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人了[星際]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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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兒也是星蟲？”白沙不可思議地問。

“實際上，我們看見的星蟲都只是它們的外表形態。”霍曼給狙擊槍補充子彈，快速解釋道，“它們每征服一個星球就會攝取當地的生物進行基因轉化，然後進行一些莫名其妙的變異直至成型。星蟲可以是長著腿的蛇，可以是頂著犀牛角的豹子，可以是在空中飛行的魚……總之它可以有任何詭異的外形。”白沙：“聽起來它們長得隨便啊。”

“是啊。”霍曼忽然一笑，“但你猜怎麼著，它們唯一無法攝取的就是人類的基因。也就是說，人類在無知無覺中已經進化成了星蟲的天敵。因此，這麼多年來我們與它們不死不休，兩個種族的相遇、開戰，就像是一場命運。”

“你有信心能對付它？”白沙突然認真地凝視著霍曼的眼睛問道，“你剛才說它是a級。”

“我也是a級。”霍曼不鹹不淡地說道，“你要對自己的老師有信心，這局肯定是我們贏。”白沙：“……”a級的聯邦士兵，做箇中級軍官也不稀奇，怎麼會跑到藍斯洛星來教小孩子的？

窗戶外傳來星蟲的觸手剮蹭起重機的聲音。

霍曼沒再說什麼，打開縱室的窗戶跳出去，隨後外邊傳來幾聲槍響。

霍曼的子彈顆顆都往星蟲的傘帽打去。它揚起長長的觸手拂掉一部分子彈，然後在自己的身前構架起一個透明的屏障——那是星蟲的神力，狙擊彈在那道屏障上，只起點點透明的漣漪。

霍曼和這隻星蟲是同級，說明他無法第一時間猜透這隻星蟲的弱點在哪裡。他只能用有限的子彈進行極限的試探。星蟲神力屏障最堅固的部分，就是它的弱點——是心臟！

霍曼調動起神力，星蟲的身體結構在他眼中漸漸“透明”。他將神力覆著在子彈上。開火的瞬間，槍口光焰的形態微微扭曲。

子彈似一簇光，以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劃過空際，與星蟲的神力屏障直接相撞！

一槍、兩槍、三槍。

最後一枚子彈觸碰到屏障的瞬間，屏障終於崩潰出一個小小的缺口。

血花四濺，正中心臟！

巨大的怪物嗚咽一聲，啪的一下從石壁上跌落，身下長長的白觸手開始蜷曲、萎縮。

霍曼站在原地，槍口硝煙味道沒有散盡。他沉默地握著已經空管的狙擊槍，手心一片冷膩的汗漬。幾秒後，他緩過神來，臉上出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轉身打算叫白沙出來。

“啪、啪。”兩道光擦著他的肩膀掠過，直擊他身後的星蟲。

霍曼驚訝地轉身，卻見星蟲居然還沒死透——它揚起白長鬚織成一道網，正打算趁他不備，予以背後一襲！

但白沙兩道光下去，它這才在瞬間斷絕生機，血不斷從軀體中湧出，觸手也從白漸漸蛻變成更加透明的灰。

“那什麼，我只是看它長得像章魚，而章魚有三顆心臟。”白沙嘆息著說道，“雖然章魚的三顆心臟是分主次的……但星蟲都已經變異成這樣了，即使一樣是三顆心臟，也難分主次。乾脆全都來一槍，保險一些嘛。”霍曼愣了愣，隨後忽然意識到什麼，有些興奮地大笑一聲：“你——”他剛想說什麼，卻聽見耳邊一陣隱晦的風聲襲來，又是幾條白的觸手！他向側方一滾，堪堪躲過觸手的襲擊。

“小心！”白沙出聲提醒，出兩道光。

光飛向某個窟的頂部，在一瞬間照亮了窟中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