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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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瑜的扮相亦不遑多讓,她上身抹倒是還在,只是這本就窄窄一條的抹又被撕去了下邊半截,支離玻碎的布絮將她那對規模稍遜形狀尚佳的酥遮了個若隱若現。下身兩片腿衣被扯了個乾乾淨淨,腿間騎馬巾倒是還在,只是繫繩被扯得松長,以至於那條騎馬巾也只是半勾半掛的耷拉在羅瑜腿上,這遮擋自也無從談起,一樣的緋白虎、一樣的嬌豔綻放。
也不知誰起的頭,臺下呱噠呱噠響起零落掌聲。
陳哲也隨大鼓了幾下掌,隨後便看向了戲臺邊,三個充任評判的高壯女子正湊在一起商議,她們面前几案上那樽香爐中的線香已然燒盡。
三位評判商議一陣之後,坐在中間的為首者站起身道:「這羅大家雖勝了一件衣物,然則沈小姐技法妙,若我等看的不錯,羅大家的武功修為也要穩勝沈小姐一階,沈小姐以弱抗強,仍不落下風,這評點上,乃是沈小姐勝出,兩廂對比,我等三人覺得這一場當算作平局。」說罷,臺上評判與臺下賓客一致轉頭看向了坐在角落的見證人、江宜縣丞黃鑫。
黃鑫在眾人目光之中倒是泰然自若,略作沉之後,黃鑫輕輕點頭:「本官覺得此論倒也公允,便作平局罷。」既然見證人這般說辭,臺上臺下也無不服,陳哲心中略為遺憾,卻也無甚異議,臺上的沈稚瑚確實表現不俗。
羅瑜和沈稚瑚又各自一番行禮,沈稚瑚臉上平靜中隱隱透著些喜,她自知內功不如羅瑜,打成平局便是小勝,因而著一對豪對著羅瑜、評判與臺下賓客深深鞠躬之後,便轉身回幕後去了。
羅瑜自是有些不甘,不過行禮時見陳哲投來的注視之中並無不悅神,便也輕咬著貝齒板著臉回了幕後。
接下來一場,乃是白瑛和對方一位琉璃湖門人對打。
那琉璃湖門人一上場,沈伯賢便介紹道:「這位胡乃是吳賢侄的愛妾,能得她出手,全賴吳賢侄賞光。」吳士珍在旁對陳哲笑道:「其實小弟也是這琉璃湖的東,如今琉璃湖投效在都尉門下,你我亦算得上是一家人,兒這回出戰,都是沈世叔攛掇,都尉可莫要見怪。」陳哲笑道:「無妨,一場遊戲而已,我又何嘗不是替韋郡丞強出頭。」幾人說說笑笑間,臺上兩女做完禮節,聽那評判臺上梆子一響,線香點燃,立刻打做一團。
胡同沈稚瑚一樣,善於玉斗之中的摔角技巧,只是她不過是尋常身材,並無沈稚瑚那般高胖,一身武藝也只是先天八段。
反觀白瑛,她身高五尺一寸,四肢亦是修長,即便對上沈稚瑚也不會在身材上吃虧,更是不怕對面這矮她半頭的胡。且白瑛適才也在後臺看過前一場,自也摸到了些關竅。
這關竅便是莫纏鬥,多角力。
一開場,白瑛便摒棄了鬥技的想法,直接撲上去擒抱住胡便往地上按,此外,她還習取適才羅瑜的絕招,按住胡之後混不講理就一心扯她身上那幾件薄薄的織物。
胡全然沒有預料白瑛竟是這般混不講理的打法,更苦的是白瑛這般打法她也無從招架,身型內力全不佔優,一照面就被白瑛中宮直進雙手鉗制住肩頭,她玉骨冰肌的功夫不如沈稚瑚,雙肩晃了兩晃本滑不開白瑛的鉗制,再想掙扎已被白瑛按倒,雙臂被壓在身下,一臉驚慌地看著白瑛一手扯下她抹。
白瑛一擊得手之後,也不糾纏,雙手順著胡身子往下一擼,將她腿衣帶子、騎馬巾帶子一齊扯斷,然後順勢一個後滾翻拉開距離重新站起。
胡也站了起來,只是此刻勝負已分,她身上衣物全被扯開,就這般赤條條地站在臺上,即便不認輸,白瑛早已退開穩守,她也無望反擊。
臺上胡一臉羞憤,臺下的賓客卻是近皆大樂,一個個岸然君子看胡被扒成白羊,都忍不住連連叫好,等胡再站起來,這七八人更是爆發出了滿堂喝彩之聲。
吳士珍和沈伯賢也毫不以此為忤,反倒笑呵呵地跟著一道喝彩起鬨。
還有些不太適應這玉斗氛圍的陳哲不免心中有些啼笑皆非,不過反正是白瑛贏下了這一陣,他也樂得與這些人一同喝彩叫好。
白瑛胡各自下臺,下面賓客收斂如常之後,下一對美姬便跟著登上了戲臺。
陳哲這邊自然是張瓊,京城花榜的狀元放到江南也是出類拔萃,張瓊一登臺亮相,幾位賓客便紛紛鼓掌叫好,吳士珍和沈伯賢也在陳哲身邊說了幾句恭維之語。
只是陳哲全然無心去聽他們的恭維喝彩,一心全落在對方登臺的那女子身上。
這女子一身肌膚作古銅,絲滑泛光,筋線條分明卻又盡顯柔美,身上的抹、騎馬巾、紗絝腿衣盡是黑,配那身黝黑肌膚更是魅惑……而她那張俊美的臉,才是讓陳哲呆若木雞的緣由。
這女子分明就是曾經的道高手,與陳哲曾有一夕之歡後失蹤許久的陳傷。
察覺陳哲神思不屬,沈伯賢試探道:「這位乃是半年前投到我府上的供奉,名叫辛愈,陳都尉這是……舊識?」陳哲嗯了一聲,也不道破陳傷來歷,只含混道:「這位曾與我有些舊情。」陳哲心中思緒紛紛:這女人怎的會在此處,她這般參與這玉斗,當是知道自己會在,如此現身又是何意,當然,最為關鍵則是,張瓊怎麼打得過她……
臺上的陳傷可沒有這般心事,一雙秀目掃了眼臺下,角勾起魅人笑意:「這一場可還要打?」張瓊並無懼,陳哲卻悠悠長嘆一聲:「算了,這場我們認輸便是。」陳傷咯咯嬌笑了幾聲:「如此這般,那這玉斗就是一平一勝一負,還是個平局。」
「那你待怎麼說?」陳哲看她那輕挑模樣,就知她還有花頭要耍。
果不其然,陳傷又笑了幾聲,話音輕軟,滿是魅惑:「要不然……陳駙馬你親自上場與我打一場如何?」見兩人對答如語氣親暱,一旁的沈、吳、韋等人也不好話,只是陳傷提議讓陳哲親自下場,沈伯賢終是按耐不住,勸說道:「這……都尉身份尊貴,親自出手也……」
「無妨。」陳哲抬手阻住了沈伯賢話頭:「故友相邀,陳某自當奉陪。」說罷,陳哲站起身,脫下身上外袍中衣,只穿一條褲子跳上了戲臺。
陳傷見此又是一陣嬌笑:「怎的,陳駙馬要和奴家打相撲麼?」