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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禁書目錄《繭中蝶》】(03)破繭篇(食蜂操祈,灌腸,觸手,性虐,羞辱)【作者:風車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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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風車騎士

字數:25297

第三卷破繭篇

寫在前面:本文具有完結質,h部分會比前兩次少一點(不過也是有不少的),建議沒看過前兩篇的朋友去合集裡看上兩篇哦~

話說反正也沒什麼人互動,我就兩條線都放出來啦~

α線:「我相信,我的英雄一定回來救我的。」

α(一)宣戰

「原來如此,你還沒有放棄啊。」

蟻冷笑著看著食蜂,明明只是提到了那個人的名字,她的雙眸竟然就被星光點亮。

她就是那樣的相信那個人,即使被剝奪了能力與自由,被關在暗無天的牢籠中,依然單純地相信著那個人會到來。

「被拯救過了的一次人,還真是有底氣啊。」

在培養皿的倒影裡,蟻看到了自己扭曲的臉。

「好啊,既然你宣戰了,我就好好接受吧,食蜂祈。」

「我有的是方法讓你放棄。」

身體被玷汙,尊嚴被踐踏,同伴被奪走。

這都遠遠不夠。

蟻要的是徹底碾碎食蜂祈心中的希望。

「我;會讓你好好品味,那永遠無法獲得救贖的滋味。」

「我會讓你知道,即使是他也救不了你。」

蟻嬌小的臉再次出了與她不相稱的笑顏,那漆黑的復仇之曲開始奏響最後的樂章。

————————————————————

幽暗的水底,冰冷徹骨。窒息的痛苦讓少女恢復了意識。

「咕……」

她意識到自己的雙手被鎖鏈束縛,無力的她被湍急的水衝向了未知的方向。

水中的氣泡逐漸清晰,人造的亮光灑進了水池。她逐漸看清了水邊的人影,一個男人捉住了鎖鏈,將快要失去意識的她拉到了岸上。

「咳,咳咳」

試圖恢復呼的少女,在岸邊乾嘔著。

「喲,還記得我嗎?帆風潤子。」

潤子勉強睜開眼,看到了狡蛛千榮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

「!」

她的瞳孔驟然縮小了,拼命地挪動著雙腿想要起身,卻被對方通過鎖鏈猛地拉到眼前。

「放心,不會欺負你的……」

狡蛛通過縱橫情場的經驗擺出一副讓女孩安心的表情,卻依舊沒有讓潤子的神情有一絲輕鬆。

(看來第一印象真的很差啊,算了,反正又不能睡,懶得賠笑臉了。)

狡蛛甩開了鎖鏈,緩緩起身,從身後的盒子中拿出了一個金屬的注器。

「別怕,我的工作只在你體內的納米機器人停止工作前注新的,封鎖你的能力。等會會有一個女孩子來專門照顧你的……」

放棄了討女孩的歡心,他很快出了本。肆無忌憚地打量起潤子出水芙蓉般的水肌膚,以及和溼潤的衣物緊緊貼合的曼妙身段。

(哎呀,真是可惜了,雖然比食蜂祈差了一點兒,不過也是人間尤物啊……害,算了,明天就要走了,犯不著為圖一時之快觸碰那個瘋女人的逆鱗。)

「乖乖手伸過來吧,要是你抵抗的話我就有正當理由揩油了哦?」

他亮著手中的針管,自以為幽默地開著玩笑,卻只讓潤子更加皺起了眉頭。

「事到如今就沒必要惺惺作態了吧,你這個卑鄙小人。」

不只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羞恥,潤子抱住了自己,遮擋著在外的肌膚。用冰冷的視線和狡蛛對峙著。

「呵,這可怨不得我吧……」

他失去了耐心,扯過鎖鏈將潤子摔在了地上,潤子體內的肌鬆弛劑還有效力,加之她無法使用能力,就這樣被輕易地治服。

「為了食蜂祈而失去自由,不是你自己的選擇嗎?」

狡蛛掰過潤子的手,將針管放到了她的肌膚上卻被一股異樣的覺包圍。

潤子的反應,太平淡了。

「你在,說什麼啊……」

緻的臉依舊充滿了憤懣,一絲困惑卻難以掩蓋。

與之前對待那個名字的態度迥異,潤子的發言擲地有聲。

「食蜂祈,是誰?」

α(二)玷汙

我知道的,就算你的每一寸肌膚都被汙泥浸染,你的心中依舊有一片純淨之地。它神聖,純淨,給你帶來溫暖與希望。要徹底斬斷你希望的源頭,只有讓「那裡」也變得和你一樣汙濁不堪了吧。

不要怪我哦,食蜂祈。

要怪,就怪那個在最後一刻,依然相信會有人來拯救自己的,幼稚的少女吧。

————————————————————

「吶,用你的話說,這就是一個最廉價力十足的防災哨哦……」

蟻斜靠在躺椅上,伸長了自己修長的美腿,將食蜂的寶物捏在指尖,細細地品味著她臉上的慍

「你卻將它用絲制的緞帶串起,當作寶物帶在身邊……」

蟻愛愉揍近了些,出了滲人的微笑:「估計是因為,它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吧……」

「這和你沒有一點相關力吧,」

食蜂掩藏著自己的動搖,平穩地回應:「反正你只是來折磨我的吧,有時間說這些廢話,不如……咕啊」

話音未落,蟻便抬腳給了她一個膝撞,在她捂著肚子在痛苦痙攣之時,出了一早就準備好的橡膠水管。

「看來我真是被你小看了呢……」

側坐在對方上,蟻將趴著的食蜂壓的不過氣來,兩手指摸索了一陣,毫不顧忌地伸進了她的雛菊。

「啊……咿呀!」

面無表情地,蟻猛地掰開了食蜂的菊,食蜂的表情瞬間扭曲,括約肌在蟻的指尖一跳一跳地發出了悲鳴。

「啊,這是……呀!」

不顧食蜂的哀嚎,蟻將冰涼而堅硬的橡膠水管進了食蜂的雛菊裡,食蜂不由地發出了嗔叫,身體烈地反抗,卻被蟻壓得的無法動彈,只得用無處安放的雙手在地板上抓撓著。

「別動啊,剛剛不是很囂張嘛!」

掄圓了的巴掌打在食蜂翹雪糯的翹上,隨著盪,緋紅的掌印刺眼而醒目。只是單純地想要聽到食蜂的悲鳴,蟻狠狠地擰著食蜂白皙的,另一隻手趁勢將那冰冷的水管向深處捅入。

刺啦……

不知是刻意為之還是無心之舉,橡膠的管口並非如想象中一樣平整,因為加工的失誤導致邊角的微小凸起在暴地入下像利刃一樣劃過少女的腸,浸染著一縷殷紅。食蜂連哀嚎都力氣都沒有了,兩隻手因為疼痛在地板上抓出了淋漓的鮮血。

「嗯,差不多了吧……」

蟻滿意地看著入了將近10公分的軟管,將它所連接的水泵擰到了最高。

冰冷的水炮猛地撞擊著少女的腸道,讓她一瞬間抬高了脖子,險些被刺地昏厥過去。水如同游龍一般在少女嬌弱的腸道里肆,將原本就血淋淋的傷口擴大,加了冰的自來水不斷蠶食著少女的體溫,讓她的整個腹部都進入了冰窖之中。

「咕啊……」

冰冷的自來水滋溜滋溜地灌進了少女的腸道,食蜂的意識慢慢地模糊,她那原本平坦而又光滑的小肚子,此刻慢慢的被冰水所漲滿,好似一個孕婦一樣,她平坦的肚子也以皸裂的氣勢漲大了起來。

蟻早已起身,讓食蜂得以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她用瘦弱的雙臂勉強支撐著身體,只為了能夠不擠壓到她那腫脹的小腹。刺與寒冷更增加了她的排洩慾,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立刻釋放。但是她的自尊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只能面發青的忍耐著。

「吶,想要讓我把這個還給你嗎?」

蟻蹲了下來,晃了晃食蜂的防災哨,出了惡意的笑顏。

食蜂咬了咬牙,怒視著蟻,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原來如此,我會好好地還給你的。」

刻意用哨子滑過食蜂香汗淋漓的肌膚,從她誘人的美背滑到嬌的股溝。接著,她猛地拔掉了在菊深處的軟管。

「嗯……」

強忍著便意,食蜂收縮著雛菊,這才沒讓穢物飛濺而出,卻猛然受到異物入的觸。一陣刺順著直腸爬遍了她的全身。

「你!」

意識到了什麼的食蜂用最大的力氣抗議著,卻絲毫無法阻擋喪心病狂的蟻將防災哨生生地進了她的後庭。

「我可是讓你和這個你最珍惜的小東西融為一體了哦,還不快跪下來謝我?」

蟻伸出了細長的中指,將防災哨抵到了她的菊深處,這舉動無疑是增加了食蜂排洩的慾望,但她只能緊緊咬住嘴,任由屈辱的淚在臉頰淌。

「好好忍住啊,不然他送的小哨子可就要被你的屎髒了哦。」

蟻將食蜂的心放在掌間肆意地玩著。她知道食蜂的自尊心本就不允許她在蟻的面前做排洩這種事,更何況這毫無疑問會汙染那個人留給她的寶物,她就算死也不願意吧。

真想看看洩洪的那一刻,你會出怎樣的表情呢?為了忍耐而拼盡全力的你,敗給無情現實的樣子……

不過嘛……

「呃啊!」

不顧食蜂的呻蟻將一壯的軟木卡了進去,將食蜂的後庭徹底封死,。

「我可是不會把選擇權給你的……」

「畢竟,我還想玩點別的呢~」

「咕啊……」

話音未落,蟻就掃起一腳踢在食蜂氣球一般圓鼓鼓的肚子上,腳尖在食蜂嬌的肚皮上蕩起一片漣漪,她體內的積水扔不住地在身體裡咚咚地打轉,讓她難受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胃順著食道向上反逆,最後從嘴裡噴出,噴的地上,身上全都是的……

「哼,真髒啊……」

蟻對著食蜂的頭狠狠地踩了下去,將她的臉埋在黃綠的穢物之中,接著用力的碾壓著。即使她的臉上,頭髮上都沾染上了黏糊糊的汙穢也沒絲毫有鬆開的意思。

「就讓我告訴你我現在在想什麼吧,食蜂祈。」

蟻蹲下身,攥住了食蜂溼漉漉的頭髮,著她抬起臉來。

「你看看這是什麼啊……」

恍惚間,食蜂看到前方閃著紅光,一個隱秘的針孔攝像頭映入眼簾。

隨著蟻的一個響指,天花板上的投影儀在食蜂眼前的牆壁上清晰地映照出了她現在的樣子。

的長髮被粘成一捋一捋,雜亂地撒在她髒兮兮的臉上,為了不壓到鼓得像孕婦一樣大的肚子,以狗的姿勢趴在地上。

這樣,羞恥而醜陋的樣子。

「我啊,真的很好奇啊,如果我把你今天灌腸噴糞的樣子發給上條學長,他會怎麼想呢……」

說到這裡,食蜂的瞳孔都震顫了,恐懼如同決堤的洪水傾瀉而出,讓蟻忍不住笑出了聲。

「沒想到你還在意形象的嘛。」

她貼近了食蜂的耳朵,輕聲地低語道:「放心,這個房間裡有十幾個針孔攝像頭呢,我會挑選好最佳的角度剪給他的……」

「混蛋……啊啊啊」

食蜂剛要咒罵蟻,便被狠狠地揪住了頭髮,蟻暴力地將她的頭往上昂,將一粒白的藥丸進了她的咽喉。

「咕啊……」

食蜂差點被噎住,好在那顆藥在接觸了唾之後以恐怖地速度溶解,她才過氣來。

「這是一顆效率很高的瀉藥,我很期待你變成噴泉的樣子哦。」

「!」

食蜂意識到了不妙,但是為時已晚,藥效很快就顯現了出來,她儘量的忍耐著來自直腸內的動和轟鳴。不過她越是在意,就越是能夠受到腸道內異樣。如同有千萬只小蟲子在動,她再次發出悶哼聲,體內的冰水劇烈晃盪著,防災哨擠壓著她柔的腸,刺著她的神經,讓這個高貴的大小姐此刻除了排洩以外別無他想。

「蹦」

蟻順手拔掉了食蜂后庭的軟木,一陣足以讓她崩潰的刺嗖地一下竄上了她的小腹。

「嗯……」

食蜂強忍著水一般襲來的便意,咬著自己的手,維護著自己微乎其微的尊嚴。卻絲毫沒能想出一絲脫離這個窘境的辦法,只有一陣陣絕望在心頭蔓延。周圍針孔攝像頭閃爍著刺眼的紅光,牆壁上清晰地投影著她現在的模樣,她非常清楚現在的自己只要有一絲地鬆懈,她羞恥的模樣就會送到上條學長手中。她將一生不再有期望上條學長想起自己的資格,永遠無法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她的意識逐漸模糊,只有那份縹緲的希望讓她沒能崩潰,她無法容忍在上條學長出這幅模樣,更無法容忍上條學長送給自己的防災哨被這樣玷汙。

這是他留給自己的寶物,只要吹響這個哨子,無論,無論在哪裡,他都會來救自己。

她曾經一隻是這麼想的……

「吶,食蜂祈,你現在該不會想著,自己還有可能得救吧……」

蟻一腳踹在食蜂的肩膀上,讓食蜂仰面載倒,腹中的積水劇烈地晃盪著,讓她不發出了哀嚎。嘴角的體難以抑制地淌,晶瑩的汗滴如同水洗一般將她的身體覆蓋。

踩住食蜂的一隻手,蟻用她白皙的足撫摸著食蜂隆起的小腹,冷冷地說:「上條學長的心,現在都在御坂美琴身上。可沒空在糞坑中拯救這麼噁心你。」

她頓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說「你的好運氣已經到頭了,可別以為獲得過一次拯救的你,還能再次如願啊……」

食蜂木然了,深深地無力將她包裹,蟻高高抬起的腳在她的肚子上投下了漆黑的陰影。她只是茫然地看著天花板,做不出任何回應。

(是啊,她說的沒有錯啊,上條學長,本沒有空搭理這樣的我吧……)

腹部傳來的一陣劇烈的疼痛,食蜂再也沒有力氣維持雛菊的收縮,炮彈一般,她所珍視的防災哨被噴湧而出的水出了出去。大量的黃汙水從食蜂的菊中洩洪般湧了出來,沖走了她最後的尊嚴。

(現在的我,除了這個可憐的希望還有什麼呢……)

心中的寶物,被糞水覆蓋。食蜂的心成了碎片。

腹部的痛讓食蜂呼到困難,她再沒有力氣起身,只能在汙穢中一寸一寸地想著那個防災哨爬去,腸道的傷口難以抑制地出了鮮血,與黃的穢物融為一體,在地上留下了悽慘的印記。

指尖,終於觸碰到了她所珍視的寶物,少女將她捧在手心裡,一寸一寸的擦拭。

和那個少年經歷的一切,都浮現在腦海,卻都如同潺潺水在指尖滑過,沒有留下一絲痕跡。現在,她的手中,只剩下這個髒兮兮的信物了。

「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來救我的……一定會的……一定……」

他是這麼說的,也曾是那麼做的。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該放棄希望……

淚水無助地淌,早已損壞的防災哨發出了悽婉的音調,像是少女的哀歌在房間裡久久地迴盪……

「哼,無聊……」

α(三)拯救

昏暗的房間裂開了一道口子,溫暖的白光照進了屋裡的每一個角落,也照進了食蜂祈冰冷而無助的心。

那個少女心中期盼了無數次的人,姍姍來遲。

「你給我放開她!」

上條當麻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讓人安心,經歷了淋漓的苦難,此刻的聲音印在了食蜂的靈魂深處。

他輕鬆解決了控著人造觸手,猶如克蘇魯怪物一般的蟻,一拳打在她的下顎,讓她昏厥了過去。

一切,都結束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上條當麻的手,溫暖而寬大,他解開了食蜂身上的繩索,將她擁入懷中。

「你還好吧,傷的重……誒?」

少女的讓他將關心的話語嚥了回去,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早已淚滿面的少女。

她動情地享受著這個吻,多以來的酸楚與痛苦在這一刻都有了意義。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衣服被對方撕扯而下,少年的舌尖舐著少女的口,晶瑩的唾覆蓋著少女的身體,下身傳來的觸酥麻而疼痛……

但是此刻的少女卻被無邊的幸福包圍了。

我終於等到你了,我的英雄。

無盡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

無邊的苦痛,終於到了盡頭。

食蜂出了苦澀的笑,即使姍姍來遲,只要能夠得到拯救,她就……

「咔嚓……」

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一陣刀割般的疼痛將美好的幻境化為了碎片。

「痛……」

一副難以置信的光景出現在了食蜂的眼前,在她身上的,是一條雜亂,散發著臭味的惡犬。他正用猩紅的、像幹皮條般窄長的舌頭刮她赤的肩膀,涎水滴答直淌,喉嚨裡發出的呼哧呼哧的吐息聲,散發著惡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蟻的笑聲像是幽魂一般在房間裡肆意,食蜂這才意識到,她剛剛看到的英雄,其實是……

「啊————————」

少女絕望的哀嚎在房間裡迴盪,最終變得支離破碎。

「絕望吧,哭嚎吧,然後這一切都遺忘吧……」

蟻愛愉的聲音,刻印在了食蜂的靈魂深處。

「在你的心靈死亡之前,我會給你準備無數個這樣的舞臺。」

————————————————————

這是第幾天,第多少個幻境了。

如今的食蜂已經茫然了,經歷了無數次希望與絕望,無數次光明與黑暗,現在的她只有麻木與冷漠。

冰冷的刀刃,握在手心,食蜂將它對準了自己的脖子。也許這一刀下去就能解脫,也許這只是新的幻覺的開始。她早已分不清幻境與現實,早已放棄了獲得拯救,只是呆然地承受著體與神的折磨。

神系的能力,真是太可怕了啊……

她皮笑不笑地自嘲道,將刀刃進了自己的喉嚨。

「又是假的嗎?真遺憾啊……」

————————————————————

(上條當麻的獨白)

那一天,我第一次見到了雲川學姐那樣心急如焚的樣子。她說我無論如何都要去一個地方,去拯救一個女孩。

她還說,這件事情只有我能夠做到。

我的腦海浮現了昨天收到那份駭人的影片。那是一位有著蜂長髮的少女被殘忍折磨的影像。

那是包含了羞辱,毆打,與的慘無人道的折磨。

即使不認識視頻中的少女,也能本能地到心痛。像是有無數銀針穿刺著我的心臟,讓我沒有勇氣繼續看下去。

「學姐,昨天……」

我支支吾吾地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多一個人知道便是對那個女孩多一分傷害。

「是的,那個女孩在等你。」

學姐看著我的眼睛,那雙成而魅惑的雙眸蘊含著千言萬語。

我理解了學姐知道的事情比我多的多,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有多麼重要。

「如果是你的話,可以做到吧。」

「將那兩個人都拯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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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學區人工湖】

在那原本不可能站立的水面上,我的手觸碰到了那堵看上去不存在的牆壁,像是敲擊了一塊晶屏,眼前的景象泛起了一陣漣漪。

「光學……彩?」

我曾不止一次鬼使神差般來到這個湖邊,卻從未想象過這裡能夠隱藏這麼大的建築。或許,當我知道它被建造的緣由,會更加吃驚吧……

「好臭……這是什麼味道。」

昏暗的走道里,飄散著石楠花的腥臭,像是拳頭一般撲鼻而來。

我解決了那幾個穿的破破爛爛的漢,聞著那股刺鼻的臭,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

那個混蛋,到底讓這些傢伙侵犯了那個女孩多少次啊!

我將牙齒咬的嘎吱作響,猛地踹開了最後一扇門。那間視頻中的房間映入了我的眼簾。

(「等著我,我這就來救你!」)

我踏入了這個房間,一陣刺入骨髓的寒冷席捲而來。

不光是因為缺少光照,讓這間房間本就陰冷,而是我看到了那五花八門的刑具,以及角落還沒幹涸的血跡。

那個女孩,一絲不掛地,昏在了牆角。因為營養的缺失,皮膚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澤。身上的傷痕更加刺痛了我的心,那鞭痕,燙傷,還有口齊戳戳的環,讓我難以想象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她脖子上的,是狗鏈嗎?

我瞄了一眼牆角,那個明顯是用來盛狗糧的盤子散發著刺鼻的氣味。像是在訴說著她遭到了怎樣的對待。

「混蛋……」

我的怒火再也沒法抑制,我的拳頭幾乎攥出了鮮血,就算與這個女孩未曾相識,我也一定要在罪魁禍首面前為她討回公道!

這時,一陣眩暈讓我的雙腿失去了平衡。

神系攻擊!?

我猛然用右手扶住了頭,眩暈的狀況立刻好轉。我立刻就意識到了,是那個喪心病狂的幕後黑手出現了。

「你還是來了呢,英雄。」

站在我眼前的,是一位身材消瘦的少女,細長的雙腿非常引人注目,厚厚的黑眼圈讓她看起來十分憔悴。但是我不會看漏,那雙眼睛,蘊含著令人脊背發涼的黑暗。

「這些,都是你乾的嗎!」

我的怒吼,在房間裡迴盪,空曠的房間,讓我的聲音久久未能消散。

「是嗎……」

眼前的少女低下了頭,讓我無法看清她的臉。更是無法猜透她的想法。

「你又是來救她的嗎……」

她的聲音很輕,情卻難以抑制。

沒等我做出回應,她似乎已經得到了答案。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彷彿胃部一陣絞痛,她捂住了自己的腹部,頃刻之間無數條人造的觸手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在房間裡肆意橫飛,牆壁上,地板上,被砸碎的瓦礫與地磚四處橫飛。

(暴走了嗎……)

我警戒起周圍,她的話語卻再一次讓我疑惑。

「明明那一天就沒有出現,明明那一天就沒有趕上……」

「為什麼每一次,在她需要你的時候你都能出現啊!!!!為什麼!!!!」

觸手像是驟雨一般飛撲了過來,沒有時間去理解她話中的意圖,我依靠著本能閃躲著觸手。

閃不掉了,那就接下!

我揮舞著右手,穩穩地將難以迴避的觸手格擋了下來。

「誒?很輕?」

只是接觸到了我的手腕,觸手就被輕易彈開。和之前擊碎牆體的力道迥乎不同,像是本沒有戰意似的,只是發洩著自己的怒火。

說起來,這個所謂的基地也完全沒有守備啊。

我以達到自身極限的速度衝上前,躲開最後幾觸手給了這個少女一個衝拳,她慌張的護住了臉部,被我一拳打飛了數米。

戰鬥,結束的比我預想的還要快。

「這次你真的來晚了,上條學長。」

她躺在地上,苦笑著,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脫力地昏了過去。

我沒有力去思考這位始作俑者的想法,只能優先拯救那個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的金髮少女。

鑽心的疼痛從我的背後襲來,我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堅硬的水泥地讓我的鼻子砸得生疼。

被人,從背後刺穿了!?

「嗚啊。」

鮮血,從我的嘴角下,背後的刀刃被忽地出,背上的傷口像是噴泉一般冒出了鮮血。

這是第二刀降臨的前奏。

「可惡!」

我猛地轉過身,將襲擊者撲倒在地,死死攥住住了她持刀的右手。

「怎麼會……」

以前的景象讓我的大腦一時間無法運轉,在我身下的,是那個有著蜂長髮,被折磨得面無血的女孩。她用那雙空的雙眼看著我,眼中充滿了冷漠與絕望。

「等等,我,是來救你……」

難以抑制地,我吐出了一口鮮血,我意識到,那一刀可能刺中了我的肺部。即使傷口不深,也足以致命。

「怎麼……怎麼會這樣……」

我的視線逐漸模糊,抓住女孩的手也越來越無力,只有她那最後的話語讓我難以忘懷。

「去死吧,冒牌貨。」

還有

「這一次,我不會上當了。」

α(終)麻木

溫馨的病房內,食蜂祈睜開了早已失去神韻的雙眼,病周圍的派閥成員動地下了眼淚,醫護人員也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這是,什麼覺?

身上的傷痕似乎被敷上了特質的藥膏,折磨了她多的疼痛與疲勞煙消雲散,渾身上下放每一個角落都被舒適所包圍,像是浸潤在天使的懷抱中,很暖,很溫馨。

「我得救了嗎?」

她喃喃自語,卻同時發出了冷笑。

她伸出白皙的手,遮住了窗外直的陽光,讓溫暖的光線從指尖漏過。表情卻沒有絲毫地輕鬆。

「這一次的幻境,也很真實呢。」

她冷笑著,做出了自己的判斷。這就連心理醫生也難以預料的想法,對於此刻的她來說像是呼一樣自然。

她不相信,自己得救了。

不,是無法相信。

成千上萬次虛假的幻象,讓她早已忘記了現實的觸蟻在她的腦海中模擬過無數次她被拯救的場景,卻又無數次親手告訴她這是環境,讓她重新迴歸絕望。

也因此,她不再相信自己會得救。

也因此,她失去了辨別真實和虛幻的能力。

以後的人生對她而言,變成了一個隨時可能醒來的夢。

那個自己已經被英雄拯救了的,真的夢。

【獲得結局,混淆的世界】

β:「我早就放棄等待英雄的降臨了。」

β(一)失望

「嘁,無聊。」

蟻的目光定格在了食蜂失去了光澤的雙眼上,看來通過連的折磨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比她預想的還要早。

「可別以為放棄得救就會輕鬆哦。」

蟻笑容難以掩蓋那一絲慍

「你還得滿足我的樂趣呢。」

食蜂閉上了眼,聽著蟻遠去的腳步聲,在冰冷的培養中恢復了冷靜。

「太好了,潤子沒有死……」

眼角的淚消散在培養中,食蜂的雙眼恢復了神韻。

「雖然你對我抱有不講理的仇恨力,但是不會對身為家人的潤子下手吧。」

她撫摸著培養皿的玻璃,眺望著培養皿外的房間,咬緊了自己的嘴

「我會救你的,潤子。」

「等著我。」

既然永遠無法等到英雄的到來,那她就只能做自己的英雄了。

畢竟這個世界,並不溫柔。

β(二)觸手

食蜂在朦朧中醒來,這一次,沒有了雙腿著地的觸,她意識到自己被懸掛在了空中,被那蟻可以自由控的人造觸手束縛。

(原來如此,今天是這個嗎?)

「早上好啊,食蜂祈,這些孩子,你喜歡嗎~」

頃刻間,數條冰冷黏稠的人造觸手像是聽到了信號一般向食蜂的身體貼近。一寸一寸地纏上了她纖細的肢,捆住了她無力的手腳,甚至揪住了她的長髮,其中一條未,猛地將闖入了她的口中。

「嗚啊……」

食蜂發出來痛苦的呻,唾順著嘴角往外漏,滴在了貼緊她口的猙獰觸手上。

「說起來,你那牛一般的部,今天可得給我好好表演一下呢。」

食蜂還未思考清蟻話中的含義,兩觸手就滑過了少女羊脂玉一般嬌的肌膚,在她的兩顆豐盈的球前,開叉成了四瓣。「花瓣」的中央伸出了一細小的觸鬚,像是在挑逗似得,在少女暈上撓動著。

「嗯~」

待到她粉尖被刺得充血,四片滑膩的花瓣邊如同餓虎撲食一般將少女誘人的部一口含住。花瓣毫無節律地著,將她凝脂一般白皙豐盈的球捏成了各種形狀。

「嗯~啊……」

如同被一個嬰兒,「花瓣」分泌出了催情的媚,讓少女發出了侵骨銷魂的嬌嗔,間的觸手也不停歇,猛地扣了一下她逛街無痕由毫無防備的肚臍。

「咕」

食蜂被刺地咬了一下抵住咽喉的觸手,卻只到了一股油脂的怪味。

於此同時,一滑膩的觸手呲溜一下纏上她那白皙的左腿,準地蹭到了大腿部,用尖端挑開微微溼潤的蚌,對著少女的花搗了進去。

「啊……」

食蜂的嬌嗔難以抑制,她羞恥的閉上了雙眼,身子還沒從暴的中恢復,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還真是有夠蕩的呢,你這樣子。」

顆粒分明的觸手毫不顧忌地撞擊著少女軟的子宮頸,刺與痛讓食蜂幾乎失去了意識,還未等到她適應這烈的攻勢,一糲的觸手就猛得闖入了她的後庭。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藥物的作用與觸手暴的刺下,食蜂的身體很快到了臨界點,她的身子顫抖了一下,猛然被一陣高壓電得渾身痙攣。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的快凋零,剩下的,是心臟不節律的跳動。她中像是埋入無數顆炸彈,瞬間的引爆讓她呼到困難。

蟻似乎並不打算讓她自由的高,每每判斷食蜂即將到達臨界點時,入她三之中的觸手就立刻會放出電擊,少女一瞬間便被陷入了痛苦的痙攣之中,高的快被痛苦的預所替代。

「你可以求我哦,就說」請讓我這頭母豬儘快高吧「」

蟻戲謔地看著失神地食蜂,不斷地用言語羞辱著她。但是食蜂這次本沒打算回應,只是默默地攥緊了拳頭。

「咕啊!」

第二糲的觸手猛地擠進了少女的桃源裂之中,兩顆粒鮮明的觸手在食蜂嬌的小錯纏繞,如同電鑽一般直搗深處。伴隨著飛濺的愛與晶瑩的汗珠,食蜂的身子一,猛地昂起頭來。濤一般的攻勢讓她本來不及休息,只能不住地顫抖著。

「要不,再來一?」

像是要強硬地將少女的雙腿掰開,纏繞食蜂左腿的觸手將她的大腿勒出了白。另一觸手將她的右腿固定,將M字形的雙腿羞恥地展現在了蟻面前。

「混蛋……」

怪物一般醜陋地觸手像是麻繩一般纏繞在了一起,越繃越緊,在食蜂的口旋轉著,無視她已經傷痕累累的壁,以將下身撕裂的氣勢擠了進去。

「咦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身飛出的鮮血滴濺在了地板上,少女星眸泛白,櫻闔張。猛烈的電在這一刻灌入她的身體,讓她的身體如瀑布一般漏出了鮮血。

「哎呀,這麼快就壞了嘛?看來在你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之前,我還得要找別的樂子。

住少女部的「花瓣」再度張開,花蕊變成了一細長的針管,食蜂的部暴在空氣中,微微紅腫著,頭中央有一個隱約可見的凹陷處,那銀針就這樣,對著少女首隱秘的凹陷處刺了進去。

「嗯~」

不光是疼痛,一陣酥麻的觸尖迸發,能明顯到冰涼的體被注進了她的腺,一股難以言表的腫脹與酸楚部蔓延。

「你的那兩坨脂肪要是就那麼放著也太費了吧,所以,今天你可以好好當一個牛哦~」

蟻的聲音幽幽地從背後傳來,讓食蜂一下子就理解了這個藥物的作用。她到她的部像是灼燒一般的疼痛,同時又像是有千百條蟲子在裡面攀爬,奇癢無比。本就超過初中生規格的部更加膨脹了一圈,像是一個即將被撐爆的水球,原本就嬌的肌膚幾乎快要開裂。

「差不多了吧,接下來……」

蟻動了動手指,一觸手便如她所願地纏上了食蜂的左,從房的部逐漸收緊,擠壓著那飽滿的球。

「噗呲……」

蟻所預想的那樣,水噴在在空中,濺得地板上到處都是。像是要刻意羞辱食蜂,入少女口中的觸手從她的口中拔出,沾了沾地上的水,在她的嘴邊磨蹭。

「不嚐嚐嗎?這可是你的初哦~」

食蜂咬著牙,淚水在眼角留下。口的觸手卻更加的收緊,讓少女的酥噴灑出了更多的汁

像是要將她的水擠得一滴不剩一樣,這觸手嚴絲合縫的將她的左收緊,直到捏的烏青了才肯鬆開。

「另一個,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話音剛落,食蜂的身體就發出了劇烈地顫抖,急促的電貫穿了她的身體,讓她的心臟都快要被撕成了兩半。

腺被電,少女兩顆極度起的頭噴灑出了壯觀的水。珍珠水細線令人目不暇接,混合著一縷鮮紅,像是雨點一般傾灑在了地板上。

「再玩下去,你就要因失血過多而死了吧,真是遺憾啊。」

蟻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放棄了讓食蜂屈服,她有無數有趣的做法。

食蜂落在了被鮮血,水以及穢物汙濁的地板上,再一次陷入了昏蟻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β(三)幻覺

微弱的光從門縫中洩,昏暗的刑房被蟻悄無聲息地打開。

休息的時間,還是一如既往地短暫啊。

「什麼味道啊,那個醜八怪菸了嗎?」

蟻被房間裡的煙嗆了一下,不皺起了眉頭,藉著室內微弱的光,她看了一眼在昏在牆角的食蜂,出了壞心眼的笑。

「呵,原來如此。那傢伙幹得不錯嘛。」

剛剛得到全身治療的食蜂一絲不掛,像往常一樣渾身被汙覆蓋,唯一不同的,便是腹部斑點一般的燙傷,傷疤的邊緣滿是焦油的痕跡。很明顯,這是剛剛姦汙了她的胖子用菸頭燙的。

蟻似乎對食蜂現在的樣子相當滿意,一邊擺著手中的鞭子,一邊閒庭信步地向牆角邁步。

今天,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蜂之女王,又會發出怎樣動聽的哀嚎呢?

「唉,又是鞭子嗎?」

食蜂的聲音在從牆角傳來,讓蟻愣了一下,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不同於以往或是冷漠或是有氣無力的回應,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

「這都是第幾次用鞭子了,拿不出別的花樣就乾脆別幹了吧~」

象徵地撣了撣身上的汙漬,食蜂拉過牆邊的一把椅子坐下,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兩條腿囂張地岔開,冷冷地看向走來的蟻。

「別幹了?你傻了嗎?」

蟻站到了食蜂的面前,一隻腳踏在了她兩腿間的椅面上,用膝蓋頂著對方的口,在她的眼前惡狠狠地說:「不把你徹底玩壞,我有收手的理由嗎?」

「哼」

「你還真是可悲啊……」

「哐當」一聲,食蜂的臉上重重地捱了一拳,椅子也翻到在地。蟻攥住了食蜂蜂的長髮,將倒在地上的她拽起。接著擦了一下她的嘴角的鮮血,塗在了她白的臉蛋上。

「看來你吃的苦頭,還遠遠不夠呢。」

沒有恐懼,沒有怯懦,食蜂冷冷地回應道「你也就只能在這個空間裡自我滿足了吧……」

她瞪著蟻的雙眼,滿臉都是輕蔑與不屑,彷彿對方才是臉上捱了一拳的那個人。

「我現在真的很期待你得知真相後那張因絕望與後悔而扭曲的臉啊……咕」

食蜂的話還沒有說完,蟻便飛起一腳扎進了她的腹部,食蜂被踢得飛了出去,在地上痛苦的痙攣著。

「絕望?後悔?真相?你就趁現在盡情地嘴硬吧。」

「沒有了能力的你,羸弱無力的你,失去了同伴保護的你,現在又能做得了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食蜂像是想起什麼似得,發出了滲人的笑聲,像是指甲在牆壁上刮出的尖銳聲響,讓骨悚然。

「你現在還真是囂張的要命啊,和當時那個在甜品店裡,拿著水果刀亂砍的瘋子簡直判若兩人……」

蟻愣住了,一絲一毫都無法理解食蜂話中的內容。從進入這間房間裡開始,違和就如同觸手一般纏繞她的全身,自己和食蜂的認知,甚至是神狀態都像是脫節了一樣。讓她沒法置之不理。

(有哪裡,不對勁……)

「哦呀~」

見到蟻愣住了,食蜂歪著腦袋,俏皮地吐出了半截舌頭,一隻手敲著自己的頭,謝罪似地擺出了可愛的造型。

「啊啦,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說太多了呢……」

她從容地向前走了一步,竟然張開雙臂擺出了擁抱狀,開始邀請起顯然是要來折磨她的蟻。

「那你還是繼續吧,繼續做你喜歡的事情,你今天也特意來到這裡,應該就是為了這個吧。」

「剛剛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什麼甜品店,水果刀?這麼快就出現幻覺了嗎?」

蟻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難以掩蓋自己的動搖。她看著食蜂一臉從容的樣子,竟然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應。

「幻覺?是因為我說的話和你的記憶不符合所以你認為我出現了幻覺嗎?」

食蜂將一手指貼在了邊,左右搖擺著。

「哼,看來,在控人心這方面,你還完全沒有入門呢。」

「蛤?你這傢伙從剛開始到現在到底想說什麼啊……」

食蜂向前走了一步,來到了蟻的身邊,「和心理系的能力者戰鬥時,如果記憶遇到矛盾的地方,優先考量能力的影響力是最基本的常識。」

接著,她貼近了蟻的耳朵,在她的耳邊留下了酥麻的聲音。

「我說的不對嗎?level4的」心理穿孔「同學。」

「啪!」

本不打算和食蜂客氣,反手一個巴掌重重地打在了食蜂的臉上,僅僅是這一下就讓她險些沒有站穩。

「………我還以為你能有什麼高見呢。這一切的前提是,你現在還能使用你那引以為傲的」心理掌握「吧。」

蟻緊盯著食蜂的雙眼,用毫無漏的分析讓自己恢復鎮定。不論對方的自信來自於何處,此刻的她都沒有手段回擊。

「此時此刻,你這份麻煩的能力已經徹底被納米機器人所封印,沒有了它,你只不過是一個身體羸弱的大小姐罷了。換句話說,我本什麼都不用考慮這種多餘的事情……」

「我已經被你封住了能力,束手無策了是嗎?」

食蜂像是毫不在意蟻的行動,扶正了椅子之後自顧自地坐下,只是出了嘲諷的表情。

「也對,此時此刻,你真的是那麼想的呢,就像第46次那回一樣,即使我告訴了你真相,你還是固執地對自己記憶的準確力有百分百的自信。」

「無知,有時可真幸福啊……」

「46……?」蟻咀嚼著這個數字的含義,以及食蜂話中的真意,一個恐怖的猜想猛然略過了她的腦海。

(這一切……難道是一個可以重複的……可以被重置的東西……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一直處在……)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像是要扼住自己的胡思亂想,蟻搶先發出了提問,卻絲毫不能阻止自己的思維像是水一樣延伸:告訴了真相是什麼意思,百分百相信自己的記憶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不知道所謂的甜品店的事情是因為記憶受到了篡改?

不,不可能,現在的食蜂沒有辦法使用能力,我已經確認了無數遍了……

等等,如果我現在的想法本身就是經過了篡改後的結果呢?

讓我一直以為對方無法使用能力,從而絲毫沒有警惕自己的記憶?

「你啊,是什麼時候有了我一直沒在使用」心理掌握「的錯覺呢。」

那一刻,空氣彷彿凝固了。

蟻愣在了原地,一股久違的恐懼襲上了她的心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食蜂再次發出了魅的笑,此刻的笑聲比上一次更能震撼到蟻的心靈。

「你好像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呢,看來讓你發現一絲端倪,真的比讓你完全矇在鼓裡更有趣。」

「那麼,下面就是提問時間!」

「此時此刻,蟻愛愉同學你啊。」

「是處在現實之中,還是處在」心理掌握「營造的幻境中呢?」

食蜂纖細的手在蟻的脖頸滑過,捏了一下她的臉蛋。

「你看,有痛呢,所以你在現實裡對不對!」

食蜂的聲音很輕柔,蟻卻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

(不,不對,不對!心理掌握製造的幻覺可不是夢境這種簡單的東西,就連我的「心理穿孔」都能輕鬆再現疼痛的受,對於「心裡掌握」而言更是像呼一樣自然。哪怕把我的臉撕裂都證明不了什麼。)

額頭的汗水不經意地淌,臉頰的疼痛拉動著蟻的神經,她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悖論之中,一個千百年來都未曾有人徹底解決的,哲學悖論。

那便是,沒有人能證明自己不是生活在一個極度真的虛擬世界。

(不,這不可能!勝利的人,是我!……)

蟻拍開了食蜂的手,卻沒有注意到食蜂嘴角的一抹微笑。對方繼續慢條斯理地說著,每一個字都叩擊著蟻的心絃。

「我啊,一直很好奇呢,從開始到現在,你就沒有哪怕一刻覺得這一切都太順利了嗎?」

「順利到就像在做夢一樣……」

「我……」

「你啊,真的認為,自己只需要靠那點小伎倆,就能把學園都市最強的心理系能力者玩於股掌之上嗎?」

「你真的認為,最愛玩人心的我,會存在不願意窺探的記憶嗎?」

「你真的認為,你的懷疑,篤定,你腦海中的所有想法,和我的」心理掌握「沒有一點關係嗎?」

食蜂的話語,一字一句地砸在蟻的心上。

這才是「心理掌握」最可怕地方,只要知道它的存在,就永遠無法排除自己被它影響的可能。

你怎麼證明,你認為自己戰勝了食蜂,是因為自己縝密的計劃,而不是被她控了呢?

你怎麼證明,你的自信,你的選擇源於你過去的經歷,而不被輸入了人格呢?

你怎麼證明,你過去的經歷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食蜂祈捏造的呢?

你怎麼證明你此刻腦中所想的一切,不是被這個level5誘導了呢?

你無法證明,也無法正偽。

當你知道「心理掌握」的具體能力時,你就已經被這個能力牢牢掌握了。

你看到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幻影,你經歷的一切都有可能是虛幻。

只能一生帶著懷疑的目光,審視自己所有的行動。

「別費勁了,你的勝利,只是你可笑的幻覺。」

「要不是為了延長樂趣,讓你體驗到從天堂到地獄反差,我早就讓你美夢醒來了……」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即使蟻在心中否定,她還是不可避免地向那個可能靠攏。

「哦,說到幻覺,今天可是你先提起幻覺的呢。」

「那個問題,我可以再問你一遍。」

食蜂的翹起了一條腿,伸出手去撫摸著蟻的臉頰,她能蟻的身體在顫抖。

「你想說那個下午的事情是我的幻覺對吧,你真的確定那個下午,那個甜品店,第一次和我見面的你,不會衝動地拿起那把刀嗎?」

「不,我本不………」

蟻本能地反駁,卻猛然停住了,她認真地審視起了自己的格,想起了那個她一直避免在計劃完成前與食蜂接觸的真正原因。

自己,會因為衝動忍不住想殺了她。

不,這些都不重要……就算自己本沒有過這種衝動的想法,也不能證明這件事情真的沒有發生,因為有可能這些念頭只是單純地被「心理掌握」刪除了。

「你真的忘記了尖刀刺進仇人體內的受,與那一生一次的,復仇成功的快嗎……」

「你真的忘記了,你是怎麼被我的棋子制服,怎麼變成我的玩具的嘛?」

食蜂的聲音若隱若現,讓蟻的神瀕臨崩潰。

像是要堅定自己的內心,蟻死死地掐住了食蜂的脖子,將她按倒在地上。

「你想主張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你的」心理掌握「給我造成的幻覺嗎!別虛張聲勢了!」

「我的記憶沒有錯誤!我也本不可能衝動到用這種方式來殺你!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胡編亂造!都是你在垂死掙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那你可真是太不負責任了啊……,即使是現在,我的腹部還在隱隱作痛呢。」

食蜂的聲音讓蟻鬆開了手,她像是回憶一般,繼續說道,「連腎臟都受到了無可治癒的貫穿傷,失血量臨近死線,幾次痛到休克的邊緣。那種滋味,可真想讓你這個罪魁禍首體會一下啊。」

食蜂說著,抹了一下自己的左腹,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出現在蟻面前,那個本該在虛構中的傷口,就這樣猙獰地出現了。

「你說這一切都是我編造堆,那這是什麼?」

「不……不可能……這個傷口是……是你用能力製造的假象……而且這個傷口……」

蟻的手,顫抖地觸碰著食蜂的傷口,她的身體應該剛剛被治癒,不可能有這樣的傷口漏過才對……

她知道這個傷口意味著什麼,這一刻,食蜂證明了這個本不該存在的記憶。

「而且這個傷口太淺了是嗎?」

「不像是直接貫穿了腎臟嗎?」

「那不是當然的嘛………」

食蜂突然地拍了一下蟻的肩膀,蟻的腿一軟,脫力地蹲了下來,食蜂一隻手在蟻的腹部摩挲著,一邊在她的耳邊低

「因為我已經挖掉你的腎臟,移植到自己身上了……」

「你……」

忘記了懷疑與反抗,這句話讓到本能的恐懼。她的身體顫抖著往後退。

「誒?怎麼了?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食蜂捉住了蟻的腿,輕輕地拉了一下,順勢把毫無反抗的她壓到了身下,掀開她的衣服,輕輕地撫摸著她顫抖的小肚子。

「難道你覺得,我控手下割掉你的內臟,會有什麼心理負擔嗎?」

接著,她的語調變了,一字一句都透著別樣的瘋狂。

「你可是向我拿起了刀啊,你可是想要我的命啊,你可是想要把我關在暗無天的房間裡用無數變態的手段折磨我啊……」

「所以啊,現在的我,把你變成什麼樣,都是」正當防衛「吧!」

「你……這是,這是什麼歪理!」

蟻的聲音有些顫抖,她被徹底地帶進了恐懼的漩渦之中。像一葉孤舟,沒有了掙脫的能力。

「順帶一提,別看你在意識裡是現在這個樣子,你真實的身體如今可是搞笑力十足的狀態呢。」

食蜂的手指像是手術刀一樣蟻的身上滑動,彷彿要練地將她切成碎塊。

「你的一顆腎臟在我身上,還有一顆被我取下來備用……」

接著,她在蟻的膝蓋上畫一個環切的口子,讓蟻只是想象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為了削弱你的逃跑力,我還特別囑咐醫生,溫柔地,小心地,把你的雙腿給取了下來。哦呀,不要想多了,絕對不是因為嫉妒你的美腿哦~我只是單純地,想要讓你乖乖的……」

「你……你……!」

蟻驚恐地看向她,看向了那個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錯的瘋子。

「不過你放心,我有給你貼心地準備好麻醉哦~你那破破爛爛的身體現在可是被我溫柔地放在了裝滿碎冰的浴缸裡,好好的用冰鎮力止著痛呢。至少現在,你應該還覺不到那刻骨銘心的痛吧……」

「不過嘛,缺點就是,你會慢慢地受冰塊的融化,受著麻痺的消失,受痛楚爬上你的全身………」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食蜂喪心病狂的笑讓蟻的瞳孔縮小了,她霎時間到手腳冰涼,整個身體都僵硬了,絕望的情緒在心中蔓延。

她呆呆地望向了食蜂…………

「啊?你那是什麼表情,你沒想過我會有這一面嗎?」

「討厭啦,你被我心設計的可愛外表所惑了啦……」

她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將她在臉上抹出了半個驚悚的笑臉。將一隻手放到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我可是最~愛玩人心的能力者哦,我可是和無數的變態打過道哦,見過多少扭曲的心靈,聽過多少瘋狂的思想你不會不知道吧,時間長了,想要不受到影響本不可能吧。」

「你……」

蟻抿住了自己絳紫的嘴,吐出了一句「你這個瘋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食蜂的笑,刺耳而瘋狂,正如她的內心,在蟻的心中是那樣的扭曲。

「瘋子?你,又比我好到哪去呢?」

食蜂抓住了蟻的肩膀,把她按倒在地上,後腦勺磕碰了一下地面,讓她頭暈目眩。

「在我為你創造的64次勝利的幻境裡,每一次,你都會把我折磨的血模糊,讓我尊嚴盡失,甚至還有幾次讓我的身體被切成了碎末,連法醫都難以辨認……」

「這就是你逮住了施暴的機會,會毫不猶豫做的事情哦~和我做的也沒有本質的區別吧~」

「每個人的心中都住著可怕的怪物,只是大多數人都沒有像你我一樣,得到釋放的機會罷了。」

「從這點上,做出了這種事情的我們都只是茫茫瘋子中,運氣比較好的兩個罷了。」

「所以,你可不能怪我哦~」

「畢竟你也會做同樣過分的事情,絲毫不會手軟哦……」

接著,無視了快要窒息的蟻,食蜂發出了最後的宣言。像是鳴響了蟻的喪鐘,食蜂吹奏著勝利的號角。

「好了,你的夢該結束了。」

「你的這64次幻境真的給了我很多的靈啊。」

「從滴蠟到電刑,從分屍到獸,簡直就是一本行走的刑法大全,在這方面,你是個天才呢。」

「那麼接下來,我可要好好在你身上把它們全~部~試一遍了哦。」

食蜂擦了一點傷口上的血,將它捏在指尖,似乎在動情地受著鮮血的觸

「嗯,這一次的血,也是很真呢,看來創造了60多次類似的記憶,我也成長了不少啊。現在的我啊,可是比誰都要擅長製造這種把人折磨到死的景象哦。」

她的指尖在蟻的口上滑動,不慌不忙地訴說著自己的心中所想。

「讓我來告訴你,我現在在想什麼吧……」

「就像將一整缸的開水強行灌進一個小杯子。」

「我要將這些記憶絲毫不差地,一股腦地進你的腦海……」

「你知道這些本該持續幾天的記憶在一秒內進入你的大腦意味著什麼嗎……」

「你的大腦的信息處理會瞬間過載」

「你的痛覺神經會被刺一遍又一遍」

「你身上的每一個孔都會張開」

「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會被喚醒。」

「你會失,會高。」

「會有帶著血沫的唾會順著你的嘴角下。」

「你浸泡著的冰水裡,會混入你汙濁的體。」

「你猙獰的表情,會讓所有人膽寒……」

「啊~那個場景,我真的好期待啊………」

「現在,開始吧。」

食蜂的聲音變了,彷彿沒有絲毫的情,只是像機械一般說出了預定的話語。

「當我的這隻手觸碰到你的那一刻,你會在這個世界會沉沉地睡去。」

「你會解開所有『心理穿孔』的控,將能力重置。」

「你的身體越來越沉,直到邁不開腳步。」

「你的嗓子沒有了知覺,甚至發不出聲響。」

「你的眼皮會開始變重。」

「你的呼開始變得有節律。」

「你將陷入最深的睡眠……」

「然後,在地獄中醒來。」

「彭」的一聲,房間裡發出了炸裂般的聲響,彷彿整個世界都要崩塌,蟻的身體繃到了極限。

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了蟻的臉上,蟻摔倒在地上,如同食蜂所預言的一樣,失去了意識。

「好好睡吧,混蛋……」

食蜂顫顫巍巍地起身,幾乎要脫力地倒下。

β(四)敗者

身體的忍耐已經瀕臨極限,食蜂脫力地扶著牆,強忍著腹部的劇痛。

若是預計的時間再晚幾分鐘來到,食蜂的身體可能就無法維持像樣的演技了吧。

「那個老女人,這次真的幫大忙了。」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雲川芹亞高傲的面容,如同初飾利之於御坂美琴,僅僅通過技術就能輕鬆再現美琴的黑客能力。僅憑冷讀,催眠,誘導等的技巧就能和她這個最強的神系天花板平起平坐的無能力者雲川芹亞,這一次真切地拯救了她的命。

「」謊言「與」催眠「,這類事情,我要是想做,也是能做到的啊。」

絕境之中,食蜂第一次嘗試了這個從雲川芹亞那裡學來的知識。巧妙地利用了自己能力的威懾以及蟻的心理,逆轉了這絕望的局勢。不但讓蟻失去了戰意,還在催眠中通過暗示讓她解除了對其他人的控。可以說是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壯舉。

「要是你在自己的能力開發以外,稍微瞭解過一點這種樸素的技巧,我都不可能贏得這麼輕鬆吧……」

食蜂看著昏蟻,出了苦澀的笑。她的話裡絲毫沒有勝利者的虛榮,只是簡單的陳述著事實。

「你一定是認為,我能被稱為最強的神系能力者,僅僅靠的是」心理掌握「這個與生俱來的恩惠吧,我只要被剝奪了這個能力,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這,才是簡單的心理戰就能戰勝你的理由啊。」

……

時間倒回到幾天前,在放棄等待英雄降臨的那一刻,食蜂祈就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首先身體狀態是很重要的,為了最基礎的虛張聲勢,她需要能夠進行最低限度的活動。但是她那本就虛弱的身體還會被注大量肌鬆弛劑甚至媚藥,想要自由活動絕非易事。

但並非不可能。

置於死地而後生,這便是食蜂的選擇。只要身體被蟻折磨到了臨界值,處於保險起見,蟻就會將她放到培養皿中治療,在這期間為了保證最基本的心臟機能,連肌鬆弛劑都會放棄注,可以說是絕佳的機會。

在此之前,她細緻地進行著準備工作,即使被那個醜陋的胖子侵犯,也在盤算著心中的計劃,甚至趁其不備偷走了他的一包香菸。有條不紊地為下一步做著鋪墊。

接著就是今天,再次被那群混蛋侵犯過之後蟻一定會親自到來。她儘可能地順從他們的動作,保留體力的同時,讓他們像往常一樣放棄銬住自己的雙手。本來,以她這樣羸弱的身體,天天遭受折磨就沒剩多少體力,加上肌鬆弛劑的影響,只要關上門她就掀不起什麼風。就連蟻有時為了看她掙扎的樣子,也會刻意解開她的手銬。

沒有了能力的能力者,本做不了什麼。他們都是這麼想的。

(「這些審訊劑,是」DA「在黑市上通的劣質品嗎?」)

常放置在刑房桌上的東西,是除了藏起的香菸唯一一個能夠利用的東西。

在進入常盤臺之前,食蜂對學園都市的陰暗面早就有了解,雖然現在可能遠不如蟻深入,也算是知道這款被淘汰掉的藥劑有一個特殊的缺陷。

接觸了空氣後,會被氧化成易燃氣體。

當然,沒有劑量一切都是空談,這點食蜂非常清楚。哪怕將蟻基地裡所有的審訊劑都拿來,可能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更何況這裡還有體的能力者在。

但是食蜂現在不需要用她給蟻造成傷害,只需要它出其不意地發出一聲巨響。

「要開始準備力了呢」

食蜂取出了壓在地板下的香菸,用自己的頭髮絲與菸絲做成了引線,將它和盛有了半管易燃體的試管藏在了桌下,在末端點燃。

「接下來……」

食蜂手上攥著的,是遺留下來的鬧鐘碎片,在自己剛剛治癒的身體上留下傷疤,果然是需要勇氣的啊。

「呲啦……」

她咬著牙,在自己的肚子上刺出了一道工整的傷口,強忍著劇痛,用骯髒的菸灰將其覆蓋,以讓其在關鍵的時候再出現。

接著,為了掩蓋房間裡的煙味,她拿起菸頭,在自己的身上燙出了數個傷口。

「不做到這一步,本騙不過那個傢伙吧……」

食蜂深了一口氣,對著即將打開的大門低語:「那麼開始吧,可能是我一生一次的演技時刻。」

火災中曾發生過有人一躍跳到兩米高的奇蹟,在這樣的絕境下,食蜂也被迫獻出了一出好戲。

她將自己設定得變態且瘋狂,一方面是因為這樣能夠最大限度地製造反差,勾出恐懼。一方面是因為經歷了漫無天的折磨,讓她逐漸能夠本出演。

「心理掌握」是一張好牌,只是捏在手裡的震懾力有時不亞於直接打出的效益。

她知道,蟻對「心理掌握」有多麼的在意。那是種類相同,卻永遠壓過自己一頭的能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心理掌握」的恐怖。

蟻相信「心理掌握」的力量為基準,食蜂寫好了這個劇本。

憎惡著她的蟻與她在甜品店偶遇,怒氣攻心的蟻用水果刀向她捅去。但是有同伴在場的食蜂並沒有如她所願的死去,反而利用同伴將她抓住,用盡各種方式折磨,還饒有興致地用「心理掌握」玩著她,讓她誤以為自己才是真正的贏家,以體驗從天堂到地獄的落差。

「反正,你也很難證明它是假的的不是嗎?」

故事莫名其妙,不要緊;情節有些誇張,沒關係;這本身就是一個瘋狂的世界,一個明天太陽毀滅都不會奇怪的世界。

只要在對方可以相信的範疇內說出故事的細節,這個故事的真實就會增加。這是運用「謊言」的鐵則。

「最重要的,就是讓她混淆虛擬與現實了。」

懷疑自己的記憶,懷疑自己身處幻境,這是常人很難想象的事情。但是在超能力被當作科學正常研究的學園都市,在清楚的知道「心理掌握」能夠做到什麼的蟻面前,這件事情成了可能。

只要有一個顯眼的,一目瞭然的證據,即使並不擁有決定,也能讓她徹底懷疑自己記憶的證據。

那便是,食蜂用血擦掉身上的菸灰後,顯出的刀傷。

那是蟻完全沒能預料到的,與自己記憶的巨大沖突。

那一刻,局勢逆轉。那一刻,蟻的心真正地動搖。

幾乎是無條件相信了自己處在「心理掌握」的控制之中,相信了食蜂所有的話語。

在恐嚇中,她的意識如同風中殘燭不斷凋零。

現在,就是催眠的絕佳時刻,一個即使是身為新手的食蜂,也不會失手時刻。

先是通過心理暗示,讓她將「被食蜂的手觸碰」當作臨界點,接著用重複的話語一遍一遍地加深她的印象,讓她對自己會昏睡堅信不疑,最後……

「彭!」

食蜂設置的試管被如計算的一樣被菸絲引爆,食蜂的巴掌給了驚魂未定的蟻最後一擊,注意力被引的蟻捱了這一巴掌,陷入了昏睡之中。

「睡吧,混蛋。」

食蜂冷漠地剝下了蟻的一身黑衣,將它的雙手銬上手銬,摔碎了她用來使用能力的手機,甚至在她的身上取走了房門鑰匙。

她看了一眼蟻肌膚上與自己如出一轍的傷痕,出了苦澀的笑。

這場最頂尖的神系能力者的戰鬥已經結束,不過,沒有勝利者。

「我們本該是一條戰線的啊,蟻愛愉。」

「同樣作為能力者被研究員擺身體,同樣作為神系能力者承受著輿論的壓力,甚至被同樣一個平凡的英雄拯救,又對同樣一個英雄失望……」

食蜂坐在了她的身邊,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她再次開口,既像是坦白,又像是質問。

「我不會否認我的存在給你造成了傷害,即使我沒有那麼做的自覺。就算我能理解你復仇的動機,也絕對無法認可你的所作所為。」

「你說過,你不是一個沒有同理心的人,你對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源於你遭受過的苦難。或許這個世上本沒有人能夠冠冕堂皇地對你說教,因為沒有人能完全站在你的立場上思考。但是,你創造了這麼一個人。」

「那便是我。」

「現在的我,和你經歷了同樣的黑暗,經歷了貞潔被玷汙,尊嚴被踐踏,同伴被奪走。甚至希望被碾碎……」

「但是,我絕沒有想讓別人體驗同樣的痛苦,這便是我和你的差別……」

她站起身,第一次有這般酣暢淋漓的覺:「你的劍,指錯人了。」

「勇者憤怒,刃向更強者;怯者憤怒,卻刃向更弱者。」

「你很可憐,但是你真的很懦弱。」

「你沒有勇氣思考誰是你真正的敵人,沒有勇氣將劍指向那個龐大的勢力。只是選擇了一個表面上的容易復仇的對象,企圖通過傷害他人讓自己的心裡獲得平衡。」

「也因此,你不配得到他的拯救。」

少女深了一口氣,眼中浮現出了那個人的身影:「我知道,他對我們有多重要。」

「我也知道,我們有多麼期待能夠獲得拯救。」

「但是正因如此,我們才應該恩我們所獲的一切,因為英雄並沒有救所有人的義務。」

「請記住,天助自救者。英雄的存在,不是我們懦弱的理由。」

「永別了,蟻愛愉,還有你為我創造的地獄。」

「我是絕對不會再想起你的。」

食蜂扭動了門把,走出了那扇門。

熬過了漫長的黑夜,終於來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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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只要救出潤子就好了。」

雖然蟻原則上不會對潤子做什麼,但是如果她因為食蜂逃跑而氣急敗壞,事情就不太好說了。如果不能在蟻醒來之前找到潤子,食蜂是怎樣都沒法放心的。

「哦呀,這不是那個身材超好的小妞嘛。」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走道里響起.那充滿慾望,毫無理的聲音。

(遭了!)

食蜂頭也不回地向出口跑去,但是身體羸弱又渾身是傷的她早已失去了逃走的能力,她的長髮很快便被男人攥住,整個身體被按在了地上。

「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但是你要是逃走了,誰來伺候我的老二呢?」

他死死地攥住了食蜂的手,將她的手臂攥得生疼。

(「這傢伙,本就沒受到控的影響,是憑藉自己的意志……」)

「啊……」

食蜂那誘人的部被用力地攥住,像是要將手中的氣球捏爆,男人暴力地著。

他坐在了食蜂腹部的傷口上,一隻手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

「我只要能夠到就好了,不管是被控還是自己來,你可別想壞我的好事啊!!!」

糲醜陋的男在食蜂的眼前晃盪,頂在了食蜂的大腿間。

即使並非是第一次被這個人侵犯,但是此刻的食蜂卻怒不可遏。她是付出了那樣大的努力才逆轉了這絕望的局勢,竟然還要被這種滿腦子都是做愛的廢物折磨……

「可惡啊————」

食蜂奮力地抵抗著,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怎麼能就這樣放棄,潤子還在等待著自己,自己決不能……

「你—給—我—從—她—身—上—滾—開啊啊啊啊啊!!!」

悉的聲音在身邊響起,紫的旋風在頭頂炸裂。解除了控的帆風潤子,一腳踹在了男人充滿油脂的腹部,那用「天衣裝著」強化過後的踢擊,讓他的身體血模糊地砸在了牆壁上。

這一次,真的結束了。

「女王大人!你沒事吧!」

潤子回過頭,皎潔的臉龐恢復了血,紫的長髮柔順有光澤,顯然和食蜂遭受了不同的待遇。

「太好了……」食蜂出了暖心的微笑,撲到了潤子的懷裡。她懸著的心終於可以落下,真正地鬆了一口氣。

「當然沒事了。」

「正因為有你,我才會得救啊。」

英雄可能會遲到,但是同伴永遠可以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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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啊,潤子。」

「怎麼了?女王大人?」

「沒有人負責給你注封印能力的納米機器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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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上,狡蛛千榮開著由乃的車,哼著小曲朝著遠方駛去。

「你的心情好像很好嘛,狡蛛君。」

粉發的少女坐在副駕上,淘氣地戳著狡蛛的臉。

「嗯,在不會惹麻煩的情況下,做了一件想做的事情。現在心情很舒暢呢。」

「誒?好可疑啊……不準花心哦?」

少女的聲音像是一粒軟糯的果糖,給車內的空氣帶來了甜味。沒有人注意到這甜的氛圍之中暗藏著殺氣。

「為什麼你會覺得這件事和女人有關呢?」

狡蛛苦笑了一下,用不會被認為是敷衍的語氣回應道。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少女的表情已經大變。

「又是哪個女人!!!」

彷彿突然切換了頻道,少女的怒吼在狡蛛耳邊炸裂,狡蛛嚇得猛地一靈,方向盤險些失靈。

「你突然幹什麼啊!」狡蛛顯得有些惱火,心理暗罵由乃的幼稚,似乎希望她意識到剛剛的行為有多危險。

「喂!!!」

話音未落,方向盤被突然被猛地拉了一下,擋風玻璃的景觀也一陣模糊。車子毫不意外地失控了,若不是他及時踩剎車,可不會落到撞上護欄這麼溫柔的結果。

「你瘋了嗎……」

狡蛛剛要這麼叫喊,卻猛然住了口,他看到了由乃那張病態的臉,以及那懸浮在空中,隨時都有可能被點燃的石油。

(這傢伙,不太對勁,就好像是什麼限制突然解除了似的,整個人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怎麼會這樣)

剛這麼想著,石油被由乃的「控」潑到了狡蛛的臉上,由乃點起了一個打火機,在狡蛛的臉龐晃悠著。

「等一下,等一等……」

車門被撞得變形,狡蛛被困在了車中,他被由乃的舉動嚇得冷汗直冒,完全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了哦,花心的狡蛛君是不會永遠和我在一起的,所以我在剛剛想到了這個能讓你待在我身邊的唯一辦法。」

「只要毀掉了你那張帥氣的臉,你就沒有辦法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了吧。可能會稍微有點痛,但是為了由乃,你可以忍耐的吧……」

「不,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有這麼變態的想法,明明前兩天我和你往的時候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熊熊的烈火灼燒著狡蛛的臉,讓他發出了淒厲的哀嚎,他每每嘗試著用能力去修復臉部的損傷,都只會再次被火焰所破壞。恍惚中,他聽到了由乃的喃喃自語「變態嗎,以前蟻也這麼說過我呢,還用能力給我的思想進行了限制,讓我一直保持冷靜,不要出格呢。」

「不過剛剛,這個限制不知道什麼原因解除了呢。」

她撫摸著狡蛛那張用能力都無法復原的臉,出了滲人的微笑。

「太好了呢,這樣狡蛛君就屬於我了。」

「我愛你哦。」

β(終)破繭成蝶

事件的處理,比食蜂想象的還要順利。她披著女王的假面,利用能力之便,將真相隱藏,將影響降低。施暴者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學園都市也恢復了往的秩序,一切都是那麼寧靜而恬美。

「又來到這裡了呢,該說是命運嗎?」

食蜂坐在草坪上,眺望著一望無垠的人工湖,受著晚風拂過自己的臉頰。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

今天,她不再期待著偶遇,也不再奢望著奇蹟。

「差不多,該從那些幼稚的幻想中畢業了嗎?」

食蜂望著那個人送給自己的防災哨,哽咽著,拾起那些金的往事。

「真的,太天真了啊。」

水中,倒影著食蜂冷漠的臉,以及那隨著晚風飄揚的,蜂的長髮。

現在的自己,和當時不太一樣了吧。

曾經的她,是那樣珍視認為那份不可能有結果戀情,將與那個少年的回憶當做寶藏,也因此作繭自縛,被過去所牽絆。現在,也該意識到了。

食蜂不曾想過,它會成為自己唯一的弱點,會深深地傷害到自己,甚至傷害到自己最親近的人。

如果保持天真要揹負這種風險的話,我就只能選擇成長了。

大多數人都不是自己想要成為大人,只是不能再繼續幼稚了吧。

天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由緞帶包裹的防災哨落入了平靜的湖面。食蜂沒有勇氣去注視著它沉入湖底,脫力地仰躺在了草坪上。

那個遙控器,第三次抵在了自己的太陽上。

「就讓這一切,都結束吧。」

那一天,少女掙脫了回憶的繭,伴隨著陣痛,羽化成蝶。

【獲得結局,破繭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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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閒扯】

咳咳,照例聊一下這篇文的劇情。

本意是寫一個h版的新約十一,現在看來是基本完成了任務,可能這場最強心理系能力者的智鬥遠沒我想象中的彩,但是也是我目前所能呈現的最佳心理戰了。總覺得食蜂和木原老賊的這種千層餅大戰,才是頂尖神系能力者應該又的戰鬥啊。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我沒使用鏡花水月的錯覺!

這個絨地毯,原來我在夢中。

大概是借用了這種元素的覺,食蜂憑藉演技讓蟻產生動搖,懷疑自己處在心理掌握製造的虛假世界之中,最後被一發引注意力的聲響和催眠帶走,這樣的戰鬥,你喜歡嗎?

食蜂這個人物,我在動於上蜂的戀時,還是有一些遺憾的,總覺的獨自美麗的食蜂才是我心中的女王。那麼,就寫一篇同人讓我的私心廣為人知吧。

α線的食蜂,始終沒能放棄那個白馬王子會從天而降的幻想,卻反而被蟻抓住了把柄。甚至懷疑真正前來幫忙的上條是幻覺,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情。

而β線的女王放棄了天真的幻想,靠著自己的堅毅,通過自己的努力(學習了催眠以及謊言的技巧),在同伴的幫助下,以及自己的人格魅力(狡蛛幫了一手),才終於化解了這個危機,這樣的女王應該更加討人喜歡吧。

順帶一提,狡蛛這個人物也算是惡有惡報,栽在自己一直當作收藏品的「女」手裡,這個結局,你們又能否接受呢?

就說這麼多,各位讀者老爺們,下次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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