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奴隸,扭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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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寬敞的房間,傢俱和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還有獨立的浴室和衛生間,窗簾緊閉,伊利亞不知道窗外是白天還是黑夜。
也是此時,伊利亞才得以打量這位羅西城堡的僕人:
他有著黑的頭髮,一張冷酷都市男的面孔,氣質帥氣時髦得有些凌厲。他沒有多餘的表情,非常平靜。
——這是最初和莉莉薩相遇時,推著莉莉薩的輪椅的那個“朋友”。
不過,他的衣服很是奇怪——除去白襯衫上衣,他的上身還穿著像是槍套式揹帶的東西,前還有一圈黑的皮帶從左橫著到右;黑的西裝褲綁著幾圈皮套腿環。並且,這些皮帶上有著規律的銀金屬扣。
“等下我也會把你的衣服送過來。”那人像是明瞭伊利亞的打量,這樣說道。
“你說衣服,是指……除了襯衣和褲子,還有你身上這種奇怪的皮帶?”伊利亞問道。
“不,不包括襯衫和褲子。”他解釋,“奴隸的衣服只包括皮帶。”
“什麼?!”伊利亞驚訝:難道這意味著他不僅要赤著,還要在的皮膚上綁上皮帶?
他再次打量黑髮男子的衣服:天啊,這樣的話,不是相當於體嗎?
“這樣的話,方便主人調教你。”黑髮男子說道。
“調教?那是什麼?”伊利亞睜大眼睛道,“你……你也穿著這種皮帶,儘管你穿著襯衣和褲子,難道她也會調教你嗎?”
“只要主人有所命令。”他諱莫如深,不再繼續向下,“在羅西,主人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你要時刻謹記:你是主人的奴隸。”
伊利亞很想再接著問些什麼,可是每當想要開口,那股恐懼又湧上喉嚨——天啊,天知道他聽到那句“只要莉莉薩下了命令,那麼這個男人就也會被莉莉薩觸碰”的時候,那個“莉莉薩是不是也調教過這個男人”的猜測讓他有多難受,彷彿給了他當頭一。
“你叫什麼名字呢?”伊利亞開始逃避莉莉薩相關的話題。
“海澤。”黑髮男子回道,“主人給你起了什麼名字,你清楚嗎?”
“起名?你的名字,‘海澤’……是莉莉薩給你起的嗎?”伊利亞說道,天知道他內心有多酸楚。
“不。”海澤皺眉道,“在羅西,你應該叫她‘主人’。”
“只有受她喜愛才能被賜名嗎?”伊利亞的鼻尖有些發酸,聲音開始發悶,“哦、我……我大概沒有被她賜名。我是伊利亞。”
“你要聽清楚主人的每一句話。”海澤皺眉,“主人叫了你很多次‘狗’。那麼,你記住,這個稱呼只有主人可以叫。今後,其他人要是這樣叫你,你就該像狗一般撕碎他們,告訴他們你只是主人的狗。”
“哦……”伊利亞遲疑著,半知半解地點了點頭。
狗……莉莉薩給他賜名是“狗”。
伊利亞一方面覺得屈辱:他清楚莉莉薩叫他狗是真的把他當做了狗。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覺得自滿和優越:呵,他比海澤要受到莉莉薩的重視——他被賜了名,而比他早認識莉莉薩的海澤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