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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就要開口下令。危機迫在眉睫,視野模糊中我不顧一切奮力一蹬,身下的蝴蝶沉了下去,藉由反作用力我跳到一旁的樹上,先藏起來,深口氣後快速離去。
「野猴。」遠遠的我聽到身後他這樣說。為什麼不能說貓之類的?算了,隨便啦。
下次不管琴聲從哪來,我絕對不要停下腳步。到處都有這傢伙,莫名其妙。
*才過不到半天,我再度來了大危機。
「陛下邀請您共進晚餐,菲爾小姐。」羅培笑容滿面。
我差點把早餐吐出來。隨侍在側的歐席納出了惡魔般恐怖的表情,我努力遮嘴。最近他用餐時都在,我好累!
「太好了,菲爾小姐!」珍妮熱淚盈眶。哪裡好?
我慢慢相信,珍妮現在是認真想幫助我成為皇后。不需要不需要,我需要的是被殺頭。誰來幫我?
不不,轉念一想,我應該稱這個為轉機。我知道有接觸才有機會,但聽到的當下,我本能的警鈴大噪,只想跳出窗戶逃走。
「我──」能不去嗎?
「是邀請,也是命令呢,菲爾小姐。」他也好,我身前的羅培也好,是不是都會讀心術?我含淚瞄了眼歐席納。相較之下歐席納真好相處。
「看什麼看?野──」羅培的視線讓歐席納立刻改口。「小姐。」羅培真的是僅次於那男人的高等獵食者。我滿喜歡看歐席納在羅培前面吃鱉,會讓我聯想到《陛下的秘密情事》的劇情。後面的走向非常瘋狂彩。
「請替我謝過陛下。」我嘆口氣。後頭的女僕們情緒沸騰了起來。幹嘛啊?
「在下會轉告您的期待的,菲爾小姐。」羅培笑著退下。
不要曲解我啦!
於是我整個白晝就泡湯了。原本打算把《陛下的秘密情事》看完的我被女僕開始努力打造。敷臉、護髮、按摩、護膚、再按摩??女僕們興高采烈的忙進忙出,不斷吹捧我的外貌(認真?),本來樂意跟我討論小說劇情的人都直接無視我,無聊到睡著卻會很快的被叫醒,以進行下一個改造──我是說保養。
最厲害的是珍妮短時間內找出了未刪減版的《後宮女人的淚水》,標註重點要讓我惡補。為什麼不之前就給我啦!
「珍妮──」臉上這膜讓我好痛苦。
「小姐,請您現在不要講話,會留下皺紋的。」
「不會侍寢的,我──」已經證明了他對我沒趣。
「您再繼續說話,我要請羅培先生來了。」為什麼對我也是請羅培!
我最後還是把珍妮標註的重點看完了。未刪減版竟然還有場景畫,我的天。戲畫得真讚,好想見見這位畫家。但我完全沒有帶入,可能因為裡頭畫的皇帝沒有很帥?身材也沒有真貨好。
*旭宮的餐廳緻到讓我失神。華而不麗、美而不豔的設計讓餐廳像晚禮服上的珍珠般溫婉親切。不知道他有沒有重新裝潢過?還是是先皇的喜好?
他放下了餐具,金屬碰撞聲讓我回神。直覺在尖叫。要出事了。
見他慢條斯理用餐巾拭,一抹很美的弧線。
「看來朕的御廚廚藝不,不合菲爾小姐的胃口。」我還來不及回應,身旁一排明顯是廚師的人刷刷刷全部跪下,瑟瑟發抖,卻連求饒都不敢說出口。我啞然。
歐席納今晚也在我身邊,他沉默不語。又來,為什麼不是直接處死我,而是想先拿旁邊的人開刀?我不介意,但不樂見啊。
真要說,我只想要菲爾家族的人陪葬。
「十分抱歉,陛下??」說個無傷大雅的好了。「臣女只是有點緊張,導致胃口不佳。」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我選錯了。
「據說菲爾小姐平時在星詠宮也食慾不振。」他的綠眼瞇了起來。「是怎樣水準的服侍,才讓朕的未婚成緊張到寢食難安?」他修長的手指伸向了酒杯,左側的所有女僕全都一語不發唰唰唰也跪了整排,為首的就是之前逃過一劫的珍妮。我瞥見她的淚水滴在昂貴的地毯上。
拉回眼神,我盯著他的貼上了水晶高腳杯杯緣。
如果我在這個節骨眼默不做聲,讓他懲處這些無辜的人,他會不會對我失望?但這跟我的目的又有些許差異。
「請不要。」
「菲爾小姐──」
「請不要叫我菲爾小姐。」我靜靜地說。「陛下。」歐席納變臉了。
「不要叫我菲爾,不用稱呼我小姐。」
「這樣,朕該如何稱呼朕的未婚?」我沒有理他。我同樣伸手要拿自己的水晶高腳杯,可惜裡面不是酒。杯上頭有染藍的花朵雕刻,跟我之前偷跑去唐琉璃庭裡看到的花是一樣的。啊,這就是唐琉璃花?
「特洛爾。」歐席納突然舉起手打斷即將啟齒的他。原來歐席納在他面前也是直呼名諱,兩人情應該是真的很好。
「小姐。」歐席納走向了我,從懷裡掏出了一包不知名粉末,倒進了裝滿水的高腳杯裡。他拿起來將水杯對光搖了搖,確定粉末徹底融化後到我手中。「請。」然後歐席納也單膝跪了下去。那男人挑了挑眉。原來不只我對歐席納的動作到意外。
我聞了聞杯中體,沒有特別味道。
首席宮醫懷裡掏出的粉末。這??
這就是傳說中的賜毒嗎!
我整個人亮了起來,容光煥發。終於!雖然不是斷頭臺有點可惜!馬卡龍笑只好下輩子再用了!
看來旁邊跪著的人都在偷瞄,我的表情讓所有人都抖了一下。
「謝謝你,歐席納。」我聲音中的愉悅讓歐席納愕然抬頭,我開心地仰頭將體一滴不漏的飲盡。
我瘋狂的咳了起來。歐席納緊張的站起身,更讓我訝異的是珍妮竟然抬頭衝到我身邊,將她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小姐,小姐!」她不知所措地拍著我的背,眼淚不停地掉。不要出這樣的表情,珍妮。不需要對我好啊。「您給小姐喝了什麼,歐席納大人!」
「我沒要她一口氣喝完。」歐席納有些生氣。
我還在咳,聽到了體動的聲音。
「我,噁──」好苦。這什麼東西?我以為毒可能甜甜的,然後才開始七竅血之類的,哇啊苦到我想把舌頭挖出來!
「喝掉,這水。」歐席納遞來他倒好的水。
我咳到沒辦法抬手,珍妮一把搶過水杯,小心翼翼地餵我喝下。喝下水後我總算好了點。
在歐席納的視中珍妮不得不含淚退下,我緩過氣來想辦法坐直身子。是慢毒嗎?還沒開始痛。
「請再吃點東西看看,小姐。」歐席納替我擦掉咳出來的眼淚,開口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