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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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那麼笨嗎？餘懷生心想。

“你怎麼提前一天回來了？”

“因為我夢見某人想我想的都哭了。”他剮蹭了下餘懷生的鼻尖，笑的開懷。

“我才沒有，我天天專心備考，哪裡有功夫想你。”

餘懷生想起記本上的淚，一陣心慌，又補充道：“我才不是黏人。”

吳佟看著自打見面就沒有鬆開過的手，緊緊的抱在自己上。

嗯，一點都不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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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成名

吳佟又走了，他不嫌麻煩兩頭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餘懷生賭氣似的踹了下石頭。

怎麼更想他了......

餘懷生恨不得計算著分秒盼吳佟回來，那天下午辦公室被堵著個水洩不通，許多學生鑽進去觀看比賽結果，二中喧囂不斷，秦疆滿面風，罕見的沒帶戒尺上臺。

他清了清嗓，笑著開口：“我們二中也出大人物了哈，吳佟同學成功拿下市級冠軍，大家出出主意，看怎麼給他慶祝一下。”

“送花！”

“送蛋糕唄，還都能吃。”

“蛋糕人太多也分不了幾塊啊。”

“那就送花吧。”一群人議論紛紛，商量著送什麼花合適。

餘懷生心裡咯噔了一下，送男朋友的第一束花，怎麼能讓別人送！他站起身，自告奮勇：“老師，我來安排吧。”

“行啊，他應該晚自習後就回來報道了。”秦疆看了下表接著道：“事後找老師來報銷就行。”

吳佟走進教室時彩炮炸起，飄帶四散，他的目光穿過人群鎖定在餘懷生身上，像是打了勝仗一般朝著他昂揚了下頭。

餘懷生端上蛋糕遞到吳佟手上，手指碰撞間輕了一下他的指尖，他笑著說：“恭喜啊。”

秦疆攬過吳佟的肩，他眼角泛著熱淚，這兩年多看著這混小子從頹廢再到為了自己的夢想奮鬥，不慨少年初長成。

那些曾欺凌過的，冷嘲熱諷過的人，在此刻站在臺下仰望著吳佟，像是輕而易舉翻篇兒似的，他們依然是同窗兩年半的校友。

“恭喜！”

“往省賽衝！吳佟！”

“給我們二中長長臉！”王文濤叫的最厲害。

不知道是誰開的這個頭兒，這蛋糕還沒切，一把油糊在了吳佟臉上。

好好的教室變成了甩油大戰，餘懷生離吳佟最近也難倖免，班裡人和瘋了似的四處逃竄糊油，高三生一直以來緊繃著的弦突然鬆了下來，秦疆也任他們去了。

他冷著臉藏起笑意：“你們給我打掃......”話還沒說完，王文濤朝著秦疆頭上丟去一捧油。

大夥都傻了眼。

王文濤哭喪著臉：“老老老老老秦，我不不是故意的。”

秦疆拿起戒尺，朝著王文濤走去，他自覺的伸出雙手，冰涼的觸朝臉上抹去，王文濤被戒尺上的油糊了一臉。

這小老頭訕訕地笑了下走出教室。

秦疆真是破了天荒頭一回，笑的惹人發寒。

班裡又鬨鬧成一團，吳佟被重點攻擊，他拉著餘懷生的手躲在最後一排的角落，兩人鑽進窗簾裡，沾滿油的手沒有鬆開一刻。

餘懷生看向窗外高懸著的月，他覺得過往的許多時光都不如在鼓嶼的這幾個月。

他們如瘋長的野草，生機盎然，拔高了冒。

吳佟與他十指緊扣，窗簾很長，兩個人只出了小腿那一節，無人關注。

“真可惜啊，蛋糕都沒吃成。”餘懷生趴在欄杆上，睫輕顫，白皙的肌膚在月光照耀下很清透，那顆小痣被油糊住看不太清。

“想吃甜的？”吳佟問。

餘懷生點點頭，吳佟從口袋裡拿出一粒糖拆開，他喂到餘懷生嘴裡。

“籲，好奇怪的味道！”餘懷生蹙著眉，吳佟怎麼喜歡吃這種酸酸的糖。

“多奇怪？”

“就很......”餘懷生的被吳佟堵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吳佟似乎在吻他之前輕了口他嘴邊的油。

淡淡的意被帶進嘴裡緩和了那股酸勁兒，吳佟的手捏住餘懷生的朝他懷裡帶去，隔著一層衣物，餘懷生有些緊繃，他的很。

果然，不是錯覺，吳佟在接吻時很喜歡用舌尖去舐過下的那顆小痣。

“停，停一下。”餘懷生被親的天旋地轉，舌尖被咬的發麻。

“怎麼了？我已經咬的很輕了。”吳佟像是在撒嬌，他埋入餘懷生的脖頸，小聲抱怨：“也可以再輕一點。”

“，不可以。”餘懷生羞紅著臉，將吳佟的手卸下。

“為什麼？”

他埋下頭，出一節白皙的脖頸，上面還有些油，明晃晃地映入吳佟的眼。

半晌，餘懷生才磕磕絆絆的開口：“會，很奇怪，就是，嗯，奇怪。”

他將校服朝下拽了拽，吳佟貼近他的耳朵，慢慢悠悠的開口：“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吳佟突然貼近餘懷生的脖頸，帶著一些力度咬了下去，察覺到餘懷生在後縮又扣住他的頭，舌尖將油捲走，留下了一些紅痕

又咬人......怎麼和小狗一樣。

餘懷生突然很嚴肅，他覺得有關於接吻有必要好好和吳佟談一次，他叉著，眉頭擰在一起：“我有個很嚴肅的話題，一會回家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