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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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疲憊，我都緊摟著子不放。那種隨時會失去她的覺，讓我即使心裡堵得慌卻反而更害怕失去她。到了早上醒轉以後我就開始後悔了，我怎麼就同意了呢？這他媽還怎麼抬起頭做人？我很想反悔，可我知道即便反悔我也左右不了子的決定。

子倒是神清氣，久違的給我做起了早餐。問題徹底說開了，也宣告著我們冷戰的結束。看著她不再冰冷的臉，我卻沒有半分喜意。拿尊嚴換來的平靜，代價太大了。子看到我的臉，明如她，隻言片語中便知道了我在擰巴什麼。小心的沒有再刺我，言語間反倒透出一絲討好，算是安撫我。表現卻又不明顯，讓我即便心有怨懟也找不到可以反悔的話頭，我只能暫時擱置下心裡的不平。

心裡憋著不痛快，我也沒法坦然的接受子突然讓人如沐風的轉變，以工作忙為藉口從她面前落荒而逃。左右不了子的決定，我也只能暫時將心裡的憋悶放到一邊。本來在公司只打算得過且過的我，突然變得出奇的有幹勁。一方面是想用工作來轉移注意力，更重要的則是，子的刺讓我想找一種方法來證明自己，而讓事業不輸於她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直接的方式。

之前我還有所顧慮，不想聯繫那些因為公司重組而斷了合作的客戶，只把他們作為資源整理出來給了李諾。而現在重新燃起雄心的我，一上午的時間連著給十多個老客戶打了電話，親自拉起了關係。雖然時隔久，收效甚微。但也有兩個重情義的朋友給了回應，約著時間見面詳談。

有所收穫，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只是午休時我手賤的遠程瞄了眼子那邊的情況，看到羅老頭又出現在她的公司以後，我心情頓時就好不起來了，整個下午都在揣測子是不是已經要邁出那一步了。

帶著這個包袱我的狀態也跟著變差，勉強完成工作已近天黑。有一瞬間我竟然生出不想回家，就在公司過夜的想法，反正李諾已經把這裡改造得相當舒適了。可在子沒真的邁出那一步之前，我沒理由先退縮。

回到家，竟然的發現子竟然早就回來了，還貼心的問我吃了沒，起身便去張羅起了晚飯。我心有暖意，可想到她這麼做只是想平衡心裡的愧疚，為她的出軌做準備時，我的臉又冷了下來。

「其實你完全沒必要這樣，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反悔，你沒必要像哄小孩一樣刻意討好我。」

子端著飯菜上來，把她的表現當成是矯造作的表演的我，終於按捺不住直接道。

「做個飯而已，怎麼就成討好了。我還是你老婆，你這話倒說得像我以前沒給你做飯似的。」

子笑著遞過來筷子，她自然能聽出我話中的酸味兒，卻沒有直接接受我的妥協。

我咧了咧嘴，不理解她葫蘆裡到底還在賣什麼藥，顧自扒了口飯道，「今天你幾點回來的？」

「下班就回來了啊。」

子細嚼慢嚥著，忽的勾起嘴角，淺笑道，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會回來吧？」

我吃著飯沒接話，算是默認了。

「你還盼著我給你戴帽子呢？」

子笑出了聲。

聽在我耳中滿是她的得意，我狠瞪了她一眼才止住她的笑聲。

她這才正道，

「雖然你同意了，但我也不會放縱自己，你想你老婆去倒貼他啊？那也太便宜他了，自然是要我願意才行。」

我這才注意到子身上的制服與前些子並無不同，依舊是西裝長褲，也沒有刻意的換回套裙，將她傲人的美腿出。昨天明明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對我各種下套，騙到了我的同意，今天卻又刻意的按部就班。

一瞬間，我有些懷疑子昨天的迫和誘導，是不是就是為了通過我的同意，來測試我對她的情分量。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想出軌？

直到子繼續道，

「放心吧，我如果真的要出軌也一定會通知你，有你的同意才行，不會讓他影響咱們的生活的。」

子的話一下把我拉回現實，落差讓我心裡慍怒又生。

「你倒是會為我考慮，但是你確定我需要你這麼做？」「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告訴你？這可是你說的。」子不可能聽不出我話裡的怒意，但她還是故作狡黠。

我氣得一噎，低頭吃飯沒再理她。

晚上，我睡在主臥，子沒有再去她的書房，而是很自然的依偎在我身邊，真絲的睡衣像是故意勾引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