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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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竟然真的是方妮做的？我不知道子這麼做是出於什麼動機，但倪元的那次設計讓她受辱，給了她很大的刺。可她是什麼時候舉報倪元父親的？這麼大的事又為什麼不跟我商量？跟倪元撕破臉，這得對她剛剛起步的事業得造成多大的風險，她不可能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想讓我擔心，還是要與我劃清界限，現在每每想到她的事情，我的頭總是忍不住地脹痛，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最後渾身只剩下有力使不出的疲累。

  “這女人這麼惡毒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她不是一心擴大自己的生意嗎？我就如她所願，湖州的王三全你知道吧？方妮還在做總監的時候，他就對她很興趣了。這次聽說她下海想擴展湖州方面的業務，他可是很樂意幫忙呢。他專門推了個經理人出來約談方妮，至於他會做些什麼，我想你一定猜得到……”

  “轟！”

  我猛地將手中的扳手砸在車載通話屏上，“我艹你大爺，倪元，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王三全是什麼人？我雖然跟他打的道不多，但是在生意場上他的名聲可是大得很，不是因為他有多厲害，而是他是個出了名的中餓鬼。生意人利字當頭，擁權貪，哪怕是沾手黃賭毒也都是人為財死。可這王三全卻是個字當頭的異類，人長得肥頭大耳，雖是人到中年卻可以為了美主動與人讓利。如此沒有原則的生意人，卻硬是倚仗著一個做稅務局長的同胞兄弟，把公司搞得風聲水起。雖然為人所看不起，但多數生意人都願意與他打道，如此願意主動讓利的金主，有誰會不喜歡。

  甚至有些利慾薰心的人，主動獻獻女，只為投其所好，換取驚人的利潤。以前經營公司的時候我就不太瞧得上他這個人，有些生意往來也都是倪元在與他接洽。誰知道這兩人竟然臭味相投，現在更是合計來陷害我的子。王三全是何時盯上方妮的，方妮現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現在我總算知道什麼叫禍不單行，本以為出獄了就是新的生活，可誰想到出來面對的卻是刀山火海。

  “哧～！靠，怎麼回事……？”

  音箱中先是傳出一陣紊亂的電聲，接著竟還能傳出倪元的聲音。我怒不可遏，打開後車門鑽了進去，從後座對著通話屏就是一對猛砸。

  兩個青年看到我發瘋，心疼自己愛車的小平頭壯起膽子阻止我道，“哎，哥，有話好好說，別砸。哎，你可輕點啊，這套設備好幾萬吶，這可都是我的血汗錢。”

  此時的我哪還管他說些什麼，我將通話設備砸到連一絲電聲都傳不出才善罷甘休。

  “呼，呼……”

  我氣息亂作一團，吐息聲漸大。小平頭看著被糟蹋得不成樣子的車載裝置，心都快滴出血來了。擺著零散的零件，嘴中碎念著，

  “瘋子，你真是個瘋子……，我們只不過是跑腿的。”

  這小平頭說著眼淚都快下來了。副駕駛上那個稍顯木訥的青年，嘟囔著道，

  “阿平，要不咱跟他拼了吧。”

  我剛發洩平靜少許的情緒，聽到這一句一下子警惕起來。那小平頭急忙制止道：“別胡說，哎，大哥，你可別亂來。”

  小平頭倒真是個察言觀的主兒，一下子就看出我臉不對，生怕我現在這情緒真做出什麼血事件來，他可不會為了車去與人拼命。

  “大哥，你看你砸都砸了，氣也消了，我們也只是混口飯吃，就放我們一馬吧……”

  小平頭現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只想著儘快脫身。正說著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正猶豫著要不要接，卻又對上了我陰森的目光，一個靈顫巍巍地遞上了手機。

  我也不是刻意要針對這些跑腿的，只是以為是倪元打來的電話。如果他們通上話，我可能就得一直跟他們在這裡乾耗著了。

  我接通手機咬著牙說道：“如果方妮有事，我拼著回去蹲號子，也要你和你家老頭子一起完蛋。你聽清楚了嗎？”

  “江睿？”

  對面意外地傳來一陣女聲。不是倪元，而且聲音聽起來格外悉。

  “手機怎麼會在你手上，你不是去湖州了嗎？”

  對面一連串的發問，我終於明白過來，對面的人居然是李諾。

  看著眼前訕笑著的小平頭，我真是吃驚不小。經過一連串的發問，我終於瞭解到原來眼前這小平頭竟然是個雙面間諜。明明端著倪元的飯碗卻被李諾策反，竟然成了她安在倪元身邊的眼線。

  “行啊你，竟然變得這麼有手段了。”我發覺我對這個女人還真是小看了。

  “怎麼？難道就只有你們這些人能當老闆不成，是人都是會進步的。好了，事情我大概明白了，把手機給阿平，我安排他帶你去找方妮。”

  沒想到在這危難時刻，李諾竟然成了我的強援，還真是命運難測。我把手機遞給小平頭，他一臉恭敬地接了過去，看上去被李諾收拾得很服帖的樣子。

  “嘿，諾姐，您說……，好，聽您的，您儘管放心，我保證把事情幹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