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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擇之母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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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擇之母子篇

第一章

兒子來信了!

這傢伙終於肯寫信了,要知道這可是他上大學四年來的第一封信,可能也是最後一封信,因為他很快就要畢業了。

在這四年裡,他只在第一學期寒假回來一趟,平裡他們只用電話聯絡,算來已有三年半沒見面了,她太想念他了。

柳如慧匆忙回到家,迫不及待地打開兒子沉文聰的信,幾張照片映入了她的眼睛,「程志傑!阿杰哥……」

柳如慧不由自主地驚呼起來。

照片上的人居然是她初戀的情人,二十年來令她魂牽夢繞的程志傑!

這幾年她以為已經忘記了他,不想一看見他的照片心裡居然有如此劇烈的震撼!

她立即明白,她在努力忘記他的同時又把他深深地藏在了心底,程志傑已融入了她的血,深入了她的骨髓……

那是一段怎樣的記憶啊,那一幕幕心酸的漫映入了她的腦海。

那時,柳如慧家的成份不好,她有個大伯父在臺灣,所以每次批鬥都有她父母的份,鄰居朋友都有意地疏遠了他們。

程志傑和她家同住一個四和院,他父親是拉黃包車出身,他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病死了,他是典型的「正苗紅」。

他父親特善良,他沒有絲毫的歧視她家,並經常幫助她家度過難關。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柳如慧只知道「程伯伯」和「阿杰哥」是她家的親人與朋友。她從小就喜歡同阿杰哥玩,阿杰聰明、善良並勇猛過人,和阿杰哥一起她覺得特開心,因為阿杰時刻在愛護著她,保護著她。

不知不覺他倆都長大了,青梅竹馬的兩人自然地點燃了愛的火花,他們發誓永不相棄。

此時,柳如慧進入了北京市京劇團,而程志傑成了一名卡車司機。後來,兩人的父親相繼死去。

阿杰就更成了柳如慧家的頂樑柱。

1976年,對於柳如慧來說,那簡直是一場惡夢。

一天夜裡,柳如慧的媽媽劉玉蘭被一群紅衛兵抓走了,並說劉玉蘭是特務,將要判處極刑……

柳如慧和程志傑只有四處奔走鳴屈喊冤,阿杰更是憤怒不已與紅衛兵理論,竟被打得頭破血

柳如慧傷心絕萬念俱灰竟猛的一頭撞向牆壁。頓時暈倒在地。她這一暈就是兩天兩夜。

阿杰告訴她,那群紅衛兵是受人指派,而那人卻是因為垂涎柳如慧的美才這樣做的。

「是沉飛!」柳如慧頓時明白了。這個沉飛大有來頭,他父親是張橋的機要秘書,而他自己一名造反派的頭子。

有一次他去劇團發現了美貌的柳如慧,就展開了猛烈愛情攻勢,可是柳如慧軟硬不吃,不想他竟會用這一毒招。

為了營救母親,柳如慧思慮在三,還是親自去找了沉飛,並無奈地答應沉飛嫁給他。

那天夜裡,她主動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給了她的阿杰哥……

不久,她嫁給了沉飛,而程志傑也悄悄地離開了北京,從此不知所蹤……

「阿杰哥……阿杰哥……」此時的柳如慧捧著她的「阿杰哥」的照片已淚滿面。

「阿杰……阿杰來信了嗎?」剛買菜進屋的媽媽劉玉蘭看著她如此情形也以為沉志傑來信了,連忙過去一看,她頓時明白了,她輕撫女兒的頭髮喃喃地說:「慧慧,我苦命的孩子,這不是阿杰,他是阿杰和你的兒子阿聰啊,真的太像了,你仔細看看……」

柳如慧停止了哭泣,把照片仔細一看,「真的是阿聰……原來阿聰不是沉飛的兒子,他是阿杰哥的!是嗎?媽。」

「我想是的,但你自己應該更清楚啊?」劉玉蘭顯然也很高興,她恨透沉飛了,這個氓把她女兒害得這麼慘,給他生下一個英俊和聰明的兒子真是不公平。

「現在好了,你程伯和阿杰哥有後了,你應該高興才是,對了,與那個氓離婚吧!現在你應該很清楚,孩子不是他沉飛的了,你應沒後顧之憂了吧?」

柳如慧倚在媽媽的肩上輕聲地笑了。

「你終於笑了,幾十年來媽還從沒看見你這麼開心地笑過……慧慧啊,你應該解下你心裡的那具枷鎖,因為你對得起阿杰了!現在你才四十出頭,並且你的容貌就像不滿二十歲的大姑娘……」

那次,為營救媽媽,柳如慧急得撞牆,昏了兩天兩夜。沒想到這次撞擊居然使她青長駐,因禍得福。

「媽,別說了。女兒答應你往後我一定好好生活,開開心心地過子。再說我要加倍給阿聰以母親的關愛,以前,我對他的母愛太少了,以致於他幾年都不回家,我知道我們這個家對他來說實在是缺乏溫暖。」想著阿聰的模樣,她的臉不知不覺地紅了。

那一年年末,柳如慧生下了阿聰。不久因為「四人幫」倒臺,他丈夫沉飛也抓了進去,被判了八年徒刑。

柳如慧離開了京劇團,去了圖書館工作。由於她對沉志傑懷有深深的愧疚,她死死地包裹了自己,她不肯離婚,還故意把自己打扮得異常老氣,以迴避那些好心來介紹對象的朋友。

幾年後,沉飛出獄。他不去找工作,只是整天喝酒,還不時對她母女打罵,柳如慧忍了。

又幾年後,沉飛以因為喝酒而聚眾鬧事,還誤殺了一個圍觀者,於是又被送進了監獄。

幾天後,柳如慧果斷地與沉飛辦理了離婚手續,她到了一身的輕鬆。

第二章

阿聰回家的期越來越近,柳如慧卻越來越覺得焦躁不安。

幾十年來,柳如慧心如止水,意如死灰,她不關心任何人、任何事,包括她自己。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一具行屍走,苟且活在這人世間。

阿聰的照片彷彿是一輪重錘把她打醒,她終於明白自己這樣,不僅對不起自己,還對周圍的親人和朋友造成了傷害。

一想到阿聰,她就會從心底裡湧出一股無以明狀的愧疚來,讓她心疼不已,她決心今後一定好好補償阿聰。

這幾,她和媽媽一起上街拚命購物來裝飾他們的屋子,好讓阿聰回來有一種溫暖甜的的覺。

她還為自己買了好多的服飾,她要好好裝扮自己,改變以往冷冰冰的形象。

回到家,她把新買的衣物一件件地試穿,並纏著媽媽為她品評……

看著女兒這幾的變化,劉玉蘭開心極了,畢竟女兒的心結終於解開了,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自從女兒出嫁阿杰出走的那一天起,她就從來沒見過女兒開心地笑過,她想盡辦法都毫無作用,她好心疼啊。大人的情緒自然影響孩子,為了阿聰能健康成長,不走路,她這個當教師的外婆,只好擔負起教育孩子的重擔。

有時候,她也覺得身心疲憊。還好,阿聰不僅聰明而且懂事,經常給她一些安和樂趣。三年多沒見面了,還真想他。

可是,她發現女兒好像更想他,她像是巴不得阿聰馬上就飛到她的跟前來。

這幾天女兒的變化也實在是太大了,讓劉玉蘭都恍不過神來了。首先是她的穿著打扮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把自己打扮得太年輕、太漂亮了!她年輕得就像是阿聰的小妹,她漂亮就像是電影明星,和她走在街上回頭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更沒讓她想到的是她的情都變了,她變得文靜、善良和寬容。難道少女時代的那個慧慧又回來了?

「阿聰明天就到北京了,您看,我這樣去接他合適嗎?」女兒靜靜地走到媽媽面前,向她展示她的新衣裙。

她仔細打量了女兒,見她今天一身白真絲套裙把她玲瓏的身軀表現得恰到好處,她一頭烏黑柔順的頭髮用一塊香帕向後梳紮成馬尾狀,白皙光潔的臉上顯得格外平靜,可她內心深處也如此平靜嗎?

劉玉蘭微笑地說:「不錯,很得體。這身打扮你一定下了很大的功夫?」

「沒有了!媽瞎說。」兩朵紅雲立即飛上了女兒的臉上。

媽媽買東西去了,她一個人在家很無聊,於是她就在鏡前打量著自己和這身得意的服裝。

對於這身服裝她的確是下了功夫的,她想讓兒子明白她的改變,所以她不想穿得太保守。雖然她很喜歡那些時髦的服裝,但她實在不好意思穿它們。

「這高跟鞋……」她突然發覺自己的腳很難受,她想把高跟鞋脫下來。

這時,她聽見有人在開門。

「媽怎麼就回來了?」她嘀咕著,停止了換鞋,打開房門卻發現一個男子站在客廳,兩人彷彿同時怔住了。

這個人就是沉文聰。

由於學校提前了一天放假,所以他就提前一天回來了。他覺得沒有必要告訴家人,在這個家,他不喜歡爸爸和媽媽。爸爸就不用說了,媽媽在他眼裡就是一座冰山,他曾企圖去融化這座冰山,但他失敗了。

他曾無數次在夢中看見媽媽在對他微笑,在關心他,愛護他,醒來卻到一陣陣的寒意。

在這個家,只有外婆在關心他,愛護他。在上大學的第一個寒假裡,他對外婆說:「我不喜歡媽媽,我不是她親生兒子?她為什麼這樣對我?我恨她!」於是,外婆把媽媽的故事講給了他聽。

當時,他依舊不能理解媽媽。隨著年齡的增長,特別是經過兩次戀愛後,他漸漸明白了情為何物時,他理解了媽媽。

有時,他還特羨慕那個程叔叔,他覺得程叔叔不枉此生,因為有個女子如此深愛著他。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他為媽媽的痴情而動。他喜歡媽媽這樣的女子,因為當今這世上這麼痴情的女子實在難尋啊!

沉文聰回到家,放下行李,一抬頭就看見一個女子在怔怔地看著他,他也立即被這個女子的絕世容顏所震住了。

這是怎樣的一副容顏啊!

她白中透著淡淡玫瑰的肌膚,不必觸摸便知每個細胞都是飽滿的。

她的臉上找不出一絲皺紋,配上她那緻秀美毫無瑕疵的五官,真是水靈靈,俏生生,「粉雕玉琢!」……

沉文聰不,從心底油然而生一種傾慕之情。這種美的形像是任何人都要歎服和膜拜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她是誰?我好像認識,好像是在夢中……媽媽?」

「阿聰?……」美麗女子微張朱,輕輕的,喃喃的說著。

「媽媽!你真的是媽媽!」沉文聰動無比,詫異異常。

他向前邁開了一大步。柳如慧更是動異常,她看清了眼前的男子雖然容貌酷似程志傑,但他的神態,氣質卻與她的阿杰哥有很大的差異,而這種差異正好彌補了阿杰哥身上的不足。

他更顯得自信和瀟灑,她覺得他是力量與智慧的結合,或者說她理想中的阿杰哥就應該是他這樣的。

而他卻是她的兒子阿聰,她微微到有點失望。

當她看見她兒子看她的眼神時,她的心一顫。

「他的眼神好痴、好貪婪、好放肆!這是在看他的母親嗎?」

她本應該生氣的,但她心裡的覺卻分明是欣喜和愜意。在兒子火辣辣的目光籠罩下,她的身體有了某種特殊的反應,她的呼開始急促,她的心跳開始加快,一種莫名其妙的「希望」在她腦海裡升起……

當她看見兒子向她跑來,她不加思索地了上去。

不想,此時她的高跟鞋卻不聽使喚,把她一蹩險些把她摔倒。

幸好阿聰及時趕到,正好把她抱了個滿懷。

柳如慧在兒子懷中嬌著,她被阿聰緊緊抱住,覺到他溫暖的手在溫柔地撫著她的頭髮和背脊。

漸漸的,她慌亂的心終於平靜起來。

她抬起頭卻正好與阿聰四目相對,他們什麼也沒說,只是痴痴地看著對方。

時間似已停止……空氣彷彿凝固……時間似已停止……空氣彷彿凝固……

良久,沉文聰微微地笑了,柳如慧也嬌羞地還以一笑,然後他們倆同時會心地笑了。

看著懷中的笑嫣如花,百媚叢生的媽媽,沉文聰不住用他顫抖的手指,輕輕的撫摸她媽媽美麗的臉蛋,口裡還喃喃地說著:「好美的人兒啊,好讓人心疼的人兒啊……」

柳如慧的臉越來越紅。

對於兒子如痴如醉的讚美,她覺得受用極了,她不想離開兒子的懷抱,她要盡情地受兒子濃濃的愛意。

自從阿杰離開她後,她就再也沒有受到這種情和愛意了。她每天都在追憶著與阿杰哥的那段甜時光,然而……現在,她雖然知道阿聰並不是阿杰哥,但此時的她情願把他暫時當成阿杰哥,這樣可以在他懷裡盡情地享受那份久違了的溫存與愛戀。

她什麼也沒說,她覺得現在發出任何一種聲音,都會大煞風景。

但是,偏偏的,此時她聽到了媽媽開門的聲音。她掙開了阿聰的雙臂,迅速向臥室跑去……

第三章

那一晚,她們母女都認真地聽阿聰講了他這三年多的經歷,她們唏噓不已,嘆不已。

沉文聰的口才本是一,再加上故事本身的戲劇彩,柳如慧聽得津津有味,饒有興趣。

他的幽默風趣時而把她逗得開懷大笑,時而又被他侃得緊張兮兮。原來這三年多,阿聰有了奇遇。

三年前的某一天,阿聰無意間救了一個老人。而這個老人就是舊上海著名的股神朱兆彬,他為了謝阿聰的救命之恩,執意要收阿聰為乾兒子,並把他全身的炒股絕技傾囊以授。他沒有親人,對阿聰更是情深義重。

他把自己三十萬存儲通通給阿聰,並鼓勵他、協助他把這三十萬三年間變成了三百八十八萬。

在今年節前,老人突然病倒了,阿聰到處尋醫問藥,心護理,但是還是沒能挽留住他的生命。

「義父不僅教了我炒股的本領,他還教了我很多其他的東西,比如做人的學問……」說到這裡,阿聰的聲音哽咽了,柳如慧發現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晶瑩的淚珠。

「這三年來你有沒有談過女朋友?老實代!」為了緩和阿聰的情緒,柳如慧把話題岔開問起了他的個人問題。

「有啊!我還談了兩個呢。」阿聰見媽媽就像小女孩聽大人講故事一樣,聽得有滋有味,他的談興就越來越濃,越談越起勁,他的口才,他的幽默和他的那段「曲折」的故事,終於看見了媽媽的臉上和眼睛裡都出了讚賞和崇拜之情。

九點半,劉玉蘭準時去睡覺了,這是她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外婆睡後,阿聰更是神吹猛侃,他對媽媽說,在學校裡,好多女孩喜歡他,追求他。

他前後選擇了兩位女生,他說她們是怎樣的愛他,怎樣的痴情……但後來他還是與她們分手了。

「她們那麼漂亮,那麼可愛,為什麼你還要離開她們?她們一定會很傷心的。」柳如慧當然相信她兒子的魅力,她彷彿很理解那兩個女孩子,因為失去最愛的人的那種痛苦她是用了整整二十幾年才得以解脫的。

沉文聰沒有想到不惑之年的媽媽思想居然還如此單純,而她的心地依然如此善良。

她一定認為每個女孩子都會像她一樣的痴情,一樣的受。

面對媽媽的置疑,他只好耐心地解釋:「我和她們接觸一段時間後,我才發現她們並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女孩,我不愛她們。我認為真的愛情應該有一種覺,這是一種內心被強烈震撼被對方深深引住而不能自己的一種覺……所以我離開了她們。」

「你既然沒有過這種覺,那為什麼又把真的愛情說得那麼準?」柳如慧不知不覺地和兒子討論起愛情來了。

「我有過了!」沉文聰突然站起來坐到了她坐的雙人沙發上,他們再一次挨在了一起。

他兩眼盯著媽媽,很自然地握住媽媽的手,然後輕聲地,一字一句地說:「在今天我一見你的一剎那,我就有了那種覺,後來那種覺就越來越強烈……」

「不要說了!」柳如慧覺得阿聰的表白太沖動,太莽撞,太無禮了。這一刻,她只覺得他在踐踏她做母親的尊嚴。

生氣地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進自己的臥室。

躺在上,柳如慧翻來覆去地想著今天她與兒子之間所發生的一切。

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會發那麼大的火。其實她知道,阿聰的言語和舉動冒犯了她,責任並不在阿聰一個人身上,她自己也是有責任的。從一見到阿聰開始,她就有了阿聰說的那種覺,後來聽完阿聰的那段經歷,那種覺越來越清晰與強烈。

她偷偷地把阿聰與阿杰哥比較起來,她發現阿杰哥身上的優點,阿聰幾乎全有,而阿聰的氣質和那種男子漢特有的魅力是阿杰哥所不具備的,這與他們所處的年代和文化休養有關。

她覺得阿聰對她的引力越來越大,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喜歡阿聰這種男人,或者乾脆說自己已不由自主地愛上了阿聰,她甚至奇怪地憧憬著與阿聰雙棲雙飛,共沐愛河……

她明白了,自己之所以發那麼大的火,是因為自己害怕,害怕這種畸形的愛肆意發展,發展到自己無法控制的地步。

尚存的理智告訴她,她必須這樣做!

她理智地拒絕了阿聰,她知道阿聰一定很傷心,很難過。

一想起阿聰傷心難過的情形,她的心像是被利刃猛的一紮,心痛極了。她想起這麼多年來,作為母親的她竟一味的自我封閉,對兒子的生活,學習竟然不聞不問她從來沒有看過兒子的成績單,從來沒有去過兒子的學校,她竟然從來沒有為兒子買過一樣東西,哪怕是一粒糖,一件衣,一塊橡皮……

「阿聰,原諒媽媽,因為那時候媽媽一直以為你是那個氓沉飛的兒子,媽媽恨不得他的筋食他的,所以把你也連同恨上了……」

柳如慧蒙著被子嚎啕大哭起來,她從來沒有這樣深深自責過,這樣後悔過。

本來,她打算這次阿聰回來,她要好好愛他,好好疼他,好好補償他。

可是就在他回來的第一天,自己就這樣對待他,他心裡好受嗎?他一定比她現在還要難受,他在哭嗎?

對於今天的「理智」她又覺得深深的後悔了。

「對於你,媽媽為什麼總是犯錯呢?……好可憐的阿聰啊……」

第四章

在以後的時間裡,阿聰在她面前又變得老老實實,規規矩矩。他們母子間的距離彷彿又變得很遠了。

他對她的態度像是又回到從前一樣,他對她很尊重,很禮貌,很客氣,卻又顯得很生分。

柳如慧不喜歡這樣。

她開始想方設法地靠近他,她親自下廚為他做他最喜歡吃的菜餚,她去為他買他最喜歡的顏的衣服,她為他仔仔細細地整理和佈置他的房間。

阿聰只是很客氣地謝謝她,並婉言謝絕了她繼續為她做這些。

柳如慧開始故意找他聊天,可他總是心不在焉,答非所問,使她興趣索然。

她發現在家裡他與他外婆卻有說有笑,他主動去和外婆一起做家務,有時候還會給他外婆捶捶背肩什麼的。

他們祖孫倆還不時地一起上街購物,他給他外婆買了好多衣物和首飾,說是謝外婆多年來對他的培養和照料,樂得他外婆是經常笑得合不攏嘴。

柳如慧發現自己在這個家裡就像一個外人一般,她的心好痛。

她覺得很無奈,經過再三考慮,她決定放下自己做母親的尊嚴,祭出自己的「殺手鑭」:青和美麗!

柳如慧開始仔細打扮自己,在他面前,她經常穿上時髦的衣裙,還特意去美容店化妝做新式漂亮的髮型……

當她第一次把心製作的靚麗的自己展現在他的面前時,還是把他打動了。

他很仔細地欣賞著她,並謹慎地,字斟字酌地,發自內心地讚美了她的青與美麗。那一次他們母子整整聊了十分鐘。

此時的柳如慧居然有一種受寵若驚的覺。雖然短短的十分鐘,她卻明確地受到阿聰愛她的心不死!

她欣喜若狂,她到他們間的距離不再那麼遙遠,只要解除他心中的芥蒂她相信他們倆會和好如初的。

接下來的子裡,柳如慧像走火入魔一樣上了「裝扮」。

她穿最行的服裝,做最靚麗的髮型,在自己的臉上塗上豔麗的彩。「女為悅己者容」,而她的「悅己者」竟然是她的親生兒子!可她這樣做,只是為了博取兒子一笑,贏得兒子的讚美,拉近與兒子之間的距離。

有一次,她在穿一件無袖套裙時,她發現那件上衣的拉鍊是往後拉的,穿起來不大方便,於是,她想到了阿聰,她認為這是親近阿聰的一次機會。

覺得到,阿聰拉拉鍊的手是顫抖的,他拉得很慢,小心翼翼的。無疑,她的背脊對他是一個不小的誘惑。

母子之間的距離在迅速拉近,阿聰在她面前不再顯得侷促與不安,他開朗多了。他開始對她評頭論足了。

「我覺得你的化妝太濃了,這樣掩蓋了你特有的清純與文靜。」

「你應該穿純的衣裙,不要太花哨,因為太花哨容易引起人們視覺混亂,從而影響了你的整體美!」

「你屬於清純,文靜一類的女……子,所以在髮型上不應做得太複雜,一個馬尾,或者兩個喇叭,再或者就乾脆兩麻花辮,還可什麼也別做,就這樣自然地披開……那樣,你的美將發揮得淋漓盡致。」

「你真美!無論穿什麼你都那麼美,你簡直是美的化身!不是你因衣而美,而是衣因你而美。」

她像乖乖學生一樣,仔細聆聽著阿聰的教誨,對於他的意見,她欣然接受並很快「改正」對於他的溢美之詞,她很受用,覺得心裡像是喝了一樣甜。

但她很清楚,自己的心正在墮落,自己的行為已違背了自己的初衷,她已褻瀆了「母親」這兩個神聖的字眼。她知道自己與阿聰走得越近,就與「母親」這兩個字越遠。

她對阿聰的愛與俱增,她已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愛他,不去想他。可偏偏的,阿聰卻對她的愛視而不見,漠然處之。

此時的柳如慧已完全放棄了做母親的尊嚴,她每天都用她的美去取悅兒子,而阿聰卻總是擺出一副「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模樣來,得她神魂顛倒,心裡躁動不已。

她甚至希望阿聰能迅速「變壞」,來欺負她……於是,她暗示了他。

可是,阿聰這一次很謹慎,他送給她一件幾乎透明的睡衣。

第五章

九點半,媽媽準時睡了。

柳如慧洗了澡,穿起了阿聰送她的那件睡衣。這件睡衣很輕,很薄,很柔軟,穿在身上,幾乎不能覺到它的存在。

她站在大立鏡前,看著鏡中的女人,部顫聳,蜂,修長美腿若隱若現,魅力無窮,看著自己鏡中銷魂蝕骨的媚態,她又一股莫名其妙的衝動。

然後,她坐在梳妝檯前,開始仔細化妝。第一次,她把眼影描重了,她在鏡中端詳了一會兒,發現那眼睛是熱烈的慾望之門,重重的眼影,更突出了洋溢的慾望。她戀戀不捨地把描好的眼影擦去,重描了一次。

這一次,她描得淡些,再對鏡子端詳時,那些熱烈的慾望變得溫馨含蓄,柔情脈脈,顧盼連。

化完妝,柳如慧有一股強烈的去見阿聰的慾望。她壓抑著這種慾望,找出一本淡黃的照相簿,翻出少女時的照片,把照片與鏡中形象比較著,她欣地發現少女時,雖然美麗標緻,但缺少豐滿,體身單薄,肌膚缺少

現在的她,面部表情豐富,嫵媚的膚滿足陶醉中,隱隱透出一種渴望,豐腴的器官述說著無邊的情和韻味……

柳如慧很滿意自己現在的形象。她動地想,當出現在阿聰面前時,準會讓他大吃一驚,準會讓他欣喜若狂。

柳如慧知道,今晚上她要麼步入天堂,要麼就跨入地獄。

這一個月來,她徘徊在親情與愛情之間而今晚她必須作出決斷,她義無返顧選擇了愛情。

她不會自己去找阿聰,因為她已決定徹底放棄母親的尊嚴,而她僅存的那份女人的尊嚴說什麼也不能放棄。

於是,她去了陽臺,觀賞美麗的星空。

看見滿天星星,她突然想起了一位印度詩人的一句詩:你錯過了太陽,如果淚了,那麼你又將錯過繁星……柳如慧曾經錯過了程志傑,再也不願意錯過沉文聰了,即便是揹負起亂倫這個沉重的包袱也在所不惜。

想當初,自己曾恐懼於「亂倫」,怕被世人所不齒,被人罵為「禽獸」。後來她想通了,自己與兒子一見鍾情情投意合,兩情相悅又怎麼錯了?我們傷害了誰?妨礙了誰?……想通了這一點,她覺得輕鬆多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人在背後溫柔地把她抱住。

她知道該來的終於來了。

柳如慧往後靠了靠,自己的背脊已緊貼在他身上,她覺到他上身是赤的,她把頭自然地靠在他的肩上,然後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他在吻她的頭髮、臉頰。他的手隔著一層薄紗在她的身體上游弋著,撫摸著……

柳如慧覺得自己身體內有些東西在沸騰。在四十幾年的漫長時間裡,她還從來沒有這樣受過男人的溫存。

她與程志傑的那一次,她只受到他的豪放與悲壯。而沉飛帶給她的只有無邊的痛苦……

阿聰開始狂熱起來,他吻著她的額頭、眉、眼睛、鼻子,然後,他把嘴印在了她的嘴上,把舌頭伸進了她的口腔中。他把她的身子挪動了一下,他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他顫抖的手指進她的頭髮裡,他把她的頭向一側輕輕拉開,以便吻到她的喉嚨。

然而,他們的嘴又很快合在一起了,他著她的嘴、舌頭,他的舌頭開始在她嘴裡攪動著。漸漸地,柳如慧的舌頭也開始動了起來,兩片舌頭在她口中親密地纏繞著。

這巨大的愉悅是柳如慧始料未及的。一個吻竟使她旌心蕩漾,她彷彿在縹緲的夢中仙境,輕飄飄的,喜洋洋的。

這竟然是柳如慧第一次接吻,這是她的初吻!

當初質樸的程志傑本就不會這樣接吻,他只會親親她的手和臉頰。而她始終拒絕與沉飛接吻。

她的手摟住阿聰的脖子,忘情地享受這份甜

阿聰把她的臉輕輕推開,撫摸她的臉。

此時柳如慧的嘴微微分開著,她優美的身體緊緊貼在他的身體上,她的雙眼離朦朧,十分勾魂。

他忍不住開她睡裙的下襬,然後脫下她的罩和內褲。

他的手開始撫摸她碩大的房,還不時用手指輕捏她的頭。那種美妙的快頓時像電一樣擊遍她的全身,她滾燙的身體開始扭動起來,嘴裡忍不住發出快樂的呻

他的手還在往下探索,她到他的手掌開始顫抖,他在撫她的小腹下邊那一片光滑得像絲綢一般富有彈的陰。她到酥癢難當,她扭動得更厲害了。

他的嘴也沒停住,他在輕咬著她的頭。

他的手指滑到了她兩腿之間,輕輕撥著她的陰,嬌的兩片片異常,她的呼明顯加快了,她大聲氣,嘴分開,發出銷魂的呻來。她緊抱他的頭,慢慢地把兩腿分開讓他的手指進入那條裂縫。

她覺得自己像是飄了起來,清清地向快樂的顛峰飄去。

突然,她一陣痙攣,一股滾燙的愛從裂縫中滾滾出……

沉文聰把他媽媽抱進她的臥室,替她把她已髒的衣物脫下。意亂情的柳如慧已不知道拒絕,她任由她兒子擺佈。

雖然剛才母親的「女」把他一個手掌都得粘粘糊糊的,當時他也興奮到了極點。

他把她抱入臥室後洗了手,而後他清理了陽臺上的「戰場」。因為外婆起得早,他怕她看見這些起疑心。

所以此時他看著媽媽這美麗動人無比的身體時,他的陰莖還沒有完全起。

媽媽是多麼的美麗!她的頭下是長長的玉頸。斜斜的優美的肩膀,身上那優美柔和的曲線和纖細的枝,下面是寬寬的部,她有一雙修長的腿,他覺得她的腿好像不比自己的腿短,是那麼人。

但他的眼睛還是被她那平平的小腹以及下面那厚厚的,茂盛的黑的陰,而剛才黏像蜘蛛網纏在她的陰上,多麼的誘人!她兩腿間留下一片較寬闊的地方被他的陰所掩蓋,當他意識到下面的寶貝以及如此容易進入時,他的陰莖開始悸動起來。

二十幾年前,他從那寶貝出來,而今天他又將進去,他要重溫故里!

不僅僅是她那片小丘完全引他的眼神,使他到頭昏眼花。還有她那兩隻碩大、尖房,房上的玫瑰的尖尖頭似乎在邀請他去開發她那隱蔽之地,探索她身體的秘密。

他知道他不應該對這一切到害怕。當他吻她時,撫摸她時,脫她衣服時她沒有做出一絲反抗的動作,相反她還配合他,協助他。這一切使他相信,她喜歡他這樣做,使他相信這個曾經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美麗媽媽完全順從了他。

從他第一天回家與她尷尬重逢時起,他就被她的美貌,她的神秘深深的引住了。他產生一種強烈的佔有她的慾望。

這個尤物一樣的親生媽媽,是他一生中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她無時不刻地在刺他的每一神經,甚至在夢中。他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愛她,想她。以致於他努力的說服了自己,他的「亂倫」思想和以後的行動是情有可原的。

因為他認為,擁有這樣的媽媽,無論對於誰都是一種不小的誘惑。而媽媽一生坎坷,在愛情上受到如此沉重的打擊,他更有理由去關心她,愛護她,寵愛她,去填補她愛情上失意與遺憾。

於是,在他第一次被媽媽拒絕後開始了行動。她開始近乎殘酷地冷落媽媽,然後,鼓勵她在裝扮上的儘量前衛化,在思想上更加年輕化,不停地引她向自己靠攏。後來他從外婆那裡瞭解到媽媽的過去,並知道了她同他親生父親間的愛情,而他的容貌竟酷似親生父親,難怪她一見到他時那麼失態。這樣,就更加堅定了他的信心。

直到今天,他終於成功了。

柳如慧從意亂情中清醒過來,她看見阿聰用一種奇怪的表情在看著他。她立即想起剛才自己的失態,再看見自己渾身赤地暴在兒子面前,她羞得滿臉通紅,她下意識地把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體。

經過剛才的深情一吻,她知道自己母親的角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下去了。她覺得他們倆更應該是一對情人。從剛才阿聰的表現來看,他也深深地愛著她。她需要他的溫柔,他的情,他的身體,現在她渴望與他共赴巫山。

可是,阿聰還在怔怔地看著她,他在猶豫?他在徘徊?柳如慧突然意識到自己應該主動,阿聰畢竟太年輕了,讓他來承受「亂倫的主謀」她實在於心不忍。

「還是我自己主動吧,就說是我去勾引兒子的吧!」柳如慧心裡打定了主意。

她站起來,把阿聰拉到上坐下。她的眼睛變得很溫柔,很友好,她開始吻著他的臉,然後把自己的房抬起來,以便他能用臉、嘴、鼻子、舌頭摩擦它們,玩它們。

他從來不知道有這樣的房,成、好看、十分豐滿,使他到一陣陣快。它們是如此、美妙,它們像天一樣柔軟,皮膚下隱約看到一些藍藍的靜脈,使它們像一塊有花紋的光亮的、溫暖的大理石。

她的手在他身上忙碌地撫摸著,使他渾身一陣酥麻。他的臉上出現一種興奮的神。他支持不住了,身體慢慢向後倒在上。

柳如慧溫柔地脫掉他的褲子,她立即看見了他玉柱般的陰莖高高地聳立著。

她趴在他身上。現在他是她的小情人,她崇拜他的年輕,崇拜他玉柱般甜可愛的陰莖。

她吻著他略顯單薄,卻很結實的脯。他到她強烈地渴望他的身體緊貼著她。

現在她跪在上,她柔軟的長髮摩擦著他的皮膚,她吻著他的身體,而他依舊仰面躺著。

當她吻到他的腹部時,他閉起了眼,他覺陰莖在顫抖、跳動。

她的手輕輕地撫著他的陰莖,然後又用她的臉頰摩擦它,後來她用她的鼻子輕輕摩擦他陰莖的軀幹並輕輕地搖動它。

突然,他覺到她的手指偷偷地捏住了他的睪丸,拉動它們,他被她生疏的手法拉痛了,他不由得叫出聲來了。

她慌忙鬆開手,歉意地看了看他。然後,她抬起她的後腿,騎在了他身上。

他吃驚地睜大雙眼,看著本很文靜的媽媽,此時顯得分外蕩,他覺到她現在幾乎發狂了,她已不管他的反應了。

她抓住他的部,同時另一隻手分開自己的陰出已張開的、溼淋淋的陰道口,對準他的陰莖。

她緩緩往下蹲,滾燙堅硬的陰莖開始進入她的陰道。

當他的龜頭一進入她的陰道,她就一下子把它了下去。

她閉起了眼,細細地開始他起的陰莖在她光滑的、火熱的陰道內,被那裡面的緊緊夾住的快

她那溼溼的陰道緊緊地握住他的陰莖,她輕輕地開始提起身子,他的陰莖就慢慢出來,當他的陰莖快要脫離她的陰道時,她呻一下,然後她又向下落下她的身子,把他的陰莖入她的陰道里邊。她得那麼深,那麼緊,他覺到陰莖的部被她陰道口的肌緊緊套住。整個陰莖被她陰道內富有彈的肌擠壓著、撞擊著。

她的這種上下動作越來越快,逐漸進入忘我狀態。

她黑的柔發隨著她的動作肆意飛揚起來,她兩個碩大的房隨著她的上下節奏盡情地舞蹈著。

她的這種上下動作還在加快,他開始隨著她一起劇烈地上下搐起來。當她的部開始落下時,他也直起身合她,把陰莖深深地入她溼熱的陰道深處。這樣幾個回合後,她突然停下來,息著、呻著。他到陰莖周圍的陰道壁不停地顫抖著、收縮著。

這時,他也要了,他爬起來,抱住她的細劇烈地搖動著、旋轉著、狠勁地著,同時,他也大口地氣,一股濃烈的隨著一次次的深深入,從他的龜頭噴湧而出。

第六章

他和她臉對著臉躺在了一起,她的頭髮掃著他的前額,她溫熱的呼噴在他的臉上,她的房緊貼著他的脯,她的下腹也貼著他軟軟溼潤的陰莖,她的腿壓著他的腿。

他用手臂摟著她,另一隻手在她臉上替她溫柔地擦汗。她輕輕呻著,張開了嘴。他吻著她她的舌頭。

過了一會兒,他握住她一隻手,低著頭,看著她的臉。

此時她剛好睜開雙眼,兩人又一次四目相對,然後會心地笑了起來。

他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臉蛋,微笑著說:「想不到顯得如此純潔、文靜的人,在上竟也這麼瘋狂。」

柳如慧羞得無地自容,她把頭緊緊藏在他的臂彎裡,嘴裡輕聲嚷道:「不準這樣說人家嘛!」她嬌腆緊緊摟住他。

一會兒,她抬起頭憂心忡忡地說:「你是不是認為我很蕩?是不是認為我很風騷?我真的很愛你的……」說著說著,她眼睛紅了,眼淚突然忍不住地往下

沉文聰愛憐地吻著她的眼睛,乾她的淚。他柔聲地說:「傻瓜,我喜歡還來不及呢。在上就應該這樣。對心愛的人蕩一點,風騷一點有什麼不好,難道要嚴肅得像開會一樣嗎?好了別哭了,喔……我的好媽媽,我的愛媽媽。」

聽他這麼一說,柳如慧寬心多了,看著他寵愛自己的那副模樣又忍不住破涕為笑了。

她幽幽地說:「現在我們都這樣了,我不喜歡你再叫我媽媽。這樣我好像有壓力似的。」

阿聰說:「當初我也有壓力,但現在看來不是很好嗎?亂倫有什麼不好?我們彼此相親相愛不也快樂似神仙嗎?說實話,今天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一天。我好開心啊,媽媽。」

其實柳如慧也很開心,她也覺得亂倫其實也不是那麼可怕。但她想了想,又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叫我媽媽,使我在做愛的時候到很拘,會放不開。再說,我不願意再做你的媽媽了,我要做你的女人。」

她頓了頓,顯得傷地輕輕地說:「我心裡知道,你終究會離開我的,因為我們之間不可能……我只要做你暫時的女人,如果你遇到了你喜歡的女孩子,我會主動退出的……」

阿聰聽她說得如此傷,心裡不一痛,他狂吻著她的臉,他心裡想:她不僅外表美麗,心靈也如此純潔和善良。他很動,他拿自己的思想與行動與她相比,覺得自己是那麼的齷齪與狹隘。

在此之前,他本沒有去想過他們的結局,他甚至將她與他以前泡過的女孩子相提並論,用那種下的方法去泡這個本不應屬於他的女子。他知道自己深愛著懷中的這個女子,「有此女相伴,夫復何求啊!」頓時他豁然開朗。

他突然嚴肅地鄭重地說:「我發誓:我沉文聰今後如果有負柳如慧的愛情的話,叫我沉文聰……」

柳如慧沒想到他會突然發起誓來,她連忙用嘴封住了他的話。他們忘情地吻著。

「我要好好看看你。」阿聰突然說:「我要看看你的後背。」

柳如慧充滿情慾地笑著,當他移開他的身體時,她翻了過來,後背朝向他。

她的後背是如此的優美,他抓起她的頭髮,吻著她光滑的脖子,然後摩擦那兒,直到她的慾火又燃燒起來,身體扭曲著。

她有如此光滑的肩膀,她的後背有如此優美的曲線,一直達到她纖細的,然後是突起的寬寬的部。

他吻著她的股,以及股尖上的。那兩個滾圓的股之間有一條黑黑的、秘密的裂縫。他用鼻子進她那裂縫之間,來回地滑動。她快樂地呻著,扭動著部。他的手指伸到她大腿的內側,分開它們,然後把臉緊緊地貼上去。

以前,他從來沒有和一個女人這樣做過,他只在影碟中看到過。當他彎向著她時,她把部抬得很高。她趴起來跪著,同時她把雙腿分開來。他把頭伸進她的下,翻過身來。

現在他的陰莖又硬起來了,他保持了極大的平靜。他伸出一隻手指,輕輕地觸摸她的陰戶,梳理著她的陰,同時輕輕地探動她肥厚的大陰,他細細地受著,受它們輕輕地抖動。這時,她做了一個的扭動。

他更加興奮了,他的陰莖又開始翹起。他的手指輕輕地撫摸這一帶,突然他的抬起手進入了一片沼澤地,很神秘,很溼。對這片神秘地方的摸索,使他到更加的刺。他用手指分開她的小陰覺到手指已觸摸到她像小火山一樣的陰蒂。

他輕輕攪拌著它,動著它,使它更加堅硬拔。他的觸摸已完全起了她的情慾,她的部開始不停地搖動。

他突然緊緊抓住她的部,把臉緊緊地貼在她溼溼的陰戶上,他把嘴向前移動,並伸出他的舌頭。

他舌尖動她起的陰蒂頂部,品嚐她強烈的味道。她發出一聲聲十分快的呻。而他的舌頭更加有力地壓著她的陰蒂。

她無法忍受了,她的部往後退,以減緩舌頭帶來的壓力。他張開大口,把她整個的陰戶含在口中,她的陰戶就像沐浴在他口中一樣。接著,他開始起來,她不可思議的分泌物。他把舌頭深深地伸進她的陰道攪動著,他可以覺她她陰道里的肌痙攣著,收縮著,拉扯著他的舌頭,裡面的愛源源而出,入他的口中。

他毫無經驗地玩著他從影碟中看到的遊戲。而她卻認為這些蕩刺的事一定在他身上發生過好多次。

他連忙脫開身,跪在她身後分開她的股,向前刺去。

他的眼睛看著她溼的裂縫,進他的陰莖。她已到了高,而他才剛剛進去。

當他把陰莖進她陰道口時,她張開嘴,好像要尖叫似的。他只有用龜頭地輕輕地來回挪動,然後平穩地把陰莖往前推,一直到他的陰莖完全湮沒在她的陰道內,他讓他的陰莖完全被她火熱的身體沒。

他開始跪在她身後,長時間地送,他的睪丸不停地前後搖晃,摩擦著她的大腿。

她的陰莖被她緊緊地擠壓著。他的腹部開始拍打她的部,他看到她兩片股放著白白的亮光。

他能看到她的門隨著他的陰莖的進出,不停地一張一合著。他的脯開始劇烈地起伏,呼開始加快,他到自己在她體內開花、膨脹。他猛烈地著,而她的股也一前一後,旋轉著合他。他到她的陰道的擠壓是如此強烈,幾乎傷害了他。

她渾身變得滾燙,情緒有點發狂,他知道她又一次在他之前達到了高。他到很快樂,他喜歡把他的陰莖泡在她如溫泉一樣的陰裡.他又野蠻地不停地著,把他的陰莖、睪丸,以致於整個靈魂都獻給她。

他終於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他慢慢地把陰莖從她陰道里拔出來。他們同時癱軟在著氣。

然後,他們互相摟抱著,直到兩人的心平靜下來。

「慧兒,我叫你慧兒吧。喔,我可愛的慧兒,死人的慧兒,你是水做的慧兒,不然你的水怎麼那麼多?」他在她耳畔笑嘻嘻地說。

柳如慧羞得滿臉通紅,她用她的小拳頭輕打著他,她像小女孩似的撒著嬌,柔膩膩地說:「你好壞啊,欺負慧兒那麼久,現在還來佔人家的便宜……」顯然她很喜歡「慧兒」這個名字。

他們連續「作戰」這麼久,卻依然沒有睏意。柳如慧更像是變了一個人,在阿聰面前她像一個小子一樣,盡顯她的溫柔與可愛。他們久久地摟在一起,情意綿綿,情話不斷。阿聰還為他們的未來描繪了無比美好的藍圖,柳如慧欣喜若狂。

後來在凌晨三點半左右,阿聰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她,因為這屋裡畢竟還有一個外婆。

柳如慧覺得這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一晚。可她心裡卻不知為何總覺得這種快樂不會長久。

「可能是還沒有適應這種角的轉變吧。」她沒有往深處想,她也本就不願意去想這種不快樂的事情。

她很快地想到明天阿聰去替她請了長假以後,她要痛痛快快地打扮一番,她要讓她的美麗在北京城四處綻放。

經歷了四次高的柳如慧終於覺得困了,她糊糊地進入了甜的夢鄉。

第七章

一覺醒來,柳如慧發現已中午十二點了。

她起了,覺得渾身痠背疼的,特別是陰部還有那種火辣辣的覺。她走到大立鏡前看著鏡中赤的女人,看見她頭髮散亂,表情倦怠,而那片陰被他倆的愛粘得一束一束的,顯得凌亂不堪。

她發現自己又多了幾分風騷入骨,攝人心魂的媚態,就像一朵被雨滋潤後的玫瑰。她朝鏡中的自己笑了笑,她想阿聰一定很喜歡她現在的這副模樣的。她洗了澡,從浴室出來,發現媽媽一個人坐在餐桌旁等著他們吃午飯。

「媽,阿聰呢,他還沒有起嗎?」柳如慧一邊用巾擦著頭髮,一邊問著她媽媽。

劉玉蘭看見美麗的女兒就像一朵出水芙蓉,她心裡覺得很驕傲。自從阿聰回來後,女兒越來越會打扮,越來越討人喜歡,連她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動聽起來了。她像是又回到了少女時代,整天快快樂樂的,還又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往她懷裡撞,撒著嬌。

當教師出身的她喜歡和年輕人在一起,喜歡年輕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喜歡年輕人開朗活潑。二十幾年來,她見她總是沉浸在痛苦的往事之中,整悶悶不樂,鬱鬱寡歡,更讓她氣憤的是,她還故意把自己打扮得老氣橫秋,死氣沉沉。

阿聰回來後,她就要阿聰多親近媽媽,多關心媽媽,用他的朝氣去染她那棵已暮氣沉沉的心靈。還是年輕人與年輕人起作用,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阿聰就把她改造得天翻地覆,她現在的衣服,有的實在太「」了,可阿聰說現在就行「裝」,還說他要給她買更「」的呢。

久而久之,她也習慣看女兒穿「裝」了,她還覺得這些服裝把她女兒的優美的身段和細膩的皮膚表現得淋漓盡致。

劉玉蘭怔怔地看著女兒,臉上堆滿了微笑,心裡到格外的自豪,因為她有如此美麗的女兒和一個出類拔萃的孫子。

現在,她總習慣把女兒與孫子聯繫在一起,而這個女兒看起來就像她的孫女,她心裡疼她。

「媽,幹嗎老這樣看著人家,人家問你呢。」柳如慧跑到媽媽跟前撒著嬌,顯得很不耐煩的模樣。

「人家問你,阿聰在哪兒?」

劉玉蘭哈哈笑起來說:「噢,阿聰一早就出去了說去給你請長假,你不知道嗎?我也同意,你乾脆不要去上班了,因為一上班你必定又要把自己打扮成那樣,我老人家都看著煩心,雖然一回家你就換衣服,但每天都這樣,多煩啊。」

柳如慧笑了,她一直擔心媽媽對她近服裝不滿意,還有她擔心媽媽不會同意她請長假,原來這些擔心都是多於的。

於是她開始逗媽媽:「我才不願意請長假呢,我就穿吊帶裙上班又怎麼啦?」

「哎呀呀,那樣人家一定以為你是怪物,姑娘們會來向你討教美容方法,成群的小夥子會……」劉玉蘭急了,一口氣說了那麼多,但說到這裡,她也覺得有點誇張了,然後接著說:「反正,你很快就會出名,以後我們家就別想有安子過了。」

柳如慧摟住媽媽格格格笑了起來,她說:「我的好媽媽,我才不想出名呢,女兒剛才是逗你的,其實阿聰早就和我商量過了。」

劉玉蘭也樂了,她說:「你啊你啊,這麼大人了,還這麼淘氣。人家阿聰還乖些呢。哦,對了,剛才你洗澡的時候,阿聰來電話了。他說他遇到阿凱了,不回來吃中飯了。他還要我轉告你,要你兩點鐘到王府井去,他在門口等你。」

「我才不要去呢,這麼大的太陽,這麼大熱天……」她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樂開了花。

劉玉蘭這次卻不上她的當,她說:「我知道你想去著呢,那幾天,阿聰陪我逛街,有個人在忌妒呢。還是乖乖地去吧。」

柳如慧立即氣急敗壞起來,她大聲地說:「媽,不來了,你亂說,你亂說……」

當柳如慧約會地點時,她老遠就看見她的阿聰了,他正在玩著一隻漂亮的手機。

她連忙跑了過去,臉上寫滿了喜悅。才半天不見,她就有點急不可耐了。

沉文聰此時也看見了她向他跑來,連忙了上去緊緊地摟著她,他們像一對久別重逢的親密戀人。

然後,他緊緊地握住她的兩隻小手,深情地說:「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他看見她今天梳了兩隻麻花辮,它們自然地垂在她的兩隻柔肩上。她的臉上竟沒有任何化妝品。她穿了一套的連衣裙,腳上是一雙白的旅遊鞋。

這身打扮簡潔、清新、自然。沒化妝的臉由於奔跑和動此時臉頰上紅撲撲的,就像兩隻紅蘋果,惹人喜愛。

沉文聰掩飾不住自己心中的愛憐,給她擦了擦汗,然後摸著她的麻花辮,笑嘻嘻地說:「看我的慧兒就是有實力,天生麗質,不施脂粉卻也分外妖嬈,哈哈。」接著,他把一隻用粉紅的小網袋裝著的手機,掛在她脖子上。

他說:「在上海時,我看見一些漂亮的女孩子就喜歡這樣把手機掛在脖子上,我覺得特好看。於是我發誓一定要給我下一任女朋友買隻手機這樣掛著。嗯,你掛著它更可愛了。」

這時,柳如慧發現過往的行人都看著他倆,她有點不好意思了。於是,拉著他走進了王府井百貨大樓。

他們手牽手在長安街上四處逛著,他為她買了許多衣物、首飾和化妝品。但他彷彿對逛街的興趣不大,一會兒,他把她帶到了一家美容院。

他說:「今晚我要帶你去參加同學聚會,你儘量漂亮一點,讓我出出風頭。對了,把頭髮修一修,染一染。哦,現在很行染髮,染成金黃吧,我很喜歡這種顏……」

柳如慧低起頭猶豫起來,她不喜歡阿聰這樣獨斷,一點都不尊重她的意願,好像她只是他的一件飾品。

「慧兒,我們進去吧!」阿聰在催促著她。

「我不去!你太不尊重我了!」她終於生氣了,一個人往回跑去。

「你怎麼啦?」沉文聰連忙追上她說:「慧兒,你怎麼啦?怎麼生氣一點徵兆都沒有?」對於她變臉,阿聰顯得不明所以,不知所措。

「阿聰,你知道我很愛你。我也知道你也很愛我,但我不喜歡你這樣只顧自己的受而忽視我的受。說實話,今天逛街我還意猶未盡,你不喜歡逛,我理解,我知道男人都不喜歡逛街。現在你突然要我染髮,還突然要我去參加同學聚會,這些你同我商量了沒有?你事先告訴了我沒有?給我一點思想準備啊。還有,阿聰我不喜歡你這樣把我當成飾品,拿我當成花瓶一樣對待!我還有自己的思想……」她覺得自己對他必須要說明白。

沉文聰這時才知道她為什麼生氣了。他覺得自己太小看她了,以為她和很多女孩子一樣,上了就乖得像一隻小花貓一樣,可以呼來喚去。想像一下這個可以自我封閉二十年的女人,自然有與眾不同的格。

可以看出她的內心是多麼的高傲,特別是在此時她的尊嚴比誰都重重,她需要人格上的尊重。

沉文聰覺得自己無話可說,他只有陪著她往回走。

「慧兒,今天我錯了,對不起。」阿聰終於向她道歉了。柳如慧此時也冷靜了許多,對於剛才自己的情緒過,她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她不想就因為這點小事而影響他們剛剛建立的那份美好情。阿聰的道歉正好給了她一個下臺階的機會。

於是她笑了起來,她說:「剛才我也不對,我不該這樣在大街上衝你發脾氣,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她抬頭看了一下阿聰的表情已經緩和下來,然後她又說:「阿聰,你的女朋友已經夠漂亮了,就算不去美容院美容,她同樣可以使你今晚在同學聚會上大出風頭。」

聽她如此一說,沉文聰頓時轉憂為喜,他正擔心她不陪他去參加同學聚會呢。

他喜遂顏開一隻手摟住她的枝,笑嘻嘻地說:「我的女朋友是誰啊?快告訴我。」柳如慧臉紅了起來,她想掙脫他,但發現他摟得很緊,她只好說:「當然是慧兒唄,你還想帶誰去啊?」沉文聰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小風波在他們兩人的互相讓步下,終於得以平息。

在回家的路上,阿聰告訴她,他花了點錢輕鬆地為她辦好了長假手續。

然後,他又告訴了她他們倆的新手機號碼,她的最後四位數是:1320;而他的是3320。

在出租車上,她靠在他肩膀上玩自己的手機,問他:「這號碼一定有什麼意義吧?」他笑了笑卻不回答她。

柳如慧只好嬌腆地摟住他的脖子,嬌滴滴地說:「好阿聰告訴人家嘛。」

他說:「你只要把最後四位數多念幾次就明白了。」於是她輕輕地念了起來:「1320、3320、3320、3320、1320、深深愛您、一生愛您、生生愛您……」

她一頭撲進他的懷中,她被他製造的這種漫陶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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