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於溫柔】（1-20）【作者：隨風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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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隨風喵

內容簡介：

周毓涵之於江萊，是美誘惑、酒衝動、慾上頭，是睡後止負責；

江萊之於周毓涵，是剋制隱忍、小心試探、美夢成真，是睡後希翼生情。

男暗戀女，雙處，校園

格溫可能有點渣的女主X高冷卻很溫柔的學霸男主

字數：33，025字

第01章：右眼皮跳，代表什麼來著？

今天沒有大課，江萊就在宿舍裡睡大覺，夢裡夢見媽媽給她燉了排骨，排骨湯清亮，燉在裡面的土豆、蘿蔔顯得可愛又可口，排骨的香味勾得江萊不低頭，還沒吃一口就被「砰」得一聲吵醒。

是室友祝友愛回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把門關得使勁。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一年有七夕、情人節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過什麼白情人節！」祝友愛憤慨表達單身狗地不滿，「為什麼要學西方人！過好咱東方的節不好嗎！」

「其實，白情人節主要是從本推廣來的，準確來說也算東方的節。」

祝友愛被嚇了一跳，睜大眼睛望向對面的，簾裡江萊亂糟糟的腦袋探了出來。

「萊萊，你在寢室啊？」

「是啊，」江萊起身去洗漱，「在睡覺。」

祝友愛驚呆，「睡到現在？已經下午一點了啊！」

江萊吐掉嘴裡的牙膏再漱漱口，說：「我又沒什麼事。」

祝友愛立刻跑過來抱住江萊，假哭道：「好慘，宿舍的人都去約會了，只有我們兩隻單身狗。」

江萊點點頭，好像是這樣沒錯。

祝友愛看著江萊白淨的臉，手下摟住的江萊纖細的，又瞅了瞅江萊明顯很有料的，不解道：「奇怪，萊萊你有顏有身材，為什麼也單身啊？」

江萊想了一會，認真回答室友：「不知道啊。」

祝友愛突然又恨鐵不成鋼，說：「肯定是你整天在宿舍睡覺，我要是張你這樣我肯定上街奔，讓世人見識見識什麼是美女。」

「嗯……這不好吧，奔也算犯法吧，」祝友愛看江萊認真的樣子不皺眉，結果江萊話音一轉，「好歹遮住三點，充其量算穿個暴比基尼，猥褻罪應該談不上了。」

祝友愛「噗嗤」一笑，跟江萊做室友兩年了，她充分知道江萊的腦回路跟常人不太一樣。

江萊洗漱完後坐在椅子上發呆，今天沒有課她實在不知道要幹什麼。

祝友愛看著江萊和她無所事事的樣子，不猛拍一下桌子，「不行，大好光，我們怎麼能費呢！」

「那幹什麼？」

「不知道，反正出去逛逛。」祝友愛催促江萊換衣服，然後拉著她風風火火的出門。

走出來，才知道校園裡有多膩歪人，到處都是小情侶牽手擁抱，隱蔽處還有小情侶在打啵。

「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江萊聽到祝友愛小聲唸叨，然後嘴一癟說：「我也想要男朋友。」

江萊安祝友愛，說：「你看不見，你看不見……」

祝友愛……

祝友愛有些頹喪，拉著江萊去學校的蛋糕店，準備好好安自己一下，結果被人拉住發了傳單。

「同學，今晚有為白情人節特別舉辦的聯誼會哦，有好吃的還有好玩的遊戲……」

「我要去！」祝友愛沒等發傳單的同學說完就表示自己要報名，然後又看了看江萊。

江萊看祝友愛眼巴巴地望著她有些糾結，然後聽到發傳單的同學說：「同學，來玩吧，很有意思的，而且還能加學分。」

江萊想了想自己因為大一沒加社團所以沒有社團活動導致的慘兮兮的學分，再加上在祝友愛眼神的哀求下，在報名表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晚上，學校活動中心十分熱鬧，在學生們心的佈置下，這裡不像是聯誼會倒像是個熱鬧的轟趴。

祝友愛緊張地坐在角落，和江萊對話，「萊萊，你說今晚我能釣到個帥哥嗎？」

「能吧。」

「借你吉言，嘿嘿。」祝友愛開始捧著果汁滿場亂看，嘴裡邊看邊嘟囔，「沒有什麼閤眼的帥哥嘛。」

「哎，萊萊！」祝友愛突然靠近她，說：「咱們班的學霸耶，學霸怎麼也來聯誼，我以為他只會奮戰圖書館。」

江萊抬眼去看，果然看見了她們班的周毓涵，他站在人群中，但一張俊臉還是端得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旁邊有人跟他說話，他扭了下頭正好和江萊對上眼神，江萊立刻低下頭喝果汁。

「萊萊，周毓涵怎麼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了？」

江萊眼皮子跳了一下，右眼皮，跳財還是跳災來著？

「嗨。」周毓涵主動和她們招呼。

「學霸，你怎麼也來聯誼啊？」祝友愛十分好奇。

「我朋友是這個活動的主辦方，被拉來湊數。」周毓涵說：「不介意我跟你們坐一起吧？」

祝友愛擺擺手，笑著說：「不介意，不介意。」

然後周毓涵坐在了江萊身邊，和她說：「嗨，江萊。」

江萊淡定道：「嗨。」

周毓涵是個高冷話又少的學霸，江萊是個不就不愛說的人，而祝友愛是個很會察覺氣氛的人，他們倆人都不說話祝友愛也不好找話題來聊，一時間氣氛僵在了這裡。

好在不久後周毓涵的朋友過來找他，他朋友是個十分開朗又自來的帥哥，氣氛很快就活絡了起來，因為聊起動漫，老二次元祝友愛一下子興奮了起來，很快就和人家儼然一副老同好的關係，所以在跳舞環節癲癲地跟人家跳舞去了。

所以只剩下江萊和周毓涵留在座位上，氣氛又開始凝固，江萊撓了撓頭，準備找點話來聊。

「你準備什麼時候和我解釋那天的事？」周毓涵突然開口。

「哪天？」江萊眼皮子又開始跳。

周毓涵突然靠近她，然後輕聲跟她說：「就是你和我上完，把我丟在賓館那天。」

江萊想起來了，右眼皮是跳災吧。

第02章：衝動是魔鬼，酒也是

江萊身子朝後坐了坐，與周毓涵拉開些距離，周毓涵也直起身子，臉上神不明。

江萊想了想，於是和他道歉：「對不起，我沒有經驗。」

周毓涵望向江萊，問她：「什麼意思？」

「我應該等你醒來的，也好商量一下，房費應該對半分吧。」江萊掏出手機，問：「我轉給你？」

周毓涵有片刻呆愣，然後說：「我不是跟你要房費的。」

「那……」

「江萊，我是第一次。」

「啊？」江萊坐立不安，說：「那……那對不起。」

「除了這個你還有別的要說的嗎？」

「有，」江萊平靜了一下，說，「雖然那天我們是喝了點酒，但是意識是清醒的，所以……所以你自己也有責任。」

周毓涵似乎被氣笑了，「江萊，我不想和你兜圈子了。」

江萊聽見周毓涵說：「我要你負責。」

「憑什麼？」江萊脫口而出。

周毓看向江萊，重複她的話：「憑什麼？」

江萊還沒來得及解釋，周毓涵突然就起身走了。

後知後覺到周毓涵似乎有些生氣，江萊也有些氣悶，想著衝動真的是魔鬼，酒也是個壞東西。

祝友愛喜笑顏開地和江萊走在回寢室的路上，和江萊分享她今晚和帥哥加了微信的戰績，而江萊敷衍得點點頭。

看江萊有點垂頭喪氣的樣子，祝友愛問：「萊萊，你怎麼了？」

「我……我好想惹周毓涵不高興了。」

「啊，你幹什麼了？」

江萊想了想，周毓涵應該不喜歡別人討論他的隱私吧，於是搖了搖頭。

「那……那就別管了，反正我們和他又不，而且他一副高嶺之花的樣子，我們和他應該也不會有什麼際。」

「嗯。」江萊嘴上應著，心裡卻在想，那已經產生了際怎麼辦？

第二天有專業課，江萊不得不早起，卻還是將將在打鈴時才走入教室，祝友愛給她佔了座位，看她進來就給她招手示意。

嗯……在周毓涵旁邊。

想到江萊昨晚跟她說的話，祝友愛小聲解釋道：「我吃完早飯也有點晚了，只有前邊這有座位。」

「沒事。」江萊搖了搖頭。

老師在上面講著晦澀難懂的專業知識，而祝友愛在下面和昨天加上微信的帥哥聊得火熱，至於江萊，她在發呆，準確地說，是望著周毓涵發呆。

本來沒想看他，但是視線掃過他，看見他的筆記視線不由停住，他字跡很好看，應該練過，而且老師講的晦澀的東西在他筆下轉換成簡單明瞭的東西，江萊想，他怎麼不當老師呢，不然這節課就不會這麼無聊了……

「江萊，哪位是江萊同學？」

祝友愛急忙拿胳膊碰了碰江萊，「萊萊，老師點你名字！」

江萊回神了，然後站起來。

「江萊同學，你來回答我的問題。」

呃……什麼問題？江萊有點慌，視線不由又掃向周毓涵。

算了，他昨晚那麼生氣應該不會幫她。

想要收回視線時，周毓涵突然把他的筆記往她這邊推了推，邊筆尖指了指筆記上的一處，江萊剛剛對著他的筆記看了半天這會兒有點印象，於是張口回答了老師的問題。

老師聽到回答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叫江萊坐下。

江萊望著全程沒有看她的周毓涵，輕聲說了聲：「謝謝。」

周毓涵還是沒理她，江萊只好收回視線，端坐著開始聽課。

祝友愛和那位帥哥在微信上曖昧的不能再曖昧了，於是兩人準備面基。

「萊萊，陪我去嘛，他說他也會帶他朋友。」祝友愛抱著江萊撒嬌。

江萊磨不過祝友愛只好同意，而且一份免費的晚餐不蹭白不蹭。

晚上等到了見面的地方，祝友愛和江萊才想起來，那位帥哥就是周毓涵的朋友，那他帶的朋友自然是周毓涵。

江萊侷促地坐下，和周毓涵打招呼：「嗨，你也在。」

周毓涵很冷淡，說：「嗯。」

祝友愛和那位帥哥聊天笑得「咯咯咯」的，氣氛一派歡愉，而氣氛轉到周毓涵和江萊兩人，就一派沉寂了。

「周大學霸，江萊不是你同班同學嘛，你怎麼也不熱情點。」那位帥哥看周毓涵一直沉默，決定助攻。

「她不是也一樣。」周毓涵看了眼江萊。

江萊尷尬地笑了笑。

帥哥見狀，說：「算了，我們去唱K，那麼熱鬧的地方你倆總能活躍起來吧。」

於是四人結束了晚餐，這時候祝友愛湊過來，對江萊說：「萊萊，你要是在覺得不自在，就先回去吧。」

「沒事。」江萊搖了搖頭，她怎麼能讓祝友愛晚上一個人和兩個不的人在一起。

到了KTV，祝友愛和那個帥哥又熱熱鬧鬧地唱起來，江萊和周毓涵分坐沙發兩端，看著都尷尬。

祝友愛看見後跑過來，「萊萊你想唱什麼才給你點。」

「算了，我唱歌難聽。」江萊拿起放在桌上的飲料，說：「我喝飲料就好。」

「那好吧。」祝友愛看帶不動江萊，只好去點了幾首自己鍾愛的歌唱。

第03章：吻

江萊一直一邊喝飲料一邊低頭玩手機，活動脖子間隙才發現周毓涵不見了，應該是去洗手間了吧，還是走了？

江萊又將視線投回到手機上，並不在意。

一瓶飲料下肚，江萊無所事事，於是又捧起一瓶喝著。

十分鐘後，江萊和祝友愛打過招呼後起身去洗手間，拐過一個包廂，江萊才發現周毓涵站在走廊盡頭打電話。

她只看了一眼就走進的洗手間。

坐在馬桶上江萊才漸漸覺有點頭暈，就像，酒意上頭？可自己明明沒喝酒啊。

江萊暈乎乎的站起來，準備打電話給祝友愛求救，結果發現手機落在包廂了。

好煩，江萊咬了咬嘴，準備硬撐著走回包廂。

只將將走出洗手間江萊就支撐不住了，覺天旋地轉，她這時還在想，暈倒在這裡，被察覺她去洗手間時間過長所以出來找她的祝友愛發現幾率大，還是被人「撿屍」的幾率大。

可上天給了她第三種選擇，她看見周毓涵轉過拐角出現在走廊上，就在他又要拐一個彎時，她用盡力氣喊道：「周毓涵……」

周毓涵聽見了，於是回過頭來，看見幾米外江萊靠在牆上，臉上紅撲撲的。

周毓涵快步走過去，問她：「你怎麼了？」

江萊腦袋暈乎乎的，聽見周毓涵的聲音都像隔著一層紗，好半天才語無倫次地回答他：「嗯，不知道，但是我有點醉。」

周毓涵看著江萊傻笑的臉似乎想起了什麼，說：「你剛剛喝的飲料好像是酒飲料，你喝了多少？」

「嗯……一瓶？」

「你這是問誰呢？」周毓涵有點好笑，說：「能走嗎？我送你回包廂。」

「可以，你攙著我。」

周毓涵攙過江萊，江萊無力的身體半靠在周毓涵身上，周毓涵不由地想到一些事，但隨即又把那些事甩出腦子，扶著江萊走回包廂。

因為江萊意外喝醉，四人不得不結束唱K，決定打車回學校。

攔下一輛出租車後，周毓涵先坐在了後座，江萊也跟著上來了，不過不是坐著，是躺著，她實在是頭暈，一挨著軟軟的座位就下意識以為是，，當然是躺著了。

她這樣一躺，車就沒辦法坐四個人了，看祝友愛要把江萊扶起來，周毓涵制止了，「她不舒服，就讓她這樣吧，你們再打輛車，學校見。」

想了想只能這樣，況且周毓涵看起來正人君子的，車上還有司機，應當不會發生什麼，於是祝友愛關上了車門。

出租車行駛在路上難免會有顛簸，江萊的身子跟著一歪，周毓涵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江萊，等她重新睡穩後周毓涵才收回手放下她的臉旁邊，防止她再滾下去。

江萊熱乎乎地臉不免蹭到了周毓涵的手，冰冰涼涼的，江萊覺得舒服，抱住周毓涵的手貼在臉上。

周毓涵手貼著江萊柔軟又溫熱的臉，不由地喉結滾動了一下，然後吐了口氣決定不看江萊，但也沒有收回手。

周毓涵和江萊先到學校，看江萊一副暈沉沉的樣子，周毓涵決定不等祝友愛他們先送江萊回寢室。

路上吹了吹風，江萊頭腦清醒了一點，但還是帶著朦朧醉意。

「周毓涵？」

「嗯？」周毓涵低頭看她。

「你怎麼……嗯……」江萊找不到說辭。

周毓涵知道江萊斷片了，但還是好脾氣和醉鬼解釋：「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寢室。」

「哦，謝謝。」

周毓涵想起她上次的翻臉不認人，有些氣悶，說：「你拿什麼謝？」

其實他只是這樣說，也沒有想要江萊怎麼樣，畢竟他也是有尊嚴的，沒有想到江萊卻突然停下腳步。

路燈下，江萊盯著周毓涵的俊臉若有所思。

周毓涵疑惑，低頭看江萊時卻被她拉住衣領，然後被她吻住。

周毓涵呆愣了片刻，然後抓緊她的手腕把她拉進懷了加深了這個吻。

周毓涵和江萊站在樹下，風吹得樹葉颯颯作響，柔和的月光透過搖晃的樹葉間隙，使得光影在他們臉上忽明忽暗，氛圍也被襯托地曖昧。

周毓涵手一手抓著江萊，一手託著她的脖頸，齒纏，越吻越深，嘖嘖作響的聲音中，周毓涵看著江萊紅撲撲的臉突然心情變好。

很久之後，這個吻才結束，江萊靠在周毓涵懷裡氣，而周毓涵低頭看她，順手幫她擦掉站在嘴上亮晶晶的唾。

「你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麼嗎？」

江萊「唔」了一聲，遲鈍的大腦開始轉動，她說：「謝你？」

「不是，」周毓涵抵住額頭看她，「你剛剛親了我。」

江萊還沒做出反應，就又聽周毓涵說：「我明天早上來找你，你敢忘了試試看。」

第04章：扯平

那個酒飲料度數不高，江萊就暈了那一陣，回到宿舍洗了個澡就差不多醒了。

祝友愛回來看見江萊呆坐在椅子上嚇了一跳。

「萊萊，你怎麼傻坐在這兒？」

「我在反省。」

「反省什麼啊？」

「我是不是得戒男。」她居然一個坑裡跌兩次，男簡直誤人。

祝友愛「噗嗤」一笑，正想笑江萊平時孤寡得跟個尼姑一樣還戒男，然後像是反應過來什麼，「等等！你和周大學霸發生了什麼？」

「嗯……我親了他。」準確來說，她還睡了他。

祝友愛嘴巴長成個圓，好半天才說：「你，你連高嶺之花也敢染指。」

周毓涵看臉的話是個絕世帥哥，但又看臉的話也是個絕世冰塊，因此勸退了不少從大一開始就對他有興趣的女生。

「我要怎麼辦？」

祝友愛平時也很孤寡，哪裡有這方面的經驗，說：「我也……不太清楚。」

江萊沉思了一會兒，說：「那我睡覺了。」

祝友愛慾言又止，這也就是江萊了，平地一聲雷，然後她還能悠哉悠哉、安然入夢。

江萊隱約猜到了周毓涵要做什麼，但那是她最不想答應也最不想做的事，所以她決定狠心一點，他總不能……強迫她吧。

打定主意後，江萊並不覷第二天早上，她平靜地起，吃完早餐，然後踩點進教室。

進教室時，有三個人注視她，祝友愛，老師，以及周毓涵。

「同學，馬上就要上課了，快點坐到座位上。」老師皺眉對江萊說道。

於是江萊快步走到祝友愛身邊坐下，拿出書本開始聽課，目不斜視，完全忽略某處投來的視線。

不過聽課效率並不高，聽半節課混半節課，一上午的課就這樣結束了。

出教室門後，江萊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周毓涵，他從她出教室後就一直看著她，沒可能是等別人。

江萊拍了拍祝友愛，說：「你先走吧，我有點事要處理。」

那語氣，祝友愛簡直要以為是哪個領導在打官腔。

祝友愛含著八卦的眼神，依依不捨地走了，江萊這才走到周毓涵身邊。

周毓涵對江萊笑了一下，說：「餓了吧？我們找個地方吃飯？」

已經到中午飯點了，江萊確實肚子餓，於是點點頭。

但沒想到周毓涵帶她來的是個很合她胃口的私房菜，在包廂裡江萊啃著制小排，在思索她要如何開口，畢竟這桌子菜是無辜的。

周毓涵似乎不急，等她吃完也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而江萊卻覺得不能再拖下去了。

「嗯……周毓涵，我有事和你說。」

周毓涵看向她，「你說。」

「那個，我那天也是第一次。」

「我知道。」

「那這樣算的話，你也沒吃虧，我們算扯平行不行？」

周毓涵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說：「你來就是想和我說這個？」

江萊有點煩躁，但還是點了點頭。

「江萊，我有沒有說過，我不是隨便的人，如果你是覺得一段關係是從上開始有些變扭，那我可以……」

「不是！」江萊生怕他要說出口的話急忙否認道，然後又清了清嗓子，重新組織語言，「你看啊，周毓涵，風一度，沒有人纏著你也沒有負擔，這不是許多男人的夢想嘛，你……」

江萊不敢說下去了，因為周毓涵臉實在難看。

好半天他才又說話：「江萊，我說了，我不是隨便的人……是我想錯了，抱歉，打擾了。」說完就起身離開。

而江萊又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想這桌子菜應該不貴吧。

吃完又打包了幾個菜，江萊才慢起身去結賬，卻被告知已經付過了。

江萊「哦」了一聲，然後提著打包盒回學校，路上她再三糾結，還是把一半的房費和今天這段飯錢轉給了周毓涵，既然要兩清，就不要有任何方面的牽扯。

「你手機響了。」室友看周毓涵坐在桌前看書，以為他太投入沒聽見。

「嗯。」周毓涵淡淡地應了一聲，拿起來看了眼手機微信上的內容，臉上沒什麼表情，看完就把手機扔在旁邊繼續看書。

明明什麼事都沒發生，但室友就是覺周毓涵心情好像很差。

祝友愛一直在宿舍踱步，走來走去把寢室另外兩個室友也搞得心煩了，其中一個沒忍住，問：「友愛，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祝友愛停下腳步，一股坐在椅子上，片刻又起身，對著兩個室友說：「萊萊她，可能會帶個驚喜回來。」畢竟那可是讓人卻步的高嶺之花耶。

祝友愛一副神叨叨的樣子，搞得兩個室友也好奇了，十分期待江萊回來。

等江萊回來後。

「這就是驚喜？」一個室友問。

江萊皺皺眉頭，又打開了個一個飯盒，這可是她最愛的制小排。

「什麼啊！友愛神神鬼鬼地說你有驚喜，就這個啊？」

讀空氣八級選手祝友愛早就察覺到了，江萊八成和周毓涵「談崩」了，也是，高嶺之花怎麼可能輕易就被摘下。

「友愛，你說的是不是這個啊？」

「是是是，當然是了，我饞這家館子好久了！」祝友愛當即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沒想到還好吃。

看著祝友愛沒有停下筷子的打算，江萊下了要祝友愛給自己留點的話，反正已經嘗過了，味道也已經知道了。

江萊移開視線，再喜歡的東西，她也可以勸自己放下。

第05章：正常關係

江萊覺得，作為一個成年人，對於一夜情以及男方似有似無的不甘心，她處理得非常好，既沒有貶低自己也顧忌了男方自尊，且有理有據，所以周毓涵應該會滿意，那麼兩人在班上也應當迴歸正常關係。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在心裡安過自己後，江萊坐直了身體，沒錯沒錯，江萊你做的非常好。

周毓涵作為前大賽金獎得主，受邀來給這屆參加創新創業大賽的同學做基礎知識培訓，開講前的前一刻周毓涵才發現江萊，她又是踩著點來的，所以只能坐在第一排正中間的位子，正對著講臺上的他。

剛開始她還低著頭不敢跟他直視，周毓涵覺得好笑，又覺得……失落。

屏棄掉所有情緒投入到對於培訓內容的講解中時，周毓涵發現她又抬起頭了，大大方方又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接下來我們講講……」周毓涵頓了一下，喉結上下滑動，然後他說：「抱歉，我喝口水。」

江萊也收回視線，覺得真不錯，周毓涵果然適合當老師。她低頭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耳畔隱隱約約傳來別的女生的議論聲，「周師兄好帥，喝水也帥。」

江萊想是的呀，他長得帥。

就和以前一樣，她只做在人群中默默欣賞帥哥的人。

創新創業大賽是江萊為了攢學分隨便報得活動，因為她懶散的子，幾乎不參加學校的活動，所以學分少得可憐，這樣下去到大四她可能會很難畢業，這就造成她都大三了還要來搶大一大二學弟學妹的活動名額。

基礎知識培訓完就要分小組，周邊的同學都是和相的同學組團來的，只有江萊孤身一人。

江萊正想著不知道一個人一組能不能算數、還能不能給她加學分，要是不能，她現在可以走了嗎時，有人走到她身邊，問：「同學，你一個人嗎？」

江萊抬眼，是一個染著黃頭髮的男生，長得不錯，頗有股網上盛行的小狼狗的味道，外貌協會成員江萊心情不錯地點點頭，說：「是。」

「那要不要和我組隊？」

「可以。」

後來又加入了一個男生，江萊的問題終於完美解決，她心情更好了，開始散發友善笑容。

「你笑起來更好看點。」

「嗯？」江萊沒聽清。

那個黃頭髮男生望著江萊，嘴角勾笑，說：「你笑起來更好看點。」

「哦，謝謝。」江萊想了想，又補充道：「你也是。」

那個黃頭髮男生笑得更開心了。

下午回教室上課，一進教室就覺到一陣喧鬧，坐在位子上的祝友愛朝她招手：「萊萊，這邊。」

「什麼事這麼熱鬧？」

祝友愛興奮地說：「明天我們和體院打籃球賽，有帥哥看了！萊萊，你明天會陪我去吧？」

「嗯嗯。」看帥哥耶，身為外貌協會的江萊怎麼會拒絕。

下課期間，班委組織開了個小班會，說籃球賽代表班級集體榮譽，所以明天需要幾個志願者幫忙。

班長說：「為了公平起見，人選是班委抓鬮決定的，名單已經發到群裡了。」

江萊點開群裡的名單，輕輕「啊」了一聲，有她。

祝友愛安她：「沒事，反正也要去籃球場看帥哥的！」

江萊「唔」了一聲，其實有事，有些事自願去和被迫去還是有區別的，後者讓她的看帥哥慾望大打折扣，尤其在知道還要早起集合後她的慾望直接消失了。

第06章：籃球賽

籃球賽早上九點半開始，江萊和其他志願者早上八點集合做準備。

班委叫他們從超市搬幾箱礦泉水過來，江萊帶著起氣慢地跟在人群后面。

「江萊，如果你搬不動的話，我可以幫你搬。」

江萊看了眼和他說話的男生，是同班的一個男生。

「不用了。」

「你不用不好意思，你看你，細胳膊細腿的，你這小身板怎麼搬得動？」

江萊生氣了，什麼啊，她明明身材勻稱且有型，當她美麗芭蕾的矯形白做的嗎？

已經有人往他們這邊看了，江萊上前單手拎起一提水，試了試重量，又拎起一提，轉身走了。

留那個男生尷尬地站在原地。

完成好班委佈置的任務後，江萊找了處庇廕的地方坐下，忙活了好半天她有點出汗，但是早上出門急她沒帶紙巾。

她有點煩，拿手扇了扇風，這時有一小包紙巾遞過來。

看江萊望過來，遞紙巾的女生有點緊張，說：「就……就是看你出汗了，要用嗎？」

江萊了一張，說：「謝謝。」

「沒關係。」

察覺到兩人不說話有點尷尬的氣氛，女生開口道：「差不多都忙完了，要走嗎？」

江萊搖了搖頭，說：「不，我留下來看帥哥。」

女生聽到江萊這樣說有點驚訝，脫口而出「啊？」

由於那個女生髮出疑惑的聲音過於大，江萊歪頭表示疑惑，女生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釋說：「就是沒想到你還會這樣說，你在咱們班上……就覺還冷傲的，我剛給你遞紙巾還有點怕……」

「啊，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女生覺得這樣說好像有點不妥，急忙道歉。

「沒關係。」其實江萊有點鬱悶，她居然在班上是這樣的形象嗎？

九點，籃球場上的人越來越多，很快，祝友愛也提著茶出現。

「萊萊，我來啦！」祝友愛興奮地在江萊身邊坐下，「給，茶。」

江萊接過茶，然後忍不住問：「友愛，你覺得我，嗯……冷傲嗎？」

「啊？」祝友愛疑惑，「為什麼這麼問？」

「說是班上的同學這樣認為。」

「這個嘛，是他們不瞭解你，瞭解你就知道你只是個面冷心熱的小仙女罷了。」說完祝友愛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說：「其實剛認識你的時候，我也差不多這樣認為，你想啊，你不愛說話，也不愛笑，班上什麼活動都不參加，一副對什麼都不興趣的樣子……當然了，我現在知道你只是懶而已。」

看江萊皺起眉頭更加鬱悶的樣子，祝友愛又說：「其實你多笑笑就好了，這樣大家就知道你不是冷傲的人啦。」

「有道理。」江萊點了點頭。

籃球比賽正式開始，看見體院的帥哥們上場，祝友愛快把江萊的手臂搖斷。

「好帥好帥！」祝友愛扭頭和江萊說小聲話：「體院就是比咱們數理學院的男生有看頭。」

「確實。」江萊支著下巴欣賞運動氣息十足的體院帥哥。

「萊萊，你覺得16號帥哥怎麼樣，我能要到他微信嗎？」祝友愛突然說。

江萊視線找到16號，目測身高一米八以上，手臂的肌勻稱不誇張，臉嘛，有點像某個愛豆……想著想著江萊想起另外一件事，「咦，你不是和聯誼會帥哥正打得火熱嗎？」

祝友愛聽到這，微怒：「討厭，我祝友愛向來把朋友看得比桃花重，你都和周……那誰掰了，我怎麼可能還和他朋友打得火熱嘛！」

江萊拍拍祝友愛以示安，「你真好，祝你馬上和16號帥哥打得火熱。」因為祝友愛重友輕的「壯舉」，江萊忽略了祝友愛對於「掰了」一詞使用的不恰當，畢竟她和周毓涵是友好、和平終止一夜情關係的。

「不過說起那誰，」祝友愛示意江萊看向替補區，「雖然瘦了點，但看臉的話，他還是贏。」

祝友愛拍拍江萊以示安，「你親他一口也賺了。」

江萊看了眼候補區，那誰正仰頭喝水，她模糊地「唔」了一聲。

上場比賽結束後，祝友愛以送水的名義跑去接觸16號，江萊就在觀眾席旁觀祝友愛勇得不像話的行為。

看祝友愛和16號帥哥已經搭上話了，江萊欣地點點頭，然後發現16號帥哥旁邊有個男生一直盯著她看，黃頭髮的，有點眼……嗯？他怎麼朝著她這邊走來了？

「嗨，」黃頭髮男生很自來，自顧自坐在江萊旁邊，說：「原來你是大三的學姐。」

「嗯……」江萊有點尷尬，但又不想讓人覺得她冷傲，於是微笑。

「你不會忘了我吧？」黃頭髮男生有點吃驚，但還是笑笑說：「學校創新創業大賽培訓會上，我跟你一個組，高暢。」

「哦哦，原來是你！」

「好啊，學姐你果然忘了！」高暢不由笑著調侃道。

江萊更尷尬了，算了算了，微笑。

哨聲突然想起，籃球賽下半場要開始了。

江萊微笑，對高暢說：「你要開始比賽了吧？」

「是啊，我過去了。」高暢走了兩步又回頭問：「學姐比賽完有空嗎？」

江萊：「好像沒有。」帥哥看完了，她要回去睡覺。

「那好吧，下次小組會議見。」

江萊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再擺擺手。

等祝友愛「凱旋」，江萊打了個哈欠，站起來走人了。

「阿涵你怎麼了，下半場怎麼覺不在狀態？」教練中場叫停休息，隊友搭著周毓涵肩膀問。

周毓涵拿著巾擦臉，然後抬頭，問隊友：「對方中鋒，就是那個黃頭髮的，叫什麼？」

隊友想了想，說：「哦哦，高暢啊，體院小鋼炮。」

「什麼？」周毓涵沒聽懂。

「就是說他打球風格。」隊友跟周毓涵解釋，說完又猥瑣一笑，「也形容他……愛約。」

周毓涵拿著巾起身，說：「下場換替補吧，我身體不舒服。」

「啊啊？你怎麼不舒服，要不要去醫務室？」

周毓涵充耳不聞，只拿著運動包往前走。

滿腦子，都是江萊跟那個人聊天時的笑臉。

第07章：人，可能在一個坑跌倒三次嗎

下午六點鐘的風帶著微微涼意，運動衣上面的汗水已經被吹透，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周毓涵扯扯運動衣，心裡很煩躁，打開微信看見他和江萊的聊天記錄停留在上次的轉賬。

她那麼想和他撇清關係……

想要打電話給她、想要去宿舍找她的急切漸漸消失，周毓涵吐了口氣，按滅手機，調換方向走回男生宿舍樓。

江萊從來沒有想過只有兩個學分的活動會這麼麻煩，要早起，要開小組會，還要上臺演講。

「我社恐，我不能上臺演講。」組裡的另一個男生率先發言。

江萊：「我也。」

然後兩人齊刷刷看向高暢，高暢笑了笑說：「好吧，那我去。」

那個男生動地說：「謝謝謝謝，你簡直救了我一命！」

江萊：「謝謝。」

「那學姐記得請我吃飯哦。」高暢望著江萊。

江萊只是微笑。

明明是兩個人的請求，但高暢只向她一個人索求報答，江萊覺有點不舒服。

週六就是大賽的現場決賽，所有參賽者都在指定網站提過創新方案，經評委組評審後入圍的小組要進行現場演講。

江萊當然是舒舒服服地坐在她心挑選好的座位上玩手機，而同組的高暢在上面演講。

「我們的設計是想將人們生活中常見的……」演講的聲音突然停下了。

同組的男生推了推江萊，聲音裡帶著緊張：「怎麼辦，高暢好像出問題了！」

江萊望向演講臺，高暢的紅外筆似乎有問題，怎麼按也變換不了PPT，不過他倒是沒見什麼緊張的神。

這也不是什麼技術上的難以解決的大難題，不用紅外筆那就去電腦那裡人為按動PPT好了，可是這是學校大禮堂，放電腦的地方和演講臺隔著些距離，高暢一來一回的費時間，只會造成演講完成不了還影響觀的結果。

看了眼「社恐」的同組隊員，江萊站了起來，快步走向演講臺，然後貓著走向放電腦的地方，確認電腦能用後她給高暢比了個「OK」的手勢。

高暢笑了笑，繼續演講。

高暢每講到需要變換PPT的時候就用眼神示意江萊，江萊每每也能很快察覺，兩人顯得十分默契。

評委席，主評委點點頭，在手下的評分表上打了勾，然後看向旁邊的周毓涵，他低著頭，捏著筆不動。

主評委以為哪個環節有問題，就問：「毓涵，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周毓涵回答道，然後捏緊筆在評分表上打了勾。

參加現場決賽的有五個組，整場比賽耗時只有兩個小時，結果出來的那一刻，江萊小組的兩個男生高興地擊掌，雖然中途遭遇波折，但是他們還是拿了第三名。

江萊終於鬆了口氣，兩個學分能拿到手了。

賽後評委組邀請獲獎小組在校外聚餐，江萊本來不想去，卻被高暢拉住，「學姐，你忘了要謝我的事了嗎？」

同組男生也說：「就是就是，江萊我們要好好謝謝高暢。」

江萊收回被拉住的手，妥協道：「好吧。」

到了聚餐的地方，江萊捶了下額頭，這裡居然是江萊和周毓涵「風一度」那晚喝酒的地方。

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走在隊伍前面的周毓涵，他好像沒什麼反應，不過自那天說開後他再見到她時也都沒什麼反應。

沒什麼反應就好，江萊步伐輕鬆地走了進去。

酒釀成的錯誤江萊再也不想犯了，所以她決定今晚絕不喝酒。

走進包廂，江萊觀察了下「地理位置」，習慣選擇坐在角落位置，沒想到高暢也湊了過來。

江萊皺眉，她又不傻，怎麼可能看不出高暢的意圖，微信上總是發些瑣碎的事，組會上總是暗戳戳地接近她，無論是言語還是行動上……現在也是。

「學姐，其實我今天也應該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你及時來解救，我們小組也不可能取得名次。」高暢向她舉杯。

江萊拿起果汁和他碰了一下，微笑道：「你也說了，為了我們小組嘛。」

「可我……」

「哇，這麼多好吃的，我都快餓死了，」江萊拿起筷子，對高暢說：「吃飯吧。」

高暢頓了一會兒，然後又笑，說：「好。」

煩，江萊中途遁，跑出來站在大門門口，決定打車回學校。

這裡也不是什麼鬧市區，晚上的車有點少，江萊等了好半天都不見出租車，於是她掏出手機決定叫滴滴。

「學姐，」高暢突然出現，問：「怎麼這麼長時間不回去？」

煩，江萊把手機裝回衣兜，說：「出來吹風。」

高暢看著江萊白淨的側臉，喉結滾動，問：「我一直想問，學姐有男朋友嗎？」

「沒有，」江萊扭頭看高暢，對他說：「我也不打算有。」

「那麼……」高暢突然靠近，本就張揚的臉帶著極曖昧的笑容，他低聲問她：「學姐想要發展其他關係嗎？比如和我……」

「上？」江萊沒有裝傻，直視著高暢，問：「你是指炮友嗎？」

高暢笑了一聲，「是的話，學姐會同意嗎？」

江萊心裡不舒服但又鬆了口氣，覺得高暢給了她一個很好的脫身的機會，接下來她只要裝可憐大罵他「不要臉」就好了。

可是她卻突然被人一把扯走。

跟著那人走了很遠他才放手，然後站在一邊不說話，也不看她。

江萊撓了撓頭，雖然覺得跟他解釋很奇怪，但還是解釋道：「周毓涵，不是你想的那樣……」

周毓涵閉上眼睛深呼，然後問道：「所以，你只是想找個上的……炮友嗎？」

「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不可以嗎？」

「啊？」江萊愣住。

周毓涵轉過身，看著她，問：「如果要做炮友的話，我不可以嗎？」

路燈其實不是很亮，溶溶夜模糊了周毓涵的身形，江萊卻能看清他的眼睛……就像那晚他伏在她身上，也這樣看著她，很亮很亮，裡面透著渴望……

江萊明明沒有喝酒，意外的、不知情的酒也沒有沾，但是她覺大腦像是鏽住一樣不能轉動，做出反應只能依靠本能，她聽見自己說：「可以。」

人，真的可以在一個坑跌倒三次嗎？

第08章：變身炮友

「我送你回學校。」

江萊腦子還是發懵，點了點頭。

看著車窗外不斷變換的夜景，江萊清醒了，她剛做了什麼？

江萊立馬扭頭，卻發現周毓涵一直在看她。

江萊吐了口氣，看了眼前面的司機然後靠近周毓涵。

周毓涵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放鬆下來。

「那個，我剛剛有點衝動，你是不是也……」話頭已經遞到周毓涵嘴邊了。

周毓涵望著江萊因為緊張咬住的嘴，說：「我沒有。」

江萊眨了眨眼睛，又說：「所以你是真的想和我做炮友？」

「炮友」倆個字咬得輕輕的，帶著氣音。

周毓涵覺他喉頭很乾，了嗓子才「嗯」了一聲。

看江萊低頭還在糾結的模樣，周毓涵突然抓住江萊的手，看她又望過來才說：「難道……和我上不舒服？」

咦咦？周毓涵這是在調戲她？

「唔，舒服。」雖然他是處來著，但是很照顧她，的確有到。

「哦，」周毓涵應一聲，又問「那不想再試試嗎？而且……」他拉長尾調，把江萊的手放在嘴邊，說：「我比他乾淨。」

周毓涵記得她有潔癖，那在上呢？

江萊卻還在震驚，周毓涵，調戲她？

「這次不用你負責。」周毓涵親她的手。

江萊回神了，她難道會下蠱，周毓涵怎麼變成這樣，說好的高嶺之花呢？

「周毓涵，你是不是喜歡我？」

「是。」周毓涵不否認。

江萊想要回手卻被捏緊，她只好直視周毓涵，「我剛拒絕他不是隨口一說的，我不打算有男朋友，很麻煩。所以，也不想耽誤你，懂嗎？」

「江萊，是你不懂。」周毓涵看著她，「男生喜歡一個女生或者追求一個女生，大概率是見起意，不管有意還是無意，最終的結果都是產生了衝動，想和那個女生上……那如果我和他們一樣，你又不想被追求或者發展男女朋友關係，我又為什麼要去糾結中間的步驟？為了上而已，我也不喜歡麻煩。」

所以他前面變變扭扭的其實只不過想合法睡她？

「而且你也說了，你又不會糾纏我，對嗎？」

「對。」江萊下意識跟著他。

「好，我也不會糾纏你，所以，同意嗎？」

「同意。」啊，思路清晰、循循善誘，江萊覺得她敗了。

反正，周毓涵乾淨，長得又帥，還說不糾纏她，那……那她也不吃虧。

江萊平靜了，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問他：「沒什麼經驗，炮友之間有什麼約法三章嗎？」

周毓涵無奈，「我怎麼知道。」

「哦哦，忘了你也是第一次。」然後又問：「那我們現在去酒店？」

周毓涵更無奈了，「江萊，這是回學校的路，而且很晚了，你不怕查寢？」

「對哦。」江萊反應過來，說：「沒事，下次約。」

「嗯。」周毓涵又無奈地笑笑。

江萊回到寢室，跑到祝友愛的邊，看著躺在上打遊戲的祝友愛說：「友愛，把你私藏的寶貝都發給我。」

「啊？」祝友愛差點手機砸臉，說：「你幹嘛，發啦？」

「有點。」被周毓涵的。

她實在是太沒經驗了，她要好好學習一下，雖說周毓涵也沒經驗，但是依他上次的表現來看，他真的是學霸光環加身，就算在事上也天賦異稟得過分。

「嘻嘻，那你收好我的245G，動漫、真人，韓國、本，各種類型，任你挑選。」

「嗯嗯。」江萊點點頭。

旁邊有男友的室友看著她倆發出鄙夷的目光，說：「看再多有用嗎？紙上得來終覺淺，又沒男人實踐一下。」

祝友愛暴起，拿起抱枕衝了過去，喊道：「止在沒有生活的單身狗面前秀恩愛！」

「啊啊啊，祝友愛你惱羞成怒！」

江萊微笑地看著兩個室友打鬧，心裡毫無波動，沒事，反正她已經找到男人實踐了。

第09章：狐狸小周

周毓涵抬起手搭在眼睛上，他真的不敢相信他今天做了什麼。

江萊不喜歡他，明裡暗裡拒絕他，身為一個有自尊的人，怎麼也該放棄了，但是他真的……看見別人靠近她、想要圖謀她就開始失去理智，渴望先自尊一步低頭，而他此刻躺在上雖然有些後悔，但大腦卻瘋狂地在想……

如果是江萊的話，自尊給她踩一下又怎樣？

「嗡嗡——」

是手機響了，周毓涵平復心情後拿過手機。

【江萊：我想了一下，我們還是約法三章一下比較好。】

【周毓涵：嗯。】

【江萊：首先，我們的關係絕對不能公開，對吧？然後的話，如果你和別人約我就不可以了哦。】

周毓涵還沒回復，江萊又發過來一條。

【江萊：不是要求你的意思，就是我比較潔癖，和我約的期間再約別人我會隔應，所以我和你約的期間也不會找別人，直到我們倆結束約的關係才可以重新找別人。】

周毓涵盯著「找別人」三個字覺得腦袋裡又湧出來了瘋狂的想法，他深呼幾下才回復到：可以。

【江萊：OK，那最後一條，絕對要戴套，不同意的話我們的關係就算作廢。】

【周毓涵：同意。】

【江萊：嗯嗯，那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周毓涵：暫時沒有。】

【江萊：那行，等你想到再補充，我睡覺了，有空約。】

周毓涵看她打完「約」字不知道為什麼身體突然起了反應，他無奈地想，江萊為什麼可以心這麼大？

室友還在打遊戲，暴躁、喧鬧、話連篇，他不想在這樣環境下自，他只能閉著眼睛想想別的無關的事來平復他身體突然湧起的熱烈反應。

等下次見到江萊，他不會放過她。

週六不用上課，平凡的女大學生更加無所事事了。

祝友愛在簾裡「咯咯咯」地笑，沒別的可能，她正在和上次勾搭到的16號帥哥聊天，聊天頻率早就從偶爾一次問候變成了一天三次問安

而江萊躲在簾裡沒有發出一句聲音，祝友愛以為她又在睡覺，其實她在觀摩A片。

實話說，觀並不好，女優長得漂亮演技也很好，但男優實在是……醜就算了還有肚腩，江萊皺皺眉，關掉本鍾愛的「美女與野獸」的戲碼。

又找了個別的國家的稍微帶了點劇情的，但看著看著就開始發呆，她上次有一點點醉，酒店房間就開了一盞壁燈，她只能受到但並沒有看清楚周毓涵的全部，他臉長得那麼帥別的地方也應該很好看吧，不然下次看看。

江萊「啊」了一聲，覺得周毓涵的男太會誤人了，她怎麼變成這樣，不僅「白宣」還開始不知羞地幻想下次看看他，更嚴重的是，她從沒想要男朋友更沒想過要男炮友，畢竟她靠自己也可以快樂……

漂亮男人，果然會勾引老實女人犯錯。

江萊「嘖」了一聲，把手機微信裡周毓涵的備註改成了「狐狸小周」。

改完備註江萊點了點頭滿意了，又開始打開朋友圈。

給祝友愛自稱「元氣少女的自拍」點點贊，給另一個室友和男朋友秀恩愛的照片點點贊，然後給上次創新創業大賽的集體合照點點贊……

江萊點讚的手一頓，又劃回剛剛的合照，點開放大，看見站在第一排的周毓涵，明明大家都穿黑正裝，但他就是穿出了不一樣的覺，他表情冷冷的，裡面穿的白襯衣釦子扣到最上面，頗有股慾的覺。

江萊剛剛看A片都沒什麼覺此刻卻口乾舌燥，她慾望上頭，打開手機給「狐狸小周」發消息。

【約嗎？】

＊＊＊＊＊＊＊＊＊

第10章：你想不想扯壞我的衣服（H）

為了避免被週六出來逛街的同學看見，江萊特意選了個遠一點的酒店，打車都需要半小時的那種。

江萊下車時看見周毓涵就站在酒店門外等她，穿著一身藍的衛衣，很帥，但江萊有點可惜，為什麼不是白襯衣。

「嗨，是不是等很久？」

「沒有，我也剛到。」周毓涵給江萊拉開酒店的玻璃門示意她先進。

從走進酒店到身份證登記再到乘電梯上樓，他們倆之間都表現的很疏離禮貌，完全不像是來開房的。

周毓涵關上房間的門，在想要不要鼓起勇氣從吻她開始，沒想到江萊卻突然對他說：

「你想不想扯壞我的衣服？」

周毓涵轉過身看她，了下嗓子，下意識看她穿的米針織衫，問：「我為什麼要扯壞你的衣服？」

「啊？」江萊頓住，然後解釋：「我想先說點帶情調的話助助興，當然你想扯也可以。」

周毓涵失笑，「我扯壞了，你出去的時候穿什麼？」

江萊皺眉，很顯然她沒想過這個問題，周毓涵看著她這個樣子忍不住走過去吻她的臉，看她沒有什麼排斥的反應，才在她耳邊輕輕說：「我不會扯壞你的衣服，我會輕輕脫掉你的衣服。」

好，江萊耳朵有點燒，這就是學霸光環嗎？

周毓涵含住江萊紅的有點可愛的耳朵，把她往上帶。

不著急壓倒她而是抱著她親吻，手指緊緊抓著她的後頸，舐她柔軟的然後趁她息時舌尖直驅而入。

江萊手不由劃到周毓涵的脖子上然後摟住，齒纏得更加緊密，舌頭無法分開，唾開始融。

等兩位接吻新手舌開始發麻，這場親吻才結束，分開時江萊大口息，嘴紅紅的上面還沾著亮晶晶的唾。

周毓涵抬手給她擦掉，看著還在息的江萊想原來接吻也能帶來滿足。

「我們做吧，我溼了。」

周毓涵頓住，覺得剛剛還只是有點硬的器現在直接立了，他簡直無奈，「江萊……這種話別隨便說啊。」

「沒有隨便說，我真的溼了。」

看著江萊真摯的眼神，周毓涵突然把她放倒在上。

「你有想好隨便我的後果嗎？」

看著身上的周毓涵，平裡很清冷的眼神此刻帶著情慾，江萊避開眼神，「嗯」了一聲，說：「安全套。」

然後兩人同時拿出安全套，兩盒，一共十個。

「能用完嗎？」江萊的意思是太多了一次肯定用不完。

但周毓涵故意曲解江萊的意思，一邊脫掉衛衣一邊說：「我試試。」

上次房間昏暗江萊沒有看清，這次大白天她可以清楚觀賞周毓涵的身材，不是網上盛讚的那種誇張的身材，他的身材瘦但是有型，因為打籃球手臂上還有一層肌，再往下，是幹的以及出際的小腹。

看周毓涵拿過安全套，江萊急忙道：「我給你戴！」

周毓涵看她一眼，起身退後坐在邊，把安全套給她。

江萊有些羞澀地接過安全套，嚥了咽口水往他下身看。

捲曲的髮中立著一大小可觀的，因為使用的少顏不深，龜頭甚至泛著粉，因為她的靠近上面的小眼兒動地吐出前列腺。

周毓涵有些息，「江萊……別看了，快點戴上。」

江萊卻鼓起勇氣碰了一下，用一指頭從陰囊劃到龜頭，一戳，小眼兒又吐出一股水。

「它好可愛啊，比我看過的都可愛。」江萊跪坐在地上，向上抬頭看周毓涵。

周毓涵……

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周毓涵壓下話裡的酸澀，「你還看過別人的？」

「看過啊，A片。」

「哦。」

「嗯……」江萊思索著她學到的一些東西，話出驚人，「你要我給你一嗎？」

「嗯！」周毓涵突然呼加重，膛都跟著起伏。

江萊眨了眨眼睛，然後又摸了把臉，因為周毓涵在了她臉上。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動。」

周毓涵嘆了口氣，拿過紙巾給她擦乾淨臉上的，「要道歉也是我該道歉，對不起。」

「你要去洗洗嗎？」

江萊搖了搖頭，說：「麻煩，做完再洗。」

江萊起身脫掉衣服，又開始說一些助興的話，「我的小了好多水，你快點來……唔！」

周毓涵拉過江萊把她嘴用吻堵住，饒了他吧，當他是什麼自制力強悍的神仙嗎？

一邊把她壓在上吻一邊手向下分開她的腿，從腿移到內褲邊緣。

親吻暫停片刻，周毓涵息地問她，「可以嗎？」

都這種時候了，還有什麼不可以？江萊點了點頭。

在江萊的配合下，周毓涵剝了她的內褲，手指摸著粘膩膩的花，笑笑，「你說的沒錯，你的小確實了許多水。」

江萊耳朵更燒了，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

也沒多少經歷，只是憑著直覺在取悅江萊，周毓涵試探地餵了兩手指，裡面又溼又滑、溫溫熱熱得裹著手指，周毓涵很難不硬。

他吐了口氣，手指繼續動作，勾起手指觸碰柔軟的壁，颳了刮又彈了一下，江萊當即「嗯」了一聲，然後有些為難地抓住他在她內動作的手。

「怎麼了？」周毓涵問。

「你進來吧，我準備好了。」江萊看他，「拜託你，那個……進來好不好？」

周毓涵笑了一聲，又低頭吻住她，輕咬她的下，說：「會滿足你的。」也滿足他自己。

重新拿過一個安全套戴上，硬的在縫處滑動，然後對準位置。

「啊……」江萊不由自主攀緊周毓涵的肩膀，剛剛被誇可愛的龜頭此刻兇悍地破開溼滑柔軟的陰，一路向裡，咕嘰咕嘰的聲音隨之響起。

江萊意識清醒，此刻清楚知到內的異物和帶來的快，周毓涵的比他的手指更加懂得讓她舒服，江萊學著叫，「唔……，好舒服……」

似乎在報復江萊的「口無遮攔」，周毓涵掐著她的突然撞得很兇，皮相接發出「啪啪」聲聽得江萊心裡發顫。

本來想叫他慢一點的，可是他突然撞到一個地方，江萊哼唧唧地發出呻，像小貓叫一樣。

周毓涵笑著低聲問她：「這兒？」

江萊咬著，周毓涵再撞一下。

「啊～」

「知道了。」周毓涵咬咬江萊的耳朵，撈起她的腿放在臂彎上。

狂風驟雨、驚濤駭，江萊想這樣描述接下來的這場愛。

江萊僅有過一次愛經歷，也是和周毓涵，那次他溫柔又體貼，得她很舒服，她就以為她在上喜歡這樣的。

但是這次呢，這次她也好。

「啊啊！」江萊控制不住地大叫，蹬掉周毓涵握著她腿的手，雙腿纏緊他的。

周毓涵氣息變，直起身跪坐在江萊雙腿間，江萊的腿也跟隨，下身也被帶起，花得更深。

周毓涵想，她是不是想被他死？

退出來一些，又重重撞進去，破開層層軟又被緊，加速再加速，深一點再深一點，的讓人尾骨發麻，這如果是種毒癮，那戒不掉的話不是也情有可原嗎？

「哈啊！」江萊到了高，張著息，「好哦……周毓涵……」

「嗯。」周毓涵眼睛發紅，說：「那你準備好再來一次。」

第11章：我忍不住了（H）

江萊出了點汗，身體也有點發軟，此刻看著自己的腿窩在下，很羞恥的姿勢，周毓涵扶著她的膝蓋再次進入。

「你，你這次慢一點。」江萊了口水。

「嗯。」周毓涵手指捏緊江萊的膝蓋又放鬆。

高過一次的花又溼又軟，進入時因為帶著套子有點打滑，周毓涵只好將身子伏得更低，一點一點入，入到江萊覺得舒服的深度，然後隨著她的息動作。

周毓涵這次的動作足夠溫柔足夠慢，保障江萊內的每個點都可以被磨過，快也一點一點累積，不久後江萊開始哼哼唧唧地，明明被滿滿著卻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

「唔……周，周毓涵……」

「怎麼了？」周毓涵低頭看她，身下的動作沒有停，龜頭抵著江萊的點又重又慢地碾過。

江萊咬著自己的指節只想身體裡的那波快趕快過去，周毓涵卻出她的手指，親親指節上面被咬出的紅痕。

要死了，江萊不想忍了，她伸腿勾緊周毓涵的，「我忍不住了，我，快點我！」

周毓涵勾勾，覺得江萊心直口快的樣子也很可愛，他說：「好。」

又問：「你想換個姿勢嗎？」

江萊伏在頭，受著周毓涵從後面進入，他的小腹撞到她背上時她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不由呢喃：「好，好深……」

周毓涵眼角微紅，叼著江萊的耳垂，說：「江萊，我也忍不住了。」

「我們可是在做愛，你不要忍。」江萊還好心勸他。

周毓涵低低笑了幾聲，「好。」說完重重撞她一下。

「呀啊！」太過突然，江萊不叫了一聲，只有這一聲清晰，後來的呻大多斷斷續續。

「啊啊……唔……」

江萊因為烈的動作忍不住起身子，翹的尖在空中畫著弧線，周毓涵看得眼熱，忍不住伸手覆在上面跟著下身的節奏。

嫣紅的頭在骨節分明、好看的過分的手指中被玩捻，捏著尖只用一點點力江萊的小都會跟著收縮，夾得他頭皮發麻，只會更想死她，「江萊，放鬆……」

「嗚，我也想。」江萊想哭了，好。

「你真的饒了我吧。」周毓涵嘆息一般說，江萊閉著眼睛息本沒有聽到，他只能扶著她的極快地動著，在把江萊送上高後也隔著套子了出來。

出來時江萊的小還在動，一翁一合間滑出粘稠透明的體，周毓涵拿手指碰了碰，問她：「還好嗎？」

江萊點了點頭，嚥了咽口水說：「好累……」

周毓涵笑了笑，「這算是對我的誇獎嗎？」

江萊躺在上不想動了，只抬眼看他，回答：「算。」

身體又湧起燥熱，但周毓涵只是手撫在江萊頭上摸了摸，「好好休息。」

江萊是被一陣飯香味給饞醒的，睜眼起身，看見是周毓涵在擺外賣盒子。

周毓涵看見江萊起身，「你醒了，去洗個澡出來吃點東西。」

「嗯。」江萊隨手套上衣服走向浴室，結果看見浴缸裡有放好的水。

「水涼了嗎？」周毓涵走過來，說：「涼了要重新放。」

江萊卻一把摟住周毓涵吻住，等周毓涵反應過來要伸出舌頭回應時江萊又後退，她看向周毓涵，「你很好，但是我剛剛恢復體力你不要勾引我？」

周毓涵失笑，「我這樣也算勾引？」

「貼心帥哥威力更大，」江萊嚴肅道：「年輕人要保護好腎，所以你不要勾引我縱慾。」

周毓涵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你說得對，我不勾引你，你趕快去洗澡。」

坐在沙發上，聽著浴室響起的水聲，周毓涵心情很好，覺得至少江萊喜歡他的外貌和教養，或許還有身體。

＊＊＊＊＊＊＊＊＊

第12章：她還是她

吃過飯後，天已經完全黑了，江萊看了眼手機，還行，離寢室樓門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夠打車回學校了。

周毓涵將桌上垃圾都收拾到垃圾桶裡，問她：「回學校還是在這裡休息一晚？」

「回學校，夜不歸宿我室友會擔心。」

「好，一會兒打車一起走。」

出租車停穩在學校後門，江萊準備下車，又回頭對周毓涵說：「今天很愉快，再見。」

這樣的語氣和用詞讓周毓涵心下一頓，他拉住江萊的手臂，皺著眉頭有些不自在地問：「還有下次嗎？」

江萊以為他要約定下次的時間，語氣帶著商量和一絲不確定，「我也不知道，嗯……這次是我定的，不然下次時間地點你來定？」

周毓涵鬆開了眉頭，笑著說：「好，下次見，江萊。」

江萊胡亂點點頭，推著車門走向宿舍樓，要死，他笑起來好好看，「鐵樹開花」威力也好大。

回到宿舍，室友都還沒睡，一個在洗漱一個和男友打電話聊天，只有祝友愛抬頭看她，「萊萊，你跑哪兒去了？我還以為你睡死在上了，掀開簾才發現你不在。」

「唔，去和男人做愛了。」江萊實話實說。

「噗——」祝友愛忍不住笑出聲，但還是配合地順著江萊的話說：「跟誰啊？」

江萊想了很久應該怎樣描述周毓涵，他臉好看活也好還很照顧炮友，好半天才說：「一位男菩薩。」

祝友愛當即笑得更大聲了，更認定江萊在開玩笑。

「行啊你，菩薩都勾到手了，那下次不得試試如來佛？」

「呃，是菩薩的話我也行，但如來佛祖的話想想就萎了。」另一個室友突然話。

「誰說的，我前不久還看見有人畫如來佛的本子，香香。」

「你們會下地獄吧，這也行。」

室友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討論起如來佛本子的合理，完全忘了江萊回來晚的事了，江萊眼睛一眯，上睡覺。

週一一整個早上都是高數課，高數課本就枯燥而這堂課又是由一位嚴肅又古板的老教授任課，於是整個班的氛圍都顯得死氣沉沉。

祝友愛沉著臉從講臺上走下來，嘟囔道：「又不是高中，還叫人上黑板做題。」

老教授黑著臉改完黑板上的題，說：「全錯，你們本沒有記住我上節課講得內容。」

祝友愛支著頭「哼」一聲，繼續小聲抱怨：「我連你上一秒講的話都不記得，還指望我記上節課，煩死了，我恨數學！」

室友看祝友愛這麼憤懣，好笑地說：「姐姐，你有記得自己是數學系的學生嗎？既然這麼恨數學為什麼要報數學系？」

說起這個祝友愛就恨得臉都扭曲了，想她從小學起夢想就是當英語老師，因為不管哪個英語老師總是一個班乃至一整個年級最時尚、最青靚麗的女人，這讓慕美的祝友愛心動不已，還沒學會二十六個英文字母就已經在腦子裡刻下：「英語老師＝美」的公式。

而她當年高考成績不錯，穩穩能上外國語大學，可填志願時偏偏聽信高中班主任的「衝一衝、保一保」原則，一個用力過猛就讓她「衝」上了985大學的數學系。

「我恨！」看江萊每個高數課都心不在焉的樣子，祝友愛自以為找到了盟友，「萊萊，你說，你是不是也……我靠！」

祝友愛拿過江萊的草稿本，「你……你全對？」

室友笑笑，說：「你不會忘了萊萊是贏了奧數賽所以被保送來的吧？她大一不是還代表系裡去比賽了嘛。」

「是哦。」祝友愛忘了這茬，當即癱在課桌上，「知道了，只有我是廢物。」

江萊：「課怎麼還沒上完，我餓了，早上起晚了都沒來急吃早餐。」

祝友愛瞪一眼江萊，「你這腦子怎麼不能給我！」

江萊很無辜，只好自顧自轉筆打發時間，可惜筆轉得太快結果一把被甩飛，筆落地的時候她也引起了老教授的注意。

「這位同學，你也想回答問題嗎？那你起來說說看。」

江萊頓了頓，只好站起來回答問題。

「那你說說看，PPT上的這道題……」

江萊看了幾眼PPT上的題，思考片刻，抬頭說：「答案是二分之一。」

【我選B.】

明亮的教室裡，江萊回答問題的聲音彷彿和腦海裡某個相類似場景中主人的聲音重疊，周毓涵望著江萊的臉，覺得時間好像也沒怎麼改變。

她還是她，不管是高中還是大學。

第13章：同市

上午枯燥又乏味的課終於結束，課後輔導員卻留下同學開班會，主要是強調五一放假的安全問題。

「好耶，放五天假呢，我要回家吃好吃的！」祝友愛小聲慶祝。

室友說：「你別吃成個球回來。」

「滾開啦，仙女的胖怎麼能叫胖！」祝友愛興奮搖搖江萊，「萊萊，要不要等我回來一起出去玩？」

「可以是可以啊，」江萊點頭，「但是你要回家再加上你想要吃胖的條件，這最少需要三天來滿足，來回還要耗費一天半，那就還剩半天時間，如果你要玩我就陪你玩，畢竟我家在本市。」

家在隔壁市的祝友愛……

祝友愛咬了咬牙和室友吐槽：「你有沒有覺得萊萊現在一張嘴就能氣死人。」

室友：「哈哈哈哈哈。」

假前的幾節課是最難上的，沒有人心思在課上，不管是同學還是老師，所以不是重要的課出勤率都眼可見得降低，而祝友愛就是這種現象的貢獻者之一。

「我回家要花好久，先走一步啦，」祝友愛拖著準備行李離開寢室，又說：「要是點我名拜託你們啦。」

室友擺手，裝作不耐煩地樣子，「沒有人會管你的，快走。」

江萊：「睡了。」

祝友愛立刻委委屈屈地撇著嘴裝可憐，室友笑著拉住江萊，「我和萊萊會奮戰到最後一刻的，不會管叛徒的。」

「叛徒」祝友愛最後被氣走了。

本來說好要奮戰到最後一刻的，可惜提前休假的誘惑是在太大，室友在同鄉的勸說下也提前買票走了。

江萊是無所謂的，因為家在本市所以她每次都是寢室最後一個離開的，至少在老師點名前她是無所謂的。

快下課前，老師站在講臺上掃視一圈突然古怪一笑，「節前最後一節課了啊，老規矩，點個名。」

「祝友愛。」

江萊轉筆的手一頓，想了一下後舉手，「到。」

覺有同學側目她，無視。

「好，」老師點了點頭，接著點下一個，「江萊。」

江萊……

「江萊同學來了嗎？沒來按曠課處置了啊。」

覺有更多同學側目看她了，低頭。

微信響了一下，是祝友愛發的沿途風景照，還有充滿歡快的文字：我還有兩個小時就到家了！

【江萊：我要吃制小排，就校外那家館子，兩份。】

【祝友愛：】

江萊收了手機，抬頭時餘光瞄到周毓涵，他似乎在看她，江萊摸了摸鼻子，剛剛好像是有那麼點丟人。

下課後江萊直直回家，她家在本市，坐公車就能回去。

等車的時候，江萊看見了周毓涵，他站在人群中低頭看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江萊臉紅了一下，然後就發現他正抬頭看著她。

江萊腳動了一下，又覺得沒必要躲，普通同學之間也可以打招呼呀。

周毓涵走過來，看江萊背了個單肩包，問她：「要回家嗎？」

「嗯，你呢？」江萊看他什麼也沒有拿，問：「出去玩？」

「我也回家。」

「嗯？那你什麼也不拿，坐車很近嗎？」

「是啊，我家就在本市，家裡什麼都有。」

「啊？」江萊有點吃驚。

周毓涵看她，眼裡似乎有點笑意，「你不知道我是本市人嗎？」

「我，我沒怎麼關注過。」江萊尷尬了，只想車快點來。

車不久後是來了，但是他們兩上了同一輛。

江萊……

看著站在她旁邊的周毓涵，江萊摸了摸鼻子，今天她所有的尷尬難道都要給周毓涵看見嗎？

江萊咳咳了嗓子，打哈哈道：「我們都在本市，說不定以前見過呢。」

周毓涵「嗯」了一聲，說：「或許。」

覺到他的語氣突然有些變冷，江萊不說話了。

好在他們沒有同坐幾站，周毓涵就先下車了，江萊訕訕地和他說過再見才放鬆下來。

周毓涵看著公車越走越遠，手指有些收緊，他們高中時同坐過無數次公車，可江萊卻一次也不記得。

「算了。」周毓涵又嘆了口氣，她不記得又怎樣，那時他們只不過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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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樂！

第14章：「我叫……」

和外公外婆吃過飯後，外婆有些言又止，說：「萊萊，你爸爸最近打電話來……」

江萊起身，「外公外婆我吃好了。」

江老先生跟江老太太使眼，叫她不要再說了，江老太太只能嘆了口氣。

飯後江萊坐車去墓園看望母親，她死的時候才四十幾歲，墓碑上的照片看著很年輕，她生前旁人都說她愛笑，愛笑才顯年輕，可誰也沒想到這樣愛笑的人最後居然自殺了。

把母親最愛的梔子放在墓前後江萊就靜靜站在那裡，母親剛去世的那幾年她總是有很多話要說，後來就沒了，她已經接受說給母親聽她也不會回應的事實了。

離開墓園時江萊碰到一個人，她無視地走過卻被他拉住，「萊萊，你要一輩子不認爸爸嗎？」

江萊沉默著，餘忠嘆了口氣，問：「能不能跟爸爸談談？」

江萊看見不遠處餘忠的車裡似乎坐著一個女人，她捏緊手指，說：「不能。」

甩開餘忠的手繼續往前走，餘忠卻追了過來，「萊萊，爸爸馬上要移民了，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出國，你不是喜歡數學嗎，爸爸和國外一所常青藤大學的數學系教授好，要是你願意……」

「我不願意。」江萊語氣冷得似冰又帶著刺，「希望您和您的情人在國外可以不用帶著愧疚一輩子逍遙自在地生活，祝你們永浴愛河。」

「還有，我絕不會改變主意，所以別打擾我外公外婆，你想一直讓他們想起你害死他們女兒的事情嗎？」

「萊萊，爸爸……對不起你。」

江萊不想再聽，轉身離開。

回到家後只看見外婆，這個時間外公應該去老年大學上課了。

江老太太本來在看書，聽見動靜抬眼，就看到江萊淚走進來，連忙起身抱住她，「萊萊，不哭。」

「外婆，我想媽媽了。」

江老太太只是抱著她，江萊閉上眼睛，說：「我恨他。」

江老太太當然知道江萊說誰，想勸卻不知道從何勸起，萊萊從小寡言但子卻倔強，她認準的事別人怎麼勸也沒用，那人出軌後她就毅然而然去改了姓跟女兒姓，一副要和那人切斷父女關係的模樣，她勸不了，畢竟女兒那樣去世她又何嘗不恨。

「外婆，媽媽死之前還看見我和那個女人坐在咖啡廳聊天，你說……媽媽的死是不是也和我有關係？」

「你怎麼這麼想呢！不許這樣想！」江老太太嚇了一跳，她最怕的就是她這個乖巧的外孫女陷入偏執。

江萊卻無法不這樣想，母親後面抑鬱症已經很嚴重了，父親再次出軌，她多次與那個女人見面警告她卻被母親誤會，這些是不是都是促成母親最後悲劇的因素？如果她當時不是光記得憤怒父親的背叛，而是多去關心母親的情緒，最後結局是不是會不一樣？所以她無法原諒父親也無法原諒自己。

不想讓外婆太過擔心，江萊回了房間，躺在上情緒漸漸平穩，她又變回那個不悲不喜、什麼都不在乎的江萊。

周毓涵發現微信上江萊對他的態度越來越淡，可他又不能越界問她發生了什麼，只能氣餒地結束對話，「沒什麼，江萊，晚安。」

將手機丟在一邊，周毓涵蒙著被子睡覺。

睡夢中他好像回到了高中時期，有段時間他放著父親送給他做生禮物的山地車不騎，而是選擇坐公車，只因為他聽聞公車上有狼猥褻女孩子。

他坐在他想保護的女孩子後面隔著兩個座位的位置上，看她在車上轉著筆算奧數題，陽光從車窗玻璃折下來，折光線中他能看到她頭頂冒出來的細碎的頭髮。

周毓涵抱著手臂趴在前面座位的椅背上看她，直到公車突然剎車，他的頭一下子嗑在椅背上，剛想起身一隻圓珠筆滾到了他的腳下。

他將筆撿起來，抬頭看見一張白淨的臉，他的心一頓。

「你的筆。」

「你沒事吧？」

他們同時開口，而後女孩笑了一下，從他手裡接過筆，「謝謝。」

「不客氣。」他應著，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鼓起勇氣，看著女孩的臉說：「我叫……」

夢在這時突然驚醒，他睜開眼睛，看著房間的天花板嘆了口氣，起身去洗漱。

第15章：這位同學，你想和陌生人上嗎？

江萊這幾天情緒都不好，江老太太深怕她在家裡窩出病來，這天吃過早餐後就非要趕她出門和朋友玩。

可江萊並不善於際，五一放假和她相的同學不是回家就是出市玩了，她一時之間還真的找不到人陪她，可又不想叫外婆擔心，江萊只好出了門。

因為心情不愉，坐在麥當勞裡看見祝友愛給她發的東西江萊也興致缺缺。

【祝友愛：看澀圖，快衝！！！】

【江萊：心情不好，沒勁。】

【祝友愛：什麼啊，這你都不衝，是不是萎？！】

【江萊：嗯。】

【祝友愛……來點海狗丸.jpg】

江萊被逗笑，又打字：賽博海狗丸還是衝不起來。

【祝友愛：懂了，你要真男人。】

接著又發了幾張真人照給她，沒有帶臉但都是漂亮且的男軀體，並且全都是有肌卻並不誇張的瘦型，很符合江萊的審美，祝友愛扮總管太監：「皇上，翻個牌子吧。」

江萊手指滑動，隨便點了一個，「就這個侍寢吧。」

祝友愛給她發了惟妙惟肖的語音，「得嘞，這是洗好送來給您侍寢。」

不久後手機又「嗡嗡」兩聲，再點開，又是一張江萊剛剛點的那個博主的照片，他著上身跪坐在地上，一雙穿著尖頭高跟鞋的腳踩在他的襠部，更刺的是在這張照片中他了下半張臉，張著嘴含著一塗著紅指甲的手指，舌尖抵在手指上似在勾引又似在被玩。

江萊呼一滯，這……覺戳到了她癖。

好半天沒等到回覆，祝友愛問：「這個還不行？」

【江萊：謝謝，了。】

【祝友愛……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有隱藏抖S屬。】

【江萊：微笑.jpg】

「請61號取餐。」

聽到叫她的號，江萊收起手機走向取餐口，取到餐就在轉身時卻被一個人撞到。

「美女，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撞她那人道歉。

江萊看了看完好無損的餐點，抬頭說：「沒事。」

但說完卻愣住了，撞她那人看江萊盯著他旁邊的人看，就懟了懟旁邊人的手臂，「毓涵，你認識？」

周毓涵移開視線，說：「不認識。」

「哦哦。」那人又歉意地衝江萊笑笑：「真是不好意思啊美女，不然我請你喝果汁？」

「不用了，我不接受陌生人的飲料呢。」江萊端著餐盤走了。

周毓涵垂眼，抿了抿嘴。

這並沒有影響江萊的心情，其實周毓涵說得沒錯，除了同一個班又莫名其妙上了幾次這些事外他們並沒有集，真的如同陌生人。

飽餐一頓再加上祝友愛「圖轟擊」，江萊心情好了很多，離開時還點了代表心情不錯的粉草莓冰淇淋甜筒。

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江萊只能百無聊賴地走在麥當勞對面的休閒公園裡，一邊吃甜筒一邊看公園廣場上運動的人。

有個小孩在廣場上放風箏，江萊無聊就一直盯著人家看，那小孩沒什麼經驗，一直滿場亂跑，結果跑出了一頭的汗，江萊看著都累，等他終於把風箏放飛到天上江萊都忍不住替他鬆了口氣，正抬起頭看那「千辛萬苦」才飛上去的風箏時卻突然一把被人抱住。

「小心！」

那人很快又放開她，江萊眨了眨眼睛，看著落在地上不遠處的足球。

周毓涵一腳把足球踢回去，站在她身邊沒有吭聲。

草莓冰淇淋拿在手裡太久，已經融化成了水，粘膩膩地沾在她的手心，江萊低頭了一下手心，說：「這位同學，你想和陌生人上嗎？」

周毓涵沒有說話，但是口在輕輕地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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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想玩女上Play

第16章：人無癖不可與（H）

沉默了許久。

江萊抬頭，看周毓涵臉上沒什麼表情，只好說：「那……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算了。」她還是回家叫祝友愛再給她發幾張圖吧。

周毓涵看著江萊有些失望的表情，很想問她把他到底當什麼，然後想到了，「炮友」，對，這還是他自己要求到的。

他是要「算了」，畢竟江萊什麼也不知道，自然也不欠他的，所以生悶氣對於他們倆現在的關係來說是完全無意義的事。

「這次由我決定，對嗎？」周毓涵突然開口。

「嗯？」

「時間和地點。」

想起來了，上次分別時她提議的，江萊心裡雀躍起來，說：「對呀。」

「哦。」周毓涵伸手，「這位同學，跟我走吧。」

「可能會有點遠。」

「沒關係的。」

江萊乖巧上車，看著出租車開向的地方越來越悉，「咦，這裡。」

周毓涵側頭，「怎麼了？」

江萊手指指了指窗外，「再過兩條街就是原來的市文化宮。」

「是嗎？」

「對呀，我高中的時候在那裡上過奧數課，經常路過這條街，不過文化宮現在被拆了，我很久都沒來了。」江萊看著周毓涵，「你怎麼想到來這裡？」

周毓涵垂眼滑動手機，然後給江萊看一個頁面，「這裡有家五星酒店評價很好，不會發生不換上用品之類的事情。」

又說：「你不是有潔癖嗎？」

「哦哦，謝謝。」江萊想怎麼會有人跟人開房還這麼貼心禮貌，那……她再得寸進尺一點行不行？

看周毓涵刷開房門，江萊咳咳了嗓子組織語言。

「周毓涵，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周毓涵問著，卻發現江萊目光灼灼的眼神。

「那個，就是『人無癖不可與』。」江萊與他友好相商，「我們做的事能得到體上的快樂，那麼你想更近一步，得到心靈上的滿足嗎？」

周毓涵喉頭滾動，「嗯」了一聲。

「我很公平的，就是……如果你滿足我的話我也會滿足你。」

「江萊，你直接說好不好？」周毓涵直覺，她又想做挑戰他自制力的事情。

「簡單來說，」江萊前進一步抬手摸他的喉結，輕聲說：「我想上你。」

而周毓涵看著她，只覺得江萊不管要做什麼他都本無法拒絕。

周毓涵坐在上，江萊跪壓著他的腿，「我沒有不良癖好的，唔，我保證你會舒服。」很典型的渣男話術。

「好，」周毓涵點頭，說：「那麼你想我怎麼做？」

「嗯……首先脫掉衣服。」江萊命令。

他今天穿著灰襯衫，釦子還是扣到最上面，修長的手指從喉結處開始解釦子，領口處出鎖骨時江萊又說：「我想你脖子。」

本沒等周毓涵回答江萊就低下了頭，體位變換太快江萊差點滑下去，周毓涵只得一邊抱住她不穩的身子一邊繼續脫衣服。

說不上是什麼覺，周毓涵只覺得江萊像只小動物，在他脖頸處嗅來嗅去，張嘴含了一下他的喉結又伸出舌頭……

「江萊，」周毓涵著制止她，「會有汗……」

「不會啊，我覺你香香的。」江萊被美惑完全忘了她有潔癖這種事。

周毓涵笑了一下，很好看、很勾人的那種，他說：「你換個地方親，比如我的嘴。」

「哦哦，好的。」江萊點頭，又摟緊周毓涵的脖子，貼著他的吻，當舌頭被他纏住，上顎被他勾得癢癢的時候她才覺得不對勁，她怎麼處在下風了，明明說好她上他的！

「唔！」江萊一把推倒他，在他想起身時又欺身壓上去，「不準動，現在是我在上你。」

周毓涵愣住，他覺得他硬了，坐在他身上的江萊當然受到了。

「江萊……」他息道，帶著渴求。

「噓，等會兒……」江萊手指繼續解他未脫完了襯衫，「我們得走完程哦。」

江萊將他上衣整個剝掉，看著他赤的軀體，心情很好地上手摸了摸，手指在他首上繞圈打轉，聽著他的息，說：「你去當情博主的話肯定很賺錢。」

「嗯……我姑且當你在誇我吧，謝謝，但我不喜歡隨便給別人看。」周毓涵了嗓子，覺得他硬得開始發疼，於是問：「江萊，可以進行下一個程了嗎？」

江萊挑了挑眉，說：「可以。」

然後她脫掉褲子，穿著內褲坐在他的上慢慢地磨那硬得可憐的，「你好硬哦。」

「我……」周毓涵伸手想解開皮帶卻又被江萊按住手，江萊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他：「我來哦。」

周毓涵嘆了口氣鬆手任她繼續，沒想到江萊這次很直，很快幫他脫了褲子帶上安全套，但她卻又穿著內褲坐在他身上磨。

「周毓涵，我能覺到你很硬，」江萊看他，問：「你有覺到我很溼嗎？」

周毓涵手一下子抓住江萊的，的不像話，「江萊……上我，好不好？」

江萊咬夾緊腿，她覺她體內又湧出許多水，周毓涵看著她，手指伸進內褲摸她的花。

「唔……」江萊覺他手指進去了，分開花的那刻水順著他的手指到了手掌上。

「這麼多水，這麼溼，你不難受嗎？」手指開始觸摸打轉。

江萊皺了皺眉出他的手指，還沒等周毓涵說些什麼，她就抬起身子下他的龜頭。

「啊……」江萊手撐在周毓涵腹肌上，覺腿有些搐，這個角度她既沒有經驗又沒有把握。

周毓涵忍得脖子發紅，但還是問：「還好嗎？」

什麼啊，她可不能被看扁，明明剛剛她很有氣勢的。

江萊點點頭，身子又慢慢往下，處於上位能清晰知到花主動張開進的每一個細節，圓潤的龜頭以及上鼓起的絡脈，壁的褶皺被慢慢撫平，點被一一磨過，好，得她的手都發顫本再無力氣撐住。

「啊哈！」

「嗯！」

兩人同時驚呼呻，以誰都沒有料到的速度進到的最深處。

江萊堅持不住了，氣餒地倒在周毓涵的膛上，「不來了，好累。」

周毓涵……

「江萊……」周毓涵嘴，忍著意問她，「我想動，可以嗎？」

被自己廢到江萊悶悶地「嗯」了一聲。

周毓涵用手抬起她的臉吻住，然後起下身頂她，驚呼和聲音全被堵在齒間，周毓涵已經無法再忍，劇烈又快速地著。

腿間嫣紅的花被抵開又閉合，水在其中飛濺，很快又被搗成白沫，一圈一圈直到再也積攢不住到單上。

「啊啊啊！」江萊被鬆開時高叫出聲。

高來臨的時候，到眼前發白。

＊＊＊＊＊＊＊＊＊

第17章：你希望我下次穿什麼（H）

室內充斥著羞恥又動情的息和呻。

江萊在第二次時「搶」回上風，坐在周毓涵身上，雙腿跪在他的兩側，內潤滑、水充足，並且也已經適應帶來的滿脹了，所以她大膽地將和部下壓，手掌撐在周毓涵的上緩慢畫圈，用她學到技巧——八字畫圈法。

「你……你舒服嗎？」江萊覺得被填滿的覺很上頭，夾緊道抑制不住想要高。

周毓涵息，他不要太舒服，可是太慢了，舒服過後有點像折磨，但是他看著身上滿面紅、興致盎然的江萊，就只能由著她。

「嗯。」

找回一些面子了，江萊心滿意足，一邊晃動一邊說：「你下次穿西裝給我看，好不好？」

「你脫西裝的樣子肯定很好看……然後你把領帶解下來，我蒙著你的眼睛讓你，行不行？」

周毓涵忍不住身重重頂她一下，笑著問：「請問你是哪裡來的女魔？」

江萊興奮的要命，「當然是某種專找清純男大生來玷汙的蕩組織，受命來讓你盡而亡……」

周毓涵雙手撫摸著江萊光潔的大腿上，然後漸漸向上摸到她的上，雙手稍稍用勁就轉換了體位，江萊沒反應過來就被壓在了身下，「我要在上……」

「面」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周毓涵吻住，吻到她身體發軟周毓涵才放開，他捉起她的手抵在牆上，用了巧勁江萊很難掙脫開。

「別掙扎，這是擒拿術的一種。」周毓涵目光沉沉，看江萊不解地看他，又解釋道：「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是軍人家庭出身，也就是說，受過正直教育的我有義務捉拿你們這種組織。」

江萊道收緊，覺得周毓涵一本正經角扮演的樣子好，她水得更多了。

「嘶——」被夾了一下的周毓涵忍不住出聲，然後又看她，「看來你毫無悔過之心，我得懲罰你才行。」

「唔！」江萊夾緊腿到了，她覺得不可思議，狐狸小周的魅惑術竟厲害如斯，太可怕了。

周毓涵察覺她到了倒是很淡定，出來說：「去洗澡吧。」

嗯？江萊滿頭問號，這又是什麼？放置Play？

暈乎乎跟著進了浴室，周毓涵打開花灑準備出去，江萊一把拉住他，「等等，不繼續嗎？」

「已經做了兩次了，你應該休息。」

江萊視線向下，「可你還硬著。」

「這個沒關係。」

「有關係，」江萊伸手捏住他還翹著的，說：「我還想要。」

「而且你不是還要懲罰我嗎？」江萊看他。

周毓涵自制力終於崩塌，他一把捏住江萊握住他器的手，說：「江萊，那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咦！」周毓涵突然又捉住她的手把她抵在牆，咬她的耳朵說：「那句話是……『言多必失』。」

「所以，你別再說話了……」如果不想被死的話，周毓涵默默想，然後抬起江萊的腿重新進入。

江萊靠在牆上仰起頭，還在想這才第幾次他們就又開發了一個新體位，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

「唔，別……太深了……」

周毓涵低頭看她，眼睛有點紅，「被懲罰的人有資格提要求嗎？」

自然是沒有的，江萊被咬住嘴，受到那又熱又硬的東西越越深，她呼慢慢變慢，小腹都放不敢用力，遲鈍的神經此刻終於意識到有哪裡不對勁，周毓涵……他變得好凶哦……

花灑的水早已變熱，整個浴室霧氣朦朧，嘩啦啦的水聲其中夾雜著曖昧的啪啪聲，悶熱、溼熱、情熱……

好暈，江萊張著嘴急促呼……

腿早已被周毓涵分開用雙手抱住，大開的腿間被兇狠地著，每一次都是到最深，囊袋都擊打在大腿，酥酥麻麻的，速度也很快，嫣紅的瓣毫無閉合的機會，可憐兮兮的吐那硬的。

再次被擠開到旁邊翻開，邊緣受到牽扯變成淡粉，卻還在向裡，江萊下意識害怕，呻出聲：「不要……裡面……」

抵在最裡面的入口處磨了兩下後退出來一些，周毓涵安撫地親親她，「別怕，不進去。」

江萊抱緊周毓涵的肩膀埋在他口呼，承受著快速的撞擊，等覺得快要被頂飛時周毓涵隔著套子了出來，薄薄的一層能覺到一股，江萊地一抖，忍不住張口咬在周毓涵的鎖骨處，在他驟然收緊的懷抱裡高。

平息呼後周毓涵才鬆開江萊，低頭察看她的情況卻發現她淚了，周毓涵緊張地出來，問：「怎麼哭了，疼你了？」

江萊淡定地擦掉淚水，說：「太了。」

周毓涵……

「你這樣真的很容易讓我認為我很厲害。」周毓涵好笑道。

「確實很厲害，」江萊點頭贊同道：「還好你學習好，不然可以下海當牛郎賺錢。」

周毓涵失笑，「那真是多謝我學習好。」

等兩人洗漱完出來，江萊坐在沙發上邊喝水邊看周毓涵穿衣服，然後她放下水杯咳了咳嗓子，周毓涵側頭看她。

「那個，你還記得我說的話嗎？」

「哪句？」江萊在上不正經的話太多了，周毓涵實在拿不準。

「就是，我希望你下次穿西裝，當然，你也可以要求我的，」江萊咬了咬下定決心，「很暴的那種也可以，但是不準拍照！」

周毓涵走過去抬起江萊的下巴，好奇地問她：「江同學，你可以告訴我你的腦子裡每天都在想什麼嗎？」

江萊挪開下巴，有些失望，「不行嗎？」

「……可以。」

江萊高興了，又拉住他問：「那你希望我下次穿什麼，兔耳，貓女郎，還是情趣服……」

周毓涵聽她問了一堆，好半天才說：「校服。」

「嗯？」

周毓涵握緊手指，「上面白襯衫，下面灰百褶裙……就這種。」

江萊：「哇哦。」

第18章：安全距離

出酒店後時間還不算晚，江萊決定找個地方吃東西。

「這裡沒怎麼變，不知道原來很好吃的那家麻辣燙還在不在。」江萊看周圍的街景。

周毓涵靜靜地聽她說話，他還從來沒想過可以和江萊一起走在這條街上，還是在做愛後。

「這裡原來有很多興趣班和輔導班，學生很多，所以聚集了很多小吃攤，週六上完課我很愛來這裡吃東西。你來過這裡嗎？」

周毓涵「嗯」了一聲，江萊卻不繼續話題了，她已經找到那家麻辣燙店，率先走了進去。

周毓涵站在門外，看著在店內選餐的江萊，真的很希望她剛剛繼續問他，他很想回答「來過」，並且還在這裡遇到過她很多次。

那時候行學校老師在校外自己辦輔導班，偷偷拉過班上的尖子生「開小灶」，周毓涵不耐煩這種事，在老師的勸說下只來過幾次。

騎著山地車穿過人群時看見過她和朋友拿著魚丸說笑；上完課從輔導機構出來時偶遇過她被表白，忘記了她當時的表情，只記得她跟那個同學說：「抱歉同學，我要好好學習。」

還有一次，他拿著籃球路過一個小巷子，看見她蹲在一隻貓面前，周毓涵當時以為是遇到了漫畫中溫柔少女放學後悄悄喂貓的漫情節，結果走近才知道不是，她蹲在那裡滿臉怨念，「你搶走了小白的窩，你撒橋也沒用，我是堅定狗黨。」

她手上拿著買給「小白」的狗糧逗那隻貓，每次在貓放下戒心靠近她的手時她就收回手掌，然後還嚴肅地說：「看到沒有，想不勞而獲的貓貓就會淪為女人的玩物。」

周毓涵聽到後頓了下腳步，她聽到響動回頭看到他後又平靜地轉過頭，「今天的思想教育課就上到這裡了。」

她丟下狗糧站起身拍了拍手走出巷口，而周毓涵盯著那隻狼虎嚥的貓看了很久。

「周毓涵，你不進來嗎？」江萊端著選餐盤疑惑地看他。

江萊不能理解見了麻辣燙或者火鍋能無動於衷的人，除非他不喜歡，於是她說：「你要是不喜歡這個可以換一家，但是我已經選好了，所以我吃完這個就回家了。」

「沒有，我只是不太餓。」

「那你可以先走。」

「沒關係，我可以等你吃完，天已經黑了我至少送你……上車後才能放心。」

江萊笑了一下，「哇，你真是好好一個人。」

周毓涵也笑，「謝謝誇獎。」

江萊坐在桌前吃東西，覺得味道和以前一樣，不由心情很好，「這家還是很好吃。」

「是嗎，我下次來試試。」

江萊直接解答成另一個意思，點點頭說：「可以，下次也約在這邊，『食兩全』。」

周毓涵看江萊，眼裡有點無奈，看她吃到下巴上的油點忍不住上手拿紙給她擦掉，江萊頓了下。

吃完後周毓涵又體貼地陪她走到開闊的地方等車，江萊看見站在旁邊周毓涵，皺了皺還是問出了她心裡疑惑的事，「周毓涵，你說炮友的職責有包括像你這樣體貼嗎？」

「你不覺得這是男女朋友才會做的事嗎？」體貼到失去邊界，江萊覺得有些慌張。

周毓涵看她，問：「你為什麼突然糾結這個？」

「就是……」江萊講不出來。

周毓涵不虧是學霸，直中癥結所在，「你之所以糾結這個是不是怕事情脫軌變得麻煩？」

「是吧……」

「那現在事情變得麻煩了嗎？」

江萊想了想漸漸放鬆，說：「沒有。」

「嗯，」周毓涵說：「你我仍在安全距離，所以做愛這種事不需要抱有負擔，快樂就行，對嗎？」

看江萊點頭，周毓涵才轉頭看向路口，說：「車來了，你回家吧。」

「哦。」江萊張了張嘴言又止。

周毓涵打開車門，笑著看她，「拜託你江萊，別讓我對我多年的教養產生質疑。」

「如果你真的這麼有負擔，那拜託你下次穿校服時記得穿白絲襪，」周毓涵在她耳邊輕聲說：「畢竟……那是我的癖好。」

江萊耳朵一下子燒了起來，最後暈乎乎地坐車走了。

第19章：賭注

周毓涵睡前換睡衣在抬手時不由自主「嘶」了一聲，走到鏡子前才發現鎖骨上有個小小的牙印，一點點破皮，是江萊咬的。

盯著那個咬痕，周毓涵想起她在上、在他懷裡眯著眼睛高的模樣，她對於情事似乎百無忌，總是誠實地承認她被的有多，然後完就重新對他豎起心防，他每次情不自往前走一步她就慌張地後退一步。

周毓涵忍不住嘆了口氣，突然想起了那隻被江萊逗的貓，貓明知道那隻手掌會收回，卻還是一次又一次地探頭，不過是因為誘惑對它來說實在太大了。

但是這麼任又天真的江萊，有個小小的弱點，周毓涵摸了摸那個咬痕，想著要不要卑劣地賭一把。

五一終於收假，同學們個個都帶著「不想上課」的怨氣喪著臉走進教室。

祝友愛是最喪的那一個，癱在課桌上不願意面對假期已經結束的事實，她轉頭看江萊，她居然在認真記筆記，她吃了一驚，這節課最無聊的數學史，聽課人不拿來睡覺就不錯了她居然還記筆記！

「萊萊，寫什麼呢？」

「才華橫溢的拉格朗在數學、力學和天文學中均有巨大貢獻。」

祝友愛：「啊？」

「不是，你寫這個幹什麼？」其實祝友愛是話趕話問到這的，覺得江萊可能是想好好學習了，那麼接下來她會閉嘴繼續Emo自己的。

但是江萊說：「在平息我體內的……嗯，怎麼說，慾。」

祝友愛：！

「什麼東西？！」祝友愛不由驚訝出聲，坐在旁邊的室友瞪她一眼，祝友愛才回恢復正常，又小聲問：「你不會在課堂上搞黃了吧？」

江萊思考片刻，「差不多。」

「你……」祝友愛語，沒想到萊萊她個濃眉大眼的居然玩這麼大，她嚥了咽口水，又說：「給我看看。」

江萊猶豫了，祝友愛懟她胳膊，「是不是好姐妹，我都把我私藏的245G寶貝發給你了。」

都這樣說了江萊只好點開手機相冊遞給祝友愛。

祝友愛是這樣想的，好歹都勾起長了一張「冷淡」臉江萊的慾，她又私藏不給別人看，怎麼也該是澀到爆炸的視頻或者圖片吧，祝友愛都做好看到一些黃暴東西的準備了，結果看到照片後沉默了。

「就這個？」祝友愛無語，江萊給她看得是一張男生自拍，沒有臉，那人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裡面白襯衫釦子扣到了最高處的喉結，除了修長的手指連個都沒。

祝友愛皺眉，「你癖好怪。」

江萊「嗯」一聲，她確實怪，收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她幾乎是用了幾秒就燥熱了起來。

但也不怪她吧，誰叫那人在上課的時候發給她，還問她：「這樣可以嗎？」

她看到那句話的時候居然能想到他說這句話的語氣，然後又不免聯想到一些片段，不怎麼健康但是很的那種。

這回輪到江萊癱在桌子上了，「唉，我好差勁。」

癖再怪也是自己的姐妹，祝友愛安她：「沒事沒事，食也，西裝癖而已。」

江萊轉頭，說：「不是西裝癖，我不想看西裝……」

「我是想看他脫掉西裝。」

「我還想上他。」

祝友愛此刻真切地以為江萊只是被網上的圖博主踩到了癖，慣口嗨：「上上上，上他個十萬八千遍。」

江萊被逗笑了一下，「嗯」了一聲。

課後周毓涵終於收到他的「賭注」，江萊回覆他「可以」。

第20章：校服裙（H）

江萊發消息叫他先去酒店，她有事辦完了會來，還是上次那個酒店，於是周毓涵先到，在酒店房間耐心地等江萊。

拉開窗子看外面風景，他訂的房間樓層不高，在第六層能清楚看到外面的街道和行人，所以當他清晰看到穿著校服走在街上的江萊時不由頓住。

她披著頭髮，穿著白襯衫以及灰百褶裙，很像當年十七中的夏季校服，很像他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當江萊抬頭看到他笑著揮手時，周毓涵以為他的夢成真了。

江萊看站在窗口的一動不動的人，以為認錯人了訕訕收回手，但上樓看見房號時才知道沒有，難道周毓涵剛剛沒看到她？

敲了敲門，開門後江萊和門裡的人打招呼，「嗨……」

「砰！」

門被用力關上，江萊本沒機會打完招呼，因為周毓涵已經撲上來吻她了，把她壓在門上動彈不得，手臂摟著她的收緊，舌頭從一開始就擠進來緊緊纏著她。

「唔……」江萊忍不住抬頭，周毓涵也跟隨，抬起一隻手抵在她腦後迫她靠近，纏著她的舌頭不放，江萊吃疼時他才放鬆一些，但依舊用舌尖在她口腔一一過。

江萊還什麼也沒有做，他就全線崩潰，吻漸漸不能滿足他，手指從裙襬伸進去摸她光潔的大腿，摸到腿間時卻被江萊用力夾住，忍住想掰開她大腿的慾望，漸漸放緩呼冷靜下來。

因為吻得太久，瓣分開時有銀絲牽連又斷掉，江萊難得羞赧，也沒有怪周毓涵的突如其來，只用手指摸了摸嘴，「你……你好動哦。」

「抱歉。」周毓涵說。

「有什麼關係？」江萊看他，眼裡帶著驚喜，「你穿西裝果然很好看。」

周毓涵笑了笑，「要我脫掉嗎？」

江萊用力點了點頭。

周毓涵一把抱起江萊把她放在最近的桌子上，然後站在她面前脫衣服。

江萊像只看著逗貓的貓，眼神緊緊跟隨周毓涵動作，看他怎麼脫掉西裝外套又怎麼解開袖口然後又怎麼拉扯領帶，這是正常的嗎？怎麼有人脫個衣服就能把人溼？

江萊嚥了咽口水，伸手握住他解領帶的手，周毓涵看她，目光沉沉，江萊沒去想這代表什麼意思，只扯過他的領帶，看著他靠近將兩隻手撐在她身體兩側。

「周毓涵，我溼了。」

「嗯。」周毓涵伸手又起她的裙子，從大腿內側摸進去，這次江萊沒有合攏腿，他果然觸摸到溼了內褲，隔著內褲了幾下，江萊跟著哼了幾聲。

想撥開內褲摸摸時江萊抓住了他的手，和前幾次一樣。

周毓涵看向她的腿間，想到什麼，突然問：「江萊，我是不是每次都摸得你不舒服？」

江萊頓了頓，只好安他：「人無完人，你下面……那個能讓我舒服就行，手活是次要的，這個一點也不要緊，如果需要手活的話我可以自己來，我自己得也很舒服。」

周毓涵問：「是嗎？」

「嗯嗯。」江萊點頭，卻又聽到周毓涵說：「江萊，我想你教教我……」

「什麼？」

「怎麼用手讓你舒服。」周毓涵吻她嘴，又貼著耳朵輕聲問：「行嗎？」

這讓人怎麼拒絕？暈乎乎的江萊只能點頭。

被凝視方轉換，江萊坐在桌子上脫掉內褲，然後又漸漸張開腿，而周毓涵站在她面前看著。

少女穿著校服裙張開腿，出腿間粉又溼漉漉花，花或許因為接觸到了冷空氣或許因為被人熱切地注視著，所以羞澀地收縮一下，一道透明粘稠的體了出來……

周毓涵深呼，每個少年人是不是都有過這樣可以被稱之為「生命之光、慾望之火」的幻想？但當這樣的場景活生生呈現在面前時到底要怎麼壓抑住想撲上去強姦她的想法？

「周……周毓涵？」

江萊在叫他，周毓涵只好抬頭看她，用壓抑的聲線回答她：「什麼？」

「我其實有點害羞……」江萊的臉已經紅了，不由自主收起腿，當著他面自這種事果然還是做不到。

「嗯，那算了。」周毓涵好脾氣地說，可又上前拉開她的合攏腿，「你總誇讚我學習好，我想我自己也可以探索到讓你舒服的方法。」

江萊以為他又要用手指，沒想到他居然蹲下身子吻在她腿間。

「啊！」江萊又忍不住收腿，卻被周毓涵緊緊拉住，他又吻了一下，說：「別害怕……一會告訴我舒不舒服。」

江萊當然看到過別人說被很舒服，她並不抗拒只是覺得不可思議，周毓涵居然會願意做這種事。

柔軟靈活舌頭舐著閉合的縫隙，發澀的水沾到舌頭上，喉頭滾動著然後又用舌尖抵開縫隙向裡，道跟著舌頭的動作動收縮，水一股股地，江萊控住不住縮起身子，大腿被他抓著不能動彈，只能伸手抓住他的頭髮，想推開他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覺越來越強烈，江萊顫抖著身子，「周毓涵……你……你快點走開……」

可週毓涵已經發現讓她舒服的秘密，手指用力抬起她的大腿，張嘴咬她的陰蒂，在她越來越抖的腿間把她送上高，腿間幾乎是噴出體，周毓涵也不躲盡數下。

「哈啊！」江萊用力仰起脖子，脖頸和鎖骨形成的曲線好似漂亮的天鵝頸。

周毓涵鬆開江萊的腿，在她快要傾斜時起身接住她癱軟的身子，手指碰了碰她還在動的口，問她：「舒服嗎？」

江萊抬頭，高到無力的手指收緊他的領帶，拉下他的脖子要和他接吻，周毓涵皺眉想躲，江萊卻怎麼也不鬆手，最後只好貼著任她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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