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淮安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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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謀士瞳孔一縮，咀嚼著江上公子的詩，突然覺得寒風撫背，他戰戰兢兢的按住呂樺的肩膀，輕輕的說道：“將軍……我，我貌似知道哪裡不對了……”呂樺身型一凝，轉過來，威目虛起，不可置信：“還是……中計了？”

“是……是的……不過他們真的放棄了這座城……他們用真的……來騙我們……”灰衣謀士想起了川西特有的建築格局，不由自主望向閣樓頂端隱秘的夾層，聲音已經有些顫抖。

“咻！”小舟上一隻火器衝上天空，發出尖銳的聲響，道路兩旁原本寂靜的閣樓全部探出箭頭來，那是北方的離兵觸及不到的地方。

頃刻間，黑箭如雨般灑下。

天變了顏，漆黑的雨滴讓仰頭的黑騎頭皮發麻。

螺旋的箭頭瞬息而至，輕鬆的刺穿黑騎的特製戰甲，劇毒瞬息間讓他們本來雄厚健碩的身體變得僵硬。隨著第二輪箭雨的出，一騎又一騎接連倒下，長長的道路上，這群威名滔天的黑鐵騎已經沒有多少還能騎在馬上了。

呂樺睚眥裂，離國無敵的黑騎，竟然要盡數屈辱的折損在偷襲之下，避無可避！

“我怎麼忘了！穿甲箭啊！”那謀士悲鳴起來，語氣裡惶恐不安，絕望中夾雜著憤恨：“姬浩渺是個魔鬼！他為了殺黑騎……本不顧百姓死活啊……”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灰衣謀士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幾十萬百姓的命，他設下計謀卻不為守城，真的是不守城啊，啊！”黑箭終結了謀士的狂亂，呂樺咬著牙，眸子裡血絲滿滿，盯著湖上的男子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毒，好毒，你好毒啊！”呂樺連喝三聲，“噌”地拔出佩劍，劍鳴嗡止。

身後箭雨不停的傾瀉，離國最銳的黑騎還在成片的倒下，他不甘的嘶吼著，狼狽的策馬前竄，一邊揮舞著兵器，一邊沒命的往空地跑去，尋向他的大軍。

湖上的公子看完了這一切，自顧自的對著呂的背影朗聲大笑，遙遙抱拳，也不管對方是否能夠聽到，便介紹起自己來：“在下姬賢渺，代表家兄向呂將軍問好了，家兄說了，歡來到姬家的川西，將軍若是喜歡這淮安水鄉，那便留在這裡吧，哈哈哈哈。”

…

…

慧泉，離軍大營。

呂陽“譁”地拉開汗遊的帳篷，意味深長的打量著正在賣力耕耘的汗遊。

昨夜收兵回到駐地，在醫官整治了鐵沁兒之後，汗遊便是將其轉移到自己的賬內，言稱要親自守護。

當時收到這個消息的呂陽不由地回想起汗遊扛著昏不醒的鐵沁兒出現時，鐵沁兒那盔甲不整的樣子。於是他心中一動，便是吩咐了伙伕在汗遊的飯菜里加了許多壯陽之物。

本就對鐵沁兒垂涎已久的汗遊在樹林的將她強姦至暈厥後依舊覺得不夠，這才大膽的想要在軍帳裡再親方澤，吃了壯陽之物後，更是一夜不眠，此時的勇將鐵沁兒已經是被幹得出氣多進氣少了。

滿眼通紅的汗遊好似本沒有發現進入帳中的呂陽，依舊“嘿嘿”的聳動著背，發紫的在鐵沁兒的股間，將那裡攪動得白沫翻翻。躺在羊毯上的鐵沁兒雙腿無力的彎曲著，被汗遊撥得一絲不掛的身體上織著口水和。

女人就是女人，何等的悲哀，力壓群雄，一柄鐵劍冠絕了無數男人又如何？

呂陽走了過去，出長刀，對準汗遊的頸子，“噗”地一聲，溫熱的鮮血濺到了鐵沁兒汗珠密佈的俏臉上。

汗遊的人頭“轆轆”的滾到一邊，呂陽蹲到鐵沁兒的頭邊，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溫柔的說道：“我的莫速爾將軍，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可惜你當年還勝我一籌，成為了第一個赤旅出生的將軍呢。”

“呃……汗遊……那惡賊……”鐵沁兒突然微微睜開了眼睛，虛弱的聲音在喉嚨裡打轉。

雖然比不上靈動的蕭若瑜，但這也是一張魅力十足的漂亮臉蛋。

尤其是現在飽受凌辱後的虛弱模樣，真讓人惻隱之心然大動。

可是呂陽眼裡卻充斥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艱難，惋惜的說著：“汗遊他姦殺上級，罪不可恕，已經被我斬殺了。”然後他手掌落到鐵沁兒脖子上，逐漸加大力道：“你的仇我幫你報了，你可以安息了。”漸漸失去呼的鐵沁兒嘴蒼白，一點也不掙扎，只是努力的張大了眼睛，看著呂陽，難看的笑了。

“還是……你贏了啊……”

“咔…”呂陽別過頭，身子隨著這一聲骨頭的響動而顫了一下。

明明是他親手結束了威名赫赫的鐵將軍，但出兔死狐悲表情的，卻還是他。

帳外陽光明媚，帳內有些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