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OUL-嘉然X乃琳《愛如清風》】【作者：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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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哈哈哈哈

字數：9414

手機屏幕上骨的文字讓乃琳紅了臉頰。一篇耽美文裡，兩個少年正糾纏在一起：有誰不喜歡和帥氣且溫柔的男孩卿卿我我呢？何況是兩個。

她已經脫離了那個年紀。相比柏拉圖之戀，她更樂意去小網站欣賞見不得人的文章。不過，文章也有好壞之分，有的文章太軟弱，提不起興趣；有的文章又太情，缺少了情。這一篇呢，就像她年少的初戀，不偏不倚正中她的靶心。

初戀……乃琳忽然記起之前去漫展遇到的一位男孩。穿著不認識的cos服，那個男孩背對著她。她好奇地湊上去看，男孩正巧轉過身，看著她微笑。笑容像三月的梨花，清甜帶有一絲冷冽，隨風飄來一陣輕柔。她看得呆了，男孩略微屈身，表達歉意似的，隨後面朝其他方向開始擺姿勢。那裡有人準備拍攝。乃琳才回過神來，臉上滾燙滾燙，乾咳幾聲假裝路過，繞了一圈又回來悄悄看。多麼好的小哥哥啊……乃琳心裡打鼓，該不該上去要微信呢？

她今天是有備而來。天氣還有點冷，也穿著連衣裙，下襬在膝蓋上方，出潔白修長的雙腿。乃琳向來對自己一米七餘的身高和大長腿很有自信：這款連衣裙也是她心挑選，想的都了。踩著高跟鞋出門時也撞見了不少打量的眼神。

可這些在他清楚而明亮的笑容前都不值一提。乃琳哪裡也不想去了，趁他周圍人暫時離開的時候，乃琳厚著臉湊上去要了微信。

你好，請問我能加個微信……

可以。男孩輕車路地打開二維碼。

一切都太過於順利，乃琳踩不著地，一路飄著飄著回到宿舍。

她誰都沒告訴。她半個下午、整個晚上都在想著怎麼打招呼。嘉然喊她吃飯也不吃。是發〝你好？，還是發〝你在做什麼呢？？乃琳猶豫不決。等到她決定發〝你好？，加不加語氣助詞和標點的問題又難倒了她。只發個〝你好？是不是有點生硬了呢……她很久沒有因為荷爾蒙而加別人微信。來dsoul好幾個月，她忙這忙那，既要提升業務水平，還要和成員和同事們處關係，閒暇時看看小說便是唯一的安。只有看小說時，她才會覺得自己是個女人，有著這樣那樣的需求。不過也不能全怪公司吧。不，都怪公司。

乃琳堅信自己不善與溫柔小哥哥的原因都是因為太忙了。

然後，在這種那種的糾結之中，乃琳睡著了。

早上才記起來還有這麼個事，發過去一句〝你好嗎？？紅嘆號。

乃琳人麻了。第二天就把我刪了，肯定是個海王。肯定是加他的女孩太多了。乃琳下了結論，卻不忍心刪，因為男孩的微信頭像是他自己的照片。放著，養養眼也好吧。

〝乃琳，你在嗎？？像是晚晚的聲音。乃琳連忙把手機切回桌面，一邊回：〝晚晚？你進來吧。？

門開了，而後輕輕地關上。

乃琳剛想扭頭看──她每天睡覺都是側躺背對著門──雙眼就被冰涼的小手蒙上了。

〝猜猜我是誰？？

向晚──不可能。向晚那個單純的孩子還沒學會這樣戲人。珈樂不在。貝拉……雖然貝拉喜歡逗我，可貝拉的手比這大些。

她有成竹地把手機放在上。

〝然然，肯定是你。？

〝然然？不回答，依舊蒙著眼。

〝然然，就是你，別裝了。？乃琳伸手去撥開嘉然。

〝乃～琳～你在～看什麼呢？？嘉然用營業聲線甜膩膩地問。

乃琳心裡一個咕咚。嘉然放開手，搶到了乃琳的手機。

〝好啊乃琳，你原來瞞著我們看這些東西。？嘉然狡猾地偷笑，眼睛看著屏幕，〝怪不得你總窩在房間裡。？

〝我不是，？乃琳氣急敗壞去搶手機，〝我沒有。？

嘉然〝不小心？把手機還給了乃琳。〝乃琳，你剛剛在看不好的東西吧？我看到上面的字了，寫得什麼，溫熱的大手覆在……？

〝別唸了，別唸了。？乃琳急紅了臉，〝我明明切到桌面了的。？

〝粉絲都知道你膽小好。？嘉然笑著說。

〝不是的。？乃琳辯解說，〝那是很正常的小說，不過恰巧那一段有點……？

〝我明白的。？嘉然點點頭，〝都是小說的問題。我們純潔的乃琳怎麼會點開那種網站呢？？

乃琳這一瞬間分明看到了一個面帶微笑的惡魔，粉小惡魔。

〝難道你們都不看的嗎……？乃琳越說越氣餒，眼睛也不敢看嘉然，望著天花板。

嘉然突然鑽進被窩，右手臂用力地從乃琳的枕頭下擠進去，雙臂環抱著乃琳。

〝你怎麼了？？乃琳的脖子碰到了嘉然頭髮，呼間帶有沐浴的香氣。〝剛洗完澡？？

〝嗯。？嘉然的雙臂貼緊了乃琳，捱到了房下側。

〝這樣不舒服，？像怕嘉然誤會，乃琳忙又補充，〝你。？

〝沒事的。？嘉然的脯靠著乃琳的背，兩人的頭髮纏在一起。

〝乃琳，你喜歡我嗎？？

〝最喜歡然然了。？

這不是第一次睡一起。當嘉然第一次〝申請？和乃琳睡覺之後，一直都是這樣的姿勢，從背後環抱著乃琳。並不是真的睡覺，抱不了很久嘉然就走了。

不過今天的乃琳超級。她在看小說時就發覺今天自己太容易動情了，看到兩個男孩剛開始親密接觸，就開始胡思亂想。嘉然雙臂的觸讓乃琳很不舒服，這是跟以往截然不同的反應。

「然然……」

〝然然。？

〝嗯。？嘉然應了一聲。

〝今晚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不舒服。？乃琳聲音悶悶的，用枕頭捂住了臉。

〝哪裡不舒服呢？？嘉然小聲地問。

〝哪裡都不舒服。很熱，別抱一塊了，透不了氣。？

〝是那個嗎？？

〝不是。但不舒服。？

乃琳把枕頭放下，打算起身。

嘉然把手回來。〝晚晚她最近有點事情，不舒服。？

乃琳坐起來看著嘉然：〝什麼事呢？？

〝所以我不好去她那裡，可我自己睡不著。？

嘉然眼巴巴地望著乃琳，就像無家可歸的狗看著它心目中的主人。

實在是太可愛了。可愛的狗狗淚汪汪地看著你，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會心軟的吧，何況這隻狗狗還會暖被窩。

〝好吧。？乃琳嘆口氣。她今天真的不舒服，不過這點困難在可愛面前算不得什麼。

「啊──」乃琳被嘉然硬拉著平躺下來。這個小矮子力氣竟然這麼大。

〝疼疼疼，？乃琳高舉起左手，手腕赫然兩道紅印，〝別這麼大力。手腕都給你掐腫了。？

乃琳從左手臂看去。嘉然也在看她。不知道為什麼，嘉然的目光發燙，看得她心神不寧。

〝別看我了……？乃琳扭頭看著天花板。〝就這麼躺著吧，好的。抱著太熱了。？

〝不好。？嘉然像叛逆期的孩子，氣鼓鼓的。

乃琳捂嘴笑著，這個小孩子啊，不讓她抱就生氣。

〝我不是小孩子。我成年了。？

〝成年了還這麼幼稚，要和大人睡覺？？乃琳忍不住取笑她。

嘉然突然坐起來。

〝怎麼了，你？？

乃琳從沒想到，嘉然上身會徑直壓過來。她下意識想躲避，可擔心嘉然受傷，只好用手臂撐著。

〝你幹嘛？？乃琳生氣了，〝說你是小孩子還不服氣。這麼亂來！？

嘉然一聲不吭，任由乃琳撐著自己，似乎本不擔心乃琳會撒手。

乃琳想挪開她，兩隻手臂支撐有餘，但移開嘉然還不夠力氣。

〝然然，你該少吃點了，我都挪不動你。？乃琳調侃道，〝是不是又偷吃了？？

嘉然還是不說話。

唉，這小矮子真來脾氣了。乃琳心底嘆口氣。就當我上輩子養的女兒吧。

〝好好好，讓你躺，行了吧。？乃琳慢慢撤下手臂，直到嘉然的頭髮觸到她的下巴。前壓著個人不是什麼好滋味；何況是嘉然，個子矮，受力面積更小。

嘉然的臉蛋輕輕地碰觸著乃琳的右。她頭髮的微微起伏就像用有人用鵝輕刷乃琳的脖子，乃琳覺有點瘙癢。脖子癢，哪裡都癢。

嘉然好像還不滿足，手臂向前，一隻繞到了枕頭下面，一隻墊到了乃琳的際。乃琳總覺得這手法有點眼：這不就是男生親嘴時候常用的姿勢嗎？

乃琳的知識還不少，都從小說和電視劇學來的。就是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到自己身上。

〝然然你幹嘛呢，要跟我親嘴是不？？乃琳沒好氣，就差翻白眼，〝熱死我了。坐起來吧。？

嘉然先是半撐起自己身體，一隻手肘撐著，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乃琳，而後迅速的把頭低下來。兩個女孩的嘴就這樣相遇了。

輪到乃琳生氣了。她想說話說不出，嘴被堵著。嘉然閉著眼，嘴輕輕印在上面，彷彿親吻一朵玫瑰。乃琳瞪再大眼睛也無濟於事，兩手臂掙扎著揮來揮去，最終沒有選擇推開嘉然。

這裡面原因很多。她一直把嘉然當做自己的妹妹。如果是一個不喜歡的女孩，她決不會同意一起睡這麼荒謬的請求。嘉然的吻又是那麼輕柔，如同那個下午的一陣清風，好像梨花緩緩從空中飄落，她甚至產生錯覺，以為吻她的是那個男孩。這裡面的原因很多，乃琳最後沒有推開她，直到嘉然自己紅著臉離開。

嘉然坐起來，靜靜地看著她。

〝我建議嘉然你立刻出去。不然我就要叫人來了。？乃琳的理智告訴她，你不能再繼續留著嘉然。不管以後怎麼樣，至少現在，嘉然不能再待在你身邊。

嘉然抿著嘴，好像還在回味。

〝貝拉！貝拉……？乃琳大聲喊道。

〝你今天真的很有魅力。？嘉然小聲地說。

什麼渣男發言，這不就是渣男事後最愛說的話？乃琳只到反胃，她喊得更急切了：〝貝拉快來──？〝救我？兩個字還是沒說出口。

〝怎麼了怎麼了，？客廳傳來短促的腳步聲，〝乃琳怎麼了？？

嘉然緊閉著嘴，看著她。乃琳知道，她的選擇只剩下兩個。要麼，向貝拉說明剛剛的事情；要麼，糊過去。前者也許會讓嘉然名譽掃地，甚至讓dsoul解散；後者則會讓自己更加難堪。

她還是不忍心。〝沒事，剛剛我以為有個蟑螂，嚇死我了，看錯了，只是影子罷了。？乃琳回答。

〝真沒事？？就在乃琳思考的幾秒鐘，貝拉在門外已經輸完了密碼，正在拉把手。

〝真沒事。你別進來，我沒穿衣服。？

〝行行行，誰愛看你似的。？貝拉笑著走開了。

〝你為什麼要瞞著她呢？？

〝你犯錯了。但還能改。？乃琳也坐起來，和嘉然對視著，慢慢地說，像是在考慮措辭。

〝我確實衝動了。？嘉然了臉，〝但我改不了。？

乃琳沒敢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你再說一遍？？

〝就是這樣。？嘉然兩手一攤，裝作無辜的樣子。

〝真讓我噁心。？乃琳一字一句地說，〝你，走吧。？

嘉然卻不動彈。

〝呵，難道要我叫保安送你走嗎？？乃琳氣笑了。

兩道淚分明從嘉然的粉紅臉頰上下來。她睜大眼睛看著乃琳，水霧模糊，房間的燈光讓她的淚珠格外晶瑩。

〝哭有什麼用？？乃琳小心地推她下，〝快走吧，我的初吻都被你拿走了，我還沒計較呢。？

「乃琳……」嘉然哭喊著，拖長著尾音。

乃琳嚇得趕緊捂住她嘴。

〝別吵別吵，隔壁貝拉才回房間，你吵什麼吵。？

嘉然聽話地不出聲，任由鼻涕眼淚一齊淌著，像個不懂事的小孩。

〝髒死了。？乃琳嘆口氣，〝你真是我的剋星。？

她起身去桌子上拿紙。

乃琳拿著紙，仔細地擦拭著她的臉。雙眼皮，眼睫很長，靈地翕動著；清澈的鞏膜裡裹著黑暗深邃而格外飽滿的虹膜，大的像個外星人。不過平時因為一張圓嘟嘟胖臉，看不出來眼睛竟然這麼大。細長而飽滿的鼻樑連接著小巧的鼻子，小嘴巴一耷一拉地泣。

〝別哭了。我也知道，人與人不一樣，這沒辦法。但我確實不喜歡。這也沒辦法。？

「真的……」她一頓一頓，〝真的……不喜……歡…嗎。？

〝抱著我沒什麼問題。但不要得寸進尺，知道嗎？退一萬步，你做這種事情，至少也要先問我願不願意，哪有這種道理呢？？

如果嘉然是這樣可愛的男孩子，她也許不會拒絕親吻。

但是。

嘉然泣著，沒有回答。

乃琳靜靜等待著。等她哭完，也該冷靜了吧。

乃琳有些困了。

〝好了嗎？我要關燈睡覺了。？

「乃琳……」嘉然猛地撲在她懷裡，又開始哭。

乃琳穿得是連衣裙款式的睡衣，不過沒有戴bra.她不喜歡戴bra睡覺。

於是，嘉然把她前哭得溫熱，溼熱的觸連帶著她的尖也漲硬起來。

她總是不忍心。她並不對所有人都這樣。唯獨對嘉然，總有母愛般的寬容，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可愛的緣故。

〝真是個哭包……和晚晚一個樣。？乃琳嘆口氣，輕輕拍著嘉然的背。

乃琳躺下來，讓嘉然的腦袋枕著肚子。這樣舒服點。

不知道要哭到多久呢……嘉然真是……小哥哥……

乃琳被熱醒了。

房間裡一片黑暗，她伸手去摸索電燈開關，卻被一隻手打了下來。乃琳這才發覺前有個人壓著。

〝誰？？乃琳驚恐地叫道。

〝我。？

〝然然你怎麼不回你房間？？

〝對不起……？

乃琳一開始以為她是對不起之前的事情。馬上她就明白，她是給正在進行的事情道歉。

〝你在幹什麼？？

部麻酥酥地，就像是久壓過後的覺。乃琳以為是被嘉然壓的──直到尖那裡有手指的觸，才發現了可怕的事實。

嘉然正隔著睡衣偷偷摸乃琳的。

〝你跟誰學的？？乃琳生氣地質問。她想把手打走再坐起來，卻使不上力氣，嘉然的雙手如磁鐵一般牢牢地附在上面，而且嘉然有意把上半身體重量全壓在乃琳膛，兩腿岔開壓著乃琳的大腿，乃琳完全起不來。

乃琳很想把嘉然的手挪開，卻總被嘉然一隻手攔住，嘉然的右手像足球門將一樣，保衛著球門。

〝嘉然你馬上停下來！？

嘉然卻把嘴準確地壓在乃琳的上。乃琳頓時茫了：我在做夢嗎？她是怎麼在黑暗裡親到的？

嘴巴被堵住只能嗚嗚嗚地出聲。更要命的是，嘉然也不摸了，兩隻手都抵住了乃琳的手臂，乃琳只能徒勞地一邊嗚嗚嗚一邊朝空中踢著小腿。

不知道嘉然親了多久。乃琳下意識地憋氣，直到嘉然主動移開，乃琳才緩過氣來，大口呼著，喪失了抵抗的力。嘉然順利地解開乃琳的睡衣，探到部，憐愛地捏著。

〝好圓好大啊。？嘉然似乎為什麼東西而嘆息。

乃琳還在氣，就傳來睡衣失守的消息，緊接著又是部直接遇襲，一連串刺差點沒讓她背過氣去。她又羞又氣，也不顧輕重，兩手亂捶亂打，慌亂中打到軟軟的東西，嘉然吃痛叫了一聲。

〝啊……對不起對不起。？乃琳以為打到了眼睛，立刻安分下來。〝然然眼睛沒事吧。？

〝有事！？嘉然故意說，〝嗚嗚嗚……我看不見了。？

那這怎麼辦呢。乃琳慌了神，也不顧自己的〝慘狀？，去摸索著開關。

「啪」一下，房間亮了。嘉然臉上的壞笑僵住了，嘴角拉下來。

〝給我看看你眼睛。？乃琳命令說。

嘉然順從地靠過去。

〝你眼睛也沒被打到啊，一點印子沒有，這不好好的？？乃琳很疑惑，〝你怎麼說你看不見了？？

〝剛剛關著燈，是看不見啊。？粉小惡魔如是回答。

〝那你又哪裡軟的被打到了？？

〝是房捏。？

乃琳給逗樂了。〝你個小惡魔，壞事做盡。真是全隊最壞最壞的壞女人。？

「啪」一下，燈又關了。乃琳知道，自己從第一次妥協的時候就已經輸了。就不該包庇她的。

這下好了。嘉然簡直就是玩人心的惡魔。

乃琳有點後悔了。

向晚平時怎麼樣呢？如果不是那件事，豈不是天天被她折磨。想到這，乃琳也就釋然了。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一定一定別碰那裡。？乃琳囑咐說。

〝『那裡』是什麼意思呢？？

還裝糊塗。乃琳咬牙切齒，要不是我今天不舒服。

〝真無恥。對一個病號下手。要是平時……我早把你趕出去了。？

〝別生氣了。我會好好安你的。？

乃琳看不見嘉然的表情。她只覺到嘉然正跨坐在她上，俯下身，雜亂的頭髮低到了臉龐上。

她會幹什麼呢……

怎麼會有一點期待？乃琳的腦袋開始疼，血管一炸一炸的，想不通事情怎麼變成這樣。

我明明喜歡可愛的小哥哥……都怪我太膽小了……如果那天我沒睡著……

嘉然的呼打在乃琳的左臉。她要幹什麼呢？

乃琳從來沒看過女孩之間的小說。她對於女孩的事情一無所知，於是毫無防備地被襲擊了。

「啊──」乃琳的左耳垂被嘉然的舌頭舐著，仔細而溫柔地從左至右，從上到下。

「然然──」乃琳想不明白該說什麼了，她從不知道左耳垂竟然這麼，「然然……」

乃琳無意識地低聲重複著。像是在責怪，也像是在鼓勵，亦或是在傾訴？

「喜──不──喜──歡──呀？」嘉然悄悄在她耳邊吐著氣，每個字的氣息都拉長，先是耳朵的絨受到衝擊，而後反饋給神經，直到大腦，乃琳心裡不斷地震盪、搖晃，似乎有面虛擬的鼓，被嘉然的氣息敲打了五次，持續地發出心醉神的迴響。

「我……然然……」

嘉然選擇三顧茅廬。

乃琳的嘴又被佔領了。

半輩子的吻都給她便宜了，乃琳悲憤地想，這個仇我記下了，嘉然你給我等著，有機會了……

伸進嘴裡的異物打斷了她的思緒。

這是，舌頭？她抗拒著，想推開嘉然的腦袋，然而整個身體已經不聽指揮，自由行動了。

她只能裝死，任由嘉然在裡面探索。

嘉然的舌頭碰到了乃琳。乃琳下意識的退縮，嘉然卻緊而來，乃琳無時無刻都想逃開，嘉然卻始終跟著，就像是玩獵物的野豹，緊隨著獵物卻不發起最終攻擊。

乃琳退無可退。她只能讓自己的舌頭與嘉然碰觸，她放棄了。嘉然的柔軟靈活地纏繞著，收穫捕獵的成果，直到獵物被放空，一動不動。

嘉然的嘴離開了，帶著一絲絲口水，緩緩掉落在乃琳前，縷縷涼意讓她清醒了一些。

這是我的口水嗎……太髒了啊……

乃琳是有潔癖的人，但她此刻只能在心裡抗議了。

嘉然砸吧砸吧嘴，像個剛剛吃完糖的小孩。

〝怎麼有抹茶的香氣，乃琳你肯定偷喝茶了。？

那是因為我用的抹茶味牙膏。乃琳很想反駁，只有你才喜歡……

乃琳腦中的辯論還沒結束，前兩個d杯便遭了毒手。

乃琳的大腦立刻清醒了。她寧願她還是一團漿糊的狀態，這樣就沒那麼刺，要命的，在這個時候清醒到極點。

她明明受到嘉然的一食指在右尖周圍轉圈，房的絨報告給大腦，大腦卻無能為力。

她明明受到嘉然還用一隻手包住了左，中指緩慢地在尖上摩擦，尖不受控制地開始充血、堅硬，讓大腦知曉了更細節的信息：先是上下來回，然後轉著圈擺著，彷彿縱著遊戲搖桿一般恣意妄為。

〝然然別……然然……？乃琳努力讓橫膈肌憋出這幾個字，便洩了氣。

乃琳立刻到兩隻手離開了。可大腦的理智也隨著它們而離去，乃琳又到腦子裡一團漿糊，太陽〝突突？地鼓脹，兩個尖又硬又熱，考慮不了任何事情。

〝乃琳，怎麼了？？嘉然好像什麼都沒做，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大大方方。

〝好難受……好熱……？乃琳不安定地扭動著上身。

〝是這裡嗎？？

左又安心地被包住了。右不甘示弱地向大腦傳遞著信息，要求正視它的需求，儘早解決問題。

〝右邊……右邊也……？乃琳極小聲地，氣息微弱，宛如垂危的病人，細若遊絲。

〝是這樣嗎？？

右邊也包住了。乃琳才舒口氣。

可是兩個房就像有自己的想法。它們已不滿足於簡單地包裹了──它們還要求進一步的撫摸，它們不停催促著乃琳。

〝然然快點……？

〝快點什麼？？

乃琳僅有的理智不允許她說出低俗的話。

「繼續……」

〝繼續什麼？？

乃琳更加難受了，越來越不安地擺動著。

〝叫我主人，我就給你。？

〝主人？二字讓乃琳清醒了。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自己猶如案板的魚，任人宰割。

但乃琳不肯承認自己的處境。

「不──」乃琳顫抖著擠出一個字。

〝你說，然然主人，也行。我要求很低的。？黑暗裡看不到嘉然的臉，如果世界上有惡魔的臉龐，一定是嘉然的模樣。

房們催促著乃琳。趕快說主人啊，又不會掉你塊，說，就不會這麼難受了。不行，我說不出。太羞恥了，如果讓他們知道的話……哪有什麼羞恥的，反正只有她聽見，你不叫主人，難道現在就不羞恥了嗎？看看你，本就成了一攤泥水，一點樣子都沒有。可是……不是……叫吧……

「然然……」乃琳開口，只乾澀地吐出兩個字。

〝繼續說呀。？

〝然然……然然主人……？乃琳說完便把一半枕頭彎曲，頭埋到了枕頭裡，這樣就能為自己開脫似的。

實在是……太丟人了……

嘉然滿足地回應了一聲。為了獎勵這個〝奴隸？，嘉然低下頭，用舌頭著乃琳的左。

乃琳的房光滑且細膩，像是冰淇淋一樣的口，但帶點汗鹹味，也更緊實。嘉然從最下側品嚐起，一路遊走到尖周圍；同時，一隻手扶住左，另一隻挑逗著尖。

幸好，乃琳在枕頭裡只能發出低沉的嗓音，不至於讓隔壁發覺。

被口水覆蓋的地方傳來冷意，卻沒法讓乃琳清醒，這點冷意被龐大而熾熱的快裹挾著，讓乃琳徹底落入慾的陷阱。

乃琳無力地放下手，看著天花板，嘴同時被嘉然捂住。嘉然的中指正處於嘴之間。

鬼心竅地，乃琳輕輕地含住了中指。嘉然的中指沒有指甲，小巧可愛。

嘉然把中指伸入。乃琳櫻微啟，舌頭靈活地服侍主人，彷彿在吃一糖，自然而練。

頭硬得麻木了，刺的觸卻一點不漏的上報給乃琳。乃琳的大腦快變得空白，就像在做那事的時候，她用跳蛋在下面鼓搗的最後關頭，快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然然……」乃琳發出悲鳴的尖細聲音，〝好想哭……？

〝哭吧。？嘉然低沉的聲音格外，乃琳在半夢半醒間，看見了那個夢寐的少年對著她說。

〝哭吧。？

乃琳無聲地下眼淚。

所有的情，都化作清純的淚水。

第二天早上。兩人都頂著黑眼圈起來。嘉然隨口一提，〝你前幾天買的包裹是不是成人玩具？？

乃琳渾身一麻。

〝那，那是燙髮。？

〝別裝了，我就是那個店買的──我還不清楚？發的包裝都一模一樣哦。？

還有這種事情？

〝太巧了，怎麼可能……？乃琳下意識反駁。

〝笑死，你知道嗎？騙你的。？嘉然宛如地獄裡的惡魔，朝乃琳獰笑著。過來吧，這裡有好玩的。惡魔引誘道。

單被套都得換……嘉然，你這個惡魔……

可憐的乃琳，被壞女人玩於股掌之間。

早上吃飯時，乃琳和嘉然看見了貝拉。

三個人都沒睡好。

〝你們昨晚吵吵什麼呢？？貝拉打著哈欠。

〝忙著打蟑螂……？

〝你？你敢打蟑螂？？

〝嘉然打蟑螂，我負責哭。？乃琳幽幽地瞟了嘉然一眼。

〝我就說。？貝拉又疑惑了，〝可你們打蟑螂怎麼打那麼久？？

〝打完蟑螂，睡不著，嘉然就要我給她講故事。？

〝什麼故事，我也要聽。？

〝說的是從前，森林裡，有一隻小棕熊和一隻白狐狸。小棕熊很喜歡這隻白狐狸，小狐狸也喜歡棕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小棕熊說，我喜歡你，就像喜歡蜂。白狐狸也說，我喜歡你，就像喜歡鮮花。它們總喜歡躺在一起曬太陽。有一天，狐狸躺在小棕熊旁邊，說，我們是沒有結果的。？

〝那當然啦，有生殖隔離嘛。？貝拉一臉認真。

〝小棕熊問，為什麼？狐狸跟它講道理，我吃的東西，你吃不了，熊群也不會待見我。我們打打鬧鬧，躺一塊沒什麼，但是，你要我和你去熊群，是不可能的。狐狸不能和熊一起捕獵，它們天生就不一樣：狐狸用計謀和智力捕獵，熊則用巨力和野蠻。和你在一起，就違背了我的天。？

〝然後呢？？

〝然後狐狸就說，我非常非常喜歡你。小棕熊說，我也非常非常喜歡你。狐狸說，我和你的喜歡，是不一樣的喜歡。你不明白。？

〝小棕熊說，我不明白。可你為什麼不願意帶我走呢？我可以遠遠地看著你，等你捕到獵物，我再出來。如果你一直抓不到，我就一直不出來。狐狸說，你不明白。和你在一起，我們壓力會有多大：狐狸不會接受你，熊也不會接受我。說完，狐狸走了。？

〝走了？小棕熊怎麼不去追呢？？貝拉很疑惑。

〝因為從頭到尾都是小棕熊選擇的。開始，小棕熊來了，白狐狸不想讓它傷心，結束，白狐狸知道小棕熊不會傷害它，不會攔著它不讓走。一隻小棕熊居然和狐狸在一起了，這是天理難容的事情。小棕熊怎麼會不知道呢。？

〝雖然有生殖隔離……但它們互相恩愛就好，平平淡淡過一生，不行嗎？？

〝狐狸的天，和棕熊的天，怎麼能一樣呢。甲之糖，乙之砒霜。？

嘉然低著頭，輕輕泣。

〝好悲傷的結局，？貝拉皺眉，〝我不喜歡這樣的。？

〝白狐狸對小棕熊說，以後你碰著了風，就是碰著了我，我的尾巴安撫你，也像風一樣溫柔。我永遠喜歡你，就像喜歡散播於空中的花香，甜美如蜂，那是我想念你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