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人了[星際] 第1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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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奧洛斯,你不是僱傭軍團的首領嗎,怎麼也跟著我們一起上星艦了?不管你的軍團了?”
“這本來就是我們軍團無限期休假前的最後一單。”奧洛斯倚著牆面,低頭彎,十分
稔地打開儲藏食物的隱形櫃,從裡面挑揀出幾種食物和飲料放在桌子上,然後把櫃子給推回去,金屬牆面瞬間又恢復了平整無痕,“我的本意,是讓團裡的兄弟們好好考慮將來的去向。有我這個首領在,總有幾個顧念著情份的兄弟覺得退出軍團就是背叛了我……我不想讓這種原因影響他們做決定。所以就乾脆消失一陣子啦。”他撬開一瓶飲料的蓋子,把那些零食往白沙等人的方向推了推:“你們還沒餓嗎?折騰這一晚上,我是餓的不行了。”幾人圍坐在桌前,伸手去拆那些吃的,味道都不錯。
嚴靜怡:“看你這樣子……以前也是混艦隊的?”奧洛斯聳肩,不置可否。
“你沒必要跟著我們上星艦。”白沙說道,“如果你是怕後續的調查會牽扯到你和你的軍團,所以才主動留下來,那我向你保證,帝國這邊不會找你的麻煩,你選擇離開。”
“你無法保證,殿下。”奧洛斯有些無奈地說道,“你還記得我們以前商談計劃的時候嗎?你說,實在打不過了可以叫家長來幫忙,還說可以用拐帶皇儲的罪名來威脅我們。”白沙失笑:“我只是說說而已,本沒打算這麼幹。”奧洛斯:“我知道。但你後來聯繫了帝國的艦隊,事情才被擺平,否則我們僱傭軍團的人會損失慘重,這是事實。皇儲殿下固然有調動艦隊的權力,但你的權力和責任是一體的——皇儲不能隨便就玩消失,殿下。”白沙略一沉默。
奧洛斯也頓了頓,才接著說:“之前看你出現在蘭納星的時候,我還沒回過勁兒來,但之後和你們接觸了幾天,我就明白,這次你大概是瞞著其他人私下行動的。”
“突然失蹤的皇儲,又突然調動艦隊,即使你帶回了非常有價值的線索,你也必須接受皇帝的質詢。你是怎麼離開的,又是怎麼搭上僱傭軍團的殺入蕭羊星的——這些問題統統都會被調查清楚,然後追溯相關人員的責任。我是僱傭軍的一員,但我也是阿瑞斯人。我明知道你的皇儲身份,卻選擇隱瞞不報,和你一起執行高風險計劃——簡而言之,我也是有責任的。我很容易就會被陛下查到。與其如此,我還不如自首,爭取個寬大處理。”奧洛斯笑了幾聲,“不過還好,你們都安然無恙,事情也辦得圓滿,我的罪名應該不會很重。”
“說了半天,你是在怕我舅舅?”白沙說道。
“有誰能不怕陛下?”奧洛斯反問道,他無力地扶額,“我可是個放棄了帝國身份的阿瑞斯人啊。雖然我是為了自由才叛出家族的,但不管怎麼說,陛下最討厭的就是我這種,因為一己之私就放棄家族榮譽的人……”說著,白沙的光腦突然開始震動起來。
白沙的動作一頓,猶豫幾秒,這才摁下接聽鍵。跳躍出的光屏上赫然映著西爾·羅寧的臉。
白沙有些忐忑,但神還算從容,她揮了揮手:“嗨,舅舅。”
西爾原本板著臉,看見白沙這副毫不心虛的模樣,又被氣笑了:“馬上給我滾回來。”
“好的。”白沙乾脆地答應,“我馬上回來。”即使舅舅不找她,她也會主動去見他。
她不打算再隱瞞,想把和白銀中樞有關的一切信息,全部告知西爾。
包括她那些不知真假的記憶。
白沙剛想說什麼,一扭頭,發現奧洛斯居然一個滑鏟以臥趴的姿勢縮在了桌底,衝她瘋狂搖頭。
白沙:“……”有這麼誇張嗎?
她就發了一會兒愣,被眼尖的皇帝逮到,卻見皇帝擰起眉頭,語氣卻溫柔了許多:“怎麼了?累了?”白沙搖頭。
“回來讓醫生給你做個檢查。”皇帝嘆息一聲,“把你關起來,本意是讓你好好休息,你卻偏要折騰。”
“我回來跟您解釋。”白沙放軟了語氣,低頭認錯。
“我知道,你的異常行為無非是和白銀中樞有關。但白銀中樞的存在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是我們所有人都要面對的。你想逞英雄也有個度,明白嗎?”
“是。”直到掛斷通訊電話,奧洛斯才從桌子底下爬出來。
白沙:“你至於麼,反應這麼誇張。我舅舅的脾氣沒有那麼壞。”奧洛斯苦笑一聲,心有餘悸:“實不相瞞,我和陛下其實參加過同一場軍校聯賽。”白沙:“?”奧洛斯深了一口氣:“我在賽場裡被陛下毆打過。”白沙:“……”她忽然想起自己翻到的那些影像資料——親王時期的
西爾·羅寧確實
格冷漠孤僻,打人的時候更像個閻羅煞王。
搞了半天是年輕的時候留下的心理陰影啊?
…
…邱扎被壓入了軍事情報部的審訊室。
鑑於他牽涉到的案件關係重大,軍情部請來了許多重量級別的見證人來監督審訊過程。各大家族的代表擠在一間會議室裡,連皇帝也親自到場。而白沙和凱辛作為重要的證人,也被邀請參加——因為只有他們能轉達薩默爾·格雷茲的遺言。
邱扎被綁在審訊椅上,身上的偽裝已經卸下。他的真實面目是個清瘦的男人,半側臉頰上有無法治癒的燙傷痕跡,另一側臉完好無損,白皙的肌膚與柔和的側臉輪廓隱隱透出養尊處優的氣息。沒有半點繭子的手腳也能證明,至少這幾年,他應該沒吃什麼苦頭。
這種人的嘴應該很容易就被撬開。
但專業的審訊人員卻拿他有些束手無策。
因為他是個白銀中樞的極端崇拜者,視白銀中樞為真正的神明。無論帝國人怎樣刺他、誘導他,他都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純白審訊室內的一角,彷彿他的靈魂已經不在這裡,坐在那兒的只是一具空殼。
“我們已經採用了一些極端方式,但他還是不肯透我們想要的信息。”審訊室裡的邱扎還算衣衫整齊,但臉
蒼白、眼球充血,嘴角乾裂起皮,一副隨時會昏厥過去的模樣。
“再這樣下去,我們只能考慮啟用一些特殊的藥物和儀器了。但各位都明白,那些手段使用起來並不能保證受刑者的清醒。但我們的目的不是讓他招供,我們需要的是絕對的、真實的信息——稍有不慎,會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造成很大的誤導。”尤其據專業人員的評估,邱扎為人偏
,意志卻不怎麼堅韌。目前他的
神狀態已經是走在鋼絲線上,在強烈的刺
下,他可能會直接瘋掉。
問題來了。
誰能讓他開口?
邱扎不可能為了活命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需要的是定向審問。可大部分人對白銀中樞的情況都是一知半解,本不清楚該問些什麼。
“我去吧。”白沙主動請纓,“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了。”
“邱扎平等地仇視所有帝國人,殿下。”軍情部的官員委婉地說道,“我覺得等我們抓到他的同夥,用同夥來刺他會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