,妮可她現在是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不會再讓格蕾茜斯將軍……讓那個婊子的人碰她一指頭。我能覺到,將軍的耳目一定就在某個地方監視她,甚至是我們,或者從我飛機失事前就開始了。我必須待在這裡,揪出這條蟲子……不過那些不重要。」

說完,納埃特動了。

她走進房間,來到蘇面前,強壯的手臂猛地撐在蘇頭側的牆壁上,澎湃的豪緊密壓制著少女的巨,壓倒的體格與氣息靠了上來,令蘇再度到那由內而外的酥麻異樣,下意識地扭捏身體,撇過表情不自然的俏臉,不去與那湊到危險距離、人微笑的俊美容顏對視。

將蘇壁咚的納埃特,貪婪舐過角,說:「與其讓我和你一起去五號基地,為什麼不是你留在我身邊呢?還有你那些可愛又人的異形同伴……呵呵~我這輩子還沒享用過異蟲和星靈的女人呢~放輕鬆,你們不會後悔的,我可愛的小貓咪~」

沒人會懷疑,這個六號基地肆無忌憚的王子殿下,下一刻就會將身前的粉發少女衣服撕成碎片,不顧她心中有重要之人的誓言,強行寢取戀人,將她送上歡愉之巔,收為自己的臠,然後再以她為要挾,迫她的戀人與同伴屈服於自己的威……

「可我現在就很後悔認識了你。」納埃特灼熱的息吹拂在蘇的臉頰上,蘇沒有嘗試掙扎,她撇著臉頰不與對視,平靜說,「我還在想,你這傢伙什麼時候才會瘋病發作呢。」

「嚯嚯,看來你是做好準備,等著接受我的臨幸了~」

納埃特來了蘇的白眼:「死遠點。」

「嘿嘿~這可由不得你呀……嗯?等、等等這是什麼——咕噢噢噢噢!!?」

滋滋滋——就在一臉壞笑的納埃特想霸王硬上弓時,突然!冥冥中,一股雷霆之力縈繞在蘇身上,猛烈向措手不及的納埃特!

「嗚唔噢噢噢噢哦哦哦!?咕哦哦哦——」

在靈能風暴的強大威能下,納埃特一臉哆嗦著跪倒在地,身體劇烈顫抖。

納埃特艱難抬頭,看著蘇的笑容,難以置信地說:「你、你你……你是靈能者?這、這這……不可能……」

「是哈莉諾斯。」蘇笑地說,心念一動,將終止懲罰的念頭傳遞給遠方的高階聖堂武士,居高臨下高傲俯瞰著腳下渾身冒黑煙的女人,「這是我們倆剛學會的小竅門,讓她可以藉著我的眼睛,看到並收拾那些想對我動手動腳的壞狗狗,怎麼樣,被一位強大的星靈聖堂武士收拾的滋味不錯吧?」

納埃特不敢相信:「哈啊?你們兩個關係之前不是很差麼!」

蘇眨了眨眼,懷念遠方高階聖堂武士那人的體,眸帶秋波,甜甜回味,然後嬌嘆說:「現在不一樣了,唉~誰叫我心腸軟,是個心開闊的女人呢。」

納埃特疼得齜牙咧嘴,一股坐在地上,身上還散發著靈能閃電蒸騰出的熱氣,好不容易緩過氣,她苦笑說:「我真看不出來。」

蘇不滿地嘟起小嘴,指著納埃特惱怒說:「信不信我讓哈莉諾斯再教訓你!」

「好吧,你這帶刺的粉玫瑰,我服了你了,不過呢,好不容易飛黃騰達的你,也不想被自己的親人看到,自己居然認識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外星朋友吧?」

蘇蹙眉,語氣逐漸冰冷:「你什麼意思?」

納埃特的嘴角勾起一道人又玩味的弧度:「我調查過你……」

131少女醫療兵或黑之騎士的屈辱?蘇與納埃特的互相威脅!

「我調查過你,蘇·德威特……塔桑尼斯舊貴族的大小姐,帝國醫學院的高材生,因參與過數次帝國對異蟲的絕密級別和數十次機密級別科研計劃而得到過皇帝的嘉獎,直到克哈與皇帝的毀滅……誰能想到你這樣的英人士會隱姓埋名來到卡文迪許這破地方,還做了將軍手下一個不起眼的小小醫療兵呢?」

被高階聖堂武士的靈能風暴懲罰過後,納埃特不但沒有氣餒,反而玩味而有條不紊地向眼前的粉發少女說道。

蘇抬起下巴,淡然說:「首先更正一點,我從來沒有隱姓埋名,我的名字就叫蘇·德威特,無非是像我這樣在實驗室搞研究的,不像大人物那麼閃閃發光罷了。」

納埃特搖頭說:你這樣的姿,就算對那些只認得真金白銀的鄙之人是這樣,有心人是不會錯過你這種人的價值的,更別提在克哈之子建立帝國前,你就在他們從塔桑尼斯的學院專門綁架來的那批人才名單榜上有名……呵呵,你被迫為毀滅了你家鄉的皇帝陛下效命,心裡頭就沒有絲毫隔閡嗎?」

蘇環抱雙臂,不以為意說:「為什麼要有隔閡?我的血脈來自塔桑尼斯,可我出生在卡文迪許,卡文迪許才是我的家,我對那些醉生夢死、好生無趣的塔桑尼斯元老貴族們沒有好,不僅如此,我反而還慶幸後來的遭遇,是克哈之子的泰倫帝國給了我發揮才華的資源與空間。」

納埃特訕笑:「現在連收留你的帝國也完蛋了,皇帝已死,蟲群噬了克哈。」

蘇隨意說說:「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在克哈待了那麼久,我也算有點內幕消息,那場異蟲對克哈入侵併不簡單……嘛,反正那裡的事情早就跟我沒關係了,我只是想,一個人在外頭學習漂泊了這麼久,也是時候收拾東西回家了……哼,可誰想到,將軍她會幹出那種事……」

談到自己家鄉的結局,也就是造就她現狀的伊薩爾·格蕾茜斯將軍,蘇出嫌惡的表情。在刀鋒女王攻陷克哈、殺死蒙斯克大帝不久後,伊薩爾·格蕾茜斯將軍在卡文迪許星上率領殖民地遠征軍掀起了對新皇帝的叛亂。

如果僅僅是這樣,對政治漠不關心的蘇還沒什麼覺,無論是誰統治她的家鄉,她都可以憑藉自己的才華慢慢謀求個活計,將自己的父親接來照顧,大不了和父親一走了之,永不回來。

可最終誰能想到,將軍在內戰敗退之時,居然引發了星球地心衰變,直接將蘇的家鄉從宇宙中抹去了!

家鄉瀕臨毀滅、時局萬分動盪下,為了生存與尋找親人,蘇不得不倉促地加入逃亡的殖民地遠征軍,臨時做了一名不起眼的小小醫療兵——光從家鄉毀滅這一點,蘇就對將軍沒多少好

納埃特嘖嘖說:「塔桑尼斯、克哈、卡文迪許,你生活的每一個地方都面臨了毀滅,世上還有你的立足之處嗎?」

「無所謂,我早就習慣這樣四處漂泊了,更何況,只要有珍視的家人,哪裡不是我的家呢,這顆美麗的賽斯星,無非比那些鋼筋水泥浮空車稍稍空曠了些罷。」蘇微笑說,受著靈能鏈接中與她相連之人們的濃濃愛意……

「是啊,只要有家人,四海哪裡不能為家呢。」納埃特嘴角出不懷好意的弧度,「就比如,某個將女兒含辛茹苦培養到大的老父親,你說是吧?」

蘇的神情逐漸變得冰冷。

納埃特笑著說:「德威特先生,一個花天酒地的塔桑尼斯公子哥,和她的情人度月時不幸被海賊截胡了,還被當奴隸雙雙賣到了卡文迪許這個鬼地方。呼呼~這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更別提他的寶貝女兒大老遠回來後,還跟奇奇怪怪的異形女人們勾搭……現在德威特先生還待在一號基地吧,你說我要是跟一號基地那邊打聲招呼,那邊願不願意看在我的面子上送我個男寵玩玩兒?哎呀呀~~要是玩過頭,不小心當了某人的便宜小媽就不好啦~~」

納埃特可是生冷不忌的。

蘇冷冷說:「你威脅我?」

納埃特嘿笑說:「別擔心,我只是上一重保險罷了,我可不放心讓一個跟異形勾肩搭背的女孩子,在我的好閨頭上動手動腳呀。」

蘇嘆息,似乎是認命了,幽幽地說:「我還以為你只是饞我們身子。」

「呼呼~~這也是個重要的原因,你跟哈莉諾斯那傢伙都能搞好關係,那麼再加個老孃也不是問題吧。」

蘇咬牙說:「我對你沒有覺。」

納埃特笑說:「覺是可以慢慢培養的,而且你和黑甲上次在我下求饒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呀~~」

「你!咕嗚~~嗚……唉……」蘇臉頰一赧,氣餒地嘆了口氣,無奈聳肩,放下了環抱的雙手,對納埃特出一絲不甘的強笑,「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恭喜,你贏了,你的猜想很正確。」

「那就對啦~我會讓你們翻天的♥~」納埃特貪婪地舐嘴角,伸出自己的鹹豬手,準備享用眼前這豐滿高傲、卻不得不屈辱於自己造就的快下的嬌軀……

「你的確不該讓一個有著帝國皇家醫學學位的女孩子,在你好閨頭上動手動腳的。」

蘇仍然保持著純潔的微笑,伸出手拍了拍,天花板上的聲控燈,應聲改變了整個房間的光線調——

…………

……

誒?

納埃特漆黑無神的瞳孔,漸漸恢復了光采。

強健的褐肌美人屈辱地雙膝併攏匍匐拜倒在地,兩坨靡的爆在地上被壓成扁平狀,倒心形狀的巨肥尻高高翹起,屈辱地出被內褲勾勒出的肥美駱駝趾,彷彿宣告了對主人的臣服。

坐在椅子上的嬌俏粉發女王斜撐著下巴,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將右腿搭在膝蓋上,穿著小皮鞋的小腳一晃一晃,將堅硬的鞋底踩在納埃特那顆高傲的頭顱上。

「嚯,這麼快就清醒過來了呀,你還真是一個怪物呢。」蘇挑釁地說著,口氣沒有意外的味道。

納埃特嘗試擺脫這種屈辱的姿勢,然而她卻發現曾如臂使指的健美體卻不聽使喚了,屈辱土下座的納埃特無奈嘆息,問:「你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把異蟲帶入防衛嚴密的基地,還讓我毫無察覺地中了招……難不成,你在我們第一次回來的時候就……」

「我哪有那麼神通廣大呀,哦呵呵~人類的生理是很脆弱的,要控人類這種生物,可遠不止用異蟲的方式。」

蘇的鞋尖抬起納埃特的下巴,對上那張惹人惱怒的俊美容顏,蘇愜意微笑說。

「烏拉·楊教授在這座實驗室留下了不少騙經費的垃圾課題,幾乎只能用來製造哈喇子的廢棄人體實驗素材,但對於我這樣的天才而言,還是能從楊教授的垃圾堆裡淘到點有趣玩意兒的……就比如,利用特殊信息素與特殊燈光信號催眠暗示,讓對象在不知不覺中成為縱者的傀儡。當你忙著在我的身世調查上費時間時,我就在改進她們留下的實驗項目,然後將蘊含催眠暗示信息的數據傳輸至整座基地的燈光控制器了。」

土下座匍匐的納埃特被迫仰著頭,蹙眉說:「用燈光催眠暗示控制人心……真是符合你格的惡劣手段。」

蘇嗤笑,獰目狠狠說:「我哪像你這個腦子進了水的混球,不但想染指我和黑甲她們,現在居然還想拿我爸爸來要挾我?我爸爸他一個人在卡文迪許那種鬼地方努力地生活,把我辛辛苦苦拉扯到大,毫無保留地愛我憐我保護我……我決不允許有人傷害他!納埃特,你這個沒爹教養沒媽生養的垃圾,垃圾中的垃圾,我對待垃圾的方式,就是這樣!」

說到咬牙切齒處,怒不可遏的蘇抬手一耳光扇了過去,然後朝納埃特俊美的容顏上呸了口清沫,用堅硬的鞋底將納埃特的頭顱踩在地板上。

可是,被少女羞辱的納埃特不但沒到任何屈辱,反而有種享受的樂趣,她舐嘴角的清沫,細細品味著盛怒少女芳口中的津滋味。

「呀!」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蘇纖細的腳踝,蘇驚呼!

被信息素催眠暗示,被迫強制保持土下座臣服姿勢的納埃特,不但抓住了蘇的腳,她的身體正與被控制的本能烈抗爭著。

「嚯,事到如今你還要掙扎嗎?」蘇冷笑,拽了拽被抓住的腳踝,卻紋絲不動,少女的額頭溢汗,可清晰地記得這個怪物是如何徒手摺斷烏拉·楊教授的腳。

但納埃特做不到,目前為止,信息素的催眠暗示仍然對她的身體有極大的掌控力——至少現在不能。

納埃特艱難萬分地與被催眠的體抗爭,嘿笑說:「呵,區區催眠暗示而已,這種小手段,怎麼比得上久經鍛鍊的體……」

蘇冷冷說:「居然能夠主動從深度催眠暗示中掙脫嗎,哼,該說你意志力強大,還是你的身體足夠怪物呢。」

「兩者兼有吧,倒是醫生你呀,在我徹底從你的催眠中恢復過來前,你還有什麼打算要做?你是要趕緊一槍崩了我,還是用你今天從外頭帶來的異蟲內衣?或者趁我發火前馬上撒腿逃跑……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勸你快點,不然我可愛的小貓咪可就逃不掉了哦~」

要不了多久,納埃特就能掙脫催眠暗示,將蘇就地正法,送上歡愉的雲霄了。

蘇又嘆氣,說:「唉,敗給你啦,你真是個十足的怪物……不過很好奇,你說妮可少校她能否與你一樣,抵抗住我的催眠暗示呢?」

納埃特從容不迫的笑容,頓時凝固了。

「我說過,你不該讓一個有著帝國皇家醫學學位的女孩子,在自己的好閨頭上動手動腳。」蘇看著腳下試圖從臣服中掙扎的女人,甜甜微笑說。

納埃特的玩世不恭徹底消失了。

「你對她做了什麼?」

蘇的笑容天真無:「當然是做了對你一樣的事,妮可少校現在正在食堂與高級軍官們一同進餐吧,猜猜倘若我按下手中的燈光控制遙控會發生什麼?哦呵呵~會放出一群亂不堪、只想跟男人們做愛的骯髒母狗也說不定喲♥~雖然聚眾亂在這個年代,尤其對卡文迪許人都算不得什麼大事,但我打聽清楚了,妮可少校是個只專情於你納埃特的純潔女孩,要是她清醒以後看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一定會到無比的意外驚喜呀!」

納埃特的眼神動搖了:「她是個和我一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好姐妹,你這種卑鄙伎倆對她就跟對我一樣是沒用的!」

蘇搖晃著手中的遙控器悠然說:「那我就要看看,那天被烏拉·楊教授整成那副模樣的妮可少校,有沒有你口中這麼頑強了……」

納埃特大喊:「住、住手!你不可以這麼做,你、你不能不、不能這樣對她!」

蘇忍哈哈笑說:「為什麼不?我還要把這份錄像拷貝下來複制一萬份,發遍六號基地、賽斯星的所有整個殖民地,讓整個克普魯星區的人都好好看看,納埃特的好姐妹在無數男人們下承歡的蕩姿態呢!」

「不——!!」

納埃特鬆開了緊握少女腳踝的手,重新維持好土下座的屈辱姿勢,身體顫抖著,卻不是因為毫無畏懼的反抗,而是因為來自外部的恐懼。

納埃特咬牙說:「對、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該冒犯你的,請你……」

蘇冷笑說:「你冒犯的只有我一個嗎?」

「對不起……蘇、黑甲、索菲亞、哈莉諾斯……請你們原諒我……」

「還有我爸!」

「還有德威特先生!請你們大發慈悲,原諒我這頭不知好歹的畜生,無論你有什麼懲罰,都請你狠狠地折磨我吧!求你絕對不要傷害妮可……她什麼都不知道!」

屈辱至極,卑微更甚。

妮可·弗瑞沃爾斯少校最信賴的姐妹,六號基地全體官兵心目中的王子殿下,漆黑的騎士納埃特,竟然在這裡對蘇做出瞭如此卑賤低下的姿態。

無論是無眼的槍彈還是異蟲的利刃,一向無所畏懼的納埃特,最終敗給了對失去摯友的恐懼!

強健的褐肌美人屈辱地雙膝併攏匍匐拜倒在地,兩坨靡的爆在地上被壓成扁平狀,倒心形狀的巨肥尻高高翹起,屈辱地出被內褲勾勒出的肥美駱駝趾,真正宣告了對主人的臣服。

納埃特,向蘇·德威特徹底屈服了,不敢再有絲毫掙扎。

「呵呵~可憐的納埃特,居然為自己的好姐妹付出到這個地步……看在你的份上,我就先放妮可少校一馬吧,今後就得看你的表現啦。」

蘇笑地說,心意一動,一隻詭異的異蟲生物體以觸手的形式,蜿蜒纏繞出現在少女的手臂上,那赫然是她才從陸戰隊員康斯坦汀身上摘下的處刑道具【蟄處女】!

納埃特咬牙切齒,忍受著那異樣的異蟲觸來到身上,昔迫蘇替自己取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再一次擠過她的下、溝,入了她緊緻的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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