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陳離誤聽清白心悲哭，秦軒三過離穴而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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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齊明逐漸在山中住了下來。隨著時逐漸過去，齊明開始覺到疑惑，已經過了兩個月了，這水源也早已改變為落紅水，可是這裡的人一個個卻都跟沒有變化一般。

“難道這水對仙人無效？”齊明有些煩躁，接連幾天悶悶不樂。

師尊蕭明月卻又下山去了。原來在一個月前，蕭明月參悟落紅經，藉著落紅經與玄素經相輔相成的功效，蕭明月已然窺見了第七層的門檻。她已在第六層停留了十年之久。此次下山，為的是回到她曾經的宗門中，與自己的師傅，試圖獲得突破的契機與靈。

“此番前去，短則半月，多則一季。在此期間，你要仔細參悟落紅經。此本經書來歷不凡，與玄素經配合應有妙用。望汝切記。”清冷絕美的白衣劍仙蕭明月叮囑道，見秦軒鄭重答應後微微點頭，而後御劍長空，消失不見。

而秦軒，自那天后便開始共同修行落紅經與玄素經。共同修行後，最大的優點就是，秦軒修習玄素經痛苦大大減緩！下丹田也不再如刀割般劇痛難耐，而且，秦軒的身體眼可見的開始變得強壯。如果說，以前他是略顯陰柔的油書生，此時，秦軒已然變成一個拳腳結實的強壯漢子。而他閒暇之餘也沒閒著，不練劍習功只之時，便帶著小師弟齊明上山伐竹，給自己的小師弟建造新居。只因看小師弟上山之後似乎不太開心，於是兩人在勞作之餘話語也逐漸多了起來。

兩個月後某天。

“師兄，你是不是喜歡陳離師姐啊？”齊明肩上扛著兩竹，跟在秦軒身邊突然發問。

秦軒輕輕咳嗽了聲，撇了一眼齊明笑道：“人小鬼大。”而後腳步逐漸放緩，神情逐漸浮現出幸福的模樣。

“是啊，我喜歡陳離。”齊明回頭，看著秦軒一臉回憶的樣子，到莫名其妙。

“一個女人，喜歡就喜歡唄，擱那發什麼神經呢。”當然不能脫口說出，於是只得跟著秦軒一同放慢腳步。

“小時候，我第一次上山後，師姐就已經在山上了。師姐比我大了四歲，那個時候我看著溫柔漂亮的師姐，只覺在山下的悲傷與恐懼都被沖淡了許多。”秦軒回憶著，嘴角的笑容不自覺地展開。

“嗯，嗯。”齊明敷衍的點點頭。

“這幾天晚上你也應該看出來了，師兄我一睡深就會陷入噩夢。這幾年次數倒是少了，以前那可是天天做噩夢。”秦軒想到小時候剛上山時，夜夜被噩夢驚醒大哭的場景。

“師傅本就是冷淡子，常常在我大哭之時給我額頭來一發冰心術，讓我冷靜下來。只能說當時的師尊確實不會帶小孩兒。”秦軒面苦笑，無奈又好笑。

“哦。”齊明心不在焉的回應著，眼光不住的亂瞟。

“後來啊，你師姐就自告奮勇的說來照顧我。師尊當時可能也覺得煩了，就將我丟給了陳離師姐照料。”秦軒面帶微笑，如沐風。

“當時我才八歲，師姐晚上怕我一個人睡覺又做噩夢而後驚醒大哭，於是就把我帶到她的房間裡，與她同共枕。”說到這裡，秦軒老臉微紅，輕咳了一聲後繼續道：“然後她就抱著我睡覺。說來也怪，被師姐擁抱睡覺的夜晚，做噩夢的頻率大大減小。而且，每次一到噩夢之時，陳離就會醒過來，給我唱歌謠，安撫我的神。”聽到同共枕，齊明來了興趣，賤兮兮的笑著問：“那師兄跟師姐就沒發生過什麼嗎？”話剛說完，就吃了秦軒一個爆慄。

“想什麼呢？那時候我才8歲，你師姐才12歲。”秦軒沒好氣地罵道，而後伸出手掌蓋住齊明的頭捏了捏，“你個小鬼，一天到晚腦瓜子裡都在想著什麼呢。”齊明翻了翻白眼，一陣鄙夷。

“老子8歲的時候都已經上了！”齊明心想著，於是問道：“既然以前沒發生過，那現在呢？”秦軒臉微紅，低頭看著齊明，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腦殼。

“也沒有！我跟你師姐......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發生！”秦軒頓了一下，而後底氣不足的說道，臉上洋溢著的神情卻是出賣了他。

齊明看著小石路前那抹紅裙身影，一時間有些微愣。秦軒注意到齊明呆呆的看著前方，於是抬頭順著目光望去。竹林外，小路盡頭，陳離手中正抱著一疊衣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平裡始終帶著溫柔笑意的俏臉此刻面無表情，目光灼灼地盯著秦軒，眼中似乎閃爍著點點淚花。

秦軒眼可見的慌亂起來，匆忙邁出腳步跑到陳離面前，伸出手想去拉住陳離的手，嘴中同時焦急的開口道：“不是的師姐，不是你想的那樣......”陳離淚珠滑落，冷冷的將手向後一縮，而後面無表情地開口道：“這位清白的師弟，請自重。”說罷，在秦軒愣住的一會兒功夫裡，錯開了秦軒快步走遠。

齊明扭頭，看著翹左右扭動的成模樣，奮地硬了起來。眼看陳離背影逐漸消失不見，齊明這才回過神來，收回目光看向秦軒。此時的秦軒一臉失魂落魄，滿臉的懊悔。

齊明沉了一會兒，開口道：“對不起師兄......都怪......我說錯話了......”秦軒回過神來，苦笑一聲。

“不怪你，是我的問題。晚些時候我會去找她說清楚的。”說罷，嘆著氣扛著竹子向院中走去。齊明看著秦軒有些落寞的背影，心中想著：“一個女人而已，有必要這麼驚天動地嗎？”在他的認知裡，女人就是用來的。

陳離神識收回，淚珠再次滾落下來。

“臭師弟，死師弟，臭秦軒......”陳離傷心的抹著眼淚，彎下身子，拿著錘衣對著秦軒的衣服一遍又一遍的捶打著，發洩著不滿。一想到剛才秦軒說的話語，陳離目光便開始發呆，而後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清清白白......什麼都沒發生......”接著秦軒剛才說出來的話，想到秦軒還有半年時光便要下山去了，再聯想著下山後的秦軒憑藉著帥氣的容顏四處沾花惹草，心中忘記了自己這個師姐，然後三年之後帶著女回山成親，子還要指著一旁的陳離問自己的相公這是誰，然後秦軒說，“這只是我的一個師姐，我們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發生......”陳離手中的錘衣掉落，眼睛呆呆地看著面前秦軒的衣服，一滴又一滴淚花打在衣襟上......

夜晚。

秦軒站在陳離的門口，神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