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戀】(完)【作者: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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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狂風
簡介:頭腦一熱的產物,因為看的恐怖片比較少,所以借用了貞子的一些設定,腦很大但是實力不足,想象很美奈何文筆一般,但還是希望能收到更多的點贊和喜歡了
字數:22,226字
陰曹地府,陰風呼嘯,無數的遊魂排著長隊走向奈何橋,接過孟婆湯一口喝下,便踏上那再入輪迴的奈何橋,一批批的人過去,又有一批批的人接上來。
他們還有著生前的記憶,有的充滿懷念、有的滿是不甘、有的對來世充滿了渴望、有的則是憂心忡忡。
但無論如何,他們都遵守著秩序,安安靜靜的排著隊,不吵也不鬧。因為膽敢有違犯者,都將會被丟入這奔騰的忘川河中,永生永世,不得再入輪迴。
「我不服!」
可這本該永遠維持的肅靜突然被打破,如此大膽的行為竟引得不少的遊魂都駐足停望。
他們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一處,看向——我。
我使出吃的勁兒衝上那高高在上的閻羅殿,望著那莊嚴肅穆的大殿,我嘴裡還在大喊著不服。
後面的牛頭馬面也在追趕著我,大殿的門口已經被黑白無常攔住,他們輕蔑的看著我,像在看一隻螞蟻。
終究是沒有法力的凡人,連一半的階梯都沒有爬到,我就被追上來的牛頭和馬面按倒在地。
「何人膽敢在此地喧譁!」大殿內一身著紅袍,頭頂紅官帽的人緩緩走出,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神情嚴肅。
「我不服,我才二十多歲,還有很多事沒有做,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居然就這樣死了!我不服!」我趴在地上對著這些鬼官歇斯底里的喊著。
「這一切都是你的命數罷了。」臺階上的崔判官冷笑一聲,「歸結底,是你自己不去爭取,自甘墮落!」
我一時被他堵的說不出話,還沒想著怎麼反駁,大殿裡傳來一道如鐘鳴般洪亮威嚴的聲音,「膽大妄為的小子,將他扔進忘川河中,永世不得超生!」
「是!」牛頭馬面領命拖著我向忘川河而去,我此刻卻沒有一丁點的懼意,這輩子活的豬狗不如,下輩子若還是這般窩囊,倒真還不如就被丟進這忘川河之中,沒有期望,也就不會失望。
「哈哈哈哈哈!」我眼角淌出淚水,卻咧著嘴發瘋般的大笑著。
崔判官望著瘋魔一般的我,皺了皺眉緩緩走入大殿之中……
「唉,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可怪不得我們了。」忘川河邊,牛頭嘆氣般的說道。
「就是,你老老實實去投胎,說不定下輩子就生在富貴人家了,唉~」馬面也在一旁附和。
我搖了搖頭,命運無常,這種機會又豈會選到我,隨即釋然一笑,準備踏進這忘川之中。
「慢!」一道聲音自身後傳來,讓我剛踏出的腳又收了回來。
回過頭去,一身紅衣的崔判官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說道,「大人有命,若你能將功贖過,便可饒你這一次,還能予你獎勵!」
「想要我做什麼?」
崔判官卻搖搖頭沒有告訴我,而是讓牛頭馬面把我又拉了回來,我被灌了一口孟婆湯後昏昏沉沉睡去……
「崔老大,你說這小子真有這麼大本事能把那厲鬼的怨氣給化了?」牛頭和馬面坐在桌子上,盯著眼前的這面鏡子。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他似乎能做到,所以才在大人面前替他求情。」隨即他又叮囑道,「你們好好盯著這面鏡子,一有情況就像我彙報。」
「好!」
兩人同時看向那面鏡子,原本一片模糊的鏡面變得清晰起來……
「唔……頭好痛!」我緩緩睜開眼,頭頂老舊的吊燈有些忽明忽暗,我從上坐起來,掃視著周圍陌生的環境,房間內的裝飾頗有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風格。
我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渾身上下仔細摸了摸,卻沒有找到任何傷口,我還記得當時面而來的那輛卡車怎麼也得幾十噸,無論如何我都會被碾成泥。
但是現在卻完好無損,這是怎麼回事?
我又仔細觀察起周圍,想尋找一些有用的線索,這時,我注意到門背後掛著一本曆,我湊過去,上面赫然寫著:1987年5月27。
「我這是……穿越了?!」我甚至懷疑這只是一場夢,但這無比真實的覺告訴我,這就是現實!
「蕪湖!要發財了!」我興奮的跳了起來,為即將改變的生活而歡呼雀躍。
慢著,彩票……我不玩,足球好像也沒關注過,大學學的那些有用的知識……不,大學四年只清楚了學校食堂哪家的飯菜比較好吃!
資金更是無從談起,這個年代我爸媽都還不知道在哪兒,我到哪裡去資金?想到這裡我已經崩潰,看來自己的前二十年真的是白活了呀!
算了不管了,先出去轉一下。我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客廳裡的裝飾也是八十年代的風格,還有一臺十分老舊的黑白電視機。
簡單轉了一圈,我決定出門看看,可費了半天勁門卻怎麼也打不開,我又來到窗戶旁往外看去,卻什麼也看不清,只是灰濛濛的一片。
「這是怎麼回事?」我心裡有些發怵,找到一把錘子使勁敲向玻璃,碰的一聲響,這一下都震的我虎口發麻,可是玻璃上卻沒有一絲痕跡。
「真是見鬼了!」我不死心的又試了幾次,卻依舊徒勞無功。隨後我又在屋內找尋一切可以離開的機會,也以失敗告終。
最後我累的癱坐在沙發上,得到了一個結論:我還是死了。是的,死了後來到了這個地方,怎麼也出不去。
「真是倒黴啊!」我認命般的嘆氣,隨手打開眼前的電視,電視還能開,但是什麼也放不出來,只是閃爍著黑白的花紋。
「服了!」我惱怒的關掉電視機,索書架上有不少的書籍可供我打磨時間,於是坐在沙發上靜靜看起書來。
專注的時間過得很快,一直看到後背有些發麻,便站起身來伸了伸懶,牆上的掛鐘這時也恰好指向了19:00。
「從來沒這麼專注的看過書。」
突然,滋滋滋的聲音傳入耳中,眼前的電視機好端端的自己開了?!閃爍的雪花屏發出電的滋滋聲,在這無比安靜的空間中讓人頭皮發麻。
「壞了嗎?」我不以為意,走過去想要關掉,卻發現怎麼也關不掉,突然,雪花慢慢的消失了,黑白的畫面自屏幕上顯現出來。
畫面中只有一口枯井,顯得十分詭異,我突然覺得這場景有些眼,卻一時間怎麼也想不起來,但是內心還是沒由來的到緊張。
我了口口水,盯著這詭異的畫面,突然,枯井中一隻蒼白的手伸了出來,手指上沒有指甲,血模糊,緊接著就是一個被黑長髮遮住面頰的頭自井中伸了出來。
「臥槽!貞子啊!」我終於想起來了,這場景和我曾看過的島國恐怖片無比相似,只不過電影中的貞子穿的是一身白裙,而我面前電視機裡的這位,穿的是一身如血般鮮紅的裙子,恐怖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哪裡還敢看下去,拼命按著電視機的電源鍵,甚至連線都拔了,可是電視還是關不掉,裡面恐怖的紅衣女鬼還是步履蹣跚的向我走來。
即使被長髮遮住臉,但是我能想象到長髮下那張扭曲的臉,那雙滴血的眼睛正狠狠瞪著我,似要將我生活剝。
我嚇得連連後退,一個沒站穩倒在沙發上,心臟砰砰直跳,可我卻連大氣都不敢。
那紅衣女鬼很快就走到電視機前,我心裡還有一點幻想,希望這只是一場惡作劇,可下一秒那雙慘白的手就從電視機裡伸了出來。
「啊啊啊!」我嚇得驚聲尖叫,可女鬼的動作沒有任何遲疑,反而愈加迅速,雖然電視機不大,但是身材削瘦的女鬼還是很容易的就爬了出來。
我又是踢門、又是捶窗想要逃離這裡,可都是奢望,無奈只能躲進廁所,反鎖住門,懇求女鬼不要找過來。
我強壓著自己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的心臟,全神貫注的聽著門外的動靜,豆大的汗珠自我額頭處滑落,我卻連一絲多餘的動作都不敢有。
此時外面安靜的可怕,我完全不知道女鬼究竟是沒發現我而離開了,還是與我只有一門之隔。
突然,一隻蒼白的手輕輕搭在我的肩頭,我卻受到萬斤之重,眼角的餘光看到那還滲著暗紅血的指尖,我忍不住了口口水。
機械般的回過頭,那紅衣女鬼已經站在我的身後,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原本低著的頭顱緩緩抬起,遮住臉的黑髮也隨之散開,果真如我想的那般,應該說是更為恐怖:眼睛、鼻子以及嘴角無一不淌著血,尤其是那雙眼睛,看的人頭皮發麻,空的眼睛裡沒有黑的瞳仁,只有一片死寂的白。
但我能覺到她在笑,十分殘忍的笑。
「啊!」我再也忍不住了,雙腿一軟往後倒去,只覺得後腦勺一陣劇痛,似乎是撞到了洗漱臺的尖角,隨即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紅衣女鬼看到躺在地上的我如同死人一般,出輕蔑的笑容,隨即緩緩消失……
「嘿,馬面,那小子不會活活嚇死了吧!」牛頭看著眼前的鏡子,鏡中有一人直的躺在地上,如一具屍體,那自然就是被嚇暈過去的我。
「魂都沒看到,咋可能死嘛!就是被嚇暈了而已。」馬面似乎是覺得我的樣子有些好笑,說話刻意憋著笑,隨即又想起什麼似的嘆了口氣,「唉……看樣子這小子怕是完不成這任務了。」
「唔,痛死了!」再次醒來已經到了早上,我捂著後腦勺疼得齜牙咧嘴,想起昨晚的遭遇我頓時倒一口涼氣,連忙環顧四周確認女鬼不在。
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我小心翼翼的來到客廳,這裡的一切都恢復如常,那臺黑白電視機也老老實實的待在那裡,似乎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但我知道這不是夢,我憤怒的拿起一木,把那臺電視機砸的稀爛,確認它再也開不了機後才長舒一口氣。
不過我並不認為這樣就能阻止那女鬼,到了晚上她肯定還會再來,所以我決定趁著白天做好準備,今天晚上一定要讓她有來無回!
我憑著從恐怖電影裡學到的知識,從這房子裡收集材料做了一把木劍,還不放心又做了一把西方的十字架。
看著這兩把歪七扭八的武器,我知道靠他們保佑希望渺茫,但是這裡出又出不去,沒辦法也只能病急亂投醫了。
越是怕,來的就越是快,我覺白天的時光過得格外的快,不知不覺又到了晚上。盯著那臺被我砸的支離破碎的電視機,我的呼不急促起來。
掛鐘的指針再一次來到晚上七點,果不其然,那臺破碎的電視機眨眼之間恢復原樣,屏幕也開始閃爍。
和昨晚一模一樣的場景再次出現,還是那口枯井,還是那個紅衣女鬼慢慢朝我走來,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任誰看到這一幕都無法冷靜吧。
我拿起準備好的工具,貼著牆,眼睛死死盯著電視機。
也許過了很長時間、也許只是轉瞬之間,紅衣女鬼已經從電視機裡爬了出來,見我靠在牆角,手裡還拿著武器,她明顯是愣了一下,隨即又向我靠近。
「老子跟你拼了!」我決定先發制人,拿起那把劍戳向女鬼,「咔嚓」一聲後,木劍應聲而斷。
「完了……」我暗道不妙,電影裡果然都是騙人的,我連忙又舉起十字架對著女鬼,「你!你不要過來!」
我似乎聽到了女鬼的嗤笑聲,隨即就被一股巨力掀飛,直接把桌子都撞散架了。
「咳咳!」我趴在地上大口咳嗽,覺自己的肋骨都被斷了好幾,可女鬼不想給我這個息的機會,她很快走到了我的身前。
隨後一腳踩在了我的膛上,壓的我不過氣來。
「咳咳……媽的!」我越想越氣,恐懼到了極點,竟也轉化成了滔天的怒意,「老子生前沒過上一天的好子,死後還要到這裡受你欺負!」
我拼盡全力抓住踩在我膛上的那隻腳,這時才注意到這女鬼未著鞋襪,赤著一雙腳,她的腳不似手指那般血模糊,倒是看著小巧秀氣,就是顏不似青少女的那樣紅潤,而是透著死氣的白,也沒有絲毫的溫度,如同一塊寒冰。
女鬼顯然沒料到我還有這般勇氣,下意識的想後退一步,但那隻小腳還被我抓在手裡。
不過我此刻也沒心情欣賞手裡的這隻腳丫,而是衝著女鬼咆哮著,「老子這輩子活的窩囊,又沒錢又被人看不起,老子早就不想活了!你來殺了我呀!來呀!」
女鬼似乎被我的氣場震懾住了,遲遲沒有動手,站在那裡不知所措,過了很長時間才意識到我還抓著她的腳丫子,隨即就將我踹飛了出去,就當我以為自己難逃一死的時候,她卻沒有過來了結我,反而是轉身鑽進了電視機裡。
在進去的前一秒,她還回頭看了我一眼,只不過我覺得和昨晚那冰冷到極點的眼神有些不同。
我躺在上,儘管知道她今晚不會來了,但還是睡不著,我不明白她剛剛為何不殺了我,難道是被我的氣勢震懾住了?或者是想玩我於股掌之間?亦或是另有隱情,這些我都不得而知。
只知道,我似乎不那麼害怕了……
「真奇怪?這小子難道真魔力不成?」牛頭和鏡子中的我一樣充滿了疑惑。
「可能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遇到這般不懼怕她的人吧。」馬面猜測道,「也可能是這小子的經歷勾起了她那痛苦的回憶吧,所以才對這小子心生憐憫。」
「不過也不能妄下論斷,畢竟如果七天之內這小子沒有化她,還是必死無疑。」
「說的也是,希望他能創造出奇蹟吧。」
我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不懼怕鬼,甚至還有些想見到鬼的人。
是的,經過昨晚那場「偉大」的戰役,我覺得我對那紅衣女鬼的畏懼減少了一大半,甚至對她的出現還有些期待。
畢竟我被困在這裡出不去,她是唯一可能和我說說話的「人」,當然我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相信她這次出來不會要我的命。
但是總歸一個人在這無聊死好,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女鬼的背後一定也有個悽慘的故事,我也想要去了解。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我覺時間比第一天過得還要慢些,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還不等電視機亮起,我已經迫不及待的站到一旁等待。
還是悉的出場方式,只不過這次女鬼出來後發現我居然在一旁等著她,也沒有向我走來,而是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靜。
我難免有些緊張,但還是鼓起勇氣走上前,女鬼見我居然率先過來,不自覺的後退一步,但隨即被我按住肩膀。
「能陪我說說話嗎?」
……
誰能想到,我居然真的和一個鬼談上了,此刻我坐在沙發這頭,女鬼坐在沙發那頭,我沒想到她真的會坐下來和我談談,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而她也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如同雕塑一般。
「你……能說說你的故事嗎?」還是我率先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
但是她卻久久沒有開口,她可能不能說話或者不想說吧。正當我準備換一個話題的時候,她開口了,「你真的想聽?」
嘶啞的聲音如同風帶動生鏽的鐵門,聽的我直起雞皮疙瘩,但我還是認真的點點頭,「想。」
沉默良久,她緩緩開口,「我娘生我的時候落了病,在我生下我沒多久後就死了,我的父親和兄長都視我為災星,處處欺凌於我,只想著到時候把我嫁出去換一筆錢。」
「十六歲的時候,鎮上來了個風水先生,一看到我就說我命裡剋夫,這件事很快被傳開,也因此沒人敢要我。」
「父兄此後更是變本加厲的待我,我稍有不慎就會遭到他們的毒打,其他人也都對我冷眼相看,隨意欺凌於我。」
「十八歲那年,他們想把我賣到院,我百般不從,他們就不給我飯吃,或者打的我皮開綻,我知道向他們求饒沒用,又哀求其他人救我,可無一人伸出援手,反而是在一旁幸災樂禍,拍手叫好。」
「後來他們忍無可忍,就把我丟進了這口枯井裡,我在裡面苦苦哀求,可所有人都沒有絲毫的憐憫,他們圍在井邊嘲笑我苦苦哀求的可憐模樣,將一桶又一桶的屎倒在我的身上,我在絕望之中掙扎了整整七天才死去……」
她說完後又陷入了沉默,我也沉默了,聽完她的故事,我才知道什麼叫絕望,和她比起來,自甘墮落,只會怨天尤人的我憑什麼覺得自己活的累,憑什麼認為自己生活充滿絕望。
「那之後你就變成這樣了?」我小心翼翼的問。
「沒錯!我好恨吶,所以我變成了厲鬼,我把鎮上所有的人都殺了,我還要殺光所有人!」女鬼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快,頭髮豎起,看著她馬上就要暴起殺人的樣子,我心道不好,想都沒想就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冰涼的氣息直往我身上躥,但我還是輕輕拍著她的背。
「別生氣,別生氣!以後沒有人會欺負你了……」我能受到懷裡那股沖天的怨氣在迅速消散,情急之下的冒犯之舉也讓我覺得十分不妥,我趕緊鬆開她,她卻愣在那裡,灰白的眼睛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嚇人,但是臉上已沒了血跡,表情也不再扭曲。
「抱歉!」我連忙低下頭道歉,又注意到她那沒有指甲、血模糊的手指,不由得一陣心疼,想必是被困在井底,抓撓牆壁留下的傷痕吧。
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她連忙將手縮回去藏在身後,又迅速站起不等我反應過來就鑽進了電視之中,獨留我一人在原地愣神……
「崔老大,那女鬼的怨氣真的消減了很多!」馬面衝著崔判官欣喜的說道。
「那估計很快就能收服她了。」牛頭也在一旁附和。
崔判官眉頭微皺,沉默的看著鏡子裡面的一切。
第四晚又在我的期待中降臨,紅衣女鬼站在電視機前遲遲不肯過來,我心裡不再害怕也就十分自然的拉著她坐到沙發上。
這一拉我才發現,她那雙滿是傷痕、血模糊的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巧玲瓏、十分秀氣的一雙手,除了顏白的過分以外,還是十分漂亮的。
見我握著她的手看的目不轉睛,她有些慌張的回手,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咳咳。」我對自己冒犯的行為也到一絲尷尬,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她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沉默了半天才開口,讓人欣喜的是那沙啞的嗓音也變得清澈靈動起來,「我沒有名字……」
想來也是,生前沒有一人把她當人看,又怎會給她取名。我的話肯定又戳到了她的痛處,於是試著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那……我可以幫你取個名字嗎?」
我能清晰的受到她身子的顫抖,隨即她抬起頭看著我,眼睛裡已經有了黑的瞳仁,我看到其中閃爍著欣喜和期待。
這一下可到我犯難了,我剛剛腦子一熱脫口而出,這該取個什麼名字好呢?一時半會兒怎麼也想不出來,正在我絞盡腦汁的時候,突然一道靈閃過,我試探著開口,「叫你……貞子好嗎?」(請忽略我此處的惡搞,實在是懶得想名字了,而且我覺得這個名字用在這裡還不錯哈哈哈)
「貞子……嗎?」她低下頭細細咀嚼起這個名字來,我心裡忽然有些忐忑,天哪,她肯定不知道島國的恐怖電影吧,不然非得殺了我。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突然抬起頭,這一次突然出了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笑容,「好!我喜歡這個名字了!那我以後就叫貞子了!」
直到她的話說完,我還沉浸在那個笑容中,那種純粹的、充滿幸福的笑容是我二十多年來從未見過的。
似乎對於自己有名字這件事很開心,貞子接下來的時間裡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這也使得我們之間的氣氛活躍了很多。
我也和貞子聊了很多關於我的事,包括我的名字、我的經歷之類,我也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她,看著她為我到難過的樣子,我覺得十分慚愧。
後來說的都無話可說了,我們便拿書來看,我隨手出一本書和她一起翻看,這是一本與時尚相關的書,上面都是各種模特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走秀的樣子。
貞子似乎很喜歡那些光彩照人的模特,十分專注的看著那些美的圖片。
隨後又翻到了美甲的專題,模特們的指甲上點綴的五彩斑斕,襯托的她們的手指愈發修長秀美。
貞子已經可以用目不轉睛來形容了,她甚至還伸出手在那指甲上摸了一下。
「很喜歡嗎?」我在一旁問道。
「嗯……覺很漂亮!」
聽她這麼說,我放下書在房間裡到處轉起來,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有用的東西,這時,窗戶上那盆紅的花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在什麼?」貞子看著我抱著一盆花跑來跑去,出疑惑的表情。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我神秘一笑,隨後找了一個小杯子,扯下一些鮮紅的花瓣,隨後加了少許水將其搗碎,杯子裡面就有了淡紅的染料。
「來,把手伸過來。」
貞子這時才明白我的意思,十分開心的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專注的看著我給她塗起指甲油。
我拿著棉球在貞子貝殼般的指甲上輕輕塗抹,可畢竟不是專用的染料,塗在指甲上之後這些淡紅變得更淺更淡,沒有我預想中的效果。
想著貞子可能會失望,於是我說道,「抱歉了,沒有那麼好的效果。」
「我覺得很好呀!」貞子看著手指甲上淡淡的紅,顯得十分開心,「我好喜歡!」
確實,雖然顏不夠鮮豔,但那淡紅在貞子小巧玲瓏的手上也十分的合適,見此我也出笑容,「喜歡就好。」
我剛說完,就見貞子往前一靠,給我來了一個擁抱,隨後趁我還沒反應過來又迅速鬆開,慘白的臉上第一次出現紅暈,有了一些氣。
她估計知道自己臉的變化,連忙把頭低下,用手遮住自己的臉,和那些害羞的小姑娘別無二致。
看她那樣子,我一時間也不知說些什麼,這時她的一雙蓮足適時的出現在我視線之內,那雙小巧的玉足依舊未著鞋襪,乖巧的並在一起,十漂亮的小葡萄微微蜷縮著,體現出她們主人此刻的心情。
「我幫你把腳趾甲也染個吧。」
「唉?」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我已經把那一雙玉足撈到懷裡仔細打量著。
「腳趾甲也可以染嗎?」可以看得出貞子有些害羞,雙腳不安分的在我懷裡扭動著,卻又老老實實的沒有回去。
「當然可以,很好看的!」
「那……那就塗吧。」
我捏住一腳趾,把染料塗在那一個個小貝殼上,小小的指甲依次變成淡紅,更似一顆顆紅葡萄,讓人垂涎滴。
「怎麼樣,不錯吧!」待全部塗完,我將那雙小腳丫握在手裡,向貞子展示著我的勞動成果。
「嗯……很好看。」貞子也很喜歡,臉上的紅暈更深了,我的手握著她冰涼的小腳丫,從腳底傳來一波波的熱量,不自覺的讓她臉紅髮熱。
塗完了我卻並沒急著放開這對寶玉,而是認真欣賞起來,貞子的腳是十分漂亮的,小巧玲瓏,膚白滑,絲毫不遜於我看的那些足模照片。
而且這雙腳丫如同寒玉一樣,夏天如果抱在懷裡,絕對不會到燥熱。
我看的入,忍不住用大拇指在她腳底的湧泉起來。
「唔!」
緊接著就是一聲細微的哼叫,隨後覺到手裡的腳丫有回縮的趨勢,但最終還是乖乖躺在我手裡。
「怎麼了?不舒服嗎?」貞子發出的那聲輕哼我自然是聽到了,我還以為她有什麼不適。
「沒事……就是有點……」她說話吐吐的,聲音和特別的小,我沒有聽清楚。
「有點什麼?你大聲一點。」
「就是……就是有點癢!」她突然又很大聲的說了出來,臉上也更紅了。
「癢?」我隨即又伸出手指在她的腳底撓了兩下,「是這樣嗎?」
「唔嘻!」貞子趕忙把那隻腳了回去,將腳底板在沙發上蹭了蹭,「對!就是這樣!怪癢的。」
「你還會覺得癢嗎?你不是……」鬼居然會怕癢,又漲知識了。
「唉,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覺得很癢,想躲,想笑。」貞子解釋道,隨即她看著我,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的腳?」
「啊這……」我沒想到一下就被她看穿了,本來還想剋制一的,可看到這雙玉足實在沒忍住,見此我也不在遮遮掩掩,有些心虛的說道,「是……是的,你的腳很漂亮,我很喜……」
「哎呀別說了!」我還沒說完貞子突然打斷了我的話,此刻她又捂住了那快要滴出血的臉,嘴裡不停嘀咕著,「哪有誇別人腳好看的,真是變態!」
她嘴裡這麼說著,縮回去的腳居然自己伸了過來,還不停踢著我的腿,那我當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再次將雙腳抱緊,「我說的都是實話。」
「唔嗯……」
面對這雙美腳,我也不想過多言語,一隻手按住纖細的腳踝,另一隻手在腳底輕輕撫摸起來。
「唔哼……嘻嘻……」
這麼輕就已經忍不住要笑出來了,看來是真的怕癢啊,不過我沒有一上來就給予她強烈的刺,而是循序漸進,不緊不慢的用手指劃過腳底滑的肌膚,受著這份柔軟。
「哼哼……好癢嘻嘻嘻……」
貞子若有若無的輕笑聲在我耳邊迴盪,腳趾也一會兒舒張一會兒蜷縮,隨著我的動作而不斷變幻。
若是撓在了腳掌,五腳趾就會蜷縮起來,若是在腳跟爬撓,忍不住那份酥癢腳趾又會張開,而要是撓在那深凹的腳心,腳趾也會和她的主人一樣亂了套,不知道該是舒張還是蜷縮才能躲避這癢。只可惜她們的變化有限,而我手指是變化無窮的。
「噗嘻嘻哈哈!怎麼變快了哈哈哈……好癢呀!嘿哈哈……好癢癢哈哈哈哈……嘻哈哈哈……」
不再是那種調情一般的玩鬧,我略長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從腳跟一直到撓到趾縫,哪裡的反應更大、笑聲更響,就意味著哪裡更歡我的手指,那就在那裡多停留一下。
「嘿哈哈哈哈中間……腳心好癢哈哈哈!那裡好怕撓哈哈哈……笑的停不住了哈哈哈……好癢呵哈哈……腳趾縫也好怕哈哈哈哈!好癢哈哈哈……慢一點呀嘻嘻哈哈哈……」
再看貞子,早已經笑的躺在沙發上了,纖細的手臂一下下捶打著沙發,我欣賞著她嬌笑掙扎的樣子,手一刻也不停,因為我知道憑藉她的力量,只需輕輕用力就能將我踹飛,而她卻僅僅是縮縮腳趾、動動腳踝,盡全力的配合著我。
「呵呵呵哈哈好癢哈哈哈……哈哈哈要受不了了嘿哈哈哈哈……停一下哈哈哈哈……呃哈哈哈……」
貞子喊停,我也不想再過多的折磨她了,於是轉而按起這對腳丫,我覺經過剛才的撓癢,這雙腳丫似乎不再那麼冰冷,變得溫和了一些。
貞子畢竟不是常人,微微了幾口氣就恢復過來了,她故作不滿的瞪了我一眼,「剛剛差點癢死我了。」
「我這不是在給你按摩賠不是嘛。」
「哼,那就好好按,按的好就饒了你!」嘴上不依不饒,但是她對我的按摩倒是十分享用,隨著我的按十腳趾像花一樣綻放。
「嗯哼,好舒服……」
又給她按了好一會兒,直到我的手都酸了她才肯放過我。
「好了,我要回去了。」貞子站起來,有些不捨。
「可以不回去嗎?」我鬼使神差的問道,隨即又像是在掩飾一樣連連解釋,「啊就是……我的意思是那井裡那麼髒……」
貞子看我結結巴巴的解釋著,捂著嘴笑了一下,突然又很快湊上前來,隨後我就覺到了什麼東西在我臉上貼了一下,有些涼,但是很柔軟。
「明晚見咯!」
回過神來,貞子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我望著桌上殘餘的染料發呆,留戀著那柔軟的一吻。
「這小子真是神了!」牛頭連連拍著巴掌,「這樣要不了幾天這女鬼的怨氣就會徹底消散!」
「是啊,這小子真是立了大功一件。」馬面也在一旁說著,「這女鬼怨氣太重了,我們一直不好收服,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輕鬆就成功了!」
兩人在一旁歡呼,只有崔判官盯著鏡子,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來了?」我看著電視機前的含羞少女,真的很難想象短短几天時間,她會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我的心情也從最初的驚恐變為現在的喜悅。
貞子羞澀的低著頭慢慢走到我面前,雙手背在身後,「你……昨晚說我可以留在這裡……」
「啊對,如果可以的話你就留在這吧,井裡又黑又髒的,你睡上,我可以睡沙發的……」
我還在耐心的勸說她,貞子卻突然撲進我的懷裡,緊緊抱著我,隨後委屈的哭了起來,「嗚嗚……井裡好黑,我再也不要回去了嗚嗚嗚……」
我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些悲慘的往事,看著懷裡哭的像小女孩一樣的她,我也鼻子一酸,差點掉出淚來,「放心好了,你再也不用回去了,我會保護你的,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了!」
我也緊緊抱著她,任由她的淚水溼透了我的衣襟,我只想給她冰涼的身軀帶來一絲溫暖。
過了許久,貞子才把情緒穩定下來,我幫她擦去眼角的淚痕,「舒服點了嗎?」
「嗯。」她點點頭,隨即又掏出一個小荷包,上面歪歪扭扭的刻著「平安幸福」四個字,「這是母親留給我的,我一直帶在身上,死後我的魂也留在上面,現在我把它給你,我就不用回去了,你可要保護好哦!」
我把這個破舊的小荷包緊緊握在手裡,似有千斤之重,「放心!我會用命去保護她的!」
「嘻嘻,我相信你。」剛剛還在泣的貞子再次展笑顏,開心的像拿到糖的小孩子。
時間還早,貞子縮在我的懷裡,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我想起自己離奇的經歷,或許她知道一二,「對了,你知道這是哪裡嗎?我醒了之後就在這,出也出不去。」
「我也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我原本一直都在沉睡,然後那天突然應到你的存在,所以才會從電視機裡出來……」
「出來幹什麼?想要吃了我?」想起那天的狼狽模樣,我就有些來氣,可如今我卻不怕我懷中的這隻「厲鬼」了。
似是受到了我語氣的不善,貞子小心翼翼的抬頭想觀察一下我的表情,可恰好對上了我那玩味的眼神。
「哪裡跑?」貞子還沒來的及逃出我的懷抱,就被我重新抓回來了,我雙手抱著她的纖,十指蓄勢待發。
「我……我錯了,我當時就是想嚇唬你的,開玩笑的呀哈哈哈!不行哈哈!不要撓啊嘿嘿好癢哈哈哈……」貞子知道在劫難逃,只有乖乖認錯,可是又有什麼用呢?我就是想戲一下她而已。
「這麼喜歡開玩笑,那就多笑笑吧!」貞子的間沒有什麼,十分緊緻,手指隔著衣服在上面滑來滑去,時而使壞的戳一下,得懷裡的人兒笑的合不攏嘴。
「嘻呵呵不開玩笑了哈哈哈……不想笑了哈哈哈……好癢哦嘿呵呵呵……」
那雙玲瓏的小手還妄圖抓住我的手腕,可是每每這時我都會加大力度,癢的這雙手使不出半點力氣,讓貞子只能癱軟在我的懷裡咯咯嬌笑。
「呵呵呵我錯了!我錯了哈哈停一下哈哈哈哈!太癢了哈哈哈……笑的不過氣了哈哈哈……」
雖然不相信她真的會不過氣,但我還是適時的停下,幫她梳理好因為掙扎而散落的秀髮。
「呼……癢死我了!」貞子著自己飽受折磨的細,埋怨的瞪了我一眼,「也不知道輕一點。」
「哈哈,真沒想到你對撓癢一點抵抗沒有,早知道那天就直接撓你的癢癢了。」我開玩笑的說著,其實心裡清楚我要真那麼做了,就活不到現在了。
「那我就直接把你揍扁了!」貞子在我面前晃了晃她的小拳頭,惡狠狠的說道。
「嗯?」見她這麼說,我的手又不老實起來。
「別別!錯了,錯了!」貞子趕緊抓住我的手,生怕這雙無惡不作的手再回到她的上。
我注意到她身上這件破破爛爛的衣服,「去洗個澡吧,我跟你找件新衣服。」
把貞子帶進廁所,給她在浴缸裡放滿熱水,我又在房間裡翻找起衣服,可惜裡面清一都是男士的衣服,找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出一套比較合適的短袖短褲。
「我把衣服給你掛門把手上了哈!」我剛把衣服搭在上面,結果門是虛掩的,被我輕輕一用力就推開了……
完了,我心裡暗道不妙,覺活不過今晚了,雖然我什麼都沒看到就已經把眼睛緊緊閉上了。
「你在幹什麼?」良久,傳來貞子的疑惑的聲音,我緩緩睜開眼睛,料想中貞子的暴怒並沒有發生,她只是老老實實的坐在浴缸中,裡面已經滿是泡沫,她只出一個小腦袋在外面,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真的好舒服啊~」她發出一聲享受的輕,雙手捧起一抹泡泡把玩。
看著她天鵝般的脖頸和白的肌膚,我不自覺的了口水,恐怕再多待一會兒就會發生很恐怖的事了,於是我連忙轉頭準備出去,「舒服的話就多泡一會兒,水涼了就加熱水。」
「等一下……」
「還有啥事嗎?」扭過頭髮現貞子的臉蛋變得紅潤起來,應該是熱水澡的原因吧。
她似乎還有幾分羞澀,抬起眼眸看了我一眼,又很快將視線移開,猶豫了半天才小聲說著,「能幫我洗一下背嗎?」
說完她的臉又紅了幾分,然後又迅速轉過身背對著我,不讓我看到她羞澀的表情。
看到那如同白玉一般光滑細膩的肌膚,我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好。」
心臟突突的跳個不停,我還是盡力剋制著這股緊張又興奮的覺,在浴缸旁蹲了下來。
無意間看到她紅透的耳,想必此刻她已經羞的不行了,我又何嘗不是面紅耳赤。一下背而已、一下背而已!我在心裡連連告誡自己。
將手放在溫暖的熱水中浸潤,再捧起一把熱水緩緩澆再貞子的背上,隨後雙手一齊撫摸上這塊白玉,在上面輕輕起來。
手放上去的剎那,能受到她的一絲顫抖,貞子不自覺的將後背繃緊,隨後又在我力度適中的下逐漸放鬆下來。
「唔哼~好舒服……嗯……」
貞子十分享受的輕哼著,而撫摸著如此潤滑的肌膚,我也到無比的享受。
「唔嘻!」
正在我沉浸其中時,貞子突然發出一聲急促的嬌哼。
「咋了?」
「沒……沒事。」
她嘴上說著沒事,但我覺到她明顯變得緊張起來,難道是我疼她了,回憶起剛剛的動作,我應該是不小心到了她的肋骨。
哦!我恍然大悟,她這是怕癢,貞子現在這副樣子和我剛剛撓她時如出一轍。
我的心裡又起了壞點子,「那沒事我就繼續了。」
說是繼續,可和剛才認真的完全不同,我故意用更輕的力道,還時不時在肋骨、這些的地方逗一下。
果然,十分怕癢的她已經經受不住我這樣的戲,低著頭強忍著癢,嘴裡時不時發出一聲嗤笑。
「真沒事嗎?」我明知故問。
「嘻……沒事!」她艱難的回答。
「真的?」我一邊問,一邊把手摸到她的間,輕輕。
「哇哈哈!不行嘻哈哈……癢死了嘻嘻嘻……你就是故意的嘻嘻嘻哈哈……」
貞子再也忍不住,笑聲噴湧而出,雙手緊緊抓住我的手。
「不是沒事嗎?怎麼不讓我繼續洗了?」我故意戲她。
「哼!你這哪裡是洗澡嗎,明明是故意撓我癢癢!」
「那我剛開始癢你幹嘛憋著不說。」
「還不是……還不是怕你知道了又故意癢我!」貞子氣鼓鼓的說著,「你這傢伙明明知道我怕癢,還總是喜歡撓我癢!」
「哈哈……」見我的小癖好被她發現了,我尷尬的撓撓頭,連忙轉移話題,「其實這樣洗的更乾淨。」
「哼,騙人!你好好幫我洗一下,要玩待會兒再玩!」說著貞子又將後背直,示意我認真一點。
「待會兒……啊不,沒問題!」那句充滿暗示的話誘惑力實在太大,我連忙認真起來。
「嗯嗯,就是這樣,真舒服……」
「這裡有點癢癢嘻嘻,輕點……」
「胳膊抬一抬,胳肢窩也要洗一洗。」
「哇哈哈!這裡不行嘿哈哈……太癢了呵呵呵……我自己洗呵哈哈……」
「在幫你洗一下腳吧,一條龍服務。」
「不要,腳我自己可以洗啊哈哈……好癢嘿哈哈哈哈……又滑又癢咯哈哈哈……輕一點哈哈哈……」
直到熱水都快涼了,這個澡才洗完,我站起來擦擦額頭,蹲的有些痠背痛,「呼呼,累死了!」
貞子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拜我所賜,她的腳丫現在都還有些癢癢,「你還好意思說,快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好好!」我把衣服遞過去,替她關好門。
不一會兒,貞子就穿著我給她的衣服出來了,那身衣服穿在身材嬌小的她身上還是大了許多,但比她原本那些破衣服強很多就是了。
「嗯,不錯。你穿著好看的。」
「唔……」
我隨便的一句誇讚就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她帶著些許羞澀問我,「那我晚上睡哪裡?」
「不是有嗎?」
「啊!可是……只有一張啊。」她的臉莫名其妙紅了起來。
「我睡沙發就可以了。」明明剛剛在浴室都快要坦誠相見了,這會兒居然還這麼害羞,真是搞不懂。
「那怎麼行!其實……也可以一起睡的……」貞子都快要把頭低到地上了,不過我還是可以想象到她那羞澀的表情。
剛好也想戲一下她,於是我壞笑著說道,「好啊!只要你不怕我待會兒撓你癢癢就行哈哈!」
「你就會欺負人!不理你了!」她面羞紅的瞪了我一眼,小跑著鑽進房間不再理我了。
我看到她這可愛的一面,不由得出真切的笑容,這覺真是好哇,看著頭頂老舊的白熾燈,如果以後永遠都只能待在這裡,似乎也不錯的。
洗完澡出來,聽不見房間裡面的動靜,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可能貞子已經睡了吧,雖然不知道鬼需不需要休息,但我已經有了睏意,關掉燈後就隨意往沙發上一趟。
「吱呀……」剛躺下沒多久就聽見開門的聲音,臥室裡的光順著門縫打在我臉上,一個小巧的腦袋探出來。
「你怎麼還睡沙發上,不是說了可以一起睡嗎!」聽聲音似乎是有些不滿,貞子好像染上了一些小情緒。
「啊,我以為你睡了。我剛剛開玩笑的,我睡沙發沒事的。」
「那我也睡沙發。」貞子聽了我的話不高興了,光著腳啪嗒啪嗒的跑到沙發上坐在,一句話也不說。
啊這,我這二十多年還從沒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但沉默肯定是最蠢的方法。
「那個貞子啊,我睡沙發真沒事的,這和上覺差不多的,我個大男人和你女孩子睡一張多不合適啊。」好啊,剛剛發生的事我是隻字不提啊,現在在這裝紳士,我都想給自己一個耳光。
貞子把頭瞥向一邊不聽我的,依舊一言不發。
這……
「好,一起到上睡!」覺再多說幾句她可能要殺了我。
「好耶,快走吧!」我一說完貞子就出了十分開心的笑容,拉著我的手往臥室裡跑。
What?跟我演戲呢擱這兒。
就這樣糊糊的被貞子拉進了臥室,糊糊的和她躺上了一張。
和鬼一張,說實話可以拍一部新的倩女幽魂了,不過可能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了,說不定是倆鬼呢。
正在我胡思亂想,神遊天外的時候,貞子突然翻過身盯著我,我和她四目相對了足足十幾秒,最後實在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我訕訕的說道,「那我熄燈了,早點睡。」
「等一下……」
「怎麼了?」
此時她臉上又染上了赤,莫名其妙羞澀起來,變得扭扭捏捏的,「你不撓我癢嗎?」
「哈?」
「你剛剛……不是說要撓我癢癢嗎?」可能說這些話對於她來說十分艱難,每說一句,臉就要紅上一分。
「啊,你說這啊。我那是……」我本想說是玩笑的,可話到嘴邊,我卻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期待,於是連忙改口,湊到她耳邊輕輕問道,「那你想被撓嗎?」
「唔嗯!」不知是被我說話的氣刺到了的耳朵,還是對我說的話到十分羞恥,她連忙捂住自己的臉,在我身下縮成一團,像一隻受驚的小貓一樣。
「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我故作嘆息,準備起身關燈。
「想……」
果然還沒完全轉過身,就聽見身後細若蚊蠅的聲音,我不出一絲壞笑,單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真是好騙。
「啊?你說啥?我沒聽清。」
「嗚嗚……你就會作人,就知道欺負我嗚……」
「我哪裡欺負你了,我這不是問你嗎?」我摸著她的頭,裝作無辜的樣子。
「你就是明知故問!」
見她還把臉緊緊捂著,我輕輕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把她的雙手挪開,自然就看到那羞紅的俏臉。
「那你和我說說為什麼喜歡被撓癢癢?」
雙手被抓住,貞子無法再遮掩自己的羞澀,只能直面我赤的調戲。
她索把眼睛一閉,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不知道!」
「那希望待會兒我能找到答案。」我也不想費這大好時光,放開她的手,在衣櫃裡面翻找起來。
在貞子疑惑的眼神下,我拿出好幾條領帶,又把他們系在一起。
「好了,大功告成。」
「這有什麼用?」
「當然是方便接下來的遊戲了。來,把手伸起來。」
「哇!你不會是要把我綁起來撓癢癢吧!」貞子這才反應過來,故意出害怕的模樣。
為什麼說是故意呢?因為她沒有任何的抗拒就把手伸了過來,任由我捆住她的雙手,要是她真的害怕不願意,我肯定不會這麼做。
將捆好的雙手提過她的頭頂,和頭的柱子綁在一起,又用剩餘的領帶分別在在她的膝蓋處和腳腕處捆了幾圈,這樣貞子就呈一字型被捆在上。
「捆的好緊啊,覺都不能動了。你這傢伙真會想辦法欺負人!」貞子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這不是想你更舒服一點嘛!」
「欺負人還總有理由的傢伙,哼!」
貞子擺出一副怨恨的小表情,不過很快就將被笑容取代了,因為我的雙手已經伸到了她的眼前,不斷撓著空氣,同時嘴裡還唸唸有詞,「咯吱咯吱咯吱!」
貞子是吃這一套的,她不自覺的縮了縮胳膊,彷彿我的手已經落到了她的癢癢上,見我只是嚇嚇她,她也給自己壯了壯膽子,「哼!你來吧,我才不怕!」
「哦?那我就來咯。」雖然知道這丫頭是裝的,但這不服軟的樣子卻更讓我想欺負一番,順著鬆鬆垮垮的短袖,那潔白無瑕的腋窩首先引了我的目光。
「看看剛剛洗乾淨沒?」我只輕輕將袖子往上一攔,那沒有絲毫髮的、光滑到發亮的腋窩就失去了最後一層保護。
剛剛在幫貞子洗澡的時候,我就沒少光顧這裡,充滿泡沫的腋下自然是滑溜溜的,如今沒了泡沫,雖少了幾分順滑,卻多了幾分肌膚的柔和。
當然,怕癢的程度是不會有任何變化的。
「嘻嘻……別摸來摸去的呀唔嗯……嘻咳咳……」
只是用手指輕輕在那大開的腋下摸上幾把,上的少女就快要受不了這磨人的癢了。看著她憋的漲紅了臉,卻依舊漏出幾聲嬌笑的可愛模樣,我更想狠狠欺負她一下。
「這都忍不住了,連熱身都算不上呢!」我出言她,果然單純的少女中了我的套,用起十二分的神與她腋下的手指對抗。
「唔嗯……誰說我忍不住的。」
「既然你這麼厲害,那我也要認真一點了。」十手指不再是輕輕的愛撫,轉而開始在腋下像小蟲一樣輪搔爬起來。
「呃嗯!哼哧……哼哧!唔嘻嗯……」小小的變化,對貞子來說卻是和風細雨瞬間變為狂風暴雨,但她還是死死咬著嘴不肯向我屈服。
「怎麼樣,癢不癢啊?」
「額嗯……不癢嘻嘻嘻……嘿哈哈哈哈……你好卑鄙!哈哈哈……」
憋笑的時候分出力來說話可是大忌,但單純的女孩兒哪懂這麼多,當笑聲夾雜著話語噴湧而出的時候,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控訴我的卑劣行為。
「我啥都沒做呀。」嘴裡說著無辜的話,雙手卻無惡不作。
「哈哈哈……就是你故意哈哈……引誘我說話嘿呵呵哈哈哈……」
「你要是不怕癢怎麼會笑呢,是吧?」
「唔哼嘿嘿哈哈哈哈……嘻哈哈哈……呵呵哈哈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我,索就把頭挑向一邊痴痴嬌笑。
「那到底癢不癢啊?」
「哼呵呵……不癢!不癢啊哈哈哈!嘿哈哈癢!癢!好癢哈哈哈哈!呵呵哈哈哈慢一點……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哈哈哈……」
貞子還想要嘴硬幾句,怎料我突然發力,大拇指按在那凹陷的窩,想要把這股癢勁兒順著腋心進她的心裡。事實證明我的確做到了,她不到一秒鐘就癢的大笑告饒。
「哈哈哈哈換個地方哈哈哈!好癢哈哈哈……饒了我吧哈哈哈哈!吼哈哈哈癢死了嘿哈哈哈……」
又撓了一會兒,看貞子癢的實在受不了了,我也決定暫時饒過她的腋窩,照顧其他的癢癢。
而下一站,就是她白的肚子了,劇烈的掙扎讓貞子牛般白順滑的肚子了出來,緻平坦的小腹,盈盈一握的纖都讓我起了十足的慾望。
「我要繼續咯!」
「不、不要,再休噫嘻嘻嘻……休息一下嘿哈哈哈、好癢哈哈哈!也不行嚯哈哈哈哈!嘿呵呵呵……」
隨著我的手指握住她的纖,即使再多的求饒話語也只能化作瑩瑩嬌笑。我坐在她的大腿上,欣賞著她像條蛇一樣扭來扭去,可惜左右都是我的魔爪,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哈哈哈不要兩邊一起捏呀呵呵呵、躲都躲不掉的!哈哈哈哈……癢嘿哈哈哈哈哈、好癢哈哈哈哈……」
小巧緻的肚臍也勾起了我的興致,只夠我伸進一個小拇指的小小被得滿滿當當,我像一位一絲不苟的工匠一般,用指甲小心翼翼的刮擦著裡面從未見過陽光的,沿著壁打著旋兒。
「嘻呵呵……這裡呵呵呵也好癢哈哈哈……不行不行……好難受哈哈哈、覺是肚子裡面在被撓嘻哈哈哈、別撓這了哈哈哈、好癢呀嘻嘻嘻……」
大腿當然也是值得連的地方,雖然被綁在一起,但只需要輕輕往腿間的縫隙一,滑的腿就會歡我的到來,將我的手夾在裡面,剩下要做的就是動動手指了。
「呀哈哈哈別捏別捏!這裡呵呵呵哈哈哈哈不行哈哈哈哈!又酸又癢哈哈哈哈!饒了我吧哈哈哈哈!」
大腿果然是女孩子的命門之一,貞子的笑聲陡然高了幾個分貝,全身都胡亂掙扎起來。
將全身的癢癢都戲了一遍後,我來到了尾,這裡擺放著我最愛的玉足,她們靜靜的躺在這,還沒收到癢的波及,可如今她們似乎受到了惡魔的來襲,害怕的縮起了腳趾。
「腳最怕癢了,輕一點……」貞子小說的說著,語氣都有些顫抖,她知道如狼似虎的我不會放過這案板上的魚的,只能懇求我輕一點。
「你這是不打自招啊。」我輕輕捏著十可愛的腳趾。
「唔……我不說你個壞蛋還不是照樣欺負我!」
「誰叫你太可愛了,忍不住讓人想欺負你!」
趁著貞子不注意,我快速的從她腳跟到腳趾劃了一道。
「咿呀!」貞子發出一聲嬌嚀,兩隻腳猛地抖了一下,「好、好癢!」
她像是還沒從剛剛那股刺癢裡反應過來似的,居然在那裡發著呆,我看著她那可愛的反應忍俊不,但也沒繼續撓她,畢竟這雙腳丫在我的懷裡已經是翅難飛,我也不用太心急。
良久,她似如夢初醒一般,輕輕晃著小腳丫,「能不能不要撓我的腳了,就那一下都癢的受不了。」
我撫摸著縮成一團的腳丫,讓她們緩緩舒張開,「放心吧,我會輕輕的,讓你很開心的。」
「嗚……看來今晚要笑死在這了。」確定我不會放過她的腳後,貞子只能徹底放棄,哭喪著臉。
「別哭,笑起來才好看。」
右手在那圓潤的腳跟處輕輕撓起來,頗有彈的手讓我的手指不自覺撓的更加起勁。
「唔嘻嘻癢……嘻嘻嘻覺像是螞蟻在爬一樣嘿呵呵……癢癢的哼哧呵呵呵呵……」
貞子對腳跟的癢還能勉強抵抗,但是想要忍住不笑是不可能的,只得無助的晃著小腦袋嬌笑連連。
高挑的足弓就是為了保護那最白、最的腳心,讓她們不用接觸到地面的刺,可對於我的手指,她們卻無能為力。
順著足弓,手指像是探險家一般來到了埋藏著寶藏的最深處,應該說是劫匪更合適,因為這塊寶地即將遭到他們的洗劫。圓潤的指甲,對付這塊圓潤的小窩是最好不過的了,順著那塊窩輕輕畫著圈,便足以引起貞子烈的笑聲。
「哈哈哈哈不行!不行!腳心不能這樣撓呀哈哈哈哈!癢死我了哈哈哈哈吼吼吼換個地方哈哈哈!」
「不能這樣撓,那就換個方式吧。」
把腳趾往後掰,腳心窩就更加明顯了,但小小的地方顯然容不下這麼多手指,可也不能虧待了每一手指,於是按照順序,手指們依次在那最最的小窩裡享受一次,用指甲勾挑裡面最最怕癢的軟筋。
「哦哈哈哈!不行更癢了呀哈哈哈哈!腳心要被撓壞了哈哈哈哈!呀啊啊啊哈哈哈哈救命啊哈哈哈……」
老舊的板都被貞子掙扎的吱呀作響,卻被止不住的大笑聲死死覆蓋,此刻我的眼裡只有這雙玉足,腦海中只有她們受癢掙扎的場面。
原本白的腳心兒被我蠻橫的手指撓的通紅,可我和我的手指依舊沒有得到滿足,為了方便我直接跨坐在貞子纖細的小腿上,將一雙玉足壓在身下不能動彈,慾求不滿的手指也再次爬上了腳底。
紅的腳掌不似腳心兒,容得下我的五手指,於是我毫不猶豫的雙手齊上,從腳心一直撓到腳趾,反反覆覆,越來越快。
貞子嬌弱的腳底板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癢,腳趾拼命的縮起來在腳掌上形成一條條溝壑,我也見招拆招,順著那些溝壑橫向刮撓。
防線瞬間被迫,我則乘勝追擊,決定給那些調皮的腳趾一點教訓,或是扳住腳趾撓一撓腳趾肚,或是伸到趾縫中扣撓那的。
這已經不是貞子所能忍受的了,被我的身軀擋住視線她不能親眼目睹她的腳丫所受的磨難,但是那如巨一樣的癢意卻一遍一遍拍打著她內心的防線。
「啊啊啊哈哈哈癢!停下哈哈哈哈求你啊!我受不了了啊哈哈哈吼吼吼要死了呵呵哈哈哈!饒了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已經深陷其中的我完全沒有在意貞子已經有些崩潰的叫喊求饒,只是一個勁兒的撓著這雙怕癢的腳丫,腳心、腳掌、腳跟、腳趾一遍又一遍的被我手指照顧著。
「啊啊啊!嗚嗚嗚啊哈哈饒了我嗚嗚嗚,爸爸、哥哥饒了我哈哈嗚嗚嗚嗚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嗚、別撓了……我錯了!我錯了嗚嗚嗚嗚嗚!」
終於徹底崩潰的貞子居然嚎啕大哭起來,嘴裡一邊哭喊一邊說著我錯了。聽到這悽慘的哭聲我那燃燒的慾望像被淋上了一盆冰水,徹底熄滅。
我連忙回頭,貞子已經哭的梨花帶雨,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嗚嗚嗚我錯了、我錯了……爸爸、哥哥我錯了,別折磨我了嗚嗚嗚嗚嗚……」
看著女孩兒不斷朝著自己的父親和兄長道歉,我這才知道自己的慾望給她帶來了多大的傷害,一定是我烈的撓癢讓她到無比的痛苦,讓她又回到了那時的噩夢。
我連滾帶爬的來到她身邊想去幫她解開束縛,才發現那些領帶構成的繩子早就被掙得斷裂。我這才想起,憑藉她的能力,這拙劣的束縛又怎麼困得住她,可又想到即使我把她撓的崩潰求饒,卻始終沒有把我推開……
我的眼淚也忍不住往外掉,但是內心卻無比痛恨自己虛偽的樣子,我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會這樣了,別哭了,別哭了……」
「嗚嗚嗚……我錯了,不要再折磨我了……」看著懷裡顫抖著女孩兒,如同受傷的小貓一樣楚楚可憐,我更加痛恨此刻的自己。
「別怕了,我不會再欺負你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是混蛋!我是畜牲!」我舉起手狠命的打著自己的臉,似是想用盡全部的氣力,直打的自己手掌發麻,耳朵嗡鳴,臉頰發腫。
「不要……」還想著繼續,可一雙小手抓住了我舉起的手腕,懷裡的女孩兒眼裡還盈滿了淚水,鼻子還在不停搭,但是她還是牢牢的抓住了我的手,不停搖著腦袋,「嗚……別打自己了,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像是如鯁在喉,我半天說不出話。
她又繼續說道,「在認識你之前我從沒有這麼開心過,在你懷裡我真的到很溫暖、很安心,我真的不怪你。」
她的善解人意越發讓我覺得慚愧,我只能緊緊抱著她,哽咽著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會欺負你了,也不會讓你再被欺負了。」
「嗯嗯,我相信你,不過被你偶爾欺負一下還是可以噠,嘻嘻!」她輕輕摸著我有些發腫的臉,展顏一笑。
「崔大人,那女鬼的怨氣徹底沒了,可以準備行動了。」
崔判官思索了一會兒,說道,「牛頭你先去把那小子的魂收回來,以免出現意外。」
「好。」
剛剛經歷了一場風波的我們,此刻卻像一對熱戀的情侶一樣緊緊依偎在一起,我抱著懷裡柔軟的女孩兒進入了夢鄉,貞子也已閉眼休息,臉上還掛著甜美的笑容。
陰影之中,一雙眼睛突然睜開,接著一高大的身軀從黑暗之中緩緩走出,來者長著人類的身軀,卻頂著一個牛頭,若是我醒著,恐怕又要被嚇得哇哇大叫。
看著我倆睡在一起,牛頭伸手往我的方向一握,頓時我的靈魂就自我體內而出向他飄去。
而這一切我渾然不知,沒了靈魂的體依舊趴在原處,就在我的靈魂要被牛頭抓住的時候,他突然受到一股滔天的怨氣,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貞子怒目圓睜,眼睛裡血紅一片,指甲長如利刃,這般模樣比我初見她時還要猙獰許多。
「你找死!」貞子的聲音如寒冰,緊接著向牛頭極速掠去。
「你還真以為我怕你不成!」牛頭也不甘示弱,和貞子扭打在一塊。
剛開始兩人還打的有來有回,可是牛頭覺越來越不對勁,面前這女鬼的怨氣越來越重,甚至比之前還要強上不少,稍一不注意就被她鋒利的指甲劃出數道傷口。
幾個回合之後,牛頭已經被至牆角,眼看貞子的利爪就要戳中他,一道鐵鏈將其彈開,白無常自牆內而出,「你這惡鬼還不知伏法?」
貞子對白無常的話不予理會,用血紅的雙眼怒視二人,「你們動他,死!」
說著又要衝上來,白無常只得帶著滿身傷痕的牛頭離去。
兩人離去後,我的魂魄自然而然回到了身上,貞子看著睡的直打呼嚕的我,猙獰的面孔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怨氣也在飛速散去,又變回那副鄰家妹妹的可愛形象,鑽進我的懷裡。
「大人,不知道為什麼那惡鬼的怨氣會重新出現,而且比之前還要強上不少。」牛頭捂著傷口,向崔判官報告情況。
「這樣的話確實不好辦,唉……」崔判官撫著自己的長鬚,看著鏡中睡的我思考著對策。
貞子白天不會出現,沒有她的時間裡我坐立難安,只能一遍遍撫摸著她給我的那個小荷包,一如撫摸著她。
我對於昨晚的事情一概不知,依舊等待著夜晚的降臨,百無聊賴的躺在沙發上,睏意來襲,索睡上一覺,應該就到晚上了吧。
我緩緩睜開眼睛,白茫茫的一片,我不知道這是何地,覺身處夢中、卻又無比真實。
冥冥之中似有一種指引,我朝著一個方向一直走著,最終在一座小亭之前停下腳步。
亭子內坐著一人,一身紅袍,頭頂官帽,這要在以前我肯定覺得他是個Coser。
他背對著我卻知道我來了,還準確的叫出我的名字,讓我頗為驚奇,我小心的走上前去,「你是誰?這是哪裡?」
他緩緩轉過身來,手指輕彈,一束光鑽進我的大腦,頓時,一面面我從未經歷過卻又無比真實的畫面在我腦海中閃過:在閻羅殿上喊冤、被綁著將要丟入忘川河、被崔判官救下幫他做一件事……
眼前的這位就是崔判官,我內心苦澀,看來我還是死了啊,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奇蹟呢,「你當時沒和我說什麼事,是要現在說嗎?」
「沒錯。我要你做的事,就是收了那女……貞子。」
「什麼?!」和貞子在一起的這些美好時刻,早已經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說好了要保護她,我又怎能去傷害她。
「***的,這事我不可能做的!你們也休想碰她!」我直接爆了口,恨不得上去給他來上一拳,即使被扔進忘川不得超生又如何,他們要是敢傷害貞子,我一定要跟他們拼命!
崔判官並沒有為我的鄙之語到生氣,只是可惜的搖了搖頭,「孽緣啊……」
「行了別廢話了!沒事我就走了!」
正準備轉身離開,崔判官又開口了,「那孩子的身世悽苦我知道,所以死後才會有這股沖天的怨氣,這怨氣不化她永遠不能投胎轉世,我當時抱著一試的態度,沒想到你真的能化腐朽為神奇,消了她的怨氣。如今有了這般投胎的機會不抓住,只怕……」
「只怕什麼?」
「她化作厲鬼後造了太多殺孽,只怕到時上天降下天雷,落得個魂飛魄散,再無來生的下場。」
「什麼?!你可別唬我!」
「信與不信全在於你,明天就是第七天,七一到,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對崔判官的話半信半疑,既怕他故意給我下套,又怕他說的是真的,貞子落個萬劫不復的下場,糾結良久,我問他,「我該怎麼做?」
崔判官從懷裡緩緩掏出一張符,「將這張符貼在她給你的荷包之上,就可以將其收服了。」
我顫顫巍巍的接過符紙,「你若是騙我,我絕不會饒你!」
我知道自己別無選擇,我的命都是他們給的,他們想要拿回去自然是易如反掌,若到時他們拿我的命當做籌碼,只怕情況會更加糟糕。
不知不覺睡了幾個小時,腦中還清清楚楚記得剛剛的事,手裡的符紙也告訴我這不是夢。
「該怎麼辦啊……」我錘著自己的頭,卻怎麼也想不出兩全其美的辦法。
時鐘裡的針也恰好來到了七點,我連忙收起符紙,整理好儀容,等待著她的到來。
「猜猜我是誰?」眼前一黑,冰涼柔軟的小手捂住我的眼睛,即使聲音清脆甜美,可突如其來還是嚇了我一跳。
於是我有些生氣的往後一模,果然摸到了纖細的肢,在上面輕輕一掐。
「啊嘻!癢!」受癢的貞子輕呼出聲,遮住我眼睛的手也收了回去,連忙著自己被掐的軟,「哼!幹嘛突然撓我!」
「誰讓你嚇我一跳。」
「還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
女孩兒還在爭辯著,我卻已經忍不住將她摟進了懷裡,「看到你,就是我最想要的驚喜了!」
貞子顯然沒有料到我會這麼說,被抱在溫暖的懷抱裡,臉不自覺的紅了,「唔~你怎麼突然這麼說,太犯規了!」
多麼可愛的女孩兒,我好想永遠永遠將她抱在懷裡,一直守護著她,可崔判官的話一直迴盪在我的腦海。
「怎麼了?」可能是看出了我心事重重的樣子,貞子關切的問道。
「啊,沒事。」我連忙出笑容,「只是覺這幾天就像夢一樣。」
「是啊,我也有這種覺呢。」貞子的語氣似乎有些害怕,將我摟的更緊,「我怕這真的是一場夢,夢醒了你就不在了。」
「不會的、不會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似是怕失去懷中的人兒,我也將將她摟的更緊……
細膩軟滑,原來貞子的玉足是這樣的滋味,那一夜,在將要離別的苦痛之中,我極盡溫柔與瘋狂,舌尖過她玉足的每一寸肌膚,在她的嬌笑聲中吻上她的。
似是知道即將分別一般,貞子極力配合著我,任由我的手指撫撓她的肌膚,發出清脆如鶯啼的笑,任由我的舌頭放肆的侵略她的齒,大膽的索取、回應著我……
一夜無眠,但還是緊緊摟了她一夜,我不敢面對第一縷陽光的升起,不敢直視她的眼睛,索閉眼假寐。
「最喜歡你了。」細若蚊蠅的聲音傳入耳中,嘴受到一股柔軟,緊接著臉頰上又傳來幾滴溫熱。
再次睜開眼,陽光已經透過窗戶打在臉上,我摸了摸臉頰,淚水已經失去了溫度……
小小的荷包被握在手中反覆撫摸,眼前閃過一幕又一幕,符紙一次次的拿起又放下。
「對不起了,丫頭……」
符紙伴著淚水,一起落在了荷包上,剎那間金光閃爍,將我沒……
「小子,大人念你立下大功,決定網開一面,過往不究。」崔判官站在大殿之上,居高臨下看著我,「下輩子是要富甲天下還是仕途無量都可任你抉擇。」
我搖了搖頭,「我都不要。」
這些上輩子我無比渴望的東西,如今對我沒有一絲誘惑力,「我只希望能和投胎轉世的貞子相遇。」
「你!」崔判官氣的直搖頭,「你糊塗啊!這些命數可是無數人求幾輩子求不來的福氣,你倒是說不要就不要!」
「這些東西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我只想再看到她。」我目光堅定,這是我心中唯一所願。
「唉,那要等千年以後了。」
我心中一驚,「為何?」
崔判官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她化為惡鬼後造了太多殺孽,必須在十八層地獄中待夠千年,才可洗刷罪孽,重入輪迴……」
「什麼?」我呆若木雞,隨之而來的就是無比的憤怒,我一個箭步往臺階上衝去,「你***,你騙老子!我要殺了你!」
崔判官不知是心裡有愧還是怎的,靜靜的看著我衝上來找他拼命。
「大膽!」那道威嚴之聲再次自大殿內傳出,頓時兩股鐵鏈貫穿我的臂膀,將我死死壓在地上。
身上撕裂的劇痛卻比不過心中的痛,更壓不住我滔天的怒火,我臉上青筋爆起,瞠目裂,「我要殺了你們!」
「狂妄無知的小子,你數次以上犯下,不知悔改!把他給我押入大牢!」
鬼差拖著我,在地上留下兩行血跡,我卻受不到疼痛,只是一遍一遍的衝著崔判官和大殿怒吼道,「你們騙我!你們騙我!」
陰司的地牢裡暗無天,我瑟縮在角落,腦中回憶和貞子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淚如泉湧。
「我對不起你!」
「我就是個廢物,保護不了你分毫,我就是個徹頭徹底的廢物!」
「還說要保護你,卻親手害了你!該下地獄的是我,是我!」
我像一個瘋子一樣嘶吼著,又很快消融在這黑暗中。
「你為何如此固執?」崔判官不知何時出現在我面前。
看到他我就恨不得衝上去撕碎他,可渾身使不出丁點力氣,就如一隻落水狗般狼狽可笑。
「你們騙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唉~」崔判官長嘆一聲,「事由我而起,我確實內心有愧。因此懇求大人饒你一命,並給你兩個選擇:在這陰間當個鬼差,你可去看她,千年之後一起入輪迴,或者……替她分擔,可減去她五百年的懲罰。」
「我選第二種。」
「你確定,那地獄裡可不是……」
「別廢話了,快帶我去!」
「唉……」
極寒苦地,冷風無孔不入,像刀一樣一遍又一遍割在身上、心中,無數的魂靈發出悽慘的哀嚎。
我步履蹣跚的走著,身體已經凍的失去了知覺,卻依舊不停,目光一刻不停的搜索著那個思夜想的身影。
終於,前方不遠處,我注意到那道柔弱的身影,衣衫破爛,赤足凍的通紅,將頭緊緊埋在膝間,全身都在瑟瑟發抖。
眼淚剛掉出來就結成冰晶,但還是不停往外翻湧,我用盡全身的力氣走向她。
「丫頭,對不起……我來陪你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