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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的遺作】(完)【作者:向來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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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向來痴

字數:5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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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上應該是天了,但冷雨仍下個不停,溼黏黏的空氣讓人呼不暢。市區近郊的小廟即使週末都少人來,這種天氣就更不用說了。錄音機放的誦經聲低沉的若有似無,廟後的納骨塔內空蕩蕩的沒半點人氣,只有老媽的塔位前一支清香寂寥的燒著,白灰耷拉著將斷未斷。我把自己手上那進了小香爐,合十拜了幾拜。

我出去時往賽錢箱了一千元,老廟祝向我點頭示謝,一邊把眼光往旁瞥了瞥,我順著看過去,便見到我姊楊萱站在偏殿旁的屋簷下,朝天空吐著菸圈。

我走到姊旁邊時,她仍自顧自的雲吐霧,我知道這支菸完前她不會開口的,只是站在一旁打量她。她今天披了件駝的短版風衣,內裡穿著及膝的黑連身裙和同系的跟鞋,出裹在淺灰絲襪內的修長小腿。

並肩站在屋簷下,我只能看到我姊的側臉。平心而論,老姊要說是美女,也就勉強搆得上而已:她的瓜子臉有點長,顴骨也有點高,配上細長的丹鳳眼和小嘴還頗有古典美,但從側面就看得出尖尖的下巴有點突出,加上今天素著一張臉,微黑的皮膚上有點小雀斑,剪的俐落的短髮有點天然鬈,倒有幾分男兒氣了。

我等老姊把菸蒂彈到花圃內才開了口:

「你又偷菸」

「囉嗦」她橫了我一眼,用拇指往廟門的方向比了比:「去告狀啊!?」

「切!講的好像我出賣過你一樣」

老姊微微一笑「咱倆從小哪次壞事不是一起幹的?老媽的子,誰都沒少捱了。」

「那麼怕老媽,還敢在廟門口講這種話」

「哼!天道好還的話,老媽應該還能多活好幾年」

「姊夫沒來?」不知怎麼,我其實不怎麼想談這事了,不過看到老姐的表情,我覺得自己只是把話題帶到另個雷區。

「他不想來」老姐撇了撇嘴,這代表她不想繼續這話題「你們家小瑩呢?」「一樣…」我下意識的伸出手,讓雨簷落下來的水滴在手掌上「別怪他們吧……老媽住院那段時間,脾氣變得很壞,講了很多傷人的話,或許別讓人又想起來比較好?」

「切,你倒是很善體人意啊」老姐一樣伸出手來,讓雨水劃過指尖「這樣我生氣不就很任?」

來了……我想。從小鬧到大,我知道老姐一開始挑釁就接二連三,但只要撐得過她的三擊,這架就吵不起來了。

「你跟老媽一樣,只是嘴上不饒人而已」

「你又懂她了?你又懂我了?你老是自以為是」

「我懂啊,起碼我懂你,我表現的沒你那麼動,不表示我想的事情跟你不一樣……」我維持著一樣的姿勢,沒有轉過去看她的臉「其實是無所謂啦,對老媽的記憶,只有我們兩個能共有而已。其他人怎麼想,我真的不在乎」

老姐一直沒作聲,我撇過頭去,看她又掏出了一支菸點著了,眼眶卻下了兩行淚。我握住她收回來的左手,沾了雨水,又溼又涼。

半晌一支菸又完了,老姐回了手,抹了抹淚,往臉上薄薄的補了點粉,對我笑了笑:「王八蛋!」

「我沒看到你有開車,我載你回去吧?」老姐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逕自把雨傘打開,往山門口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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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老姐搖下了車窗,又掏出了一支菸,她把那支菸在指尖轉了幾轉卻又不就口,然後又回了包裝袋,一整包丟出了車窗。

「你知道嗎,我說要戒菸是認真的」老姐用右手敲著已闔上的窗玻璃,發出一連串細碎的敲擊聲「我在告別式後的那支,今天以前的最後一支」

我沒作聲,因為我好像知道老姐會說什麼「我其實一直都放一包煙在包包裡,跟自己說隨時能還不,才是真的戒掉了」「今天我才發現這件事多麼可笑,不會菸的人身上自然不會有煙,因為他本沒有癮」。

車子進入了市區,我在號誌前停了下來,右手指也下意識的敲著方向盤,老姐瞪了我一眼,我才發現那個動作,停下來並出了一個苦笑:「你知道嗎,媽早知道我們的事了」

「什麼時候?」老姐的反應不怎麼吃驚,奇怪的是,我對此卻也不太訝異。

「你換完第二套禮服,要出來敬酒前,我們不是忍不住作了一次?」

「嗯」老姐挪了挪身體,連身裙的右岔微微的分開,出了她透膚絲襪下的一截大腿。她一肘槌打在我的右臂上,用眼神提醒我燈號換了。

我轉頭專心開車,現在我其實也不想看著她的眼睛:「酒宴結束你跟姊夫在送客時,媽把我拉到一邊去,劈頭就給我一個大耳光,比婚禮拉炮還響」「我這輩子被她修理過不知幾次了,從來不知道她有那麼大的力氣」

「老媽怎麼說?」

「老媽說我們在作的時候,姊夫本來要進更衣間的,是她把他擋了一陣子才沒穿幫的」

「…….」我聽到老姐敲擊玻璃的聲音停了下來「所以,媽叫你離我遠點,不要害了我?」

「不」「老媽說……」不知為什麼,我覺得我如果看得到自己的表情,應該是掛著一抹不自主的微笑吧?「她說你老少筋,作事不懂得瞻前顧後;如果連我都不為你著想的話,我們兩個都不會幸福的」

覺旁邊老姐的身體在悉窸窣窣的抖動,我以為她在哭,轉過頭看,她卻是摀住了嘴在笑!?她笑了一陣子才平靜了下來,槌了我一拳,語氣淡淡的:「待會停好車,上來喝咖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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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防盜栓卡嚓的鎖上,屋內突然陷入一種莫名的沉寂。我看著老姐,老姐也看著我,然後我們決定,還是先喝杯咖啡吧。

「姐夫不在?」

「我說過了」老姐的聲音裡有種莫名的倦意「他拿兒子當擋箭牌,逃避去燒香」她乾笑了兩聲「那理由蠢到我不想複述……」

老姐橫了我一眼「不提他了,今天他不在,算他活該吧」老姐把咖啡一口氣喝乾「我生氣的不是他不肯去上香,而是他竟然以為能用這種程度的藉口打發我」她把骨瓷咖啡杯碰的砸在盤子上「結婚那麼多年了,他始終以為我只是個帶出好看的大蠢妞」

「這樣真的好嗎?」

「弟」老姐站起身來,她的語氣非常平靜「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但我想先確認你對我的想法」「你要嗎直接走出那扇門,我不會怪你,但是,如果你還愛我的話,就像以前那樣,跟我作愛。」

她面對著我,兩手把連身裙的下襬往上提起至際,薄薄的灰褲襪包裹著她緊緻修長的大小腿,絲襪下是條深藍的絲質包內褲,沒有零零碎碎,賣的蕾絲與鏤空設計,剪裁的非常簡單合身,不只讓穿著者間漂亮的曲線更加凸顯,也使得陰埠在視覺上被繃的更加飽滿。

老姐讓我的視線停留了一陣子後,就把洋裝往上整個拉掉,出同系的半罩式罩,設計合宜的剪裁讓她在罩杯外頭的峰更顯飽滿。長年游泳讓她的身材細瘦而結實,因為身稍偏長點,讓她那沉甸甸的房,在上半身佔的比例,大的有些許不協調。

實際上,老姐很清楚自己身材的優點,也知道她不需要對我特意賣風騷。打十二歲,我在她的腿間磨蹭出平生的第一股;或者她驚慌的噙著眼淚,邊讓手足無措的我幫她擦拭股間淌出來的初經起,我們就比任何人都瞭解彼此身體的變化,老姐脫衣服的動作,只是一種宣示而已。這麼多年來,我們熱衷於探索對方的身體,甚至看她脫衣的節奏,我都能把老姐想用的體位抓個八九不離十。

我很快就把衣服都脫光了,跪在老姐的面前,把臉埋在她飽滿的陰埠前,隔著溫暖的布料,一股女分泌物的酸甘氣位,和她檀香基底的身體香氣混合,直接衝進我的鼻腔。強烈的荷爾蒙讓我覺得全身像火燒般的發燙,我用力的擠壓她兩邊的瓣,一邊略為暴的隔著衣物又又咬她的陰埠。

隨著柔滑絲襪下的兩片瓣恣意的變形,分泌物的氣味變得更為濃烈了,老姐兩腿間也溼透了,分不出是我的口水還是她的。她腿一軟也跪了下來,拉扯我的頭髮,狂野的跟我接吻。我伸手捧住老姐的臉頰,她的眼神濛,彷彿有火光晃動,我湊前吻了她的嘴,一次又一次加重的力道,兩人的齒舌纏動,換著黏膩的唾

老姐發出濃膩的鼻音,一邊用手勾著我的部,把脯跟我的相抵。我覺到她溫熱而飽滿的房在磨蹭著我的口,便伸出左手撫摩她的背部,靈巧的解開她內衣揹帶的扣環,另一手則繼續,掐著她的部。

纏了一陣子,老姐收回了舌尖,叼住了我的下,慢慢的分開彼此的嘴,在彼此的間還留著一縷細絲將斷未斷時,她自己褪下了罩,示意我她的房。她36E的飽滿房在掙脫了內衣後,雖有些下垂,但形狀圓潤而飽滿,覺裡面的組織相當的結實。我把這對木瓜型的大捧起,一邊掐,一邊輪深茶的圓潤頭,和略成不規則圓形的暈。老姐一邊發出甜膩的哼聲,一邊舉起雙手拉扯自己的頭髮,我便順著房的側邊一路往上到她刮的光滑的腋窩,貪婪的聞著與陰戶比起來別有風味的濃烈體味。

老姐「啊」的發出了一聲哭泣般的低沉呻,一陣顫抖,把頭擱在我的肩膀上息著。過了一會她回過了神,小力的齧咬著我的耳朵,要我抱她去主臥室繼續作。

一到了臥室,我把老姐往雙人上一拋,她便撅起股,趴在上。老姐知道我喜歡她穿著絲襪作,但是包內褲不方便像丁字褲那樣扯到一邊直接入,所以她就把內褲連著絲襪褪到大腿上,把兩腿儘可能的打開,暴出她溼潤的陰部和門。老姐的陰不多,只有順著陰兩邊窄窄的地帶,覆蓋著突起的陰埠處,稀疏的長了一片。畢竟是飽經開發的婦了,她深的大陰肥厚而多皺,但是因為剖腹產,小陰閉合的還頗緊密。我用手指把陰撥開,便見到珍珠的陰核,以及微微綻開的小陰間,暗紅。這枚肥美的蚌開合間,透明黏稠的水珠便帶著細絲滴落在單上。

老姐用手肘撐起上身,起了部,回過頭來對我微微一笑。我槍上陣,脹熱的陰莖撐開已經充血外翻的陰,一吋吋的沒入她的體內,她哼了一聲,發出低低的呻,緩緩的搖動起枝來。老姐的陰道壁久經開發,略顯寬綽,但是她長年運動,骨盆肌一收縮,那種夾力足以讓男人在瞬間打一個冷顫,她褪到大腿彎的絲襪和內褲,和我的大腿和陰囊摩擦著,發出輕柔的嘶嘶聲,帶來另一種觸上的享受。

很明顯的,我跟老姐的器和頻率都很合拍,入的時候,雖然沒法像某些狂猛的男優一樣直接頂到肺,但龜頭恰到好處的戳到G點,明顯讓老姐很受用。也許是多年愛養成的習慣,老姐大部分時候都咬著嘴,儘量只用鼻音低低的呻,真的到受不了時,便別過頭來向我索吻。這樣幹了好一陣子,覺老姐腹部不停地動,我自己也快到極限了,於是一把把老姐翻成躺著,拉掉她耷拉在腿間的內褲和褲襪,把她的雙腿扛在自己肩上,陰莖出到陰道口,雙手用力掐住老姐的兩個大,一口氣將陰莖到最深處。

老姐發出無聲的嘶喊,握住我的雙手,長長的指甲陷入了我的手背,一起往她的部施加壓力,陰道倏地收緊到極限,一股幾乎把陰莖夾斷的壓力襲來,我也無法忍耐,熾熱的一瀉如注,灌滿了老姐的子宮。

我覺得間一陣痠軟,趴在老姐的身上,一動也不動的等待她高的餘韻散去。過了片刻,老姐濛的眼神恢復了點神采,我已然軟縮的陰莖也滑出了她的陰道,我輕輕把蓋住老姐臉龐的頭髮撥開,拉過她的大腿搭在自己大腿上,讓雙方的下體相貼,覺她溼的陰拂擦著我已經軟化的陰莖。

我伸出食指輕觸老姐的嘴,她頑皮的把我的手指叼住,帶著狡猾的笑容,用手指沾裹了從她陰道口滲出的黏,伸到我的嘴邊。我毫不猶豫的就把她的手指含住,她的臉倏地紅了,輕輕的說「弟,我好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喔」

我想開口,老姐卻翻轉過來,靠在我懷裡,蜷曲著身子,拉著我的手,讓我撫摸她的房和下體,以往她這樣作,就表示要我先靜靜聽他說。

「弟,你知道嗎,我婚禮那天,我挑逗你,讓你像今天一樣,在我的體內,我是故意的」

「因為在我心裡,我唯一的丈夫就是你,我想要讓我自己的身體裡面,充滿了你,我們兩個,一起上禮堂」

「當我敬酒的時候,每個人都在恭喜我,說要百年好合,說要永結同心時,我都覺得他們祝福的是我和你」

「我一邊敬酒,你的子一邊滲了出來,我覺得我好蕩,可是我又覺得我很純潔,因為我對你的愛是那麼純粹」

「那天以後你就不再跟我作愛了,我隱隱約約猜道為什麼,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不想要那樣」

「媽進醫院的時候,你剛好出國趕不回來。有天晚上我照顧她,她跟我道歉,她說爸太早死,她為了養我們兩個整天奔波,沒有時間好好照顧我們,又因為太窮了沒法讓我們兩個分房睡,才會造成我們兩個亂倫了」

「當時我才知道,媽很早就知道我們兩個關係異常,但她沒勇氣說出來,因為她怕揭破了,這個家就會崩潰了,而且很諷刺的,她覺得我們兩個是真的有愛情的」

「所以媽說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我結婚了,她才跟你說,因為她覺得我的個太極端了,但是你不一樣,為了我以後幸福,你會忍耐的」

「我跟媽說不是這樣的,我沒怪過她,但是我只要你,你才是我的幸福。每個人都會有不為人知的癮頭,而你就是我的癮」老姐轉過頭來對我笑了笑「靠嚼口香糖,是戒不了毒癮的」

「你知道嗎」老姐眼眶中淌下了淚水,但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老媽說錯也錯了,人一生能咬著牙錯到底,也不枉走上一遭,反正要死了,她就幫我最後一次」

「啊!」我一下恍然大悟「所以他們說老媽臨死前情大變,其實跟腦瘤沒關係……」

「是啊」老姐輕輕的說「她不惜犧牲自己一向給大家的好印象,為了讓大家想到她就避之唯恐不及;還有挑個鳥不生蛋的偏遠小廟放骨灰,也是為了這樣,我們兩個可以像牛郎織女一樣,每年在自己的鵲橋上相會,沒人會跟,也沒人會懷疑」姐姐翻過身來,緊緊抱住我「這是老媽留下的最後遺作。」

「才不是!」我斷然的說。

老姐看著我,顯得有點訝異

「我有一次問老媽,她哪來的天才主意,把女兒取名叫楊萱,兒子取名叫楊軒……到底在叫誰,鬼才分的出來」

「結果老媽竟然說,有差嗎?反正你們兩個打出生就在一起了,不管要幹嘛,一起來就是了」「……咱們兩個,才是老媽遺留下來的天才之作」

老姐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我抱緊了她,不想到剛剛老姐轉述的話,是啊,錯也錯了,人的一生能咬著牙錯到底,也不枉走上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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