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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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從頭到尾就只是在網上找了個視頻。

連找個女人假冒這件事都給省了，畢竟——要在我們本地找個身材相似的女人是很困難的。

但在網上找一個股大的視頻要簡單的多。

而且這個視頻也很奇怪，像是一個剪切過後的東西。就是完全看不到男人的臉，也看不到女人的臉。也沒有任何其它的證據，這還說他手機沒電了，這顯然是藉口……

我有種突然從惡夢中醒過來的心緒。

我發語音，「你在網上找了個視頻就來忽悠我呀？？」聲音中有絲忍不住有絲髮抖。

「說手機沒電了？是不是，接著就能看到那男的跟女的臉了啊？」

他好一會兒才在語音頻道嘶了一聲，「你也太不信任哥們兒我了啊。這種事，我上過的女的比你見過的還多。還需要作什麼假？」

「幹這一行這麼多年啊，我還是第一次要證明男的是我的。」

「Tm這些年，還沒哪個客戶有這種要求啊。」

「那女的說只約一次。這意思我白乾了？」

講了這麼多廢話，越聽越是讓我覺得他心虛。

我諷刺，「什麼白乾，你既然是專業的，搞一次會搞不了第二次啊？約第二次不是更容易，拍個照而已。」

張崇沉默了好一會兒，發了一個巨大的文本過來，

「沒有客戶會讓我跟客人的老婆搞很多次呀。我們一般能搞上就算完成任務了。哪有接著跟客人的老婆繼續搞的？而且這種事跟釣魚一樣，也要看運氣的。況且那女的。那女的她是個穿制服的，又強勢。我有點逆反心理，我搞的時候本也沒慣著蓄著，反正只搞一次，就想著把她搞大了給她老公穿大鞋。搞得太狠了，這後面不好約了……」

他說這麼多話，看得我心裡火直冒。

這麼多借口，還說得這麼噁心！

各種詐詐乎乎的理由一大堆。搞得跟真的一樣。

但就是不肯講實質問題呀，而且很顯然他知道那視頻中看不到人臉，也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人是誰的內容。

我，「都上了，再約過一下，只吃個飯不就能證明了？」

如果是視頻是真的，以我對他的瞭解肯定不是這個反應。他越是這麼說，我越是鎮定，心裡反而放鬆下來了。

這貨之前拍了蘇琳上班的地方發給我，這造成了我先入為主的覺得這件事是什麼樣的。

其實他就是在人家單位外面拍了個圖，然後從網上找了個視頻剪一下發我。這傢伙幹這些年這種營生，恐怕也沒少這樣忽悠客戶吧。

張崇在手機另一端有點氣急敗壞，「不信就算球了，不就是頓飯嗎？搞這麼小氣呀。」

這顯然不是簡單的一頓飯的問題。

「能上，約出來拍張照都作不了？？」

「媽的，那人有家庭的。我有職業素養。」

張崇關掉了語音，顯得似乎受了莫大的冤屈一樣。

關掉手機，大廳裡只剩下我一個人。風從陽臺的縫隙吹過來，身上之前有很多汗，這時吹在身上有種很清涼的覺。

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那個東西只是找了個大股女人的視頻，就能把我搞得如此狼狽。有時候也在想我是不是過於在乎這件事了……我應該相信蘇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