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川、行刺與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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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看向陳知衡身後靜默不語的少女。
總議長更換秘書的消息在剛才已經傳開了,她卻沒想到是個如此年輕的小姑娘,目光再次轉向陳知衡,裝作不滿地說:“早知道總議長也招女秘書,我也準備一下簡歷了。”
陳知衡笑了笑,“給我當秘書,當然是委屈了你。”
宋荔候在陳知衡身側,面平靜,彷彿沒聽見愛麗絲的話。
也只有這位總統女兒才敢在總議長面前如此肆無忌憚地調情了。
愛麗絲勾,微微貼近了一些,對陳知衡說,“爸爸剛才聯繫我,說他今晚要見你。”
“總統先生想見我,怎麼沒有直接傳訊?”
愛麗絲眨了眨眼,“因為他要我帶你一起去,你可以先讓你的秘書下班。”
“恐怕不妥。”陳知衡溫和地拒絕了。
“為什麼?”
還沒等陳知衡回答,宴會廳的大門忽然被推開,鬧出不小的動靜,廳內的人們紛紛看向門口。
一個亞裔面孔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臉發紅,像是喝了酒,幾個穿著制服的警衛追了上來,見這個男人走進宴會廳,忽然止住步伐跟站在門口的穆爾博士低聲說了幾句。
男人在宴會廳裡看了幾眼,目光落在酒桌旁的陳知衡身上,在穆爾走上前去要拉住他的一瞬間,大步朝陳知衡邁了過去。
宋荔在男人進入宴會廳時就注意到了他,見這人朝陳知衡衝過來,她迅速走上前擋在了男人和陳知衡之間,目光迅速掃過男人的面孔——不是宴會名單上的人員。
瞳孔微微放大,雙目發紅,額頭出汗,呼重。
他可能在缺乏睡眠的情況下服用了強效的神經藥物。
“先生,請退後。”她聲音冷淡。
一旁的愛麗絲被突如其來的男人嚇了一跳,退後一步,有些驚訝道:“棲川智也?”
她僅僅意外了一秒,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在穆爾博士的警衛要衝上前時伸手製止了,隨後慢悠悠喝了一口酒,嘴角微微勾起,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宋荔聽她叫那男人的名字,忽然想起午餐時主人打的那一通電話——這人難道和軍部負責的案件有關?軍部的事來找主人幹什麼?
“總議長,我們正澤軍工和軍部合作了五十餘年,工廠爆炸這樣的意外是第一次出現,怎麼能說是我們內部故意謀劃的?!”
陳知衡靜靜站在原地,被棲川智也當眾質問也並無意外,聲音溫和地說:“棲川先生,我想中午的電話中已經解釋得很清楚。這只是爆炸案調查的必要步驟,目前尚未定罪,只需要您配合軍部工作參與審訊罷了。”
“軍部副助奧維·基辛在前天已經跟我說過,這件事與正澤軍工無關,之後也不會再傳訊!”棲川智也大聲吼道。
明天就是正澤軍工新社長的繼任儀式,原本他應該在萬眾矚目下從父親棲川誠手中接過那個位置,可現在出了這樣大的醜聞,如果擺平不了,他明天只能在審訊室裡眼睜睜等著自己那該死的兄長成為繼任社長了。
“奧維·基辛已經被免職,總統籤令已在今早下達並送至軍部。”陳知衡的聲音仍然是淡淡的。
棲川智也愣住了,這件事他從頭到尾都沒收到消息。
正澤軍工和軍部聯繫密切,一些政府內部與軍部有關的命令,都會由線人提前下達送至正澤軍工的社長辦公室,以便正澤軍工在事情終成定局之前進行斡旋。
軍部副助被免職,重啟工廠爆炸的調查是在完全屏蔽正澤軍工的情況下進行的。
這意味著,有人要對正澤軍工進行清算!
他目光定定看向站在不遠處,神情溫和,眼神冷淡的總議長,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顫抖著舉起手指著青年,“你……陳知衡,你的手伸得太長,是要把命送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